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4年度易字第29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冠文
選任辯護人 黃國偉律師（法律扶助律師）
上列被告因侵占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3 年度偵字第2440
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陳冠文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陳冠文於民國102 年3 月12日下午5 時 許，在臺中市○○區○○路0 段000 號之85度C 咖啡店前， 取得因訴外人徐士哲（已歿）及被害人謝宸杰轉交用以調借 現金之支票乙紙（票面金額新臺幣〈下同〉10萬元、支票號 碼為GD0000000 號，發票人為告訴人許煥昇擔任負責人之緯 宸商業有限公司，下稱系爭支票），並言明若未能調得現金 ，則應將該支票返還。被告於取得上開支票後，因故未能依 約調得現金，詎被告竟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拒不返還系 爭支票，並為付款之提示，然該支票嗣因存款不足而遭拒絕 付款，被告即以此方式將所持有之系爭支票侵占入己。嗣告 訴人許煥昇、被害人謝宸杰向被告追討上開支票，被告仍不 予返還，乃報警處理。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35 條第1 項侵 占罪嫌。
二、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 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 第2 項、第301 條第1 項分別定有明文。又事實之認定，應 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 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基礎（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 第86號判例參照）。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 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證據或間 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 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 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而無從 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諭知被告無罪 之判決（最高法院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例參照）。從而， 認定被告有罪之證據，定需達到使事實審審判之法官有「確 信」之心證時，方得為被告有罪之判斷，若依負追訴犯罪職 責之檢察官所提出之證據，尚無法使事實審法官有此程度之 心證時，因法院僅有調查而無蒐集證據之義務（最高法院91 年度台上字第5846號判決參照），且檢察官於訴訟上應負提 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現存卷內證據尚未達有罪
程度之確信時，自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最高法院92年台 上字第128 號判例參照）。又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 刑事訴追為目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 證據以資審認（最高法院52年台上字第1300號判例參照）； 且被害人與一般證人不同，其與被告處於絕對相反之立場， 其陳述之目的，在使被告受刑事訴追處罰，內容未必完全真 實，證明力自較一般證人之陳述薄弱。故被害人縱立於證人 地位而為指證及陳述，且其指證、陳述無瑕疵可指，仍不得 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應調查其他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 實相符，亦即仍須有補強證據以擔保其指證、陳述之真實性 ，始得採為斷罪之依據（最高法院94年度台上字第3326號判 決參照）。
三、本件公訴人認被告涉有侵占罪嫌，係以被告之供述、告訴人 即證人許煥昇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中之證述、被害人即 證人謝宸杰、證人李秀麗（為謝宸杰女友）於偵查及本院審 理中之證述、票據信用資訊連結作業系統資料及證人謝宸杰 傳送予被告之手機簡訊翻拍照片等，為其論據。四、訊據被告堅決否認有何侵占犯行，辯稱：伊有在102 年3 月 12日下午5 時左右，在青海路1 段172 號前拿到系爭支票1 紙，是徐士哲、謝宸杰及李秀麗3 人一同去找伊，徐士哲說 謝宸杰是他的朋友，問伊是否可以支票幫謝宸杰調錢，當時 謝宸杰共拿了3 張支票給伊，其中1 張就是系爭支票，系爭 支票部分，徐士哲說要用來還欠伊的錢，伊後來有拿該支票 去提示付款，另外2 張支票，因為伊沒有調到錢，已經將那 2 張支票還給謝宸杰等語。辯護人則為被告辯護稱：本案系 爭支票與其他2 張支票（3 張支票面額合計40萬元），係謝 宸杰需用錢，故向許煥昇借票，再轉交被告用以調度現金， 許煥昇與被告間並無委託關係存在，被告對許煥昇無成立侵 占罪之餘地；徐士哲生前確有積欠被告債務40餘萬元，並簽 發支票、本票交予被告，而被告並不知許煥昇之債信是否良 好，被告與謝宸杰亦素未謀面，如未予被告任何好處，被告 何以願為謝宸杰調借現金？且被告如主觀上有侵占系爭支票 之犯意，何不將謝宸杰所交付之3 張支票一併侵占？況被告 有持系爭支票提示付款，苟被告係侵占系爭支票，其提示付 款豈非反而為自己留下不利之紀錄等語。
五、經查：
（一）被告102 年3 月12日下午5 時許，在臺中市○○區○○路 0 段000 號之85度C 咖啡店前，取得訴外人徐士哲及證人 謝宸杰轉交之系爭支票，而證人謝宸杰於同日除交付系爭 支票外，另交付2 張支票（面額為20萬元〈下稱甲支票〉
、10萬元〈下稱乙支票〉）予被告，證人謝宸杰交付支票 予被告之目的係為央求被告用以調借現金，被告因未能調 得現金，故有將甲、乙支票返還予證人謝宸杰，系爭支票 部分，被告則未予返還，且被告持系爭支票提示付款，然 並未兌現等情，業據被告於警詢、偵查、本院準備程序及 審理中供承明確（見警卷第3 頁反面至第5 頁、偵字第 24408 號卷〈下稱偵卷〉第21頁反面、本院第22頁反面至 23頁、第99頁反面至100 頁、139 頁）；並經證人許煥昇 於警詢（見警卷第6 頁）、偵查（見偵卷第21頁反面）， 及證人謝宸杰、李秀麗於偵查（見偵卷第30頁反面、51頁 及反面）中證述明確。復有臺北市政府警察局文山分局景 美派出所受理刑事案件報案三聯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 （見警卷第14至15頁）、財團法人金融聯合徵信中心資料 、票據信用連結作業查詢明細表（見偵卷第44頁至45頁） 等在卷可稽，此部分事實固堪認定屬實。
（二）證人許煥昇雖警詢中指稱伊因為有資金需求，徐士哲遂介 紹被告給伊認識，來幫伊處理資金調度問題，被告要求伊 先交付公司的支票，但後來被告無法協助伊資金調度，藉 口不還系爭支票等語（見警卷第6 至7 頁），另於偵查中 指稱：是謝宸杰將系爭支票交予被告，因為伊要用系爭支 票去借錢，後來沒有借到錢，被告侵占系爭支票等語，然 證人許煥昇於本院審理時具結證稱：謝宸杰向伊借3 張支 票，其中包含系爭支票，由謝宸杰持那3 張支票去向被告 調錢，在此之前伊不認識被告，後來系爭支票（面額10萬 元）跳票了…因為系爭支票快到期，謝宸杰跟伊說這張票 會有問題，因為票快到期了，但伊沒有收到錢，所以就去 提出告訴說系爭支票被侵占，伊只知道系爭支票簽發出去 ，但沒有拿現金回來，謝宸杰有將被告的資料及電話給伊 ，但伊找不到被告，且系爭支票快到期，所以伊出面告訴 被告侵占系爭支票，要被告快將系爭支票還給伊，…伊是 將支票借給謝宸杰，由謝宸杰去調現，謝宸杰如何調現伊 不清楚，伊只針對謝宸杰，只要謝宸杰對伊負責等語（見 本院卷第155 頁至157 頁反面）；另證人謝宸杰於本院審 理中證稱：伊的目的是要幫許煥昇過票，因為伊向許煥昇 借錢，害許煥昇簽發支票支付貨款卻無法過票，許煥昇因 此向伊催討50萬元，伊才去找徐士哲等語（見本院卷第 149 頁），依據證人許煥昇及謝宸杰前開證述，可知係因 證人許煥昇向證人謝宸杰催討積欠之債務，證人許煥昇遂 將支票3 張（包含系爭支票）交予證人謝宸杰，由證人謝 宸杰交付支票予被告，目的實係為幫證人許煥昇以票調取
現金，且證人謝宸杰如何調度現金，證人許煥昇並非清楚 ，嗣因證人許煥昇認為系爭支票未返還，且亦未調得現金 ，始對被告提出侵占告訴。據此，證人許煥昇於本院審理 中業已詳細陳述證人謝宸杰持系爭支票予被告以調度現金 等情屬實，與其於警詢或偵查中指稱被告侵占系爭支票等 語存有歧異，是無法以證人許煥昇於警詢或偵查中之證述 遽以認定被告侵占系爭支票。
（三）參以證人謝宸杰於偵查中證稱：伊有向許煥昇借票…因為 徐士哲欠伊錢，欠伊100 多萬，伊因為急需用錢所以向徐 士哲催討，徐士哲說他在國稅局上班，可以幫伊用支票換 錢，所以伊才向許煥昇借了3 張支票，面額各是20萬元、 10萬元、10萬元，…後來徐士哲帶伊去85度C 找被告，伊 把向許煥昇借的3 張支票交給被告，被告說要幫伊換錢， 後來被告說調不到錢，與伊約在土城市的便利商店，被告 還給伊2 張支票，系爭支票沒有還，系爭支票後來跳票了 ，伊有傳簡訊給被告，被告都沒回等語（見偵卷第30頁反 面至31頁）；另於本院審理時具結證稱：徐士哲向伊借錢 ，差不多120 多萬元…伊與許煥昇是堂兄弟關係，之前因 為徐士哲要買林口的房子，所以伊借錢給徐士哲，徐士哲 說會將房子的權利給伊，伊因為錢不夠，所以向許煥昇借 錢，伊積欠許煥昇近50萬元，…伊有向許煥昇借過3 張支 票，是因為許煥昇向伊要錢，伊就去向徐士哲要錢，徐士 哲問伊有無支票，徐士哲說如果有支票，他會去向朋友就 是被告借錢，利息很低，徐士哲說因為他欠伊錢，利息他 會負責，因此伊才向許煥昇借3 張支票，請徐士哲向被告 調度現金，如果拿到錢，伊是要拿錢來還許煥昇…102 年 3 月12日當天，伊與徐士哲、李秀麗一同與被告相約在臺 中的85度C 咖啡店，伊親手將3 張支票交予被告，目的是 要調取現金，這3 張支票面額為20萬元、10萬元、10萬元 ，伊跟被告說大約要借50萬元等語（見本院卷第140 至 143 頁反面）。證人謝宸杰亦證稱渠積欠證人許煥昇金錢 ，訴外人徐士哲亦積欠渠金錢，因證人許煥昇向渠催討， 渠遂轉向訴外人徐士哲催討，其後再由證人許煥昇交付包 含系爭支票在內之3 張支票予渠，由渠持票向被告調度現 金。此與證人許煥昇前開於本院審理中證述謝宸杰欠伊錢 ，並向伊借票持以向被告調度現金等情互核一致，益徵證 人許煥昇所稱是將票交予證人謝宸杰，由謝宸杰持票向被 告調度現金，證人謝宸杰如何調現，伊不清楚，渠後來對 被告提告侵占，是因為系爭支票沒有返還，伊也沒拿到錢 等語，應為可信。依證人許煥昇前開於本院審理中之證述
，僅能證明被告並未返還系爭支票之客觀事實，然仍無法 據此認定被告主觀上確有侵占系爭支票之犯意。（四）被告辯稱訴外人徐士哲欠其金錢乙情，業據被告於本院提 出發票人為「徐士哲」之本票影本2 張、支票影本1 張（ 見本院卷第52頁），核該2 張本票及1 張支票之發票日期 均在本案之前，面額合計為40萬元；另將該本票2 張及支 票1 張（均正本），連同本院調取之徐士哲指紋卡送鑑定 ，結果為：送鑑之本票正本上各捺有3 枚指紋，比對確認 結果均與檔存之特定對象徐士哲指紋卡之左拇指指紋相符 等情，有上開本票、支票影本及正本（置本院證物袋）、 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04 年6 月9 日刑紋字第000000 0000號函、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鑑定書（見本院卷第 73、74頁、79至80頁），可以證明被告所提出之本票2 張 為訴外人徐士哲所簽發無誤；至於該支票1 張，雖鑑定支 票正本上並未捺指紋，然比對該支票1 張與本票2 張上之 筆跡，並無明顯歧異之處。再佐以證人謝宸杰於本院審理 時亦證稱：102 年3 月12日伊與徐士哲去找被告當天，被 告有提到徐士哲欠他錢，被告罵徐士哲欠錢不還，伊是聽 被告與徐士哲的對話才知道徐士哲有欠被告錢（見本院卷 第143 頁反面、145 、146 頁），可見被告辯稱徐士哲欠 伊金錢等語，並非無稽，應為可信；況證人謝宸杰亦證稱 ：伊後來知道徐士哲有很多債務的問題等語（見本院卷第 146 頁反面），亦徵訴外人徐士哲於本案發生時，其自身 確有債務之問題。雖證人李秀麗於本院審理時證稱：伊沒 有聽到被告對徐士哲說還欠他多少錢等語（見本院卷第 152 頁反面），然證人李秀麗僅係證稱並未聽到，其並未 證稱徐士哲確實無積欠被告金錢，且證人李秀麗、謝宸杰 、徐士哲與被告4 人斯時係在咖啡店討論，衡情咖啡店為 客人進出頻繁之處，更可能於現場播放音樂，證人李秀麗 不無因現場環境吵雜而未能聽聞，或因討論之事與其並未 切身相關，而對於聽得之事項偶然遺漏，均與常情無違， 自無法以此為對被告不利之認定。
（五）被告辯稱系爭支票係訴外人徐士哲交付用以抵償債務乙節 ，參以證人謝宸杰證稱：伊不認識被告，伊拿票給被告， 請被告調現金，並沒有說要給被告任何好處，被告為何願 意幫伊調錢，伊也覺得很奇怪等語（見本院卷第140 頁、 144 頁反面），證人謝宸杰亦證稱本案發生前伊不認識被 告等語如前，被告本均不認識證人謝宸杰、許煥昇，對於 證人謝宸杰或許煥昇之經濟或信用狀況自無法知悉，苟非 有特殊因素，或可獲得任何好處，衡情被告當無可能毫無
條件願意收受謝宸杰轉交之系爭支票，並費心為證人謝宸 杰調換現金。再者，證人謝宸杰亦證稱：102 年3 月12日 當天，要進去咖啡廳前，被告跟一群人在講債務的事，徐 士哲先過去與被告打招呼，大約5 分鐘後徐士哲才請伊與 李秀麗過去…102 年3 月12日與被告見面前，所有事情都 是徐士哲與被告洽談，伊與被告沒有洽談過，也是徐士哲 告訴伊要帶幾張票去找被告等語（見本院卷第145 頁反面 、第148 頁及反面）；證人李秀麗於本院審理時亦證稱： 因為伊和謝宸杰與被告本不認識，102 年3 月12當天到咖 啡店，是徐士哲先去與被告溝通，當天碰面前，所有的事 情都是透過徐士哲與被告聯繫，伊和謝宸杰實際上都沒有 事先與被告聯繫等語（見本院卷第153 頁及反面），由證 人謝宸杰與李秀麗上開證述，可知102 年3 月12日之前， 均由訴外人徐士哲與被告聯繫，102 年3 月12日當天，亦 先由訴外人徐士哲與被告溝通約5 分鐘左右，被告才與證 人謝宸杰商討調現金乙事，則訴外人徐士哲或因為解決本 身債務問題，因而利用102 年3 月12日前或當天自己與被 告接觸之機會，而向被告表示以系爭支票抵償本身之債務 ，被告因此始願意為證人謝宸杰調取現金等情，亦無顯悖 離常情之處。據此，由訴外人徐士哲與被告間之債務問題 、本案被告與證人謝宸杰等人商討持票調現金之前後過程 觀之，本案尚難排除係訴外人徐士哲因積欠被告債務，遂 利用證人謝宸杰持票向被告調現金之機會，私下向被告表 示以系爭支票抵償積欠被告債務之可能，故被告辯稱：徐 士哲說要用系爭支票來還欠伊的錢等語，尚非無據。（六）而本案發生後，並無任何人向證人謝宸杰、許煥昇催討10 萬元，或主張系爭支票之權利乙節，亦據證人謝宸杰證稱 ：後來沒有任何人向伊及許煥昇索討10萬元，也沒有人向 許煥昇主張系爭支票之權利等語明確（見本院第148 頁反 面），與證人許煥昇證稱：後來都沒有人向伊主張系爭支 票的權利等語（見本院卷第156 頁）一致，苟被告有侵占 系爭支票之主觀犯意，其何以於系爭支票拒絕付款後未積 極向證人謝宸杰或許煥昇主張票據權利？況被告若係不法 侵占系爭支票，又豈有自己提示付款，而留下對自己不利 證據之理？而且，被告苟確有侵占之犯意，大可同時侵占 證人謝宸杰所交付之3 張支票，何以單獨侵占本案之系爭 支票？均有可疑。
（七）刑法上之侵占罪，主觀上需以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為 要件，承前所述，本案被告辯稱訴外人徐士哲於生前積欠 其債務乙節，乃屬有據；再觀之證人謝宸杰、許煥昇及訴
外人徐士哲與被告間之交情深淺或債權債務關係，及本案 證人謝宸杰持票要求被告調取現金之前後過程，本院認非 無可能係因訴外人徐士哲利用證人謝宸杰向被告調現金之 機會，私自對被告表示以系爭支票抵償債務，被告始收受 系爭支票，是被告主觀上是否確實有侵占系爭支票之犯意 ，不無疑問。至於，卷附之財團法人金融聯合徵信中心資 料、票據信用連結作業查詢明細表，僅能證明證人許煥昇 為緯宸商業有限公司之負責人，及系爭支票遭拒絕付款之 客觀事實，均無法證明被告確有被訴之侵占犯行。六、綜上所述，檢察官所舉之證據所為訴訟上之證明，於通常一 般人仍有合理之懷疑存在，尚未達於可確信其真實之程度， 公訴人既無法為充足之舉證，無從說服本院以形成被告有罪 之心證，本院本於「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原則，自應為 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本件不能證明被告犯罪，依法自應為無 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 條第1 項，判決如主文。本件經檢察官陳文一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4 月 21 日
刑事第十五庭審判長 法 官 蔡美華
法 官 顏銀秋
法 官 陳怡君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貴卿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4 月 2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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