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金訴字第818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王天本
選任辯護人 陳昭安律師（法扶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0年
度偵字第34579號、111年度偵字第2346、13449、19685、25226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王天本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王天本自民國110年7月間某日起，加入 由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人所發起之詐欺集團，並提供其所申設 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 王天本郵局帳戶），以及不知情之其母王劉喜久（所涉部分 業經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所申設之板信商業銀行00000000 000000號帳戶（下稱王劉喜久板信帳戶）及永豐商業銀行00 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王劉喜久永豐帳戶）帳號給詐騙 集團使用，復擔任取款車手之工作，而與該詐欺集團所屬成 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 之犯意聯絡，先由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該詐欺集團所屬成員， 於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時間，以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之詐術 ，詐騙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之人，致渠等均陷於錯誤而依該 詐騙集團成員指示，於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時、地及方式， 匯款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之金額，至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之 金融帳戶後，被告即依該集團上游成員指示，於如附表二各 編號所示之時、地，提領如附表二各編號所示之款項，得手 後將款項用於購買虛擬貨幣「比特幣」，並匯入該集團上游 成員指示之虛擬貨幣帳戶，以製造金流之斷點，致無從追查前 揭犯罪所得之去向，而掩飾或隱匿該等犯罪所得，因認被告 係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詐欺取財及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 一般洗錢罪嫌等語。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 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認定不利於被 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 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 證據；又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
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 礎；刑事訴訟法上所謂認定犯罪事實之積極證據，係指適合 於被告犯罪事實認定之積極證據而言，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 ，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 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達確信其 為真實之程度，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 程度，而有合理懷疑存在致無從形成有罪確信，根據「罪證 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據為不利被告之認定 （最高法院82年度台上字第163號、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 決意旨參照）。
三、公訴人認被告涉犯上揭罪嫌，無非係以證人即告訴人吳慧珠 、宋丁妹、馮文信、王美智、廖云生、李渼茹於警詢之證述 、證人即被告之母王劉喜久於警詢之證述、告訴人吳慧珠提 出之郵局存款人收執聯、郵局存摺影本、告訴人宋丁妹提出 之永豐銀行收執聯、告訴人馮文信提出之華南銀行金融卡影 本、匯款紀錄截圖、告訴人王美智提出之郵政入戶匯款申請 書、告訴人廖云生提出之對話紀錄截圖、中國信託銀行存款 交易明細、告訴人李渼茹提出之板信商業銀行無摺存/提收 據、對話紀錄截圖、王天本郵局帳戶客戶基本資料、開戶影 像、開戶證件、查詢存簿變更資料及提款密碼錯誤紀錄、查 詢金融卡變更資料、客戶歷史交易清單、郵政存簿儲金立帳 申請書、王劉喜久永豐銀行帳戶客戶基本資料、交易明細表 、王劉喜久板信商銀帳戶交易明細表、客戶基本資料查詢等 件，為其論據。
四、訊據被告堅詞否認有何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之犯行，辯稱： 被告因患雙相情緒障礙症多年，前於108年7月至000年0月間 於網路上多次遭詐欺集團成員以代收包裹、投資、代付運費 、交友等名義詐騙逾新臺幣（下同）40萬元，嗣於000年0月 間暱稱「Samuel Rathour」（下稱「Samuel」）之人以臉書 向被告發出交友邀請，再以LINE與被告聯繫，過程中以「親 愛的」、「蜂蜜」、「我的愛人」等語營造親暱互動情形， 且誆稱欲將先前詐騙所得款項返還給被告，惟無法一次性付 清，恰逢其公司要投資虛擬貨幣比特幣，但公司所在地沒有 比特幣機器，若被告將自身帳戶借給公司使用，則被告可自 公司經理每次匯入帳戶之款項中取得部分還款，剩餘款項再 依指示存入公司指定之比特幣錢包，被告並無與「Samuel」 共同詐欺取財或洗錢之犯意等語。經查：
㈠、被告自民國110年7月間某日起，將王天本郵局帳戶、王劉喜久 板信帳戶、永豐帳戶帳號交給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詐欺集團 成員。嗣該詐欺集團所屬成員，於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時間
，以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之詐術，詐騙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 之人，致渠等均陷於錯誤而依該詐騙集團成員指示，於如附 表一各編號所示時、地及方式，匯款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之 金額，至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之金融帳戶後，被告即依其交 付上開帳號之該詐欺集團成員之指示，於如附表二各編號所 示之時間、地點，提領如附表二各編號所示之款項，復將款 項用於購買虛擬貨幣「比特幣」，並匯入該人指示之虛擬貨 幣帳戶等情，為被告坦承在卷（見金訴卷第69至70頁），並 據證人即告訴人吳慧珠（見偵34579卷第29至30頁）、證人 即告訴人宋丁妹（見偵2346卷第21至23頁）、證人即告訴人 馮文信（見偵2346卷第25至28頁）、證人即告訴人王美智（ 見偵13449卷第11至18頁）、證人即告訴人廖云生（見警卷 第9至13頁）、證人即告訴人李渼茹（見偵13094卷第8至12 頁）、證人即被告之母王劉喜久（見偵2409卷第23至29頁、 偵2346卷第15至19頁）於警詢證述綦詳，並有告訴人吳慧珠 提出之郵局存款人收執聯、郵局存摺影本（見偵34579卷第3 7至41頁）、告訴人宋丁妹提出之永豐銀行收執聯（見偵234 6卷第46頁）、告訴人馮文信提出之華南銀行金融卡影本、 匯款紀錄截圖（見偵2346卷第50至52頁）、告訴人王美智提 出之郵政入戶匯款申請書（見偵13449卷第19頁）、告訴人 廖云生提出之對話紀錄截圖、中國信託銀行存款交易明細（ 見警卷第43至53、61頁）、告訴人李渼茹提出之板信商業銀 行無摺存/提收據、對話紀錄截圖（見偵13094卷第46、49至 59頁）、王天本郵局帳戶客戶基本資料、開戶影像、開戶證 件、查詢存簿變更資料及提款密碼錯誤紀錄、查詢金融卡變 更資料、客戶歷史交易清單、郵政存簿儲金立帳申請書（見 偵34579卷第43至50、71至75頁、偵13449卷第29頁）、王劉 喜久永豐銀行帳戶客戶基本資料、交易明細表（見偵2346卷 第38至40頁）、王劉喜久板信商銀帳戶交易明細表、客戶基 本資料查詢（見偵2346卷第44至46頁）在卷可稽，堪信屬實 。
㈡、被告迭於110年8月21日、25日警詢中，就如附表一編號2、3 、6所示並遭其於如附表二編號2至4所示之時、地提領之款 項，均大致供稱：我於2年前在網路上遭到詐騙30萬元，我 有去報案，與對方失聯了半年後，對方又與我聯絡並稱要還 我錢，後來要我提供帳戶說一部分的錢要還給我，餘款他會 傳送比特幣的掃描條碼給我，要我轉至比特幣帳戶等語（見 偵2409卷第9至21頁、偵2346卷第9至13頁）；於110年11月3 0日、111年4月1日、5月27日偵查中，就如附表一編號1、4 、5所示並遭其於如附表二編號1所示之時、地提領之款項，
亦大致供稱：大約2年前我借25萬給對方，對方當初說要投 資外匯，當時我提款出來拿去買點數，後來對方人就失蹤了 ，在今年年初說要還我錢，但這是公司的錢只能還我幾千元 ，餘款要我去買比特幣等語（見偵34579卷第63至65、87至8 9、93至95頁），前後大致相符，而查，被告前於109年7月2 5日曾至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海山分局海山派出所報案，指稱 ：我因遭人投資詐欺，一開始與對方是在臉書認識，後來對 方加LINE開始與我互動，第1次是對方說自己喝醉要玩遊戲 ，所以叫我去超商買點數給對方，分為3次，一共在超商購 買206,000元之點數，並將序號拍照傳給對方。後來對方告 訴我她的家族有設立某投資網站，請我投資，並邀請我加入 會員，我便匯款10萬元至對方指定之中國信託帳號00000000 0000號、戶名為陳志豪之帳戶等語（見偵34579卷第81至83 頁），而此部分陳志豪所涉一般洗錢部分，業經本院以110 年度金訴字第494號判決處刑，有該號判決在卷可佐（見金 訴卷第49至58頁），足見被告於本案所辯前情，尚非全然無 稽。
㈢、又被告辯稱其係於000年0月間經「Samuel」發出交友邀請， 再改以LINE聯繫，過程中「Samuel」以「親愛的」、「蜂蜜 」、「我的愛人」等語營造親暱互動情形等情，業提出臉書 對話截圖（見審金訴卷第93至94頁）、LINE對話紀錄截圖（ 見審金訴卷第95至131頁、偵34579卷第97至132頁）為憑， 雖上開LINE對話內容於110年8月18日前之對話紀錄，被告陳 稱因其發現又遭「Samuel」詐欺一時氣憤予以刪除（見偵34 579卷第94頁），而未能提出，惟觀卷附之對話紀錄中，被 告於110年8月19日稱：「警察局剛回來問完筆錄還要去銀行 要查是否是不正常的資金因為我與母親都已經是詐欺要調查 的對象所以要做的筆錄就比較多」、「母親年紀已經很大還 要被調查氣到幾乎生病」、「這四筆錢要經過銀行調查後給 警察單位資訊然後會退回當事人」等語，足見被告確係依該 對話內容對象即「Samuel」之指示，提供上開帳戶，並提領 如附表二所示之款項，遂遭警方通知到案調查，又自上開對 話紀錄中，確見「Samuel」均以「親愛的」、「蜂蜜」、「 我的愛人」相稱被告，被告亦傳送：「你是我老婆」、「我 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內心很難過」等語（見審金訴 卷第156頁），則被告辯稱其因將「Samuel」認定為女友， 而對其請求提供帳戶並代為購買比特幣之要求，全然信任而 未多加質疑等情，誠難認有違常情。另被告於110年8月21日 亦曾向「Samuel」稱：「我已經告知警察這是我的錢」、「 裡面有兩萬是還我的」、「其他是人家要投資的」等語（見
審金訴卷第164頁），益徵被告前揭所辯係「Samuel」對其 誆稱要歸還先前詐欺之款項，但餘款要用來買比特幣等語， 非無所據。
㈣、再者，被告因患有「雙相情緒障礙症」，領有精神科重大傷病卡與身心障礙手冊，自97年間起即持續在衛生福利部雙和醫院精神科門診，並曾於101年11月15日至同年月26日住院治療等情，有身心障礙證明、衛生福利部雙和醫院診斷證明書、重大傷病卡（見審金訴卷第89至91頁、金訴卷第141頁）、衛生福利部雙和醫院112年7月7日雙院歷字第1120008172號函暨函附之被告病歷資料（見本院病歷卷第5至658頁）在卷可佐；又經本院囑託亞東紀念醫院對被告為精神鑑定，鑑定結果略以：被告為一「296情感性疾病」（躁鬱症）個案，持有「中度殘障卡」及「296重病卡」（效期自99年2月23日起），其全量表智商為96，屬於同齡中等智商範圍，與其學經歷背景相較，無明顯落差，在112年9月12日精神鑑定會談當天，被告無明顯精神病症狀。然其對現實與虛幻、識別、辨識行為對錯，他人意圖真偽，目的何在，仍因長期患有「296情感性疾病」而有明顯障礙。000年0月間，本次「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發生時，被告確因「296情感性疾病」致其辨識行為違法或依其辨識而行為之能力顯著減低等情，有該院112年9月25日亞精神字第1120925013號函暨函附之精神鑑定報告書（見金訴卷第157至181頁）在卷可憑，可見被告因該疾病，對現實與虛幻、識別、辨識行為對錯，他人意圖真偽，目的何在之辨別有明顯障礙，其對日常生活中風險的辨識、判斷能力、警覺心自無法與常人同視。參以現今詐欺集團詐騙手法日新月異，縱然政府、金融機構與媒體已大肆宣導、報導，仍屢屢發生受騙之案件，其中被害者亦不乏有高學歷、收入優渥或具相當社會經驗之人，受騙原因亦甚有不合常情者。若一般人因詐騙集團引誘而陷於錯誤，進而交付鉅額財物，則金融帳戶持有人因相同原因陷於錯誤，提供金融帳戶資料，誠非難以想像之事，是被害者除遭詐騙一般財物外，亦有可能遭人詐騙金融帳戶，或遭人利用而提供帳戶資料，並協助領款。衡以本案被告患有「296情感性疾病」，且其除前述曾於109年間遭他人詐欺外，亦曾於110年2月9日、同年4月10日，遭真實姓名年籍不詳自稱「Aisha Gaddafi」之人以要寄送包裹需先付運費、要提供有價證券出售但要先付運費云云詐欺，先後受騙匯款28,000元、23,000元、2萬元至「Aisha Gaddafi」指定之帳戶等情，有被告報案之警詢筆錄、臉書對話紀錄、LINE對話紀錄截圖、郵局存摺影本、匯款紀錄截圖（見偵22618卷第35至35、39至47頁、偵14397卷第17至20、42至45頁）在卷可參，益徵被告對辨識他人意圖真偽之能力，顯較常人為低落，容易受騙，又在「Samuel」長期甜言蜜語、被告認定彼此為男女朋友關係之情形下，未能提高警覺，提供上開帳戶帳號給「Samuel」，並聽從其指示，提領如附表二所示之款項購買比特幣，被告辯稱其係遭「Samuel」之詐欺，始為上舉，其並無與「Samuel」共同詐欺取財或洗錢之主觀犯意，非無可取。㈤、至檢察官固以被告於110年8月1日警詢時，就如附表一編號1 匯入王天本郵局帳戶之款項之原因，係供稱：我於臉書平台 認識一名網友，對方假冒律師身分，說他家族要遺產分配， 需要我的帳戶，要匯款給我並提供信用卡，不定時會提供帳 戶給我要我將錢匯到他所指定之帳戶內等語（見偵34579卷 第11至13頁），而認被告前後供述不一，然被告就其於該次 警詢所稱上情，業提出與「Donald Criswell」之往來信件 、外匯匯出匯款申請書（見金訴卷第97至128頁）、與「San dra」護士之往來信件（見金訴卷第129至136頁）為證，甚 被告於上開對方施用詐術之過程中，又陷於錯誤而匯款14,5 78元至對方指定之帳戶，且被告於111年4月1日偵查中亦已 說明該次警詢陳述係因其太多遭詐欺之案件，而有搞混之情 形等語（見偵34579卷第89頁），是自難僅因被告該次警詢 之供述與嗣後均一致之前開辯詞不符，即遽為被告不利之認 定，併此敘明。
㈥、基上各情，被告客觀上雖有將王天本郵局帳戶、王劉喜久永 豐銀行帳戶、板信商銀帳戶帳號提供給「Samuel」，並依其 指示提領如附表二所示之款項購買比特幣之行為，惟被吿辯 稱其因遭到「Samuel」之詐騙，而陷於錯誤，始為上舉等語 ，應非子虛，則被吿既非基於自己自由意思，亦係因遭「Sa muel」詐欺之故，始為上開行為，即難遽行推論其有共同詐 欺取財或一般洗錢犯罪之主觀犯意。
五、綜上所述，公訴人所提上開各項證據，無從令本院確信被告 確有前述公訴意旨之犯行，依「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 據法則，應為被告有利之認定。被告之犯行既不能證明，揆 諸前揭說明，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高肇佑提起公訴，檢察官江佩蓉、朱柏璋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1 月 29 日 刑事第十三庭 審判長法 官 陳昭筠
法 官 林建良
法 官 施吟蒨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蘇 泠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1 月 30 日附表一：
編號 告訴人 詐騙時間及方式 匯款時間、地點及方式 匯款金額（新臺幣 ，不含手續費） 金融帳戶 案號 1 吳慧珠 詐騙集團成員於109年5月初，在不詳處所，連線上網至社群平台FACEBOOK（下稱臉書），自稱名為「ROBERT WANG」之聯合國派駐伊拉克醫師，並佯稱：需要3萬美金辦理退休云云，致吳慧珠因此陷於錯誤，遂依其指示匯款。 於110年7月7日9時24分許，前往址設高雄市○○區○○街000號之郵局，以臨櫃方式現金匯款。 24萬元 王天本郵局帳戶 110年度偵字第34579號 2 宋丁妹 詐騙集團成員於109年5月初，在不詳處所，連線上網至臉書及通訊軟體LINE（下稱LINE），自稱「承翰」，並佯稱：因內含250萬美金之包裹遭海關查扣，需要匯款解除云云，致宋丁妹因此陷於錯誤，遂依其指示匯款。 於110年8月5日11時45分許，在某金融機構，以臨櫃方式現金匯款。 42,000元 王劉喜久永豐帳戶 111年度偵字第2346號 3 馮文信 詐騙集團成員於000年0月間，在不詳處所，連線上網至臉書及通訊軟體WHATSAPP（下稱WHATSAPP），自稱「ESTHER GRACE」之美國職業軍人，並佯稱：已寄送大筆金額來台，惟需給付清關費云云，致馮文信因此陷於錯誤，遂依其指示匯款。 於110年8月3日18時1分許，在住處，以手機網路銀行方式轉帳匯款。 88,000元 王劉喜久板信帳戶 111年度偵字第2346號 4 王美智 詐騙集團成員於不詳時、地，連線上網至WHATSAPP，自稱威廉姆斯法官，並佯稱：需匯款領回禮物，否則將遭受謀殺之指控云云，致王美智因此陷於錯誤，遂依其指示匯款。 110年7月6日13時37分許，在臺中公園路郵局，以臨櫃方式現金匯款 152,256元 王天本郵局帳戶 111年度偵字第13449號 5 廖云生 詐騙集團成員於110年3月16日某時許，在不詳處所，連線上網至LINE，自稱「CHEN LEE」之中籍美國人，並佯稱：已寄包裹來台，惟需給付稅金等費用云云，致廖云生因此陷於錯誤，遂依其指示匯款。 於110年7月6日14時許，在住處以網路銀行方式轉帳匯款。 9萬元 王天本郵局帳戶 111年度偵字第19685號 6 李渼茹 詐騙集團成員於110年2月7日19時許，在不詳處所，連線上網至LINE，假冒李渼茹屏東鄰居，並佯稱：目前在土耳其，因受傷需錢援助云云，致李渼茹因此陷於錯誤，遂依其指示匯款。 於110年7月26日14時21分許，在某金融機構，以臨櫃方式現金匯款。 26萬元 王劉喜久板信帳戶 111年度偵字第25226號 附表二：
編號 告訴人 提領時間 提領地點及方式 提領金額（新臺幣，不含手續費） 提領帳戶 案號 1 王美智 廖云生 110年7月6日 14時33分許 新北市○○區○○路000○000號永和福和郵局 6萬元 王天本郵局帳戶 111年度偵字第13449號 110年7月6日 14時34分許 6萬元 111年度偵字第13449號 110年7月6日 15時9分許 122,000元 111年度偵字第13449號 2 宋丁妹 110年8月5日 13時49分許 新北市○○區○○路000號永豐銀行板橋民族分行 4萬元 王劉喜久永豐帳戶 111年度偵字第2346號 110年8月5日 13時53分許 2,000元 111年度偵字第2346號 3 李渼茹 110年7月26日 19時15分許 新北市○○區○○○路000號之板信商業銀行民族分行自動櫃員機 3萬元 王劉喜久板信帳戶 111年度偵字第25226號 110年7月26日 19時16分許 3萬元 110年7月26日 19時17分許 3萬元 110年7月27日 10時20分許 新北市○○區○○○路000號之板信商業銀行民族分行臨櫃提款 20萬元 4 馮文信 110年8月4日 9時10分許 新北市○○區○○○路000號板信銀行板橋民族分行 295,674元 王劉喜久板信帳戶 111年度偵字第234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