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93年度上字第946號
上訴人即附
帶被上訴人 乙○○
訴訟代理人 陳玉玲律師
被上訴人即
附帶上訴人 甲○○
訴訟代理人 林慶苗律師
複代 理人 林炎平律師
當事人間損害賠償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93年8月18日台灣
宜蘭地方法院93年度訴字第60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被上訴人
提起附帶上訴，本院於民國94年7月20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
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上訴人追加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附帶上訴駁回。
上訴及追加之訴之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附帶上訴之訴訟費用由附帶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被上訴人即附帶上訴人（以下稱被上訴人）在原審提起本訴 ，主張：伊係宜蘭縣機器製造業職業工會（以下稱宜蘭機器 製造業工會）代表兼理事，上訴人即附帶被上訴人（以下稱 上訴人）為常務監事。民國（下同）92年3月23日召開會員 代表大會時，因前秘書蘇碧鑾已辦理退休，僅留下指導人員 三個月（迄92年3月31日止），但上訴人一再發言繼續容留 蘇碧鑾，伊乃基於理事兼會員代表身份行使質詢權，質疑上 訴人身為常務監事，與前秘書蘇碧鑾有金錢往來是否適當？ 經在場會員代表要求提出證據，伊始提出上訴人與蘇碧鑾間 匯款之匯款單。詎上訴人向台灣宜蘭地方法院檢察署控告伊 誹謗後，違反偵查不公開原則，對全體2,287名會員發送傳 單，散佈伊遭檢察官偵查妨害名譽刑事責任，及指控伊「為 選舉會員代表爭奪權利，再度抹黑扭曲事實，惡意中傷」， 上訴人再濫用監事主席職權，鼓動其他監事在臨時監事會提 出臨時動議，指摘伊侮辱其人格，並以全體監事名義對理事 會提出約束建議，已侵害伊之名譽，為此依民法第195條第1 項規定，聲明求為：㈠上訴人應在中國時報、聯合報宜蘭地 方版啟事欄，以九乘七公分版面、14號字體，刊登如附件一 所示道歉啟事，㈡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新台幣（下同）60 0,000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 計算之利息，㈢前項聲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等語
（被上訴人原就上開聲明㈠部分，聲請宣告假執行，於94年 1月27日撤回，見本院卷二第4頁）。上訴人則以：伊係訴外 人駿達企業社之實際負責人，蘇碧鑾於92年3月17日在第一 商業銀行羅東分行辦理工會繳交勞健保費之匯款事務時，同 時將其個人所有500, 000元匯予伊，以投資駿達企業社，翌 日銀行將全部匯款單放在蘇碧鑾之辦公桌上，理事長黃再興 擅自取走500,000元匯款單，轉請被上訴人查證得知與公款 無關後，被上訴人竟仍於會員代表大會在出席會員75名前發 言質疑伊與蘇碧鑾有「不尋常之金錢往來」，並出示匯款單 ，意圖影射伊挪用工款，而侵害伊之名譽；伊雖提出告訴， 但不受刑事訴訟法第245條規定之拘束，且伊於91年1月15 日發函給全體會員，僅表示伊提起告訴之事實，未指名道姓 ，不致損害被上訴人之名譽；伊未鼓動臨時監事會決議「對 理事會共同提議」，且要求理事會約束理事之行為，並無不 當等語，資為抗辯，聲明求為：㈠駁回被上訴人之訴，㈡如 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免為假執行之宣告。二、上訴人在原審提起反訴，主張：被上訴人在前開會員代表大 會之發言，侵害伊之名譽，且無違法阻卻事由，為此依民法 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規定，聲明求為：㈠被上訴人 應在中國時報、聯合報宜蘭地方版啟事欄，以九乘七公分版 面、14號字體，刊登如附件二所示道歉啟事，㈡被上訴人應 給付上訴人600, 001元，及自反訴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 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㈢前項聲明，願供擔保，請 准宣告假執行等語（被上訴人原就上開聲明㈠部分，聲請宣 告假執行，於94年1月27日撤回，見本院卷二第4頁）。被上 訴人則以：伊本於工會代表兼理事身分，就職務有關事項提 出質詢，非以詆毀上訴人之名譽為主要目的，且常務監事與 秘書之金錢往來屬可受公議之事，伊於有合理懷疑狀況下發 言質詢，不構成侵權行為等語，資為抗辯，聲明求為：㈠反 訴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免為假執行之宣告 。
三、原審駁回兩造之訴及假執行聲請，上訴人就反訴部分提起上 訴，聲明求為：㈠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在第一審之反訴及 假執行之聲請，暨命負擔訴訟費用之裁判廢棄，㈡廢棄部分 ，被上訴人應在中國時報、聯合報宜蘭地方版啟事欄，以九 乘七公分版面、14號字體，刊登如附件二所示道歉啟事，㈢ 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600,001元，及自反訴起訴狀繕本送 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㈣前項聲明，願 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被上訴人則聲明求為：上訴駁回 。又被上訴人就本訴部分提起附帶上訴，聲明求為：㈠原判
決關於駁回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暨命負 擔訴訟費用之裁判均廢棄，㈡廢棄部分，上訴人應在中國時 報、聯合報宜蘭地方版啟事欄，以九乘七公分版面、14號字 體，刊登如附件一所示道歉啟事，㈢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 600,000 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 5%計算之利息，㈣前項聲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上訴人則聲明求為：附帶上訴駁回。
四、按「附帶上訴應有他造就原判決之聲明不服上訴繫屬為前提 。但所謂他造上訴之繫屬，其上訴不服客體，與附帶上訴 不服客體，依我國及日本實務見解，兩者無須同一。因此， 在數請求事件，第一審就數請求為判決，上訴人就其中一請 求聲明不服，而使事件繫屬第二審，雖非與上訴人同一之上 訴請求，被上訴人亦得就他請求為附帶上訴，最高法院21年 上字第168號判例即謂：被上訴人以附帶上訴聲明不服之判 決，雖須為上訴人所上訴之判決，而其對於該判決聲明不服 之部分，則不以上訴人所不服之部分為限。故上訴人在第二 審提起一部上訴後，被上訴人得就其他未經上訴之部分，提 起附帶上訴。」，本院法官魏大喨於93年12月發表之「第二 審上訴制度之研究」一文第179、180頁可資參照。次按學者 陳計男於所著「民事訴訟法論」一書中闡述：「第一審判決 就可分之訴訟標的、數項訴訟標的，或本訴與反訴以一判決 為之裁判者，無論上訴人上訴之範圍如何，以及彼此有無牽 連關係，被上訴人均得對第一審判決不利於己之部分，提起 附帶上訴」（見本院卷二第14至18頁）。本件原審就本訴、 反訴以一判決合併裁判，上訴人對反訴部分上訴後，被上訴 人始對本訴部分提起附帶上訴，揆諸上開見解，應認附帶上 訴之要件並無欠缺，上訴人主張附帶上訴不合法，求予駁回 ，委無可取。
五、按「訴之變更或追加，非經他造同意，不得為之。但第255 條第1項第2款至第6款情形，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446 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同法第255條第1項第2款所謂「請求之 基礎事實同一者」，指變更或追加之訴與原訴之主要爭點有 共同性，各請求利益之主張在社會生活上可認為同一或關聯 ，而就原請求之訴訟及證據資料，於審理繼續進行在相當程 度範圍內具有同一性或一體性，得期待於後請求之審理予以 利用，俾先後兩請求在同一程序得加以解決，避免重複審理 ，進而為統一解決紛爭者，自屬之，最高法院91年台抗字第 552號裁定意旨可資參照。查上訴人於本院主張被上訴人在 會員大會公開其與蘇碧鑾之金錢往來關係，同時侵害其之隱 私權，爰追加訴訟標的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有
關侵害隱私權之損害賠償請求權。經查，上訴人於追加之訴 與原反訴所主張之社會事實相同，其就原訴訟提出之證據資 料，於追加訴訟均得加以利用，揆諸前揭說明，應准予追加 。
六、本院受命法官整理，經兩造協議簡化爭點如下：㈠上訴人控 告被上訴人誹謗、對會員散發反駁書之行為，是否不法侵害 被上訴人之名譽，㈡上訴人是否鼓動監事在第22屆第12次臨 時監事會議決議指摘被上訴人，且該會議決議是否不法侵害 被上訴人之名譽，㈢被上訴人於92年3月23日會員代表大會 質疑上訴人之行為，是否不法侵害上訴人之名譽及隱私（本 院卷二第51頁）。
七、關於上訴人控告被上訴人誹謗、對會員散發反駁書之行為， 是否不法侵害被上訴人名譽之爭點，論述如後： ㈠被上訴人主張：伊係宜蘭機器製造業工會會員代表兼理事； 上訴人係常務監事，負責監督工會會務、財務；蘇碧鑾原擔 任工會秘書，負責管理工會財務，於91年12月31日退休，但 留下指導新進人員三個月（迄92年3月31日止）；92年3月23 日工會會員代表大會，謝榮國代表提案繼續留用蘇碧鑾，經 大會決議交常務理事提送理事會研議，但上訴人發言「前秘 書蘇小姐一定要留下來繼續輔導新人，因新進會務人員對會 務、財務不熟悉，工會會亂，亂下去誰要負責」，伊乃發言 表示「本人以代表身分質疑楊常務監事與前秘書蘇小姐有金 錢往來，是否適當？」，經王德福代表發言「須有證據，否 則構成誹謗罪，請提出證據」，陳金誠代表發言「做成會議 記錄，送請縣政府，由檢調單位來調查是否有金錢往來，還 給雙方清白」，伊乃起而說明「提出第一商業銀行羅東分行 於92年3月17日存款單一張，面額新台幣500,000元正，存款 人蘇碧鑾存入戶名乙○○先生，請理事長查證」，蘇碧鑾則 說明「這是屬於私人投資，與公款無關」；上訴人嗣向台灣 宜蘭地方法院檢察署控告伊在會員大會之發言涉嫌誹謗罪， 經檢察官以92年度偵字第1321號處分不起訴，上訴人聲請再 議，經台灣高等法院檢察署93年度上聲議字第411號駁回確 定；上訴人再於92年2月27日工會之臨時監事會議提出臨時 動議「針對會員代表大會林理事茂雄先生提出存款單乙事有 何看法」，而作成監事會對理事會共同提議「針對理事長影 印單據存款單乙事，因質疑，為何不先行查證，經理事長查 證後，證實並未動用勞健保費用。既然非動用勞健保費用， 為何又在會員代表大會提出．．是一種抹黑行為」；上訴人 又對全體2,287名會員發送傳單，記載「本人等已正式向法 院提出控訴毀謗，已由檢調單位偵辦中．．為選舉會員代表
爭奪權利，再度抹黑扭曲事實，惡意中傷」等事實，業據被 上訴人提出不起訴處分書、處分書、當選證書、當選證明書 、會議記錄、會員分布統計圖為憑（原審卷第13至20、24至 25頁、本院卷二第29頁），核與上訴人提出之會議記錄、存 款單相符（原審卷第49、56頁、本院卷二第50頁），並經本 院調閱偵查卷宗查核在案。
㈡上訴人針對被上訴人在會員代表大會之發言提出告訴，乃行 使訴訟權之正當行為，且非捏造控訴之事實。再查，被上訴 人之行為是否構成誹謗罪，有待檢察機關調查認定，不因上 訴人向第三人揭露被上訴人遭檢察機關偵查之事實，貶抑被 上訴人之名譽。故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提出告訴，為不法侵 害其之名譽權，洵非可採。
㈢上開反駁書記載上訴人控訴毀謗，由檢調單位偵辦中字樣， 合於事實。再查，反駁書記載「對黑函內容提出嚴正反駁」 （原審卷第25頁），而上訴人提出該所謂黑函，署名理事林 朝風、監事李詩發，內容記載「林理事茂雄先生以代表身分 質疑，一位是會務人員，掌管本會財務，一位是常務監事， 監管稽核本會財務，而兩人又有五十萬元金錢往來，敏感度 非常高，照理應該避嫌」（原審卷第59頁），可見上訴人係 指責林朝風、李詩發「為選舉會員代表爭奪權利，再度抹黑 扭曲事實，惡意中傷」。故被上訴人主張該反駁書侵害其之 名譽權，亦非可採。
八、關於上訴人是否鼓動監事在第22屆第12次臨時監事會議決議 指摘被上訴人，且該會議決議是否不法侵害被上訴人名譽之 爭點，論述如後：
㈠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鼓動監事在第22屆第12次臨時監事會議 針對其在會員大會之發言決議指摘云云，為上訴人否認。經 查，證人李詩發證稱：「我是工會的監事．．92年3月27日 監事會議我有到場．．我不記得上訴人有要求要附和他的意 思的情形，只是說會議記錄大家都要簽名」（原審卷第101 、102頁）。被上訴人就上開主張復未舉證以實其說，難以 憑採。
㈡上訴人於該監事會議提出臨時動議，僅探詢出席監事之意見 ，並無積極責難被上訴人人格之用語。至監事會作成對理事 會之共同提議，係指責理事長不先行查證或已證實未動用勞 健保費用後，遽行交由被上訴人在會員代表大會提出質疑之 行為不當，毫無貶抑被上訴人名譽之用詞。
㈢綜上，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鼓動監事會作成之決議，不法侵 害其之名譽權云云，應屬無稽。
九、關於被上訴人於92年3月23日會員代表大會質疑上訴人之行
為，是否不法侵害上訴人之名譽及隱私之爭點，論述如後： ㈠上訴人主張：伊係駿達企業社之實際負責人，專營鐵材買賣 及隔板等製作業務，蘇碧鑾於92年3月17日在第一商業銀行 羅東分行辦理工會繳交勞健保費之匯款事務時，同時本於其 與伊之契約關係，將其個人所有500,000元匯予伊，翌日銀 行將全部匯款單放在蘇碧鑾之辦公桌上，理事長黃再興擅自 取走500,000元匯款單，交由被上訴人在會員代表大會提出 質疑等語，為被上訴人所不爭執，堪信為真正。 ㈡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於會員代表大會質疑伊與蘇碧鑾有「不 尋常之金錢往來」，上開會議記錄之記載過於簡略等語，業 據上訴人提出蘇碧鑾於92年3月25日給工會之聲明書，記載 「甲○○，突然出示該紙無摺存款單，指摘聲明人與擔任貴 會常務監事之乙○○間有不尋常之金錢往來」，及第22屆第 12次臨時理事會議記錄記載被上訴人之聲明為證（原審卷第 124頁、本院卷一第41頁）。核與證人林興家證稱：「我是 會員代表，當天有到場，有會員先發言說是否可以留任蘇碧 鑾在工會協助新到任的秘書，會員之間對此發生爭執，被上 訴人左手拿著麥克風，右手拿著一張文件，也就是匯款單， 說這張是蘇碧鑾匯款給上訴人的匯款單，這是很不正常的行 為，不應該有的，我們是否還要將這樣的人留在工會？」（ 原審卷第103至105頁）；證人吳永雄證稱：「我是理事，當 時有到場，被上訴人當時發言質疑說上訴人和蘇碧鑾之間有 不尋常的金錢往來。」（原審卷第104至105頁）相符。並經 被上訴人自認指稱上訴人與秘書間有不尋常金錢往來等語（ 原審卷第69頁）。被上訴人嗣後雖主張撤銷自認（原審卷第 85頁），但未證明其所自認者與事實不符或經上訴人同意撤 銷，依民事訴訟法第279條第3項規定，不生撤銷之效果，堪 信上訴人此部分主張為真正。
㈢按司法院大法官會議第509號解釋闡示：「言論自由為人民 之基本權利，憲法第11條有明文保障，國家應給予最大限度 之維護，俾其實現自我、溝通意見、追求真理及監督各種政 治或社會活動之功能得以發揮。惟為兼顧對個人名譽、隱私 及公共利益之保護，法律尚非不得對言論自由依其傳播方式 為合理之限制。」次按「因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原 則上皆成立侵權行為，侵權行為人之行為，除有阻卻違法之 事由外，概屬不法」，最高法院72年度台上字第1469號判決 意旨可資參照。查工會屬於人民團體，由會員大會決議選任 監事執行監督會務、財務等事務，則監事對會員負有本於善 良管理人之注意義務執行其職務之義務。被上訴人擔任會員 代表，對於監事與會務人員間之交易往來，有使人產生該監
事能否善盡監督職責之疑慮者，在會員代表大會提出質詢， 應屬行使會員大會所賦予監督監事執行職務之權限之行為， 縱因而侵害監事之名譽或隱私，亦應認為被上訴人之行為阻 卻違法性，俾使人民團體法關於監督人民團體活動之功能得 以發揮。經查，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於會員代表大會召開前 已查證得知上開500,000元匯款與工會公款無關等語，縱然 屬實，然上訴人擔任常務監事，負責監督工會財務狀況，蘇 碧鑾擔任秘書，負責管理工會財務，二者間有上、下屬之監 督關係，其二人間有高達500,000元金錢往來，不論其原因 關係為何，均堪認其二人間存在經濟、財產上之密切利害關 係，自難免第三人對上訴人能否善盡監督蘇碧鑾之責，產生 疑慮。再查，被上訴人事先得知上訴人與蘇碧鑾間有上開經 濟、財產上之密切利害關係，嗣上訴人在會員代表大會已決 議交常務理事提送理事會研議是否繼續留用蘇碧鑾提案後， 仍發言堅持留用，更加深被上訴人對上訴人是否善盡監督蘇 碧鑾職責之疑慮，則被上訴人當場質詢二人有不尋常之金錢 往來關係，並提出存款單佐證，仍屬行使會員代表之職權範 疇，此並有證人林塗金證稱：「我是工會理事．．被上訴人 是以代表大會的會員代表身分發言，他質疑的內容和上訴人 在工會負責的業務範圍有關。」（原審卷第100頁）；證人 林朝風證稱：「我是工會理事．．被上訴人是以代表的身分 來發言，因為上訴人在工會是負責監督金錢，所以質疑的內 容和他的業務有關」（原審卷第100、101頁）；證人李詩發 證稱：「蘇碧鑾在工會是管理金錢，上訴人是負責監督工會 的金錢，該發言的內容和他的職務有關係」（原審卷第101 頁）可資佐證，從而縱認被上訴人之發言產生損害被上訴人 名譽權或隱私權之結果，亦因阻卻其違法性，被上訴人無庸 負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
十、綜上所述，被上訴人及上訴人分別本於侵權行為法律關係提 起本訴及反訴，請求對造賠償慰撫金及登報道歉，均無理由 ，兩造所為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不應准許。原審駁回 本訴及反訴，暨兩造之假執行聲請，並無不合。兩造分別求 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提出之證據，於判決結果無礙， 爰不一一論述。
、據上論結，本件上訴、附帶上訴及追加之訴為無理由，依民 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94 年 8 月 3 日 民事第十五庭審判長法 官 許正順
法 官 張 蘭
法 官 翁昭蓉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一第一項但書或第二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中 華 民 國 94 年 8 月 4 日 書記官 王才生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四百六十六條之一（第一項、第二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附件一
道歉聲明
道歉人：宜蘭縣機器製造業職業工會代表兼理事長甲○○，茲於民國92年3月23日召開宜蘭縣機器製造業職業工會會員大會時，為乙○○先生與工會人員有「不尋常之金錢往來」等影射乙○○先生有挪用公款之不實陳述及行為，嚴重損害乙○○先生之名義，道歉人謹向乙○○先生，深致歉意，並鄭重聲明上開陳述全非事實，謹此聲明。
附件二
道歉啟事
本人乙○○於擔任宜蘭縣機器製造業職業工會常務監事期間，會員代表甲○○先生依法行使質詢權，質詢本人與秘書蘇碧鑾小姐之金錢往來關係，其內容並無不當，惟因本人一時誤解致向台灣宜蘭地方法院檢察署提出毀謗刑事告訴，經檢察官查明事實，不予起訴並還甲○○先生清白，對於本人行為所帶給甲○○先生之困擾與不便，本人至感歉意，為此特登報道歉，以明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