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94年度重訴字第82號
原 告 乙○○
訴訟代理人 徐鈴茱律師
施盈志律師
被 告 英特發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丙○
被 告 戊○○
甲○
庚○○
上4 人共同
訴訟代理人 牛湄湄律師
被 告 辛○○
訴訟代理人 蘇錦霞律師
上開當事人間請求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事件，本院於中華民國94年
6 月28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甲、程序方面：
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被告同 意者或請求之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5 5 條第1 項第1 款及第2 款分別定有明文。原告提起本件訴 訟，原係以被告英特發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英特發公司）、 戊○○、甲○、辛○○為被告，迄於民國94年3 月9 日始當 庭追加庚○○為被告，經被告辛○○當庭表示無意見，且原 告追加被告庚○○之侵權行為事實亦核與原告對被告英特發 公司、戊○○、甲○提起訴訟之部分基礎事實同一，依據前 開規定，原告所為前開訴之追加應予准許。
乙、實體方面：
一、原告起訴主張：TVBS週刊由被告英特發公司出版，而被告戊 ○○係擔任TVBS週刊之發行人兼總經理、被告甲○擔任總編 輯，被告庚○○則擔任副總編輯，該週刊於93年5 月15日， 出版第341 期登載由被告辛○○（化名陳澄）所撰之報導， 報導中刊登㈠以原告之照片為封面，並於原告照片下，以斗 大之文字登載「乙○○求助精神科醫師」。㈡週刊第20頁標 題為「兒子發展遲緩？乙○○求助精神科醫師」。㈢週刊第 21頁標題「三娘給紅包母以子貴？」。㈣週刊第22頁內文「 不過事後，乙○○的親戚透露，其實在此同時，乙○○的兒 子確曾從王永慶的別室『三娘』李寶珠手中，接過1 個美金
大紅包。」。㈤週刊第22頁內文「她曾經去看過幾次精神科 醫生，可能與她心理壓力過大有關」。㈥週刊第22頁內文「 乙○○的友人表示，其實乙○○私底下偶爾會有『媽媽經』 ，例如，她曾經提到兒子到現在語言表達能力還不是很好， 頗令她傷腦筋。根據本刊進一步了解，若一般孩子到4 、5 歲時還不會說話，就醫學角度而言，應屬遲緩兒的徵兆。」 之報導（下稱系爭報導），惟原告之子並無任何發展遲緩情 形，亦未見過報導所謂之「三娘」，更無紅包之事，原告亦 未曾看過精神科醫師，復未與被告辛○○談及相關系爭報導 之內容，被告辛○○竟未經查證即撰寫系爭報導，而具有決 定刊登系爭報導權責之被告庚○○則於被告辛○○告知需再 三審酌並做平衡報導時未再做任何平衡報導或查證，即決定 刊登系爭報導，使讀者認為原告罹患神經病且身為母親之原 告遺傳基因不良等社會負面評價，對原告之名譽確有所侵害 ，另被告戊○○身為TVBS週刊之發行人兼總經理、被告甲○ 身為TVBS 週 刊之總編輯，均有決定TVBS週刊應登載何報導 之權限，縱（假設）實際上並未審閱系爭報導，然被告戊○ ○及甲○卻不行使審閱權限而放任下屬刊登系爭報導，亦屬 侵害原告名譽權之侵權行為，致使原告受有莫大之精神上痛 苦，原告自可依據民法第184 條第1 項及第2 項、第195 條 第1 項及第3 項、及第185 條之規定請求被告戊○○、甲○ 、庚○○及辛○○就上開侵害原告名譽權之侵權行為負連帶 損害賠償責任，此外，被告戊○○、甲○、庚○○均為被告 英特發公司有代表權之人，被告英特發公司亦為被告戊○○ 、甲○、庚○○、辛○○之僱用人，被告英特發公司應依民 法第28條及第188 條第1 項之規定與被告戊○○、甲○、庚 ○○及辛○○負連帶賠償責任。經參酌被告英特發公司所出 版之TVBS週刊近年來，深受其他傳媒之影響，不思以合法途 徑正常經營，反同流合污，以八卦之報導，吸引民眾購買， 雖發行量節節高升，獲利甚豐，然其手法無異是將其獲利建 築在他人之痛苦上，惡性可謂重大，且TVBS集團多角化經營 ，擁有自己之電視台、頻道，被告英特發股份之資本額亦高 達1 億9980萬元之鉅，且被告戊○○、甲○、庚○○及辛○ ○身為國內知名雜誌及其媒體工作者，其報導影響讀者大眾 之觀感甚鉅，對於新聞傳播人員應盡之合理查證及平衡報導 義務自當知之甚詳；被告等理應格外謹慎地就消息來源及其 內容之真實性詳加審查求證，避免錯誤之不實報導，詎被告 等竟在明知（或可得而知）所登載之報導不實之情況下，未 能求證，即悍然登載不實之系爭報導，且原告乃國內知名之 國立臺灣大學商學研究所碩士，現任職於宏仁企業集團董事
長（總裁）室總裁特別助理，復為國內之知名人物等情狀， 原告自可依據上開侵權行為之規定請求被告連帶賠償1000萬 元之非財產上損害賠償及為如訴之聲明第2 項所示回復名譽 之行為等情。並聲明：㈠被告英特發有限公司、戊○○、甲 ○、庚○○、辛○○應連帶給付原告1000萬元，及自93年5 月15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 ％計算之利息。㈡被告英特 發公司、戊○○、甲○、庚○○、辛○○應連帶負擔費用， 分別於「中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蘋果 日報」、「經濟日報」、「工商時報」頭版，以2 分之1 版 面，刊登如附件1 所示內容為：「道歉啟事：TVBS週刊93年 5 月15日，第341 期登載『乙○○求助精神科醫師』云云， 又於該期第20頁以下，登載由陳澄（即辛○○）所撰之不實 內容，均未經詳實查證，與事實不符，致嚴重侵害乙○○小 姐之名譽，今謹就上述侵權行為對乙○○小姐表達鄭重道歉 ，以示負責。道歉人：英特發股份有限公司代表人：丙○、 TVBS週刊發行人兼總經理戊○○、總編輯甲○、副總編輯庚 ○○、記者陳澄（即辛○○）。」等語。㈢願供擔保請准宣 告假執行。
二、被告英特發公司、戊○○、甲○及庚○○則以：被告戊○○ 為TVBS周刊發行人兼總經理，依據一般報業與雜誌業之行政 作業慣例，發行人兼總經理僅負責一般行政事務及發行銷售 等業務，並不涉及周刊文章編輯事務；被告甲○為TVBS周刊 之總編輯，因TVBS週刊每期出刊3 本，分別為焦點新聞本、 精彩生活本、娛樂財經本，每本由各採訪中心之記者依據其 所採訪所得資料撰稿後交由各彩訪中心主任完成審定編輯後 ，交由總編輯為形式上「清樣」付諸印刷廠，故總編輯於職 務上及制度上並不為實質審定工作，是被告戊○○及甲○均 就系爭報導之刊登無所謂共同行為責任。而系爭報導為被告 辛○○所撰寫，被告辛○○自92年10月25日起擔任TVBS 週 刊之特約主筆，為TVBS週刊不定期撰寫外稿以領取稿費，被 告辛○○並非被告英特發公司之受僱人，被告英特發公司並 無需就被告辛○○所撰寫之系爭報導負民法第188 條之連帶 賠償責任，另被告辛○○為資深新聞工作者，並具有豐厚之 新聞工作經驗，使TVBS週刊充分確認被告辛○○所撰寫之報 導必依其深厚之工作經驗已作相當查證下始撰寫之，被告辛 ○○前亦曾在時報周刊撰寫採訪乙○○及乙○○親人之報導 ，是被告辛○○對於乙○○等人之相關新聞，在新聞業界之 認知，確有其過人之查證管道與能力，且被告辛○○就所投 稿件所取得之稿費較他人有2 至3 倍之多，對於所撰寫之內 容自有較高之注意義務與能力加以處理，復因身為TVBS週刊
副總編輯之被告庚○○於取得被告辛○○表示係依親自與原 告對話後所撰寫之系爭報導，TVBS週刊及被告庚○○自有合 理確信系爭報導內容並無不實，是TVBS週刊與被告庚○○就 系爭報導之刊登並無任何之故意或過失責任。此外，觀諸系 爭報導之內容，就「兒子發展遲緩？」、「乙○○之友人表 示，其實乙○○私底下偶爾也會有媽媽經，例如，她曾經提 到兒子到現在語言表達能力還不是很好，頗令她傷腦筋，根 據本刊進一步瞭解，若一般孩子到四、五歲時還不會說話， 就醫學角度而言，應屬遲緩兒的徵兆」部分，「遲緩兒」1 詞，只是一般科學用語，並無褒貶之意，況且縱認有負面之 意，所受損害者亦應為其兒子並非原告受有損害；另「乙○ ○求助精神科醫師」、「乙○○求助精神科醫師」、「她曾 經去看過幾次精神科醫師，可能與她心理壓力過大有關」部 分，乃被告辛○○於採訪之際，由原告所為之陳述，主要描 述其因為家庭、事業、孩子等因素，承受相當壓力，在此情 形下求助精神科醫師，且於現今之普遍承受相當壓力下，去 求助精神科醫師乃為社會司空見慣之事情，該等事項並無任 何負面評價可言，社會大眾並不會因有無求助於精神科醫師 之事實，而予以該人有任何負面評價，是就此部分並不構成 侵害名譽之結果；關於「三娘給紅包，母以子貴？」、「不 過事後，乙○○的親戚透露，其實在此同時，乙○○之兒子 確曾從其王永慶的別室三娘李寶珠手中，接過一個美金大紅 包」部分，旨在說於原告之子終於獲得王家之肯認，此乃家 庭和樂之正面報導，並無對原告造成任何名譽上之侵害可言 。至於原告請求賠償之數額及回復名譽之方式，被告戊○○ 並無在TVBS週刊支薪，被告甲○及庚○○僅為TVBS週刊之授 薪階級，本件被告英特發公司等業以合理之注意義務，確認 被告辛○○之查證採訪能力而予採定該外稿予以刊登，已盡 相當注意義務，若認應擔負責任，其情節亦屬輕微，且TVBS 週刊平均銷售量為每期1 萬本左右，而系爭報導當期週刊之 實際銷售量為1 萬1345本，銷售量不大，所生影響不大，相 較於同期間壹週刊之平均銷售量每期高達近14萬本以上，TV BS週刊之銷售量僅為其14分之1 ，可見TVBS周刊之發行量甚 微，對於原告所訴事實之報導影響甚微。原告請求1000萬元 賠償顯為過高；另有關登報部分，登報啟事之立法意旨在於 回復名譽，依業界慣例，在何處造成損害，則於該處為回復 名譽，殊無擴大請求理由，況且以TVBS周刊之銷售量，根本 無達於需要以各大報刊登巨幅啟事之程度，原告以各大報要 求刊登巨幅啟事，顯不相當等語，資為抗辯。並聲明：㈠原 告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
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被告辛○○則以：就系爭報導關於「乙○○求助精神科醫師 」、「兒子發展遲緩？乙○○求助精神科」、「三娘給紅包 母以子貴」之標題部分，並非被告辛○○所撰寫，被告辛○ ○無須就上開部分負責。另觀諸系爭報導之內文「不過事後 ，乙○○的親戚透露，其實在此同時，乙○○的兒子確曾從 王永慶的別室『三娘』李寶珠手中，接過1 個美金大紅包」 部分：則為被告辛○○採訪原告二舅己○○時自己○○處得 知，此有被告辛○○之採訪筆記可證，依據釋字第509 號解 釋，行為人免責之要件，係限於「依其所提證據資料，認為 行為人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者」，然行為人是否有相當 理由確信為真實，須有積極證據得以證明之，且應審酌行為 人主觀上是否出於善意，即應由種種情狀，諸如行為人之用 意、目的、心態等等判斷之。前開報導消息係由原告二舅處 所知悉，對於此部分之報導，被告並無損害其名譽之故意或 過失，而小孩子收受長輩之紅包，亦不會詆毀原告之名譽。 至於「她曾經去看過幾次精神科醫師，可能與她心裡壓力過 大有關」部分：為原告與被告辛○○聊天時告知被告辛○○ 所提及，由文中另提及「她1 年大概有3 分之1 以上時間， 陪王文洋大陸、臺灣兩地跑，由於搭飛機頻率過高，害她有 有經常性耳鳴的毛病。」、「乙○○的母親現在跟她住一起 ，乙○○不在的時候，孩子則由她的母親照顧。」等情，顯 見原告與被告辛○○交誼匪淺，被告辛○○引述原告告知被 告所說之話語，並無損害其名譽之故意或過失；而有關「乙 ○○的友人表示，其實乙○○私底下偶而會有『媽媽經』， 例如，她曾經提到兒子到現在語言表達能力還不是很好，頗 令她傷腦筋。根據本刊進一步了解，若一般孩子到了四、五 歲時，還不會說話，就醫學角度而言，應屬遲緩兒的徵兆。 」部分，亦係源自原告向被告辛○○表示，其兒子語言表達 能力還不是很好，參以現今醫學對遲緩兒之瞭解，4 歲的小 孩語言溝通若是對於日常簡單對答顯得聽不懂而答非所問， 就有可以是遲緩兒，有伊甸基金會「你知道你家的孩子可能 是遲緩兒？」之發展手冊中說明可據，系爭報導並無妨害原 告名譽之行為。原告為公眾人物，一言一行為可受公評之事 ，被告辛○○基於與原告乙○○在公事之外，有特殊的朋友 情誼，因此下筆為文時，不僅絕不可能有任何惡意，對於她 與家人的保護，亦向來超乎1 個媒體人該有的自持，對一位 從事新聞工作長達16年多的媒體工作者，信譽是記者的第二 生命，被告辛○○在業界，不管論述或是報導，一向以實事 求是、小心求證、下筆謹慎著稱，素有口碑，這也是原告樂
於與被告為友，並表明信任的原因，是被告所為系爭報導， 係以善意發表言論而對於可受公評之事為適當之評論，並未 構成侵權行為等語，資為抗辯。並聲明：㈠原告之訴及其假 執行之聲請均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 為假執行。
四、本件TVBS週刊由被告英特發公司出版，而被告戊○○係擔任 TVBS週刊之發行人兼總經理、被告甲○擔任總編輯，被告庚 ○○則擔任副總編輯，該週刊於93年5 月15日，出版第341 期登載由被告辛○○（化名陳澄）所撰之報導，報導中確有 刊登㈠以原告之照片為封面，並於原告照片下，以斗大之文 字登載「乙○○求助精神科醫師」。㈡週刊第20頁標題為「 兒子發展遲緩？乙○○求助精神科醫師」。㈢週刊第21頁標 題「三娘給紅包母以子貴？」。㈣週刊第22頁內文「不過事 後，乙○○的親戚透露，其實在此同時，乙○○的兒子確曾 從王永慶的別室『三娘』李寶珠手中，接過1 個美金大紅包 。」。㈤週刊第22頁內文「她曾經去看過幾次精神科醫生， 可能與她心理壓力過大有關」。㈥週刊第22頁內文「乙○○ 的友人表示，其實乙○○私底下偶爾會有『媽媽經』，例如 ，她曾經提到兒子到現在語言表達能力還不是很好，頗令她 傷腦筋。根據本刊進一步了解，若一般孩子到4 、5 歲時還 不會說話，就醫學角度而言，應屬遲緩兒的徵兆。」之報導 ，其中關於上開㈠至㈢標題部分為被告庚○○所下，上開㈣ 至㈥內文部分則為被告辛○○所撰寫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 ，並有原告提出第341 期之TVBS週刊1 本可證，自堪信為真 實。至於原告以系爭報導侵害其名譽權而請求被告英特發公 司、戊○○、甲○、庚○○及辛○○負連帶侵權行為責任， 為被告所否認，並以前開情詞置辯，則本件兩造爭執要點厥 為：㈠系爭報導是否侵害原告之名譽權？㈡被告就系爭報導 之刊登是否負有侵權行為責任？若有，則是否有盡到合理查 證之義務？㈢若認被告就系爭報導應負侵權行為責任，則原 告請求之非財產損害賠償請求金額及回復名譽之方式是否適 當？經查：
㈠按不法侵害他人之名譽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 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其名譽被侵害者，並得請求回復名譽 之適當處分，民法第195 條第1 項定有明文。而「名譽」為 個人在社會上享有一般人對其品德、聲望或信譽等所加之評 價，屬於個人在社會上所受之價值判斷，因此名譽有無受損 害，應以社會上對其評價是否貶損為斷，亦有最高法院著有 90年度臺上字第1814號裁判要旨可參。
㈡觀諸原告主張其名譽權遭受侵害之系爭報導，關於封面及週
刊第20頁標題「乙○○求助精神科醫師」及週刊第22頁內文 「她曾經去看過幾次精神科醫生，可能與她心理壓力過大有 關。」部分，係就原告因壓力過大而前往精神科醫師處求助 之情形加以描述，並未直言原告罹有何精神方面之疾病，且 現代人因壓力過大求助於精神科醫師漸為常態，亦無不可告 人之處，上開報導縱有不實，亦難認原告之社會上評價因之 而有所貶損。另就週刊第20頁標題「兒子發展遲緩？」及週 刊第22頁內文「乙○○的友人表示，其實乙○○私底下偶爾 會有『媽媽經』，例如，她曾經提到兒子到現在語言表達能 力還不是很好，頗令她傷腦筋。根據本刊進一步了解，若一 般孩子到4 、5 歲時還不會說話，就醫學角度而言，應屬遲 緩兒的徵兆。」部分，上開報導係就原告之子之發育狀況加 以描寫，並未進一步指出前開發育狀況產生之原因，亦未提 及原告前開發育狀況之產生有何責任，且依據現今醫學知識 ，遲緩兒之形成與父母之遺傳基因不良並不具必然之關係， 是由上開報導自難使一般社會大眾直接產生原告遺傳基因不 良之聯想，更難推認原告之名譽因此有有所貶損。至於週刊 第21頁標題「三娘給紅包母以子貴？」及週刊第22頁內文「 不過事後，乙○○的親戚透露，其實在此同時，乙○○的兒 子確曾從王永慶的別室『三娘』李寶珠手中，接過1 個美金 大紅包。」部分，僅就原告之子自家族長輩處收取紅包情節 加以描述，同時被告辛○○亦曾就上開情節向證人丁○○查 證，難認被告辛○○有何侵權行為之故意或過失，且親族晚 輩自長輩處收取紅包，與一般社會常情並無違背，實難認有 何貶損原告之名譽，從而，原告主張被告撰寫及刊登系爭報 導侵害其名譽權云云，均難憑採。
四、綜上所述，系爭報導並未侵害原告之名譽權，原告依據侵權 行為之規定請求被告連帶給付1000萬元及自93年5 月15日起 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 ％計算之利息，並連帶負擔費用刊登如 訴之聲明第2 項所示，洵屬無據，不應准許。原告之訴既不 應准許，則其假執行之聲請，即失所依據，併予駁回。五、本件事證業已明確，兩造其餘主張陳述及所提之證據，經本 院審酌後，認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均毋庸再予論述 ，附此敘明。
六、據上論結，原告之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8條，判決 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94 年 7 月 19 日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第四庭
審判長法 官 洪遠亮
法 官 劉又菁
法 官 唐于智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中 華 民 國 94 年 7 月 19 日 書記官 江虹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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