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害名譽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上易字,106年度,2370號
TPHM,106,上易,2370,20190117,1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6年度上易字第2370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林義龍
選任辯護人　張家琦律師
　　　　　　翁毓琦律師
　　　　　　郭思嫻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妨害名譽案件，不服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04年度易
字第1673號，中華民國106年9月15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
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04年度偵字第27416號），提起上訴，本院判
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犯罪事實
林義龍原為優化診所負責人，擔任細胞儲存諮詢專家及為病人 抽血等職務，後於民國101年7月31日離職，竟基於意圖以文字 散布於眾，而指摘、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及公然侮辱等 犯意，接續於如附表一所示之時間、地點，以電腦設備連結網 際網路，連線至如附表一所示各網站，使用「oiuutrhjyj」、 「yrtwqed」等暱稱，在前述可供不特定多數人瀏覽之網站網 頁上先後發表如附表一所示之文字內容，供不特定人得以上網 瀏覽，以此散布文字之方式，指摘、傳述足以毀損丁○○、己 ○○名譽之不實之事，並在該等文字內容中以「荒唐醫師」、 「沒醫德」、「爛竽充數」等語公然侮辱丁○○，而足以貶損 丁○○、己○○之社會評價及名譽。
案經丁○○、己○○分別訴由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 、松山分局報告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呈請臺灣高等檢察署檢察 長核轉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下稱臺中地檢署）再核轉臺灣新 北地方檢察署（下稱新北地檢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證據能力部分：
㈠上訴人即被告林義龍及其選任辯護人於本院雖以證人丁○○、 龐０玲、己○○、潘０佑、曾０祈、丙○○、戴０穎、戊○○ 、陳０亮於警詢及偵查中所言，及通聯調閱查詢單均無證據能 力等陳述。但：⑴依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被 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合同法第159條之1至第15 9條之4之規定，但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 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 證據。是藉由當事人同意之處分訴訟行為，與法院之介入審查 其適當性要件，將原不得為證據之傳聞證據，賦予其證據能力 。倘當事人已明示同意作為證據之傳聞證據，經法院審查其具



備適當性要件後，若已就該證據踐行法定之調查程序，即無許 當事人再行撤回同意之理，以維訴訟程序安定性、確實性之要 求。又此一同意之效力，既因當事人之積極行使處分權，並經 法院認為適當，自無許其撤回，即告確定，其於再開辯論固不 論矣，即令上訴至第二審或判決經上級審法院撤銷發回更審， 仍不失其效力（最高法院106年度台上字第1730號、104年度台 上字第1627號參照）。⑵查前述被告於本院爭執證據能力之證 據，已據被告於原審審判程序中明確陳稱同意有證據能力（見 原審卷二第221頁），前述證據並經原審審查具備適當性要件 ，且踐行法定調查程序（見原審卷二第204至221頁），而本院 依前述證據資料作成時之情況，亦認並無違法取證或其他瑕疵 ，證據力亦無明顯過低之情形，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連性，認 為以之作為證據並無不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自 均得作為證據。⑶前述被告既已明示同意作為證據之傳聞證據 ，並經法院審查其具備適當性要件，且已踐行法定之調查程序 ，依前說明自無許被告再行撤回同意。從而，被告及其辯護人 於本院爭執前述證據之證據能力，自無可採。
㈡臺北市政府營利事業登記證，是公務員職務上製作之證明文書 ，查無顯然有不可信之情況，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4第1款 自得為證據。被告及其選任辯護人爭執此部分之證據能力，自 無理由。
㈢其餘本判決下列認定犯罪事實所憑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所為 之陳述（含書面供述），檢察官、被告及其選任辯護人於原審 或均表示同意有證據能力（見原審卷二第221頁），或於本院 不爭執證據能力，本院審酌本案證據資料作成時之情況，核無 違法取證或其他瑕疵，證據力亦無明顯過低之情形，且與待證 事實具有關連性，認為以之作為證據為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 159條之5規定，自均得作為證據。至非供述證據部分，檢察官 、被告及其選任辯護人亦均不爭執證據能力，且均查無違反法 定程序取得之情形，自亦有證據能力。
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上訴人即被告林義龍，固不否認曾擔任優化診所負責人， 但矢口否認有何散布文字誹謗或公然侮辱之犯罪行為，辯稱： 並未以暱稱「oiuutrhjyj」、「yrtwqed」申請帳號，也未發 表附表一所示之文章；102年3月8日凌晨我人在臺中市區，並 未到極速網咖，也未在該網咖遭警盤查云云。經查：㈠如附表一所示網站上暱稱（亦即各該網站會員帳號名稱）「00 00000000」或「0000000」之人曾於102年2月7日、18日、同年 3月8日、同年4月11日15時13分許，分別在該等網站上發表或 更新發表如附表一所示之文字內容之事實，有該等文字內容網



頁列印資料、「0000000000」的網路名片網頁列印資料附卷可 查（偵字第13326號偵查卷〈下稱偵一卷〉第10頁正背面、12 、14、35頁），可以認為屬實。又由前述「0000000000」的網 路名片網頁列印資料觀之，「0000000000的部落格」於102年3 月8日有發表1篇「沒醫德優化診所急診科荒唐醫師丁○○醫師 優化免疫細胞銀行林０德醫師龐０玲己○○冉０俊醫師詐騙抽 血以抗癌」之文章，而如附表一編號3所示文字內容網頁列印 資料顯示，該篇文章標題為「沒醫德優化診所急診科荒唐醫師 丁○○醫師優化免疫細胞銀行林０德醫師龐０玲己○○冉０俊 醫師詐騙抽血以抗癌」，作者及日期為「0000000000 0000-00 -00【更新：0000-00-00】」，再參以優仕網會員帳號「00000 00000」最近登入時間是102年3月8日0時41分許（登入IP：000 .000.000.000），有嚮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嚮網公司） 102年3月20日函、105年8月19日函在卷可以佐證（見偵一卷第 39頁、原審卷一第145頁），足認如附表一編號3所示之文字內 容是優仕網會員暱稱「0000000000」之人於102年3月8日0時41 分許登入後所更新發表，被告於原審辯稱本案網頁顯示為102 年3月8日之標題文字實際並無文章發表，網頁顯示發文時間可 能有誤等陳述，與事實不符，不足採信。
㈡附表一編號3部分：
1.經警依前述優仕網會員帳號「0000000000」最近登入時間及登 入IP查詢結果，該IP當時之登入資訊為「000-IP：000.000.00 0.00/00」，用戶名稱為「翟0呂」，附掛電話地址為「新北 市○○區○○路000號」，而「新北市○○區○○路000號」是 翟０呂之妻林雪莉經營「極速網咖」（營利事業登記證名稱為 聯樺資訊企業社）之地址，此據證人即極速網咖店長戊○○於 警詢時證述明確（見偵一卷第46頁），又有通聯調閱查詢單、 聯樺資訊企業社之臺北縣政府（現改制為新北市政府）營利事 業登記證影本在卷可佐（見偵一卷第44、48頁）。次據證人即 時在極速網咖任職之戊○○證稱：102年間我在００００路上 的極速網咖工作，102年3月8日凌晨0時以後，有1名戴口罩、 有顏色的眼鏡、頭上套帽子的男性客人來網咖，該客人有特別 要求比較偏僻的地方，他沒有解釋為何要偏僻的地方，我也沒 有問，該客人是坐在第25台電腦就是最邊邊角落，他的電腦畫 面不是遊戲畫面，也不是在看片子，他是在打字，他打什麼字 我沒有仔細看，因為我覺得該客人把臉都遮住裝扮怪異，就打 電話報警說這裡有1個怪異的人請他們派人過來盤查，警察來 的時候先到櫃臺，我就告訴他們在哪個位置，警察就自己過去 ，我沒有陪他們過去盤查，盤查完後警察有留該客人的資料， 跟我說沒有問題，是警察先走後，該客人才離開，後來有警察



來做訪問調查表，我有提供第25台電腦的IP位置給警察，警察 第一次來的時候拿到的IP位置（000.000.000.00）是櫃臺的IP 位置，我有開櫃臺電腦的IP位置給警察看，後來警察有再來跟 我要IP位置，說之前給的IP位置是錯的，問我要怎樣才能看到 正確的IP位置，我就打電話給工程師，後來工程師遠端控制我 櫃臺的主機電腦，把滑鼠直接點在第25台機台的地方看IP位置 ，警察用電話直接與工程師溝通後寫下後來的IP位置（訪問調 查表上修改後之IP位置記載為000.000.000.000）等語（見偵 一卷第46頁、本院卷二第68-73頁）；證人即102年3月8日凌晨 前往極速網咖盤查之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永和分局永和派出所（ 下稱永和派出所）員警丙○○證稱：因極速網咖店員報案，說 有1名戴墨鏡、口罩的男子在裡面玩電腦，形跡可疑，請我們 過去看一下，我於102年3月8日凌晨12點到1點左右，到００區 ００路000號極速網咖出勤。到了以後店員指著某一台機號， 我們過去盤查，我見到該男子覺得很熟悉，因為他於101年12 月間到過永和派出所報案汽車被毀損（該毀損案下稱前案）， 當時我在派出所是備勤勤務，也會在值班台附近整理已經務， 同仁受理已經務會過去關心一下看是什麼案件，所以有看到他 本人，也看過他的身分證，他報案時留長髮綁馬尾滿特別的， 所以我記得他，我知道他叫林義龍（在偵訊時當庭指認即為在 庭之被告），在網咖盤查時有叫他口罩脫下及請他出示身分證 ，我拿著身分證上的照片核對該人的面貌，也有輸入他的身分 證查詢，確定他是林義龍，當時盤查認沒有異狀就放行等語（ 見偵一卷第50頁、偵字第25887號偵查卷〈下稱偵三卷〉第46 -48頁、原審卷二第14-22頁、本院卷一第196-199頁）。此外 參以被告確曾於101年12月24日前往永和派出所報案稱其自小 客車遭人毀損並製作警詢筆錄，且於102年3月8日1時3分許， 證人丙○○之同事鍾怡煌曾有以被告之身分證字號（00000000 00）查詢刑案資訊系統之紀錄，此有被告101年12月24日警詢 筆錄、內政部警政署106年1月4日函與所附警政署應用系統使 用紀錄表附卷可查（見偵字第4302號卷第4頁正背面、原審卷 二第49、51頁），核與證人丙○○所述在102年3月8日之前曾 因被告前往永和派出所報案而見過被告、102年3月8日凌晨在 極速網咖盤查被告時曾輸入被告之身分證查詢其資料等節相符 ；又被告於偵訊時自己承認曾為優化診所負責人，在該診所擔 任細胞儲存諮詢之專家及為病人抽血等職務，任職期間自100 年11月2日到101年7月31日等事實（見偵三卷第47、60頁）， 證人即告訴人己○○證稱：我自100年4月開始任職於優化成人 免疫細胞儲存銀行，登記名字應該是「優化生醫」（下稱優化 公司），103年3月離職，我有見過被告，在我任職期間，被告



有在我們公司成立的診所（即優化診所）裡面擔任醫師，後來 沒有很久就離開，在工作上我們經常協助他，優化公司與優化 診所有配合關係，因為免疫細胞須有採血的動作，必須在醫療 院所採血，所以配合由優化診所幫我們採血等語（見原審卷二 第74、75、80頁），而告訴人丁○○醫師是於102年1月2日執 業登記於優化診所，103年7月24日辦理歇業，有臺北市政府衛 生局105年8月23日函在卷可以佐證（見原審卷一第148頁）， 則被告既曾在優化診所任職，與優化診所及相關企業即優化公 司曾有接觸或合作關係，其確有因故發生嫌隙心生不滿而欲批 評優化診所、優化公司或相關醫師、人員之可能等情，可認附 表一編號3之文章確為被告所張貼無訛。
2.被告及其辯護人雖以下詞為辯，然均無足採：⑴被告及其辯護人以：被告於101年12月就小客車毀損報案時， 丙○○非承辦員警，只與被告短暫接觸，如何能於102年3月8 日認出在極速網咖者為被告？且由被告前案報案之監視器錄影 光碟可知被告未曾留長髮、綁馬尾，亦無吉普車，丙○○卻稱 被告報案時留長髮、綁馬尾，開吉普車。又丙○○既會混淆車 輛外型，其當亦有錯認人臉之可能。另丙○○就在極速網咖盤 查被告時，被告有無脫口罩、出示身分證及查詢小電腦等之證 述多所矛盾等由，質疑證人丙○○證詞之可信度乙節。查：① 證人庚○○雖證稱：被告於101年12月至102年期間委任我擔任 他另案之辯護人，於102年3、4月間與被告商談案件內容時， 沒印象被告有綁過馬尾，我不認為當時被告頭髮的長度可以綁 馬尾等語（本院卷一第148頁背面至149頁），惟查證人丙○○ 所稱被告「綁馬尾」，其綁法乃簡單的把頭髮綁起來，綁的地 方大約在被告脖子處，並不是將頭髮往後束高（參本院卷第19 7頁證人丙○○證詞）。由此可徵證人丙○○所稱「綁馬尾」 與一般說法之「綁馬尾」未盡相符。是自難以證人庚○○稱： 我不認為當時被告頭髮的長度可以綁馬尾等語，而認定證人丙 ○○有錯認前案報案人之虞。②經勘驗被告所提前案案發現場 路口監視器畫面，該光碟內容呈現之行人影像，因距離過遠， 無法辨識何人為被告，並無法清楚看出被告當庭所指畫面中為 被告之人的髮型樣式等情，有本院勘驗筆錄及該監視器翻拍照 片在卷可參（本院卷一第258頁、偵字第4302號卷第25-28頁、 原審卷二第229-231頁），是該畫面中所能看到之被告身影細 小模糊，無從準確判斷其頭髮長度及髮型；至被告於前案中所 駕駛之車輛固為普通自小客車，惟該案嫌疑人陳靜雯所駕駛之 車輛則為廂型車，車尾形狀寬大方正且嵌有輪胎，此有前案車 輛照片（含監視器畫面）附卷可憑（他字第282號卷第12-13頁 ），本院審酌衡情一般人之記憶常隨著時間經過漸趨模糊、淡



忘，前案嫌疑人所駕駛之廂型車自車尾角度觀察與吉普車外觀 略有相似，而證人丙○○於105年12月6日在原審作證時，距離 前案時間已久（將近4年），其對於前案中何人駕駛何種車輛 之記憶略有模糊，誤將前案嫌疑人所駕駛之車輛當作吉普車， 並誤認該車係本案被告（即前案告訴人）所駕駛，因而證稱被 告於前案係駕駛吉普車，所為證詞有誤，並不違常情，尚難因 證人丙○○就上開細節所為證詞有誤，即認其所為其餘證詞均 不足採信。③就在極速網咖盤查之情形，證人丙○○於102年5 月3日警詢證稱：我有叫他脫下口罩，看他身分證，也有以小 電腦查詢等語（偵一卷第50頁）、於102年12月6日原審作證時 稱：我不記得102年3月8日在極速網咖盤查時，有無要被盤查 者將口罩、墨鏡脫下來，也忘記有無輸入小電腦查詢身分資料 ，但我有請他出示身分證，盤查沒問題就離開等語（原審卷二 第15、17頁）、於本院稱：我有請他把口罩、墨鏡脫下來，並 請他拿身分證給我查核他的身分，我確定我當時有以電腦資料 查詢被告的身分資料，但因我們查核身分的方式很多，我不確 定是當場以警用小電腦查詢，或打電話回派出所請值班同仁幫 我查等語（本院卷一第196頁背面-200頁）。查證人丙○○當 天既是接獲報案而至極速網咖盤查可疑人士，衡無不查明該男 子身分之理，參以證人戊○○證稱：警察盤查完後有留該客人 資料，跟我說沒問題，警察才離開等語，及證人丙○○歷次證 述均稱有要被盤查者出示身分證等語，顯見證人丙○○當時確 有盤查該人之資料。再查證人丙○○於102年3月8日凌晨1時許 因接獲報案至極速網咖盤查，而該日凌晨0時至2時永和分局值 班人員為鍾怡煌，鍾怡煌於同日凌晨1時03分以所內之刑案資 訊系統查詢輸入被告之身分證字號（即0000000000號）查詢， 此有永和分局107年11月5日函檢送之勤務表、內政部警政署 106年1月4日函檢送之警政署應用系統使用紀錄表可參（本院 卷一第279、281頁、原審卷二第49、51頁）。佐以證人即案發 時任職永和派出所之員警劉娢如證稱：因警員可以小電腦等設 備查詢民眾的身分，上級為防止有使用權限的警員隨便使用小 電腦等查詢別人的資料，違反個資，所以設有檢核系統查詢警 員使用小電腦查詢他人資料的情形，原審卷二第50-51頁的資 料就是以該檢核系統查詢列印資料，該兩頁資料就是表示使用 者的警察有在查詢時間以警用小電腦查詢條件所列的身分資料 等語（本院卷一第151-152頁反面）。準此，依前述警政署應 用系統使用紀錄表，可徵當時在永和派出所內值班之鍾怡煌， 於證人丙○○在極速網咖盤查時，有以警用電腦查詢被告之身 分。是雖證人丙○○就以警用小電腦或其他方式查詢被告身分 之陳述有不一之處，但可以確認的是當時確有查詢被告身分資



料。若證人丙○○在極速網咖盤查者非被告何以會查詢被告之 身分資料？被告之辯護人雖稱：依勤務表顯示鍾怡煌於102年3 月8日凌晨0時至2時已下班云云，惟此一答辯與卷證資料（即 本院卷一第281頁）不符，自難採信。
⑵辯護人另辯稱：000.000.000.000之IP位置應是極速網咖櫃臺 的電腦，而非第25台電腦之IP云云，然查000.000.000.000即 為極速網咖第25台電腦之IP位置，已據證人戊○○證述明確， 業如前述。辯護人上揭質疑並無足採。
⑶被告辯稱：其於102年3月8日凌晨人在臺中，不可能出現在極 速網咖云云，並提出自拍影片之光碟為證。經勘驗被告所提之 光碟，該影像顯示時間為102年3月8日0時33分，影片內攝有被 告站在臺中一中路標旁之畫面，該拍攝內容重點均在被告臉部 及身後之背景等情，固有本院107年7月24日、10月23日勘驗筆 錄可佐（本院卷一第153背面、173、258、261至271頁）。惟 查被告所提上開影片，乃其自己拍攝，依現今之攝影設備可隨 意調整拍攝日期，是其上顯示之時間未必即為實際之拍攝日期 。次查被告於102年3月8日（週五）早上8時30分至12時、下午 2時30分至5時30分、晚上6時至9時30分需在新北縣土城區學府 路之學府實和聯合診所看診，此有該診所之門診時刻表、102 年政府行政機關辦公日曆表在卷可參（本院卷一第277、279-2 82頁），被告於102年3月8日自上午8時30分至晚上9時30分均 需看診，實難想像其有閒情逸致於該日凌晨在臺中吃宵夜、自 拍（參本院卷一第153頁背面被告供述）。佐以該影片背景漆 黑，及其重點乃在有被告臉部及臺中一中之路標之畫面，衡與 一般自拍重在拍攝者本身、周邊美景不同，顯見拍攝目的乃要 證明被告人在臺中。另倘該影片確為102年3月8日凌晨所拍， 依被告供述其於107年3月間即發現該影片（參本院卷一第154 頁被告供述），就此重要證據，被告豈會拖到本院107年7月24 日庭期才提出（見本院卷一第159-160頁），是該影片是否被 告於107年3月時發現，即有可疑。依上，在在顯示被告稱該影 片為102年3月8日凌晨拍攝悖於常情，顯然該影片不足證明被 告斯時人在臺中，自難為有利被告之認定。
㈢附表一編號1、2部分：
1.被告係於102年3月8日在優仕網部落格以暱稱「0000000000」 帳號更新發表如附表一編號3所示文字內容之人，已如前述， 顯見被告即為優仕網會員帳號（暱稱）「0000000000」之使用 人。
2.次查於附表一編號1所示時間、地點發表如附表一編號1所示文 字內容者之登入IP乃000.000.000.000，該IP申請人為甲○○ 等情，有嚮網公司107年1月15日函及中華電信通聯查詢系統可



參（本院卷一第102、123頁）。而據證人甲○○證稱：102年 我在駭客網咖擔任店長；我申請000.000.000.000.網路IP，設 於新北市○○區○○路000號1樓是公司叫我去申請，給駭客網 咖使用等語（本院卷一第165頁背面-196頁）。查附表一編號1 所示時間、地點、網站上發表之內容與附表一編號3內容同出 一轍，又均是「0000000000」帳號之人張貼，二者張貼地點均 在位於００區００路之網咖，顯見應為同一人亦即被告所為。 辯護人以該IP申請人及使用地址均非被告，認非被告張貼云云 ，衡屬無據。
3.再查嚮網公司前開函，雖稱查無「0000000000」帳號於102年2 月18日登入資料（本院卷一第102頁），惟網路上確有附表一 編號2所示之貼文，此有該貼文在卷可參（偵一卷第10頁）， 是嚮往公司查無該登入資料，應是未完善收集登入資料所致， 自難以該函而無視網路上張貼之附表一編號2之文章，逕認無 該貼文。辯護人執以認無該貼文自難採信。又附表一編號2網 站上所發表之內容與附表一編號3內容如出一轍，又均是「000 0000000」帳號之人張貼，自可認是被告所為。㈣附表一編號4部分：
查被告在優仕網註冊會員帳號「0000000000」時，所填寫使用 之電子信箱為「00000000000000@00000.000.00」，與如附表 一編號4所示「網路城邦」網站會員帳號（暱稱）「0000000」 註冊時所填寫使用之電子信箱「00000000000000@00000.000. 00」相同，有嚮網公司102年3月20日函、聯合線上股份有限公 司102年9月18日函暨所附網路城邦帳號「0000000」之會員及 IP資料在卷可考（見偵一卷第39頁、偵字第16423號卷〈下稱 偵二卷〉第54-55頁）。查上開電子郵件信箱若非熟記之人， 誠難輕易記得，且附表一編號4發表之文章與附表一編號3相同 ，依上堪認被告即為網路城邦網站會員帳號「0000000」之使 用人，亦為於附表一編號4所示時間、地點、網站上發表如附 表一編號4所示文字內容之人無疑。又雖然註冊「0000000」帳 號者生日欄記載為0000/0/00，性別欄記載為０（參偵二卷第 54-55頁上開聯合線上股份有限公司函之附件），惟查申請帳 戶並未實質審查，所寫之生日、性別本即可杜撰，是難以該資 料不實，而為有利被告之認定，況該申請者若非被告，以其寫 被告之電子信箱，顯有陷害被告之意，何以其他資料不寫被告 真實之資料，而要杜撰？由此更徵申請者乃被告無訛。㈤被告於原審另辯稱：本案系爭文章係針對優化診所等相關人士 推行免疫療法抗癌之事件為評論，性質上具公益性，屬可受公 評之事，縱有尖酸刻薄之言詞，亦屬合理評論之範疇云云。惟 按以善意發表言論，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評論者，



不罰，刑法第311條第3款固有明文，然刑法第311條之免責事 由，須行為人以善意發表言論，且其所為言論適當合理，始得 據之以為免責。查：
1.告訴人己○○、丁○○均未曾因免疫細胞詐騙案或其他詐欺案 件被判刑過，亦未曾因免疫細胞銀行相關案件遭人請求賠償過 ，又告訴人丁○○到優化診所執業前雖曾於署立００醫院急診 室擔任過主任醫師，惟並未被病人投訴過醫療糾紛等事實，業 據證人即告訴人己○○、丁○○於原審分別證述明確（見原審 卷二第80頁、第133-134頁），且依卷附告訴人2人之本院被告 前案紀錄表所示，該2人確均無任何刑事案件前科紀錄，被告 復未提出證據證明告訴人己○○曾有「詐騙抽血以抗癌，免疫 細胞詐騙案被判刑3年，在免疫細胞銀行有類似被詐騙經驗的 出來要求賠償」及告訴人丁○○曾有「免疫細胞詐騙案被判刑 3年，在免疫細胞銀行有類似被詐騙經驗的出來要求賠償」、 「在００醫院急診一再被病人投訴醫療糾紛」等情形，足認被 告所發表如附表一所示之文字內容中，指述告訴人己○○「詐 騙抽血以抗癌，免疫細胞詐騙案被判刑3年，在免疫細胞銀行 有類似被詐騙經驗的出來要求賠償」，及指述告訴人丁○○「 免疫細胞詐騙案被判刑3年，在免疫細胞銀行有類似被詐騙經 驗的出來要求賠償」、「在００醫院急診一再被病人投訴醫療 糾紛」等部分，均屬不實之事，且該等不實之事足以使被指述 人之品德、信用、專業能力等受到社會一般人負面之評價判斷 ，顯足以毀損告訴人己○○、丁○○之名譽，而被告隨意在如 附表一所示網站網頁上指摘、傳述上開足以毀損告訴人2人名 譽之不實之事，供不特定人得以上網瀏覽，主觀上顯有毀損他 人名譽之故意，所言亦非適當合理之評論，不符合刑法第311 條第3款免責規定，自應構成刑法第310條第2項之散布文字誹 謗罪。
2.又由附表一所示各篇文字內容可知，被告除指摘、傳述足以毀 損告訴人丁○○名譽之不實之事外，亦以「荒唐醫師」、「沒 醫德」、「爛竽充數」等語謾罵告訴人丁○○由急診醫師轉做 醫美之行為，而被告指稱告訴人丁○○「在００醫院急診一再 被病人投訴醫療糾紛」係不實之事，已如前述，且告訴人丁○ ○由急診醫師轉做醫美之行為，客觀上亦難謂有何不當之處、 可據以適當合理評論其為「荒唐醫師」、「沒醫德」、「濫（ 被告在網頁上文字寫為『爛』）竽充數」，是被告上開謾罵用 語顯屬情緒性之人身攻擊，為輕蔑辱罵他人、使人難堪之言語 ，逾越表達意見之合理範圍，乃專以貶損他人名譽而為，足認 被告並非善意發表言論，主觀上有對告訴人丁○○公然侮辱之 犯意無疑，客觀上亦有在不特定多數人得瀏覽之網站網頁上接



續發表如附表一所示之文字內容，使用足以貶損名譽之用語侮 辱告訴人丁○○之行為，被告此部分所為顯已構成公然侮辱， 並無刑法第311條第3款規定之適用，辯護人前開所辯實不足採 。
㈥至被告及其辯護人聲請：⑴傳喚戊○○，以查明員警於102年3 月8日凌晨至極速網咖後，有無請被盤查者拿下口罩、眼鏡、 ⑵向永和分局函調戊○○提供予警方之錄影帶、⑶調取前案 101年12月之監視錄影畫面光碟，函請國立臺灣大學電機工程 系王鈺銘教授鑑定光碟影像中男子之頭髮長度，是否有綁馬尾 或將頭髮束起、⑷函詢內政部警政署M-Police是否為警用行動 電腦服務系統？警用行動電腦是否為員警出勤攜帶使用之小型 電腦？俗稱是否為小電腦乙節。查證人戊○○業經被告及其原 審之辯護人於原審詰問（原審卷二第68-74頁），且其於原審 明確證稱：警察在我報案後來時先到櫃臺，我告訴他們該可疑 人士之位置，警察自己過去，我沒有陪他們過去盤查，我從頭 到尾都在櫃臺等語（原審卷二第69頁），證人戊○○既未陪同 警方盤查而始終在櫃臺，當無從知悉員警盤查時有無請該人拿 下口罩、帽子，是自無傳喚之必要。其次，據證人戊○○稱： 我有交警方盤查當天店內之監視畫面給警方，警方說檔案無法 開啟，又來請我提供，但因監視器畫面已覆蓋，所以無法再給 警方等語（原審卷二第71頁），既然員警前取得之監視器檔案 無法開啟，再向證人戊○○索取，惟因已遭覆蓋而無法取得， 自無向警調取該無法開啟檔案之必要，況本件事證已明，亦無 調取之必要。再者，經綜合證人戊○○、丙○○證詞，及永和 分局警員確有於102年3月8日凌晨1時3分查詢被告身分之資料 ，而被告前揭所辯其不在場之證明，亦均不足採，足認證人丙 ○○當天盤查者為被告無訛，本件事證已明，被告及辯護人聲 請調查之前述⑶⑷證據，自均無調查之必要，均併此敘明。㈦綜上所述，本件事證明確，被告上開散布文字誹謗、公然侮辱 等犯行已堪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10條第2項之散布文字誹謗罪、第30 9條第1項之公然侮辱罪。被告先後於如附表一所示之時間在網 站網頁上發表文字誹謗告訴人丁○○、己○○及對告訴人丁○ ○公然侮辱，均係於密切接近之時間，指摘、傳述同一事項且 使用相同之用語為之，顯係基於單一犯意接續所為，在刑法評 價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 價，較為合理，應為接續犯，各以一罪論。又被告以一散布文 字之行為，同時觸犯散布文字誹謗罪及公然侮辱罪等構成要件 不同之2罪，且散布文字誹謗部分同時侵害告訴人丁○○、己 ○○2人之名譽，為想像競合犯，應從一重之散布文字誹謗罪



論處。
上訴駁回之理由：
原審認被告上開犯行事證明確，適用刑法第309條第1項、第 310條第2項、第55條、第41條第1項前段、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 1，並審酌被告曾因妨害名譽案件，經臺灣臺中地方法院以101 年度簡上字第115號判處拘役40日確定，於102年2月18日易科 罰金執行完畢，竟未予警惕而再犯本案，恣意在網路上誹謗及 公然侮辱他人，缺乏尊重他人名譽之觀念，對告訴人丁○○、 己○○之名譽損害非輕，造成告訴人2人之心理傷害及事業困 擾，行為實有不當，且迄未與告訴人2人達成和解，兼衡其智 識程度、犯罪目的、手段、犯後態度、家庭經濟狀況等一切情 狀，量處如拘役50日，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且說明並 無證據可以佐證明被告有為檢察官所起訴如附表二之犯行，而 不另為無罪之諭知（詳下述），及告訴人龐０玲、潘０佑、曾 ０祈撤回告訴，此部分不另為公訴不受理之諭知（詳下述）， 認事用法並無違誤，量刑復屬妥適。被告上訴否認犯行，核無 理由，應予駁回。
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
㈠公訴意旨另略以：被告林義龍除為前述事實欄所示之散布文字 誹謗、公然侮辱等犯罪行為外，並意圖散布於眾，接續於如附 表二所示之時間、地點，以電腦設備連結網際網路，在如附表 二所示不特定多數人得共同閱覽之網站，使用如附表二所示之 化名（暱稱），張貼如附表二所示之文字，而接續指摘⑴丁○ ○、己○○有詐騙抽血以抗癌之刑事案件遭判刑3年，⑵丁○ ○在００醫院急診一再被病人投訴醫療糾紛故而轉向優化診所 做醫美，⑶衛生署認為，優化免疫細胞銀行己○○...等已經 者網頁上抗癌2個字，廣告措辭違反醫療法等足以損害他人名 譽之事項，並以⑴「沒醫德」、「荒唐」、「濫竽充數」（網 頁上文字寫為「爛竽充數」）等語公然辱罵丁○○，⑵「台灣 之恥」公然辱罵丁○○、己○○。因認被告此部分（即附表二　部分）亦涉犯刑法第310條第2項之散布文字誹謗罪嫌、第309 條第1項之公然侮辱罪嫌。
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事 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定有明文。而所謂證據，係指足以證明被 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極證據而言，該項證據須適於為被告犯罪 之證明者，始得採為斷罪之資料（參照最高法院69年台上字第 4913號判例要旨）。
㈢經訊問後被告堅詞否認有此部分之散布文字誹謗或公然侮辱犯 罪行為，辯稱：這些文章不是我所發表；辯護人亦為被告辯護 稱：系爭誹謗文章內容是針對優化診所等相關人士推行免疫療



法抗癌之事件為評論，性質上具有公益性，屬可受公評事項， 內容縱使有尖酸刻薄之言詞，亦屬合理評論之範疇等語。法院 調查結果：
1.關於如附表二編號1 所示部分：
依如附表二編號1所示文字內容網頁列印資料（見偵一卷第14 頁上方）所示，該篇文章標題為「沒醫德優化診所（醫學美容 ）急診科荒唐醫師丁○○醫師優化免疫細胞銀行林明德醫師龐 德玲己○○冉祥俊醫師詐騙抽血以抗癌」，作者及日期為「00 00000 00000-00-00【更新：0000-00-00】」，再參以優仕網 會員帳號「00000000」之最近登入時間是102年3月28日19時25 分許（登入IP：000.00.000.0），此有嚮網公司102年10月31 日函在卷可以佐證（見偵三卷第41頁），足認如附表二編號1 所示之文字內容是優仕網會員暱稱「00000000」之人於102年3 月28日19時25分許登入後所更新發表，並非該會員於100年11 月28日所發表，至「100年11月28日」究竟是發表何種文字內 容或該日期意義為何，公訴人並未提出證據作為證明，自難認 定優仕網會員暱稱「00000000」之人曾於100年11月28日在優 仕網部落格網頁上發表如附表二編號1所示文字內容。又經本 院依前述優仕網會員帳號「00000000」最近登入時間及登入IP 查詢結果，該IP查無用戶資料，而該會員帳號註冊時所填寫之 姓名、身分證字號、生日、電話等資料，及該會員帳號所使用 之電子信箱「000000000@00000.000.00」於申請信箱時填寫之 姓名、生日、電話等資料，均未經網路已經者審核以確定真偽 ，致可信性不足，且亦與被告之實際資料不符，此有嚮網公司 102年10月31日函、香港商雅虎資訊股份有限公司臺灣分公司 105年8月19日號函與所附前述電子信箱申請人資料、中華電信 通聯記錄查詢系統資料（IP位址：000.00.000.0）附卷可佐（ 見偵三卷第41頁、原審卷一第110頁、第131-135頁），公訴人 又未提出積極證據證明被告即為優仕網會員暱稱「00000000」 之人，故尚難認定被告有以暱稱「00000000」在優仕網部落格 網頁上發表如附表二編號1所示文字內容之行為。2.關於如附表二編號2 所示部分：
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之「生活格子105life」網站（起訴書誤載 為「生活格子1051life」網站），經臺中地檢署檢察官調查結 果，並無公司名稱、地址可供發文查詢會員申請資料，僅有1 個電子信箱可供聯絡，再經該署書記官以該電子信箱聯絡後， 「生活格子105life」網站未為任何回覆，此有臺中地檢署檢 察官辦案進行單、電子信箱列印資料附卷可查（見偵二卷第25 -26頁），公訴人亦未提出積極證據證明被告即為「生活格子1 05life」網站會員暱稱「0000000」之人，自難認定被告有於



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時間，以暱稱「0000000」在「生活格子10 5life」網站網頁上發表如附表二編號2所示文字內容之行為。3.關於如附表二編號3 所示部分：
查「網路城邦」網站會員帳號「00000000」註冊時所填寫之生 日、性別、居住地等資料，及該會員帳號所使用之電子信箱「 00000000000@00000.000.00」於申請信箱時填寫之姓名、生日 等資料，均未經網路已經者審核以確定真偽，致可信性不足， 且亦與被告之實際資料不符，此有聯合線上股份有限公司102 年8月15日聯發字第00000000號函與所附會員帳號「000000000 」資料、香港商雅虎資訊股份有限公司臺灣分公司105年8月19 日號函與所附上述電子信箱申請人資料附卷可以佐證（見偵二 卷第28-29頁、原審卷一第131-133頁、第138頁）。又依卷附 如附表二編號3所示文字內容網頁列印資料（見偵二卷第20-21 頁）所示，該篇文章發表時間為101年12月6日23時26分，經臺 中地檢署檢察官向「網路城邦」網站經營已經者查詢IP資料結 果，查無會員帳號「00000000」於101年12月6日23時26分之IP 資料，僅有接近時間即同日23時47分41秒之IP資料（000.000. 000.000），該接近時間IP之登入資訊為「000-IP：000.000. 000.000/00」，用戶名稱為「陳０亮」，附掛電話地址為「新 北市○○區○○路000號1樓」，有聯合線上股份有限公司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