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1年度重上字第626號
上 訴 人 林中一
許瓊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吳于安律師
李明峰律師
鄭羽秀律師
廖苡慈律師
於知慶律師
王俊傑律師
被 上訴 人 林文雄
訴訟代理人 莊秀銘律師
楊鎮宇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借名登記公司資本額等事件，上訴人對於
中華民國111年5月27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10年度重訴字第511號
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12年4月11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
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林中一負擔四分之三，餘由上訴人許瓊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被上訴人主張：伊出資成立訴外人東南亞人力資源管理顧問 有限公司、東南亞真好有限公司、東南亞國際人力資源有限 公司（以下各稱東南亞人力公司、東南亞真好公司、東南亞 國際公司，合稱系爭3公司），將出資額及負責人借用上訴 人林中一、許瓊（下各稱林中一、許瓊，合稱為上訴人） 名義登記（下稱系爭借名契約），伊已以起訴狀繕本之送達 為終止借名登記契約之意思表示，上訴人應返還該出資額及 將負責人變更登記為伊名義等情。爰依民法第179條規定， 求為命林中一將登記於其名義之東南亞人力公司出資額新臺 幣（下同）1000萬元及負責人登記、東南亞真好公司出資額 500萬元及負責人登記變更為伊，並命許瓊將登記於其名義 之東南亞國際公司出資額500萬元及負責人登記變更為伊之 判決（原審為被上訴人勝訴之判決，上訴人聲明不服，提起 上訴）。
二、上訴人則以：林中一出資成立東南亞人力公司，並實際經營 該公司；東南亞真好公司及東南亞國際公司之出資額，均係 來自東南亞人力公司所控制之帳戶，伊就系爭3公司出資額
及負責人登記與被上訴人無系爭借名契約存在等語，資為抗 辯。
三、林中一、許瓊為夫妻，分別為被上訴人之長子及長媳。被 上訴人主張伊就系爭3公司出資額及負責人登記與上訴人間 存在系爭借名契約等情，為上訴人否認，並以前開情詞置辯 。經查：
㈠、借名登記契約，乃當事人約定一方將自己之財產以他方名義 登記，而仍由自己管理、使用、處分，他方允就該財產為出 名登記之契約，其成立側重於借名者與出名者間之信任關係 ，在性質上應與委任契約同視。倘其內容不違反強制、禁止 規定或公序良俗者，應賦予無名契約之法律上效力，並類推 適用民法委任之相關規定。又主張法律關係存在之當事人， 固應就該法律關係發生所須具備之特別要件，負舉證之責任 ，惟此特別要件之具備，茍能證明間接事實，且該間接事實 與要件事實間，依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已足推認其因果關係 存在者，即無不可，非以直接證明要件事實為必要。另原告 對於自己主張之事實已盡證明之責後，被告對其主張，如抗 辯其不實並提出反對之主張者，則被告對其反對之主張，亦 應負證明之責，此為舉證責任分擔之原則。且原告於起訴原 因已有相當之證明，而被告於抗辯事實並無確實證明方法， 應認其抗辯事實非真正，而為被告不利益之裁判。㈡、東南亞人力公司部分：
①、東南亞人力公司設立於合作金庫銀行之籌備處帳戶，於81年9 月2日以現金開戶並存入1000萬元，經會計師查核繳足公司 資本額，於同年月3日出示查核報告書之事實，為兩造所不 爭執（見本院㈠卷第235頁），又兩造自陳：上開設立時之資 本額1000萬元，係借款驗資等語（見本院㈠卷第211頁、㈡卷 第8-9頁），及曾任職被上訴人所設公司之會計林麗貞（下 稱林麗貞）所證：被上訴人成立東南亞人力公司前，已經營 4家公司，第1間為吉屋快報，第2年成立大陸通訊社，第3間 是東南亞勞工供應社，第4間是外籍勞工通訊社。81年間法 令通過，可成立外勞人力仲介公司，被上訴人就請會計師設 立東南亞人力公司，由會計師幫忙找金主借得1000萬元驗資 等語（見原審㈢卷第21-22頁），另任職被上訴人設立公司集 團之出納蔡玉幸（下稱蔡玉幸）證述：東南亞人力公司設立 時，林中一還在當兵，都是被上訴人主導等語（見原審㈢卷 第462頁），核與被上訴人所陳其設立東南亞人力公司之過 程大致相符（見本院㈠卷第211至214頁），足見東南亞人力 公司設立時之資本額，係以被上訴人向他人借得之款項支應 ，堪認被上訴人為該出資額所有權人。
②、東南亞人力公司於81年9月8日經核准設立登記，登記代表人 為林中一，資本額為1000萬元，登記股東出資額依序為林中 一550萬元、林麗貞350萬元、訴外人張行傑（下稱張行傑） 50萬元、訴外人劉政宗（下稱劉政宗）30萬元、訴外人楊茂 清20萬元。楊茂清、張行傑於81年11月間，各自將其登記出 資額移轉登記予訴外人曾俊榮、曾吉宏（下各稱曾俊榮、曾 吉宏）；林中一於94年9月20日，復將登記出資額550萬元移 轉登記予訴外人陳慧鈴；陳慧鈴再於110年1月18日將登記出 資額550萬元移轉登記予林中一，曾俊榮、曾吉宏、劉政宗 、林麗貞同時將登記出資額共計450萬元移轉登記予林中一 ，至此林中一登記出資額為1000萬元等事實，為兩造所不爭 執（見本院㈠卷第235頁），並有卷附東南亞人力公司變更登 記事項卡可稽（見原審㈡卷第65頁）；再佐以曾俊榮、曾吉 宏、林麗貞、陳慧鈴分別出具證明書，其中記載：本人名下 投資東南亞人力公司款項，係由被上訴人出資，委任借名本 人名下，該公司實際經營者為被上訴人。本人於109年12月2 5日簽立股東同意書，將出資讓予林中一承受，亦係被上訴 人指示轉借名登記林中一名下，雙方並無對價關係等詞綦詳 （見原審㈠卷第55至59頁），復經陳慧鈴證稱：94年間林中 一把東南亞人力公司登記出資額550萬元轉讓給伊，是因被 上訴人要把公司負責人換成伊的名字，被上訴人便叫林中一 把負責人換成伊，後來伊跟被上訴人吵架，伊不想再借名當 負責人，伊就把公司還給被上訴人處理借名事宜，所以伊才 簽立股東同意書轉讓出資額登記給林中一。伊認為東南亞人 力公司是被上訴人的，因為之前受讓出資額登記時簽立之股 東同意書雖有寫出資，但實際伊都沒有付錢給林中一，如果 不是被上訴人的，為什麼被上訴人叫林中一把負責人名字換 成伊的時候，伊都不用付錢（見原審㈡卷第285至286頁）， 及曾俊榮陳述：伊雖曾登記為東南亞人力公司出資股東，但 實際未出資，只是人頭，109年簽立股東同意書將出資額轉 讓予林中一，被上訴人和林中一都有要伊簽，簽時林中一沒 有付伊50萬元，伊知道曾吉宏也沒有出資各等語（見原審㈢ 卷第481至482頁），參互以察，可知被上訴人出資成立東南 亞人力公司，為該公司出資額所有權人，先陸續借用林中一 、林麗貞、張行傑、劉政宗、楊茂清、曾俊榮、曾吉宏等名 義分別登記部分出資額，嗣將全部出資額借用林中一名義登 記為東南亞人力公司唯一股東及負責人，東南亞人力公司出 資額仍由被上訴人管理、使用、處分，堪認被上訴人與林中 一間就東南亞人力公司出資額及負責人有借名契約關係存在 ，甚為明確。
③、林中一雖辯以：東南亞人力公司設立時之出資額係由伊委請 會計師向金主借得款項供驗資之用，另伊與被上訴人各出資 50萬元作為該公司保證金，經會算保證金及雜項費用出資比 例後，決定伊登記出資額550萬元，其餘出資額450萬元則由 被上訴人決定登記於他人名下云云。惟東南亞人力公司設立 時之出資額倘果係由林中一委請會計師向金主借得款項供驗 資之用，則林中一既為該出資額所有權人，理當於該公司設 立時，即登記為該公司唯一出資股東，豈有僅登記其中出資 額550萬元，其餘出資額450萬元由被上訴人決定登記名義人 之可能，林中一上開所辯，尚難採信。又依81年5月8日發佈 之就業服務法第35條及同年7月27日發佈之私立就業服務機 構許可及管理辦法第1條、第12條第1項規定，私立就業服務 機構之設立，固需繳納100萬元保證金予銀行以取得銀行出 具之保證書，方可取得主管機關之許可而設立，惟此僅關涉 設立就業服務機構之行政管理措施，與公司設立時之出資額 ，係屬二事，實難逕以保證金充作公司設立時之出資額。況 依林麗貞證述：東南亞人力公司是被上訴人創辦的，被上訴 人說要5個股東才可成立有限公司，故找伊當人頭。伊借被 上訴人30萬元當保證金，跟資本額無關。大約12年前，伊跟 林中一吃飯聊天時，林中一告訴伊，被上訴人已把50萬元保 證金還給林中一，叫伊可跟被上訴人要30萬元，被上訴人有 還30萬元給伊等語(見原審㈢卷第22至24頁)，核與上訴人提 出被上訴人於通訊軟體中向林中一發表：「勞委員會規定開 仲介要繳300萬保證金，我因到處籌錢而苦惱，媽媽才把丁 國基交代幫你保管的存款，取出50萬元，以及五姑的30萬， 幫我免再四處借錢，但後來公司還飄盪中，還不是很賺錢， 也只好應你的要求，把錢先要回去了」之訊息內容無悖(見 原審㈠卷第213頁)，足見林中一縱曾出借50萬元予被上訴人 充作東南亞人力公司設立時之保證金，然與該公司出資額無 涉，且事後業經被上訴人悉數返還，自不能僅憑上情，即推 認林中一為東南亞人力公司出資額之所有權人。④、林中一再提出伊自東南亞人力公司支領費用之現金支出傳票 （下稱系爭傳票）為據（見本院㈡卷第29至305頁），主張其 曾受該公司盈餘分配，可見伊為該公司出資額所有權人云云 。然細繹系爭傳票內容，其中記載多屬與林中一或其家人私 人生活費用相關之費用，查無隻字片語記載為股東盈餘分配 ，充其量僅能說明林中一以東南亞人力公司之款項，用於支 付其個人及家庭成員之私人生活費用，無從推論該款項與東 南亞人力公司之盈餘分配有何關連性，自不能僅憑系爭傳票 ，即為有利於林中一之認定。
⑤、林中一復辯稱：伊就東南亞人力公司人事、財務、業務具有 決策權限，足見伊為該公司出資額所有權人云云（見本院㈢ 卷第15至22頁）。惟公司之出資額所有權人與管理者間，無 必然之關係，掌有公司人事、財務、業務決策權限者，非當 然即為公司出資額所有權人，尚不能僅憑有管理公司之權限 ，即謂為公司出資額之所有權人，遑論父子間基於親情考量 ，由父親授權子女管理公司部分業務之情形，所在多有，則 縱認林中一就東南亞人力公司部分人事、財務、業務具有決 策權限乙情為真，亦不能據此推論林中一即為該公司出資額 所有權人。林中一上開所辯，仍不可採。
㈢、東南亞真好公司部分：
①、訴外人國際財務公司（下稱國際公司）國泰世華銀行帳戶（ 下稱國際公司帳戶）於105年10月24日匯款350萬元至被上訴 人臺灣企銀帳戶、蔡玉幸匯款150萬元至被上訴人臺灣企銀 帳戶，同日被上訴人臺灣企銀帳戶匯款500萬元至東南亞真 好公司設立於臺灣企銀之籌備處帳戶；嗣東南亞真好公司於 105年11月15日經核准設立登記，登記代表人為林中一，登 記出資額500萬元等事實，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㈠卷第23 6頁），輔以蔡玉幸所述：伊於80年間迄今任職於東南亞集 團，東南亞集團旗下公司有系爭3公司，都是由被上訴人創 立、主導及決策，付款、員工、人事、開銷都是被上訴人決 定。伊負責東南亞集團所有公司跟單位的出納，並紀錄現金 帳，因為是同一個集團且加上被上訴人指示，所以東南亞集 團在110年6、7月以前各個公司與單位的金流、費用都是互 相流用、一起記帳，110年6、7月後因為經營權的問題，才 開始分開收付款、記帳。被上訴人國泰世華銀行、玉山銀行 帳戶都是東南亞集團的帳戶，資金來源是東南亞集團。設立 東南亞真好公司之500萬元現金支出傳票是被上訴人批示、 指示伊去轉帳等語（見原審㈢卷第458至479頁），足徵東南 亞真好公司係由被上訴人出資設立，被上訴人為該公司出資 額所有權人，借用林中一名義登記為東南亞真好公司唯一股 東及負責人，東南亞真好公司出資額仍由被上訴人管理、使 用、處分，堪認被上訴人與林中一間就東南亞真好公司出資 額及負責人有借名契約關係存在，應可認定。
②、林中一雖以國際公司帳戶內款項實為東南亞人力公司所有、 蔡玉幸轉帳150萬元之資金來源亦為東南亞人力公司所控制 的帳戶為由，辯稱東南亞真好公司係由東南亞人力公司出資 設立，非由被上訴人出資設立云云。然被上訴人臺灣企銀帳 戶於105年10月24日匯款500萬元至東南亞真好公司設立於臺 灣企銀之籌備處帳戶，供作該公司出資額之用等事實，業經
本院認定如上①所述，則被上訴人臺灣企銀帳戶內款項縱係 分由國際公司帳戶、或東南亞人力公司可控制帳戶內轉帳而 來，亦屬被上訴人與國際公司、東南亞人力公司間之法律關 係，不影響東南亞真好公司係由被上訴人出資設立之事實認 定。
③、林中一復辯稱：伊就東南亞真好公司人事、財務、業務具有 決策權限，足見伊為該公司出資額所有權人云云（見本院㈢ 卷第33頁）。惟公司之出資額所有權人與管理者間，無必然 之關係，掌有公司人事、財務、業務決策權限者，非當然即 為公司出資額所有權人，尚不能僅憑有管理公司之權限，即 謂為公司之出資額所有權人，遑論父子間基於親情考量，由 父親授權子女管理公司之情形，所在多有，則縱認林中一就 東南亞真好公司部分人事、財務、業務具有決策權限乙情為 真，亦不能據此推論林中一即為該公司出資額所有權人。林 中一上開所辯，亦不可採。
㈣、東南亞國際公司部分：
①、被上訴人臺灣企銀帳戶於104年7月8日匯款500萬元至許瓊 臺灣企銀帳戶，同日許瓊臺灣企銀帳戶匯款500萬元至東南 亞國際公司設立於臺灣企銀之籌備處帳戶；嗣東南亞國際公 司於104年10月27日經核准設立登記，登記代表人為許瓊， 登記出資額500萬元等事實，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㈠卷第 236頁），佐以蔡玉幸所述：伊於80年間迄今任職於東南亞 集團，東南亞集團旗下公司有系爭3公司，都是由被上訴人 創立、主導及決策，付款、員工、人事、開銷都是被上訴人 決定。許瓊在公司的封號是特別助理，就像秘書一樣等語 （見原審㈢卷第458至462、471頁），參互觀之，足徵東南亞 國際公司係由被上訴人出資設立，被上訴人為該公司出資額 所有權人及實際負責人，僅借用許瓊名義登記為東南亞國 際公司唯一股東及負責人，東南亞國際公司出資額仍由被上 訴人管理、使用、處分，許瓊就東南亞國際公司業務並無 決策權，堪認被上訴人與許瓊間就東南亞真好公司出資額 及負責人有借名契約關係存在，亦可認定。
②、許瓊雖以被上訴人臺灣企銀帳戶內款項乃自東南亞人力公司 可控制之帳戶轉帳而來，辯稱東南亞國際公司係由東南亞人 力公司出資設立，非由被上訴人出資設立云云。然被上訴人 臺灣企銀帳戶於104年7月8日輾轉匯款500萬元至東南亞國際 公司設立於臺灣企銀之籌備處帳戶，供作該公司出資額之用 等事實，業經本院認定如上①所述，則被上訴人臺灣企銀帳 戶內款項縱係由東南亞人力公司控制帳戶內轉帳而來，亦屬 被上訴人與東南亞人力公司間之法律關係，不影響東南亞國
際公司係由被上訴人出資設立之事實認定。
㈤、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其利益 。雖有法律上之原因，而其後已不存在者，亦同。民法第17 9條定有明文。借名登記契約之性質與委任契約同視，並類 推適用民法委任之規定，而民法第549條第1項規定委任契約 當事人之任何一方，得隨時終止委任契約，則被上訴人以本 件書狀之送達，對上訴人終止系爭借名登記契約，該契約已 因終止而消滅，惟林中一、許瓊於借名登記契約終止後， 仍各受有東南亞人力公司、東南亞真好公司出資額及負責人 登記，東南亞國際公司出資額及負責人登記之利益，自屬不 當得利；職是，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上訴人 各自返還上開利益，即屬有據。
四、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林中一將登 記於其名義之東南亞人力公司出資額1000萬元及負責人登記 、東南亞真好公司出資額500萬元及負責人登記變更為被上 訴人，另許瓊將登記於其名義之東南亞國際公司出資額500 萬元及負責人登記變更為被上訴人，均屬正當，應予准許。 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上訴意旨仍執前詞指 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上訴。五、上訴人雖聲請本院訊問林中一，另聲請傳喚系爭3公司員工 林思鳳、柳宜辰、王子文、徐惠嫻，及命被上訴人提出系爭 3公司其他傳票，以證明東南亞國際公司、東南亞真好公司 係由林中一決定設立及主導公司決策，並受有盈餘分配等事 實。然系爭3公司係由被上訴人出資設立，林中一縱參與系 爭3公司部分決策，亦不影響上開事實認定，另系爭3公司傳 票並未記載上訴人受有盈餘分配，皆經本院析述如上，故本 院核無調查上開證據之必要。又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 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 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六、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 、第78條、第85條第1項但書，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2 年 4 月 25 日 民事第八庭
審判長法 官 邱育佩
法 官 湯千慧
法 官 譚德周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
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4 月 25 日
書記官 林伶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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