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0年度上易字第487號
上 訴 人 柯兆陽
訴訟代理人 許恒輔律師
被 上訴人 吳松昌
訴訟代理人 劉上銘律師
劉依萍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借款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0年2月
5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9年度訴字第6315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
，並為訴之追加，本院於111年8月3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
主 文
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開第二項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暨該訴訟費用部分，均廢棄。
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新臺幣貳拾叁萬肆仟陸佰壹拾壹元，及自民國一０九年六月二十三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
其餘上訴及追加之訴均駁回。
廢棄改判部分第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駁回上訴部分第二審及追加之訴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 實
一、第二審訴之變更或追加，非經他造同意不得為之，但請求之 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446條第1項、第 255條第1項第2款定有明文。上訴人於原審依消費借貸及不 當得利法律關係為請求依據，聲明請求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 人新臺幣（下同）111萬2,641元（下稱系爭款項）及法定遲 延利息；上訴後於本院追加依合夥法律關係為備位請求依據 ，追加聲明求為被上訴人應協同結算於民國109年3月31日上 訴人退夥時，兩造合夥小資老爺有限公司（下稱小資老爺公 司）之合夥財產情況，並將結算後金額按上訴人出資比例給 付上訴人；暨前項被上訴人應給付之金額，於被上訴人完成 合夥清算前，應保留之（見本院卷一第77頁），核其備位請 求之原因事實，同係針對系爭款項衍生之紛爭，基於請求之 基礎事實同一，及紛爭一次解決及訴訟經濟原則，依前揭規 定，應予准許。
二、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為小資老爺公司負責人，以週轉資金 為由多次向伊借款，伊於108年1月28日、2月11日、3月13日 、3月15日、4月6日、4月7日各匯款15萬5,000元、65萬元
、12萬5,000元、3萬3,030元、10萬元、4萬9,611元，共111 萬2,641元（即系爭款項）予被上訴人，被上訴人迄未清償 。被上訴人稱兩造為合夥關係，但未就出資金額、所營事業 、分工內容、盈餘分配等舉證，出資日期與公司設立日期亦 不符，出資金額亦非匯入合夥事業帳戶，故兩造並無合夥關 係，被上訴人受領系爭款項係無法律上原因；況且，縱認有 合夥關係，然被上訴人收受系爭款項後，未將伊列為合夥人 ，伊之給付目的不達，被上訴人受領系爭款項亦有不當得利 等情，爰依消費借貸與不當得利法律關係提起本件訴訟。聲 明：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111萬2,641元，及自支付命令聲 請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原 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於本院主 張因被上訴人以兩造間係合夥關係為抗辯，故追加備位之訴 ，依合夥法律關係為備位請求之依據。上訴聲明：㈠原判決 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111萬2,641元，及自支付命 令送達之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追加備 位聲明：㈠被上訴人應協同結算於109年3月31日上訴人退夥 時，兩造合夥小資老爺公司之合夥財產情況，並將結算後之 金額按上訴人出資比例給付上訴人。㈡前項被上訴人應給付 之金額，於被上訴人完成合夥清算前，應保留之。三、被上訴人則以：兩造於108年1月以口頭方式成立合夥契約， 共同設立小資老爺公司（伊為公司負責人）與良作傢俬有限 公司（負責人為上訴人，下稱良作傢俬公司），專營精品代 購及傢俱銷售。合夥之初，共同承租台北市富錦街店面供兩 家公司使用，店面裝潢由嘉巨有限公司（下稱嘉巨公司）承 攬，兩造與該公司負責人施博汶成立LINE群組以利溝通；兩 造並約定店面租金與購貨成本平均分攤，一方先行墊付，他 方隨即補齊，上訴人交付系爭款項係源於合夥關係，並非借 款，嗣後因故終止合夥關係，故伊受領系爭款項亦無不當得 利可言。上訴人於二審始追加備位之訴，違反民事訴訟法第 446條第1項規定，其一併請求合夥結算及返還合夥財產，但 程序上應先完成合夥之結算，於合夥事業無虧損下，始得請 求返還合夥財產，而小資老爺公司自108年4月起至109年2月 間虧損達147萬8,902元，有會計師製作之代編財務報告可稽 ，故上訴人並無剩餘合夥財產可得請求；又良作傢俬公司亦 為兩造之合夥事業，亦經終止合夥關係，上訴人自應結算合 夥財產並分配剩餘財產予伊，伊得以剩餘財產抵銷等語，資 為抗辯。被上訴人之答辯聲明：上訴及追加之訴均駁回。四、查小資老爺公司與良作傢俬公司之登記負責人分別為被上訴 人與上訴人，上訴人於108年1月28日匯款15萬5,000元、2月
11日以藍芳惠帳戶匯款65萬元、3月15日匯款3萬3,030元、4 月6日匯款3萬元、5萬元及2萬元、4月7日匯款1萬9,611元、 3萬元至被上訴人帳戶，及3月13日匯款12萬5,000元至第三 人施博汶帳戶。被上訴人則於108年2月19日、20日、21日匯 款30萬元、20萬6,500元、5萬8,500元至上訴人帳戶，有匯 款單、存摺內頁匯款明細、小資老爺公司及良作傢俬公司基 本資料、被上訴人中國信託銀行存摺明細、王道銀行轉帳資 料等可參（見司促卷第11至21頁、原審卷第107至113、211 至219頁），且為兩造所不爭（見本院卷㈠第103頁、卷㈡第77 頁），可信為真。
五、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向伊借貸系爭款項迄未清償，依消費借 貸與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返還借款，於本院追 加依合夥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協同結算小資老爺公司財 產，結算後按出資比例給付上訴人，暨完成合夥清算前，被 上訴人應給付之金額應予保留等語；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並 以前詞置辯。經查：
㈠稱消費借貸者，於當事人間必本於借貸之意思合致，而有移 轉金錢或其他代替物之所有權於他方之行為，始得當之。是 以消費借貸，因交付金錢之原因多端，除有金錢之交付外， 尚須本於借貸之意思而為交付，方克成立。倘當事人主張與 他方有消費借貸關係存在者，自應就該借貸意思互相表示合 致及借款業已交付之事實，均負舉證之責任，其僅證明有金 錢之交付，未能證明借貸意思表示合致者，仍不能認為有該 借貸關係存在（最高法院98年度台上字第1045號裁判要旨參 照）。上訴人主張系爭款項為被上訴人向伊借貸之借款，依 上說明，上訴人應就兩造成立借貸契約意思表示互相合致之 事實，負舉證責任。上訴人交付系爭款項予被上訴人，固提 出匯款單及存摺交易明細等為據（見司促卷第11至21頁)， 然被上訴人已否認系爭款項為借款，而依匯款資料所示，僅 能證明有款項匯入被上訴人或第三人之帳戶，但衡以社會常 情，交付款項之原因有多端，顯難僅以有交付款項之事實， 即可認是因借貸關係而交付。此外，上訴人復未提出其他事 證可證兩造於何時、何地及如何約定借貸契約之內容，故上 訴人空言主張系爭款項為被上訴人向伊之借款云云，尚不足 採。至於上訴人稱兩造本為好友，伊基於信任關係始未於借 款當時要求書立借據云云，然此僅為上訴人單方面之主張， 因未舉證以充其實，亦不足採。
㈡被上訴人不爭執上訴人有將系爭款項匯入伊或第三人之銀行 帳戶，惟稱上訴人係源於兩造間就小資老爺公司為合夥關係 所為之出資云云。查：
⑴稱合夥者，謂二人以上互約出資，以經營共同事業之契約， 為民法第667條第1項所明定，當事人如何出資及共同事業為 何，必須確實約定，否則合夥契約仍不能成立（最高法院85 年度台上字第3058號裁判要旨參照）。就兩造對於小資老爺 公司合夥經營事業內容為何、雙方出資合夥金額總共多少、 對合夥事業之分工為何、合夥盈餘如何分配等攸關合夥關係 成立之構成要件事實，被上訴人均未具體說明及舉證；且依 上訴人匯款方式係不定時、不定額之匯款（見司促卷第11至 21頁），與約定合夥出資為一定數額不同。且被上訴人自承 108年2月11日之藍芳惠匯款65萬元，於扣除散貨之貨款後， 已全數返還上訴人（見本院卷二第121頁），則兩造間如有 合夥關係，何以合夥關係尚未終了結算，即須匯款返還上訴 人？顯與合夥須經結算始得退還出資不符。
⑵又被上訴人自承合夥經營小資老爺公司期間為108年1月至109 年3月31日，否認上訴人所稱如有合夥是自107年5月開始（ 見本院卷一第130頁）。而依小資老爺公司之商工登記公示 查詢資料（見原審卷第107頁)，該公司於107年5月18日設立 之資本額僅10萬元，負責人為被上訴人，可見該公司於該日 即已出資設立，並非兩造於108年1月間始合夥出資設立之公 司，又上訴人係在108年1月至4月間以不定時、不定額方式 將系爭款項共117萬2,641元匯入被上訴人及第三人之銀行帳 戶（見司促卷第11至21頁），並非被上訴人所稱之合夥事業 小資老爺公司之銀行帳戶，況被上訴人復未提出其有同額出 資之證明，所稱合夥期間均未見被上訴人曾提供小資老爺公 司之財務報表予上訴人閱覽，遑論有何分紅之情形，故被上 訴人稱兩造間有合夥關係存在，系爭款項是上訴人源於合夥 關係之出資云云，難認可取。至於被上訴人稱上訴人之母親 曾表示兩造須終止合夥（被證25）、上訴人亦曾向消費者表 示拆夥（被證2）云云，因社會上一般人所稱之合夥，含意 多種，或為共同投資、或為共同買賣等，與法律規定之合夥 法律關係不盡相同，故難以上開涉及合夥、拆夥之說詞，即 可認兩造確有合夥關係存在。
㈢上訴人主張如認系爭款項並非借款，但被上訴人受領系爭款 項係無法律之原因，致伊受有損害，被上訴人亦應依不當得 利規定返還等語。查：
⑴上訴人於108年1月28日匯款15萬5,000元予被上訴人，有匯款 單為據（見支付命令卷第11頁）。被上訴人稱兩造委由嘉巨 公司就富錦街479號店面進行裝修工程，約定進場時應給付 工程款31萬元，兩造約定各出資一半，伊於108年1月28日先 將20萬元匯至嘉巨公司負責人施博汶帳戶，因轉帳有上限，
剩餘11萬元翌日匯予施博汶，上訴人匯入此款係為支付小資 老爺公司與良作傢俬公司店面（富錦街479號）裝潢工程款 之一半15萬5,000元，並提出工程合約書、嘉巨公司估價單 等為證（見原審卷第173至177頁），而上訴人於108年1月28 日向被上訴人表示「我媽今天會轉」，有line通話記錄、轉 帳交易結果通知、台新銀行國內匯款申請書足參（見司促卷 第11頁、原審卷第179至183頁)，足見被上訴人稱此筆匯款 是支付上訴人應負擔富錦街479號店面之一半裝修工程款15 萬5,000元，應可採信，則被上訴人受領此款，並非無法律 之原因甚明。
⑵上訴人於108年2月11日以藍芳惠帳戶匯款65萬元予被上訴人 ，有匯款單可據（見支付命令卷第13頁）。被上訴人稱伊於 108年2月間赴義大利為小資老爺公司採購商品，選定總價約 65萬元商品，上訴人委其母以藍芳惠帳戶匯款予伊，因義大 利商家告知部分商品已出售他人，剩餘商品僅價值16,006.5 歐元，如以信用卡付款會產生高額手續費，故由他人協助直 接將16,006.5歐元匯付義大利商家，伊於108年2月19日、20 日及21日匯款30萬元、20萬6,500元及5萬8,500元至上訴人 之中國信託銀行天母分行帳戶，有第一銀行匯款申請書回條 、line通話記錄、鋪貨商品項目表、合作金庫銀行匯出匯款 申請書、中國信託銀行及王道銀行帳戶存款交易明細可按（ 見司促卷第13頁、原審卷第185至221頁），可知被上訴人已 返還56萬5,000元予上訴人。至於被上訴人稱其他商家購買 散貨8萬5,000元部分，因兩造併無合夥經營事業之事，已如 前述，上開散貨並非上訴人委託代購之貨物，不應由上訴人 負擔，被上訴人復未舉證有何受領8萬5,000元之法律上原因 ，故就此筆8萬5,000元部分，被上訴人係無法律上之原因受 有利益，致上訴人受有損害，應返還上訴人。
⑶上訴人於108年3月13日將12萬5,000元匯款予第三人施博汶， 有匯款單可參（見支付命令卷第15頁）。被上訴人稱兩造約 定小資老爺公司與良作傢俬公司店面（富錦街479號）裝潢 工程款，兩造各負擔一半工程款，此款係支付木工退場、油 漆進場時，應給付工程款25萬元之一半，有兩造與嘉巨公司 訂立之工程合約書，嘉巨公司估價單為證（見原審卷第173 至177頁），依兩造間之對話紀錄（見原審卷第69頁)，被上 訴人表示「25萬/2=125000」，附上工程合約書部分截圖， 其上載明「2木工退場、油漆進場40%$250,000」，並稱「各 自匯過去好了，不然轉來轉去還要上限限制」，上訴人則回 覆「好」，於108年3月13日匯款12萬5,000元予嘉巨公司負 責人施博汶，有中國信託銀行匯款申請書為憑（見司促卷第
15頁），足證被上訴人所述此筆上訴人匯款12萬5,000元予 第三人施博汶，是支付上訴人應負擔富錦街479號店面之裝 修工程款為可採，此筆款項既非被上訴人取得，被上訴人自 無不當得利可言。
⑷上訴人於108年3月15日將3萬3,030元匯給被上訴人，有存摺 交易明細可稽（見支付命令卷第17頁）。被上訴人稱此款係 為償還伊先行墊付之店面租金；依兩造之line通話記錄（見 原審卷第225頁），被上訴人於108年3月14日詢問上訴人「 店租你有辦法這兩天給我嗎？我要轉了」，上訴人詢問金額 後，被上訴人回覆「66,067」「一半」，上訴人遂表示「怎 麼感覺一職（應為直之誤）在繳房租阿」，被上訴人於108 年3月15日先行給付6萬6,067元予房東，並告知上訴人。是 上訴人於108年3月15日匯付3萬3,030元，係返還被上訴人先 行墊付店面租金每月6萬6,067元之一半，故被上訴人受領此 款有法律上之原因，並無不當得利。
⑸上訴人主張於108年4月6日匯款3萬元、5萬元及2萬元，於4月 7日匯款1萬9,611元、3萬元（共14萬9,611元）至被上訴人 帳戶，有上訴人之存摺內頁匯款明細為證（見司促卷第19至 21頁），且為被上訴人所不爭。被上訴人稱兩造於108年1月 間開始合夥事業，伊於108年3月底要求先就目前為止所支出 之成本先行會算，上訴人給付上開金額云云，並提出line通 話記錄、會算店內設備手稿為據（見原審卷第227、291、29 3頁)，然上訴人稱手稿係因被上訴人片面終止原富陽街店面 之租約，伊先行取走置放於租賃處，原屬自己所經營良作傢 私公司所有之物品，非兩造間已完成所謂合夥財產清算之依 據。按兩造間並無合夥關係之存在，已如上述，自無被上訴 人所稱雙方就合夥事業先行結算之可言，此外，被上訴人復 未提出有何受領上開款項之依據，故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受 領此部分匯款，係無法律上之原因，應可認定。 ⑹就上訴人交付系爭款項中之23萬4,611元（即8萬5,000元、14 萬9,611元），被上訴人並未舉證有何受領之法律上原因， 則上訴人主張依民法第179條不當得利規定請求被上訴人返 還23萬4,611元，應屬有據
㈣兩造間並未成立合夥法律關係，已如上述，則上訴人主張基 於合夥關係追加備位之訴依民法第689條第3項規定請求㈠被 上訴人應協同結算109年3月31日上訴人退夥時，兩造合夥小 資老爺公司之合夥財產情況，並應將結算後之金額按上訴人 出資之比例給付上訴人；㈡前項被上訴人應給付之金額，於 被上訴人完成合夥清算前，應保留之；即無依據，應予駁回 。另被上訴人抗辯兩造就良作傢俬公司亦有合夥關係，請求
上訴人結算合夥財產，以可分配剩餘財產抵銷上訴人之本件 請求，因被上訴人所舉事證均不足以證明兩造就良作傢俬公 司有合夥關係之存在，故其主張抵銷，顯不可取。 ㈤按不當得利之受領人，其所受之利益現尚存在者，除應返還 其利益外，應否附加利息一併償還，應以受領人於受領時， 或受領後返還前，是否知無法律上之原因以為斷。其於受領 時知悉者，應自受領時起，自受領後返還前知悉者，應自知 悉時起，為利息之起算時期，此觀民法第182條第2項之規定 甚明。此係課予惡意受領人附加利息返還不當得利之責任， 此項附加之利息應自受領時或知無法律上之原因時起算，與 民法第233條規定法定遲延利息所不同。又應付利息之債務 ，其利率未經約定，亦無法律可據者，週年利率為5%，民法 第203條亦定有明文。本件被上訴人明知其所受領之款項為 無法律之上原因，故應自受領時起附加利息返還，上訴人請 求被上訴人返還不當得利之債權，屬於金錢債權，未約定利 率，則上訴人請求自支付命令送達被上訴人翌日即109年6月 23日（見司促卷第63頁）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付遲延 利息，應屬有據。
六、綜上所述，上訴人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給付 23萬4,611元，及自109年6月23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 計算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部分之請求，為無理 由，不應准許。原審就上開應准許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 決，尚有未洽，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 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廢棄併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 至於上訴人請求不應准許部分，原審為其敗訴之判決，核無 不合，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 無理由，應駁回此部分之上訴。上訴人依民法第689條第3項 規定追加備位之訴，請求㈠被上訴人應協同結算109年3月31 日上訴人退夥時，兩造合夥小資老爺公司之合夥財產情況， 並應將結算後之金額按上訴人出資之比例給付上訴人；㈡前 項被上訴人應給付之金額，於被上訴人完成合夥清算前，應 保留之，因兩造並無合夥關係存在，故其此部分主張，亦無 理由，同應駁回。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所提證據， 經審酌後認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予逐一論列。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追加之訴 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50條、第449條第1項、第79條 、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8 月 24 日 民事第十九庭
審判長法 官 魏麗娟
法 官 張婷妮
法 官 潘進柳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8 月 24 日
書記官 廖婷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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