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文書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上更(一)字,96年度,341號
TPHM,96,上更(一),341,20071128,1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96年度上更(一)字第341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乙○○
選任辯護人　吳謹斌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偽造文書案件，不服臺灣基隆地方法院91年度訴
字第306 號，中華民國92年10月30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
灣基隆地方法院檢察署90年度偵字第1992號）提起上訴，經本院
判決後，由最高法院發回更審，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乙○○行使偽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處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參佰元即新台幣玖佰元折算壹日。減為有期徒刑貳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參佰元即新台幣玖佰元折算壹日。緩刑貳年。
扣案偽造之澳洲檢疫證明正本貳紙（檢疫證明號碼： 0000000號、0000000號）上偽造之澳洲檢疫鋼印及「ＢＩＤＤＬＥ．Ｂ．Ｖ．ＳＣ」署押各貳枚，均沒收。
事 實
一、乙○○係臺北市○○○路79號10樓參華實業有限公司（下稱 參華公司）之副總經理，於民國（下同）89年8、9月間，經 鄭淙琤引介欲向他人借牌進口澳洲冷凍牛、羊肉之丁○○， 乙○○明知丁○○原係經營報關行業務，亦從事貿易進出口 ，熟稔進出口貿易流程，可預見丁○○以借牌方式欲進口澳 洲牛、羊冷凍貨品，雙方之前亦鮮少合作該項貨品進口，竟 未加查證或要求丁○○提供任何與國外出口商買賣往來信函 或其他書面文件，即為謀取私利擅決定將參華公司進出口卡 英文版，傳真給在鼎乘公司台北聯絡處之丁○○，供丁○○ 進口澳洲牛、羊冷凍貨品使用，貨款及營業稅均歸業主負擔 ，並依丁○○指示在轉運過程與居住新加坡自稱「林麗娜」 （Lina-Lim）成年人聯絡。於89年11月7 日，以參華實業有 限公司為進口人（納稅義務人），自新加坡轉口公司進口產 地為澳洲之帶骨羊肉（淨重40672．1公斤）進口報單第ＡＡ ／89／0921／0340號，共計3933件，裝於二只40呎貨櫃，經 陽明海運股份有限公司承攬運送，同年11月8 日運抵基隆港 。參華公司同年7 月，即曾自澳洲進口貨物（冷凍羊肉）， 乙○○明知本件借牌進口方式，手續及聯絡方式異前次進口 ，於收受「林麗娜」郵寄予其之出於不詳姓名於不詳地點所 偽造澳洲檢疫證明（檢疫證明號碼：0000000號、0000000號 ）私文書二紙（其上有偽造澳洲檢疫鋼印及「ＢＩＤＤＬＥ ．Ｂ．Ｖ．ＳＣ」署押各貳枚），應可明辨該真正檢疫證明



紙張底色較偽造證明為淺，右下角鋼印英文字體亦明顯不同 （真正檢疫證明字體較粗），乙○○竟基於行使偽造私文書 之不確定犯意，絲毫未加查證該文件之真假，於89年11月8 日用印核發，持以委託基隆市○○路不知情鼎乘報關有限公 司（下稱鼎乘公司，負責人：甲○○）代辦進口手續，鼎乘 公司另委託不知情三光成記有限公司（下稱三光成記公司） 辦理檢疫，乙○○還特別對報關行負責人甲○○表示貨品是 託售，檢疫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退運或銷燬，期使該澳洲進 口貨物迅速檢疫通關，受委託三光成記公司持上揭偽造澳洲 檢疫證明向行政院農委會動植物防疫檢疫局基隆分局（下稱 檢疫局基隆分局）申請檢驗，而行使偽造之檢疫證明私文書 ，足生損害於動植物檢疫局對動植物檢疫正確性。嗣經檢疫 局基隆分局於同年11月9 日向澳洲商業臺北辦公室查詢，始 知前揭澳洲檢疫證明二紙確係偽造。該貨品並於11月10日以 品質有瑕疵為由，向財政部基隆關稅局申請退回國外，於同 月14日全部復運出口。
二、案經法務部調查局航業海員調查處移送臺灣基隆地方法院檢 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訊據上訴人即被告（下稱被告）乙○○，固坦承以其任副總 經理之參華公司名義，於89年11月7 日進口帶骨羊肉（淨重 40672．1公斤）一批，於報關檢疫時被查悉檢疫證明係偽造 私文書等情事，惟矢口否認有行使偽造私文書犯行，並先後 辯稱：參華公司是「借牌」給鼎乘公司的丁○○去辦理該批 羊肉進口，相關進口資料係由澳洲公司在新加坡代理商人員 自稱「林麗娜」（Lina-Lim）之成年人所提供，其不知澳洲 檢疫證明係偽造之私文書。被告係為牌照營業額之業績，而 以參華公司名義借牌予實際進口貨主丁○○、甲○○使用， 被告自始至終未見過該二紙「澳洲檢疫證明書」，該證明書 之鋼印，依偽造手法判斷，應係在國外偽造，被告並未見過 該證明書，自無行使偽造私文書行為云云。惟查：(一)帶骨羊肉係以參華公司名義進口，及其報關手續暨提出澳洲 檢疫證明申請檢驗之辦理過程：
自新加坡轉口公司進口產地為澳洲帶骨羊肉（淨重40672‧1 公斤）進口報單第ＡＡ／89／0921／0340號，係以參華公司 名義進口，共計3933件，裝於二只40呎貨櫃，由陽明海運股 份有限公司所承攬運送，於89年11月7 日運抵臺灣基隆港， 於89年11月8 日委由鼎乘報關有限公司向財政部基隆關稅局 報運，參華公司並持編號0000000號、0000000號澳洲檢疫證 明委請鼎乘公司，再委請三光成記公司於89年11月8 日向檢



疫局基隆分局申請檢驗等情，業據上訴人即被告（下稱被告 ）乙○○，先後於偵審中供認在卷，核與證人即鼎乘公司負 責人甲○○所證：被告主動來電委託鼎乘公司辦理參華公司 進口帶骨羊肉之報關手續，並將相關進口文件資料交給鼎乘 公司，澳洲檢疫證明係參華公司人員交給鼎乘公司後，再轉 交給三光成記公司憑以向檢疫局基隆分局申請檢疫等語相符 （偵查卷3 頁），並有編號ＡＡ／89／0921／0340號進口報 單、（報關）委任書、商業發票、輸入動物檢疫報驗申請書 、代理報驗（疫）委託書在卷足佐（偵查卷21至26頁、原審 卷25、26頁）。可見該帶骨羊肉係以參華公司名義進口，由 參華公司委託鼎乘公司辦理報關手續，另由參華公司將從新 加坡寄達之澳洲檢疫證明交給鼎乘公司，再轉交給三光成記 公司，憑以向檢疫局基隆分局申請檢疫等情，均堪認定。(二)丁○○向被告借牌進口澳洲牛、羊肉，且是自稱林麗娜其人 的臺灣地區聯絡人：
1.被告經鄭淙琤引介將進口牌照借給丁○○進口澳洲牛、羊肉 使用，貨款及營業稅均歸業主負擔，並依丁○○指示在轉運 過程中與一名居住於新加坡自稱「林麗娜」（Lina-Lim）之 成年女子聯絡等情，業據被告於本院前審準備程序、更審時 供明（本院上訴卷30頁，更審卷），核與證人鄭淙琤於本院 前審所證稱：知道參華實業有限公司有借牌給證人丁○○使 用之事情，當時證人丁○○有找伊說要借牌，證人丁○○是 進口貿易商，剛好被告乙○○所經營的參華實業有限公司需 要業績，是在89年間伊就介紹他們認識，他們認識的目的就 是借牌的事情，伊知道丁○○是從澳洲進口牛、羊肉食品， 兩邊都是朋友‧‧‧是證人丁○○跟伊談起要進口澳洲的牛 、羊肉，也是丁○○要借牌的，但丁○○是否中間仲介或係 真正要進口的業主，伊不清楚云云（本院前審卷59、60頁） ，相互一致。參諸證人即引介自稱林麗娜與被告認識，並與 被告前往新加坡查證之邱榮源於原審時證稱：伊介紹田太太 ，伊以為田太太是林麗娜，伊介紹田太太給被告認識，他們 之間的交易行為伊不清楚，伊向田太太陳述案情，田太太表 示應該找「小周」（應係小鄒之誤）出面，因為都是小周在 處理，被告認識小周；當時被告表示會回來聯絡小周，其餘 都沒有提到；丁○○此人即為小周，因為伊與被告在前往新 加坡的飛機上有談到小周此人，所以伊記得，丁○○為田太 太的聯絡人，被告有告訴伊丁○○是臺灣的地區的新加坡林 麗娜的聯絡人等語（原審卷126至132頁91年11月19日訊問筆 錄）。茲證人邱榮源僅引介被告認識田太太（或自稱林麗娜 ），對其交易內容均不清楚，上開證詞並無矛盾之處。核與



證人丁○○於原審時所證述：「我只認識田太太，不認識林 麗娜」、「因為與田先生曾經合夥，而認識田太太」、「被 告本身在媒介販賣牌子」（原審卷177至182頁），被告先後 供稱：「我不是賣公司的牌照，我是介紹公司給證人丁○○ ，當進口名義人」、「在轉運的過程中（丁○○）要我們與 林麗娜聯絡的」等語（原審卷182頁、原審卷247頁92年9 月 16日訊問筆錄）一致，再參以丁○○以歐立富企業有限公司 （負責人陳寶香）名義於90.1.29 及90.2.5自澳洲採購牛、 羊冷凍貨品進口到台灣，因產品來源不明被退運，有檢疫局 高雄分局函件二份足佐，原審函查國貿局覆函載稱：出進口 廠商之出進口實績好壞與其次年度之進出口業務無任何關連 （原審卷51頁），相互勾稽，足認真正貨主應為丁○○無訛 ，而被告乙○○係為謀私利，以參華公司名義代伊進口本案 帶骨羊肉，均甚明確。
2.被告與林麗娜接觸過程及林麗娜其人：
⑴林麗娜（Lina-Lim）係邱榮源引介與被告認識，由被告與林 麗娜（Lina - Lim）直接接洽有關羊肉進口的事情等情，業 據被告於原審中供承：「（問：本件如何接洽？）是透過邱 榮源認識林麗娜，他表示林麗娜有一些貿易上的事，要找我 幫忙，後來是林麗娜從馬來西亞與我聯絡，她表示希望透過 託售的方式來處理，需要有一家貿易商，我將公司的進出口 文件傳真給她，方便她辦理出口事宜」等語（原審卷35頁） ，與證人邱榮源於偵查中證稱：羊肉的事情，伊只介紹一位 姓田，外國名字叫Lina給被告，他們都直接接觸，（詳細內 情）伊就不知道云云（偵查卷 109頁），於原審時證稱：伊 只有介紹他們認識，但他們之間的交易行為伊不清楚，之後 是被告告知此案，伊才知道此事（原審91年11月19日訊問筆 錄），互核相符。茲查，邱榮源引介林麗娜（Lina-Lim）與 被告認識，由被告與林麗娜（Lina-Lim）直接接洽有關羊肉 進口事宜，則關於被告代為進口本案帶骨羊肉之接洽情形及 細節，邱榮源難謂知情，是證人邱榮源初證雖稱本案帶骨羊 肉係由伊介紹給被告直接接洽，嗣證稱：伊僅介紹田太太與 被告認識，不清楚本案交易情形，先後證言尚無明顯矛盾， 應可採信，被告於本院更審審理庭再請求傳喚伊作證，但依 被告選任辯護人請求調查證據狀及上情，參互以觀，核無必 要。
⑵被告所接觸「林麗娜」（Lina-Lim），係方星周 （Fong-Thin-Choo）之「田太太」之姪女，亦即本名方星周 （Fong-Thin - Choo）「田太太」之姪女使用「林麗娜」 （Lina -Lim）名義與被告接觸：




①Lina-Lim確有其人，目前應在國外，所在不明，致無從傳喚 ：被告於偵查時提出「Lina-Lim」名片一張（偵查卷15頁） ，檢察官依該名片上載「TRANS CONCORDE SERVICES PTE. LTD 」公司，函請我國駐新加坡台北代表處派員前往該公司 查詢，經該處函復以：「Ms Lina-Lim 於二年半前已離職， 當時為該公司之辦事員，目前行蹤不明，有關該女之個人資 料歉難提供」，有我國駐新加坡代表辦事處於90年11月 8日 以新加（90）字第0777號函在卷可考（偵查卷68頁）。原審 依被告所提供林麗娜（Lina -Lim）及方星周 （Fong-Thin-Choo）等相關年籍資料，再次函請我國駐新加 坡臺北代表處代為查詢，亦經駐新加坡臺北代表處於92年 8 月15日以新加字第0460號函復以：「經洽新加坡移民暨關口 檢查局表示無法協助調查」（原審卷 218頁），有該覆函足 稽。被告於偵查時亦供稱：其於90年 7月18日至20日間曾前 往本案進口報單所載新加坡的轉口公司查訪，該公司負責人 呂仲源告以林麗娜曾用他公司的名義招攬過幾筆生意，包括 本案亦係相同情形，但林麗娜已經一年多沒去公司等語（偵 查卷62頁），於本院更審時供稱：田太太與林麗娜應係不同 人，其在本案發生前，並未與林麗娜在台見面，案發後與邱 榮源前往新加坡，先後兩次均未見過林麗娜等語（參見更審 審理筆錄），依上各情，堪認確有林麗娜（Lina-Lim）其人 ，而非被告所虛構之人士。惟林麗娜（Lina-Lim）其人，目 前應在國外，所在不明，法院無從傳喚，亦甚明顯。②被告 前往新加坡查訪結果發現所接觸「林麗娜」（Lina -Lim） ，係本名方星周（Fong-Thin-Choo）之所謂「田太太」：被 告曾於90年 7月18日至20日間，前往本案進口報單所載新加 坡的轉口公司查訪，未見到「林麗娜」（Lina-Lim）其人， 嗣91年 4月間，被告再偕同當初引介林麗娜與其認識之證人 邱榮源，共同前往新加坡尋訪林麗娜，始悉原接觸林麗娜 （Lina-Lim）應係本名方星周（Fong -Thin-Choo ）女子之 姪女，除有護照影本外，並據證人邱榮源於原審時結證稱： 有介紹田太太給被告為交易，田太太有遞英文名字Lina-Lim 名片給伊，之前稱呼田太太為Lina-Lim，是後來伊得知時， 才稱呼她為田太太，伊是介紹田太太給被告，伊以為田太太 是林麗娜，被告要求田太太至新加坡代表處證明偽造文書是 由新加坡寄來等語（原審91年11月19日訊問筆錄）；而被告 於原審亦稱：與證人邱榮源到新加坡時，見到田太太及她的 姪兒，沒有見到林麗娜（原審卷 138頁），可見被告前往新 加坡查訪結果發現所接觸「林麗娜」（Lina-Lim），即係本 名方星周（Fong-Thin-Choo）之「田太太」至明，堪認本件



被告原接觸之案外人林麗娜（Lina-Lim）係本名方星周 （Fong-Thin-Choo）女子之姪女，至案發後被告第二次偕同 證人邱榮源共同前往新加坡尋訪林麗娜（Lina-Lim）時，始 悉該人上開詳細身分。③關於在我國駐新加坡台北代表處認 證：卷內所附方星周（Fong-Thin-Choo）接受「林麗娜」（ Lina-Lim）委任前往我國駐新加坡台北代表處認證函乙件， 據被告稱：其前往新加坡查訪時，要求田太太共同前往我國 駐新加坡台北代表處，認證證明系爭二紙偽造「澳洲檢疫證 明文件」應係林麗娜以Lina-Lim名義寄予被告，惟我國駐新 加坡台北代表處認證函內容係記載「玆證明2000年10月，我 們有運出二個冷凍貨櫃（1935盒及1998盒）帶骨羊肉到台灣 的參華實業有限公司‧‧‧連同澳洲的原產地證明二份一齊 送給送給參華實業有限公司」，卻無關於澳洲檢疫證明文件 之事。再者，「林麗娜」（Lina-Lim）以不能到場認證為由 ，簽立委任書委由方星周（Fong-Thin-Choo）代為簽署認證 ，茲比較「林麗娜」（Lina-Lim）委任書簽名與我國駐新加 坡台北代表處認證函內方星周所代為簽署Lina-Lim簽名，其 筆劃間架、運筆神韻雖極相似，但既以委任方式處理，且被 告及辯護人於本院更審時亦主張「林麗娜」、「方星周」二 人年籍身分資料有不同，應係不同二人云云，足證被告前往 新加坡查訪結果所發現接觸「林麗娜」（Lina-Lim），係本 名方星周（Fong-Thin-Choo）之「田太太」無訛。從而，本 名方星周Fong-Thin-Choo之「田太太」，以林麗娜不能到場 為由委託伊認證，應與事實相符，被告所稱林麗娜應係本名 方星周Fong-Thin-Choo之「田太太」之姪女，要堪認定。( 三）被告係為謀私利而借牌代他人進口本案帶骨羊肉，並非 真正貨主：1.被告與證人邱榮源共同前往新加坡時，始悉所 接觸之林麗娜（Lina-Lim）應係田太太 （本名Fong-Thin-Choo）姪女乙情，業如上述，顯見被告與 自稱澳洲出口商Countrywide Pty LTD 代理人之林麗娜並非 熟識，且被告無法直接、主動與伊取得聯繫。進口報單所示 澳洲Countrywide Pty LTD 公司，經查並未向「澳洲證券暨 投資委員會」登記，且經我國駐墨爾本辦事處派員按址前往 該地察訪，亦無發現該公司有關之商號或招牌，而其地址亦 與墨爾本地區郵政區號不相對應等情，有我國外交部駐墨爾 本辦事處電報影本乙份在卷足稽（原審卷 212頁）。而進口 報單所載「TRANS CONCORDE SERVIC ES PTE. LTD 」，亦經 我國駐新加坡臺北代表處派員前往該公司查詢後，以90年11 月8日新加（90）字第0777號函以：
「該公司係純經營倉儲業務，並不從事進出口貿易，對乙○



○先生及澳洲Countrywide Pty LTD 公司均不詳，亦未曾有 自澳洲進口任何貨物」等語（偵查卷68至73頁）。如被告係 真正貨主，豈能如此漠不關心，並未對進口報單所示Countr ywide Pty LTD公司，以及「TRANS CONCORDE SERVICES PTE . LTD 」公司查證聯繫，一旦貨物有瑕疵時，而無法聯繫上 林麗娜其人，豈非須自負損失風險？再者，其貨款價金又係 如何支付（匯款）？支付何人？均無所悉，從而，被告應非 真正貨主。
2.檢察官91年 4月17日偵查中訊問被告：「代辦進來，貨要交 何人？」，被告答以「東家羊肉」（偵查卷 119頁），被告 遂於91年 5月22日偵訊自行協同證人江良任到庭，證人江良 任卻結證稱：「（問：林麗娜認識嗎？）她是馬來人，他在 民國89年8、9月以前，打電話到我家00000000跟我聯絡，要 我幫她推銷羊肉，我有一個朋友專門在賣羊肉，我答應她幫 她賣，我有跟她要樣本，但沒有來，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問：後來有無再聯絡？）最近林麗娜打電話給我，要我 幫她證明她有找我幫她賣羊肉，她從新加坡打來我，請我來 法院幫她證明，我要幫她推銷羊肉，時間是這個月14日晚上 打來的。」、「（問：林麗娜有無告訴你，她已經有請人幫 他進口羊肉的事？）沒有」等語（偵查卷 125頁），依證人 江良任上開證言，可知證人江良任係受林麗娜之託前往偵查 庭作證，然伊並不知本案系爭帶骨羊肉進口情形，足見證人 江良任亦非本案系爭帶骨羊肉之國內實際需求者。衡情被告 進口數量如此龐大，復屬易腐敗之肉類食品，其輸入後交付 及供應之對象竟不明確，而須承擔腐敗損失巨額風險，是其 上開所辯，已非無疑。且被告對貨物交付之對象，竟反由林 麗娜打電話予證人江良任，託伊前往偵查庭作證，更與常情 有違。
3.又該澳洲帶骨羊肉，經陽明海運股份有限公司函復稱：為其 公司所承攬運送，運抵基隆港後，於89年11月 8日向台灣貨 主酌收提櫃費並開立收據，有該函及收據在卷可稽（原審卷 214頁）。財政部基隆關稅局91年6月17日基普進字第911037 85號函覆：「二、查本案進口報單第ＡＡ／89／0921／0340 號之進口人（納稅義務人）為參華實業有限公司，於89年11 月 8日委由鼎乘報關有限公司向本局報運自新加坡進口澳洲 進口帶骨羊肉，共計3933件，裝於二只40呎貨櫃。嗣據進口 人於11月10日以品質有瑕疵為由，向本局申請退回國外，並 於同年月14日全部復運出口」，有該函附件「申請書」在卷 可稽（原審卷22、27頁）。而本件冷凍帶骨羊肉經農委會動 植物防疫檢疫局基隆分局評定檢疫不合格，禁止輸入，隨即



由鼎乘報關行甲○○辦理所有退運及並繳付退運運費，並辦 理退貨與收貨人同益貿易有限公司新加坡417943，田明奎（ 按即指方星周，田太太之丈夫），亦經證人甲○○於偵查、 原審、本院上訴審、更審中證實在卷（更審卷160至162頁） ，並有海運提單及名片各一紙可証。綜上分析，被告先後稱 ：參華公司「借牌」他人，進口報關檢疫後由貨主自行處理 ，系爭澳洲帶骨羊肉真正進口貨主是丁○○，鼎乘公司應是 丁○○委託的；參華公司是被委託的，是鄒先生委託我們， 借我們的公司名義進口羊肉，所有費用都是由他負責的。在 轉運的過程中（丁○○）要我們與林麗娜聯絡的，其原以為 林麗娜就是田太太，嗣後查證該二人應係不同人等情，應堪 採信，是被告非本件之貨主，洵堪認定。
(四)參華公司交報關行申請辦理檢疫之「澳洲檢疫證明」，是否 偽造之判定及其來源、行使：
1.「澳洲檢疫證明」係屬偽造：
參華公司交報關行申請辦理檢疫之編號0000000號、0000000 號澳洲檢疫證明（偵查卷22、23頁）係偽造乙節，業經證人 高黃霖即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動植物防疫檢疫局獸醫師偵查時 證述：「我們發現本案所檢附的澳洲檢證明與一般澳洲的證 明文件顏色不相同，一般的顏色比較淺，我們立刻影印一份 傳真到澳洲商工辦事處，結果第二天他們回覆說二張都是偽 造的」（偵查卷83頁）；又於原審時證述：「偽造檢疫證明 的紙張底色與真正證明文件明顯不同，另二者右下角的鋼印 內英文字體亦有不同，當時即因發現這些差異，所以才請澳 洲駐臺商會辦事處代為確認」等語明確，並攜帶真正澳洲政 府所核發之檢疫證明一紙供對照勘驗，經原審當庭勘驗結果 ：「真正檢疫證明紙張底色較偽造證明為淺，右下角鋼印英 文字體明顯不同，真正證明之字體較粗」無訛，此有原審之 審判筆錄可稽（原審卷58頁）。復有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動植 物防疫檢疫局基隆分局91年1月2日（90）防檢基動字第9015 63492號函文（包含附件澳洲工商臺北辦公室函）一紙附卷 可按（偵查卷77頁），是上開二紙澳洲檢疫證明確係偽造， 洵堪認定。
2.「澳洲檢疫證明」之來源、行使：
該二紙偽造「澳洲檢疫證明」如何交付予鼎乘公司，再轉交 給三光成記公司申請檢疫之過程，被告歷次供述不一： ⑴說法一：Countrywide Pty LTD提供給參華公司。 被告於法務部調查局航業海員調查處（下稱海調處）調查時 供稱：「該批來貨係出口商Countrywide Pty LTD 委託本公 司進口，相關進口資料（包括發票、裝箱單及澳洲檢疫證明



書等）亦係由Countrywide Pty LTD 提供給本公司，我再轉 交鼎乘報關行辦理進口報關手續」（偵查卷 9、10頁），係 陳稱「澳洲檢疫證明」是出口商Countrywide Pty LTD 提供 給參華公司。
⑵說法二：林麗娜郵寄給被告。
被告於偵查中供稱：「（問：澳洲檢疫證明是何人給你？） 是林女（即林麗娜）給我的」（偵查卷54頁），又被告91年 1月18日刑事答辯狀載明「二、所有報關文件，包括系爭澳 大利亞動物檢疫証在內，亦係新加坡林麗娜郵寄予被告」（ 偵查卷90、91頁）；被告91年 4月18日刑事答辯續狀亦載明 ：「一、所有報關文件，包括系爭澳大利亞動物檢疫證在內 ，亦係新加坡林麗娜郵寄予被告，此有林麗娜所出具之切結 書可稽」（偵查卷 113頁），並提出被告與林麗娜共同前往 我國駐新加坡台北代表處認證文件影本乙份為憑（偵查卷 115、116頁，原審卷197頁）。
⑶說法三：船務公司郵寄給被告。
被告於原審時供稱：「本件報關及檢疫文件是船務公司郵寄 給我，不是林麗娜直接寄給我的。」（原審卷35頁），係陳 稱船務公司郵寄給被告的。
⑷說法四：是丁○○給被告。
被告於原審稱：「（問：檢疫證明是何人交給你？）是丁○ ○請他的鼎乘報關行交給我公司副董長陳煜昌蓋章。」、「 （問：偵查中為何檢疫證明是林麗娜給你？是你委託鼎乘報 關行？而且為何未取得進口數量與輸美配額？）我只有表示 我沒有收到任何佣金，但輸美配額是歸屬我們，是林麗娜要 我說檢疫證明是她給我，應為丁○○給我才對。」、「（問 ：為何現在才出現丁○○？）因為丁○○他要申辦澳洲籍， 為了怕有刑事案件，所以請我不要說有關他。」（原審卷 138、139頁），係陳稱丁○○給被告的。 ⑸說法五：報關文件隨貨物進口，被告完全未經手。 被告於原審另稱：本件報關文件隨貨物進口，所以本件是由 副董事長「陳煜昌」用印核發後，交給鼎乘公司辦理報關手 續（原審卷85頁）、於本院前審時稱：「證人丁○○在89、 90年間借牌都沒有發生問題，是到91年間借牌才發生問題的 ，當時證人丁○○說可以擺平事情，我當時有提到借牌的事 情，證人丁○○都是以委託辦理進口的，是以ＣＮＦ委託辦 理進口的，我們是進口商，所以進口、報關的文件原則上我 們不處理，是交給報關行處理，我們進口商不會碰那些文件 ，那些文件是隨船來的，我只有拿到一張陽明海運的貨到通 知書，進口文件再由貨主或業主自行向出口商拿取的，我只



有將貨到通知書轉給證人丁○○，然後就由鼎乘報關有限公 司丁○○的小舅子甲○○去辦理進口、檢疫報關事宜，澳洲 檢疫證明書是由澳洲政府出具的，如果有偽造也是業主偽造 的（本院前審卷63頁）。
⑹經查：
①證人即鼎乘公司職員甲○○於海調處調查時證稱：「前述來 貨申請檢疫之澳洲檢疫證，係參華公司人員交給本公司後， 轉交三光公司憑以向基隆防檢局申請檢疫」、「前述之澳洲 檢疫證應該是參華公司之乙○○交給本公司後，我隨即轉交 給三光公司人員，至於何時交付，由於時間已久，我已記不 清楚」（偵查卷 3頁），於原審調查時證稱：「（問：檢疫 證明文件，是向何人領取？）是向參華公司領取」、「（問 ：是參華公司的何人提供？）是被告乙○○交給我」等語（ 原審卷82頁91年 8月30日訊問筆錄）。
而91年 4月被告再度偕同當初介紹自稱林麗娜與其認識之證 人邱榮源，共同前往新加坡尋訪林麗娜，始悉原接觸自稱為 林麗娜（Lina-Lim）係本名方星周（Fong-Thin-Choo）女子 （又稱田太太）之姪女，被告並要田太太共同前往我國駐新 加坡台北代表處，認證證明系爭二紙偽造「澳洲檢疫證明文 件」係林麗娜寄送予被告乙情，業據證人邱榮源證述綦詳（ 原審91年11月19日訊問筆錄），被告於所提辯護意旨二狀亦 載：經向丁○○查詢，丁○○即告以係由新加坡林麗娜直接 郵寄至被告參華公司等語（被告所提93年 9月10日辯護意旨 二狀）。
②綜上所述，本案系爭偽造澳洲檢疫證明，應係自稱林麗娜者 寄交被告後，被告交給鼎乘公司甲○○後，再轉給三光成記 公司憑以向檢疫局基隆分局申請檢疫，應極為明顯，要堪認 定。被告雖翻異前詞稱：系爭澳洲檢疫證明係隨貨物進口， 由鼎乘公司直接向船公司領取，鼎乘公司職員再持以向參華 公司用印，經參華公司副董事長「陳煜昌」用印後，再交由 鼎盛公司辦理報關手續云云，然此與被告於海調處、檢察官 偵查中及原審訊問時翔實之初供不符，且查無其他客觀證據 可佐，參以貨運承攬業即中亞船務代理有限公司函覆稱：該 公司只為此進口貨到港放貨代理商，不須取得且無提供任何 檢疫證明等資料，有該公司函乙件足憑，則被告上開所稱澳 洲檢疫證明係隨貨物進口或船務公司郵寄之說，應無可採， 被告上開所辯，即難採信。
3.被告應可預見「澳洲檢疫證明」係偽造假文件而仍行使： ⑴證人鄭淙琤於本院前審證述：確有「借牌」予丁○○進口乙 事，並稱：丁○○的鼎乘報關有限公司是在台北市○○○路



的12樓，報關行裡面也有一間貿易公司（即緣欣國際貿易有 限公司）（本院前審卷67頁），查該報關行內既有一間貿易 公司（即緣欣國際貿易有限公司），且丁○○亦為負責人之 一，卻反向其他公司借牌進口，此違常情之舉，已足令人對 該次進口物品合法性起疑。依被告具狀所稱：89年8、9月份 由鄭琮琤先生介紹貨主丁○○和被告洽談鄒君想從其居住的 澳洲進口冷凍牛，羊肉等，為要分散業績需要五、六張有相 關營業項目之進口牌照借給鄒君使用等情，此舉亦顯違反正 規進口作業方式，衡以被告從事進出口業務多年，應為其所 深知此項業務，而丁○○之前亦鮮少與參華公司有業務往來 ，丁○○且係貿易商，更係鼎乘報關公司之原先負責人，熟 稔報關、進出口業務，被告竟未加查證，在雙方未訂立契約 或要求丁○○提供任何與國外出口商買賣往來信函或其他書 面文件，即率將進出口卡英文版傳真給在鼎乘公司台北聯絡 處的丁○○，供丁○○進口澳洲牛、羊冷凍貨品使用。再依 前述，被告係為圖取私利，而非單純幫忙或為參華公司業績 ，是被告應可預見丁○○以借牌方式進口本案澳洲牛、羊冷 凍貨品，其內容應非合法、正常，猶提供進口牌照給丁○○ 使用，而以參華公司名義進口澳洲帶骨羊肉，難以遽認其係 完全不知情之局外者。
⑵被告將參華實業有限公司牌照借給丁○○，亦由被告負責蓋 章用印：
①被告於原審91年 6月25日訊問時供承：「我並非是參華公司 的實際負責人，但本件案件是我所負責的，是我所蓋的印章 」等語（原審卷35頁），於本院前審時供稱： 「當時我是參華實業有限公司的副總經理，是我代表公司將 參華實業有限公司的牌照借給證人丁○○，當時的總經理呂 明旺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我有跟執行副董事長是陳煜昌講 」，再於93年 2月19日上訴理由狀稱：「進關前三、四天， 船公司的台灣代理商寄給參華公司由新加坡轉運之澳洲羊肉 貨櫃預定11月 7日到基隆關，參華公司副董陳煜昌要被告乙 ○○儘速轉告丁○○來領貨‧‧‧負責核章的副董陳煜昌還 說，為了節省貨主基隆、台北兩地跑的時間，曾經多蓋了二 張空白信紙給報關行備用」（本院前審卷 101頁），前後已 就本案所涉及行為，供承至詳在卷。
②證人即參華公司財務人員丙○○雖於原審91年11月19日證稱 ：伊負責參華公司的支票印章，其餘都是陳煜昌先生負責， 陳煜昌是副董事長，全部的大、小章全由他一人管理，均由 陳煜昌先生用印，其他人不能插手，依伊瞭解，被告不可能 使用、保管印章等語（原審卷 123頁），然與被告上開原審



時供稱，顯有未合。且丙○○之上開證述，僅足證明參華公 司使用公司印章一般流程，無從逕認被告上開不利供稱，有 何不實，自難據為被告非用印交付之有利認定。至證人丙○ ○經本院更審時，依職權傳喚，雖未到庭，但此情節，已堪 如上認定，自無待伊到庭作證必要。
③又被告於海調處調查供述：「該批來貨係出口商Countr ywide Pty LTD 委託本公司進口，相關進口資料（包括發票 、裝箱單及澳洲檢疫證明書）亦係由Countrywide Pty LTD 提供給本公司（澳洲檢疫證明書係由在新加坡自稱林麗娜（ Lina-Lim）者郵寄給被告），我再轉交鼎乘報關行辦理進口 報關手續」（偵查卷 9、10頁）等語。顯見本件澳洲帶骨羊 肉進口乙事，均係被告所負責，澳洲檢疫證明書且係由新加 坡自稱林麗娜（Lina-Lim）郵寄給被告後，用印核發，交給 鼎乘公司轉交三光成記公司辦理報關檢疫手續等情，均堪認 定，則被告已親自接觸該「澳洲檢疫證明書」，且依上述， 被告係為謀取私利，而非單純蓋章、出借牌照予丁○○（其 餘文件及手續均由丁○○自行處理），則被告未由合理可信 管道取得合法來源證明或事先向檢疫局詢問合法文件格式、 內容等，茲依被告於本案各項舉止以觀，堪認被告應可明辨 該檢疫證明書係屬虛假，應甚明灼。
④況且，真正檢疫證明紙張底色較偽造證明為淺，右下角鋼印 英文字體明顯不同（真正檢疫證明之字體較粗），業如前述 ，而借牌者丁○○前述違反常情之舉，在在與一般進口借牌 之作業，明顯未合，被告應對「澳洲檢疫證明書」真實性產 生懷疑，始符合一般經驗法則，然其竟絲毫未加查證，亦未 要求丁○○提出合法來源證明，即逕信該文件為真，並用印 核發交給不知情鼎乘公司，轉交不知情之三光成記公司辦理 檢疫，期使該澳洲進口貨物迅速檢疫通關，其短短數日所為 ，自與常情未合。
再者，被告於原審供承：當初還有特別對報關行負責人甲○ ○表示，這些貨品是託售，檢疫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退運 或銷燬等語（原審卷35頁），可見被告對該批商品，企求能 迅速通關進口之意圖，極為明顯，是被告對行使偽造之「澳 洲檢疫證明」，具有刑法第13條所定之不確定故意，應可認 定。被告辯稱：報關文件隨貨物進口，所以本件是由副董事 長「陳煜昌」用印核發後，交給鼎乘公司辦理報關手續云云 。或其非參華公司的實際負責人，印章不可能由其帶到公司 以外的地方蓋章，其不知澳洲檢疫證明係偽造云云（原審卷 85、97頁），顯係卸責之詞，均無可採。
⑶被告辯稱其係第一次承辦澳洲進口業務？




被告於原審時辯稱：本案發生前未曾辦理肉類進口事宜，不 知道檢疫證明是偽造，以前從沒看到澳洲的檢疫證明。辯護 人亦為被告辯護稱：被告係第一次承辦澳洲進口業務云云（ 原審卷36、60頁）。然依經濟部國際貿易局91年 7月16日貿 央服字第091001166710號函文及附件顯示：參華公司歷年來 ，於2000年曾有自澳洲進口貨物之紀錄（冷凍羊肉），有該 函及附件在卷可考（原審卷51頁），經本院更審函查結果， 應堪認定該批貨品與本案貨品係屬不同，卷內亦無證據可認 另批貨品係被告所主辦，則被告辯稱：
未接觸系爭偽造澳洲檢疫證明，無從知悉系爭澳洲檢疫證係 偽造的云云，辯護人亦為相同辯護，尚非無憑，但被告於本 院更審時供稱：該批貨品亦係丁○○委託進口之牛羊肉，但 與本案進口時有發生疫情，須有檢疫證明有所不同等語（本 院更審卷164至166頁），是另批貨品縱非被告所經手，然亦 堪認兩批貨品進口之手續應有不同，則依本案犯罪情節，被 告所涉相關行為甚多，已堪為被告具不確定故意之認定，是 此部分參華公司另批曾有進口牛羊肉情事，縱非被告所經手 主辦，亦難遽為被告於本案係不知情之有利認定。 ⑷被告另辯稱：其主動將本案帶骨羊肉送驗，故主觀上不知係 偽造云云，但案發時，澳洲為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公告之口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