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3年度重上字第702號
上 訴 人 景裕建設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張偉裕
上 訴 人 兆豐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蔡友才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蔡正廷律師
張克豪律師
被上訴人 張錦城
訴訟代理人 許献進律師
孫珮瑾律師
鄭藝懷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確認債權債務關係不存在等事件，上訴人對於
中華民國103 年7 月15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3 年度重訴字第47
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4 年3 月25日言詞辯論終結，
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按確認法律關係之訴，非原告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 者，不得提起之，民事訴訟法第247 條第1 項前段定有明文 。所謂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係指法律關係之存否不 明確，原告主觀上認其在法律上之地位有不安之狀態存在， 且此種不安之狀態，能以確認判決將之除去者而言（最高法 院52年台上字第1240號判例意旨參照）。查被上訴人起訴主 張其與上訴人景裕建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景裕建設公司） 於民國98年7 月24日簽訂之合作興建房屋契約書（下稱系爭 合建契約）已因解除條件成就，或因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陷 於給付遲延或給付不能，其業已解除契約而失其效力等情， 均為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所否認，則被上訴人與上訴人景裕 建設公司間就系爭合建契約之債權債務關係是否存在，即陷 於不明確之狀態，致被上訴人可否依系爭合建契約行使權利 負擔義務之法律上地位有不安之狀態存在，而此種狀態得以 本件確認判決予以除去，揆諸上開說明，被上訴人提起本訴 即有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合先敘明。
貳、實體方面：
一、被上訴人起訴主張：被上訴人於98年7 月24日分別與上訴人 景裕建設公司、兆豐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兆豐
銀行）簽訂系爭合建契約、信託契約書（下稱系爭信託契約 ），約定被上訴人以臺北市○○區○○段0 ○段○000 地號 土地（下稱系爭土地）應有部分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合作 興建房屋，並為確保系爭合建契約之履行，由被上訴人將系 爭土地應有部分信託登記予上訴人兆豐銀行。又系爭合建契 約第3 條第1 項、第2 項約定，合建專案需於系爭土地及臺 北市南港區ＯＯ段Ｏ小段第000-0 、000-0 、000 、000 、 000 地號土地（下分稱000-0 地號土地、000-0 地號土地、 000 地號土地、000 地號土地、000 地號土地，6 筆土地合 稱合建專案6 筆土地）全部簽約納入後「始成立」，契約簽 訂後1 年則為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整合洽談合建專案其他土 地之期間，而「始成立」之約定乃系爭合建契約之解除條件 。惟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自98年7 月24日至99年7 月24日止 ，並未依約整合完成合建專案6 筆土地中任何一筆土地，系 爭合建契約已因解除條件成就而失其效力。退步言之，上訴 人景裕建設公司未按期限完成土地整合，本應負遲延責任， 而000 、000 、000 地號土地所有權人於上訴人景裕建設公 司遲延期間已另參加訴外人瓏山林企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 瓏山林公司）之都市更新事業計畫範圍，000-0 、000-0 地 號土地所有權人則參加訴外人雄惠開發股份有限公司（下稱 雄惠公司）為實施者之都市更新事業計畫，該等土地均無可 能再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合作都市更新事業計畫；且系爭 土地屬分別共有，訴外人即系爭土地共有人王偉仁與上訴人 景裕建設公司間合建契約之債權債務關係，亦經法院另案判 決不存在而確定，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顯因可歸責於己之事 由而給付不能，被上訴人得解除契約，並以起訴狀再次表示 解除契約之意。縱認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給付仍屬可能，然 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於遲延期間，經被上訴人以存證信函催 告其履行整合合建專案6 筆土地卻未履行，被上訴人亦已之 為由解除契約，系爭合建契約亦已失效。從而，系爭合建契 約已因解除條件成就，或因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之給付遲延 、給付不能而為解除在案，被上訴人自得訴請確認系爭合建 契約之債權債務關係不存在，及得依系爭信託契約第12條第 1 項第1 款、第13條第2 項約定，訴請上訴人兆豐銀行塗銷 系爭土地應有部分所為之信託登記。爰聲明：㈠確認被上訴 人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間於98年7 月24日簽訂合作興建房 屋契約書，約定由被上訴人提供系爭土地應有部分，與上訴 人景裕建設公司合作興建辦公大樓之債權債務關係不存在。 ㈡上訴人兆豐銀行應將其與被上訴人就系爭土地權利範圍 891480分之209161、登記日期98年8 月6 日，所設定之信託
登記予以塗銷。
二、上訴人之答辯：依90年9 月28日臺北市都市發展局公告之「 修訂臺北市南港區都市計畫主要計畫通盤檢討案」，系爭土 地所在位置最小開發規模為2,000 平方公尺；而系爭土地西 側為現有巷（除依都市更新方式開發外不得合併開發），南 側臨路，北側土地地主不願參加合建，故僅得向東側延伸整 合面積合計2,413 平方公尺之合建專案6 筆土地以開發，此 乃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約定之源由，故系爭合建契約 第3 條第1 項約定僅在說明本專案之土地整合須達到最小開 發面積。又依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2 項、第8 項，及第11 條等約定，亦可見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係以系爭土地作為整 合基礎，並得因應實際整合情形調整變動合建範圍，亦即系 爭合建契約並非有意將合建專案範圍侷限於合建專案6 筆土 地，倘系爭土地外之其他土地無法如期整合，只要上訴人景 裕建設公司能將系爭土地及其他周圍土地之範圍整合完成以 符合最小開發面積，且不影響系爭合建契約之履行，即無違 約，故兩造始以「暫定」等為契約文字，因此系爭契約第3 條第1 項約定之「始成立」當非解除條件。再者，本件合建 基地範圍業據調整為系爭土地、000-0 、000-0 地號土地及 臺北市南港區ＯＯ段000 、000 、000 、000 、000-0 、00 0 地號土地以申請都市更新，並於100 年12月21日向臺北市 政府都市更新處提出事業計畫概要案，而於102 年1 月30日 經臺北市政府核准，報核期限為103 年7 月30日，並再經同 意展期至104 年1 月31日；且上開000 、000 、000 、000 地號土地業已整合完成，而000-0 、000-0 地號土地所有權 人雖已參加雄惠公司為實施者之「擬訂臺北市○○區○○段 0 ○段00000 地號等7 筆土地都市更新事業計畫案」，然雄 惠公司已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商定就000-0 地號等土地之 都市更新事業計畫案相互合作，故本件實無不能達到系爭合 建契約目的之給付不能情形。本件既無被上訴人所稱給付不 能或給付遲延之情形，被上訴人以之為由解除系爭合建契約 ，即屬無理由。又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就系爭合建契約之都 市更新案件仍持續進行，完成都市更新仍屬可能，而信託登 記之目的既在於配合都市更新作業，即有存在之必要，被上 訴人訴請上訴人兆豐銀行塗銷信託登記，實無理由。三、原審判決：㈠確認被上訴人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間於98年 7 月24日簽訂合作興建房屋契約書，約定由被上訴人提供所 有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合作興建辦 公大樓之債權債務關係不存在。㈡上訴人兆豐銀行應將其與 被上訴人就系爭土地權利範圍891480分之209161，登記日期
98年8 月6 日之信託登記予以塗銷。上訴人提起上訴，聲明 ：㈠原判決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 駁回。被上訴人於本院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四、兩造不爭執事項（原審卷第157 頁背面至第158 頁，本院卷 第32頁背面）：
㈠被上訴人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於98年7 月24日簽訂系爭合 建契約，約定被上訴人提供系爭土地應有部分與上訴人景裕 建設公司合作興建辦公大樓。同日被上訴人與上訴人景裕建 設公司共同委託上訴人兆豐銀行擔任受託人，辦理不動產及 開發資金之信託管理處分事務，三方並簽訂信託契約書。 ㈡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第2 項約定：「合建專案6 筆 土地全部簽約納入本專案後始成立」、「甲方（即被上訴人 ）同意，自本契約簽訂後1 年內，為乙方（即上訴人景裕建 設公司）整合洽談本專案其他土地之期間。此期間如有任何 造成本專案無法續行或專案目的無法達成之情事時，乙方得 以書面通知甲方協商調整合建方式或逕行終止本契約」。 ㈢被上訴人於102 年12月19日及102 年12月30日分別寄發存證 信函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及上訴人兆豐銀行，表示上訴人 景裕建設公司並未取得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所約定之 任何一筆土地，系爭合建契約已經失效，系爭信託契約亦為 終止，並請求上訴人兆豐銀行於3 日內配合塗銷信託登記。 ㈣合建專案6 筆土地中之000 、000 、000 及000 地號土地所 有權人皆已參加或被納入瓏山林公司之都市更新事業計畫範 圍；另外000-0 、000-0 地號土地亦已參加雄惠公司為實施 者之都市更新事業計畫。
五、本院之判斷：
被上訴人主張系爭合建契約已因解除條件成就而失其效力， 或因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陷於給付遲延或給付不能，經被上 訴人解除契約，自得訴請確認系爭合建契約之債權債務關係 不存在，及請求上訴人兆豐銀行塗銷就系爭土地應有部分所 為之信託登記等語，為上訴人否認，並以前詞置辯。本院審 酌如下：
㈠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之「始成立」，乃系爭合建契約 解除條件：
⒈按解釋意思表示應探求當事人之真意，不得拘泥於所用之辭 句，民法第98條定有明文。本件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 、第2 項分別約定：「一、雙方同意，本專案需有合建專案 6 筆土地全部簽約納入本專案後始成立。二、甲方（即被上 訴人）同意，自本契約簽訂後1 年內，為乙方（即景裕建設 公司）整合洽談本專案其他土地之期間。此期間如有任何造
成本專案無法續行或專案目的無法達成之情事時，乙方得以 書面通知甲方協商調整合建方式或逕行終止本契約」（見原 審卷第10至11頁），被上訴人主張上開「始成立」之約定係 屬解除條件，惟上訴人否認上情，再參以上開約款之「始成 立」雖為全部土地均納入專案後契約始成立之意思，惟契約 未成立生效時，即無終止問題，是上開約定文義即有疑義， 自有探求當事人真意之必要。
⒉經查，臺北市都市發展局於90年9 月28日以府都二字第0000 000000號公告「修訂臺北市南港區都市計畫主要通盤檢討案 」，明訂系爭土地所在位置最小開發規模為2,000 平方公尺 ，而合建專案6 筆土地面積合計為2,413 平方公尺，上訴人 景裕建設公司即係據此向被上訴人尋求合建機會一情，為上 訴人景裕建設公司自承，並有「臺北市南港區都市計畫主要 計畫通盤檢討案」在卷可查（見原審卷第77至80頁）。另系 爭合建契約第2 條第1 項約定：「雙方同意本專案之合建基 地範圍，暫定為合建專案6 筆土地，其實際合建基地範圍， 甲方（即被上訴人）同意，乙方（即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 得視實際整合開發情形合併擴大合建基地範圍，惟不得影響 甲方依本契約所得享有之權益」（見原審卷第10頁），即系 爭合建契約為符合都市計畫規範之最小開發面積而定合建基 地範圍，已約定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之實際合建範圍固得視 整合開發情形有所更動，惟於不影響被上訴人依約所得享有 之權益下，僅得合併擴大合建基地範圍，堪認調整後之合建 基地範圍亦需以合建專案6 筆土地為基礎，始符契約約定。 ⒊且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之約定，係指合建專案6 筆土 地至少需有1 筆納入合建，契約始成立一節，已為兩造不爭 執（見本院卷第84頁）。再綜觀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開發方 式之約款內容，僅約定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於契約約定專案 無法續行或目的無法達成時有任意終止權，對於上訴人於系 爭合建契約成立後1 年內無法履行整合合建專案6 筆土地納 入系爭合建案之契約義務時，被上訴人有何契約之權利，以 調整兩造就系爭合建契約之權利義務，則付之闕如。足見系 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約定：「雙方同意，本專案需有臺 北市南港ＯＯ段Ｏ小段000-0 、000-0 、000 、000 、000 及000 地號土地全部簽約納入本專案後始成立」之真意，在 於合建專案6 筆土地於1 年整合期間，未有一筆土地整合納 入合建專案時，為系爭合建契約之解除條件。準此以解，系 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所稱：「始成立」應屬系爭契約生 效後之解除條件，該已生效之契約，被上訴人如未於1 年內 將合建專案6 筆土地其中一筆土地納入合建專案之基地時，
則系爭合建契約因解除條件成就而失其效力。
⒋至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8 項、第11條第1 項雖約定：「雙 方同意，乙方（即景裕建設公司）負責本專案之土地開發整 合及建築規劃設計，並負擔開發及建築風險。在未損及甲方 （即被上訴人）基於本契約所應得之利益下，乙方得基於土 地開發整合及建築規劃設計最大效益進行必要之調整（包括 但不限於建築變更設計、行銷策略等），並得指示受託銀行 基於信託關係配合辦理，甲方不得異議或藉故阻撓」、「雙 方簽定本契約後1 年內，如乙方對本專案基地之整合開發作 業未達預期合建範圍時，乙方得以下方式之擇一處理，甲方 不得異議、主張乙方違約或向乙方請求相關費用：㈠乙方得 單方解除本契約。㈡乙方得就既已簽約之完整基地範圍單獨 建築開發，並與開發範圍外之其他地主解除契約。而基地範 圍之完整性係由乙方認定」（見原審卷第11頁、第15頁）， 惟第3 條第8 項係就土地開發整合及建築規劃設計調整為約 定，第11條第1 項第2 款係就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得單方解 約之情形為約定，均非就合作興建房屋之基地範圍為約定， 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以系爭合建契約書第3 條第8 項、第11 條等約定，抗辯其基於土地開發整合及建築規劃設計最大效 益得就合建基地範圍進行必要之調整，且調整後不必全數包 含合建專案6 筆土地，故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始成 立」之約定並非解除條件云云，顯與系爭合建契約約定不符 ，並非可取。
㈡系爭合建契約因解除條件成就而失其效力，被上訴人訴請確 認其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間系爭合建契約之債權債務關係 不存在，為有理由：
⒈按附解除條件之法律行為，於條件成就時，失其效力。民法 第99條第2 項定有明文。又民法第258 條第1 項，係就契約 有法定之解除原因，而行使其解除權之情形所為規定，如契 約附有解除條件，則條件成就時，契約當然失其效力，無待 於當事人解除權之行使。
⒉查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迄今未能舉證已將合建專案6 筆土地 之任一筆土地整合納入專案之基地。又合建專案6 筆土地中 之000 、000 、000 及000 地號土地所有權人皆已參加或被 納入瓏山林公司之都市更新事業計畫範圍；000-0 、000-0 地號土地亦已參加雄惠公司為實施者之都市更新事業計畫一 情，為兩造所不爭，已如前述，並有同意書及臺北市○○○ ○段0 ○段00000 地號等7 筆土地都市更新事業計畫案土地 所有人清冊及同意書暨公告資料在卷可查（見原審卷第39頁 至第46頁、第141 頁），是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景裕建設公
司未於系爭合建契約約定之1 年內完成合建基地6 筆土地之 整合，洵為可採。縱雄惠公司不排除撤回計畫案而改與上訴 人景裕建設公司合作，亦難認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已於系爭 合建契約成立後1 年內，整合合建專案6 筆土地納入專案之 基地內。
⒊綜上，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在約定1 年之整合 期間內，未將合建專案6 筆土地其中一筆土地納入合建專案 之基地，系爭合建契約所附之解除條件已經成就，契約失其 效力，雙方間系爭合建契約之債權債務關係不存在等語，自 屬可取。至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第2 項所載之「始 成立」、「1 年內」是否係為特別成立要件？上訴人景裕建 設公司就系爭合建契約有無給付遲延、給付不能之情事等節 ，即毋庸審究，附此敘明。
㈢被上訴人訴請上訴人兆豐銀行塗銷系爭土地應有部分之信託 登記為有理由：
系爭信託契約書第12條第1 項第1 款、第13條第2 項約定： 「一、除本契約另有約定外，本契約因下列事由而終止：㈠ 信託目的已達成或因故不能完成。」、「信託關係因信託目 的完成以外之事由發生消滅時，除有辦理續建完竣而應依本 契約第7 條第2 項約定辦理之情形外，丙方（即上訴人兆豐 銀行）應將信託不動產辦理塗銷信託登記，並返還與原交付 之委託人。」（見原審卷第23至24頁）。本件被上訴人與上 訴人景裕建設公司以辦理都市更新方式共同興建商辦大樓， 作為辦理信託之目的，然系爭合建契約業解除條件成就而失 其效力，已如前述，上訴人並於102 年12月30日以臺北成功 郵局1306號存證信函，向上訴人兆豐銀行表示上訴人景裕建 設公司並未取得系爭合建契約第3 條第1 項所約定之任何一 筆土地，系爭合建契約已經失效，系爭信託契約終止等語， 有該存證信函暨回執可考（原審卷第106 至108 、116 頁） ，堪認雙方間之信託關係已因信託目的完成以外之事由發生 消滅。此外，上訴人兆豐銀行就系爭合建契約經法院判斷已 經合法解除時，其即應塗銷系爭土地應有部分之信託登記一 事不予爭執（原審卷第158 頁），則被上訴人依據信託契約 第13條第2 項約定，請求上訴人兆豐銀行塗銷系爭土地應有 部分之信託登記，當為有據。
六、綜上所述，系爭合建契約業經解除條件成就，而失其效力， 被上訴人請求確認系爭合建契約約定由被上訴人提供系爭土 地應有部分，與上訴人景裕建設公司合作興建辦公大樓之債 權債務關係不存在，及請求上訴人兆豐銀行塗銷系爭土地應 有部分之信託登記，均為有理由。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
，即無不合，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為廢棄改判，為 無理由，應予駁回。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防禦方法及舉證，經審 酌與本件判決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述，併予敘明。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第449 條第1 項 、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4 月 15 日
民事第十二庭
審判長法 官 滕允潔
法 官 陳麗芬
法 官 邱景芬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 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4 月 16 日
書記官 陳泰寧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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