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判決 102年度上易字第284號
上 訴 人 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淑眞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重利案件，不服臺灣屏東地方法院101 年度易
字第684 號中華民國101 年12月1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
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100 年度偵字第7265號），提起上訴，本
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陳淑眞部分撤銷。
陳淑眞犯如附表所示重利罪，共参罪，各處如附表所示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陳淑眞因其夫游智皓（業經原審判決確定）在屏東縣東港鎮 ○○路000 號經營「全友當舖」，乃負責處理類似會計交付 款項、收取利息等業務，而與游智皓共同基於乘他人急迫貸 與金錢，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重利之犯意聯絡，共同為下 列重利行為：
㈠陳淑真、游智皓於97年3 月3 日，在「全友當舖」內，趁劉 美滿因丈夫去世、須扶養3 名子女，急迫需要用錢之際，由 劉美滿以車牌號碼00-0000 號自用小客車、簽發新臺幣（下 同）7 萬元本票（票號：CH0000000 號）、借據、當票各1 紙，及提供身分證影本1 紙、行車執照1 紙、汽（機）車買 賣合約1 份、汽車借出使用保管切結書1 紙為擔保後，貸以 名為7 萬元，惟已預扣9%利息、實際僅6 萬3,700 元之本金 ，並約定由劉美滿使用原車，未實際將車輛質押於「全友當 舖」保管，陳淑真、游智皓復要求劉美滿每月應支付利息 6,300 元（相當於年息118.68% ；計算式6300÷63700 ×12 ≒1.1868），向劉美滿收取顯不相當之重利。 ㈡陳淑真、游智皓於97年6 月30日，在「全友當舖」內，趁劉 美滿因上開急迫需要用錢之際，由劉美滿出以同前之擔保文 件、再簽發3 萬元本票1 紙（票號CH005736號）後，貸以名 為3 萬元，惟已預扣9%利息、實際僅2 萬7,300 元之本金， 並約定由劉美滿使用原車，未實際將車輛質押於「全友當舖 」保管，陳淑真、游智皓復要求劉美滿每月應支付利息 2,700 元（相當於年息118.68% ；計算式2700÷27300 ×12 ≒1.1868），向劉美滿收取顯不相當之重利。 ㈢陳淑真、游智皓於100 年4 、5 月間，在「全友當舖」內， 趁劉美滿為清償上開債務、信用不佳無法向金融機構貸款， 急迫需要用錢之際，由劉美滿以同前之擔保文件後，再貸以 名為2 萬元，惟已預扣9%利息、實際僅1 萬8,200 元之本金
，約定由劉美滿使用原車，未實際將車輛質押於「全友當舖 」保管，陳淑真、游智皓復要求劉美滿每月應支付利息 1,800 元（相當於年息118.68% ；計算式1800÷18200 ×12 ≒1.1868），向劉美滿收取顯不相當之重利。而劉美滿因上 開3 筆借款，共計支付陳淑真、游智皓利息31萬4,100 元（ 計算式，詳如下述）。
二、嗣於100 年6 月28日17時許，為警持搜索票搜索「全友當舖 」，當場扣得劉美滿為借款而出具之上開本票等物，而查悉 上情。
三、案經屏東縣政府警察局移送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偵查起訴。
理 由
一、程序部分：
㈠原起訴意旨原認被告陳淑眞與同案被告游智皓於97年底貸予 被害人劉美滿10萬元部分，惟因與本件卷證中本票、借據、 當票所載日期及金額不符，業經公訴人於原審更正此部分事 實為被告陳淑眞與同案被告游智皓分別於97年3 月3 日、6 月30日貸予被害人劉美滿各7 萬元、3 萬元（見原審卷196 頁背面），核先敘明。
㈡本判決理由所援用之證據資料，被告陳淑真及公訴人於本院 言詞辯論終結前，均同意有證據能力，並捨棄傳訊相關證人 （見本院卷29-32 頁）。本院審酌上開證據，就言詞陳述作 成部分，證人等均未曾陳述證述內容有違反其等意願或受強 暴、脅迫之情形，且其等係就親身見聞與本件犯罪事實有關 之事項為證述；就書面陳述部分，除原即依刑事訴訟法第 159 條之4 規定得為證據者外，其餘該等書面之作成，並無 明顯可認製作過程為虛偽，或內容與本件犯罪事實無涉；復 均無可信度明顯過低之情事。是本院認上開證據作成情況， 並無違法或不當情形，且與本件待證事實相關，適當作為證 據，依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5 第1 項之規定，認均具證據 能力。
二、實體部分：
㈠訊據被告陳淑真矢口否認有重利犯行，辯稱：「我沒有參與 『全友當舖』的經營，我只是會帶小孩在那裡出入，我先生 游智皓才是當鋪的經營者。我有見過劉美滿，是因為我帶小 孩去當舖找我先生，剛好劉美滿來店裡要借錢」云云。 ㈡經查：
⑴被害人劉美滿因丈夫去世、須扶養3 名子女、信用不佳無法 向金融機構貸款，急需用錢而分別於97年3 月3 日、6 月30 日、100 年4 、5 月間，向「全友當舖」借款7 萬元、3 萬
元、2 萬元，「全友當舖」則以預扣利息9%、原車使用方式 ，實際分別交付6 萬3,700 元、2 萬7,300 元、1 萬8,200 元本金之事實，有：
①證人即被害人劉美滿於警詢、偵訊、原審分別證稱：「因為 當時我先生陳明清那時不幸往生，而我又要撫養3 個小孩， 家裡生活急需用錢，所以在不得以的情況下，才向游智皓借 錢。當時有提供車牌號碼00-0000 號自用小客車的行車執照 、本票等給游智皓作抵押，是無留車的借款，我大約繳了36 期利息」（見100 偵7265號卷《下稱偵一卷》39-40 、43頁 ）、「100 年5 月的利息，我還欠1,000 元沒有付」（見 100 偵6566號卷《下稱偵二卷》66頁）、「我是97年3 月3 日向游智皓借7 萬元，利息9 分，先扣6,300 元利息才給我 ；97年6 月30日又借3 萬元，利息也是9 分，所以每個月總 共要付利息9,000 元；我於99年12月有還5 萬元，所以利息 每個月只剩4,500 元。我於100 年2 月借3 萬元（非本件起 訴範圍）、100 年4 、5 月再借2 萬元，所以還是欠10萬元 ，利息繳到100 年5 月份就沒有準時給，那時候我經濟很困 難。我於偵訊時稱96年10月借款10萬元，是記憶錯誤，應該 以借據上的日期為準」（見原審卷223 頁）等語在卷，並有 劉美滿身分證正反面影本、當票、本票、車牌照號碼ZK- 0077號自用小客車行車執照正反面影本、典當借據收據（97 年3 月3 日、6 月30日）、汽（機）車過戶申請登記單委託 切結書、汽車借出使用保管切結書、汽（機）車買賣合約在 卷可稽（見偵一卷46-54 、70頁）。
②同案被告游智皓就被害人劉美滿上開指證之事實，於原審自 承不諱（見原審卷106-107、219 頁背面）。 ③「全友當舖」上開3 次借款予被害人劉美滿，均先以首期利 息名義扣除9%之金額（即實際交付之本金），惟其後仍依借 款金額按月收取9%之利息，因之，本件3 筆借貸之年息均為 118.68% （計算式詳如事實欄所載）；又依被害人劉美滿上 開借款、還款、繳付利息之證述，被害人劉美滿繳付之利息 為97年3 月至6 月每月6,300 元共2 萬5,200 元（6300×4 ＝25200 ）、97年7 月至99年11月每月9,000 元共26萬 1,000 元（9000×29＝261000）、99年12月至100 年4 月每 月4,500 元共2 萬2,500 元（4500×5 ＝22500 ）、100 年 5 月該月繳付5,300 元（4500＋1800－1000＝5300），合計 31萬4,000 元。
④綜上，被害人劉美滿為上開3 筆借款時，均係一時無法向當 舖以外之親朋好友或金融機構借款應急，始不得已轉向必須 承擔高額利息之「全友當舖」借貸，否則，自無於已經濟困
窘、無錢可支用，尚額外承擔高額貸款利息之理。堪認被害 人劉美滿因需款孔急而別無選擇，是其於本件借貸時已陷於 急迫之情形，應可認定。
⑵被告陳淑真固以前詞置辯，證人即同案被告游智皓亦於原審 證稱：「陳淑真平常在『全友當舖』負責帶小孩上課，打掃 裡面，等到中午再去帶小孩、買飯給我吃。『全友當舖』都 是我自己一個人經營，錢都是我的，我沒有向陳淑真說我經 營當舖的方式及借款對象，告訴她也沒有用」等語（見原審 卷228 頁）。惟：
①依證人即被害人劉美滿於警詢、偵訊、101 年12月5 日原審 分別證稱：「『全友當舖』是由老闆游智皓負責審核、放款 及追帳的工作，陳淑真是負責帳務管理及店內收帳等工作； 編號2 照片是老闆娘陳淑真」（見偵一卷43-44 頁）、「陳 淑真是游智皓的老婆，她是會計。我於100 年4 、5 月借2 萬元，是陳淑真在電話裡面借我的，我請我兒子的朋友去拿 的，後來陳淑真還跟我說錢已經交代那個弟弟拿走了」（見 偵一卷66頁）、「有時候我去『全友當舖』，游智皓不在， 陳淑真就把錢拿給我，但我忘記是哪一次。100 年4 、5 月 打電話去借2 萬元，游智皓不在，陳淑真說要問游智皓，之 後陳淑真說游智皓說好，她才借給我，幫助我的困難，之後 陳淑真有打電話跟我說，錢已經給我小孩的朋友拿走了」（ 見原審卷220 頁背面-221頁）等語；對照證人即同案被告游 智皓於原審證稱：「有時候我不在，我會請陳淑真幫我收利 息」等語（見原審卷227 頁背面），及被告陳淑真於原審、 本院分別陳稱：「游智皓在忙的時候，會叫我幫忙收錢或拿 東西給客人」（見原審卷106 頁背面）、「有時候游智皓在 忙，他會叫我幫忙拿錢給劉美滿」、「97年6 月30日劉美滿 借3 萬元時，我有在旁邊」（見本院卷45、54頁）等語。本 院審酌，同案被告游智皓於101 年10月間已與被害人劉美滿 達成民事和解（見原審卷200 頁和解書），被害人劉美滿自 無於原審作證時，仍故為虛偽陳述而誣指被告陳淑真或游智 皓之必要，然其仍於101 年12月5 日原審證稱「有時候，陳 淑真拿錢拿給我」、「100 年4 、5 月借2 萬元，是陳淑真 打電話說游智皓說好」等語，顯見被告陳淑真就本件借款有 參與交付款項、在場、答應借款等事宜。
②參酌同案被告游智皓於97年4 月、97年8 月、98年9 月間分 別出借款項25萬元、15萬元、10萬元予王賴麗金、王義湘母 子，並預扣利息9%至13% 利息所犯重利犯行，被告陳淑真亦 有參與而為共犯等情，業經本院以101 年度上易字第1060號 認定判處應執行刑有期徒刑6 月確定，有該案刑事判決在卷
可按（見本院卷40-41 頁）。而該案之犯罪情節與本件類似 ，時間亦有重疊。
③綜上，被告陳淑真就本件借款既有參與交付款項、在場、答 應借款等事宜，自已參與出借款項之重要行為；且與其另案 共犯重利犯行之犯罪情節件類似、時間亦有重疊，被告陳淑 真自亦已知悉本件出借款項亦屬重利行為無訛。 ④至於證人即被害人劉美滿於原審另證稱：「我在偵訊中說陳 淑真是『全友當舖』的會計，那是因為我對當舖裡面情形不 是很瞭解才誤認，我去當舖的時候，陳淑真在裡面照顧3 個 小孩」等語（見原審卷221 頁）；及證人即另一借款人許惠 雯於原審證稱：「我是與游智皓接洽，今日來作證才見到陳 淑眞」等語（見原審卷224 頁背面- 226 頁），證人即許惠 雯之父許世彬於偵訊證稱：「我要許惠雯去向游智皓借款5 萬元，後來跟我接觸的都是游智皓，至於陳淑眞我沒有注意 到」等語（見偵二卷88頁）。惟被告陳淑真就本件借款既有 參與交付款項、在場、答應借款等事宜，則證人劉美滿於警 詢、偵訊一再證稱被告陳淑真為會計，自屬對被告陳淑真工 作內容之概括敘述，並與本院上開認定之事實無違；又被告 陳淑真於照顧3 個小孩同時，並兼為本件上開行為，亦非不 可能。是尚難以證人劉美滿、許惠雯、許世彬上開證述，遽 為被告陳淑真有利之認定。
⑶綜上所述，被告陳淑真上開辯解，為事後圖卸刑責之詞，不 足採信。本件被告陳淑真重利犯行，事證明確，洵堪認定。 ㈢論罪、共犯、罪數─
⑴核被告陳淑真上開3 次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44 條重利罪。 ⑵被告陳淑真3 次重利犯行，時間已有明顯區隔、被害人劉美 滿前二次借款亦出具不同本票，及第二、三次借款時間相距 近3 年，是應認被告陳淑真本件犯行係基於各別之犯意而為 ，應分論併罰。
⑶「全友當鋪」固係由同案被告游智皓獨資經營，惟被告陳淑 真就上開犯行已實質參與，並知悉同案被告游智皓收取重利 之事，業如前述。則被告劉美滿與同案被告游智皓在犯意聯 絡範圍內，各自分擔部分行為，以達其重利之目的，不問其 身分或職位，即應對全部犯行所生之結果，共同負責。是被 告陳淑真就本件重利犯行與同案被告游智皓間，有犯意聯絡 及行為分擔，為共同正犯。
㈣原判決關於被告陳淑眞部分撤銷之理由：
⑴原審以無積極證據足以證明被告陳淑眞與同案被告游智皓間 ，有何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而為被告陳淑眞無罪之諭知。 惟被告陳淑真就本件重利犯行，參與交付款項、在場、答應
借款等事宜，與同案被告游智皓間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之 理由，業經本院綜合卷證資料，論述如上，是原審此部分無 罪認定，自有未當。
⑵檢察官以原審就被告陳淑眞為無罪之諭知為不當，提起上訴 ，為有理由。應由本院就原判決關於被告陳淑眞部分撤銷改 判。
㈤量刑
⑴爰審酌被告陳淑眞與其夫游智皓從事貸款收取之利息高達年 息118.68% ，利息甚重，該重利行為將可能導致借款人因受 債務壓迫鋌而走險，危害社會秩序，且有重利前科，犯後復 未能坦認犯行、深切悔悟；惟其夫游智皓已與被害人劉美滿 達成民事和解，業如前述，且其係依游智皓指示為本件犯行 ，犯罪情節相較為輕，及其為高職畢、育有3 子（分別為12 歲、9 歲、5 歲）、游智皓因本件犯行所受刑之宣告（有期 徒刑3 月）、各次借款金額所生危害等一切情狀，爰分別量 處有期徒刑3 月、2 月、2 月，並均諭知以新臺幣1,000 元 折算一日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並定應執行刑有期徒刑6 月 ，並諭知同前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
三、至於同案被告游智皓於100 年2 月間某日借款3 萬元予被害 人劉美滿，並預扣9%利息部分，被告陳淑眞是否為共犯關係 ，因此部分非屬本件起訴範圍，本院自不得加以審理，併此 說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 條第1 項前段、第364 條、第299 條第1 項前段，刑法第28條、第344 條、第41條第1 項前段、第8 項、第51條第5 款，刑法施行法第1 條之1 ，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蔡國禎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2 年 5 月 31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周賢銳
法 官 黃建榮
法 官 曾逸誠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02 年 6 月 3 日
書記官 林佳蓉
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
刑法第344 條：
乘他人急迫、輕率或無經驗貸以金錢或其他物品，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者，處1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1 千
元以下罰金。
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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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貸款時間│約定之貸│貸款方式 │主文 │
│ │ │款金額 │ │ │
├──┼────┼────┼─────────────┼─────────┤
│ 1 │97年3 月│7 萬元 │預扣約定之貸款金額9%之利息│陳淑眞共同犯重利罪│
│ │3 日 │ │，實際貸以6 萬3,700 元，並│，處有期徒刑参月，│
│ │ │ │由劉美滿出具同額當票、本票│如易科罰金，以新臺│
│ │ │ │各1 紙（票號：CH0000000 號│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 │ │ │），並提供身分證影本1 紙、│ │
│ │ │ │車牌號碼00-0000 號自用小客│ │
│ │ │ │車行照1 紙，書立典當借據收│ │
│ │ │ │據1 紙、汽（機）車過戶申請│ │
│ │ │ │登記單、委託切結書各1 紙、│ │
│ │ │ │汽（機）車買賣合約1 份、汽│ │
│ │ │ │車借出使用保管切結書1 紙供│ │
│ │ │ │作擔保，即年息118.6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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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97年6 月│3萬元 │預扣約定之貸款金額9%之首期│陳淑眞共同犯重利罪│
│ │30日 │ │利息，實際貸以2 萬7,300 元│，處有期徒刑貳月，│
│ │ │ │，並由劉美滿簽發同額本票1 │如易科罰金，以新臺│
│ │ │ │紙（票號CH005736號），書立│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 │ │ │典當借款收據，連同原已出具│ │
│ │ │ │如編號1 所示之物供作擔保，│ │
│ │ │ │即年息118.68%。 │ │
├──┼────┼────┼─────────────┼─────────┤
│ 3 │100 年4 │2萬元 │預扣約定之貸款金額9%之利息│陳淑眞共同犯重利罪│
│ │、5 月間│ │，實際貸以1 萬8,200 元，並│，處有期徒刑貳月，│
│ │某日 │ │由劉美滿以附表編號1 、2 所│如易科罰金，以新臺│
│ │ │ │示之物供作擔保，即年息 │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 │ │ │118.68%。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