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8年度上易字第1848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李玉芝
上列上訴人因竊盜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08年度易字第4
03號，中華民國108年7月26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桃園
地方檢察署107年度偵字第32572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 實
一、李玉芝前曾居住在桃園市○○區○○街000巷0號3樓301室，蔡佳 惠則居住於同棟同樓層第307室。民國105年11月21日晚間9 時30分前之某時許，李玉芝因見蔡佳惠外出不在307室內， 竟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竊盜之犯意，擅自進入蔡佳 惠所承租之上開套房內，徒手竊取蔡佳惠所申辦之臺灣銀行 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之提款卡一張、存摺一本，蔡佳惠 所有之票號為CI0000000號、發票日106年6月20日，票號CI0 000000號、發票日106年9月20日，票號CI0000000號、發票 日106年12月20日，發票人均為合正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 稱合正公司），金額均為新臺幣（下同）8248元之支票三張 及華碩筆記型電腦一台、黃金手鍊二條、黃金耳環一對等物 。嗣於同日晚間蔡佳惠下班返回住處察覺房間有遭不詳之人 翻動，旋即於晚間9時31分許，打110報警，次日親至桃園市 警察局桃園分局景福派出所提交遺失物品清單。嗣於105年1 2月27日及106年1月4日，蔡佳惠前述帳戶二度遭詐騙集團利 用為詐取許瓊文金錢之工具，經許瓊文於106年1月4日報案 後，警檢將蔡佳惠列為詐欺犯嫌而由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 察官訴請臺灣臺中地方法院（下稱臺中地院）審理，審理期 間，經傳喚李玉芝到庭作證，得知前開票號CI0000000號、 發票日106年6月20日之支票，失竊後係李玉芝於105年12月 間持之前往臺灣銀行桃園分行交予該行託收，前開失竊之提 款卡，其曾用來提領友人為資助其生活而匯入之生活費，因 而查悉上情。
二、案經蔡佳惠告訴及臺中地院向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告發後， 陳請臺灣高等檢察署檢察長令轉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偵查起 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
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 外，不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固定有明文。 惟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同法第159條之1至 第159條之4條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 ，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 者，亦得為證據，同法第159條之5第1項亦有明文規定。查 檢察官、上訴人即被告李玉芝（下稱被告），對本判決所引 用供述證據之證據能力均無意見（見本院卷第116至119頁） ，本院審酌該等供述證據作成時之情況，尚難認有何違法取 證或其他瑕疵，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連性，認為以之作為證 據應屬適當，自均有證據能力。又本判決所引用之其餘非供 述證據，並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亦無 顯有不可信之情況，檢察官、被告於本院提示時亦均未爭執 證據能力，自均得作為本判決之證據。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雖對於告訴人蔡佳惠（下稱告訴人）所有之上揭臺 灣銀行提款卡及票號為CI0000000號、發票日106年6月20日 之支票一張坦承確曾持有，惟矢口否認有竊盜犯行，辯稱： 臺灣銀行提款卡係在105年11月底向告訴人借用供伊友人匯 入金錢所用，伊並沒有向告訴人借用存摺，借用提款卡時， 告訴人有順便交付上開支票給伊，要伊幫忙持至臺灣銀行託 收，伊於同年12月間先存支票，再使用提款卡領取友人的匯 款後，就將提款卡返還告訴人了，伊並無進入告訴人房間偷 告訴人的東西云云。經查：
㈠告訴人於105 年11月21日晚間下班回家後發現家中遭竊，失 竊物品有臺灣銀行之提款卡一張、存摺一本、支票三張、華 碩筆記型電腦一台、黃金手鍊二條、黃金耳環一對等物，然 始終否認有交付提款卡及支票予被告等情，業據告訴人於原 審審理時到庭具結後證述明確在卷（見原審易字第403號卷 第117至122頁）。
㈡告訴人承租之桃園市○○區○○街000 巷0 號307室套房曾於105 年11月21日遭竊，經告訴人報警處理後，除有記載「於11月 21日21時35分，由報案人蔡佳惠所報案竊盜，稱其銀行存摺 及支票3 張等物品遺失，暫不至所製作筆錄，在此登記備查
」等文字之桃園市政府警察局桃園分局景福派出所員警工作 紀錄簿（見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三分局偵查卷第22頁）在卷 可稽外，告訴人因其所有之上開帳戶遭詐欺集團利用而涉嫌 詐欺罪嫌，經臺中地院審理時（案號為106 年度易字第1559 號），亦傳訊證人即景福派出所員警李日城到院結證稱：10 5 年11月21日被告（即本案告訴人）係以110 報案，當日是 所內其他同事到場處理，他在所內備勤，翌（22）日同事有 交給他1 張紙條，說是被告清點遺失物品的明細，紙條上寫 台灣銀行存摺及3 張未到期之支票，他有打電話再跟被告確 認，與被告聯絡後，確認被告暫時沒有要做筆錄，所以他只 在工作紀錄簿上記載登記備查，之後他把該字條收在自己的 檔案卷宗內等語明確（見臺中地院106 年度易字第1559號案 卷【下稱臺中地院案卷】第57至60頁），並提呈告訴人提交 之遺失物清單紙條，其上確實記載「台灣銀─南崁分行」、 「2017/6/20 、CI0000000 、$8,248」、「2017/9/20 、CI 0000000 、$8,248」、「2017/12 /20 、CI0000000 、$8,2 48」等文字（見該案卷第74頁），而再佐以告訴人報案失竊 之三紙支票，除一張為臺灣銀行託收提示而存於付款銀行臺 新國際商業銀行，且因臺灣銀行之帳戶遭警示無法存入票款 外（詳後述），其餘兩張至今為止下落不明，而謊報失竊乃 觸犯刑法第171 條第1 項之未指定犯人誣告罪，告訴人實查 無犯下該罪之理由或動機等情，其向警方報案住家失竊且陳 稱所失財物為前述提款卡一張、存摺一本、支票三紙、華碩 筆記型電腦一台、黃金手鍊二條、黃金耳環一對等情，應非 無中生有，堪信為真。
㈢被告雖辯稱上開提款卡係向告訴人借用供友人匯款，之後即 已有返還，而前開支票亦係受告訴人之託而存入臺灣銀行云 云，惟查：
⒈依上開警員李日城提出之清單明細所示，被害人失竊之支票 分別為發票日106年6月20日（票號CI0000000）、106年9月2 0日（票號CI0000000）、106年12月20日（票號CI0000000） 等3張，經臺中地院向發票人合正公司函查，經函覆稱：合 正公司於105年5月20日開立5張薪資支票給蔡佳惠，均禁止 背書轉讓，分別為發票日105年12月20日（票號CI0000000） 、106年3月20日（票號CI0000000）、106年6月20日（票號C I0000000）、106年9月20日（票號CI0000000）、106年12月 20日（票號CI0000000）等5張支票，付款銀行為台新國際商 業銀行，其中發票日105年12月20日（票號CI0000000）、10 6年3月20日（票號CI0000000）、106年6月20日（票號 CI0 000000）之支票均已兌現等語，有合正公司106年7月24日合
財一字第1060700號函在卷可稽（見臺中地院案卷第84至89 頁），可知告訴人確實為前開報案失竊支票之持票人，其中 發票日106年6月20日（票號CI0000000）之支票，即為被告 所供受告訴人委託存入臺灣銀行之支票，嗣經臺中地院向台 新國際商業銀行調取該張支票正反影本，發現該票已簽有告 訴人之姓名「蔡佳惠」，並記載一組電話號碼及一組郵局帳 號「00000000000000000」，惟該郵局帳號遭人劃線刪除， 另再填寫告訴人前述臺灣銀行之帳號「000000000000」等情 ，有該支票反面影本可稽，而依被告所述該支票背面帳號之 塗改並非其所為，告訴人於原審審理時則證稱：這張支票是 伊的，票據背面蔡佳惠的名字是伊自己簽的，電話號碼0988 開頭的號碼也是伊寫的，下面有畫線註銷的郵局帳號是伊寫 的，但畫線註銷的部分不是伊畫的，上面有一組臺灣銀行的 帳號就不是伊寫的，因為台灣銀行的帳號伊根本沒有在用。 伊一次從合正公司拿到五張薪水支票，伊拿到手就馬上在支 票背面寫上名字、電話號碼及郵局帳號，因為合正公司的經 理跟伊說這五張可以先去存，時間到後才能領錢，伊一次拿 五張支票要去郵局存，郵局說只能存兩張是今年的，另外三 張是明年的票，所以要等明年才可以存，所以那三張票就又 退還給伊，所以伊是一次在五張支票背面寫上伊的名字、電 話號碼及郵局帳號等語（見原審易字第403號卷第117、118 頁），而其所述情節，經與卷附告訴人楊梅光華郵局帳號00 000000000000之帳戶交易明細（見原審易字第1559號卷第12 0頁），相互勾稽，該明細確實登載有該二張到期日較近之 支票存入記錄，且該郵局帳號亦與告訴人持至臺灣銀行託收 之支票背面所載而遭人畫線塗改之郵局帳號相符，合於人之 行為模式常具慣性之現象，足徵告訴人上開證述該五張支票 其均擬透過楊梅光華郵局提示兌現等語，應屬事實，是告訴 人前兩張支票既已順利交予郵局託收，對於第三張到期支票 ，衡情，核無改由臺灣銀行託收提示之理，況告訴人一再否 認有將系爭支票交付被告委以持往台灣銀行兌現之情事，而 被告辯稱系爭支票為告訴人委託伊持至臺灣銀行存入云云， 復與告訴人透過郵局提示票據之慣性相違，被告所辯實無可 採。
⒉告訴人所有之臺灣銀行提款卡及該第三張到期之支票，於105 年11月21日已由告訴人向警局報案失竊，業經本院認定屬實 ，而依被告供述其係於告訴人報案失竊後之同年11月底取得 該支票（見原審易字第403號卷第115、116頁），兩者時間 相隔不到十日，告訴人斷不可能忘記支票已經報案失竊，而 有交付被告之可能，縱使係告訴人於報案失竊後旋於委託被
告前，失而復得，告訴人又豈非委請被告將支票存入自己已 報案失竊提款卡及存摺之帳戶，此顯與常情有違，益徵被告 所辯曾受告訴人之託將系爭支票持至台灣銀行託收云云，亦 非可取。
⒊告訴人之臺灣銀行帳戶於106年1月4日，因淪為詐騙集團向案 外人許瓊文詐財之工具而列為警示帳戶，無法匯入、提領現 金，迄至107年1月4日始解除警示，業據許瓊文於臺中市政 警察局第三分局調查時，證述明確（見上開刑案偵查卷第4 頁），並經原審函詢臺灣銀行桃園分行提供支票入帳情形， 經該行以臺灣銀行桃園分行108年6月25日桃園營字第108000 34371號函覆在卷可稽（見原審易字第403號卷第109頁）， 倘若如被告所言於105年12月間先至臺灣銀行存入該紙發票 日為106年6月20日之支票，之後再將提款卡歸還告訴人等語 為真，即意謂告訴人係於委託被告交票予臺灣銀行託收後， 再把得用以兌領該支票之帳戶提款卡交付予詐騙集團使用， 如此豈不使自己在支票到期日屆至時，陷於無法兌領現金之 窘境，衡諸一般經驗法則，告訴人不應愚蠢至此。況於告訴 人被訴詐欺案件原審審理時，經提示被告之照片並訊問「這 個人你有沒有看過?」時，告訴人供稱：伊有看過一次，比 較起來本人比照片還要瘦，伊沒有辦法確定是否為同一人等 語（見原審易字第1559號卷第180頁），再經傳喚被告於該 案到庭證述與告訴人之關係時，被告就告訴人之家人、在何 處上班、有無結婚、有無小孩、平常喜好、作息時間等節， 均供述「不清楚」，並明確證述其與告訴人非親非故（見原 審易字第1559號卷第208頁背面至第209頁），被告於偵查中 亦曾供稱：與蔡佳惠的交情就是一般鄰居，會聊天而已等語 （見他字第1523號卷第35頁），而於本院審理時復供稱：這 個人叫什麼名字伊不知道等語（見本院卷第117頁），顯見 被告與告訴人雙方並非熟識，僅係短暫鄰居關係，並無交情 ，非親非故，亦無特殊信賴關係，衡情告訴人應無可能交付 提款卡並告知密碼供被告使用及無故交付系爭支票委託被告 存入已遭警示之台灣銀行帳戶。依上所述，被告所辯各節在 在與事理相悖，要屬事後推諉卸責之詞，不足憑信。 ㈣綜上所述，告訴人之臺灣銀行提款卡，先經告訴人報案失竊 ，繼遭被告持以提領友人匯入之救急金錢後，至今下落不明 ，失竊三張支票中之一張，係由被告交至臺灣銀行託收，被 告復自陳前揭提款卡及支票並非告訴人以外之第三人所交付 ，則前揭提款卡及三張支票，應為被告所竊取，事證明確， 洵堪認定。又告訴人住處除失竊前開提款卡、支票三張之外 ，另失竊臺灣銀行存摺一本、華碩筆記型電腦一台、黃金手
鍊二條、黃金耳環一對等物，此部分之物件雖不同於前述提 款卡、支票均有證據顯示一度在被告持有中，然就臺灣銀行 存摺而言，依告訴人所述臺灣銀行提款卡與存摺係置放一起 ，此兩類物件，一般通念在使用上有緊密關連性，故被告於 取提款卡之同時順手取走存摺，亦合情合理，並非臆測。至 就華碩筆記型電腦一台、黃金手鍊二條、黃金耳環一對而言 ，依前所述，被告生活費用既須友人接濟，經濟狀況顯然拮 据，對於金錢所求自是極為殷切，故若一旦決意進入告訴人 住處行竊並付諸實施，自以該住處內具有高經濟價值或使用 價值之物件為首選目標並在能力所及範圍內，儘可能搜括一 空，而華碩筆記型電腦一台、黃金手鍊二條、黃金耳環一對 ，明顯即為告訴人住處內具高經濟價值之物品，被告自無不 予竊取之理，是上開物件，亦係為被告所竊取，應可認定。 至被告雖於本院審理中聲請傳喚趙游籐、潘志哲欲證明本案 非被告所為（見本院卷第119頁），然查本竊案發生至今已 近三年時間，欲求證人詳細確實回憶描述三年前某一特定期 日是否有與被告共處於竊案發生地以外之另一特定空間，依 一般經驗法則，甚難期待證人能精確陳述，況被告於本院陳 稱：我有問他們二人，他們說不是他們偷的，與他們無關云 云，且被告所犯本件竊盜事實，已臻明確，實無傳訊上開證 人之必要，附此敘明。
二、新舊法比較：
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 項定有明文。查被告行為後，刑法第321 條第1 項之 規定均業經修正，並經總統於108 年5 月29日公布，於同年 月31日施行，修正前刑法第321 條第1 項規定：「犯竊盜罪 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得 併科新臺幣十萬元以下罰金：一、侵入住宅或有人居住之建 築物、船艦或隱匿其內而犯之者。二、毀越門扇、牆垣或其 他安全設備而犯之者。三、攜帶兇器而犯之者。四、結夥三 人以上而犯之者。五、乘火災、水災或其他災害之際而犯之 者。六、在車站、埠頭、航空站或其他供水、陸、空公眾運 輸之舟、車、航空機內而犯之者。」修正後刑法第321條第1 項則規定：「犯前條第一項、第二項之罪而有下列情形之 一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五十萬元以 下罰金：一、侵入住宅或有人居住之建築物、船艦或隱匿其 內而犯之。二、毀越門窗、牆垣或其他安全設備而犯之。三 、攜帶兇器而犯之。四、結夥三人以上而犯之。五、乘火災 、水災或其他災害之際而犯之。六、在車站、埠頭、航空站
或其他供水、陸、空公眾運輸之舟、車、航空機內而犯之。 」修正後之刑法第321 條第1 項規定並未更動加重竊盜罪之 構成要件及得科處之法定刑種，僅做部分文字用語修正，及 將得科或得併科之罰金刑上限均提高為五十萬元。第321 條 第1 項將「犯竊盜罪」文字修正為「犯前條第一項、第二項 之罪」之條文用語，修正後之用語上雖未包括第320 條第3 項，然因刑法第321 條第2 項本即有處罰加重竊盜未遂之規 定，是修正後之加重竊盜罪處罰範圍並未改變；第321條第1 項第1 款至第6 款均將「犯之者」文字修正為「犯之」， 此均僅為條文用語之修正，自無適用刑法第2 條第1 項為新 舊法比較之問題。至第321 條第1 項「新臺幣十萬元」文字 修正為「五十萬元」，依刑法施行法第1 條之1 第1 項規定 換算後，修正後之新臺幣五十萬元較修正前之新臺幣十萬元 為高，茲比較新舊法之結果，自仍應以修正前刑法第321 條 第1 項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 條第1 項前段規定 ，即應適用108 年5 月29日修正施行前刑法第321 條第1 項 之規定，先予敘明。
三、論罪科刑：
核被告所為，係犯修正前刑法第321 條第1 項第1 款之侵入 住宅竊盜罪。又被告前於①93年間因偽造文書案件，經臺灣 臺北地方法院（下稱臺北地院）以94年度訴緝字第182 號、 第183 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1 年，上訴後，經本院以95年度 上訴字第275 號判決上訴駁回確定；②於同年間又因偽造有 價證券案件，經臺北地院以97年度訴緝字第43號判決判處有 期徒刑4 年確定；③於94年間復因竊盜案件，經臺北地院以9 4年度易緝字第141 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1 年6 月，上訴後 ，經本院以95年度上訴字第278 號判決上訴駁回確定；④於9 5年間又因妨害公務案件，經臺灣士林地方法院以97年度訴 緝字第22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2 月確定，上開①至④案另經臺 北地院以99年度聲字第150 號裁定定應執行有期徒刑6 年確 定，經入監執行後，於101年1月17日假釋出監，所餘刑期交 付保護管束，於102年8月25日縮短刑期後假釋期滿，未經撤 銷假釋，其未執行之刑，以已執行論而執行完畢，有本院被 告前案紀錄表1份在卷可稽，其於受有期徒刑之執行完畢後 ，5 年以內故意再犯本案有期徒刑以上之罪，為累犯：又其 於前述102 年8 月25日執行期滿日後之五年內，除犯本罪外 ，另於同年之103 年間犯下誣告、妨害自由、行使偽造私文 書、竊盜、詐欺取財既遂、詐欺得利未遂、由自動付款設備 取得他人之物、行使變造公文書、交付帳戶幫助詐欺等多項 犯行，先後經法院判決有罪確定，有前引本院被告前案紀錄
表1 份及各該刑事判決在卷可稽，足徵被告對刑罰反應力之 薄弱，是本件適用刑法累犯加重之規定加重其最低本刑，並 無罪刑不相當之情事，爰依刑法第47條第1 項規定，就本案 被告所犯上開之罪加重其刑。至司法院釋字第775號解釋， 依解釋文及理由之意旨，係指構成累犯者，不分情節，一律 加重最低本刑，於不符合刑法第59 條所定要件之情形下， 致生行為人所受之刑罰超過其所應負擔罪責之個案，不符罪 刑相當原則、比例原則。於此範圍內，在修正前，為避免發 生上述罪刑不相當之情形，法院就該個案應裁量是否加重最 低本刑。本件依被告累犯及犯罪情節，並無上開情事，自無 該解釋之適用，附此敘明。
四、原審以被告上開犯行事證明確，援引修正前刑法第321 條第 1 項第1 款、第47條第1 項、第38條之1 第1 項前段、第3 項等規定，並審酌被告不思以正當方式獲取財物，竟圖不勞 而獲，恣意為本件竊盜犯行，顯然欠缺對他人財產權之尊重 ，並衡以被告犯罪之動機、情節、所生危害暨其生活、經濟 狀況、素行、年紀、智識程度及犯後矢口否認等一切情狀， 量處有期徒刑10月，並說明以下四、沒收之理由，經核認事 用法並無違誤，量刑亦屬允當。被告上訴猶執陳詞否認犯行 ，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五、沒收部分
㈠被告竊得之華碩筆記型電腦一台、黃金手鍊二條、黃金耳環 一對均為被告本案竊盜犯行而取得之未扣案犯罪所得，爰依 刑法第38條之1 第1 項前段、第3 項之規定，對其諭知沒收 ，如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㈡票號CI0000000 號、發票日106 年6 月20日之支票一張，已 因提示而為付款銀行收回，不屬於被告，故不予沒收。 ㈢票號CI0000 000號、發票日106 年9 月20日，票號CI0000000 號、發票日106 年12月20日之二紙支票，均載有受款人葉 佳惠並禁止背書轉讓，至今不知所在，且該兩張支票之發票 日迄今均已逾一年以上，實質上形同廢紙，被告無從由之獲 取任何利益，是予以宣告沒收或追徵價額，核無實益，缺乏 刑法上之重要性，亦對被告顯然過苛，爰不對之為沒收及追 徵價額之諭知。
㈣被害人所有之臺灣銀行提款卡及存摺，固為被告犯罪所得之 物，然提款卡前已述及已淪為不詳詐騙集團之詐騙工具，不 屬於被告，自不得沒收，而存摺之價值在於使用，並不具變 現性，且依卷附前引之臺灣銀行覆函所載，該存摺所對應之 帳戶，業經被害人於107 年1 月30日銷戶，致已失其功能， 故就存摺對被告諭知沒收或追徵價額，並不具有刑法上之重
要性，亦不予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 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李叔芬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12 月 31 日 刑事第二十庭審判長法 官 王復生 法 官 遲中慧
法 官 陳春秋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蔡儒萍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12 月 31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修正前中華民國刑法第321條
（加重竊盜罪）
犯竊盜罪而有左列情形之一者，處6 月以上5 年以下有期徒刑：一於夜間侵入住宅或有人居住之建築物、船艦或隱匿其內而犯之者。
二毀越門扇、牆垣或其他安全設備而犯之者。
三攜帶兇器而犯之者。
四結夥三人以上而犯之者。
五乘火災、水災或其他災害之際而犯之者。
六在車站或埠頭而犯之者。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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