上訴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1年度簡上字第187號
上 訴 人 陳正芳
訴訟代理人 林永頌律師
蔡維哲律師
被 上訴人 蔡秀虹
訴訟代理人 楊偉奇律師
複 代理人 沈鴻君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給付票款事件，上訴人對於民國110年12月28
日本院臺北簡易庭109年度北簡字第20825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
，本院於113年6月19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一、原判決關於命上訴人給付民國109年5月5日起至109年6月17 日止之利息部分，及該部分假執行之宣告均廢棄。二、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 回。
三、其餘上訴駁回。
四、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被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執有上訴人簽發、付款人為永豐銀 行西門簡易型分行，如附表所示之支票乙張（下稱系爭支票 ），系爭支票由訴外人即被上訴人胞姐蔡秀貞交付轉讓。上 訴人簽發交付系爭支票係因被上訴人之父親蔡建成（歿）與 上訴人同為新北市九份同鄉人，二人曾於民國68年間合作投 資購買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及119號（即永昌段6小段33 5建號建物，下稱系爭房屋）及其坐落基地（下合稱系爭房 地），並於70年間以協議書記明系爭房地由上訴人擔任出名 登記人，蔡建成取得系爭房地之「117號建物之持分1/2」與 坐落之「莒光段1小段33地號（即重劃後永昌段6小段33地號 ）土地之持分1/4」。後上訴人於107年3月20日與訴外人黃 紅草簽署不動產買賣契約書，以總價新臺幣（下同）4,250 萬元出售系爭房地，並與蔡秀貞就上開出售價金協商有關蔡 建成持分應得金額等事宜，雙方議定上訴人應依比例分配給 付共940萬元。故上訴人於107年間簽發4張永豐銀行西門簡 易型分行之支票，發票日及金額分別為108/5/10、108/5/12 、108/5/14、108/5/16，250萬元、250萬元、250萬元、190 萬元（下稱107年4張支票）予蔡秀貞。詎上開發票日屆至前 夕，上訴人以買方尚未付款為由向蔡秀貞請求暫緩提示兌現 ，蔡秀貞基於雙方舊誼便同意，嗣上訴人於000年0月間另再
簽發交付4張永豐銀行西門簡易型分行之支票，發票日及金 額分別為109/5/1、109/5/3、109/5/5、109/5/7，250萬元 、250萬元、250萬元、190萬元（其中109/5/5、250萬元即 系爭支票，另此4張支票下合稱109年4張支票）予蔡秀貞供 兌領款項。嗣蔡秀貞將上開109年4張支票交付轉讓與被上訴 人，被上訴人於發票日屆至後提示，其中3張支票均獲兌現 ，僅系爭支票於109年5月5日提示時遭存款不足為由退票， 被上訴人幾經要求清償，上訴人皆不置理。是被上訴人爰依 票據法第5條、第144條準用第85條第1項、第96條第1項、第 133條之規定，請求上訴人給付系爭支票票款及利息等語。二、上訴人則抗辯：
㈠蔡建成即被上訴人之父，前向上訴人承租門牌號碼為臺北市○ ○區○○路0段000號房屋，供其一家人居住並開設理髮廳，於 蔡建成死亡後其繼承人即被上訴人、蔡秀貞及被上訴人母親 等人仍居住系爭房屋內。嗣上訴人以4,250萬元將系爭房地 出售予黃紅草，雙方於107年3月20日簽訂不動產買賣契約書 ，並為符合適用自用住宅土地增值稅率要件，上訴人與黃紅 草遂約定於108年4月8日始辦理移轉登記與過戶程序，最遲 亦須於108年5月10日前完成過戶手續。然被上訴人一家於10 7年3月底藉口就系爭房地有1/4之借名登記持分，以被上訴 人母親要自殺死於系爭房屋內，使系爭房地成為「凶宅」之 方式脅迫上訴人給付售屋價金1/4之款項。上訴人因而於107 年3月底、4月間（本院卷三第14、61頁）簽發107年4張支票 合計940萬元交付被上訴人一家。另嗣因被上訴人一家人擔 心支票一年過期，乃要求上訴人換票，經協商後，上訴人乃 重新開立109年4張支票。
㈡上訴人交付支票是交付予被上訴人一家人，因此被上訴人即 為第一手執票人，上訴人自得依票據法第13條主張原因關係 抗辯。而系爭房地為上訴人個人所有，上訴人與蔡建成間並 不存在借名登記關係。被上訴人一家係藉口有借名登記關係 ，以被上訴人母親要自殺於系爭房屋內使之成為兇宅，對上 訴人為脅迫而使上訴人開立支票，是支票原因關係自屬不存 在，被上訴人不得對上訴人主張系爭支票之票據權利。再被 上訴人對上訴人為脅迫行為，上訴人自得依民法第184條第1 項前段、後段、第213條請求回復原狀及行使第198條廢止請 求權，而使上訴人遭脅迫而受損之「簽發票據」及「承認25 0萬元債務」兩項「意思表示形成自由權」回復原狀。從而 ，上訴人於票據關係與實體關係均未積欠被上訴人250萬元 ，上訴人自得主張原因關係抗辯。縱認被上訴人係由蔡秀貞 交付轉讓而取得支票，兩造間非直接前後手，惟被上訴人取
得支票即知悉系爭房地不存在借名登記關係，以及上訴人係 遭脅迫方開立支票之情形，其顯屬惡意；且被上訴人係以無 對價或以不相當之對價取得票據，上訴人亦得依票據法第13 條但書及第14條第2項規定，對被上訴人以原因關係為抗辯 等語。
三、原審為被上訴人全部勝訴之判決，即判命上訴人應給付被上 訴人250萬元，及自109年5月5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 6％計算之利息，同時依職權宣告假執行及為供擔保免為假執 行之宣告。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並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 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被上訴人則 聲明：上訴駁回。
四、得心證之理由：
㈠經查，系爭支票係109年間因換票（109年4張支票換107年上 訴人所開立之107年4張支票）由上訴人所簽發，為兩造所不 爭執。而系爭支票於109年換票簽發時，並無任何脅迫情事 ，而係上訴人自願重新開立支票，為上訴人所自承在卷（本 院卷三第99頁），則上訴人開立系爭支票當時既無任何脅迫 情事，上訴人以107年間所開立支票有脅迫情事存在，而抗 辯其無庸負擔109年所開立之系爭支票之發票人責任，已屬 有疑。
㈡兩造間就支票為直接前後手關係：
依證人即被上訴人姐姐蔡秀貞於原審審理中結證：107年4張 支票是分配給被上訴人、我的款項，總計940萬元。被上訴 人簽發107年4張支票是給我們家，107年4月上訴人拿到中華 路111號之1店面給我們。後來這4張支票沒有兌現，有叫上 訴人來換票，109年4張支票就是後來換的支票，是上訴人於 109年5月交付給我們，後來其中三張兌現，一張沒有兌現等 語（原審卷一第284至285頁），且證人蔡秀貞就詢問：「（ 940萬元）只有給你們二位（即被上訴人及證人）？」，答 以：「給我們家」。故可知上訴人開立107年4張支票係要交 付予含證人蔡秀貞及被上訴人在內之被上訴人一家人，且觀 之系爭支票背面，亦係由被上訴人所簽名，中間並無經過蔡 秀貞背書轉讓（原審卷一第15頁）。至被上訴人雖主張系爭 支票係蔡秀貞所交付轉讓予被上訴人等語，然依上開證述， 此應僅是蔡秀貞代表蔡家全家人自上訴人處收取共940萬元 之107年4張支票，以及嗣換票時亦由蔡秀貞代表收取109年4 張支票而已（本院卷二第297頁），此並無礙於被上訴人所 分得之支票實為上訴人交付予被上訴人乙節，尚不能以蔡秀 貞代為收受支票後轉交被上訴人一事，即認為兩造間非支票 直接前後手關係。是兩造間就系爭支票及換票前107年上訴
人所開立交付之支票為直接前後手關係，應堪認定。 ㈢按票據乃文義證券及無因證券，票據上之權利義務悉依票上 所載文義定之，與其基礎之原因關係各自獨立，票據上權利 之行使不以其原因關係存在為前提。執票人行使票據上權利 ，就其基礎之原因關係確係有效存在不負舉證責任。倘票據 債務人以自己與執票人間所存抗辯事由對抗執票人，依票據 法第13條規定觀之，固非法所不許，惟應先由票據債務人就 該抗辯事由負主張及舉證之責。必待票據基礎之原因關係確 立後，法院就此項原因關係進行實體審理時，當事人就該原 因關係之成立及消滅等事項有所爭執，方適用各該法律關係 之舉證責任分配原則。至執票人在該確認票據債權不存在之 訴訟類型，固須依民事訴訟法第195條及第266條第3項之規 定，負真實完全及具體化之陳述義務，惟尚不因此而生舉證 責任倒置或舉證責任轉換之效果（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 第3115號、107年度台簡上字第27號判決意旨參照）。又當 事人主張其意思表示係因被詐欺或脅迫而為之者，應就其被 詐欺或被脅迫之事實，負舉證之責任，最高法院95年度台上 字第2948號判決要旨可參。查就換票前之107年4張支票之原 因關係，本件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一家藉口其等父親蔡建 成曾與上訴人就系爭房地訂立持分1/4之借名登記契約，並 以其母親要自殺死於系爭房屋使之成為「凶宅」，脅迫上訴 人給付售屋價金1/4款項，上訴人始因而開立支票交付等語 ，被上訴人則主張：被上訴人父親蔡建成就系爭房地有1/4 之權利，借名登記於上訴人名下，有借名登記之關係存在， 107年4張支票即為上訴人給付依持分比例分配之售屋款等語 。則兩造間關於107年4張支票之原因關係之主張並不相同， 依上開最高法院判決意旨，自應由上訴人先就支票之原因關 係為何負舉證之責，即上訴人應先就其所主張係遭脅迫而開 立支票之原因關係為舉證。又按民事訴訟如係由原告主張權 利者，應先由原告負舉證之責，若原告先不能舉證，以證實 自己主張之事實為真實，則被告就其抗辯事實即令不能舉證 ，或其所舉證據尚有疵累，亦應駁回原告之請求（最高法院 113年度台上字第191號判決意旨參照）。上訴人雖一再以被 上訴人所主張之上訴人與被上訴人父親間就系爭房地有借名 登記之法律關係為不可採為抗辯及舉證，然兩造間既就支票 原因關係為何有爭執，自應由上訴人先就其所主張之支票原 因關係即「脅迫情事之存在」負舉證之責；縱被上訴人就借 名登記之關係不能舉證，或其所舉證據尚有疵累，亦非代表 上訴人所主張之以死脅迫之事實即屬存在。而上訴人於本件 就被上訴人有拒不搬遷以死相逼、要自殺死於系爭房地使之
成為凶宅，而脅迫上訴人開立支票之事實，並未能舉證以實 其說。至上訴人所舉被上訴人所主張之借名登記關係為不可 採等證據，實與被上訴人是否有脅迫行為無直接關係，且更 無從以被上訴人「無法舉證有借名關係存在」一事，即為認 定故被上訴人有於107年間以以死相逼之脅迫手段使上訴人 開立支票。
㈣另就109年換票情形，經證人即被上訴人姪女葉芳君於本院審 中結證：到期前一兩個禮拜，我跟蔡秀貞開始聯絡陳正芳及 陳耿華（上訴人之子）。109年5月7日陳正芳本人帶著新的 票過來我們新的店(中華路2段111之1 號) ，來找我跟蔡秀 貞，但是因為陳正芳帶來的票四張把蔡秀貞的貞都寫成真， 所以當場蔡秀貞沒有收，沒有換票成功。到了5月8日中午陳 正芳都沒有來，蔡秀貞有打電話給陳正芳，我也聯絡陳耿華 ，line告知說換票期限已經快要到了，還有照舊的票給他看 ，也有告知說如果不換票就沒有要賣房子沒關係。隔了一個 小時後，陳耿華就帶著四張新的票過來我們店裡換票。本院 卷二第229至238頁對話截圖是我與陳耿華之間的對話，就是 最後一天票快要失效，通知陳耿華到底這個票有沒有要換。 上面的5月8日，就是換票當天的109年5月8日等語（本院卷 三第275頁），再依上開陳耿華與葉芳君000年0月間針對107 年4張支票換票過程之對話：葉芳君：「哈嚕，我先說抱歉 一下，因為我們請你父親今日來換票，今日到期。昨天我們 沒換成，但我們也以誠信原則，不想去軋這張票。但今天到 期日如果你父親真的不換的話，我們也不想這麼不好辦，那 我們這邊就不要賣房子了，合約也以過期，這四張票看要怎 麼處理，退給你爸爸，那我們就不需要賣房子了，先告知你 一聲（傳送發票日為108年5月10日之支票照片）， 5/10到 期日，今天最後一天了。（傳送107年4張支票照片）四張票 是這日期，阿姨請我告知我們也不要軋了，不要為難你父親 ，然後房子也不要賣了」，陳耿華回以：「（傳送發票日為 109年5月1、3、5、7日之4張支票照片）這樣對不對」，葉 芳君回以：「日期可開5月1、3、5、7。在今天以前的日期 都可以，印鑑也要蓋清楚就可。我看一下」， 陳耿華再回 覆：「妳慢慢看！」，之後葉芳君再表示：「沒關係再請帶 印鑑，若不清楚或有塗改的會需要加蓋。日期可以了」，陳 耿華：「收到」、葉芳君：「這樣可以換了，左上角再加劃 平行線」（本院卷三第229至234頁）。又依上訴人主張被上 訴人於108年4月、5月間搬離系爭房屋（本院卷三第62、71 、72頁），若上訴人107年間確係遭被上訴人以要自殺死於 系爭房地使之成為兇宅脅迫而開立支票，則於換票時之000
年0月間被上訴人早已不住在系爭房屋內，上訴人無再遭被 上訴人脅迫之虞，大可拒絕被上訴人換票，豈可能於109年 間又再重新開立支票予被上訴人換票。況且，當時葉芳君表 示：但我們也以誠信原則，不想去軋這張票。但今天到期日 如果你父親真的不換的話，那我們這邊就不要賣房子了，這 四張票看要怎麼處理，退給你爸爸，那我們就不需要賣房子 了，先告知你一聲；四張票是這日期，阿姨請我告知我們也 不要軋，不要為難你父親，然後房子也不要賣了等語，則被 上訴人方當時一再表達可不要賣房要將支票退還上訴人，若 上訴人係因遭脅迫而開立支票，不正好應允被上訴人而使對 方退還支票，且如上述，當時已無有何仍受脅迫或可能受脅 迫之客觀情狀存在。是以，以上開109年換票時之情形，上 訴人主張107年間因受脅迫而交付107年4張支票，實難以採 認。
㈤據上，上訴人109年開立系爭支票時並無遭脅迫；又就換票前 所開立之107年4張支票，上訴人就其所主張係遭被上訴人脅 迫所簽發，亦未能舉證以實其說。是上訴人據此為票據原因 關係之抗辯，並無可採。另上訴人以其被脅迫而主張：其得 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後段、第213條請求回復原狀及 行使第198條廢止請求權，而使上訴人遭脅迫而受損之「簽 發票據」及「承認250萬元債務」兩項「意思表示形成自由 權」回復原狀，從而上訴人於票據關係與實體關係均未積欠 被上訴人250萬元，上訴人自得主張原因關係抗辯等語，自 亦無可採。
㈥按在票據上簽名者，依票上所載文義負責；票據上之簽名， 得以蓋章代之；發票人應照支票文義擔保支票之支付；支票 執票人於提示期限內為付款提示不獲付款時，得對於背書人 、發票人及支票上其他債務人行使追索權；執票人向支票債 務人行使追索權時，得請求自為付款提示日起之利息，如無 約定利率者，依年利6釐計算，票據法第5條第1項、第6條、 第126條、第144條準用第85條第1項、第133條分別定有明文 。被上訴人主張其持有系爭支票，於提示後以存款不足為由 遭退票之事實，業據其提出系爭支票影本、退票理由單為證 （原審卷第15至17頁），是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給付票款25 0萬元，及自付款提示日（即退票日109年6月18日，原審卷 第17頁）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6％計算之利息，為有理由 ，應予准許。至被上訴人就上開票款請求自109年5月5日（ 發票日）起至109年6月17日止，按週年利率6％計算之利息部 分，顯非適法，自不應准許。
五、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票據法律關係，請求上訴人給付250
萬元，及自109年6月18日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6 ％計算 之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至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給付 自109年5月5日至109年6月17日此段期間按週年利率6％計算 之遲延利息部分，於法相違，尚有未洽。上訴意旨雖未指摘 及此，惟原判決此部分既有可議，上訴人求予廢棄，應認有 理由，爰由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至於上開應准 許部分，原審為被上訴人勝訴之判決，核無違誤。上訴意旨 就此部分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予 駁回。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所為舉證，核 於判決結果無影響，爰不逐一論述，附此說明。另按當事人 之訊問，固得為證據之方法，惟法院是否訊問當事人，仍以 認為必要時為限，此觀民事訴訟法第367條之1第1項之規定 自明。上訴人雖聲請對上訴人本人為當事人訊問，以證明其 遭脅迫之事實，然參酌當事人訊問之立法理由為：「就事實 審理而言，因當事人本人通常為最知悉紛爭事實之人，故最 有可能提供案情資料，以協助法官發現真實及促進訴訟，進 而達到審理集中化之目標。故為使法院能迅速發現真實，應 該法院得訊問當事人本人，並以其陳述作為證據」，可知係 著眼於當事人本人就事發當時之細節最為知悉，有利案情資 料之蒐集，以達促進訴訟及審理之集中化。衡酌本件案情， 本件上訴人並未能提出其遭脅迫之直接證據，而欲以其本人 當事人訊問證明其遭被上訴人脅迫，然實無從以因其本人到 庭陳述脅迫，即為認定有脅迫之存在，本件為當事人訊問並 無從達到當事人訊問所欲達成之釐清案情細節、發現真實及 促進訴訟之目標，是以並無當事人訊問之必要，附此敘明。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爰判決如 主文所示。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7 月 31 日 民事第七庭審判長 法 官 姜悌文
法 官 郭思妤
法 官 黃愛真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僅得以適用法規顯有錯誤為理由逕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訴，但須經本院之許可。提起上訴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起上訴狀同時表明上訴理由；判決宣示後送達前提起上訴者，應於判決送達後10日內補提理由書狀，並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
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 項但書或第2 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7 月 31 日 書記官 林姿儀附表：
編號 發票日 金額(新臺幣) 退票日 支票號碼 1 109年5月5日 250萬元 109年6月18日 AI0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