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93年度上更(二)字第566號
上 訴 人
即 自訴 人 戊○○
被 告 丙○
樓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甲○○
被 告 乙○○
選任辯護人 羅豐胤律師
王雅泠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偽造有價證券等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
85年度自字第657號，中華民國87年5月27日第一審判決，提起上
訴，判決後，經最高法院第二次發回更審，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自訴意旨略以：自訴人戊○○原係貿德國際有限公司（下稱 貿德公司）負責人，於民國（下同）85年3月1日公司負責人 變更為蔣貴巖（業經原審判處無罪確定），85年5月8日自訴 人移交貿德公司支票，交付總經理即被告丙○，另一被告乙 ○○為被告丙○之秘書，公司之支票皆由被告乙○○簽發。 丙○、乙○○、蔣貴巖（一審判無罪，未上訴確定）三人意 圖不法之所有，收受自訴人返還之公司支票後，偽刻自訴人 印章簽發如附表所示之支票，因認丙○等共同涉有刑法第 217 條偽造印章及第201條偽造有價證券罪嫌云云。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推定其犯罪事實， 刑事訴訟法第154條定有明文。又所謂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 ，係指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極證據而言，如未發 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 法，以為裁判之基礎；且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 訴追為目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事實 以資審認，始得為不利被告之認定；再訴訟上用以證明事實 之證據，須於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於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 真實之程度者，使得據以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此 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性存在，致使無從為有罪之確信時 ，即應為無罪之判決，分據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第86號、52 年台上字第1300號、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例闡明在案。且 按刑法上所謂偽造有價證券，以無權簽發之人冒用他人名義 簽發為要件，如果行為人基於本人之授權，或其他原因有權 簽發者，則與無權之偽造行為不同，亦經最高法院53年台上 字第1810號判例闡釋甚詳。
三、本件自訴人認被告等涉有上揭罪嫌，無非以被告丙○、乙○ ○係實際負責人，同案被告蔣貴巖則係名義負責人，且自85 年3月1日變更公司負責人後，自訴人即離開公司，未過問公 司業務，並於85年5月2日即返回公司取回其印鑑章等為其論 據。訊據被告等均堅決否認有上開偽造有價證券之犯行，被 告丙○辯稱：85年2月間其父親過世，其後因服喪甚少到台 中公司，公司實際業務均操之於自訴人及蔣貴巖之手，自訴 人於85年3月1日後仍經常到公司上班，參與實際業務，亦未 曾於85年5月2日取回其印鑑，公司之大章及自訴人之印鑑均 交由其與被告乙○○使用，故印章並非偽造，且自訴人3、4 月間仍在公司經營，其知貿德公司無法繼續，且所生債務非 其所能解決，為逃避責任，遂攜走支票本，嗣伊與自訴人談 妥債務解決方式，即援用3月以來模式，授權被告乙○○繼 續開票，但自訴人不負償還之責，自訴人始於85年5月8日託 丁○○送回公司支票，並由其開收據乙紙，言明「嗣後該支 票之簽發，概與戊○○無關」，授權被告乙○○繼續開票使 用，以解決之前所留下債務，且其未曾開過支票等語。被告 乙○○則辯稱：85年3月1日公司負責人名義上雖更改為蔣貴 巖，但自訴人仍掌握公司實際經營，至於公司高層為何未到 往來銀行辦理負責人印鑑變更，則非其所能置喙，且因公司 日常營運必須為票據之簽發，不得不延用原來印鑑，此為自 訴人所明知並允許，且自訴人向來將公司之大小章及支票交 伊保管，並授權其開票，其僅係職員，所開票據均用於支付 公司貨款、車款等，並非其個人所用，並無偽造之必要與動 機，自訴人係為逃避債務，始偽刻印章嫁禍被告等語。四、關於印章之真正與否，經查：
(一)自訴人所指遭被告等偽造之支票印文，經原審法院送法務部 調查局以「照相放大」、「特徵比對」等方式鑑定結果，證 實系爭臺灣省合作金庫古亭支庫（下稱合庫古亭支庫）支票 2張（即本案附表編號一、二）及台中市第十一信用合作社 文心分社（下稱台中十一信文心分社）26張支票（即本案附 表編號三）上「戊○○」印文，與自訴人存留於合庫古亭支 庫及台中十一信文心分社印鑑卡上「印文完全相同」，有該 局86年8月22日（86）陸（二）字第86065989號鑑定通知書 在卷可按（下稱《86年鑑定》，見原審卷二第154頁）。由 是可知，本案系爭支票，其上戊○○印文既與印鑑卡上之印 文完全相同，應無偽造可言。
(二)附表編號一至三所示支票，嗣經本院前審送請調查局再作鑑 定：①法務部調查局91年5月24日調科貳字第09100307150號 鑑定通知書（以下簡稱《24日鑑定》，見本院上更一卷二第
51頁）、②同局92年4月2日調科貳字第09200054700號鑑定 通知書（以下簡稱《2日鑑定》，見本院上更一卷二第142 頁）、③同局92年6月19日調科貳字第09200177180號鑑定通 知書（以下簡稱《19日鑑定》，見本院上更一卷二第175頁 ），結果：
⑴由《24日鑑定》及《2日鑑定》，可知附表編號一至三各支 票上之「戊○○」之印文相同。
⑵由《2日鑑定》，可知戊○○提出，自貿德公司取回之印章 所蓋之印文，與貿德公司設在華南銀行及中國農民銀行之支 票帳戶之印鑑卡上「戊○○」之印文相同；但附表編號一至 三各支票上「戊○○」之印文，與前述華南銀行、中國農民 銀行印鑑卡上「戊○○」之印文「形體極為相似，但是經精 密比對，認為兩者間仍存有細微相異特徵（該特徵係依歷次 送鑑之參考資料歸納而得），研判兩類印文應非同一印章所 蓋」。
⑶由《19日鑑定》，經另調取貿德公司於85年1月間所開立之 台中市第十一信用合作社帳戶之支票5張（同附表編號三之 支票帳戶），及附表編號一、二之貿德公司設在合作金庫之 支票帳戶之印鑑卡，併本案附表編號一至三支票送鑑定結果 ，前述信用合作社帳戶5張支票上「戊○○」之印文，與同 帳戶如附表編號三之信用合作社支票上之「戊○○」之印文 不同；貿德公司設在合作金庫之支票帳戶之印鑑卡上「戊○ ○」之印文，與同帳戶如附表編號一、二所示合作金庫支票 上之「戊○○」之印文不同；附表一至三各支票上「戊○○ 」之印文，與前述信用合作社5張支票上「戊○○」之印文 ，及合作金庫印鑑卡上「戊○○」之印文，形體極為相似， 但經精密比對，發現兩者間仍存有細微相異特徵，研判應非 同一印章所蓋。
(三)綜合研判上述各次鑑定結果，
⑴就附表編號一、二之合作金庫支票上印文，與貿德公司設在 合作金庫之支票帳戶之印鑑卡上印文，《86年鑑定》認兩者 印文相同，而《19日鑑定》卻認兩者印文不同，就同一問題 相同鑑定單位前後卻有不同之鑑定結果，已足置疑，依罪證 有疑利於被告原則，自應以《86年鑑定》結果認定被告無偽 造為宜。再就附表編號三之26張信用合作社支票而言，雖《 19日鑑定》認與同一信用合作社帳戶先前所開立之5張支票 印文不同，惟《19日鑑定》並未針對貿德公司存留於台中十 一信文心分社印鑑卡上之印文為比較，而《86年鑑定》則認 附表編號三之26張支票與台中十一信文心分社印鑑卡上「印 文完全相同」，於無法確知該第十一信用合作社帳戶先前所
開立之5張支票所用印章與附表編號三之26張支票所用印章 係同一之情形下，即無法確知26張台中十一信文心分社支票 與另調取之5張台中十一信文心分社支票，係使用同一顆印 章情形下，實難謂該26張支票係偽造，理論上自以《86年鑑 定》以印鑑卡為比較基礎之鑑定結果為可採。
⑵由《2日鑑定》，雖戊○○提出由貿德公司取回之印章所蓋 之印文，與貿德公司設在華南銀行及中國農民銀行之支票帳 戶之印鑑卡上「戊○○」之印文相同，而附表編號一至三各 支票上「戊○○」之印文，與前述華南銀行、中國農民銀行 印鑑卡上「戊○○」之印文，則鑑定為：「研判兩類印文應 非同一印章所蓋」云云。然查，依現代社會常情，一般人所 持有之印章，多不僅僅限於乙只，使用多枚不同印章於不同 之處所、帳號，亦為社會之常態，本件並無證據證明戊○○ 所提出，自貿德公司取回之印章，與附表編號一至三支票上 所使用之印章本係同一枚，如為另外一枚印章，則其印文與 貿德公司設在華南銀行及中國農民銀行之支票帳戶印鑑卡上 「戊○○」之印文不相同，毋寧為當然結果，於本案支票而 言，不具任何關係，且無證明力，按諸常理，印章、銀行帳 戶既不相同，則附表編號一至三上之「戊○○」印文，與前 述華南銀行、中國農民銀行印鑑卡上「戊○○」之印文，縱 有不同，亦無矛盾可言。
(四)而自訴人堅稱渠於85年5月2日已同時取走印鑑章及空白支票 ，證人丁○○亦證稱：「我受戊○○之託，於85年5月上旬 ，在貿德公司台中的辦公室，將6張（家）銀行的空白支票 還給丙○，乙○○亦在場，丙○有開收據給我」（見原審卷 一第68、69頁）、「戊○○有請我去辦理變更（印鑑登記） ，但是沒有辦成，我印章後來有還給戊○○，空白支票我是 交給丙○，他有寫一張收據給我」等語（見本院上更二卷二 第8頁），以此觀之，印章既已返還自訴人戊○○，理論上 系爭支票即不可能再使用該印章，惟查，事實上自訴人所指 被指偽造印文之支票中，遭退票者均係因「存款不足」，而 非以「印鑑不符」為由退票，此有退票理由單多紙在卷及合 庫古亭支庫86年4月22日合金亭存字第1666號函附於臺灣板 橋地方法院檢察署85年度偵字第24089號卷內可稽，並經證 人即錦興實業有限公司負責人趙世賢於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 察署85年度偵字第13522號詐欺一案中證實在卷（該署85年9 月5日訊問筆錄），均有上開各卷可憑，復參以證人即貿德 公司業務助理李思芬證稱：大小章仍在公司等語（原審卷一 第259頁反面，原審86年4月23日訊問筆錄），以及上開諸次 鑑定之結果，顯然不排除上開支票之印文均係真正，僅係使
用不同印章所產生不同結果之可能，亦即所留存於貿德公司 之印鑑為真正，自訴人戊○○餘85年5月2日所取走之印鑑亦 為真正，僅係不同二顆印章而已。本件既無積極證據足證上 開支票之印文為偽刻印章所得，則依「罪證有疑，利於被告 」之原則，自不得逕認被告確有偽造犯行，是自訴人指訴「 真正印鑑」其已於85年5月2日自公司取回，前揭支票上「戊 ○○」印文應係被告等偽造云云，僅係推測之詞，尚與真正 事實有所差池。
五、自訴人稱貿德公司於85年3月1日將負責人由其變更為被告蔣 貴巖後，其即離開公司，未擔任任何職務，亦未參與公司經 營，然此為被告丙○、乙○○等所否認，且查：(一)證人李思芬證稱：「賀（自訴人）未來上班至少是85年6月 初公司結束前1個月」在卷（原審卷一第259頁，原審86年4 月23日訊問筆錄)。
(二)證人即碁峰公司業務李浤榮結證稱：「（系爭合庫古亭支庫 票號BW0000000號支票）是貿德公司一個楊小姐交給我的， 因貿德公司向我們買軟體，現場戊○○、乙○○均有在場， 時間是票載日期（按85年6月7日）的前十幾天」等語（原審 卷一第233頁，原審86年4月8日訊問筆錄)。(三)自訴人於85年4月19日親寫1份貿德公司職員名冊傳真至台中 市警察局第一分局民權派出所報告，其上記載總經理為自訴 人戊○○，有自訴人所不否認之傳真影本1紙在卷可考。 由上可知，自訴人稱其於85年3月1日後未至公司上班及過問 公司營運，尚難遽信。
六、第查，系爭支票付款人分別為合庫古亭支庫及台中十一信文 心分社，該合庫古亭支庫之支票存款戶，帳號64326-1，戶 名為貿德公司，負責人為自訴人，係自訴人於85年2月5日親 自至該行庫開戶；台中十一信文心分社之支票存款戶，帳號 399-1號，戶名為貿德公司，負責人為自訴人，係被告丙○ 、乙○○於84年12月6日邀該行承辦員至公司辦理開戶，並 由其親自簽名蓋章，以供公司開票使用等情，為自訴人所是 認（見原審卷二第102頁，原審86年7月11日訊問筆錄），並 有合庫古亭支庫86年3月25日（86）合金亭存字第1243號函 （見原審卷一第194至197頁），及台中市第十一信用合作社 86年3月24日中市十一信總字第0481號函所附之印鑑卡、支 票存款開戶申請書及約定書、公司執照、負責人身分證等開 戶資料存卷可據（見原審卷一第210至215頁）。是該2支票 存款戶係供貿德公司營運上所用，並非自訴人私用之存戶至 明。且嗣貿德公司於85年3月1日將負責人由自訴人變更為被 告蔣貴巖後，自訴人除與蔣貴巖至貿德公司位於中國農民銀
行南屯分行及華南銀行五權分行之支票存戶變更負責人印鑑 （即公司小章）外，並未變更上開合庫古亭支庫及台中十一 信文心分社之負責人印鑑乙節，為自訴人所自陳，並經蔣貴 巖供述在卷（原審卷二第102至103頁，原審86年7月11日訊 問筆錄）。又自訴人稱其已於85年5月2日帶走公司小章與事 實尚有差池，已如前述，而其當日所取走公司6家銀行之空 白支票，旋於85年5月8日託證人丁○○返還公司，亦經證人 丁○○證述無訛（原審卷一第68、69頁，原審85年11月13 日訊問筆錄），並有被告丙○簽立收據乙紙在卷可參。則參 以自訴人自稱其任公司負責人時公司大小章均交由被告乙○ ○保管，並授權被告乙○○簽發支票，及其在變更公司負責 人後，不惟尚在公司任職總經理，實際參與公司經營，又未 至合庫古亭支庫及台中十一信文心分社即其餘二家行庫辦理 公司負責人印鑑變更，且猶將其印鑑章連同公司大章及上開 行庫支票放置被告乙○○處保管，後雖取回支票，然旋於85 年5月8日返還，將公司大小章及支票任被告乙○○使用，自 訴人有授權或默許被告乙○○繼續以其名義為公司簽發合庫 古亭支庫及台中十一信文心分社之支票，以支付公司開銷， 應可認定。蓋自訴人若不願被告等繼續使用其名義為公司開 票，其理應於變更公司負責人後，立即更換全部公司支票存 戶之負責人印鑑，或取回其印鑑或上開支票，焉有仍將印鑑 留存被告處，並將支票返還被告之理。被告丙○前開辯稱自 訴人知貿德公司無法繼續，且所生債務非其所能解決，為逃 避責任，遂攜走支票本，嗣經其與自訴人談妥債務解決方式 ，即授權被告乙○○繼續開票，但自訴人不負償還之責，並 於收據上載明「嗣後該支票之簽發，概與戊○○無關」，自 訴人始返還前開支票並授權被告乙○○繼續開票使用，以解 決之前所留下債務等語，及被告乙○○辯稱因公司日常營運 必須為票據之簽發，不得不延用原來印鑑，此為自訴人所明 知並允許等語，尚非不可採信。自訴人稱於85年3月1日後未 授權被告丙○、乙○○等以其名義為貿德公司開票，尚難採 信。
七、再查，附表編號一所示支票係為支付貿德公司向碁峰資訊股 份有限公司購買電腦軟體（PC CILLIN 95）之貨款，已經證 人李浤榮證述如前，並經證人即該公司台中辦事處經理張國 靖證稱：該支票係向貿德公司收取，之前共交易過8次，此 張支票係支付前5筆貨款，自訴人應知道等語在卷（原審卷 一第174至176頁，原審86年3月21日訊問筆錄)，復有證人張 國靖、李浤榮所提統一發票出貨單、行政單、繳款單等在卷 可證（見原審卷一第178至185、273至278頁）。附表編號二
所示之支票係為支付貿德公司向亞士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購買 電腦滑鼠貨款之用，亦據證人即該公司負責人白銘方到庭結 證：該票是85年5月底出貨後貿德公司所寄，是購買電腦滑 鼠之貨款，之前與貿德作過幾次生意，帳款均有清等語屬實 （原審卷二第49至50頁，原審86年5月21日訊問筆錄），並 有其所提出貨單、統一發票、採購訂單等附卷可佐。附表編 號三所示支票26紙，係為支付公司向游朝鈞購買BMW車之車 款，已據證人游朝鈞證稱：85年5月15日，被告丙○、乙○ ○在貿德公司向伊買車，蔣貴巖（斯時負責人）在場試車， 當時約定車登記為公司或個人所有均可，票係被告乙○○當 面在公司所簽發，次日車子遺失，由蔣貴巖報遺失等語（原 審卷一第156至157頁，原審86年3月11日訊問筆錄)。至自訴 人於87年5月20日原審法院審理中始主張附表編號四至六支 票亦係被告等偽造（見原審卷三第72、79頁反面），非但自 訴人迄未提出該支票原本或影本為證，亦未舉出其他事證供 本院審酌，且查編號四之支票係案外人王清龍與林能盛於85 年1月間委託貿德公司託收越南信用狀，錢匯入貿德公司後 ，由貿德公司簽發該支票與林能盛，此經何茂昌於台灣台中 地方法院86年度自緝字第3335號審理中證述在卷，有卷附該 案判決載明上開證言可憑；而附表編號五、六之支票分係支 付貿德公司向錦星實業有限公司購買電腦磁碟機及向雲南國 際實業有限公司購買電腦滑鼠之貨款，為自訴人所自陳，並 有臺灣板橋地方法院85年度偵字第13522號、12202、24089 號卷所附交易明細表、帳單及卷附自訴狀影本等可考。綜上 可知，被告等簽發上開支票並無證據顯示係使用偽刻之印章 ，上開支票亦均係支應公司貨款或車款所需，並非用於償還 被告丙○、乙○○私人債務，則渠等簽發公司支票支付，衡 情並未違背當出開戶之目的或逾越自訴人授權或默許被告等 使用公司支票之範圍，難謂有何偽造之可言。
八、綜上所述，附表所示之支票印文既非被告等所偽造，而渠等 簽發貿德公司支票既係自訴人所授權且為支應公司貨款或車 款所需，與偽造有價證券之要件顯不相當。原審法院認本件 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認被告丙○、乙○○有何自訴人所指之 偽造印文或偽簽支票之犯行，自難執被告乙○○有簽發支票 之事實，以自訴人片面、推測且有重大瑕疵之指訴遽為不利 被告等犯罪事實之認定，而為被告丙○、乙○○無罪之諭知 。並以被告丙○、乙○○既判決無罪，則臺灣台北地方法院 檢察署檢察官就被告丙○、乙○○所移送併辦之偽造文書犯 嫌（即86年度偵字第1998號）及就被告丙○所移送併辦之詐 欺犯嫌（即87年度偵字第564號）與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
署檢察官就被告丙○、乙○○所移送併辦之詐欺犯嫌（即86 年度偵字第9429號)，與本案即無裁判上一罪關係，無從併 予審理，自應退由檢察官另為適法之處理，核無違誤。自訴 人上訴仍執陳詞，認被告等仍應成立犯罪，指摘原判決之不 當，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94 年 5 月 19 日
刑事第12庭審判長法 官 李文成
法 官 周盈文 法 官 官有明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被告等不得上訴。
書記官 林蓓瑜
中 華 民 國 94 年 5 月 19 日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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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付 款 銀 行│ 票 號│ 執 票 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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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臺灣省合作金庫│BW0000000號 │ 碁峰資訊股份有限 │
│ │古亭支庫 │ │ 公司 │
├──┼───────┼────────────┼─────────┤
│ 二 │臺灣省合作金庫│BW0000000號 │ 亞士科技股份有限 │
│ │古亭支庫 │ │ 公司 │
├──┼───────┼────────────┼─────────┤
│ 三 │台中市第十一信│JF0000000號至JF0000000號│ 游朝鈞 │
│ │用合作社文心分│， │ │
│ │社 │JF0000000號至JF0000000號│ │
├──┼───────┼────────────┼─────────┤
│ 四 │台中市第十一信│JF0000000至JF0000000號 │ 林能盛 │
│ │用合作社文心分│ │ │
│ │社 │ │ │
│ │中國農民銀行南│FAY0000000號 │ │
│ │屯分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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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臺灣省合作金庫│BW0000000號 │ 錦星實業有限公司 │
│ │古亭支庫 │ │ │
├──┼───────┼────────────┼─────────┤
│ 六 │臺灣省合作金庫│BW0000000號 │ 商雲國際實業有限 │
│ │古亭支庫 │ │ 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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