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09年度訴字第5916號
原 告 陳玲嶺
被 告 王建平
詹婉玲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孫世群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事件，原告提起刑事附帶民
事訴訟，經本院刑事庭裁定移送前來（本院108年度附民字第285
號），本院於民國109年11月10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一、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二、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部分：
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擴張或 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55 條第1項但書第3款定有明文。查原告起訴時訴之聲明第1項 原為：被告2人應連帶給付原告新臺幣（下同）120萬4,710 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 之利息。嗣於民國109年11月10日當庭變更第一項聲明為： 被告2人應連帶給付原告109萬4,590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 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見本院訴字卷 第159頁）。原告所為核屬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揆諸 上開說明，於法即無不合，應予准許。
貳、實體部分：
一、原告起訴主張：被告王建平明知登記在其名下如附表編號1 至6所示之不動產（以下合稱系爭不動產）並無出售予被告 詹婉玲及訴外人時玉明之真意，竟與被告詹婉玲共同基於使 公務員登載不實之犯意聯絡，委由不知情之訴外人即地政士 黃惠民接續於附表所示之送件日期，向臺北市古亭地政事務 所、新北市中和地政事務所提出通謀虛偽意思表示之買賣契 約，申辦系爭不動產所有權之移轉登記，使不知情之該管公 務員在形式審查後，將如附表編號1至3、4至6所示不動產以 買賣為由，分別移轉登記於被告詹婉玲與訴外人時玉明名下 ，而登載於其等掌管之公文書上，足以生損害於地政機關對
於不動產登記原因管理之正確性。被告2人之上開行為，致 原告之夫妻剩餘財產分配請求權受有侵害，迫使原告因而必 須支付強制執行費及擔保提存費用總計9萬4,590元，另被告 2人之上開行為致原告除支付該等費用外，尚須借款支付子 女在美國的生活費用，訴訟過程身心之煎熬，要難謂非對於 原告人格法益之嚴重侵害且情節重大，使原告受有精神上莫 大之痛苦，是原告尚得請求被告2人給付精神慰撫金100萬元 。為此，爰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2項、第185條第1項、 第195條規定，提起本件訴訟，請求被告2人連帶給付上開金 額等語，並聲明：㈠被告2人應連帶給付原告109萬4,590元， 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 息。㈡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告2人則以：被告王建平有詢問過律師，律師表示就算將 系爭不動產賣掉，之後原告還是可以分配，不會損害到原告 的權益，因此其無須作假，且被告2人間就附表編號1至3所 示之不動產係真買賣，購屋資金來源係被告詹婉玲出售原本 基隆市○○區○○○路000巷000號房屋（下稱基隆房產）所得， 亦有從國外匯款至名下帳戶；另訴外人時玉明係有相當社會 歷練之人，若與被告王建平間非真實買賣，當無可能隨意將 身分證件提供予被告王建平辦理不動產移轉登記，此外，訴 外人時玉明在原告提出之假處分案件中，亦有委任律師為代 理人提出抗告，可見訴外人時玉明確有購買不動產之真意， 且訴外人時玉明反悔不欲購買附表編號4至6所示不動產後， 被告王建平有另找訴外人林正賢接手承購，可證被告王建平 確有出售之真意。退步言之，縱認被告2人間、被告王建平 與訴外人時玉明間並無買賣系爭不動產之真意，然夫妻間剩 餘財產分配請求權應屬財產上之權利，並非民法第195條第1 項所規定之人格法益，原告請求精神慰撫金於法無據，至原 告請求強制執行費及擔保提存費用於各該案件亦會處理應負 擔之人，故原告同樣不得請求等語置辯。並聲明：原告之訴 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三、兩造不爭執事項（見本院訴字卷第161至162頁）： ㈠原告與被告王建平前經美國法院於106年2月3日判決離婚確定 ，並於同年3月23日向我國戶政機關為離婚登記。 ㈡被告王建平所有之系爭不動產分別於附表「送件日期」欄所 示之日期，以「買賣」為原因，委託訴外人黃惠民向地政機 關申辦該等不動產之所有權移轉登記，並於附表「移轉登記 日期」欄所示之日期分別移轉登記予被告詹婉玲及訴外人時 玉明。
㈢被告王建平出售系爭不動產予被告詹婉玲、訴外人時玉明之
買賣契約，均係由被告詹婉玲代理被告王建平所簽立。 ㈣被告2人前因偽造文書案件，經本院以108年度易字第259號判 決各判處有期徒刑4月，得易科罰金，上訴後，現由臺灣高 等法院審理中。
㈤原告分別因本院106年度司執全字第572號案件支出執行費用3 萬9,085元及提存費用500元、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6年度司 執全字第324號案件支出執行費用5萬4,505元及提存費用500 元。
㈥原告前曾起訴請求確認被告王建平、訴外人時玉明間就附表 編號4至6所示之不動產以買賣為登記原因之所有權移轉登記 ，暨其等買賣之債權行為與移轉登記之物權行為均無效，以 及請求塗銷該等不動產以買賣為登記原因之所有權移轉，經 本院以106年度家重訴字第60號判決原告勝訴確定。四、原告主張被告2人以上開方式侵害其權益，應賠償原告109萬 4,590元及法定遲延利息等情，惟為被告2人所否認，並以前 詞置辯，是本件之爭點為：㈠被告2人間就附表編號1至3所示 之不動產有無買賣之真意？被告王建平與訴外人時玉明就附 表編號4至6所示之不動產有無買賣之真意？㈡原告依侵權行 為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2人連帶給付109萬4,590元及法定 遲延利息，有無理由？茲分述如下：
㈠被告2人間就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不動產有無買賣之真意？被 告王建平與訴外人時玉明就附表編號4至6所示之不動產有無 買賣之真意？
⒈被告2人間就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不動產並無買賣之真意 ⑴被告王建平於本院108年度易字第259號刑事案件（下稱系爭 刑事案件）審理中陳稱：時玉明雖買我的房子，我並於106 年3月間將房子移轉登記予時玉明，但時玉明遲遲不付款， 我一直收不到錢，且我急著要用錢，所以才在106年6月間刊 登廣告出售同一房子等語（見本院108年度易字第259號卷【 下稱易字第259號卷】二第69頁），佐以被告2人就附表編號 1至3所示之不動產，於106年4月間即已辦畢所有權移轉登記 ，為兩造所不爭執，然被告2人卻陳稱，買賣價金係自106年 5月方間始陸續給付，迄今仍未完全給付完畢等語（見本院 訴字卷第69頁），若被告王建平當時確有資金需求之時間壓 力，何以得任由被告詹婉玲拖欠買賣價金迄今仍未履行完畢 ，且在被告詹婉玲給付定金10萬元後，即將不動產所有權移 轉登記予被告詹婉玲？凡此種種，均與一般不動產買賣交易 型態有別，難認被告2人確有買賣附表編號1至3所示不動產 之真意。
⑵至被告詹婉玲雖為證明其有給付被告王建平購屋款而於系爭
刑事案件偵查中提出其自美國EAST WEST BANK（下稱華美銀 行）所申辦帳戶匯款至國內名下臺北富邦銀行之交易明細（ 見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06年度他字第11997號卷第231至232 頁），然被告詹婉玲在華美銀行內之資金是否確為其所稱係 出售基隆房產所得，並無相關資料證明，且自華美銀行匯款 回國之款項，其後係匯款至被告王建平胞弟王遂平之帳戶及 日勝生活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預售款之臺灣銀行受託信託財產 專戶（見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06年度他字第11997號資金卷 第187頁、第191至195頁），而無相應之交易紀錄可勾稽確 係用以支付附表編號1至3所示不動產之購屋款，是被告詹婉 玲此部分所辯，自無可採。
⑶從而，被告2人間就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不動產並無買賣之真 意，當可認定。
⒉被告王建平與訴外人時玉明就附表編號4至6所示之不動產並 無買賣之真意
⑴證人時玉明於系爭刑事案件審理中證稱：我與被告王建平係 高中同學，畢業後有聯絡及互動，我母親於106年2月22日出 殯，被告王建平有參加母親之告別式，之後有請被告王建平 吃飯，被告王建平當時提到要將附表編號4至6所示之不動產 移轉登記到我名下，我知道被告王建平可能是有離婚的問題 ；附表編號4至6所示之不動產買賣，我沒有給付過被告王建 平買賣價金，相關的金流紀錄，其實都是被告王建平的資金 等語（見易字第259號卷二第119至121頁）。另依證人時玉 明所提出其與被告王建平之LINE對話紀錄所示，證人時玉明 先稱：「我接到調解庭…我如果被迫要入法庭，我必依事實 陳述。我無法一錯再錯…」等語，被告王建平則陸續回以： 「即使你要陳述，也希望你指出，原先為幫朋友忙購屋，現 在這麼多麻煩，願意退屋還款！」、「我會請周律師代表你 ，費用我會負擔！」、「…請幫我幫到底，不要在這時候背 棄我，讓我損失慘重，甚至多揹罪名，還會把你自己牽連進 去，老朋友在此最後拜託了！」、「…一旦我們發言不當， 被對方抓到有“串謀”的嫌疑，則對方可以抓住這些話…希望 你能瞭解體諒，不說不該說的話…」、「我每個規劃都請教 過律師，照著進行，你只要不隨性說話，只有我會有損失， 你不可能有事的…」、「很多事只在你我之間，你不說，我 不說，為何會背負二條罪呢？」、「建議依你原先規劃說詞 ：4.在調解庭上我會說，原本王建平希望本人能夠購買名下 房產，基於朋友之情，而幫忙購買……以免造成日後你和我的 麻煩！」等語（見易字第259號卷二第155至161頁、第165頁 、第179頁）。基此，證人時玉明所述，其係因朋友情誼而
出面幫忙被告王建平當人頭，實際上並無向被告王建平購買 附表編號4至6所示不動產乙節，堪信為真。
⑵至被告王建平辯稱：訴外人時玉明在原告提出之假處分案件 中，亦有委任律師為代理人提出抗告，可見訴外人時玉明確 有購買不動產之真意等語。惟查，證人時玉明於系爭刑事案 件審理中證稱：我有委任周律師就假處分事件提起抗告，但 該委任契約係被告王建平要我去找周律師，被告王建平希望 委任周律師，周律師也表示要有委任契約，他才能提抗告， 我是站在幫助朋友的立場而委任周律師，當時並不了解法律 上的用意等語（見易字第259號卷二第123頁），可知，證人 時玉明委任周律師就假處分事件提起抗告一事，係基於幫助 朋友之立場，受被告王建平之要求所為，並非代表其主張與 被告王建平間就附表編號4至6所示不動產有真實買賣之意思 ，是被告王建平此部分所辯，當無足採。
⑶另被告王建平辯稱：訴外人時玉明反悔不欲購買附表編號4至 6所示不動產後，被告王建平有另找訴外人林正賢接手承購 ，可證被告王建平確有出售之真意等語。惟查，證人林正賢 於系爭刑事案件審理中證稱：我與被告王建平、訴外人時玉 明已經有30年以上的交情，106年4、5月間，被告王建平與 訴外人時玉明至我家中聚會，主要是談被告王建平在汐止兩 間房子接手的問題，當時房子應該已經登記在訴外人時玉明 名下等語（見易字第259號卷二第126至128頁）。觀諸證人 林正賢之上開證詞可知，被告王建平與證人時玉明間就附表 編號4至6所示不動產有無虛偽買賣之事，證人林正賢並不知 悉，是縱認證人林正賢嗣後確實有意向被告王建平購買該等 不動產，亦無礙於被告王建平與訴外人時玉明間就附表編號 4至6所示不動產確無買賣真意之認定，是被告王建平此部分 所辯，同無可採。
⑷從而，被告王建平與訴外人時玉明間就附表編號4至6所示之 不動產並無買賣之真意，當可認定。
㈡原告依侵權行為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2人連帶給付109萬4,5 90元及法定遲延利息，有無理由？
⒈強制執行費及擔保提存費用共計9萬4,590元 ⑴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 。故意以背於善良風俗之方法，加損害於他人者亦同。違反 保護他人之法律，致生損害於他人者，負賠償責任。但能證 明其行為無過失者，不在此限，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2項 定有明文。而損害賠償之債，以有損害之發生及有責任原因 之事實，並二者之間，有相當因果關係為成立要件。故原告 所主張損害賠償之債，如不合於此項成立要件者，即難謂有
損害賠償請求權存在（最高法院72年度台上字第3433號判決 意旨參照）。
⑵又按民事訴訟上訴訟費用之支出，乃當事人利用訴訟制度行 使其訴訟法上權利所須支出之對價，並由法院職權依訴訟之 勝、敗結果而酌定由當事人負擔，且當事人間解決紛爭，非 以訴訟為唯一途徑，亦可尋求調解、和解、協商等訴訟外之 機制，獲致兩造間意思之合致，是於利用訴訟制度解決紛爭 時，訴訟費用當屬為保護或主張自己權利依法應支出之費用 ，尚難認係損害之一種。另債權人聲請假扣押、假處分債務 人之財產，乃恐日後不能強制執行或甚難執行之虞時，為保 全強制執行所為之行為，同上之理，因聲請假扣押、假處分 強制執行而支出之假扣押、假處分執行費用，亦非屬損害可 得請求之範圍。
⑶經查，原告固因被告2人、被告與訴外人時玉明之上開行為而 聲請假處分，並於本院106年度司執全字第572號案件支出執 行費用3萬9,085元及提存費用500元、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6 年度司執全字第324號案件支出執行費用5萬4,505元及提存 費用500元，為兩造所不爭執，然該等部分既係屬假處分支 出之程序費用，應依據假處分程序受償，且為原告保護自己 權利依法應支出之費用，非屬被告2人侵權行為所生之損害 必要費用，難認係屬原告所受之損害，且原告既可透過其他 途徑主張或保護自己之權利，則與被告2人之上述行為無必 然之相當因果關係。從而，原告此部份之請求，顯屬無據， 不應准許。
⒉精神慰撫金100萬元
⑴按民法第195條第1項規定：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名 譽、自由、信用、隱私、貞操，或不法侵害其他人格法益而 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 之金額。是由條文文字可知，該條關於非財產上損害賠償請 求權限於「人格權」或「人格法益」受侵害者，方有適用餘 地。又按剩餘財產分配請求權制度目的原在保護婚姻中經濟 弱勢之一方，使其對婚姻之協力、貢獻，得以彰顯，並於財 產制關係消滅時，使弱勢一方具有最低限度之保障。參酌司 法院釋字第620號解釋，夫妻剩餘財產分配請求權，乃立法 者就夫或妻對家務、教養子女、婚姻共同生活貢獻之法律上 評價，是以，剩餘財產分配請求權既係因夫妻身分關係而生 ，所彰顯者亦係「夫妻對於婚姻共同生活之貢獻」，故所考 量者除夫妻對婚姻關係中經濟上之給予，更包含情感上之付 出，且尚可因夫妻關係之協力程度予以調整或免除，顯見該 等權利與夫妻「本身」密切相關而有屬人性，故其性質上具
一身專屬性，要非一般得任意讓與他人之財產權（民法第10 30條之1修法理由參照）。由此可知，夫妻剩餘財產分配請 求權性質上具一身專屬性，然其本質上仍屬財產權。 ⑵原告雖主張，被告2人之上開行為侵害其夫妻剩餘財產分配請 求權，乃依民法第195條第1項規定，請求精神慰撫金100萬 元等語，然依上開規定及說明，夫妻剩餘財產分配請求權既 屬財產權，非在民法第195條所述之「人格權」或「人格法 益」範圍內，自與該條法律要件未合。是原告請求被告2人 給付精神慰撫金100萬元，亦屬無據，不應准許。五、從而，原告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2項、第185條第1項、 第195條規定，請求被告2人連帶給付109萬4,590元及自起訴 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即屬 無據，應予駁回。又原告之訴既經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即 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
六、本件為判決之基礎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陳述及所提其他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於判決之結果無影響，亦與本案 之爭點無涉，自無庸逐一論述，併此敘明。
七、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8條。中 華 民 國 109 年 11 月 24 日 民事第一庭 法 官 莊仁杰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11 月 25 日 書記官 趙盈秀
附表：
編號 門牌號碼 坐落地號 建號 受讓人 送件日期 移轉登記日期 收件機關 1 臺北市○○區○○○路0段000號11樓之2 臺北市○○區○○段○○段○0○000地號 臺北市○○區○○段○○段○0000○號 詹婉玲 106年3月31日 106年4月6日 臺北市古亭地政事務所 2 新北市○○區○○路000巷00號7樓之2 新北市○○區○○段○○○段○0000地號 新北市○○區○○段○○○段○000○號 詹婉玲 106年3月31日 106年4月7日 新北市中和地政事務所 3 新北市○○區○○路000巷00號7樓之4 新北市○○區○○段○○○段○0000地號 新北市○○區○○段○○○段○000○號 詹婉玲 106年3月31日 106年4月7日 新北市中和地政事務所 4 新北市○○區○○路00巷00號8樓 新北市○○區○○段○000地號 新北市○○區○○段○0000○號 時玉明 106年4月17日 106年4月19日 新北市中和地政事務所 5 新北市○○區○○路00巷00號10樓 新北市○○區○○段○000○000地號 新北市○○區○○段○0000○號 時玉明 106年4月11日 106年4月13日 新北市中和地政事務所 6 臺北市○○區○○路00號10樓之24 臺北市○○區○○段○○段○000○000地號 臺北市○○區○○段○○段○0000○號 時玉明 106年3月31日 106年4月6日 臺北市古亭地政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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