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9年度上易字第1893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程麗蓉
上列上訴人因傷害案件，不服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09年度易字第3
59號，中華民國109年8月14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新北
地方檢察署108年度調偵字第2648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
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實及理由
一、經本院審理結果，認第一審以上訴人即被告（下稱「被告」 ）程麗蓉犯修正前刑法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罪，處拘役20日 ，並諭知易科罰金折算標準為新臺幣（下同）1,000元折算1 日。認事用法及量刑均無不當，應予維持，並引用第一審判 決書記載之事實、證據及理由（如附件）。
二、被告上訴意旨略以：被告與告訴人確有發生口角衝突，惟實 無傷害告訴人，且除告訴人指述外，其餘證人證述均未明確 證稱被告確有傷害告訴人行為，且所為證述亦多基於告訴人 轉告後之聽聞，而告訴人所稱拉開被告之人，與證人吳碧光 、蔡祈益之證詞不符外，對於陪同其就醫之人，亦與證人王 一誠、蔡祈益所述有所矛盾；是告訴人先動手打被告，被告 莫名奇妙被打所以用手擋，但沒有動手打告訴人，也沒有踢 告訴人，而且證人等跟告訴人有從屬關係，故其等證詞不可 採。本件並無任何實質證據指涉被告傷害之犯行，爰請撤銷 原審判決，並為無罪諭知云云。
三、經查：
㈠原審依調查證據之結果，認定被告與告訴人陳玫如均係華興化 學製藥廠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華興公司）員工，於民國108 年3 月15日22時許，在彰化縣○○鄉○○路000 號燒烤店內與其 他同事餐敘時，2 人酒後發生口角，陳玫如先以其右手朝被 告面部左眉骨處揮拳，撥掉被告所戴之眼鏡，被告因而基於 傷害他人身體之犯意，與陳玫如開始徒手互毆，於此過程中 被告以其右腳踹中陳玫如之左膝，致陳玫如往其後方摔倒在 地，而受有左膝鈍傷（初期照護）之傷害，係犯修正前刑法 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罪。業於原判決理由中論述明確，且於 量刑時審酌被告無任何前科紀錄，素行良好，有其本院被告 前案紀錄表在卷可稽，其與告訴人為華興公司同事，在本為
聯繫同事情誼間之餐敘活動間，因彼此業務上之齟齬，未能 秉持理性解決問題，竟因酒後一言不合，而徒手互毆，告訴 人於此過程中受有左膝鈍傷之傷害、犯後態度及本案告訴人 尚非單純受害，其亦自陳係因其先對被告出拳，被告始生傷 害之動機；兼衡被告智識程度、工作及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 ，就原判決犯罪事實欄所載犯行，量處拘役20日，並諭知易 科罰金折算標準，亦均合於刑法第57條等量刑事由，尚稱允 當。
㈡被告雖執前詞提起上訴，惟：⒈證人陳述之證言，其中屬於轉 述其聽聞自被害人陳述被害之經過，因屬於與被害人之陳述 具同一性之累積證據，固不具有補強證據之適格；但依其陳 述內容，苟係以之供為證明被害人之情緒反應與心理狀態， 或用以證明被害人之認知，或以之證明對被害人所造成之影 響者，由於該證人之陳述本身非用來證明其轉述之內容是否 真實，而是作為情況證據，以之推論被害人陳述當時之情緒 、心理或認知，或是供為證明對被害人所產生之影響，實已 等同證人陳述其當時所目睹被害人之情況，其待證事實與證 人之知覺間有關聯性，自屬適格之補強證據。本案告訴人於 前揭時地遭被告以其右腳踹中左膝，致其摔倒在地，而受有 左膝鈍傷等情，除據證人即告訴人於原審審理中指證明確（ 原審易字卷第72至73頁、第79頁），並有證人蔡祈益證稱： 「她們兩個在打架」、「兩個人就是打到陳玫如往後倒在地 上，旁邊有人開始拉，一個倒在地上，一個被拉的時候當然 是會邊用腳踹」、「後來有救護車把陳玫如載去醫院」、「 因為她腳不能走，我就把她背到飯店的房間」、「當下從地 上拉起來的時候，她已經說她腳很痛」（原審易字卷第90頁 、第93頁、第97頁）、證人王一誠證稱：「我有去洗手間， 等我出來，好像陳玫如她眼鏡壞了說腳腫、腳受傷，後來警 車來了、救護車也來了」、「好像是膝蓋」（原審易字卷第8 3頁、第85頁）、證人陳玄偉證稱：「是有人去架開，從中間 把她們兩個隔開」（見原審易字卷第105頁）、證人吳碧光證 稱：「因為是突然，因為一下就看到她們兩個打，就跌在地 上」（見原審易字卷第113頁）等語明確，是綜合前揭證人之 證述內容，被告與告訴人有相互毆打舉動，告訴人並因而跌 坐於地，並於案發時即有表示膝蓋受傷，尚須乘坐救護車就 醫一節，均可認定。⒉又一般證人（或被害人）係於體驗事實 後之一段期間，始接受警、偵訊，嗣再經過相當時日後，才 在審判中作證，礙於人之記憶及表達能力，難期證人（或被 害人）於警、偵訊時，就其經歷之陳述可以毫無誤差，更難 於法院審理時，完全複刻先前證述之內容。故證人（或被害
人）證述之內容，縱然前後不符或有部分矛盾，事實審法院 自可本於經驗法則、論理法則及調查所得的其他各項證據， 為合理的判斷、採擇。本案證人蔡祈益等人於敘述案發過程 時，亦均指稱告訴人有動手攻擊被告，而無迴護告訴人之情 ；又告訴人及證人等所述告訴人受傷情形，亦核與員生醫院1 08 年11月20日員生字第1080261 號函暨附件告訴人之病歷資 料所載，告訴人所受傷勢、位置相符（見調偵卷第23至39頁 ），而被告與告訴人尚須他人架開，始未繼續互毆，益見被 告所稱其僅有用右手撥告訴人一下，並未出腳，及以證人等 跟告訴人有從屬關係，或其證述內容有前後矛盾，而質疑其 等證詞真正云云，均非可採。⒊正當防衛必須對於現在不法之 侵害，始足當之，防衛過當，亦以有防衛權為前提；刑法上 之防衛行為，係以基於排除現在不法之侵害而不超越必要之 程度。倘侵害業已過去，或預料有侵害而侵害尚屬未來，均 不得主張防衛權，而互毆係屬多數動作構成單純一罪，互為 攻擊之傷害行為，縱令一方先行出手，還擊之一方，在客觀 上苟非單純對於現在不法之侵害為必要排除之反擊行為，因 其本即有傷害之犯意存在，自無主張防衛權之餘地。本案起 於告訴人於餐敘活動間，因與被告彼此業務上之齟齬，因酒 後一言不合，而徒手互毆，業如前述。本案告訴人固有先往 被告面部左眉骨處出拳而撥掉被告眼鏡之動作，然此際尚未 見告訴人之侵害動作繼續，被告即站起與告訴人互毆，已無 從分別何方為不法侵害，自難謂被告所為僅係單純對於現在 不法之侵害為必要排除之反擊，復佐以前揭證人蔡祈益證稱 告訴人已倒地後，被告遭他人阻擋雙手被拉時，仍有用腳去 踹告訴人之動作，益徵被告主觀上本有基於傷害他人身體之 意思，而與告訴人互毆。準此，被告以其右腳踹中陳玫如之 左膝，致告訴人往其後方摔倒在地，自無防衛權行使之可言 。是被告猶執前詞否認犯罪，提起上訴，即非可採。四、綜上所述，本件被告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73條、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件經檢察官王涂芝提起公訴，經檢察官曾文鐘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09 年 11 月 30 日 刑事第十三庭審判長法 官 王國棟
法 官 曹馨方
法 官 呂煜仁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林廷佳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11 月 3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修正前刑法第277條第1項
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千元以下罰金。
犯前項之罪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附件：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9年度易字第359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程麗蓉 女 民國00年0月00日生 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住○○市○○區○○○路0段00巷0○0號
上列被告因傷害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8 年度調偵字第264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程麗蓉犯傷害罪，處拘役貳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事實
一、程麗蓉與陳玫如均係華興化學製藥廠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華 興公司）員工，於民國108 年3 月15日22時許，在彰化縣○ ○鄉○○路000 號燒烤店內與其他同事餐敘時，2 人酒後發 生口角，陳玫如先以其右手朝程麗蓉面部左眉骨處揮拳，撥 掉程麗蓉所戴之眼鏡，程麗蓉因而基於傷害他人身體之犯意 ，與陳玫如開始徒手互毆，於此過程中程麗蓉以其右腳踹中 陳玫如之左膝，致陳玫如往其後方摔倒在地，而受有左膝鈍 傷（初期照護）之傷害。
二、案經陳玫如訴由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證據能力部分：本案據以認定被告程麗蓉犯罪之供述證據， 公訴人、被告在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聲明異議，復經 本院審酌認該等證據之作成無違法、不當或顯不可信之情況 ，而非供述證據亦非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依刑事訴 訟法第158 條之4 反面解釋、第159 條之5 之規定，均有證 據能力。
二、認定本案犯罪事實之證據及理由：訊據被告固坦承於上揭時 地，酒後與告訴人陳玫如發生口角，惟矢口否認有何傷害犯 行，辯稱：因為伊與告訴人在業務上有些衝突，當日想說要 與告訴人講清楚，告訴人講一講就動手，她站起來用右手揮
伊一拳，伊眼鏡掉在地上看不到，伊用左手去擋，右手稍微 撥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打到告訴人，伊站起來告訴人為什麼 動手打人，告訴人咄咄逼人，蔡祺益跟吳碧光有去拉她，在 此過程中伊完全沒有動到腳。警察到場後，伊與告訴人都說 沒有要提告，突然告訴人說她腳斷掉要叫救護車，後來就送 告訴人去醫院等語。經查：
㈠、被告與告訴人均係華興公司員工，於上揭時地與其他同事餐 敘時，2 人酒後發生口角，告訴人先以其右手朝被告面部左 眉骨處揮拳，而撥掉被告所戴之眼鏡等情，為被告所自承， 核與證人即告訴人於檢察事務官詢問時及本院審理中之證述 （見他卷第21至22頁、易卷第67至81頁）、證人即在場之同 事王一誠、蔡祈益、陳玄偉、吳碧光於本院審理中之證述（ 見易卷第81至117頁）相符，堪信為真。
㈡、證人即告訴人於本院審理中證稱：伊與被告是華興公司同事 ，分別是診所組及醫院組之業務代表。當日21時許，伊與王 一誠、吳碧光在燒烤店喝酒，後來蔡祈益帶被告一起過來， 坐下來後在講公事，講著講著伊與被告吵起來，伊站起來用 右手揮拳打被告左邊鏡片上面的位置，她眼鏡有掉到地上， 伊與被告繼續在吵架，已經離開原本的座位，有打起來，之 後發生何事伊沒什麼印象，因為很混亂，一直到被告用右腳 踢伊左膝蓋一腳，伊跌倒往後跌坐在地，撞到後面花盆，伊 開始有印象，因為伊膝蓋實在太痛了，痛到醒，伊看到被告 被人抓住，被告還要繼續揍伊，伊連站都站不起來，後來是 同事把伊扶起來。被告有打電話報警，剛好救護車也來了， 伊不想再浪費時間，就坐救護車直接去員生醫院掛急診等語 （見易卷第67至81頁）；證人蔡祈益於本院審理中證稱：當 天在燒烤店後面時有聽到被告和告訴人講話比較大聲，伊當 時在跟誰聊天也忘了，伊回頭看到被告和告訴人站著互相揮 拳在打架，伊等坐的桌子被翻掉，被告與告訴人面對面，告 訴人往後倒在地上，旁邊有人去拉被告，被告雙手被拉的時 候，還是有用腳去踹告訴人的動作，但這時有沒有踹到告訴 人伊不知道，拉開以後告訴人說她膝蓋很痛。警察後來才到 ，警察有留了幾個人的資料，有叫救護車把告訴人載去醫院 ，伊與吳碧光後來去醫院看告訴人，因為她腳不能走，伊背 她回飯店等語（見易卷第87至98頁）；證人陳玄偉於本院審 理中證稱：當天被告與告訴人有發生口角，後來開始有站起 來丟桌上的東西，伊當時在吃東西，有聽到聲音，桌子被翻 掉後，伊抬頭起來就看到告訴人倒在地上，有人去攔被告。 告訴人說是被告打她或推她，導致她倒在地上，她說她腳痛 爬不起來。後來有人報警，警察還沒來之前，伊與施鋐澤已
經離開了等語（見易卷第99至109 頁）。
㈢、互核前揭證人之證述內容，大致相符，就本案事發經過，與 告訴人之指訴尚無重大歧異，足見當日被告與告訴人起口角 後，2 人已站起離開原來位置，且互有揮拳之動作，告訴人 指稱於此過程中，被告用右腳踢其左膝蓋一腳致其跌倒往後 跌坐在地乙節，與證人蔡祈益證稱其見到被告與告訴人與互 毆過程中，告訴人往後倒在地上，被告遭阻擋雙手被拉時仍 有用腳去踹告訴人之動作，拉開以後告訴人說她膝蓋很痛等 情，及證人陳玄偉證稱其抬頭起來有看到告訴人倒在地上， 有人去攔被告，告訴人說是被告打她或推她，導致她倒在地 上，她說她腳痛爬不起來等情相合一致；又告訴人於案發後 同日23時46分許，隨即赴員生醫院急診，醫師臨床診斷結果 為左膝鈍傷之初期照護等情，有該院108 年11月20日員生字 第1080261 號函暨附件告訴人之病歷資料在卷可參（見調偵 卷第23至39頁），此位置、傷勢亦與告訴人前揭指訴內容相 符，可見告訴人證述上詞確有他項證據為佐，且互核一致， 堪信其證述之案發經過屬實。又起訴書雖認告訴人所受之傷 害為「四肢外傷（下肢鈍傷）：急性周邊重度疼痛」，惟依 上述病歷資料，起訴書此處所載實係依據急診護理評估記錄 中告訴人之主訴（見調偵卷第29頁），醫師臨床診斷應為「 左膝鈍傷之初期照護（Contusion of left knee , initial encounter ）」（見調偵卷第27頁），故起訴書此處所載容 有誤會，爰依卷內病歷資料認定如前，併此敘明。㈣、另證人吳碧光雖於本院審理中證稱：當天伊跟旁邊的人在聊 天，被告與告訴人在聊什麼伊不知道，忽然間就看到她們在 吵架，2 人都跌在地上，伊有去幫忙把告訴人或被告扶起來 ，告訴人當場就說她腳膝蓋那邊很痛等語（見易卷第109 至 118 頁），惟其所證稱之被告與告訴人均有跌倒乙節，與前 揭證人之證述不符，且與被告供述亦不相同，再者，證人吳 碧光於本院審理時自承其不太記得現場狀況，因為是突然發 生等語（見易卷第113 頁），足見其證述被告與告訴人同時 跌倒之案發經過，應係其記憶有誤，尚不足為被告有利之認 定。
㈤、被告雖以前詞云云置辯，惟依上開證人即告訴人、證人蔡祈 益、陳玄偉之證述內容，當日事發經過尚非被告所辯稱之其 僅係於被告對其出拳後，其用左手去擋，右手稍微撥一下云 云，被告業已自原座位站起，並與告訴人均有出拳互毆之行 為，被告於此過程中，亦有出腳踹告訴人之動作，且告訴人 係於跌坐在地後，旋即反應其膝蓋疼痛，無法站立，尚非被 告所辯之警察到場後，告訴人才稱腳受傷云云；又按正當防
衛必須對於現在不法之侵害，始足當之，侵害業已過去，或 無從分別何方為不法侵害之互毆行為，均不得主張防衛權， 而互毆係屬多數動作構成單純一罪，而互為攻擊之傷害行為 ，縱令一方先行出手，還擊之一方，在客觀上苟非單純對於 現在不法之侵害為必要排除之反擊行為，因其本即有傷害之 犯意存在，自無主張防衛權之餘地（最高法院96年度台上字 第3562號判決意旨參照），本案告訴人固有先往被告面部左 眉骨處出拳而撥掉被告眼鏡之動作，然此際尚未見告訴人之 侵害動作繼續，被告即站起與告訴人互毆，已無從分別何方 為不法侵害，自難謂被告所為僅係單純對於現在不法之侵害 為必要排除之反擊，復佐以前揭證人蔡祈益證稱告訴人已倒 地後，被告遭他人阻擋雙手被拉時，仍有用腳去踹告訴人之 動作，益徵被告主觀上本有基於傷害他人身體之意思，而與 告訴人互毆，揆諸前揭說明，被告尚無主張防衛權之餘地。㈥、綜上，被告所辯云云，均無可採，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 堪以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
㈠、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 項定有明文。查被告行為後，刑法第277 條第1 項業 於108 年5 月29日修正公布，並於同年月31日生效，修正前 刑法第277 條第1 項規定：「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3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 千元以下罰金。」，修正後之刑 法第277 條第1 項規定：「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5 年 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0萬元以下罰金。」，經比較新舊法 後，可知新法係將法定刑度提高，並無較有利於被告之情形 ，依刑法第2 條第1 項前段規定，應適用修正前刑法第277 條第1 項之規定，先予敘明。
㈡、核被告所為，係犯修正前刑法第277 條第1 項之傷害罪。㈢、爰審酌被告查無任何前科紀錄，素行良好，有其臺灣高等法 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稽（見易卷第9 頁），其與告訴人 為華興公司同事，在本為聯繫同事情誼間之餐敘活動間，因 彼此業務上之齟齬，未能秉持理性解決問題，竟因酒後一言 不合，而徒手互毆，告訴人於此過程中受有左膝鈍傷之傷害 ，被告所為，實有不該；又被告犯後始終否認犯行，亦未能 積極與告訴人洽談和解，難認犯後態度良好；惟念及本案告 訴人尚非單純受害，其亦自陳係因其先對被告出拳，被告始 生傷害之動機；兼衡被告自陳為碩士在職班之智識程度，工 作為藥品經銷商業務，月薪約新臺幣6 萬元，須扶養父母之 生活狀況（見易卷第122 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
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 條第1 項前段，刑法第2 條第1 項前段、（修正前）第277 條第1 項、第41條第1 項，刑法施行法第1 條之1 、第2 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王涂芝提起公訴，檢察官李淑珺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09 年 8 月 14 日 刑事第十一庭 法 官 施吟蒨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張如菁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8 月 14 日附錄論罪科刑法條：
修正前刑法第277條第1項
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千元以下罰金。
犯前項之罪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 台灣公司情報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