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裁定
110年度聲再更一字第5號
再審聲請人
即受判決人 郭中雄
代 理 人 林建宏律師
李明洳律師
鄭凱鴻律師
上列再審聲請人即受判決人因竊盜案件，對於最高法院75年度台
上字第1660號，中華民國76年3月26日第三審確定判決（第二審
案號：臺灣高等法院75年度上重一訴字第355號，第一審案號：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75年度重訴字第381號，起訴案號：臺灣新竹
地方檢察署75年度偵字第2702號）關於其事實欄一之附表㈠編號
一至三部分聲請再審，本院裁定後，經最高法院撤銷發回，本院
更為裁定如下：
主 文
再審之聲請駁回。
理 由
一、按判決在第三審確定者，對於該判決聲請再審，除以第三審 法院之法官有第420條第5款情形為原因者外，應由第二審法 院管轄之，刑事訴訟法第426條第3項定有明文。本件再審聲 請人即受判決人郭中雄（下稱聲請人）因如附表一編號1至3 及附表二編號1所示連續毀越安全設備於夜間侵入住宅竊盜 案件，經臺灣新竹地方法院（下稱新竹地院）75年度重訴字 第381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3年，聲請人不服提起上訴，經本 院75年度上重一訴字第355號判決上訴駁回，聲請人復提起 第三審上訴，經最高法院75年度台上字第1660號判決以無理 由駁回上訴確定，有卷附上開新竹地院判決、本院判決、最 高法院原確定判決在卷可稽。聲請人就如附表二編號1（即 原確定判決附表㈠編號四）所示之加重竊盜未遂犯行，並不 爭執，而就如附表一編號1至3（即原確定判決附表㈠編號一 至三）所示之3次加重竊盜罪部分，聲請本件再審，經核聲 請人既非以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5款情形為聲請再審之原因 ，依上開法律規定，即應由第二審法院之本院管轄，合先敘 明。
二、再審聲請意旨略以：
㈠本件確有原判決未予以審酌、亦未說明何以不採理由之新事 證即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108年度再字第3號刑事判決， 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之結果，可使聲請人受更有利之判決。
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就同案被告蘇炳坤被訴強劫而故 意殺人部分，駁回檢察官之上訴，同案被告蘇炳坤一審無罪 之判決因而被維持，另本院108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就聲請人 被訴強劫而故意殺人部分，駁回檢察官之上訴，聲請人一審 無罪之判決因而被維持。而上開判決所持理由其中之一係認 定聲請人於警詢時遭承辦員警刑求，方自白與共同被告蘇炳 坤共犯該件強劫犯行，其供詞欠缺任意性，而聲請人除自白 與同案被告蘇炳坤被訴強劫而故意殺人部分外，亦自白其有 如原確定判決附表㈠所述之竊盜犯行，然從聲請人於民國75 年6月19日上午6時30分第一次警詢、同日下午2時第二次警 詢、同日下午9時50分第三次警詢、同日下午11時15分檢察 官偵訊、75年6月21日上午11時30分第四次警詢、同日上午1 0時15分偵訊、75年7月5日上午9時檢察官偵訊、75年7月15 日新竹地院訊問、75年7月22日新竹地院訊問內容，參以聲 請人於81年8月3日在檢察官調查有無再審原因而訊問時之證 述內容及聲請人於107年7月2日在法院審理時之證述內容可 知，聲請人所供稱之犯罪事實多有出入，聲請人之所以會表 示他犯最多起竊盜案、與「阿水」、蘇炳坤共同犯案，並杜 撰與事實不符的犯罪情節，是因為在警詢時遭到承辦員警的 刑求逼供。且將聲請人警詢時就附表㈠編號1至3犯行之自白 ，與蔡瑞禎、王順及陳顯榮之警詢內容、筆錄製作人、製作 時間相比對，可知警方係以蔡瑞禎等人之警詢內容，要求聲 請人承認莫須有之竊盜犯行，聲請人之自白並不具有任意性 。又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108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業已認 定聲請人於警詢時確遭刑求，其自白之非任意性效力持續至 檢察官偵訊時，故聲請人於偵訊時所為自白仍不具任意性。 舉重以明輕，聲請人在75年6月19日上午6時30分第一次警詢 時遭警方刑求，可證在時空密接之情形下，聲請人同日下午 2時所為竊盜犯行之自白，顯有受到警方刑訊之不正影響甚 明。況且聲請人當日在刑事組接受警詢時，員警並未查獲任 何相關證物，綜上，原確定判決認定聲請人犯竊盜罪之證據 即僅有聲請人於警偵訊時所為之自白，不具有任意性、真實 性，不得採為認定犯罪事實之依據，自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 所認定犯罪事實之正確性。
㈡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所謂「原判決所憑之證言已 證明其為虛偽者」並未限定該證言須被論以偽證罪方能該當 ，解釋上只要證言經判決認定虛偽即有本條適用。原判決所 採聲請人於警詢之供詞、證人即承辦員警張瑞雄在偵查中具 結作證無刑求灌水逼供之證詞已經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 108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證明虛偽，並符合刑事訴訟法第420
條第1項第2款之規定。本件原確定判決認定聲請人涉犯竊盜 、強劫而故意殺人等罪嫌，無非以聲請人於警詢及偵查中所 為之自白為主要證據，核與被害人在警詢時之證述相符等情 事，而為有罪之判決，然聲請人自白犯罪乙事經本院107年 度再字第3號判決認定自白欠缺任意性，又共同正犯經以被 告身分為詢問，而其所為陳述涉及不利於其他被告，就其他 被告而言，其陳述即具有證人之性質，是本件聲請人之自白 ，在本質上實具有證言之特質，為自證己罪之證言，該自白 已經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認定欠缺任意性，自該當刑 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之規定。另原確定判決以證人 張瑞雄在偵查中具結作證無刑求灌水逼供之證詞為判決之基 礎，該證詞係用以證明聲請人自白之任意性與真實性，為判 決之重要憑據，且相關證人從未曾經聲請人對質詰問，但承 前所述可知原判決所憑證人張瑞雄之證言，已證明其為虛偽 無誤，又證人張瑞雄之作證係在75年間，所涉相關偽證罪之 刑責，依法已然罹於追訴權時效，現今無法再行追究，然由 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108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內容可知， 證人張瑞雄之證詞經本院具體翔實審理後確認其為虛偽，而 上開判決所為相關判斷，並無任何不合於客觀確實性之情事 ，當然可以代替確定判決，作為證明。綜上，聲請人確實具 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之再審理由，且依該條款 所提再審聲請，無需考量是否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爰依刑 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第6款之規定聲請再審等語。三、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所謂「原判決所憑之證言 已證明其為虛偽者」，除已經確定判決證明為虛偽者外，必 須有相當證據足以證明其為虛偽，始屬相符，若所主張未符 上揭要件，而顯然不足以推翻原確定判決所憑之證據者，即 非該款所規定之情形。又同條項第6款所定之新事實及新證 據之定義，其中新規性之要件，採取以該證據是否具有「未 判斷資料性」而定，與證據之確實性（或稱顯著性），重在 證據之證明力，應分別以觀。聲請人所主張之新事實或新證 據，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倘無法產生合理懷疑， 不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所認定之事實者，即無准予再審之餘 地（最高法院110年度台抗字第425號裁定意旨參照）。四、經查：
㈠本件業經通知聲請人到場，並聽取檢察官、聲請人及其代理人 之意見（見本院卷第51至53頁），合先敘明。㈡原確定判決認聲請人於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時地先後3次竊盜 犯行，業據聲請人在警詢及偵查坦承，在第一審法院亦坦承有 如附表一編號2及3犯行，核與證人即如附表一編號1被害人蔡
瑞禎、證人王順（即附表一編號2被害人王素涵之父）、證人 即附表一編號3被害人陳顯榮等證述失竊情節相符，此部分犯 行洵堪認定，並於判決理由內詳為說明所憑之依據與得心證之 理由，上情業經調取最高法院75年度台上字第1660號案件歷審 電子卷證核閱無訛。原確定判決採證，與經驗法則、論理法則 並無何違背，其認事用法妥適，亦無判決理由欠備之違法情形 。
㈢聲請意旨㈠部分：
此部分聲請意旨援引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108年度再 字第3號判決，主張警方以蔡瑞禎等人之警詢筆錄內容要求聲 請人承認莫須有之竊盜犯行，聲請人警詢自白係遭刑求逼供， 聲請人之自白是以不正之方法取得，聲請人警詢及偵訊之自白 不具有任意性而為無證據能力，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之效力等 語。然查：
⒈細觀聲請人於75年6月19日6時30分、14時、21時50分許分別接 受警詢所製筆錄記載，75年6月19日6時30分該次警詢針對如附 表二編號1即原確定判決事實欄一之附表㈠編號4竊盜未遂當場 遭李文崇發覺報警查獲部分，聲請人坦承不諱（見警卷影卷第 1至4頁），並未詢及如附表一編號1至3即本件聲請再審意旨所 示3次竊盜犯行；75年6月19日14時該次警詢（筆錄人：張瑞雄 ），則係就如附表一編號1至3部分所示竊取財物之時間、地點 等情，聲請人供稱：（問：你在今日之前還有無其他竊案？） 還有3次自己去偷；（問：這3次的偷竊時間、地點你還記得嗎 ？）第1次時間我忘記了，地點是新竹市○○路000巷0號3樓王順 宅內偷了新臺幣（下同)600元的硬幣及金戒子乙枚約1錢重， 賣了1千元，第2次的時間是74年8月30日，就是農曆7月半的時 候，地點新竹市○○路000○0號偷1萬餘元及金項鍊兩條與金戒子 兩枚賣了3萬元，第3次時間是75年元月25日，是農曆尾牙12月 16日，我在新竹市○○里00鄰○○路00號陳顯榮宅偷了1千2百元及 金戒子，賣了1千元等語（見警卷影卷第5頁至第5頁反面）； 其75年6月19日21時50分該次警詢（筆錄人：何明萬）則針對 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被訴強劫而故意殺人部分而為供述（見警 卷影卷6至7頁）。另聲請人於75年6月19日23時15分檢察官偵 訊時對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竊盜犯行仍坦承不諱，並具體敘 述其所為前開竊盜犯行之案發經過及作案手法（見偵2707卷影 卷第13至14頁）；聲請人嗣於75年7月5日9時檢察官偵訊時供 稱：「（問：75年3月23日3時20分許，何人與你同去金瑞珍銀 樓的？）我們2人根本沒有去，在刑事組對我灌水的」等語（ 見偵2702影卷第67頁反面），否認有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犯行 。又聲請人於75年7月15日第一審訊問時否認有如附表一編號1
及附表二編號2所示犯行，對附表一編號2至3部分仍坦承不諱 （見重訴381卷第6至7頁）。嗣經第一審法院就如附表一編號1 至3、附表二編號1連續加重竊盜部分判處有期徒刑3年（如附 表二編號2被訴強劫而故意殺人部分無罪），有罪部分迭經本 院、最高法院駁回上訴而判決確定。聲請人復於假釋後，於新 竹地檢署81年度調字第14號「查明有無再審原因」案件，於81 年8月3日接受檢察官訊問時陳稱：其並未與蘇炳坤共犯如附表 二編號2犯行；（問：你在新竹地院承認竊盜案幾件？）三、 四件；（問：那是實在的？)實在；（問：為何到高院審理時 只承認現行犯那一次？）在拘留所時同牢的人犯告訴我，不要 承認那麼多，就算是也不要承認，愈少愈好，這樣才會判輕一 點；（問：你是否基於同一心態才否認與蘇炳坤合搶金瑞珍銀 樓？）不是，那件案子確確實實沒做；我已經關出來了，我講 的都是實話等語（見新竹地檢81年度調字第14號影卷內81年8 月13日訊問筆錄、本院108年度聲再字第476號卷第110至114頁 ），有各該警詢、偵訊及審理筆錄、判決書等附卷可稽。足徵 聲請人就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犯行接受警詢，與另件如附表 二編號2所示犯行之警詢筆錄，接受警詢之時間及詢問員警均 不同，所詢問調查之犯罪事實明顯不同，截然可分，其於檢察 官偵訊中雖否認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犯行，然就如附表一編號1 至3所示犯行坦承，具體敘述其所為前開竊盜犯行之案發經過 及作案手法，就此部分亦未曾以刑求置辯，嗣於第一審訊問時 仍坦承如附表一編號2、3犯行；其於本案假釋期間，接受檢察 官訊問時，復陳明未與蘇炳坤共犯如附表二編號2犯行，其餘 所承認竊盜案三、四件是實在的，之所以到高院審理時僅承認 現行犯該次即如附表二編號1部分，係因同監囚友建議聲請人 不要承認那麼多以求減輕刑度等語，足見其於75年6月19日警 詢、偵訊、第一審法院審理時就如附表一編號1至3部分所為自 白與事實相符，堪可採認。原確定判決據以認定聲請人確有為 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載之竊盜犯行，自屬有據。⒉雖聲請人執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被告蘇炳坤）、108年度再 字第3號判決（被告郭中雄）主張聲請人之警詢自白係遭刑求 逼供，惟查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108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要 旨，係指聲請人因遭承辦員警刑求而自白與同案被告蘇炳坤共 犯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金瑞珍銀樓強劫而殺人未遂犯行（原確 定判決事實欄二部分），其就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犯行自白欠 缺任意性，且與客觀事實不合，並不具備真實性，不得作為證 明其與同案被告蘇炳坤被訴強劫而故意殺人罪的證據，是上開 2判決僅就聲請人及同案被告蘇炳坤被訴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強 劫而故意殺人部分而為認定，並未論及本件聲請再審部分即如
附表一編號1至3犯行；審酌聲請人就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犯 行所受警詢，與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犯行之警詢筆錄，並非同 一，接受警詢之時間及詢問員警均不同，所調查之犯罪事實明 顯不同，截然可分，業如前述，又其於檢察官偵訊中否認如附 表二編號2所示犯行，然就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犯行於偵查 中並未改口否認，嗣於第一審訊問時亦坦承如附表一編號2、3 犯行，聲請人就如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犯行之自白，關於警詢 訊問人、曾否於偵查中主張刑求抗辯並否認犯行、經起訴後曾 否於法院審理中自白犯行等各情，在在均與聲請人被訴如附表 二編號2所示犯行自白之情狀迥異，自無從逕予比附援引，逕 就不同案之自白為同等評價，兼酌聲請人假釋後接受檢察官就 再審原因調查時自陳未與蘇炳坤共犯如附表二編號2犯行，其 餘所承認竊盜案三、四件是實在的等語，徒憑本院107年度再 字第3號（被告蘇炳坤）、108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被告郭中 雄），並不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就附表一編號1至3部分所認定 之事實。聲請意旨前開所指，不符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 6款所定事由。
㈣聲請意旨㈡部分：
⒈此部分聲請意旨雖主張聲請人於警詢之供詞已經本院107年度再 字第3號判決證明虛偽，符合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規 定等語。按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原判決所憑之證言 已證明其為虛偽者，固得聲請再審，惟該款規定係指原確定判 決法院曾將虛偽之證言誤認為真實，憑之以認定事實，諭知有 罪後，現已證明該等證言係虛偽之意。又證人係依法院或其他 有權機關之命，對於自己過去之實際體驗事實，於他人之訴訟 出為陳述之第三者，其如此所為之陳述即稱之為「證言」。而 證人則係指法官、檢察官、被告以外之第三人。從而，被告以 被告身分就犯罪事實承認有罪，乃被告之自白並非證言，故被 告之自白經法院採為認定依據後，縱事後發覺該自白虛偽不實 ，亦不符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原判決所憑之證言已 證明其為虛偽之要件。聲請意旨所稱聲請人於警詢時以被告身 分所為之供詞虛偽乙節，核不該當於「證言」虛偽之要件，自 與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規定之要件不合。⒉此部分聲請意旨另主張證人張瑞雄在偵查中具結作證無刑求灌 水逼供之證詞，已經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證明虛偽，符 合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規定等語。然查聲請人於75 年6月19日14時警詢（筆錄人：張瑞雄），係對如附表一編號1 至3所示竊盜犯行為供述，其於75年6月19日21時50分警詢（筆 錄人：何明萬），始係對如附表二編號2強劫殺人未遂部分而 為供述，業如前述，雖本院107年度再字第3號判決就金瑞珍銀
樓強劫殺人未遂案件，於理由中記載「對受訊問人以刑求等方 式不正取供的執法人員，本身將因為其違法行為，擔負著可能 的行政懲處、刑事責任，則該執法人員為虛偽證述的可能性極 高。是以，本院自不能僅因張瑞雄、何明萬證述並未以不正方 法對郭中雄取供，即認定他們的證述內容為可採信」、「由前 述郭中雄在警詢時的歷次供詞，共同被告郭中雄於警詢時遭承 辦員警刑求，才自白與蘇炳坤共犯本件金瑞珍銀樓強劫犯行， 則他的供詞即欠缺任意性；而他在警詢、偵訊及法院審理時的 供述不僅前後矛盾扞格，且與客觀事實不合，並不具備真實性 ，即不得作為證明蘇炳坤被訴強劫而故意殺人罪的證據」等語 ，惟證人張瑞雄並非75年6月19日21時50分該次警詢即調查如 附表二編號2金瑞珍銀樓強劫犯行之詢問人，上開判決內容充 其量僅說明其在該案被告蘇炳坤被訴金瑞珍銀樓強劫殺人未遂 案件之證據取捨上，何以不採證人張瑞雄、何明萬之證述，並 認為同案被告郭中雄就如附表二編號2犯行之自白欠缺任意性 ，對被告蘇炳坤而言不能作為證據，就證人張瑞雄於偵查中之 具結證述，並無憑據遽行論斷其證述確屬不實，顯未臻於刑事 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2款「所憑之證言已證明其為虛偽者」 之程度。此部分聲請意旨亦非可採。
㈤綜上所述，聲請人執前開事證，聲請再審，核與刑事訴訟法第4 20條第1項第2款、第6款規定顯有不符，自屬無理由，應予駁 回。
五、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34條第1項，裁定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0 年 11 月 30 日 刑事第十八庭 審判長法 官 何俏美
法 官 陳海寧
法 官 葉乃瑋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裁定，應於裁定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抗告狀。 書記官 程欣怡
中 華 民 國 110 年 11 月 30 日附表一（本件聲請再審範圍）
編號 被害人 犯罪時間、地點 犯罪方式 失竊財物 1 蔡瑞禎 74年8月30日下午2至3時在新竹市○○路000○0號 破壞5樓浴室玻璃入內再鋸斷3、4樓房門侵入屋內行竊 金項鍊2條、金戒指6枚、新臺幣3萬元 2 王素涵（王順之女） 74年12月底某日日間在新竹市○○路000巷0號3樓 利用家裡無人侵入 撲滿1個，內有現款6百餘元 3 陳顯榮 75年1月25日20時在新竹市○○路00號 自隔壁爬至3樓毀壞玻璃窗侵入屋內行竊 亞美加錶1只、金戒指1枚、新臺幣2千餘元
附表二（非本件聲請再審範圍）
編號 被害人 時間、地點 方式 備註 1 李文崇 75年6月18日22時40分許在新竹市○○街00號金珍源銀樓 使用大鐵剪剪斷3樓窗戶鐵條侵入屋內著手翻動衣櫥搜尋財物，尚未得手被發現報警查獲 未聲請再審 2 陳榮輝、陳許美龍 75年3月23日3時20分許在新竹市○○街00號金瑞珍銀樓 被訴與蘇炳坤共同強劫而故意殺人未遂 經本院以108年度聲再字第331號裁定開始再審，回復第二審程序，更為判決「原判決關於郭中雄無罪（被訴強劫而故意殺人）部分，上訴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