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6年度易字第1597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蔡秉融
選任辯護人 邱霈云律師
選任辯護人 查名邦律師
上列被告因詐欺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5年度偵續字第224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蔡秉融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另略以：
㈠被告蔡秉融原係址設臺南市○區○○○路○段000巷00弄0號 1樓（誤繕為11樓）「璞石物流有限公司」（下稱：璞石公 司，招牌名稱：宥宏興業）負責人，其於民國102年6月28日 與簡士傑簽立公司頂讓合約書，約定由蔡秉融將璞石公司以 新臺幣（下同）350萬元頂讓予簡士傑，簡士傑取得璞石公 司上址招牌名稱為「宥宏興業」之店面經營權、店內器具、 商標名稱及招牌（含商標權）、生財技術、客戶及供應商訊 息和資料，雙方並約定應於103年1月1日辦理公司營業負責 人變更登記或由蔡秉融輔導簡士傑成立新公司。而蔡秉融於 簽立頂讓契約後，自102年7月份起璞石公司於易主經營之交 接期間，因仍代簡士傑出面與廠商、客戶接洽進、出貨及貨 款收取、支付等事宜，其竟認為有機可趁，而基於為自己不 法所有之意圖，明知璞石公司之供應商景岳生物科技股份有 限公司（下稱：景岳公司）、佳格食品股份有限公司（下稱 ：佳格公司）均按原定供貨合約條件出貨給璞石公司，並未 在貨款額外加收5%營業稅，蔡秉融竟向簡士傑訛稱上開公司 因需開立發票，故貨款須加收百分之5營業稅款項云云，因 此致簡士傑陷於錯誤，而溢付貨款共22萬5762元（景岳公司 部分共7萬5000元；佳格公司部分共18萬0762元）予蔡秉融 ；另蔡秉融亦明知璞石公司向其供應商金格食品股份有限公 司（下稱：金格公司）訂購喜寶奶粉時，金格公司每盒奶粉 僅報價299.25元，蔡秉融竟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向簡士 傑佯稱金格公司每盒之報價為367.5元云云，因此致簡士傑 陷於錯誤，而溢付貨款共1萬2763元（原應為1萬2762.75元 ，四捨五入後取整數為1萬2763元）予蔡秉融，因此致簡士 傑受有損害。
其詳情如下：
⒈景岳公司部分：蔡秉融對簡士傑佯稱，景岳公司因有開立發 票予璞石公司，故除每月貨款25萬元外，尚須依每月貨款加
收5%營業稅1萬2500元，自102年7月起至103年3月止，共9個 月，每月之預付貨款為26萬2500元云云。因此致簡士傑陷於 錯誤，分別開立如附表所示編號1至9之支票交付蔡秉融，委 由蔡秉融將上開支票兌現後，再給付上開貨款給景岳公司。 此部分蔡秉融所詐得之款項共為7萬5000元（102年7月至12 月共6個月，每個月多收1萬2500元；另103年1至3月部分之 預付貨款部分因璞石公司與景岳公司提前終止契約，景岳公 司以面額各為25萬元之支票3紙退還預付款予蔡秉融後，業 經蔡秉融另開立面額為26萬2500元之支票3紙退回簡士傑） 。
⒉佳格公司部分：
⑴簡士傑頂讓璞石公司時，係承接佳格公司一完整新合約， 合約期間自102年7月起至12月，每月應支付30萬元貨款予 佳格公司，給付方式係按月以預切支票方式支付，每張票 面金額為30萬元。因佳格公司有開立發票，蔡秉融亦對簡 士傑佯稱，除每月預付款30萬元外，應多收5%營業稅，自 102年8月起至103年1月止，共6個月，每月預付貨款為31 萬5000元云云。因此致簡士傑陷於錯誤，以附表所示編號 2至7之支票交付蔡秉融，委由蔡秉融將上開支票兌現後， 再給付上開貨款給佳格公司。此部分蔡秉融所詐得之款項 為9萬元（102年8月至103年1月共6個月之營業稅部分）。 ⑵璞石公司與佳格公司間曾約定，每個月向佳格公司叫貨金 額超過預收款30萬元後，須以追加叫貨的方式叫貨，並於 該月月底就追加叫貨部分，另外開立支票予佳格公司。就 此追加叫貨部分，亦是由簡士傑開立支票予蔡秉融，再由 蔡秉融開票給付佳格公司，此部分蔡秉融亦同向簡士傑佯 稱，追加叫貨之貨款須多收5%營業稅云云，因此致簡士傑 陷於錯誤，分別開立面額分別為50萬6388元（兌現日102 年8月31日）、42萬4626元（兌現日102年9月11日）、53 萬9345元（兌現日102年10月26日）、15萬2573元（兌現 日102年11月26日）、25萬2384元（兌現日102年12月25日 ）、3萬2678元（兌現日103年1月25日）之支票（票款合 計共190萬7994元）予蔡秉融。惟蔡秉融實際支付予佳格 公司之追加貨款則僅分別為：8月48萬2274元、9月40萬45 00元、10月51萬3662元、11月14萬5308元、12月24萬0366 元、1月3萬1122元（合計181萬7232元），二者差額為9萬 0762元。故此部分蔡秉融所詐得之款項為9萬0762元。 ⒊金格公司部分：簡士傑於102年7月至9月間，透過蔡秉融向 金格公司訂購喜寶奶粉，7、8、9月分別訂購37、50、100盒 （共計187盒），蔡秉融明知金格公司每盒奶粉之報價經換
算後僅為299.25元，惟竟向簡士傑以少報多，報價每盒為 367.5元，因此致簡士傑陷於錯誤，就102年7、8月之款項分 別開立面額1萬3600元、1萬8375元之支票，9月之款項3萬 6750元則與其他款項另開立面額為29萬5205元之支票交予蔡 秉融用以支付金格公司。故此部分蔡秉融所詐得之款項共為 1萬2763元（每盒多收68.25元×187盒＝1萬2762.75元，四 捨五入取整數為1萬2763元）。
㈡因認被告蔡秉融涉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嫌云云 。
二、證據能力部分：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 定犯罪事實；有罪之判決書應於理由內記載認定犯罪事實所 憑之證據及其認定之理由，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及第31 0條第1款分別定有明文。而犯罪事實之認定，係據以確定具 體的刑罰權之基礎，自須經嚴格之證明，故其所憑之證據不 僅應具有證據能力，且須經合法之調查程序，否則即不得作 為有罪認定之依據。倘法院審理之結果，認為不能證明被告 犯罪，而為無罪之諭知，即無前揭第154條第2項所謂「應依 證據認定」之犯罪事實之存在。因此，同法第308條前段規 定，無罪之判決書只須記載主文及理由。而其理由之論敘， 僅須與卷存證據資料相符，且與經驗法則、論理法則無違即 可，所使用之證據亦不以具有證據能力者為限，即使不具證 據能力之傳聞證據，亦非不得資為彈劾證據使用。故無罪之 判決書，就傳聞證據是否例外具有證據能力，本無須於理由 內論敘說明（最高法院100年度臺上字第2980號、第5282號 判決意旨可資參照）。是本判決下列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 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即不受證據能力有無之限制。且 本件檢察官及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對於本件判決所 引用之書面及非書面等證據資料之證據能力，亦均表示無意 見（見本院卷第29頁反面、41頁），合先敘明。三、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 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又事實之認定，應 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 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礎（最高法院40年度臺上 字第86號判例參照）。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 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證據或 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 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 ，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而無 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諭知被告無
罪之判決（最高法院76年度臺上字第4986號判例參照）。又 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 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 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 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 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 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92年度臺上字 第128號判例參照）。
四、公訴意旨認定被告蔡秉融涉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 罪嫌無非係以：被告之供述，告訴人簡士傑之指訴，本院10 3年度重訴字第252號民事案件及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104 年度重上字第106號民事案件影卷（內含告訴人103年6月26 日開票明細表、公司頂讓合約書、公司及分公司基本資料查 詢、廠商付款簽收簿資料、景岳公司結算照片圖檔、被告與 告訴人103年2月5日LINE對話紀錄、被告所退還告訴人面額 各為26萬2500元之支票影本3紙、景岳公司函覆之客戶銷貨 明細表、景岳公司函覆之102年6月30日止對帳金額、常統公 司〈即佳格公司供應商〉之應收票據明細表、金格公司函覆 之103年1月8日銷貨憑單）等為據。訊據被告蔡秉融對上開 璞石公司由告訴人頂讓後，仍透過被告向景岳公司及佳格公 司進貨之金額、數量，並依進貨金額加收百分之5營業稅款 項均不爭執；另向金格公司進貨每盒價格為299.25元，惟向 告訴人報價則每盒為367.5元部分亦不爭執，惟堅決否認有 何詐欺犯行，辯稱：加收5%營業稅不是要付給景岳、佳格公 司的，這是要繳給國家的營業稅，簡士傑都知道，採多退少 補，如果我有溢收的話會再退還給簡士傑。記得當時有跟他 說，因為他的賣價一定比成本高，但我不能夠確定賣價到底 是多少，所以先按進價加收5%。我們對於金格公司的貨物買 賣，當時已經以367.5元做計價，此在每次貨品交貨的支票 簽收簿裡面有顯現出來，簡士傑也知情，並沒有詐取等語。 而辯護人則主張：起訴書犯罪事實一所謂的5%也就是你賣了 多少錢之後，你先給我這5%，之後賣掉再多退少補，這樣的 共識是很清楚明顯的，此部分被告並無主觀上不法所有之意 圖，因為雙方已經講好，而且被告拿到這5%是拿去繳稅，主 觀上無不法之所有意思，也沒有施以詐術。另外，關於三筆 溢領1萬2763元向金格公司購買奶粉部分，當初所講的金額 確實如同被告所述的金額，被告說當時已經定好金額，也已 經跟簡士傑講了，而且票也開出來了，是後來人家又降價了 ，這三次的金額都是這樣子，所以這個金額被告有回去回報 乾脆就多退少補，也就是證人給被告1萬元，被告繳了9000
元，1000元應該是要退給簡士傑所經營的璞石公司，但是因 為告訴人欠被告錢，就多退少補扣下來，所以當時真正的事 實情況應該是這樣，可是今天我們唯一的證人簡士傑不肯承 認這個事實，但是從這裡面來看是符合常情的，因為告訴人 既然有看到發票，發票上面也是這樣寫的，發票上面的金額 是多少錢都很清楚，為何他會在完全沒有任何依據，沒有任 何定貨單、估價單、發票之前就開這些金額給人家，我認為 這不太符合常情，尤其訂了第二筆、第三筆之後，第一筆、 第二筆的發票也早就來了，訂第二筆、第三筆的時間已經相 差幾個月了，所以當告訴人看到第一筆發票金額的時候，就 應該知道賣價是多少錢，為何第二筆、第三筆還是繼續這樣 ，顯然如同我們剛才所述是有這樣的協議內容，只是唯一的 證據是簡士傑，但簡士傑不肯承認等語。
五、經查：
㈠被告蔡秉融對上開璞石公司由告訴人頂讓後，仍透過被告向 景岳公司及佳格公司進貨之金額、數量，並依進貨金額加收 百分之5營業稅款項均不爭執；另向金格公司進貨每盒價格 為299.25元，惟向告訴人報價則每盒為367.5元部分亦不爭 執，此有本院103年度重訴字第252號民事案件影卷內所附景 岳公司銷貨明細表（見本院103重訴字第252號民事卷一第22 0-224頁）、金格公司銷貨憑單（同前卷第231-246頁）及佳 格公司（即常統公司）銷貨發票（同前案卷二第40-71頁） 可憑，可堪信屬真實。
㈡惟本案所謂之營業稅，究係如告訴人所指，被告稱係景岳等 公司要開發票，所以要另付5%營業稅，而金格公司奶粉價格 完全依被告告知，其不知實際售價若干？或係被告所辯稱之 ，因璞石公司負責人仍為伊之名義，伊為營業稅之納稅義務 人，所以先預收5%營業稅，多退少補；金格公司奶粉價格是 與告訴人雙方談妥的，其後雖賣方降價，與告訴人仍按原約 定價格支付，以抵銷雙方債務？質之告訴人所指加5%的營業 稅要給進貨廠商是否有證據可資證明？告訴人答稱沒有，但 主張「景岳公司退款給被告的時候是退25萬元，但被告是退 給我26萬2500元。由這邊可以看出，被告可以直接把廠商退 給他的票退給我就好，不需要另外開26萬2500元的票給我。 」（見本院卷第87頁）。但依被告之主張，既然此部分已退 貨，將來即無需由伊繳納營業稅，則原預收之5%營業稅即需 退還告訴人，依此計算之金額亦是26萬2500元。因此，告訴 人所指內容顯然並無證據足資佐證，故尚難依此作不利被告 之認定。又被告確有繳納璞石公司102年7-12月之營業稅共 計11萬1600元無訛，此有102年7-12月間之營業人銷售額與
稅額申報書（見本院卷第56-58頁）可參。雖被告是以公司 留抵稅額抵繳，惟所謂留抵稅額本是納稅人溢繳之稅款（參 營業稅法第39條），自屬原納稅人所有之財產，且告訴人亦 承認璞石公司留抵稅款應屬被告所有（見本院卷第87頁背面 ）。因此，被告之主張並非無據。
㈢另告訴人證稱付款簽收簿上的金額都是依被告所說而寫云云 ，然告訴人到庭證稱「（問：被告有無拿資料給你？）部分 廠商資料有，但是喜寶奶粉的部分沒有。（問：金格公司喜 寶奶粉的部分都是聽被告講，你就寫上去，他完全沒有給你 資料？）是。（問：後來被告有無把報價、發票等資料拿給 你？）沒有。」、「（問：有無看過景岳、佳格等公司的供 貨契約？）我有看過各個廠商的部分契約內容，但是被告沒 有拿完整的資料給我看。我花350萬元還被他騙，就是因為 他拿不完整的資料給我，我才會被他拐。（問：你的意思是 說被告有把一部分的供貨契約給你看過？）是。（問：當時 向金格公司進貨，你填寫付款簽收簿時，被告有無拿任何資 料給你看過？）金格公司的部分沒有。金格公司是我盤下後 再承接的廠商。被告有拿佳格公司的進貨單給我看過。（問 ：佳格公司進貨單上面有無書寫金額、折扣、數量等數字？ ）有數量及金額。」等語（見本院卷第79頁背面-80頁、81 頁背面-82頁）。告訴人既承認見過景岳公司、佳格公司及 其他公司之供貨資料，參以前開民事案件影卷內所附景岳公 司銷貨明細表、佳格公司（即常統公司）銷貨發票所載，其 上均載明銷貨數量、單價及稅額等資料，則告訴人何以會不 知該公司並無加收5%營業稅之情事，而任由被告予取予求？ 再金格公司亦有開立銷貨憑單，已如前述，告訴人對金格公 司部分未見到任何憑據會何不會起疑？何況，無任何憑據， 那金格公司送貨時如何知道數量是否正確？此非單一次交易 ，而是進行數月之多次交易，告訴人如何確認交貨正確，公 司如何正確作帳？故告訴人此部分之指訴實與常情有違，難 以採信。
㈣至於公訴意旨指稱被告於民事庭中辯稱因為開票給廠商會有 風險的問題而向告訴人多收5%的錢的辯解與本案中之辯解不 同乙節，觀本院民事庭之辯論筆錄可知，兩造當時是在爭執 被告與告訴人間是否存在委任關係，薪資報酬之給付方式等 問題，被告主張按每次告訴人開票金額之百分之五作為薪資 報酬，告訴人則主張未約定等語（見本院103重訴字第252號 民事卷二第143-144頁）。與本院中被告辯稱所謂加收之5% 營業稅之原因，應非指同一事項，尚難作不利被告之認定。六、按刑法第339條第1項詐欺罪之成立，以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
不法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為要件。所 謂以詐術使人交付，必須被詐欺人因其詐術而陷於錯誤，若 其所用方法，不能認為詐術，亦不致使人陷於錯誤，即不構 成該罪（最高法院46年台上字第260號刑事判例參照）。綜 上調查，本件被告否認主觀上有詐欺之犯意及施用詐術乙節 ，而告訴人已證稱有看過景岳公司、佳格公司及其他公司之 供貨資料，則對於供貨公司提供之貨品數量、單價是否含稅 等應可得知，即難認被告有施予何詐騙行為或有詐欺犯意。 至於被告多收之金額除代繳納營業稅外，尚有剩餘，是否應 予退回告訴人，被告與告訴人間是否尚存在委任關係，被告 可否請求薪資報酬，應均屬民事糾葛，應循民事途逕解決之 。揆諸上開判例及判決意旨之說明，本件除告訴人之指訴外 ，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證被告有詐欺犯行，自應為被告無 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詹雅萍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7 月 3 日
刑事第四庭 審判長法 官 彭喜有
法 官 洪士傑
法 官 鄭雅文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李崇文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7 月 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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