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04年度訴字第71號
原 告 財政部國有財產署南區分署
法定代理人 黃莉莉
訴訟代理人 何旭苓律師
被 告 運泰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陳淑雅
被 告 陳土木
蔡金鐘
詹秋哲
陳永青
陳順連
黃清振
林聖翔
陳玟伶
陳冠華
兼上列一人
法定代理人 陳冠竣
被 告 劉煉城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排除侵害事件，本院於民國105 年8 月24日言
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被告林聖翔於繼承林瑞和遺產之範圍內，被告陳冠竣、陳玟伶、陳冠華於繼承乙○○遺產之範圍內，應與被告運泰股份有限公司、甲○○、癸○○將坐落屏東縣○○鄉○○段○○○地號土地如附圖所示編號922 ⑴部分面積五六一七‧九０平方公尺內掩埋之有害事業廢棄物移除、清理，並回復土地原狀。原告其餘之訴駁回。
訴訟費用由被告林聖翔、陳冠竣、陳玟伶、陳冠華、運泰股份有限公司、甲○○、癸○○負擔。
本判決原告勝訴部分，於原告以新台幣壹佰捌拾萬伍仟元為被告林聖翔、陳冠竣、陳玟伶、陳冠華、運泰股份有限公司、甲○○、癸○○供擔保後，得假執行。
原告其餘假執行之聲請駁回。
事實及理由
一、被告之法定代理人原為吳宗明，於本件訴訟繫屬中變更為庚 ○○，庚○○提出書狀聲明承受訴訟（見本院卷一第92、93 頁），依民事訴訟法第170 條、第175 條第1 項及第176 條 之規定，於法並無不合，應予准許。又除被告丙○○、戊○ ○外，本件其餘被告均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核無民事訴 訟法第386 條各款所列情形，爰依原告之聲請，由其一造辯
論而為判決，合先敘明。
二、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請求之 基礎事實同一、擴張或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 限。民事訴訟法第255 條第1 項第2 、3 款定有明文。查本 件原告：起訴請求「被告運泰股份有限公司（下稱運泰公司 ）、丁○○、子○○、甲○○、癸○○、劉銘珠、辛○○、 丙○○、乙○○、戊○○、己○○應共同將坐落屏東縣○○ 鄉○○段000 地號國有土地（下稱系爭土地）掩埋之含鉻、 六價鉻、鉛、鋅、銅、鎳等成份之有害事業廢棄物（占地面 積約0.57公頃，重約1,500 餘公噸）依法定方式移除、清理 ，回復土地原狀。」嗣於訴訟繫屬中，具狀撤回劉銘珠（即 壬○○）、丁○○、乙○○、子○○部分，追加被告陳冠竣 、陳玟伶、陳冠華、林聖翔、劉煉城，並變更請求：「被告 林聖翔於繼承林瑞和遺產之範圍內，被告陳冠竣、陳玟伶、 陳冠華於繼承乙○○遺產之範圍內，被告劉煉城於繼承壬○ ○遺產之範圍內，應與被告運泰公司、甲○○、癸○○、辛 ○○、丙○○、戊○○、己○○將坐落系爭土地如附圖所示 編號922 ⑴部分面積5617.90 平方公尺內掩埋之有害事業廢 棄物移除、清理，並回復土地原狀。」核其所為訴之變更及 追加，與原訴之聲明係基於同一基礎事實及減縮應受判決事 項之聲明，揆諸前開法條規定，應予准許。
三、原告主張：被告運泰公司以有害廢棄物之清運為主要營業項 目，於民國84、85年間其實際負責人林瑞和、董事乙○○、 廠長癸○○及一等好通運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一等好公司） 負責人甲○○共同基於意思聯絡，先後僱用不知情之司機辛 ○○、丙○○、戊○○、己○○，在原告管理之系爭土地如 附圖所示編號922 ⑴部分面積5617.90 平方公尺處，違法傾 倒有害事業廢棄物，另被告運泰公司之副廠長壬○○則係負 責該公司廢棄物清除處理業務之文書及申報作業，明知上情 ，亦與林瑞和、乙○○、癸○○、甲○○有共同意思之聯絡 ，製作不實之廢棄物處理及申報文書，以利進行前開傾倒非 法有害事業廢棄物之行為。準此，林瑞和、乙○○、壬○○ 及被告運泰公司、癸○○、甲○○、辛○○、丙○○、戊○ ○、己○○自應依民法第767 條第1 項規定，移除、清理系 爭土地上之有害事業廢棄物，並將系爭土地回復原狀。又林 瑞和、乙○○、壬○○均於起訴前死亡，被告林聖翔為林瑞 和之繼承人，被告陳玟伶、陳冠華、陳冠竣為乙○○之繼承 人，被告劉煉城為壬○○之繼承人，其等各應於繼承林瑞和 、乙○○及壬○○遺產之範圍內，負移除、清理系爭土地上 之有害事業廢棄物並回復土地原狀之責等情，並聲明：㈠被
告林聖翔於繼承林瑞和遺產之範圍內，被告陳冠竣、陳玟伶 、陳冠華於繼承乙○○遺產之範圍內，被告劉煉城於繼承壬 ○○遺產之範圍內，應與被告運泰公司、甲○○、癸○○、 辛○○、丙○○、戊○○、己○○將系爭土地如附圖所示編 號922 ⑴部分面積5617.90 平方公尺內掩埋之有害事業廢棄 物移除、清理，並回復土地原狀。㈡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 告假執行。
四、被告丙○○、戊○○則以：其等均為司機，固曾受僱將廢棄 物棄置於系爭土地上，惟在刑事案件起訴前，因該有害事業 廢棄物之外觀與一般廢土相同，其等並不知上開廢棄物為有 害事業廢棄物。且其等僅係在林瑞和、乙○○及被告癸○○ 、甲○○指示下，駕駛大貨車載運廢土，於抵達現場後將廢 土傾倒，由甲○○駕駛怪手進行處理，其等當時均以為系爭 土地為被告運泰公司所有，該公司有合法權源傾倒上開廢棄 物，其餘受僱用之司機即被告辛○○、己○○等人，情形亦 同，則其等既不知所載運之廢土為有害事業廢棄物，且與林 瑞和、甲○○、癸○○間亦無傾倒有害事業廢棄物於系爭土 地之意思聯絡，原告依民法第767 條第1 項規定，請求其等 移除、清理系爭土地上之有害事業廢棄物，並將土地回復原 狀，於法即有未合等語，資為抗辯，並聲明：㈠原告之訴及 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㈡如受不利之判決，被告丙○○、戊 ○○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五、被告運泰公司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據其提出書狀陳稱， 略以：本件傾倒系爭廢棄物之車輛並非伊公司所有，原告復 未能舉證證明被告甲○○等人確係受僱於伊公司，則原告請 求伊公司移除、清理系爭土地上之有害事業廢棄物，並將土 地回復原狀，於法即有未合。退步言之，縱認伊公司實際負 責人林瑞和有指示被告甲○○等人傾倒廢棄物於系爭土地， 原告亦未能證明系爭廢棄物為伊公司所傾倒，且該廢棄物固 含有害重金屬，但須溶於水中，始會造成污染，棄置於系爭 土地上，尚不致造成污染，故縱將該廢棄物棄置於系爭土地 ，於系爭土地構成妨害，原告依民法第767 條第1 項規定， 請求伊公司移除、清理系爭有害廢棄物，並將土地回復原狀 ，於法亦有未合等語，資為抗辯，並聲明：原告之訴駁回。 被告甲○○、癸○○、辛○○、己○○、林聖翔、陳玟伶、 陳冠華、陳冠竣、劉煉城則均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亦未 提出書狀作何聲明或陳述。
六、經查：被告運泰公司所經營之事業，係清除及處理重金屬污 泥等有害事業廢棄物，於85年間，由林瑞和、乙○○及被告 癸○○、甲○○共同基於意思聯絡，先後僱請不知情之司機
辛○○、己○○、丙○○、戊○○等人，在高雄市、屏東縣 一帶公眾所飲水源區域及系爭土地如附圖所示編號922 ⑴部 分面積5617.90 平方公尺處大量傾倒有害事業廢棄物。又林 瑞和於93年5 月25日死亡，乙○○於94年2 月13日死亡，壬 ○○於100 年11月30日死亡，被告林聖翔為林瑞和之繼承人 ，被告陳玟伶、陳冠華、陳冠竣為乙○○之繼承人，被告劉 煉城為壬○○之繼承人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並有台灣高 雄地方法院88年度訴字第980 號刑事判決、台灣高等法院高 雄分院89年度上訴字第221 號刑事判決、臺灣高雄少年及家 事法院104 年6 月26日高少家美家字第1040012326號函、同 院104 年6 月30日高少家美家字第1040012511號函、同院家 事庭104 年6 月26日高少家美家新94繼字第564 號函及壬○ ○戶籍資料（除戶全部）在卷可稽，復經本院調閱上開刑事 案件偵審卷宗查明無訛，堪認為實在。
七、本件之爭點為：原告依民法第767 條第1 項規定請求被告林 聖翔於繼承林瑞和遺產之範圍內，被告陳冠竣、陳玟伶、陳 冠華於繼承乙○○遺產之範圍內，被告劉煉城於繼承壬○○ 遺產之範圍內，與被告運泰公司、甲○○、癸○○、辛○○ 、己○○、丙○○、戊○○將系爭土地上開範圍內掩埋之有 害事業廢棄物移除、清理，並回復土地原狀，有無理由？㈠、按所有人，於法令限制之範圍內，得自由使用、收益、處分 其所有物，並排除他人之干涉。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 其所有物者，得請求返還之。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 除去之。有妨害其所有權之虞者，得請求防止之。民法第76 5 條、第767 條第1 項分別定有明文。
㈡、原告主張系爭土地如附圖所示編號922 ⑴部分面積5617.90 平方公尺之有害事業廢棄物，為被告運泰公司之實際負責人 林瑞和、董事乙○○、廠長即被告癸○○、一等好公司負責 人即被告甲○○共同基於意思聯絡，指揮該公司不知情司機 即被告辛○○、己○○、丙○○、戊○○等人共同傾倒、堆 置一節，業經被告陳永清、戊○○於本院陳稱：系爭土地上 開範圍內之廢棄物為林瑞和、乙○○或甲○○帶領去傾倒， 有時由林瑞和、乙○○或甲○○開車帶路，有時由他們坐在 其等駕駛之大卡車上，抵達現場時即按林瑞和、乙○○或甲 ○○之指示傾倒，現場均由甲○○駕駛怪手處理廢棄物等語 （見本院卷三第95頁）。且系爭土地上開範圍確有如原告所 主張之有害事業廢棄物堆放，有現場照片、屏東縣政府105 年6 月17日屏府環水字第10531954400 號函可稽（見本院卷 二第146-152 頁、本院卷三44-46 頁），並經本院會同屏東 縣屏東地政事務所測量員到場勘測屬實，製有勘驗測量筆錄
及複丈成果圖在卷可憑（見本院卷二第137 、153 、154 頁 ），再參照前揭臺灣高雄地方法院88年訴字第980 號、臺灣 高等法院高雄分院89年度上訴字第221 號刑事判決所載：「 林瑞和指揮乙○○、甲○○、辛○○、戊○○等人，非法傾 倒有害之事業廢棄物之事實，…，經證人黃雪華即運泰公司 之副廠長證稱：運泰公司所承攬清除之有害廢棄物係由乙○ ○、林瑞和及甲○○等3 人自己找地方隨意傾倒，且係乙○ ○於傾倒現場指示無須對所承攬清除之有毒廢棄物作環保處 理，大部分未經環保處理即由司機運至高雄縣、屏東縣一帶 倒掉，是由負責人林瑞和指示甲○○自己找地方倒掉，乙○ ○也擁有一輛大卡車，也會依據林瑞和之指示載運前述有害 廢氣物倒掉等情，…被告癸○○亦證稱：林瑞和指示伊，將 處理的汞污泥運到甲○○的掩埋場，以向台塑請款，發年終 獎金。運泰公司有6 輛環保車。因林瑞和認為用環保車去傾 倒，若被環保署發現，會被環保局撤銷執照，所以才會用伊 及甲○○的車子」等語。顯見前揭有害事業廢棄物確為被告 運泰公司承攬處理之廢棄物，由運泰公司之實際負責人林瑞 和、董事乙○○、廠長癸○○及一等好公司負責人即被告甲 ○○共同基於意思聯絡，經甲○○、乙○○尋覓地點後，或 由甲○○、乙○○自行駕駛大卡車傾倒或指揮司機即被告辛 ○○、己○○、丙○○、戊○○等人傾倒於系爭土地上開範 圍內，堪以認定。被告運泰公司辯稱：此非伊公司所有車輛 運送，與伊公司無關云云，自無可採。
㈢、原告主張：被告辛○○、己○○、丙○○、戊○○雖僅為受 僱用之司機，對於其等傾倒於系爭土地之廢土為有害事業廢 棄物一事並不知情，惟不論其等傾倒廢棄物之行為，是否有 故意或過失，其等仍屬對系爭土地所有權妨害之人，原告自 得依民法第767 條第1 項規定，請求被告辛○○、己○○、 丙○○、戊○○移除、清理其等所傾倒之廢土，並將土地回 復原狀云云，惟為被告被告丙○○、戊○○所否認，並以前 揭情詞置辯，經查：
1.民法第767 條第1 項規定之妨害除去請求權，其請求權之相 對人為任何對所有權為妨害之人，所謂對所有權妨害之人， 係指依自己行為對他人所有權妨害之人，倘妨害行為非出於 自己之意思，而係基於雇主指示時，則僅以雇主為對所有權 妨害之人（參見王澤鑑，民法物權論，2009年7 月出版，16 4 頁）。
2.本件被告丙○○、戊○○於本院陳稱：其等都是由林瑞和、 乙○○或甲○○帶領去傾倒物品，有時候是他們開車帶路， 有時候他們是坐在其等開的大貨車上，到達現場的時候就聽
他們的指示傾倒，現場都會有怪手在處理，其等只是升高車 斗傾倒物品在現場，其等所載之物品都是泥土，其等不知道 那是有害事業廢棄物，也不知道系爭土地是國有土地不能傾 倒，其等以為是被告運泰公司的地，或是被告運泰公司有權 利傾倒廢土的地方等語（見本院卷三第95頁）。又參照臺灣 高等法院高雄分院89年度上訴字第221 號刑事判決所載：「 …被告辛○○、己○○係一等好公司負責人甲○○僱用司機 ，被告戊○○、丙○○則係運泰公司副廠長癸○○僱用之司 機，均僅間接受僱運送運泰公司之廢棄物，而所運廢棄物是 否含有害廢棄物非經化驗亦無從由得知，依常理若不知物質 來源，自無從自外觀得知所運送之物之成分，所辯尚堪採信 。」等語（見本院卷一第35頁）。準此，被告辛○○、己○ ○、丙○○、戊○○等人為一等好公司負責人即被告甲○○ 、被告運泰公司廠長即被告癸○○所僱用後，按被告甲○○ 、癸○○、及運泰公司實際負責人林瑞和、董事乙○○之指 示運送被告運泰公司所承攬之有害事業廢棄物，並將該有害 事業廢棄物，傾倒於系爭土地上，依上開說明，造成系爭土 地上開範圍遭堆置廢棄物損害之人，應為對系爭土地遭推置 有害事業廢棄物具有共同意思聯絡之乙○○、林瑞和及被告 癸○○、甲○○，另被告運泰公司部分，因林瑞和為該公司 實際負責人、乙○○為該公司董事，其等均為處理該公司廢 棄物，始為上開行為，亦屬於因執行職務不法妨害系爭土地 之所有權，因認被告運泰公司，亦應屬造成系爭土地上開範 圍遭堆置廢棄物損害之人，至於被告辛○○、己○○、丙○ ○、戊○○就本件傾倒廢棄物於系爭土地所扮演之角色，僅 係被利用之工具，尚難認被告辛○○、己○○、丙○○、戊 ○○為對系爭土地所有權妨害之人。是原告主張被告辛○○ 、己○○、丙○○、戊○○亦屬對系爭土地所有權妨害之人 ，原告得依民法第767 條第1 項規定，請求其等移除、清理 系爭土地上遭傾倒之廢土，並將土地回復原狀云云，即無可 採。
㈣、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民 事訴訟法第277 條定有明文。又民事訴訟如係由原告主張權 利者，應先由原告負舉證之責，若原告先不能舉證，以證實 自己主張之事實為真實，則被告就其抗辯事實即令不能舉證 ，或其所舉證據尚有瑕疵，亦應駁回原告之請求。本件原告 又主張：被告運泰公司之副廠長壬○○負責該公司廢棄物清 除處理業務之文書及申報作業，明知上情，與林瑞和、乙○ ○、癸○○、甲○○有共同意思之聯絡，製作不實之廢棄物 處理及申報文書，以利進行前開傾倒非法有害事業廢棄物之
行為云云，惟查：壬○○依原告所述之行為，僅為受被告運 泰公司實際負責人指示製作廢棄物處理及申報之文書，參照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89年度上訴字第221 號刑事判決所載 ：「…被告林瑞和、乙○○、甲○○等人，在屏東縣長治鄉 進與村下寮巷基督教墓園旁，為國有財產局所有坐落長治鄉 長興段805-12、000-000 號等面積計0.1901公頃之農地，以 及李其萬所有同地段1396、1399-1號面積0.3309公頃之農地 ，非法傾倒掩埋含鉛、鋅等害事業廢棄物，數量約15,000餘 公噸，掩埋期內經屏東縣環保人員取締採樣送驗發現，命令 地主李其萬之子李其榮清除，林瑞和、甲○○、壬○○另行 起意，由林瑞和於84年12月間，指示甲○○在現場指揮怪手 、貨車之虛偽清除照片，並指示副廠長劉銘珠在運泰公司偽 造「李其榮」之簽名署押制作不實之遞送聯單四份，於85年 1 月間，交由甲○○持向長治鄉公所行使捏稱已清除完畢等 情…。」等情，依此，壬○○經上開刑事判決認定所涉及之 犯罪事實，僅係林瑞和、乙○○、甲○○於他筆土地（按本 件土地重測前為屏東縣長治鄉番子寮243-110 地號土地，並 非上開刑事判決所指之同鄉長興段805-12、000-000 號地號 土地）傾倒廢棄物後，遭環保人員查獲，林瑞和、甲○○為 逃避查緝另行起意與壬○○，偽造不實文書欲使長治鄉公所 誤認已將林瑞和等人所傾倒廢棄物移除，縱壬○○所為涉及 偽造文書罪嫌，惟尚難僅憑壬○○有製作廢棄物處理及申報 文書，並對林瑞和傾倒有害事業廢棄物一事知情，即遽認壬 ○○確有參與傾倒有害廢棄物於系爭土地之行為，此外，原 告復未提出任何其他積極事證足認劉銘珠有參與林瑞和等人 在系爭土地上傾倒廢棄物之行為，揆諸前開說明，原告主張 被告劉煉城應於繼承壬○○遺產之範圍內，將系爭土地如附 圖所示編號922 ⑴部分面積5617.90 平方公尺內掩埋之有害 事業廢棄物移除、清理，並回復土地原狀云云，亦無可採。㈤、從而，本件傾倒系爭廢棄物妨害系爭土地所有權之人為林瑞 和、乙○○及被告甲○○、癸○○，惟其中林瑞和、乙○○ 於起訴前死亡，已如前述，故其等應負擔之移除、清理有害 事業廢棄物，並將土地回復原狀之責，即應由被告林聖翔於 繼承林瑞和遺產之範圍內負擔，被告陳冠竣、陳玟伶、陳冠 華於繼承乙○○遺產之範圍內負擔。至原告請求被告劉煉城 於繼承壬○○遺產之範圍內、被告辛○○、己○○、丙○○ 、戊○○將上開有害事業廢棄物移除、清理，並將土地回復 原狀部分，因壬○○並未參與傾倒有害事業廢棄物於系爭土 地之行為，被告辛○○、己○○、丙○○、戊○○則僅係受 林瑞和、甲○○、癸○○、乙○○等人指示傾倒有害事業廢
棄物於系爭土地，就本件傾倒廢棄物於系爭土地所扮演之角 色，僅係被利用之工具，依上開說明，其等並非對系爭土地 所有權妨害之人，故原告此部分主張，即無可採。八、綜上所述，本件原告依民法第767 條第1 項規定，請求被告 林聖翔於繼承林瑞和遺產之範圍內，被告陳冠竣、陳玟伶、 陳冠華於繼承乙○○遺產之範圍內，被告劉煉城於繼承壬○ ○遺產之範圍內，與被告運泰公司、甲○○、癸○○、辛○ ○、丙○○、戊○○、己○○將坐落系爭土地如附圖所示編 號922 ⑴部分面積5617.90 平方公尺內掩埋之有害事業廢棄 物移除、清理，並回復土地原狀，於如主文第1 項所示範圍 內，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範圍，非有理由，應予駁回 。又原告陳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於原告勝訴部分 ，經核並無不合，爰酌定相當之擔保金額，併准許之。至原 告敗訴部分，其假執行之聲請已失所附麗，應駁回之。九、據上論結，本件原告之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依民 事訴訟法第79條、第85條第1 項前段、第390 條第2 項，判 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9 月 7 日
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凃春生
法 官 李珮妤
法 官 林綉君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9 月 7 日
書記官 黃佳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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