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1年度上易字第1276號
上 訴 人 王興華
被 上訴人 游鐵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1年9月
7日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1319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
，本院於112年3月7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一、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開第二項之訴部分，及訴訟費用（ 除確定部分外）之裁判均廢棄。
二、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新臺幣參萬元。
三、其餘上訴駁回。
四、第一審訴訟費用關於廢棄部分及第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 人負擔百分之六，餘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於民國（下同） 110年8月20日18時5 8分許，透過網路通訊軟體LINE（下稱LINE）傳送伊與訴外 人張杰（即伊之媳婦）發生拉扯之2段影片（下稱系爭影片 ）至兩造及其他同學組成之1655好漢們LINE群組（下稱同學 群組，成員約132人）中，然系爭影片僅有不利於伊之内容 ，被上訴人刻意未將伊遭張杰毆打受傷之内容傳送至同學群 組，以此方式醜化伊，足以貶損伊在社會上之評價而不法侵 害伊之名譽權。又被上訴人於同日在同學群組張貼如附表編 號1至3所示言論，其中編號1所示「湘台這麼好的人真的是 你這條瘋狗亂咬才憤世而疾發的」、「你死後一定是那個臭 嘴先會爛」、「你硬要去貪污同學的那八百萬元去支付了你 新莊那個新家的頭期款」等言論，及編號2所示「反正我也 是閒著陪你這個下三爛玩玩吧」、「或是去找你的共同語言 的人或是畜牲去聊聊」等言論，足以貶損伊在社會上之評價 而不法侵害伊之名譽權。爰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 5條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被上訴人應給付伊新臺幣（下同） 100萬元本息等語。原審判決上訴人敗訴，上訴人就其中50 萬元部分，聲明不服，提起一部上訴後，於本院撤回就附表 編號3之起訴，並經被上訴人同意（見本院卷第125-126頁） ，依民事訴訟法第463條準用第262條第1項規定，該部分已 生撤回起訴之效力。上訴聲明：㈠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 開第㈡項之訴部分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50萬元（上 訴人就原審駁回其訴，未聲明不服及撤回起訴部分，均不在 本院審理範圍，茲不贅述）。
二、被上訴人則以：上訴人曾於108年11月13日與張杰發生衝突 並毆打張杰，致張杰受有左眼窩瘀傷、右額紅腫之傷害，上 訴人前揭傷害犯行，經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9年度訴字第379 號、本院110年度上訴字第1138號刑事判決，認上訴人犯傷 害罪，判處拘役20日確定，係真實發生之事實，並非虛構， 且伊未對系爭影片發表任何言論，並無不法侵害上訴人之名 譽權。又訴外人李湘台、楊家義、李屏華3人（下合稱李湘 台等3人）確曾共同出資600萬元投資上訴人所經營之鮑魚買 賣生意，鮑魚之存貨價值將近800萬元，嗣因上訴人與李湘 台等3人產生糾紛，上訴人曾試圖暗地進入存放鮑魚之冷凍 庫内，惟因無鑰匙無法進入，竟擅自於冷凍庫加裝鎖頭，妨 害李湘台等3人進入冷凍庫，上訴人之子即訴外人王仁傑知 悉上情後，乃前往冷凍庫以詐術欺瞞冷凍庫職員，將冷凍庫 內價值700餘萬元之鮑魚全數取走，上訴人則冒用王仁傑之 名義，向法院遞送陳報狀指稱王仁傑係與李湘台等3人配合 共同詐取鮑魚，試圖誣陷李湘台等3人，此等事實業經原法 院107年度訴字第90號刑事判決認定在案，而王仁傑曾於另 案即其與李湘台等3人、上訴人間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事件（ 原法院107年度重訴更一字第5號）中辯稱：上訴人於收受李 湘台等3人之600萬元投資款後，挪用該投資款購買房地並登 記於上訴人配偶孫鷹名下等情，伊並未參與上訴人與李湘台 等3人間之鮑魚投資關係，以上資訊皆係由楊家義所提供， 伊並未指述李湘台是上訴人害死的，僅表示李湘台身體不好 ，投資上訴人的生意又虧錢，因為這樣抑鬱而終。另上訴人 於110年8月20日19時51分許，在同學群組張貼關於伊配偶14 歲時遭伊強姦、未滿16歲生女兒及伊對配偶不好等毀損伊及 伊配偶名譽之不實言論，伊為彈劾上訴人之品行以保衛自身 名譽，遂張貼如附表編號1、2所示之言論。上訴人先前以相 同之原因事實對伊提出妨害名譽告訴，經臺灣新北地方檢察 署（下稱新北地檢署）檢察官以110年度偵字第45661號為不 起訴處分，上訴人聲請再議，經臺灣高等檢察署以111年度 上聲議字第702號處分書駁回再議確定，上訴人再提起本件 訴訟，實係惡意濫訴等語，資為抗辯。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
三、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於110年8月20日18時58分許，在同學群 組內傳送系爭影片，並於同日張貼如附表編號1、2所示言論 等情，業據其提出系爭影片截圖、LINE對話截圖（見原審卷 第17頁、本院卷第101頁）為證，且為被上訴人所不爭執， 自堪信為真實。
四、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傳送系爭影片及張貼如附表編號1、2所
示言論，不法侵害其名譽權，爰依民法第第184條第1項前段 、第195條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被上訴人賠償精神慰撫金50 萬元等語，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經查： ㈠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 ；不法侵害他人之名譽而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 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並得請求回復名譽之適當 處分，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 。又名譽為個人在社會上享有一般人對其品德、聲望或信譽 等所加之評價，屬於個人在社會上所受之價值判斷，名譽有 無受損害，則應以社會上對個人評價是否貶損作為判斷之依 據（最高法院90年台上字第646號判決先例參照）。另言論 自由為人民之基本權利，有促進民主政治發展、實現多元社 會價值之功能。而言論可分為事實陳述與意見表達，其中關 於事實陳述部分，當事人如能證明為真實，或主要事實相符 ，不必責其陳述與真實分毫不差，或雖不能證明言論內容為 真實，但依所提證據資料，足認其有相當理由確信為真實者 ；關於意見表達部分，乃行為人表示自己之見解或立場，屬 主觀價值判斷之範疇，無真實與否可言，如係對於可受公評 之事，善意發表適當之評論者，均不具違法性，非屬侵害他 人之名譽權，自不負侵權行為之損害賠償責任。惟如已逾越 善意發表言論之範疇，淪為抽象謾罵、情緒性之人身攻擊， 或其他刻意詆毀個人名譽之方式，足使他人感到難堪與屈辱 ，並貶損他人之社會評價，仍應認構成侵害名譽權之侵權行 為。
㈡被上訴人傳送系爭影片及張貼如附表編號1所示「湘台這麼好 的人真的是你這條瘋狗亂咬才憤世而疾發的」、「你死後一 定是那個臭嘴先會爛」、「你硬要去貪污同學的那八百萬元 去支付了你新莊那個新家的頭期款」等言論，不構成侵害上 訴人名譽權之侵權行為：
⒈關於被上訴人傳送系爭影片部分：
經查，系爭影片係上訴人與其媳婦張杰於108年11月13日下 午5時許，在新北市○○區○○街000巷0號13樓房屋外發生拉扯 之影片片段，張杰就此一事件對上訴人提出刑事傷害告訴， 經本院110年度上訴字第1138號刑事判決以上訴人犯傷害罪 ，判處拘役20日確定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並有上開刑事 判決在卷可佐（見原審卷第51-62頁及原審限閱卷），而依 被上訴人傳送系爭影片之截圖所示（見原審卷第17頁），被 上訴人僅係單純傳送系爭影片至同學群組內，並無證據證明 影片內容有經被上訴人加工變造，被上訴人亦未對系爭影片 為任何描述或評論，雖系爭影片僅有上訴人與張杰發生衝突
之部分內容，亦僅能認被上訴人係單純呈現上訴人與張杰發 生衝突之經過，難認有何不法，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傳送 系爭影片至同學群組乃不法侵害伊之名譽權云云，洵屬無據 。
⒉關於被上訴人張貼如附表編號1所示「湘台這麼好的人真的是 你這條瘋狗亂咬才憤世而疾發的」、「你死後一定是那個臭 嘴先會爛」、「你硬要去貪污同學的那八百萬元去支付了你 新莊那個新家的頭期款」等言論部分：
經查，依附表編號1所示言論前後文之脈絡可知，被上訴人 張貼附表編號1所示上開言論，係以夾議夾敘方式指摘上訴 人挪用同學李湘台等3人投資款用以支付上訴人購買新莊新 家之頭期款，及李湘台因投資上訴人生意虧損，抑鬱而終， 參諸上訴人所涉偽造文書案件，經原法院107年度訴字第90 號刑事判決認定：「一、……甲○○前於民國102年5月7日與李 湘台、楊家義、李屏華3人簽定合作協議書，約定甲○○、李 湘台、楊家義、李屏華各出資新臺幣（下同）600萬元、150 萬元、250萬元、200萬元，合夥從事海產進口買賣事業，甲 ○○即以其經營之喜上屋有限公司（下稱喜上屋公司）名義， 以該筆資金中之1,000萬元購入鮑魚1,656 箱，並由李湘台 以『喜多屋』名義於102年7月27日向……『海珍冷凍興業股份有 限公司』（下稱海珍公司）承租第307 號冷凍庫……嗣甲○○與 楊家義等人因鮑魚銷售不如預期而發生糾紛，甲○○……前往海 珍公司欲進入冷凍庫盤點鮑魚數量，惟無鎖頭鑰匙而無法進 入，甲○○遂在冷凍庫之門栓上另外加上1條鐵鍊及1副鎖頭（ 下稱A鎖頭），……向海珍公司經理吳毅駒表示前來冷凍庫提 貨之人須持A 鎖頭之鑰匙開鎖，……始可取貨。詎王仁傑以不 詳方法知悉上情後，認有機可乘，……，2次前往海珍公司， 先以不詳方式取下冷凍庫上原有鎖頭並更換鐵鍊上之鎖頭（ 下稱B鎖頭）後，再……向海珍公司員工吳毅駒佯稱其係受甲○ ○委託提領冷凍庫內鮑魚，且股東糾紛已經和解，故股東已 經自行取下本件冷凍庫原有鎖頭云云，並持B鎖頭之鑰匙開 啟B鎖頭進入本件冷凍庫盤點，……，使吳毅駒陷於錯誤，誤 信王仁傑確係受甲○○委託前來取貨，遂同意王仁傑將海珍公 司代為保管本件冷凍庫內剩餘之鮑魚1,217箱及散貨鮑魚2箱 （價值732萬元）全數取走……。二、詎甲○○因不滿王仁傑於 本院105年度易字第1732號審理時為無罪答辯，竟基於行使 偽造私文書之犯意，於106年3月30日前某日，冒用王仁傑之 名義繕打陳報狀……於106年3月30日上午10時15分許，持上開 偽造之陳報狀向本院為民服務中心之收發櫃台遞狀而行使之 ，以表示王仁傑坦承在金錢誘惑下，與其母胡惠蘭配合楊家
義、李湘台詐取鮑魚等語，足以生損害於王仁傑及法院對於 案件審理之正確性……」，因而判處上訴人犯行使偽造私文書 罪，處有期徒刑5個月，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經本院以1 07年度上訴字第2000號刑事判決駁回其上訴，上訴人不服， 提起第三審上訴，經最高法院以108年度台上字第3156號刑 事判決駁回其上訴確定等情，有上開刑事判決在卷可佐（見 原審限閱卷），並經本院依職權調取該刑事卷宗核閱無誤。 再參以王仁傑曾於另案即其與李湘台等3人、上訴人間侵權 行為損害賠償事件（原法院107年度重訴更一字第5號）中指 稱：「原告李湘台、楊家義、李屏華（即李湘台等3人）於1 02年5月7日以投資喜上屋公司合夥為由，與喜上屋公司之前 董事即原告甲○○（即上訴人）簽署系爭協議書，並於102年5 月8日、5月13日分別匯入600萬元至原告甲○○所提供之華南 銀行忠孝分行帳戶，嗣喜上屋公司改選董事，由被告（即王 仁傑）擔任代表人後，發現原告李湘台、楊家義、李屏華未 具名於股東名冊，且自渠等匯入款項以來，……喜上屋公司並 未有任何業務往來，原告甲○○一直利用帳戶做資金進出移轉 ，並利用原告李湘台、楊家義、李屏華之投資款於103年10 月17日支付新莊房屋頭期款220萬元，並登記於其妻子即訴 外人孫鷹名下，涉嫌掏空公司資產，現經臺灣新北地方檢察 署偵辦中……」等語，有上開民事判決在卷可稽（見原審卷第 73頁），並經本院依職權調取該民事卷宗核閱無誤，足見李 湘台等3人與上訴人間，確因投資關係產生諸多爭議，且王 仁傑曾於上開民事訴訟中提及上訴人有將李湘台等3人之投 資款用於支付購買私人房屋之頭期款，則被上訴人於附表編 號1所示之言論指述上訴人挪用同學李湘台等3人投資之款項 用以支付其購買新莊新家之頭期款等情，並非憑空捏造，被 上訴人陳述內容與事實雖非分毫不差，但與客觀事實並無重 大違背，難認上訴人之名譽權因此受侵害，而關於「湘台這 麼好的人真的是你這條瘋狗亂咬才憤世而疾發的」、「你死 後一定是那個臭嘴先會爛」等言論，則為被上訴人對李湘台 捲入投資相關紛爭抑鬱而終之不捨及對上訴人之不滿，核屬 意見表達，且內容非出於無依據之謾罵，用語雖欠妥適，造 成上訴人主觀上之不悅，然仍屬言論自由保障之範圍，不具 違法性，上訴人主張此部分言論不法侵害其名譽權云云，尚 屬無據。
㈢被上訴人張貼如附表編號2所示 「反正我也是閒著陪你這個 下三爛玩玩吧」、「或是去找你的共同語言的人或是畜牲去 聊聊」等言論（下稱系爭侵權言論），不法侵害上訴人名譽 權，應負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
⒈經查，依附表編號2所示言論之前後文觀之，被上訴人於系爭 侵權言論前，述及「你（指上訴人）即然（應係『既然』之誤 載）想開辟（應係『闢』之誤載）新戰場那麼我就奉陪了」（ 見原審卷第19頁），顯然系爭侵權言論並非針對李湘台等3 人與上訴人間之投資爭議所為意見表達，僅因兩造間存有嫌 隙，被上訴人即以「下三爛」及「畜牲」等語，對上訴人表 達不屑、輕蔑、辱罵之意思，而對上訴人為人身攻擊，客觀 上足使上訴人在精神上、心理上感到難堪、屈辱，更足使聽 聞者對上訴人產生貶損之評價，足以減損上訴人之人格及社 會地位，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張貼系爭侵權言論已不法侵害 其名譽權一節，堪以認定。
⒉被上訴人辯稱：伊係因上訴人於110年8月20日19時51分許， 在同學群組張貼關於伊配偶14歲時遭伊強姦、未滿16歲生女 兒及伊對配偶不好等毀損伊及伊配偶名譽之不實言論，伊為 彈劾上訴人之品行以保衛自身名譽，遂張貼如附表編號2所 示之言論。上訴人先前以相同之原因事實對伊提出妨害名譽 告訴，經新北地檢署檢察官以110年度偵字第45661號為不起 訴處分，上訴人聲請再議，經臺灣高等檢察署以111年度上 聲議字第702號處分書駁回再議確定，上訴人再提起本件訴 訟，實係惡意濫訴云云，固提出上訴人前揭貼文截圖、臺灣 高等檢察署111年度上聲議字第702號處分書為憑（見原審卷 第37-39、99-101頁、本院卷第119-121頁）。惟查，依上訴 人提出之系爭侵權言論截圖所示，被上訴人張貼系爭侵權言 論之時間為110年8月20日12時6分許（見原審卷第19頁）， 早於上訴人張貼前揭有關被上訴人及其配偶言論之時間，可 見被上訴人張貼系爭侵權言論並非出於保衛自身名譽，況縱 使上訴人前揭貼文侵害被上訴人及其配偶之名譽權在先，被 上訴人張貼侮辱上訴人人格之言論，亦非有效防衛自己或其 配偶權利之行為，仍不能阻卻違法。至新北地檢署檢察官11 0年度偵字第45661號不起處分書及臺灣高等檢察署111年度 上聲議字第702號處分書之內容，對本院並無拘束力，且民 法上名譽權之侵害與刑法上妨害名譽之認定標準，並非相同 ，本院自得為不同之認定。被上訴人前開抗辯，尚不足採。
㈣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賠償精神慰撫金3萬元，為有理由： ⒈按慰藉金之賠償須以人格權遭遇侵害，使精神上受有痛苦為 必要，其核給之標準固與財產上損害之計算不同，然非不可 斟酌雙方身分資力與加害程度，及其他各種情形核定相當之 數額。又以人格權遭遇侵害，受有精神上之痛苦，而請求慰 藉金之賠償，其核給之標準，須斟酌雙方之身分、地位、資
力、經濟狀況、加害程度、受損情況及其他各種情形核定相 當之數額（最高法院51年台上字第223號判決先例、86年度 台上字第3537號判決意旨參照）。本件被上訴人所張貼之系 爭侵權言論，依一般社會通念，乃不屑、輕蔑、辱罵之言論 ，具有貶損他人名譽之意涵，足使受辱罵對象之社會評價產 生負面影響，乃不法侵害上訴人之名譽權，業如前述，是上 訴人主張其因此受有精神上痛苦，依民法第195條第1項前段 規定請求被上訴人賠償精神慰撫金等語，核屬有據。 ⒉查上訴人為空軍官校大學肄業，事發時開餐廳，名下有多筆 投資；被上訴人為陸軍官校畢業，事發時已退休，名下有房 屋、土地及汽車等情，業據兩造陳明在卷（見本院卷第155 頁），並有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可稽（見本院 限閱卷）。爰審酌兩造之經濟能力、社會地位、財產狀況， 上開侵權行為之態樣及上訴人所受精神上痛苦程度等一切情 狀，認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賠償精神慰撫金以3萬元為適當 ，逾上開數額之請求，不應准許。
五、綜上所述，上訴人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第195條第1項 前段規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精神慰撫金3萬元，為有理由 ，應予准許，逾此部分之請求（除確定部分外），為無理由 ，不應准許。原審就上開應予准許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 決，自有未洽，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 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至 於上開不應准許部分，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 ，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 由，應駁回其此部分上訴。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 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依民事訴 訟法第450條、第449條第1項、第79條，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2 年 3 月 28 日 民事第二十四庭
審判長法 官 鍾素鳳
法 官 陳心婷
法 官 郭俊德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3 月 29 日 書記官 康翠真
附表：
編號 發表內容 備註 1 你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吧！少一點胡説八道！我看你應該去看一下精神科比較好！不要為了錢什麼不要臉的下流事都敢做！湘台這麼好的人真的是你這條瘋狗亂咬才憤世而疾發的，你們是同病相憐，物以類聚，你死後一定是那個臭嘴先會爛，沒事的時候去照鏡子看看，開始爛了沒有，你硬要去貪污同學的那八百萬元去支付了你新莊那個新家的頭期款，還是勸你多做善事， 請求精神慰撫金50萬元 2 免得又報應到你的下一代！假如你不再回應也許我就算了！再胡說八道的話？就不知道是誰告誰了！本來已經很客氣的祝你身體健康！從現在開始你即然想開辟新戰場那麼我就奉陪了！反正我也是閒著陪你這個下三爛玩玩吧！還是勸你把身體照顧好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或是去找你的共同語言的人或是畜牲去聊聊，也許是比較好！你假如敢在這裡胡言亂語，我會公布的更多你的惡性與惡態！希望你能到此為止！不要逼我再回復！好自為之吧…… 王兄 3 楊開倫。明天開始我會每天在這裏借用這個園地，問候你及你的祖宗十八代!一定會大力問候!曾給你私訊都不理會!你讓一條瘋狗在亂叫!這是尋人啟事!楊開倫請回覆!不然的話，一定永遠不會了的! 上訴後撤回起訴（見本院卷第1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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