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05年度訴字第5347號
原 告 簡志剛
訴訟代理人 陳思合律師
複 代理人 陳柏璇
被 告 世達國際商務中心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林黎金
訴訟代理人 洪宇均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借款事件，本院於民國106年10月17日言
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但減縮應受判 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3 款定有明文。原告起訴時起原請求被告給付新臺幣（下同） 562萬8,519元，及自民國105年10月13日起至清償日止，按 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嗣於106年3月17日具狀減縮應受判 決之聲明為被告應給付原告562萬8,519元，及自105年11月 12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核原告所為 請求金額之減少，應屬聲明之減縮，揆諸前開法條所示，亦 無不合，自應准許。
貳、實體方面
一、原告主張：
㈠原告之母蔡貴鳳因被告法定代理人林黎金向其借款成立公司 ，分別於99年4月14日匯款100萬元、同年月20日匯款100萬 元至被告第一商業銀行（下稱第一銀行）帳戶。被告又以資 金不足再度向蔡貴鳳借款，蔡貴鳳分別於同年5月3日匯款 170萬元至被告第一銀行帳戶，同日匯款30萬元至第三人莊 家榮之第一銀行帳戶。被告復以成立分公司為由向蔡貴鳳借 款，蔡貴鳳於100年7月26日匯款300萬元至莊家榮第一銀行 帳戶，共計借款700萬元與被告，且未約定利息及還款日期 。
㈡被告陸續於100年5月30日、100年12月19日、101年6月28日 及102年1月9日返還借款11萬8,056元、30萬6,944元、23萬 6,081元、25萬4,880元匯入蔡貴鳳第一銀行帳戶，另分別於 104年2月25日、105年3月30日、105年5月4日返還借款22萬 7,760元、11萬8,056元、11萬8,056元匯至原告永豐銀行帳 戶，共計還款137萬1,481元，尚餘562萬8,519元（下稱系爭
款項）未清償。蔡貴鳳於103年4月9日死亡後，由原告單獨 繼承上開債權，經原告於105年10月11日發函催告被告還款 ，已於105年10月12日送達被告，詎被告拒不返還，爰依民 法第478條及第179條規定，請求被告返還562萬8,519元，及 自105年11月12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 ㈢並聲明：
⒈被告應給付原告562萬8,519元，及自105年11月12日起至清 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
⒉願供擔保，聲請宣告假執行。
二、被告則以：
㈠原告主張蔡貴鳳分別於99年4月14日、同年月20日、同年5月 3日、100年7月26日分別匯款100萬元、100萬元、170萬元、 30萬元、300萬元，共計借款700萬元予被告，惟原告僅片面 提供蔡貴鳳之第一銀行帳戶明細、存款憑條資料，卻未提出 被告與蔡貴鳳間有無消費借貸契約文件或相關記載，原告未 就蔡貴鳳交付款項及交付款項的原因進行舉證，難認被告與 蔡貴鳳間成立消費借貸關係。
㈡因為蔡貴鳳投資被告之匯款方式有誤，故被告法定代理人林 黎金先於99年5月3日轉帳至蔡貴鳳第一銀行帳戶200萬元， 再於同日以蔡貴鳳名義分別匯款170萬元、30萬元至被告及 莊家榮第一銀行帳戶，以符合被告與股東約定之投資方式， 故蔡貴鳳實際僅匯入被告帳戶500萬元（計算式：7,000,000 －2,000,000＝5,000,000），該500萬元則係作為蔡貴鳳投 資被告所購買42萬5,000股股份之對價，被告收受蔡貴鳳之 給付非無法律上之原因，原告請求被告返還借款或不當得利 562萬8,519元，即屬無據。
㈢並聲明：
⒈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⒉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三、兩造不爭執之事實（見本院卷第213頁至第213頁反面）： ㈠蔡貴鳳於99年4月14日匯款100萬元至被告第一銀行帳戶。 ㈡蔡貴鳳於99年4月20日匯款100萬元至被告第一銀行帳戶。 ㈢蔡貴鳳於 100 年 7 月 26 日匯款 300 萬元至莊家榮第一 銀行帳戶。
㈣被告分別於100年5月30日、100年12月19日、101年6月28日 、102年1月9日匯款11萬8,056元、30萬6,944元、23萬6,081 元、25萬4,880元至蔡貴鳳第一銀行帳戶，又被告分別於104 年2月 25日、105年3月30日、105年5月4日匯款22萬7,760元 、11萬3,880元、11萬3,880元至原告永豐銀行帳戶，共計 137萬1,481元。
四、原告主張被告積欠所借款項 562 萬 8,519 元未清償等語， 為被告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是本件爭點為：原告依民法 第 478 條及民法第 179 條規定請求被告返還 562 萬8,519 元，有無理由？敘述如下：
㈠蔡貴鳳與被告間未成立消費借貸法律關係。
⒈按民事訴訟如係由原告主張權利者，應先由原告負舉證之責 ，若原告先不能舉證，以證實自己主張之事實為真實，則被 告就其抗辯事實即令不能舉證，或其所舉證據尚有疵累，亦 應駁回原告之請求；又請求履行債務之訴，除被告自認原告 所主張債權發生原因之事實外，應先由原告就其主張此項事 實，負舉證之責任，必須證明其為真實後，被告於其抗辯事 實，始應負證明之責任，此為舉證責任分擔之原則，最高法 院17年上字第917號、43年臺上字第377號判例意旨參照。準 此，如當事人主張有金錢借貸關係存在，須就其發生所須具 備之特別要件即金錢之交付與借貸意思表示相互一致負舉證 責任。
⒉原告主張蔡貴鳳間自99年4月起至100年7月26日止，共借款 與被告5次，金額總計為700萬元等語，並提出存款憑條、被 告第一銀行帳戶存摺、莊家榮第一銀行存摺等件影本為據（ 見本院卷第9至17頁），被告則否認其與蔡貴鳳間就蔡貴鳳 上開匯款存有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按交付金錢之原因多端 ，非交付金錢即推定成立消費借貸，原告雖提出蔡貴鳳之第 一銀行帳戶明細、存款憑條資料，卻未提出被告與蔡貴鳳間 關於消費借貸契約之文件資料、記載或其他證明，原告未舉 證證明蔡貴鳳交付款項之原因係借貸，自難認定被告與蔡貴 鳳間存有消費借貸法律關係。
⒊原告雖以證人即蔡貴鳳之子簡啟原到庭證稱：約在99、100 年間，蔡貴鳳向其告知借幾百萬元給被告一事，103年蔡貴 鳳生病，向原告和其交待有借給被告700萬元左右等語，主 張主張蔡貴鳳曾告知原告等家屬其與被告間有消費借貸關係 存在云云，為被告所否認。經查，原告於另案以蔡貴鳳繼承 人身分訴請第三人環球商務中心有限公司（下稱環球公司） 返還借款事件，提出蔡貴鳳簽署之借貸契約書為證（見本院 卷第55頁），又環球公司法定代理人與本件被告法定代理人 均為林黎金，足認蔡貴鳳與林黎金間就借貸公司款項有簽署 借貸契約書之前例，若蔡貴鳳與被告間就本件款項確實存有 消費借貸法律關係，則依蔡貴鳳之習慣，應以簽立消費借貸 契約或取得擔保方式保障或證明其債權，縱未簽訂書面契約 ，蔡貴鳳為確保其繼承人得順利行使債權，必然會以書立遺 囑、錄音、書函催告確認債權等方式留存證明。本件原告就
蔡貴鳳與被告間消費借貸關係存在，除以蔡貴鳳口頭告知為 證外，未提出其他證據，難認被告與蔡貴鳳間之資金往來係 基於消費借貸法律關係。
⒋原告雖主張蔡貴鳳曾經借款與被告共計700萬元云云。被告 則以蔡貴鳳實際匯款係500萬元，且係購買被告42萬5,000股 之對價等語。經查：
⑴證人即被告股東羅偉綸到庭具結證稱：被告公司在設立時， 關於股東出資的部分，除按照原本股票票面金額認購外，其 等約定15％的資金要給技術股莊家榮，例如出資100萬元其 中15萬元給莊家榮，85萬元給被告，莊家榮再以他的名義將 15萬元匯入被告帳戶。被告公司設立時股東有莊家榮、黃鄧 瑋、莊振成、黃中佳、蔡貴鳳，這些發起人應該都有出資， 依照其等討論結果，每個發起人出資的方式都一樣，即將出 資額15％匯給莊家榮，其按照這樣的方式匯款等語（見本院 卷第161頁至第162頁反面）。證人黃鄧瑋到庭具結證稱：其 負責裝修被告的辦公室，於裝修完才出資，其有實際出資， 莊家榮有告知出資額的15％要給他，其也同意，直接拿出資 額20萬元現金給莊家榮，我有參加過股東會，有遇過蔡貴鳳 ，蔡貴鳳應該知道出資額有15％要給技術股莊家榮，這是大 家都知道的事情，因為這是莊家榮成立被告公司的大原則， 也就是說要成為被告股東就要接受這個條件等語（見本院卷 第163、164頁）。足認被告股東出資購買被告股份，係以股 東將出資金額15％贈與莊家榮為條件，是以被告股東以自己 名義匯入被告帳戶登記之股款金額應為實際約定出資額之85 ％，以莊家榮名義登記之被告公司出資額應占總登記股款之 15％。
⑵原告雖主張：蔡貴鳳曾於99年5月3日分別匯款170萬元至被 告帳戶，及30萬元至莊家榮帳戶，共計借款200萬元與被告 云云。被告抗辯：蔡貴鳳於99年4月14日、20日投資被告之 金額為200萬元，然因蔡貴鳳未依被告公司出資約定方式， 另將出資金額的15％匯予莊家榮，而將系爭200萬元直接匯 入被告帳戶，故在林黎金陪同下，在99年5月3日第一銀行城 東分行內，由林黎金自被告帳戶提領現金200萬元，以蔡貴 鳳名義將上開200萬元分為170萬元及30萬元分別存入被告第 一銀行帳戶與莊家榮第一銀行帳戶等語。經查：證人即第一 銀行職員陳祥泰到庭具結證稱：其承辦鈞院卷第98頁至第 101頁、第80頁至第82頁3紙轉入轉出傳票事宜，傳票交易有 流水編號，可以看出交易的順序，第80頁這張傳票的左下角 流水編號89，支出金額是200萬元，第81頁這張傳票的流水 編號是90，存入金額是30萬元，第82頁這張傳票流水編號是
91，存入金額是170萬元，所以這筆交易應該是先從該帳戶 提領200萬元出來之後，同時再分為30萬元及170萬元2筆金 額存入原帳戶等語（見本院卷第160頁反面至第161頁）。又 依第一銀行城東分行函附之99年5月3日第一銀行200萬元取 款憑條1紙，及170萬元、30萬元存款憑條2紙（見本院卷第 99頁至第101頁）內容可知，三張憑條同時蓋有第一銀行「 轉帳訖」，且存款憑條之「對方科目」均係被告之第一銀行 帳戶，足證該行承辦人員係辦理同一帳戶之取款及轉帳手續 。復觀諸本院調閱被告之經濟部商業處登記資料所示，被告 於99年5月11日申請公司設立登記時，公司股東繳納股款明 細表記載蔡貴鳳繳納股款金額為170萬元，公司發起人名簿 上記載蔡貴鳳之股款為170萬元，而就莊家榮部分記載股款 為105萬元，占被告發起總股款700萬元之百分之15（計算式 ：7,000,000×15％＝1,050,000），堪認被告抗辯蔡貴鳳於 99年4月14日、20日共計匯款被告之200萬元，應為林黎金於 99年5月3日自被告第一銀行帳戶中提領，再分別匯入被告、 莊家榮第一銀行之款項，以符合被告與其股東約定之出資方 式等語無誤，蔡貴鳳於99年4月14日、20日匯款200萬元應係 出資被告款項，同年5月3日分別匯款170萬元及30萬元至被 告及莊家榮第一銀行帳戶，應係補正其與被告約定之出資方 式。
⑶原告復主張：蔡貴鳳於100年7月26日匯款300萬元至莊家榮 帳戶，係借款予被告云云。被告則抗辯：蔡貴鳳此筆匯款 300萬元本欲投資林黎金另外經營之環球公司，嗣因蔡貴鳳 認被告公司之據點營運狀況較佳，得到林黎金同意後轉為投 資被告，林黎金始於101年12月5日自金環球公司第一銀行帳 戶提領300萬元，再以蔡貴鳳名義分別匯款255萬元、45萬元 至被告及莊家榮第一銀行帳戶等語。經查，莊家榮第一銀行 帳戶於100年11月1日有提款255萬元記錄，於同日分別有以 蔡貴鳳名義存款255萬元至環球公司帳戶，及以莊家榮名義 存款45萬元至環球公司帳戶，有存取款憑條等件為證（見本 院卷第109頁至第111頁），又環球公司帳戶於101年12月5日 有扣款300萬元，由林黎金代理蔡貴鳳匯款255萬元至被告公 司帳戶記錄，及林黎金於同日自環球公司第一銀行帳戶取款 45萬元再以蔡貴鳳名義存入莊家榮第一銀行帳戶之記錄，有 匯款申請書、取款憑條及存款存根聯等件可參（見本院卷第 114頁至第116頁）。另觀諸101年12月間被告辦理增資時， 參與增資股東除蔡貴鳳外，尚有曾福生、莊振成、羅瑋綸、 黃鄧瑋，5人共計出資額為490萬元，其中蔡貴鳳繳納股款金 額為255萬元，占蔡貴鳳匯款金額300萬元之85％（計算式：
2,550,000÷3,000,000×100＝85），其中莊家榮繳納股款 金額為73萬5,000元，占總增資金額490萬元之15％（計算式 ：735000÷0000000×100＝15），有股東繳納股款明細表可 查（見本院卷第124頁），堪認被告所辯蔡貴鳳於100年7月 26日匯款予莊家榮300萬元，原本係投資環球公司，係於101 年12月5日始轉為投資被告一節，可以採信。 ⑷原告另主張：由臺北市商業處被告公司股東繳納股款明表及 被告、莊家榮之存摺影本觀之，被告公司發起人中僅部分股 東係如被告主張，將出資額之15％匯予莊家榮，85％匯予被 告，故被告以證人羅偉綸、黃鄧偉關於出資方式的證言，抗 辯蔡貴鳳匯款係被告股份對價，不可採信云云。然查，被告 自設立登記資本迄今之歷次增資，莊家榮登記之出資股款占 被告設立登記資本額及歷次增資總額均為15％（如附表所示 ），有股款明細表附卷可稽（見本院卷第233頁至第237頁） ，是被告所辯被告與股東約定出資總額其中15％應以莊家榮 名義出資，尚可採信。又關於被告股東給付出資金額15％與 莊家榮之方式，證人羅偉綸證稱，其係匯款與莊家榮等語（ 見本院卷第161頁反面）；證人黃鄧瑋證稱，其係給付現金 與莊家榮等語（見本院卷第163頁），足認被告股東實際上 如何給付莊家榮所約定款項，方法不盡相同，應視個別股東 與莊家榮之約定而異，則原告以部分股東未將投資金額15％ 匯入莊家榮第一銀行帳戶推論蔡貴鳳匯款係出於與被告之消 費借貸關係云云，無可採納。
⒌原告另主張蔡貴鳳及原告曾陸續收受被告匯款共計137萬 1,481元，係被告清償借款云云，為被告所否認，辯稱係股 東盈餘分配等語。經查，證人黃鄧瑋證稱：我有分配到盈餘 ，盈餘分配剛開始蠻好的，大約設立後半年就有分紅，印象 中分配到出資額的百分之十幾，大約2、3萬元，有領過幾次 ，期間我不記得，一直到後來在新光開了第2個點，就只分 過1、2次，數額比較少，分紅的期間也比較久，前面每半年 分的都是百分之十幾的盈餘，後面兩次才數額比較少等語（ 見本院卷第163頁反面），與蔡貴鳳獲得被告匯款之金額與 出資比例、頻率相似，又觀諸被告歷次匯款金額不一且不規 律，與一般民間借款利息多為固定計算且清償期規律之情形 不同，堪認上開款項，應為蔡貴鳳身為被告股東所分得之盈 餘分配。
㈡原告依不當得利法律關係請求被告返還款項為無理由。 ⒈按主張不當得利請求權存在之當事人，對於不當得利請求權 之成立，應負舉證責任，即應證明他方係無法律上之原因而 受利益，致其受有損害。如受利益人係因給付而得利時，所
謂無法律上之原因，係指給付欠缺給付之目的。故主張該項 不當得利請求權存在之當事人，應舉證證明該給付欠缺給付 之目的。惟此一消極事實本質上難以直接證明，因此，倘主 張權利者對於他方受利益，致其受有損害之事實已為證明， 他造就其所抗辯之原因事實，除有正當事由外，應為真實、 完全及具體之陳述，以供主張權利者得據以反駁，俾法院憑 以判斷他造受利益是否為無法律上原因。換言之，他造抗辯 後，主張權利者應舉證證明他造所抗辯之原因事實為不實， 始盡其舉證責任。又當事人提出之私文書，必先證其真正， 始有形式之證據力。如以該文書內容為證明方法者，尤應提 出原本，不得僅以繕本或影本為證（最高法院101年度臺上 字第2078號判決意旨參照）。
⒉原告雖另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被告返還所匯款項云云， 被告則辯以系爭匯款係蔡貴鳳股東投資款等語，並提出股東 繳納股款明細表及發起人名簿等件為證（見本院卷第92頁、 第118頁、第124頁），核與本院向臺北市政府調取被告公司 登記案卷內容相符，復經證人羅偉綸證稱蔡貴鳳自被告公司 設立時起即為股東等語（見本院卷第161頁反面），及證人 黃鄧瑋證稱蔡貴鳳有參加被告股東會等語（見本院卷第163 頁反面）明確，復參酌蔡貴鳳於99年4月14日、20日匯款與 被告共計200萬元，扣除前述被告與其股東約定以莊家榮名 義出資之15％金額後，剩餘170萬元確與被告公司設立時所 登記蔡貴鳳名義之股款金額相符，被告於100年7月26日匯款 予莊家榮之300萬元，扣除允諾以莊家榮名義出資之15％金 額後，核與被告於101年12月間辦理股東增資登記時蔡貴鳳 出資之股款255萬元相符，堪認被告就其所抗辯之原因事實 即蔡貴鳳匯款係出於股東投資一節，已為真實、完全及具體 之陳述，依上開實務判解，即應由主張不當得利請求權存在 之原告舉證證明被告所抗辯之原因事實為不實，始盡其舉證 責任，然原告未能證明被告抗辯之原因事實為不實，被告即 非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自不成立不當得利。五、從而，原告本於民法第478條及同法第179條規定，請求被告 應返還562萬8,519元及加計法定遲延利息，為無理由，不應 准許。其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六、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經本院審酌後均認與本件之結 論無涉，茲不再一一論列，併予敘明。
七、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8條。中 華 民 國 106 年 10 月 31 日
民事第八庭 法 官 徐淑芬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 華 民 國 106 年 11 月 1 日
書記官 劉芸珊
附表：
┌──┬──────┬─────┬──────┬───────┐
│編號│申請設立或增│設立資本總│ 莊家榮登記│莊家榮出資額占│
│ │資日期 │額或增資額│ 出資額 │資本總額或增資│
│ │ （民國） │（新臺幣）│ （新臺幣）│額比例 │
├──┼──────┼─────┼──────┼───────┤
│ 1 │99年5月4日 │ 700萬元 │ 105萬元 │ 15％ │
├──┼──────┼─────┼──────┼───────┤
│ 2 │101年12月13 │ 490萬元 │ 73萬5,000元│ 15％ │
│ │日 │ │ │ │
├──┼──────┼─────┼──────┼───────┤
│ 3 │102年1月17日│ 250萬元 │ 37萬5,000元│ 15％ │
├──┼──────┼─────┼──────┼───────┤
│ 4 │102年2月22日│ 470萬元 │ 70萬5,000元│ 15％ │
├──┼──────┼─────┼──────┼───────┤
│ 5 │102年6月27日│ 50萬元 │ 7萬5,000元 │ 1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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