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九十二年度智字第八三號
原 告 丙○○
訴訟代理人 牛湄湄律師
被 告 甲○○○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丁○
被 告 乙○○
戊○○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黃虹霞律師
右當事人間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事件，本院於民國九十三年十月四日言詞辯論終結，判
決如下：
主 文
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新台幣捌拾萬元及被告乙○○、戊○○自民國八十九年十一月二十日起、被告甲○○○事業股份有限公司自民國八十九年十月二十四日起，均自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
原告其餘之駁回。
訴訟費用由被告連帶負擔十二分之一，餘由原告負擔。本判決於原告以新台幣貳拾柒萬元為被告供擔保後，得假執行。但被告如以新台幣捌拾萬元為原告預供擔保，得免為假執行。
原告其餘假執行之聲請駁回。
事實及理由
一、原告主張：被告甲○○○事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甲○○○公司）為「電視ＴＶ 周刊」之發行法人，被告乙○○為總編輯、被告戊○○為編輯作者，均為被告甲 ○○○公司之受僱人。詎料，於民國八十七年八月間，谷燕珠指示以訴外人聯意 製作股份有限公司（下稱ＴＶＢＳ）及香港無線電視台間（ＴＶＢ）之關係為題 ，交戊○○撰寫專文報導，二人未經合理查證之情況下，由戊○○以「女超人」 名義，在同年月十日出版之第一八七０期之電視週刊「跨海兄弟寧共苦不可同甘 ＴＶＢ、ＴＶＢＳ為錢撕破臉」一文中記載「ＴＶＢ無法接受丙○○『挖東牆補 西牆』的做帳方式」、「ＴＶＢ一直覺得丙○○習慣做出『檯面上』、『檯面下 』兩種帳目，供香港總公司查帳的『檯面上』帳目是一回事，私底下確常挪用Ｔ ＶＢＳ家族的錢去支援年代影視」等足以對丙○○人格評價及商業信譽負面影響 之文字，指摘其做帳不實等事項，交乙○○刊登散布，足以貶損原告之名譽。被 告乙○○、戊○○前開侵權行為，業經本院八十七年度自字第七五三號、臺灣高 等法院九十二年度上易字第三四一二號判決在案，而被告乙○○、戊○○均為被 告甲○○○公司之受僱人，原告爰依據侵權行為之法律關係，訴請被告連帶負擔 賠償責任。並聲明：㈠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新台幣（下同）一千萬元及自起訴狀 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㈡被告應將附件所示之 道歉啟事在中國時報、聯合報、中時晚報、聯合晚報之全國頭版二分之一版面各 連續刊登三日；㈢第一項聲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二、被告則以：被告乙○○、戊○○否認系爭報導構成妨害名譽之故意侵權行為，原
告與ＴＶＢ確實有財務爭議，並因錢撕破臉，此為一公知之事實，故被告二人之 報導符合事實，並無構成妨害原告名譽之侵權行為，另關於被告二人之報導均有 所本，且原告亦未因本件系爭報導而實質影響其名譽。又被告乙○○、戊○○均 無庸負擔侵權行為之損害賠償責任，被告甲○○○公司自無庸基於僱用人之地位 負擔連帶清償責任。另系爭報導中具有爭議部分僅佔全文之一小部分，且主要爭 議非標題文字或特殊醒目文字，僅佔全文極小比例，一般讀者未必均已看到，故 對原告名譽縱有影響，亦極有限，原告訴請被告連帶賠償一千萬元及於中國時報 等四家媒體刊登道歉聲請顯屬過當，且本件報導大部分均經無罪判決確定，有爭 議者僅其中二段文字，如果有命被告公開道歉之必要，應具體載明所爭議之文字 ，不能以有「不實之言，致使丙○○先生之名譽及商譽無端造成損害」代之等語 ，資為抗辯。並聲明：㈠原告之訴及假執行聲請均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 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本件兩造不爭執事項：
（一）被告乙○○、戊○○前於任職被告甲○○○公司期間，分別為「電視ＴＶ周刊 」雜誌之總編輯及作者。
（二）八十七年八月間，乙○○以ＴＶＢＳ及ＴＶＢ間之關係為題，指示戊○○撰寫 專文報導，由戊○○以「女超人」名義，在八十七年八月十日出版之一八七０ 號電視周刊「跨海兄弟寧共苦不可同甘ＴＶＢ ＴＶＢＳ 為錢撕破臉」一文 中，其中有記載「ＴＶＢ無法接受丙○○『挖東牆補西牆』的做帳方式」、「 ＴＶＢ一直覺得丙○○習慣做出『檯面上』、『檯面下』兩種帳目，供香港總 公司查帳的『檯面上』帳目是一回事，私底下卻常挪用ＴＶＢＳ家族的錢去支 援年代影視」。
（三）原告對被告乙○○、戊○○提起加重誹謗罪之自訴，經本院刑事庭以八十七年 度自字第七五三號判決被告乙○○、戊○○共同散布文字指摘足以毀損他人名 譽之事，各處拘役五十日，如易科罰金，均以叁佰元折算壹日。經乙○○、謝 祝分提起上訴後，經臺灣高等法院以九十二年度上易字第三四一二號判決駁回 其渠等之上訴，但均宣告緩刑二年而確定。
四、得心證之理由：
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故意以背於善良風 俗之方法，加損害於他人者亦同。違反保護他人之法律，致生損害於他人者，負 賠償責任。但能證明其行為無過失者，不在此限。數人共同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 者，連帶負損害賠償責任。受僱人因執行職務，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由僱用 人與行為人連帶負損害賠償責任。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名譽、自由、信 用、隱私、貞操，或不法侵害其他人格法益而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 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其名譽被侵害者，並得請求回復名譽之適當處 分。民法第一百八十四條、第一百八十五條第一項前段、第一百八十八條第一項 前段、民法第一百九十五條第一項分別定有明文。原告主張其因被告甲○○○公 司所僱用之被告乙○○指示被告戊○○為文撰寫含有本件系爭報導之文字致其名 譽、商譽受有損害，被告三人自應負擔連帶賠償責任。被告則以前揭情詞置辯， 故本件之主要爭點厥為：㈠被告乙○○、戊○○是否確實有侵害原告名譽、商譽
之行為並致原告名譽受損而應負擔損害賠償責任；㈡本件原告請求被告所為之賠 償金額及方式是否過當。現就本件之爭點析述如后：（一）被告乙○○、戊○○是否確實有侵害原告名譽、商譽之行為並致原告名譽受損 之爭點部分：
⒈被告二人雖以下列情詞置辯，認其並其所為之報導不涉及侵害原告名譽、商譽 之行為：⑴原告為發行ＴＶＢＳ周刊目的而創立並兼任董事長之英特發股份有 限公司（下稱英特發公司），該周刊之發行利益由年代影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已於八十九年三月三日變更登記為年代網際事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年代公 司）分享，年代公司卻無庸負擔虧損，已顯可懷疑原告私下利用ＴＶＢＳ資源 支援、補貼年代公司；⑵ＴＶＢＳ之成立本係為結合ＴＶＢ之技術經驗與年代 公司之行銷網路，但自八十六年起年代公司反成為ＴＶＢＳ主要進貨客戶，並 超過ＴＶＢ，但ＴＶＢＳ對年代公司之銷貨金額百分比則遞減；⑶年代公司曾 因以獨家代理ＴＶＢＳ頻道之地位，以ＴＶＢＳ頻道搭售ＥＲＡ頻道，遭行政 院公平交易委員會處罰鍰，足見原告自有以ＴＶＢＳ支援年代公司之行為；⑷ 原告透過ＴＶＢＳ以向年代公司購置坐落臺北市○○路○段二三號十三樓及十 三樓之一房屋之方式補貼年代公司；⑸ＴＶＢ原本即有提供衛星直播服務與Ｔ ＶＢＳ之能力並已有提供該項服務，但ＴＶＢＳ竟需另以融資等方法再投資五 億七千萬元與馬來西亞商及年代公司另成立星際傳播股份有限公司，以補貼年 代公司；⑹ＴＶＢＳ帳目中有向福陞興業股份有限公司承租攝影棚二０一平方 公尺，每年租金高達二千四百萬元，顯較市價為高；⑺原告實際掌握ＴＶＢＳ 及年代公司，在兩公司業務範圍重疊，資本主結構顯然不同，客觀上處於競爭 之情形下，原告卻公然使ＴＶＢＳ新聞頻道為ＥＲＡ頻道作廣告，推荐ＥＲＡ 頻道之新聞節目；⑻自上開報導迄今，ＴＶＢ對於報導內容均無微詞，經被告 之訴訟代理人以書面向邵逸夫查證，邵逸夫亦拒絕說明，尤未見任何具體回覆 ；⑼另中國時報、壹週刊等類似報導，未見原告有異見，亦足證被告乙○○、 戊○○為上開報導並未偏離事實，更無誹謗原告之故意及行為，亦非捏造云云 。
⒉然查：
⑴被告乙○○於擔任電視周刊雜誌總編輯期間，提供主題及部分內容資料，交被 告戊○○撰寫後，完成前開「跨海兄弟寧共苦不可同甘ＴＶＢ ＴＶＢＳ 為 錢撕破臉」一文係以ＴＶＢＳ及ＴＶＢ之合作關係走向為議題，並以「三合一 組合搶得商機」、「合作關係為錢起衝突」及「ＴＶＢ不想當冤大頭」三項標 題，論述：①原告說服邵逸夫，聯手與福隆傳播，組成「聯意無線衛星電視台 」，掌握有線市場之開放先機，搶得商機；②原告經營商業電視台之作風；③ ＴＶＢ對於ＴＶＢＳ財務之監督與年代公司之「ＧＯＧＯ ＴＶ」、「ＴＶＩ Ｓ」頻道名稱變更等事由，導出ＴＶＢ因不滿丙○○之做法，堅持要「年代過 年代的獨木橋，ＴＶＢＳ走ＴＶＢＳ的陽關道」，並以ＴＶＢ招募精通國語人 員之資訊，做成ＴＶＢ是否有意藉此擊破管理、財務等大權，仍有待觀察之結 語。上開報導主要意旨雖在分析報導ＴＶＢＳ及ＴＶＢ二公司間之分合走向， 惟於「合作關係為錢起衝突」之內容中，除報導原告大手筆爭取轉播權之作法
，暨ＴＶＢ公司派不同人員查帳外，尚敘及「ＴＶＢ無法接受丙○○『挖東牆 補西牆』的做帳方式」、「ＴＶＢ一直覺得丙○○習慣做出『檯面上』、『檯 面下』兩種帳目，供香港總公司查帳的『檯面上』帳目是一回事，私底下卻常 挪用ＴＶＢＳ家族的錢去支援年代影視」等事項（該期電視周刊第八十七頁） 。按原告為經營商業人士，其以利益導向為考量所作成之行為決策，固屬商業 行為範疇，無礙其個人名譽，惟就共同投資關係而言，合夥人內部間具有一定 之信賴義務，須有相當程度之誠信考量；另就法人具有人格及財產之獨立性而 言，其管理人（經理人）縱為所有人（投資者）所兼任，仍應對法人本身善盡 管理責任，此乃利益迴避等制度所由設。以指摘股東或經理人，利用身分、職 務之便，罔顧法人利益，使個人所參與之其他公司法人獲利為前提，犧牲或減 損特定法人之利益；或謂經理人為逃避稽查，而製作不實帳務，欺瞞所有人等 事實，不啻指摘其有悖誠信，並涉有違法之嫌，自足以貶損他人之人格評價。 該報導中關於「ＴＶＢ無法接受丙○○『挖東牆補西牆』的做帳方式」、「Ｔ ＶＢ一直覺得丙○○習慣做出『檯面上』、『檯面下』兩種帳目，供香港總公 司查帳的『檯面上』帳目是一回事，私底下卻常挪用ＴＶＢＳ家族的錢去支援 年代影視」等文字記載，顯係指述原告製作不實帳目，並有欺瞞、逃避合作對 象之行為，自足以貶損原告之名譽。
⑵被告二人就所舉ＴＶＢＳ與年代公司間之交易往來及頻道介紹等情形，若ＴＶ Ｂ懷疑原告以ＴＶＢＳ資源不當支援年代公司，並製作不實帳冊，對ＴＶＢ隱 匿該部分事實等情形，以ＴＶＢ、ＴＶＢＳ及年代等三家公司均尚存在，被告 等於取得公司之公開說明書後，原可向各該公司進行相關採訪，再以經由採訪 、查證過程所得之確信，製作報導。縱因本於查證後之確信，仍為與本件相類 之報導，亦可認定已盡查證義務，屬媒體言論自由保障之範疇。惟被告二人竟 捨此查證義務，未有可信賴之消息來源，亦未進行合理查證，逕以ＴＶＢ與Ｔ ＶＢＳ間之分合傳聞，結合原告與年代公司間之關係，建構關於「挖東牆補西 牆之做帳方式」及「檯面上、下兩種帳」之報導內容，推論原告悖於合作義務 ，「做帳」供ＴＶＢ查核之，自足以貶損原告名譽之事項。 ⑶復查，原告為發行ＴＶＢＳ周刊而設立之英特發公司乃為股份有限公司之組織 ，其財務收支依公司會計制度為之，不論盈餘或虧損，均經會計師查核簽證， 而公司之盈虧狀況，依公司會計制度上之計算，將使每一股份之計算權值產生 變動，而非僅對於特定股東之股東權益（每股淨值）發生變動，於公司會計制 度上自不發生特定股東需對公司予以補貼之由，且由股東名簿之記載，亦可知 年代公司同為英特發公司之股東，倘英特發公司虧損時，對年代公司亦會有所 不利。
⑷次查，ＴＶＢＳ向年代公司購買坐落臺北市○○路之房屋，於八十七年六月之 公開說明書所載預購價格一億四千九百萬元，與八十八年三月間之成交價一億 八千二百零八萬一千二百元，固有不同，惟依卷附ＴＶＢＳ財務報表及民眾日 報刊載ＴＶＢＳ公告，二者之面積並不相同，且經換算每坪單價，反較預購價 格為低，難認原告有以購屋方式補貼年代公司。 ⑸至被告援引ＴＶＢＳ之八十七年六月公開說明書，計算結果認ＴＶＢＳ對福陞
興業股份有限公司支出之租金偏高，雖係因公開說明書所載承租之面積錯誤所 致，惟尚與前開原告有挪用ＴＶＢＳ之金錢支援年代公司之報導無涉，此部分 尚無足資為對被告有利之認定依據。
⑹另行政院公平交易委員會之搭售處分，係於八十九年間所發生，被告為上開報 導時，自無以此為其查證之由，益徵被告二人有侵害原告名譽之故意。 ⑺香港ＴＶＢ公司因上開報導，委請顧問律師於八十八年五月二十九日以（八八 ）齊文字第０五０二０號函（見本院八十七年度自字第七五三號卷，下稱本院 刑事卷，㈠第一五０頁至第一五一頁）致被告乙○○等，要求被告等公開道歉 及賠償損害，堪徵被告等所為報導確有不實，且該不實報導亦同遭ＴＶＢ之異 議而要求被告等道歉賠償。被告等以自上開報導迄今，ＴＶＢ對該報導內容均 無微詞，亦無具體回應等情，辯稱報導內容並未偏離事實，自屬無據。另關於 中國時報及壹周刊雖亦刊有類似之報導部分。然中國時報之報導乃係八十九年 八月八日登載，與上開報導相隔二年，且其內容主要在於傳聞ＴＶＢ有意出售 ＴＶＢＳ之股權，該文未曾提及丙○○以ＴＶＢＳ支援年代，尤無刊登如事實 所載之報導內容；而有關壹週刊該項報導，經原告對其提起自訴後，該週刊已 向原告致歉並登載道歉啟事（本院刑事卷㈣第一０八頁）。故並非如被告所辯 稱，原告對於其他媒體所為相關報導並無意見。 ⑻前開報導內容涉及媒體公司負責人個人之操守及誠信等名譽，所論述邵逸夫與 原告之合作情形、ＴＶＢ對於原告個人之觀點，導引出香港ＴＶＢ與臺灣ＴＶ ＢＳ間耐人尋味之變化，暨其改變合作關係可能性之報導方式，被告原可逕向 雙方當事人或各該公司之相關人員進行查證。姑不論該查證之結果是否具體， 並合於預期，就被告二人媒體工作者之身分及查證能力而言，均非不知或不能 進行；且依該報導內容及電視周刊之出刊情形以觀，亦無特殊、急切之查證困 難性。
⒊綜上所述，被告乙○○、戊○○二人身為媒體從業人員，能查證而未查證，復 無法證明原告有上開情事，即為文刊登於周刊，而侵害原告之名譽而應負擔侵 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被告甲○○○公司既為被告乙○○、戊○○之雇用人， 自應依據民法第一百八十八條與渠等連帶負擔損害賠償責任。（二）原告請求被告連帶賠償一千萬元及請求登報道歉部分： 按以人格權遭遇侵害，受有精神上之痛苦，而請求慰藉金之賠償，其核給之標 準，須斟酌雙方之身分、資力與加害程度及其他各種情形核定相當之數額。且 所謂「相當」，應以實際加害情形與其名譽影響是否重大及被害人之身分、地 位與加害人之經濟情況等關係定之。復按，名譽被侵害者，得請求為回復名譽 之適當處分，民法第一百九十五條第一項後段定有明文。所謂適當之處分，係 指該處分在客觀上足以回復被害人之名譽且屬必要者而言（最高法院八十六年 度台上字第三五三七號、三七０六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 ⒈本院審酌：原告為國內知名企業家，擔任多家公開發行公司之董監事及董事長 ，所營之事業及其個人獲多項獎章，在商業界素有相當聲譽，其名譽、商譽勢 必因前開報導而受有損害；被告甲○○○公司資本額為六千萬元，且為臺灣電 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所轉投資，所占股份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０六；被告乙○
○為淡江大學教育資料科學系畢業，曾任大成報召集人、甲○○○公司編輯、 執行編輯、總編輯、民視文化公司企劃統籌、組長等職，現因身體關係無法工 作；被告戊○○為靜宜大學英文系畢業，曾任吉得堡美語兼任教師、自立報系 企劃助理、助理編輯、影劇組記者、台灣日報編輯、明日報編輯，現無任職， 在家撫育幼兒，及被告乙○○、戊○○二人身為媒體工作者，竟未經適當及必 要之查證，逕行建構前述足以貶損原告名譽之事項，並於定期出刊之雜誌上予 以刊登散布，對於原告之名譽，固足以造成相當程度之損害；惟縱觀該報導全 文，尚非以指摘前述事項為重點，該足以貶損他人名譽之文字部分，比例尚不 大等一切情狀，認本件被告三人應連帶負擔賠償之金額以八十萬元為適當，原 告逾此部分之請求，即屬無據，應予駁回。
⒉另關於原告請求刊登如附件所示之道歉啟事部分： 本件原告要求刊登之道歉啟事之內容為「『電視周刊ＴＶ weekly』第一八七 ０期中標題『ＴＶＢ ＴＶＢＳ為錢撕破臉』一文所為之報導，有不實之言， 致使丙○○先生之名譽及商譽無端受到侵害，為此甲○○○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及『電視周刊ＴＶ weekly』人員特此公開向丙○○先生致以萬分歉意。」（ 見本院卷第一四二頁背面），並要求在中國時報、聯合報、中時晚報、聯合晚 報之全國版頭版二分之一版面各連續刊登三日。查，本件係在「電視ＴＶ周刊 」每一頁之極小篇幅之報導，而「電視ＴＶ周刊」現已停刊，原本之發行量原 不及原告要求刊登之四大媒體，本院認原告前開要求如前揭內容所示刊登道歉 啟事部分之請求，顯非回復名譽之「適當」處分，故原告此部分之請求，即屬 無據，應予駁回。
（三）綜上，原告依據侵權行為之法律關係，訴請被告三人連帶給付八十萬元及自起 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被告乙○○、戊○○自八十九年十一月二十日起，被告甲 ○○○公司自八十九年十月二十四日）起均自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五計算 之利息，為有理由。原告逾此部分之請求，即屬無據，應予駁回。兩造陳明願 供擔保，聲請宣告假執行或免為假執行，經核原告勝訴部分，合於法律規定， 爰分別酌定相當之擔保金額宣告之；原告其餘假執行之聲請，因訴之駁回而失 所依據，不予准許。
五、因本案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主張陳述及所提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與判 決結果不生影響，均毋庸再予論述，附此敘明。六、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七十九條、第八十五條第二項，判決如主文 。
中 華 民 國 九十三 年 十 月 二十一 日 民事第四庭 法 官 黃柄縉
右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廿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中 華 民 國 九十三 年 十 月 二十六 日 書記官 楊湘雯
附錄：
民事訴訟法第三百九十二條
法院得宣告非經原告預供擔保，不得為假執行。法院得依聲請或依職權，宣告被告預供擔保，或將請求標的物提存而免為假執行。依前項規定預供擔保或提存而免為假執行，應於執行標的物拍定、變賣或物之交付前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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