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橋頭地方法院刑事裁定 108年度聲判字第31號
聲 請 人 李英瑞
代 理 人 孫少輔律師
被 告 簡嘉宣
上列聲請人因被告妨害名譽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檢察署高雄檢察
分署檢察長108 年度上聲議字第1650號駁回再議之處分（原不起
訴處分案號：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108 年度偵字第7265號），聲
請交付審判，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
聲請駁回。
理 由
一、聲請人即告訴人李英瑞( 下稱聲請人) 告訴意旨略以：被告 簡嘉宣於民國107 年4 月間某日，將其所飼養之4 隻寵物貓 送至告訴人所經營址設高雄市○○區○○○路000號（告訴 意旨誤載為○○路307樓）之「○○動物醫院」就診後，均 未見好轉，因而心生不滿，竟意圖散布於眾，基於加重誹謗 之犯意，於同年5月間某日，在高雄市○○區○○路000巷0 號4樓住處內，連結網際網路登入FACEBOOK（下稱臉書）社 群網站後，在「○○動物醫院」粉絲評論頁面，公開發布「 我們也不知道您用什麼方式讓google的評論刪除，看著那虛 偽的評價我真的也是呵呵，聽說您不只一次的醫糾，看來也 是真的。處理的SOP真的很流暢呢」等文字，供不特定上網 者觀覽，以此方式散布不實事項於眾，足以貶損告訴人名譽 及社會評價；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10條第2項之加重誹謗罪 嫌。
二、本件聲請交付審判意旨：詳如刑事聲請交付審判狀（見附件 ）所載。
三、按聲請人不服上級法院檢察署檢察長認再議為無理由而駁回 之處分者，得於接受處分書後10日內委任律師提出理由狀， 向該管第一審法院聲請交付審判。法院認為交付審判之聲請 不合法或無理由者，應駁回之，刑事訴訟法第258 條之1 、 第258 之3 第2 項前段分別定有明文。查聲請人以被告簡嘉 宣前開所為而涉犯刑法第310 條第2 項之加重毀謗罪嫌，在 其對被告另案告訴妨害名譽案件( 經臺灣檢察官橋頭地方檢 察署〈下稱橋頭地檢署〉檢察官以107年度偵字第12750號為
不起訴處分)，於108年3月29日向臺灣高等檢察署高雄檢察 分署(下稱高等高雄分檢署)提起再議述及此部分事實時，經 高等高雄分檢署檢察長認該部分事實並未經檢察官為不起訴 處分，不得再議，而發交橋頭地檢署檢察官另行偵辦後，經 橋頭地檢署檢察官於同年7月4日以108年度偵字第7265號為 不起訴處分後，聲請人不服提起再議，由高等高雄分檢署檢 察長於同年8月15日以108年度上聲議字第1650號認再議為無 理由而予以處分駁回，聲請人於同年8月20日收受前開駁回 再議處分書後，乃委任律師為代理人，於同年8月30日具狀 向本院聲請交付審判等情，此經本院調取本案偵查案卷全卷 核對無誤，並有聲請人提出之刑事交付審判聲請狀上之本院 收文章所示收狀日期及刑事委任書狀各1份在卷可憑(見聲判 卷第1頁正面、第17頁)，是聲請人本件聲請交付審判合於法 定程序要件，先予敘明。
四、次按：
㈠刑事訴訟法第258 條之1 規定聲請人得向法院聲請交付審判 ，係對於「檢察官不起訴或緩起訴裁量權」制衡之一種外部 監督機制，法院僅就檢察官所為不起訴或緩起訴之處分是否 正確加以審查，以防止檢察機關濫權；依此立法精神，同法 第258 條第3 項規定法院審查聲請交付審判案件時「得為必 要之調查」，其調查證據之範圍，自應以偵查中曾顯現之證 據為限，不可就聲請人新提出之證據再為調查，亦不可蒐集 偵查卷以外之證據。除認為不起訴處分書所載理由違背經驗 法則、論理法則或其他證據法則，否則不宜率予裁定交付審 判。且法院裁定交付審判，即如同檢察官提起公訴使案件進 入審判程序，是法院裁定交付審判之前提，必須偵查卷內所 存證據已符合刑事訴訟法第251 條第1 項所定「足認被告有 犯罪嫌疑」之檢察官應提起公訴之情形，亦即該案件已經跨 越起訴門檻；否則，縱或法院對於檢察官所認定之基礎事實 有不同判斷，但如該案件仍須另行蒐證偵查始能判斷應否交 付審判者，因交付審判審查制度並無如同再議救濟制度得為 發回原檢察官續行偵查之設計，法院仍應依同法第258 條之 3 第2 項前段規定，以聲請無理由裁定駁回。又法院於審查 交付審判之聲請有無理由時，除認為告訴人所指摘不利被告 之事證未經檢察機關詳為調查或斟酌，或不起訴處分書所載 理由違背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或其他證據法則者外，不宜率 予交付審判（法院辦理刑事訴訟案件應行注意事項第134 項 參照）。至上開所謂告訴人所指摘不利被告之事證未經檢察 機關詳為調查，係指告訴人所提出請求調查之證據，檢察官 未予調查，且若經調查，即足以動搖原偵查檢察官事實之認
定及處分之決定，倘調查結果，尚不足以動搖原事實之認定 及處分之決定者，仍不能率予交付審判。
㈡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 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 項定有明文。復按犯罪事實之認定 ，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 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礎；而認定不利於被 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 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 證據（最高法院40年臺上字第86號、30年上字第816 號判例 意旨參照）；又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 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 ，最高法院著有52年臺上字第1300號判例可資參照；再者， 被害人就其被害事實所為之陳述，係使其所指之加害人受刑 事訴追為目的，其與加害人即被告在訴訟利害關係上，處於 相反之地位，故被害人以證人身分就其被害事實予以陳述， 如其陳述本身無瑕疵可指，且經調查其他必要證據結果，足 以擔保其陳述內容確與事實相符，固得採為斷罪依據，惟若 查無其他證據足以審認其所述確與事實相符，自難僅以被害 人之片面指述，遽為不利於被告之認定（最高法院分別著有 98年度臺上字第4866號、98年度臺上字第5108號判決意旨可 資參照）。
五、經查：
㈠橋頭地檢署檢察官以108 年度偵字第7265號偵查終結後略以 ：「⒈按言論自由為人民之基本權利，憲法第11條有明文保 障，國家應給予最大限度之維護，俾其實現自我、溝通意見 、追求真理及監督各種政治或社會活動之功能得以發揮。惟 為兼顧對個人名譽、隱私及公共利益之保護，法律尚非不得 對言論自由依其傳播方式為合理之限制，此即刑法妨害名譽 罪章規定之由來，然若以善意發表言論，且係對於可受公評 之事為適當之評論者，則在不罰之列，刑法第311 條第3 款 亦定有明文。至於判斷是否為「善意」，其重點應是在審查 言論發表人是否針對與公眾利益有關的事項表達意見或作評 論，其動機非以毀損被評論人的名譽為唯一目的，且本於憲 法保障之基本權利，所謂非善意者應採「真實惡意法則」， 亦即凡善意發表言論，如行為人其發表或批評之內容自信為 真實，且經過相當之認知過程，與公益有關之事務，即不論 其是否侵害到被評論者的名譽，均應受到憲法言論自由之保 障，而認應阻卻妨害名譽之故意。⒉告訴人自承：被告於10 7 年4 月9 日帶寵物貓至其所經營之○○動物醫院就診，之 後每5 天會來回診，總計大概看診6 次，第1 個星期被告表
示貓的情況有改善，4 月16日時被告表示貓的食慾不好，有 請我幫貓驗血，我有驗，後來被告詢問貓的皮膚為何有脫皮 現象，我回答她這是正常代謝，最後1 次5 月來看診時，被 告的朋友有提到噴劑是否太過刺激，我有更換1 個較溫和的 噴劑，也有向被告的朋友解釋，我開的噴劑應該不會影響到 貓的身體狀況，一開始貓咪是因為皮膚問題來就診，最後一 次看診時沒有痊癒，被告的朋友表示貓的精神狀況及食慾不 好，我請他們隔天如果狀況不好記得來回診，但之後他們就 沒有來了等語，可見被告與告訴人就本案爭議起因應導因於 前開事由。⒊而參諸被告提出之私訊對話紀錄，確有多名網 友向被告陳述過往在告訴人所經營上開○○動物醫院之就診 經歷並表達負面感受，且觀之被告提出之Google評論頁面截 圖，顯示告訴人所經營○○動物醫院確有評價之平均分數自 4.2 分降至2.8 分後，再逐步回升至4.4 分之紀錄，有被告 提出之私訊對話紀錄、Google評論網頁截圖附卷可稽，可知 被告發表系爭文章內容，並非憑空虛捏或無的放矢，其主觀 上是否確有加重誹謗之「真實惡意」，已非無疑。⒋復綜觀 全部事發經過，系爭留言應僅係被告基於痛失愛貓之心情， 質疑寵物貓之死亡係告訴人未妥善照顧及醫療所致，而依其 個人價值判斷提出主觀且與事實相關聯之意見及評論，究非 杜撰子虛烏有之事或毫無意義之謾罵。而對於系爭留言內容 該有如何之評價，閱聽者心裡自有評斷之標準，並不會因被 告上揭非正面之用語而使告訴人受到社會負面的評價。再者 ，被告撰寫系爭留言，並非毫無所據或憑空杜撰，已如前述 ，且關於該醫院醫療糾紛處理相關事宜，尚與社會大眾之利 益有相當程度之關連，為可受公評之事，並非僅涉告訴人個 人之私德範疇，至被告所述內容縱令告訴人感到不快或認影 響其名譽，然此乃以被告之個人經驗為基礎所為之想法提供 ，並非以詆毀或減損告訴人之人格、信用為其唯一目的，尚 未逾越「合理評論原則」之範疇，要難以此認為被告具有「 真實之惡意」而屬不法妨害告訴人名譽權之行為，基於憲法 保障人民言論自由之基本權利，礙難遽令被告擔負刑法誹謗 罪之罪責；因認被告本案公然侮辱犯嫌不足，而為不起訴處 分。
㈡高等高雄分檢署檢察長以108年度上聲議字第1650號駁回聲 請人再議理由略謂：按刑法第310條誹謗罪之成立，除行為 人在客觀上需有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實外，尚 須行為人在主觀上有毀損他人名譽之故意，方具構成要件該 當性，而行為人是否具有主觀構成要件故意，須依行為當時 之具體情況客觀判斷之，倘無證據足證行為人係出於惡意之
情況下，即應推定其係以善意為之，而何謂足以損毀他人名 譽之事，則應從一般社會之客觀通念就個別事實加以判斷， 而非以當事人主觀之感受為認定之標準。卷查，本件告訴人 於偵查中業已明確供陳被告於107年4月9日帶寵物貓至其所 經營之○○動物醫院就診之情形，之後每5天會來回診，總 計大概看診6次，第1個星期被告表示貓的情況有改善，4月 16日時被告表示貓的食慾不好，有請我幫貓驗血，我有驗， 後來被告詢問貓的皮膚為何有脫皮現象，我回答她這是正常 代謝，最後一次5月來看診時，被告的朋友有提到噴劑是否 太過刺激，我有更換一個較溫和的噴劑，也有向被告的朋友 解釋，我開的噴劑應該不會影響到貓的身體狀況，一開始貓 咪是因為皮膚問題來就診，最後一次看診時沒有痊癒，被告 的朋友表示貓的精神狀況及食慾不好，我請他們隔天如果狀 況不好記得來回診，但之後他們就沒有來了等情明確，另由 被告提出之私訊對話紀錄，確有多名網友向被告陳述過往在 ○○動物醫院之就診經歷並表達負面感受，且觀之被告提出 之Google評論頁面截圖，亦確有平均分數自4.2分降至2.8分 後，再逐步回升至4.4分之紀錄，此有私訊對話紀錄、 Google評論網頁截圖可憑，顯見被告所辯：伊於107年5月間 有在Google張貼標題為「想詢問醫生正確的答案」的留言， 並給一顆星的評價，但這則留言隔天就不見了，評價也從平 均3點多分回復到4點多分，而且我有將貓的情形PO在「貓咪 也瘋狂」的臉書社團及「爆料公社」，有網友在版上直接回 覆在○○動物醫院的經歷，而且在○○動物醫院的臉書上， 也有網友留言在該醫院有發生狗的醫療糾紛，但這則留言後 來被刪除，網友貼在版上的文章現在也已刪除找不到了，伊 只是想要聲請人給伊一個道歉，伊的貓死掉了，其餘3隻也 是去其他醫院就診，看了2、3個月才好等語，尚非杜撰。可 見本案被告既確實有帶所飼養之寵物貓前往聲請人所經營之 動物醫院就醫，並無故意捏造虛偽事實以指摘或傳述毀損聲 請人名譽之情事，被告應僅係對於寵物醫院之治療行為不認 同，導致所飼養之寵物貓死亡，因而抒發個人感受及立場， 雖該言論係以足令人不快之文字表達其所持之立場，然此乃 屬被告依據其個人意見所為之主觀評價，尚屬合理評論之意 見表達，用詞雖然不當，惟亦不能因此遽行推認被告主觀上 ，已有「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聲請人名 譽之犯意。至被告系爭之意見及評論，是否持平妥當及公允 ，自應由社會大眾理性予以評價。原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 經核尚無違誤；因認聲請人所提再議為無理由，而將聲請人 再議聲請駁回。
㈢前開不起訴處分及駁回再議理由暨事證，業經本院調閱前開 卷證核閱屬實，本案聲請人雖以前揭理由聲請交付審判，惟 查：
⒈按言論自由為人民之基本權利，憲法第11條有明文保障，國 家應給予最大限度之維護，俾其實現自我、溝通意見、追求 真理及監督各種政治或社會活動之功能得以發揮。惟為兼顧 對個人名譽、隱私及公共利益之保護，法律尚非不得對言論 自由依其傳播方式為合理之限制；刑法第310 條之誹謗罪， 即屬法律對於非法言論所加之限制。又司法院大法官會議釋 字第509 號解釋明確揭示行為人縱不能證明其言論內容為真 實，然若能舉出相當證據資料足證其有相當理由確信其言論 內容為真實者，因欠缺犯罪故意，即不得遽以誹謗罪相繩， 亦即採取「真正惡意原則」。行為人就其所指摘或傳述之事 ，應盡何種程度之查證義務，始能認其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 真實，而屬善意發表言論，應參酌行為人之動機、目的及所 發表言論之散布力、影響力而為觀察（最高法院97年度台上 字第998 號判決意旨參照）。另「以善意發表言論，而有左 列情形之一者，不罰：三、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 評論者」，刑法第311 條第3 款定有明文。陳述事實與發表 意見不同，事實有能證明真實與否之問題，意見則為主觀之 價值判斷，無所謂真實與否，在民主多元社會各種價值判斷 皆應容許，不應有何者正確或何者錯誤而運用公權力加以鼓 勵或禁制之現象，僅能經由言論之自由機制，使真理愈辯愈 明而達去蕪存菁之效果。對於可受公評之事項，縱然以不留 餘地或尖酸刻薄之語言文字予以批評，固應認為仍受憲法之 保障。惟事實陳述與意見發表在概念上本屬流動，有時難期 其涇渭分明，若「伴隨事實陳述之意見表達」，仍屬誹謗罪 規範之範疇，就此種類型之意見表達，其事實陳述部分依上 述釋字第509 號解釋意旨，行為人至少應證明其言論內容， 依其所提出之各項證據資料，足以在客觀上認為行為人有相 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為限，即於此客觀上一般人得以認為有 相當理由係真實之基礎上為適當之意見表達或評論，方得受 言論自由之保障。
⒉經查：
①聲請人對被告於前述期間，因攜帶其所飼養之寵物貓至其所 經營上開○○動物醫院就醫治療數次後，因被告認其所飼養 寵物貓之病況未見起色，繼而死亡，雙方遂因此而生爭議等 事實，並不爭執，可見本案被告既確實有攜帶所飼養之寵物 貓前往聲請人所經營之動物醫院就醫治療而生爭議糾紛之情 形，並無故意捏造虛偽事實以指摘或傳述毀損聲請人名譽之
情事，被告應僅係對於聲請人所經營寵物醫院之治療行為不 認同，導致所飼養之寵物貓死亡，因而抒發個人感受及立場 此乃屬被告依據其個人意見所為之主觀評價，尚屬合理評論 之意見表達，用詞縱有所不當，惟亦不能因此遽行推認被告 主觀上，已有「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聲 請人名譽之犯意。
②至被告於系爭言論述及「我們也不知道您用什麼方式讓goog le的評論刪除，看著那虛偽的評價我真的也是呵呵，聽說您 不只一次的醫糾，看來也是真的。處理的SOP 真的很流暢呢 。」，然依據卷付被告所提出之私訊對話紀錄，確有多名臉 書網友向被告陳述過往在聲請人所經營上開○○動物醫院之 就診經歷並表達負面感受，以及被告提出之Google評論頁面 截圖，顯示聲請人所經營上開動物醫院確有評價之平均分數 自4.2 分降至2.8 分後，再逐步回升至4.4 分之紀錄，可知 被告發表系爭言論內容，並非完全憑空虛捏或無的放矢，而 非完全未曾盡其查證之義務，應已可認定有相當理由確信其 所述言論內容為真實，並非屬毫無事實依據的「流言」；從 而，被告其主觀上是否確有加重誹謗之「真實惡意」，要難 認定。
③再者，依據聲請人另行提出其所經營上開○○動物醫院之Go ogle評論頁面確有多數如網友名稱「李Ｏ品」、「舫兒」、 「James Lo」等人，分別在上開○○動物醫院之Google評論 頁面留言表示「不要只會刪除留言」、「再刪阿、把一隻貓 用掉、還不出來面對」、「. . . 看有負面消息就刪除留言 」等語之情形，要可認定；以及聲請人所提出之有關Google 商家資訊說明資料內確實提及「業主如認某則評論違反Goog le評論政策規定，可以提出檢舉，由Google公司審核後查， 及可能從其商家資訊移除、等內容；是以，辜不論前開網友 相關留言是否真實，然由此可見被告所為系爭言論述及「我 們也不知道您用什麼方式讓google的評論刪除，. . . 處理 的SOP 真的很流暢呢」等語，尚非全然子虛烏有之詞，核其 所述應係就「被告所經營上開動物醫院Google評論頁面上之 相關留言遭刪除」一事之主觀意見評論，其質疑聲請人就其 所經營上開動物醫院之Google評論頁面處理相關留言等言論 方式之合理性，應非以減損聲請人名譽為其唯一目的，雖該 等言詞或失諸於偏激，或令聲請人因而感到不快或影響其名 譽，然並非漫無目的的惡意攻擊或謾罵；故依前揭說明，縱 使被告上述言論之批判尖酸刻薄，仍未逾越合理範圍而屬善 意發表言論，自難遽以刑法第310 條第1 項之妨害名譽罪責 相繩。
㈣復觀諸聲請人本案聲請交付審判之理由，均與其聲請再議所 持之理由大致相同，而前開再議案件經臺灣高等檢察署高雄 分署檢察長經審核認原不起訴處分並無不當後，並就聲請人 所提出再議理由，亦已詳加述明理由而予以駁回在案，有該 處分書所載之理由在卷可考，該處分並無任何未予詳查、率 為駁回之處，且所載理由亦無違背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或其 他證據法則等得據以交付審判之事由存在，是聲請人猶執陳 詞請求交付審判，自難為採。
㈤況交付審判制度與聲請再議制度並不相同，已如前述，本件 檢察官不起訴處分意旨及臺灣高等檢察署高雄分署檢察長再 議聲請駁回意旨皆已詳述其認定事實所憑證據及理由，且上 開不起訴處分書及處分書理由所憑之事證，復經本院調閱前 開卷證核閱無訛，堪認其所採事實均確有所據，且業已詳實 調查卷內相關證據，亦無何顯然悖離一般人日常生活經驗之 情形；從而，檢察官不起訴處分以及檢察長再議聲請駁回意 旨皆無違背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或其他證據法則之情事。故 參諸前開說明，本案依現有卷存證據資料及罪疑有利於被告 之原則，尚無法為不利於被告之認定。
六、綜上所述，本院認本件並無不利被告、且足以動搖原偵查檢 察官事實認定，及處分決定之事證未經檢察機關調查或斟酌 ，或不起訴處分書所載理由違背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或其他 證據法則等得據以交付審判之事由存在，聲請意旨既未據敘 明其指述之具體憑據，復不能指明前開檢察官本於確信，依 調查證據所得獲致心證而為不起訴及駁回再議處分之過程有 何瑕疵，揆諸前開說明，自不得遽認原不起訴處分及駁回再 議之處分有何違法不當。是聲請人猶以上開情詞提起本案交 付審判之聲請，指摘原不起訴處分及駁回再議聲請之理由不 當，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58 條之3 第2 項前段，裁定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10 月 2 日
刑事第四庭 審判長法 官 陳 箐
法 官 葉育宏
法 官 許瑜容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抗告。
中 華 民 國 108 年 10 月 2 日
書記官 李宛蓁
附件：刑事交付審判聲請狀影本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