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8年度訴字第559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黃源科
選任辯護人 龔厚丞律師
被 告 何岳峰
上列被告因偽證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7年度偵字第259
39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黃源科、何岳峰均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
（一）被告黃源科係金家企業有限公司（下稱金家公司）之負責 人；緣金家公司前向告訴人京璞建設有限公司（下稱京璞 公司）承攬新竹縣○○鎮○○段00地號等19筆土地興建大樓工 程（下稱本案建案）之部分鋼構工程，嗣起家建設開發有 限公司（下稱起家公司）於民國105年9月7日，與京璞公 司協商以新臺幣（下同）1億2,000萬元之價格買下本案建 案之起造人名義及經營權，被告黃源科獲悉後即向時任京 璞公司實際負責人之王承碩表示，如起家公司無法如期覓 得資金，其願以相同價格買受本案建案之起造人名義及經 營權等語。王承碩乃於105年9月7日，在本案建案位於新 竹縣竹東鎮中興路2段之工務所，以京璞公司名義與被告 黃源科簽立協議書（下稱本案協議書），以電腦打字載明 ：「本公司京璞公司為竹東鎮18棟透天案的起造人，於今 日105年9月7日與起家建設有限公司協議全案以一億兩千 萬讓出起造人及全案經營理權，如十日工作天內105年9月 20日起家建設有限公司無法將資金到位，本公司京璞公司 願將同條件辦理過戶起造人及全案經營管理權給黃源科」 等語。詎事後被告黃源科、何岳峰竟共同基於行使偽造私 文書之犯意聯絡，於不詳時、地，由被告何岳峰在本案協 議書原本空白處，以手寫文字撰寫 ：「 備註：105 9/20 未能如協議書內容完成，起造人、承造人願無條件把變更 轉移證件讓與黃源科辦理變更轉移手續，並與上開協議內 容無關，並在105 9/22前把所有證件交齊。」等語，虛增 本案協議書之內容，再由被告黃源科在上開手寫備註處蓋
用2枚指印，偽以表示王承碩、被告黃源科均捺印在本案 協議書手寫備註文字旁，而同意該備註內容之不實事項後 ，復由被告黃源科持向本院訴請京璞公司變更起造人名義 而行使之，經本院於以105年度訴字第4186號民事事件分 案審理，足生損害於京璞公司及王承碩。因認被告黃源科 、何岳峰共同涉犯刑法第216條、第210條之行使偽造私文 書罪嫌等語。
（二）被告何岳峰明知本案協議書其撰寫之備註文字旁之2枚指 印，均係由黃源科所捺印，竟另基於偽證之犯意，於106 年2月16日上開105年度訴字第4186號民事事件審理期間， 以證人身分出庭應訊時，供前具結後，對於本案協議書手 寫備註文字旁2枚指印係何人捺印一節之案情有重要關係 事項，虛偽證稱：「（原告訴訟代理人問：備註欄部分無 條件變更轉移等字，是否有跟王承碩討論過？在場的人都 有簽名蓋印？）有」、「（原告訴訟代理人問：備註欄的 兩個指印是何人的《非下方的3個指印》？）1個是王承碩， 1個是黃源科，我寫好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有蓋指印」 、「（法官問：剛剛王承碩作證說，他離開的時候只有京 璞公司大小章和他的簽名，其他都是空白，有何意見？） 他所言不實在，我寫完有給他看過，他看過之後才在協議 書上蓋指印及簽名，備註上的指印他也有蓋。」云云。嗣 經承審法官將本案協議書及相關人等之指紋送法務部調查 局鑑定後，始知2枚指印均係被告黃源科所捺用。因認被 告何岳峰另涉犯刑法第168條之偽證罪嫌等語。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 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事實之認定， 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 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為裁判基礎；且認定不利於被告之 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 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另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 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無論直 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 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之為 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 存在，無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諭 知被告無罪之判決（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第86號、30年上字 第816號、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例意旨參照）。三、檢察官認被告2人涉犯上開罪嫌，無非係以被告2人之供述、 京璞公司代理人張耀天律師之指述、證人即被害人王承碩於
偵查中之證述、證人何胤辰、鄭鈞木於偵查中之證述、本院 105年度訴字第4168號民事卷宗暨所附本案協議書、法務部 調查局106年3月15日調科貳字第10603136580號問題文書鑑 識實驗室鑑定書各1份、本院105年度訴字第4168號民事卷宗 內之106年2月16日之言詞辯論筆錄及被告何岳峰之證人結文 等件為其主要論據。訊據被告黃源科、何岳峰均堅詞否認犯 行，被告黃源科辯稱：本案協議書上備註文字是在王承碩面 前寫的，他也有同意，備註文字寫完後，我跟王承碩先簽名 ，簽名完後再影印，見證人何胤辰是另外簽名，且何胤辰也 有拿1份影本，對照後可以看出備註文字並非我們杜撰等語 ；被告何岳峰則辯稱：本案協議書上備註文字是我寫的，寫 完之後我交給黃源科跟王承碩，看沒有問題簽名後，再交給 鄭鈞木影印，黃源科、王承碩、何胤辰都有在上面簽名蓋指 印，何胤辰事後來蓋指印時才簽名。我在民事庭作證時，我 第一時間沒聽懂法官意思，當時情況是黃源科、王承碩在長 方形會議桌的一側，我在另一側，我有看到黃源科、王承碩 在蓋手印，但我沒看到案協議書備註文字上的指印是誰蓋的 ，但因為本案協議書備註文字上有2個指印，我覺得一定是 黃源科、王承碩一人蓋一個指印，所以我就回答法官等語。四、經查：
（一）被告2人被訴行使偽造私文書部分：
⒈證人王承碩於105年9月7日，在本案建案位於新竹縣竹東鎮 中興路2段之工務所，以京璞公司名義與被告黃源科簽立 本案協議書，由證人王承碩以電腦打字方式記載：「本公 司京璞建設有限公司為竹東鎮18棟透天案的起造人，於今 日105年9月7日與起家建設有限公司（按應為起家建設開 發有限公司）協議全案以一億兩千萬讓出起造人及全案經 營理權，如十日工作天內105年9月20日起家建設有限公司 無法將資金到位，本公司京璞建設有限公司願將同條件辦 理過戶起造人及全案經營管理權給＿＿＿」等文字，並蓋用 京璞公司大小章後，交由被告黃源科在上開「＿＿＿」處書 寫自己姓名等事實，業據被告黃源科、何岳峰於本院審理 時陳述在卷（見本院108年度訴字第559號卷【下稱本院卷 】㈡第37頁、第48頁），核與證人王承碩於偵查中及證人 何胤辰於本院審理時之證述相符（見107年度他字第2152 號卷【下稱他卷】第152至153頁，本院卷㈡第99至101頁） ，並有本案協議書原本存卷可參（見他卷第21頁），此部 分事實，首堪認定。
⒉又被告何岳峰在本案協議書原本空白處，以手寫文字書寫 ：「備註：105 9/20未能如協議書內容完成，起造人、承
造人願無條件把變更轉移證件讓與黃源科辦理變更轉移手 續，並與上開協議內容無關，並在105 9/22前把所有證件 交齊。」等文字，再由被告黃源科在上開備註處按捺2枚 指印之事實，亦據被告黃源科、何岳峰於偵查及本院審理 時自陳在卷（見他卷第153頁、第182至184頁，本院卷㈡第 37頁、第48頁），核與證人何胤辰於本院審理時之證述相 符（見本院卷㈡第101至102頁），亦有本案協議書原本存 卷可佐（見他卷第21頁），此部分事實，亦可認定。 ⒊公訴意旨雖據證人王承碩、何胤辰、鄭鈞木於偵查中之證 述，認本案協議書原本由王承碩、黃源科、何胤辰簽名並 按捺指印後影印，並由黃源科收執本案協議書原本、何胤 辰、何岳峰等人收執本案協議書影本，惟本案協議書原本 複印時，並未有前開手寫備註文字，而認本案協議書原本 上手寫備註文字為被告2人事後所偽造，並由被告黃源科 在上開手寫備註文字處蓋用2枚指印，偽以表示王承碩、 被告黃源科均捺印在本案協議書手寫備註文字旁，而同意 該手寫備註文字內容云云，然徵之證人何胤辰於本院審理 時證稱：一開始本案協議書是王承碩以電腦打字製作，黃 源科在本案協議書上電腦打字部分之「＿＿＿」處簽名時， 王承碩尚未在協議書上簽名，因為王承碩沒有辦法清償黃 源科他們的工程款，所以黃源科、王承碩、何岳峰、何岳 峰的太太（即黃雅芬）又再協商一次，再由何岳峰把手寫 的備註文字補進去，並且依序由黃源科、王承碩、我在下 方簽名及按捺指印等語（見本院卷㈡第100至101頁），並 當庭提出其所收執之本案協議書影本附卷可佐（見本院卷 ㈡第113頁），核與證人即當日在場之何岳峰配偶黃雅芬於 檢察事務官詢問時證稱：105年9月7日簽立本案協議書我 在場，手寫備註文字是何岳峰幫黃源科寫的，當時黃源科 、王承碩都在場等語相符（見他卷第185至186頁）。因此 本案協議書原本上之手寫備註文字是否為被告2人未得證 人王承碩同意事後書寫加註而偽造，已非無疑。 ⒌復參諸本案協議書原本及被告何岳峰、證人何胤辰所執之 本案協議書影本（下合稱本案協議書影本），本案協議書 影本除右下角「何胤辰」簽名、各處紅色指印外，與本案 協議書原本內容相同且版面配置一致，復經同倍率放大重 疊比對結果，其上印字、印文與手寫字跡（備註欄字跡與 「黃源科」、「王承碩」簽名等）之形體均大致疊合，彼 此不僅整體間距以及相對位置相符，且亦具有相符之特徵 ，是綜徵上開檢查結果，被告何岳峰、證人何胤辰所執之 本案協議書影本均應為「何胤辰」簽名及各處指印捺印完
成前之本案協議書原本所複印而成等節，有法務部調查局 109年7月7日調科貳字第10903225380號函暨所附法務部調 查局文書暨指紋鑑識實驗室鑑定書在卷可參（下稱本案鑑 定書，見本院卷㈡第157至173頁），又本案協議書影本上 紅色指印部分均係手指蘸紅色印泥按捺，而非以彩色複印 而成，嗣經指紋比對結果，本案協議書正本、影本上「王 承碩」簽名處之指紋均與王承碩本人左拇指指紋相符，亦 有法務部調查局107年10月8日調科貳字第10703350050號 函暨所附法務部調查局文書暨指紋鑑識實驗室鑑定書及本 案鑑定書在卷可參（見他卷第225至235頁，本院卷㈡第157 至173頁）。此外，觀諸本案協議書原本及影本上，各處 指印及何胤辰簽名之位置均有所不同（見他卷第21頁、第 191頁，本院卷㈡113頁），稽之上開事證，可認本案協議 書原本於複印前，先由被告何岳峰加註手寫備註文字，並 經被告黃源科、證人王承碩簽名，經複印後，再由被告黃 源科、證人王承碩分別在本案協議書原本及影本按捺指印 ，及由證人何胤辰分別在本案協議書原本及影本上簽名、 按捺指印。因此，被告黃源科、何岳峰辯稱：本案協議書 上手寫備註文字是經過王承碩同意乙節，當可採信。 ⒌證人王承碩雖於偵查中證稱：其簽名時並未有手寫備註文 字，當時也沒有討論該備註文字之內容云云（見他卷第15 2至153頁），然證人王承碩既然分別在前開手寫備註文字 加註完成後之本案協議書原本及影本上按捺指印，其就本 案協議書原本及影本上確實加註有手寫備註文字乙節，自 難諉稱不知，證人王承碩上開證述顯與前開事證不符，難 以採信。另稽之證人何胤辰前雖於偵查中證稱：我簽名跟 按捺指印前是沒有備註文字乙節（見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 107年度偵字第25939號卷【下稱偵卷】第103頁），及證 人鄭鈞木於偵查中證稱：本案協議書是由我影印，影印前 沒有手寫文字云云（見偵卷第80頁），均核與上開鑑定結 果及客觀證據不符，亦難認可採。
⒍綜上各節相互勾稽，證人王承碩上揭指訴，憑信性尚有不 足，且與客觀事證不符而具有瑕疵，自難僅以被告黃源科 在本案協議書原本手寫備註欄處按捺2枚指印乙情，率認 本案協議書上手寫備註文字係未得證人王承碩同意而偽造 。從而，縱被告黃源科持本案協議書原本向本院民事庭聲 請變更起造人名義，亦難認被告2人有何共同行使偽造私 文書之犯行。
（二）被告何岳峰被訴偽證部分：
⒈被告何岳峰於本院民事庭105年度訴字第4186號變更起造人
名義事件中，於106年2月16日審理程序時，以證人身分出 庭應訊，並於供前具結後證稱：「（原告訴訟代理人問： 備註欄部分無條件變更轉移等字，是否有跟王承碩討論過 ？在場的人都有簽名蓋印？）有」、「（原告訴訟代理人 問：備註欄的兩個指印是何人的《非下方的3個指印》？）1 個是王承碩，1個是黃源科，我寫好的時候，他們兩個人 都有蓋指印」、「（法官問：剛剛王承碩作證說，他離開 的時候只有京璞公司大小章和他的簽名，其他都是空白， 有何意見？）他所言不實在，我寫完有給他看過，他看過 之後才在協議書上蓋指印及簽名，備註上的指印他也有蓋 。」等語，此據被告何岳峰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自陳在卷 （見偵卷第29至30頁，本院卷㈡第49頁），並有本院民事 庭105年度訴字第4186號變更起造人名義民事事件卷宗影 本及該案卷附106年2月16日言詞辯論筆錄、證人結文存卷 可稽（見本院民事庭105年度訴字第4186號卷第89至102頁 、第103頁），此部分事實，固堪認定。
⒉惟按刑法第168條之偽證罪，以於案情有重要關係之事項， 故意為虛偽之陳述為構成要件，如非於案情有重要關係之 事項，故意為虛偽之陳述，固與該條規定不合，即對於案 情有重要關係之事項所述不實，而非出於故意者，仍難以 偽證罪論，換言之，係指證人對於所知實情故作虛偽之陳 述而言，不包括證人根據自己之意見所作之判斷在內（最 高法院30年上字第2032號、69年台上字第1506號判例參照 ）。故所謂「虛偽之陳述」，必須行為人以明知不實之事 項，故為虛偽之陳述，始為相當；質言之，必須行為人主 觀上明知反於其所見所聞之事項，故意為不實之陳述而言 ，如上訴人就其聽聞而為證述，或因誤會或記憶不清而有 所錯誤，因欠缺犯罪故意，均與故為虛偽陳述之犯罪構成 要件有間，則不能以本罪相繩（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 4895號、94年度台上字第896號判決參照）。查，本案協 議書原本上手寫備註文字處所蓋2枚指印（見他卷第57頁 ），此部分經鑑定後雖均為被告黃源科之指印，有法務部 調查局106年3月15日調科貳字第10603136580號函暨所附 法務部調查局問題文書鑑識實驗室鑑定書在卷可查（見他 卷第101至109頁），亦據證人即同案被告黃源科陳述在卷 （見本院卷㈡第35頁），而被告何岳峰雖於同案被告黃源 科、證人王承碩簽立本案協議書時在場，並由其以手寫備 註文字乙情，業如前述，然現場除被告何岳峰、同案被告 黃源科、證人王承碩外，尚有證人何胤辰、鄭鈞木，及建 材行、水電行等人員在場，此據證人何胤辰於本院審理時
證述在卷（見本院卷㈡第98頁、第103頁），可徵現場人員 混雜，被告何岳峰是否得以完整見聞同案被告黃源科、證 人王承碩等人簽名、按捺指印之經過，實非無疑。再者， 證人王承碩係與同案被告黃源科、何岳峰協商後，方由被 告何岳峰在本案協議書上手寫備註文字，並經王承碩按捺 指印確認等節，均經論述如前，亦可認證人王承碩就手寫 備註文字之協議內容均表示同意，因此被告黃源科於本院 民事庭審理時證稱：「（原告訴訟代理人問：備註欄部分 無條件變更轉移等字，是否有跟王承碩討論過？在場的人 都有簽名蓋印？）有」及「（法官問：剛剛王承碩作證說 ，他離開的時候只有京璞公司大小章和他的簽名，其他都 是空白，有何意見？）他所言不實在，我寫完有給他看過 ，他看過之後才在協議書上蓋指印及簽名……」等語，均屬 實情。另就證人王承碩是否有於本案協議書手寫備註文字 處蓋印乙節，被告何岳峰雖於本院民事庭審理時亦證稱： 「（原告訴訟代理人問：備註欄的兩個指印是何人的《非 下方的3個指印》？）1個是王承碩，1個是黃源科，我寫好 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有蓋指印」、「（法官問：剛剛王 承碩作證說，他離開的時候只有京璞公司大小章和他的簽 名，其他都是空白，有何意見？）……備註上的指印他也有 蓋」等語，固與上開鑑定結果不符，然此或係因被告何岳 峰見本案協議書原本手寫備註文字處蓋有2枚指印，且本 案協議書正本及影本下方確經證人王承碩簽名及按捺指印 ，故其主觀上認手寫備註文字處之指印應為同意該備註文 字內容之當事人即同案被告黃源科、證人王承碩分別按捺 ，而為前揭證述內容，應僅係出於誤認，尚難據此即認被 告何岳峰具有偽證之故意。
五、綜上所述，檢察官所提證據，均不足為被告2人有罪之積 極證明，所指證明方法，亦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2人 有罪之心證，是本案屬不能證明被告犯罪，依法自應為無 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盧慧珊提起公訴，檢察官林安紜、趙維琦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10 月 21 日 刑事第七庭 審判長法 官 廖建傑 法 官 賴鵬年
法 官 王星富
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林素霜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10 月 2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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