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03年度訴字第1674號
原 告 白亞麗
訴訟代理人 雷濬嶸
練家雄律師
賴協成律師
被 告 日瀅國際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徐采湄
訴訟代理人 鄭紀帆
被 告 緒綱國際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鄭紀帆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銷售押金事件，本院於民國104年9月21日
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告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請求之 基礎事實同一、不甚礙被告之防禦及訴訟之終結者，不在此 限，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2款、第7款定有明文。本件 原告起訴時原聲明請求：㈠先位聲明：被告日瀅國際有限公 司（下稱日瀅公司）應給付原告新臺幣（下同）100萬元， 及自民國101年4月1日起，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㈡備 位聲明：被告緒綱國際有限公司（下稱緒綱公司）應給付原 告100萬元，及自101年4月1日起，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 （另均聲請供擔保假執行）。嗣於103年5月15日具狀變更聲 明為：被告日瀅公司應給付原告100萬元，及自101年4月1日 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被告緒綱公司應 給付原告100萬元，及自101年4月1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 利率5%計算之利息；被告任一人為給付時，另一被告於其給 付範圍內免給付義務（見本院卷第36至37頁，仍聲請供擔保 假執行）。核其聲明之變更，所請求之基礎事實均屬同一， 且不甚礙被告之防禦及訴訟之終結，應予准許。貳、實體方面：
一、原告主張：伊於99年9月16日與被告緒綱公司簽訂行銷合作 合約書（下稱系爭契約），約定就尖端國際美容儀器有限公 司之BDR喚膚魔法儀及相關消耗品暨其附屬商品合作進行通 路行銷，由被告緒綱公司將上開商品銷售於臺灣醫學美容通 路、沙龍等，原告則提供100萬元與被告緒綱公司作為銷售 通路之押金（下稱系爭押金），如雙方合意解除或終止合作
關係，被告緒綱公司應退還系爭押金與原告。又因被告緒綱 公司與被告日瀅公司間有債信擔保之需求，原告於簽約當日 開立面額100萬元之支票（下稱系爭支票）作為系爭押金時 ，依被告緒綱公司之指示將受款人填載為日瀅公司後交付被 告日瀅公司收執，三方並言明系爭支票僅供擔保，不得提示 兌領或轉讓他人，且應於系爭契約終止時返還原告。詎被告 日瀅公司竟私自兌領系爭支票，並將所得款項據為己有，顯 然自始無法律上原因而受有該票款之利益，致原告受有損害 ，爰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被告日瀅公司返還系爭押金 ；而被告緒綱公司與原告於101年3月間合意終止系爭契約後 ，依約即負有返還系爭押金之義務，惟迄今仍未履行，故依 系爭契約第5條約定，請求被告緒綱公司返還系爭押金，且 被告間為不真正連帶債務之關係等語。並聲明：㈠被告日瀅 公司應給付原告100萬元，及自101年4月1日起至清償日止， 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被告緒綱公司應給付原告100萬 元，及自101年4月1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 利息；被告任一人為給付時，另一被告於其給付範圍內免給 付義務；㈡原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告則以：被告緒綱公司與原告簽立系爭契約，約定雙方合 作將原告之BDR美容儀器銷售予醫學美容診所，並透過森森 百貨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森森百貨）之電視購物台銷售原告 配偶雷濬嶸所開設醫美診所之療程票券（下稱美容票券，即 所謂「預付型遞延性商品」），俾吸引顧客買券至該診所使 用上開儀器。而依森森百貨之要求，供應商提供押金後始得 在其電視購物台銷售預付型遞延性商品，因被告緒綱公司與 原告均非森森百貨供應商，被告緒綱公司乃指示原告開立面 額同押金金額之系爭支票予森森百貨供應商即被告日瀅公司 ，雙方並於系爭契約第4條明文約定原告所簽發支票係供森 森百貨通路銷售押金之用。被告日瀅公司兌領後確實將系爭 押金交付予森森百貨，與原告間並無成立任何契約或類似契 約關係，僅就系爭支票暨押金款項存有資金流動之關係，自 無不當得利可言。又系爭契約並未經被告緒綱公司與原告合 意終止，原告請求返還系爭押金，已無理由；況縱認被告緒 綱公司負有系爭押金退還義務，該義務依系爭契約第5條後 段乃附有「需配合森森百貨退還押金方式」之停止條件，即 須由原告提出購買上開美容票券商品之消費者已將商品使用 完畢且無任何消費糾紛之證明，供被告緒綱公司向森森百貨 為申請，惟因原告不願配合，致系爭押金遲遲無法退還，是 停止條件既未成就，原告請求被告緒綱公司返還系爭押金， 亦無理由等語，資為抗辯。並聲明：原告之訴駁回。
三、本件經本院協助兩造整理不爭執事項如下（見本院卷第235 頁反面）：
㈠原告與被告緒綱公司於99年9月16日簽訂系爭契約。 ㈡原告於99年9月16日簽約當日，簽發票面金額100萬元、受款 人為被告日瀅公司之禁止背書轉讓支票1紙（即系爭支票） 。
㈢系爭支票業已由被告日瀅公司兌領。
四、得心證之理由：
原告主張系爭契約業已合意終止，被告緒綱公司應依系爭契 約第5條約定返還系爭押金，而被告日瀅公司兌領純屬系爭 契約擔保品之系爭支票，係無法律上原因而受有利益，爰依 不當得利之規定請求返還等語，被告則均否認之，並以前詞 置辯，是本件爭點厥為：㈠原告依系爭契約第5條約定，請 求被告緒綱公司返還100萬元本息，有無理由？（⒈系爭契 約是否業經合意終止？⒉倘經終止，是否符合契約第5條所 定「配合森森百貨退押金方式由乙方協助退清」、抑或「由 甲乙任何一方完全承接」之要件？）㈡原告依不當得利之規 定，請求被告日瀅公司返還100萬元本息，有無理由？ 茲析述如下：
㈠原告依系爭契約第5條約定，請求被告緒綱公司返還100萬元 本息，有無理由？
⒈系爭契約是否業經合意終止？
原告主張其與被告緒綱公司已於101年3月間合意終止系爭 契約等語，被告緒綱公司則辯稱系爭契約之簽定業經公證 ，依同理終止契約應比照辦理，然雙方並未就系爭契約辦 理終止公證，可知雙方無終止契約之合意云云。經查： ⑴依系爭契約第5條約定記載：「甲（即原告）、乙（即 被告緒綱公司）雙方應誠實履行本合約書，如經合意解 除或終止合作關係，本合約書亦同時解除或終止。甲方 所提供之銷售押金（即系爭押金）需配合森森百貨退還 押金方式由乙方協助退清返還為止，或由甲、乙任何一 方完全承接並由承接方提出全額還款計畫給另一方」等 語（見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02年度訴字第2902號卷，下 稱臺中地院卷，第6至9頁），可知原告與被告緒綱公司 依約應先合意終止系爭契約後，始處理系爭押金之退還 或承接事宜，且退還系爭押金須遵循森森百貨之相關規 範。而綜觀系爭契約第1、2、3條約定之意旨，固堪認 系爭契約所約定合作行銷之標的為「BDR喚膚魔法儀及 相關消耗品暨附屬商品」，然上開第5條約定所謂「系 爭押金需配合森森百貨退還押金方式」，則係指原告與
被告緒綱公司另有至森森百貨旗下電視購物台銷售美容 票券商品，該票券商品部分始應依循森森百貨之押金規 範處理，此由原告訴訟代理人雷濬嶸陳稱：「當初是我 跟被告緒綱公司鄭紀帆談電視購物的合作事宜…是合作 半年後才簽立系爭契約…系爭契約是我大概跟被告緒綱 公司鄭紀帆談好，再由我太太（即原告）出面簽約…我 當時以為這個案子很單純，分二部分，第一部分是我們 一起合作賣機器給其他診所，第二部分是透過電視購物 由客人買券去我的診所使用該機器」等語明確（見本院 卷第112頁反面），且雷濬嶸曾為銷售美容課程及美容 票券之購物廣告站台介紹，該購物廣告中亦強調使用BD R儀器、以BDR儀器作為號召乙節，亦有森森百貨電視購 物頻道截圖附卷可參（見本院卷第184至186頁、第248 至249頁），足見原告與被告緒綱公司就以販售美容票 券之方式促進行銷系爭合作商品BDR儀器一事均有認知 ，且雙方倘合意終止契約，後續就系爭押金之處理應併 依循森森百貨對該美容票券所定之規範。
⑵又原告於99年9月16日簽約當日，簽發票面金額100萬元 、受款人為被告日瀅公司、禁止背書轉讓之系爭支票乙 節，乃兩造不爭之事實。而針對上開雷濬嶸曾在購物廣 告中站台銷售之美容票券商品，被告日瀅公司係先於99 年8月20日與森森百貨簽訂增修協議書，約定履約保證 金之金額為100萬元，於99年9月24日將100萬元履約保 證金匯款予森森百貨，後始在購物台寄售等情，亦有森 森百貨公司104年6月23日（104）森百字第0093號函、 99年8月20日增修協議書、遠東國際商銀行支票存根等 附卷可考（見本院卷第189頁至第194-1頁、第102頁、 第10頁）。又徵諸該99年8月20日協議書載有「五、增 訂第12-1條條文：甲方（即被告日瀅公司）於年月日前 應交付乙方（即森森百貨）現金新臺幣壹佰萬元，以做 為甲方擔保履行原契約書之保證，甲方如未按原契約書 條款履行，經乙方通知限期改正而仍未改善者，乙方有 權沒收履約保證金，另如致乙方或消費者受有損害，亦 應負損害賠償責任。如無違約情形者，於原契約書終止 後6個月，由甲方向乙方申請返還，並於乙方確認無客 訴或違約情事者，無息退還履約保證金予甲方」、「七 、本協議書增訂之條款，僅適用於『標的商品』為預付 型（遞延性）之商品或服務…」之約定（見本院卷第10 2頁），足證上開美容票券商品確屬「預付型遞延性商 品」無誤；再就「預付型遞延性商品」在森森百貨購物
台之寄售，須先由供應商提供履約保證金予森森百貨， 倘供應商欲取回履約保證金，亦須待其結束在森森百貨 之票券商品銷售，森森百貨確認無客訴或違約情事後， 始無息退還，此情復有森森百貨公司104年6月23日（10 4）森百字第0093號函在卷可稽（見本院卷第189頁至第 194-1頁），亦核與被告所稱：因原告與被告緒綱公司 均非森森百貨供應商，必須透過森森百貨原供應商即被 告日瀅公司之名義在購物台販售美容票券，森森百貨規 定要取回美容票券客戶使用完畢證明才能退還押金等語 大致相符。
⑶再者，原告與被告緒綱公司於101年12月商談時，就森 森百貨退還系爭押金之方式多有討論，被告緒綱公司斯 時並表示其於101年3月即已向森森百貨積極申請退還押 金等節，業據原告提出101年12月商談之錄音光碟為佐 （見臺中地院卷第10頁），此比對被告就該錄音所製作 之譯文亦明（即該次商談對話內容略以：「『她【指在 場之訴外人王睿羚】說她們森森之前1月份就可以拿錢 了，你【指被告緒綱公司負責人鄭紀帆】上次不是說3 月就申請了嗎？』【按此應為代理原告處理系爭契約事 宜之原告配偶即訴訟代理人雷濬嶸所述】、『對，可是 我們的單子【指美容票券之客戶使用完畢證明】回不去 啊，而她的單子只有100張而已…我們那個【指預付型 遞延性商品】有好幾千張』【按此應為鄭紀帆所述】、 『他說他們【指森森百貨】）上面，合約就講他們本身 就是定型化契約與客人玩7天鑑賞期，他們本來就不會 退的』【按此應為雷濬嶸所述】、『我們還是盡快要再 多一點單子【指客戶使用完畢證明】回來，像你（指雷 濬嶸）那邊，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交代店經理請她們盡量 』【按此應為鄭紀帆所述】、『我聽說她們講我們的好 像都全部結束了，你看我們最近幾乎沒有甚麼生意因為 全結束了…我會再叫她們看一下、處理一下』【按此應 為雷濬嶸所述】」等語，見本院卷第42至44頁）；當日 在場之證人王睿羚亦結證稱：「原告與被告緒綱公司鄭 紀帆於101年12月開會時，我有在場…100萬元好像是購 物台的押金…我認識兩造時，他們購物台的銷售合作就 已經沒有了，我就有聽到雷濬嶸說要拿回押金…我其實 不知道他們兩造就退回押金是如何約定」等語綦詳（見 本院卷第169頁正反面），由上堪認原告與被告緒綱公 司於101年3月前即已合意終止系爭契約，且雙方事實上 亦無繼續銷售所約定之商品，鄭紀帆始會於同年3月向
森森百貨申請退還系爭押金。是原告主張其與被告緒綱 公司業於101年3月達成終止系爭契約之意思表示合致， 洵屬有據。
⒉系爭契約業經終止，是否符合契約第5條所定「配合森森 百貨退押金方式由乙方協助退清」、抑或「由甲乙任何一 方完全承接」之要件？
⑴按附停止條件之法律行為，於條件成就時，發生效力。 為民法第99條所明定。被告抗辯：依系爭契約第5條之 約定，押金退還義務乃附有「已達成森森百貨退還押金 方式」之停止條件等語。而查，系爭押金係供作美容票 券在森森百貨購物台販售之履約保證金之用，而供應商 就該屬「預付型遞延性商品」之美容票券，倘欲取回押 金，須待結束在森森百貨之票券商品銷售，且經森森百 貨從中扣除相關損害賠償或費用後，始得取回退還之餘 額，已詳述如前，是系爭押金之返還乃附有「已達成森 森百貨退還押金方式」之停止條件，應堪認定。復由上 述原告代理人與被告緒綱公司於101年12月商談之對話 脈絡以觀，可徵原告之代理人於斯時即已知悉森森百貨 所定退還押金之方式，並表示欲指示所轄醫美診所員工 處理，顯見原告係明知該條件，且有配合森森百貨之規 範俾利押金取回之行為。而原告既未就該停止條件已成 就乙節舉證以實其說，亦未舉證證明兩造曾合意依系爭 契約第5條後段約定「由甲乙任何一方完全承接」之要 件，由被告緒綱公司承接契約義務，則其主張被告緒綱 公司應依系爭契約第5條之約定返還系爭押金，尚非可 取。
⑵原告又稱：被告緒綱公司以不正當方式拒絕合意終止系 爭契約，阻止退還押金之條件成就云云。然按因條件成 就而受不利益之當事人，如以不正當行為阻其條件之成 就者，視為條件已成就，為民法第101條第1項所明定； 而所謂阻其條件之成就，必須有阻其條件成就之故意行 為，始足當之，若僅與有過失，不在該條適用之列（最 高法院67年台上第770號判例要旨參照）。查系爭契約 業經合意終止，終止後始有兩造配合返還押金、及押租 金退還義務是否因停止條件成就而生效之問題，均如前 述，是要難倒果為因，逕指被告緒綱公司拒絕承認兩造 合意終止契約之事實，反推被告故意阻止條件成就，況 原告並未就所稱被告有不正當行為舉證證明之，是其此 部分主張，亦難憑採。
⑶綜上，系爭契約第5條所約定之系爭押金返還義務，乃
以「需配合森森百貨退還押金方式」作為停止條件，原 告既未能舉證證明該條件業已成就，則被告緒綱公司之 返還押金義務尚未生效，原告請求被告緒綱公司返還系 爭押金，為無理由。
㈡原告依不當得利之規定，請求被告日瀅公司返還100萬元本 息，有無理由？
⒈按指示人依補償關係（資金關係或填補關係）指示被指示 人將財產給付領取人之指示給付關係，其給付關係係存在 於指示人與被指示人及指示人與領取人之間；至於被指示 人與領取人間，因領取人係基於其與指示人之對價關係， 由指示人指示被指示人向領取人為給付，該二人間僅發生 履行關係（給與關係或出捐關係），而不發生給付關係， 此有最高法院102年度台上字第1855號判決要旨可資參照 。次按在三人關係之給付不當得利，其指示給付關係之案 例類型，如其基礎關係（原因行為）即對價關係、資金關 係（補償或填補關係）均未有瑕疵（不成立、無效、撤銷 ）者，固不生不當得利請求權，即令該對價關係（指示人 與領取人間之關係）、資金關係（指示人與被指示人間之 關係）具有瑕疵，亦僅於各該關係人間發生不當得利請求 權而已，於被指示人與領取人間，因無給付關係，自不當 然成立不當得利，亦為最高法院94年度台上字第1555號判 決要旨所揭櫫。
⒉原告固主張：原告與被告緒綱公司簽訂系爭契約時，並不 知悉系爭支票係供作被告日瀅公司在森森百貨銷售商品之 履約保證金，且被告日瀅公司與森森百貨所簽之退還押金 約定非能拘束原告云云。然查，系爭支票係被告緒綱公司 鄭紀帆指示原告開立予被告日瀅公司，為原告所自承（見 本院卷第235頁反面），且觀諸系爭支票上載受款人「日 瀅國際有限公司」之文字係以印刷字體記載，非事後手寫 補上，有該支票影本附卷可佐（見臺中地院卷第9頁）， 而原告若僅係基於擔保系爭契約之目的開立系爭支票，禁 止持票人兌領該擔保品支票，則原告僅以該契約對造即被 告緒綱公司為受款人名義即可，焉有將票據受款人載為非 該契約當事人之被告日瀅公司之理；又原告與被告日瀅公 司間僅有該資金流動關係，別無其他契約或類似契約之關 係存在之情，亦為兩造所不爭（見本院卷第235頁），足 見原告確係基於被告緒綱公司之指示，以系爭支票支付系 爭押金予被告日瀅公司，揆諸前揭說明，被指示人原告與 領取人被告日瀅公司間僅發生履行關係（給予關係），尚 不發生給付關係，自無成立不當得利可言。從而，原告依
不當得利之規定，請求被告日瀅公司返還100萬元本息， 為無理由。
五、綜上所述，原告主張被告緒綱公司應依系爭契約第5條約定 ，被告日瀅公司應依民法第179條規定，及被告間具有不真 正連帶之法律關係，訴請被告緒綱公司應給付100萬元，及 自101年4月1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 被告日瀅公司應給付100萬元，及自101年4月1日起至清償日 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被告任一人為給付時，另一 被告於其給付範圍內免給付義務，均無理由，應予駁回。又 原告之訴既經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併予駁回 。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證據，核與判 決之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駁，併此敘明。七、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8條。中 華 民 國 104 年 10 月 12 日
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林春鈴
法 官 林玲玉
法 官 歐陽儀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 華 民 國 104 年 10 月 12 日
書記官 徐筱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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