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09年度上易字第172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陳映辰
上列上訴人因妨害名譽案件，不服臺灣南投地方法院108年度易
字第161號中華民國108年11月21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
南投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偵字第65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
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陳映辰緩刑貳年。
事實及理由
一、本案經本院審理結果，認第一審判決認事用法及量刑均無不 當，應予維持，並引用第一審判決書記載之事實、證據及理 由（如附件）。另補充：上訴人即被告（下稱被告）所犯刑 法第309條、第310條第2項規定，雖於108年12月27日起修正 施行，然修正後條文僅就罰金刑，按修正前已依刑法施行法 第1條之1之提高規定，予以數額上之統一修正而已，不生實 質罰責輕重之變動，自無新舊法比較之問題。
二、被告於本院未提出有利之事證，其上訴指摘原判決認事用法 不當，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三、惟本院審酌被告前無犯罪科刑紀錄，素行良好，有臺灣高等 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參，其所犯為告訴乃論之罪，經本院 審理時勸諭雙方和解後，被告已履行和解條件，獲告訴人同 意予以被告自新之機會，有本院審理筆錄可憑，是被告經此 教訓，應知所警惕，當無再犯之虞，所受本案刑之宣告，以 暫不執行為適當，併諭知緩刑2年，以勵自新。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第373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劉仁慈提起公訴，檢察官張慧瓊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09 年 4 月 29 日
刑事第六庭 審判長法 官 唐 光 義
法 官 許 冰 芬
法 官 王 邁 揚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何 佳 錡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4 月 29 日
附件:
臺灣南投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8年度易字第161號公 訴 人 臺灣南投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映辰 女 36歲（民國00年0月00日生） 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住臺中市○○區○○路000巷00弄00號
選任辯護人 張繼圃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名譽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8年度偵字第65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陳映辰犯加重誹謗罪，處拘役貳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事實
一、陳映辰前於民國107年6月16日曾將其飼養之寵物貓帶至址設 南投縣○○鎮○○路000號「旺旺寵物百貨店」(下稱旺旺寵 物店），委請旺旺寵物店為其寵物貓進行美容、剃毛及洗澡 等服務，當日取回其寵物貓返家後，發現貓尾巴流血，遂於 當日前往與旺旺寵物店合作、由游家德所經營址設南投縣○ ○鎮○○路0段000號之「心愛動物醫院」進行診治，惟陳映 辰因不滿診療過程及結果，竟基於公然侮辱及誹謗之犯意， 於網際網路社群網站Facebook以帳號「Bernice Chen」登入 不特定人得瀏覽如附表「發表之Facebook粉絲專頁」欄所示 之社群網站後，於附表所示時間留言張貼附表所示之言論， 以此方式散布傳述足以貶損游家德在社會上之人格及社會評
價之不實內容及公然侮辱游家德。嗣經游家德瀏覽上開網路 社群，始獲悉上情。
二、案經游家德告訴並由臺灣南投地方檢察署指揮南投縣政府警 察局草屯分局報告臺灣南投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證據能力之認定：
㈠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 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又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 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 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 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 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 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 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及第159條之5分別定有明 文。經查，本判決下列所引用被告陳映辰以外之人於審判外 之陳述，被告及辯護人於本院準備程序表示對證據能力沒有 意見（見本院卷第111頁），且檢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迄 於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聲明異議，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 料作成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或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 亦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爰依上開規定，認前揭證據 資料均有證據能力。
㈡次按除法律另有規定外，實施刑事訴訟程序之公務員因違背 法定程序取得之證據，其有無證據能力之認定，應審酌人權 保障及公共利益之均衡維護，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定有明 文。本案以下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並無證據證明係實施刑 事訴訟程序之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且經本院於審理 時合法踐行調查程序，自應認均具有證據能力，得作為證據 。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承有以帳號「Bernice Chen」登入社群網站Fa cebook，於如附表所示時間，在如附表所示之Facebook粉絲 專頁張貼如附表所示之內容及言論等情不諱，惟矢口否認有 何公然侮辱、加重誹謗之犯行，並辯稱略以：我說的斷了是 指尾巴一截肉不見了，告訴人用破皮及表皮創傷解釋我沒辦 法接受。我認為我所說的是可受公評之事等語。被告之辯護 人則為其辯護稱：被告引用的圖片為其親身所遇，所添加的 文字並有波波動物醫院之診斷書可憑，實難認被告主觀上有 何真實惡意而妨害告訴人之名譽，況被告有將其所飼養的貓 咪送洗、就醫的過程完整陳述並非憑空杜撰。再者，參其後 波波動物醫院之診療紀錄，除上述貓尾巴以外，亦診斷出右
眼角膜約有70％～80％潰瘍，顯見告訴人於診療上確有疏失 ，是被告評斷告訴人身為獸醫卻未盡心力及具有同理心，其 醫德實有可議之處，並非全無憑據純為主觀之謾罵、詆毀等 語。經查：
㈠被告於網際網路Facebook社群網站，以帳號「Bernice chen 」登入，於如附表所示之時間，在如附表所示之粉絲專頁發 表如附表所示之言論乙節，為被告自承在卷，且有各粉絲專 頁擷圖在卷可稽（見他卷第4頁至第49頁），是上開事實， 首堪認定。
㈡被告雖以前詞置辯，惟查：
⒈按言論自由為人民之基本權利，憲法第11條有明文保障，國 家應給予最大限度之維護，俾其實現自我、溝通意見、追求 真理及監督各種政治或社會活動之功能得以發揮。惟為兼顧 對個人名譽、隱私及公共利益之保護，法律尚非不得對言論 自由依其傳播方式為合理之限制。刑法第310條第1項及第2 項誹謗罪即係保護個人法益而設，為防止妨礙他人之自由權 利所必要，符合憲法第23條規定之意旨。惟同條第3項前段 則規定，對誹謗之事，能證明其為真實者不罰，係針對言論 內容與事實相符者之保障，並藉以限定刑罰權之範圍，非謂 指摘或傳述誹謗事項之行為人，必須自行證明其言論內容確 屬真實，始能免於刑責。而行為人雖不能證明言論內容為真 實，但依其所提證據資料，認為行為人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 真實者，即不能以誹謗罪之刑責相繩，亦不得以此項規定而 免除檢察官或自訴人於訴訟程序中，依法應負行為人故意毀 損他人名譽之舉證責任，或法院發現其為真實之義務。就此 而言，刑法第310條第3項與憲法保障言論自由之旨趣並無牴 觸（參司法院大法官會議釋字第509號解釋）。故行為人就 其發表非涉及私德而與公共利益有關之言論所憑之證據資料 ，至少應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即主觀上應有確信「所 指摘或傳述之事為真實」之認識，倘行為人主觀上無對其「 所指摘或傳述之事為不實」之認識，即不成立誹謗罪。此與 美國於憲法上所發展出的「實質惡意原則」大致相當，即發 表言論者於發表言論時明知所言非真實，或因過於輕率疏忽 而未探究所言是否為真實，則此種不實內容之言論即須受法 律制裁。
⒉又言論可區分為「事實陳述」與「意見表達」，事實有能證 明真實與否之問題，原則上只有不實之事實陳述，始為誹謗 罪所欲處罰之言論，意見表達則為主觀之價值判斷，無所謂 真實與否，應儘可能容許暢所欲言，以實現言論自由之憲法 價值（按惟亦應受刑法第309條之規範），惟事實陳述與意
見表達在概念上，有時難期其涇渭分明，單純事實陳述及意 見表達固無疑義，若「伴隨事實陳述之意見表達」，則亦應 回歸誹謗罪予以規範，就此種類型之意見表達，其所伴隨之 事實陳述部分依司法院大法官釋字第509號解釋，行為人至 少應證明其言論內容，依其所提出之各項證據資料，足以在 客觀上認為行為人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為限，即於此客 觀上一般人得以認為有相當理由係真實之基礎上為適當之意 見表達或評論，方得受言論自由之保障。進一步深究其法理 ，因「意見表達」則為主觀之價值判斷，無所謂真實與否， 在民主多元社會各種價值判斷皆應容許，不應有何者正確或 何者錯誤而運用公權力加以鼓勵或禁制之現象，僅能經由言 論之自由市場機制，使真理愈辯愈明而達去蕪存菁之效果。 針對特定事項，依個人價值判斷所提出之主觀意見、評論或 批判，此種意見表達應屬同法第311條第3款所定之免責事項 ，亦即所謂「合理評論原則」之範疇。易言之，憲法對於「 事實陳述」之言論，係透過「實質惡意原則」予以保障，對 於「意見表達」之言論，則透過「合理評論原則」，亦即「 以善意發表言論，對於可受公評之事為適當評論」之誹謗罪 阻卻違法事由，賦與絕對保障。
⒊經查，被告於107年6月16日帶寵物貓至告訴人所經營之心愛 動物醫院診治，經告訴人診斷貓咪為皮表創傷。依其診斷證 明記載：「主訴：美容剃毛回家後，發現前肢出現不明血跡 ，主人經巡查後發現尾巴遠端出血，帶至本院檢測。診療並 配合放射線造影（X光），診斷為皮表創傷性傷口，至於成 因，無法確認，僅知沒有傷到骨頭、沒有尾巴截斷之狀況」 。被告嗣於同日再將寵物貓轉至波波動物醫院就診，經獸醫 師王麗貞診斷：「尾巴末端有一皮膚外傷。依X光（主人自 備）及檢查，應沒有骨頭傷害。右眼瞇瞇，經螢光染色檢查 ，右眼角膜約70～80％潰瘍」等情，業據被告供陳在卷，核 與告訴人指訴相符，並有心愛動物醫院診斷證明書、波波動 物醫院診療紀錄在卷可稽（見警卷第12頁、第13頁）。由上 可知，被告攜寵物貓分別至心愛動物醫院及波波動物醫院診 療後，均經獸醫師告知並無骨頭受傷、截斷之情形，並有開 立診斷證明，是被告斯時已知其寵物貓之尾巴並無截斷之問 題，此亦為被告於本院審理中供承在卷（見本院卷第111頁 ）。而被告嗣於6月17日於如附表所示之粉絲專頁發表如附 表所示之言論時，其於文章中敘述本件始末時，內容提及： 「我細細檢查才發現貓咪尾巴末端斷了，後來回寵物店配合 的獸醫診所檢查，獸醫原本也不拍X光就要在診斷書寫『沒 有傷到骨頭』，在我堅持下才拍X光」，並發表附有文字「
這是斷掉的尾巴」的照片及「這位醫生你為何真的可以罔顧 醫德包庇成這樣」、「試問這位獸醫您醫德在哪」、「死不 認錯的店家南投草屯"X旺"寵物店＋"心X"動物醫院」、「希 望大家記取我慘痛的血淚，這間診所似乎沒有什麼愛心！店 名不配用到有心（以愛心圖示表示）的字吧」、「人在做天 在看惡人自有天收」，指稱貓咪有尾巴斷掉情形，而告訴人 未經詳細檢查即認定未傷及骨頭有失醫德等語。由上可知， 被告於6月16日當日分別經告訴人及波波動物醫院診治，均 已明知其寵物貓並無斷尾情形，仍於6月17日上開貼文指稱 貓咪斷尾而告訴人未詳加檢驗是有失醫德，難認有何相當理 由確信其為真實而為言論。
⒋被告雖辯稱：我說的斷了是指尾巴一截肉不見了，我不是獸 醫背景，所以當下覺得貓咪尾巴斷了。波波動物醫院說雖然 尾巴沒有斷尾，但是眼睛有70~80％潰瘍等語（見本院卷第1 11頁）。然衡諸常情，依「尾巴斷了」之字面文義，一般人 多係認為應指骨頭斷裂之情形，而非僅有皮肉外傷，告訴人 雖非獸醫專業背景，然其業經2位獸醫師根據X光片之判斷， 告知貓咪尾巴並無斷裂情形。況且上開2診斷證明書中均記 載，該寵物貓尾巴傷勢為「皮表創傷性傷口」、「皮膚外傷 」，並無被告所述皮肉缺損之狀況，顯然與被告上開所稱「 尾巴斷了」相去甚遠，縱被告並無獸醫或基礎醫療背景，亦 不可推諉不知，徒因自身關愛其貓之心切即謂貓咪尾巴有所 斷裂，況且被告係以「貓咪尾巴斷了」為基礎，進而指稱告 訴人未善盡獸醫師之職責，顯存有惡意或重大輕率之情形， 堪認被告主觀上確有誹謗告訴人之故意，尚難依刑法第310 條第3項之規定不予處罰。
㈢又按所謂侮辱，乃對他人為輕蔑表示之行為，其內涵須具有 足使他人在精神、心理上有感受到難堪或不快之虞者。細譯 被告上開言論夾雜事實陳述及其個人主觀之意見表達，亦屬 公然侮辱之範圍，且依社會一般通常觀念，不免使見聞上開 言詞之人，認為告訴人未善盡其身為獸醫師之職責、罔顧動 物之身體健康、敷衍卸責之人，已對告訴人之形象、人格評 價及社會地位，產生負面貶抑之效果，足以貶損告訴人之名 譽，而與公然侮辱罪之構成要件相當，要屬無疑。 ㈣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上開犯行堪以認定，自應依 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所為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10條第2項之散布文字 誹謗罪、第309條第1項之公然侮辱罪。被告先後於如附表所 示之時間在粉絲專頁上發表文字誹謗告訴人及對告訴人公然
侮辱，均係於密切接近之時間，指摘、傳述同一事項且使用 相同之用語為之，顯係基於單一犯意接續所為，在刑法評價 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 價，較為合理，應為接續犯，論以一罪。又被告以一散布文 字之行為，同時觸犯散布文字誹謗罪及公然侮辱罪等構成要 件不同之2罪，為想像競合犯，應從一重之散布文字誹謗罪 論處。
㈡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並無前科，有臺灣高等 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1份在卷可考，素行尚佳，其為大學畢 業，並非智識程度低下之人，理當應有守法意識，惟卻未能 克制己身行為，僅因與告訴人間因寵物貓就醫診治，對於告 訴人之診療過程及結果不滿，即恣意在如附表所示之社群網 路粉絲專頁公然指摘告訴人未詳加看診之不實事項使多數人 週知，並以貶損他人之詞彙公然侮辱告訴人，使告訴人名譽 受損，實有不該。兼衡被告迄未與告訴人和解或向告訴人表 示歉意，難見其悔意，惟併予考量被告當時係因寵物貓經寵 物店剃毛後，尾巴流血，因擔憂其寵物之傷勢，而情緒失控 難以自制之緣由，及其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及所生危害 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以資懲儆。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309條第1項、第310條第2項、第55條、第41條第1項前段，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第2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劉仁慈提起公訴，檢察官吳宣憲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08 年 11 月 21 日
刑事第一庭 法 官 李怡貞
以上正本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黃婉淑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11 月 22 日
中華民國刑法第310條
（誹謗罪）
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者，為誹謗罪，處 1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5 百元以下罰金。散布文字、圖畫犯前項之罪者，處 2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1 千元以下罰金。
對於所誹謗之事，能證明其為真實者，不罰。但涉於私德而與公共利益無關者，不在此限。
中華民國刑法第309條
（公然侮辱罪）
公然侮辱人者，處拘役或 3 百元以下罰金。
以強暴犯前項之罪者，處 1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5 百元以下罰金。
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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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犯罪時間 │發表之Facebook粉│妨害名譽之言論 │
│ │ │絲專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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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07年6月17日某│貓咪也瘋狂俱樂部│這位醫生你為何真的可以│
│ │時許 │ │罔顧醫德包庇成這樣……│
│ │ │ │這位獸醫您醫德在哪？？│
│ │ │ │？ │
│ │ │ ├───────────┤
│ │ │ │附註「這是斷掉的尾巴」│
│ │ │ │照片 │
│ │ │ ├───────────┤
│ │ │ │#死不認錯的店家南投草 │
│ │ │ │屯"X旺"寵物店＋"心X"動│
│ │ │ │物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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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07年6月17日某│霧峰人俱樂部 │這位醫生你為何真的可以│
│ │時許 │ │罔顧醫德包庇成這樣……│
│ │ │ │這位獸醫您醫德在哪？？│
│ │ │ │？ │
│ │ │ ├───────────┤
│ │ │ │附註「這是斷掉的尾巴」│
│ │ │ │照片 │
│ │ │ ├───────────┤
│ │ │ │這間跟原寵物店配合的X │
│ │ │ │愛診所的差異、心愛動物│
│ │ │ │醫院診斷證明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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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07年6月17日某│草屯人 │這位醫生你為何真的可以│
│ │時許 │ │罔顧醫德包庇成這樣……│
│ │ │ │這位獸醫您醫德在哪？？│
│ │ │ │？ │
│ │ │ │ │
│ │ │ ├───────────┤
│ │ │ │希望大家記取我慘痛的血│
│ │ │ │淚，這間診所似乎沒有什│
│ │ │ │麼愛心！店名不配用到有│
│ │ │ │（愛心圖示）的字吧 │
│ │ │ ├───────────┤
│ │ │ │人在做天在看惡人自有天│
│ │ │ │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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