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治走私條例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上訴字,100年度,1128號
TPHM,100,上訴,1128,20130516,2

台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0年度上訴字第1128號
上　訴　人　台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陳有德
選任辯護人　楊延壽律師
　　　　　　林耀立律師
被　　　告　陳晉茂
　　　　　　楊東勳
　　　　　　莊訓忠
前列三人共同
選任辯護人　黃丁風律師
　　　　　　黃雅羚律師
上列上訴人等因被告等懲治走私條例案件，不服台灣士林地方法
院99年度訴字第78號，中華民國100年2月25日第一審判決（起訴
案號：台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98年度偵字第15982、16257、16
534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 實
一、陳有德(被訴行使業務上登載不實文書部分，業經原審無罪 判決確定)明知原產地為大陸地區之乾香菇、其他乾菇類（ 稅則號別各為「00000000」、「00000000」），為未經主管 機關公告准許輸入之海關進口稅則第7章所列之「食用蔬菜 及部分根菜與塊莖菜類」，「1次」私運之重量超過1千公斤 者，係屬行政院於民國97年2月27日依懲治走私條例第2條第 3項公告之「管制物品項目及其數額」丙項第5款所列之管制 進口物品，依懲治走私條例第2條第1項規定，為走私物品， 不得銷售，其為謀取不法利益，為下列犯行：
㈠基於銷售走私物品之犯意，於98年8月18日前之某日，取得 由不詳之成年人，於不詳時間、經由不詳方式自大陸地區1 次私運進口逾前揭公告數額之大陸乾香菇絲98箱（每箱重量 為26公斤，合計總重量為2千548公斤，起訴書誤載為「100 箱」），於98年8月18日某時許（起訴書記載為「98年7、8 月間」），以新台幣（下同）63萬元價格（起訴書誤載為「 每公斤」60萬元、70萬元），銷售予明知上開乾香菇絲為走 私物品之陳晉茂（銷售走私物品罪部分業經原審判刑確定） ，陳有德並委由不知情之不詳之人運送該等香菇絲至台北市 ○○區○○街000號陳晉茂所經營之正利山產行（下稱正利 行）。
㈡又基於銷售走私物品之犯意，於98年9月20日前之某日， 取



得由不詳之成年人，於不詳時間、經由不詳方式自大陸地區 1次私運進口逾公告數額如附表二所示之大陸扁香菇、香菇 絲、全朵香菇（合計總重量為1萬2千631公斤，起訴書記載 為「約500餘件」），並委由不知情之趙國祥所僱用之不知 情司機陳明輝自長春貨運場將裝載上開走私大陸香菇之貨櫃 ，運送至桃園縣龜山鄉○○路00000號權鋐倉儲物流有限公 司(下稱權鋐倉儲)後，於98年9月20日某時許（起訴書記載 為「98年9月中旬某日」），以280萬9千650元價格（起訴書 誤載為230萬元），銷售予明知上開香菇、香菇絲為走私物 品之陳晉茂、莊訓忠(所犯銷售走私物品部分，業經原審判 刑確定)。
㈢又基於銷售走私物品之犯意，於98年10月17日前之某日，取 得由不詳之成年人，於不詳時間、經由不詳方式自大陸地區 1次私運進口逾公告數額如附表三所示之大陸扁香菇、香菇 絲、全朵香菇（合計總重量為1萬2千182公斤，起訴書記載 為「約500餘件」），並委由不知情之趙國祥所僱用之不知 情司機陳明輝自長春貨運場將裝載上開走私大陸香菇之貨櫃 ，運送至權鋐倉儲，於98年10月17日某時許，以270萬3千20 0元價格（起訴書誤載為「200萬元」），銷售予明知上開香 菇、香菇絲為走私物品之陳晉茂、莊訓忠。
㈣又基於銷售走私物品之犯意，於98年10月31日前之某日，取 得由不詳之成年人，於不詳時間、經由不詳方式自大陸地區 1次私運進口逾公告數額如附表四所示之大陸扁香菇、香菇 絲、全朵香菇（合計總重量為1萬1千347公斤，起訴書記載 為「約500餘件」），並委由不知情之趙國祥所僱用之不知 情司機陳明輝自長春貨運場將裝載上開走私大陸香菇之貨櫃 ，運送至權鋐倉儲，於98年10月31日某時許，以249萬6千50 0元價格（起訴書誤載為「200萬元」），銷售予明知上開香 菇、香菇絲為走私物品之陳晉茂、莊訓忠。
㈤又基於銷售走私物品之犯意，於98年11月15日前之某日，取 得由不詳之成年人，於不詳時間、經由不詳方式自大陸地區 1次私運進口逾公告數額之大陸乾香菇香菇絲335箱、香菇47 箱（香菇絲每箱重量為22公斤，合計7千370公斤，香菇其中 12箱每箱為22公斤、另35箱每箱為24公斤，合計1千104公斤 ，共計總重量為8千474公斤，起訴書記載為「大陸花菇、香 菇絲約300至400件」），並委由不知情之趙國祥所僱用之不 知情司機陳明輝自長春貨運場將裝載上開走私大陸香菇之貨 櫃，運送至權鋐倉儲，並於98年11月20日之某時，以162餘 萬元價格，銷售予明知該等香菇、香菇絲為走私進口物品之 莊訓忠。




二、嗣於98年11月25日15時20分許，因楊東勳(所犯運送走私物 品罪部分業經原審判刑確定，被訴銷售走私物品部分業經原 審無罪判決確定)駕駛小貨車，前往新北市○○區○○路0段 00巷00000號台倫物流有限公司（下稱台倫物流），擬將前 揭陳晉茂、莊訓忠向陳有德購入之走私大陸香菇載運至宏造 實業股份有限公司新莊倉儲（下稱宏造倉儲）之際，為警在 台倫物流上址巷口查獲楊東勳，並在前揭車輛上扣得附表五 編號1所示之走私大陸壓縮香菇絲，及在台倫物流貨物堆放 處查扣附表五編號2所示之走私大陸香菇、香菇絲計169箱（ 總重4千386公斤，起訴書誤載為「6千零7點5公斤」）；於 98年11月26日為警在正利行上址，查扣附表五編號3所示之 大陸壓縮香菇絲、香菇（總重73.41公斤）、於陳晉茂所有 之台北市○○區○○街0段000巷00號1樓倉庫，查扣附表五 編號4所示之大陸香菇3箱（總重68公斤，起訴書誤載為「72 公斤」）；於98年11月27日，經警在宏造倉儲上址，扣得附 表五編號5所示之大陸壓縮香菇絲、香菇158箱（總重4千零 56公斤，起訴書誤載為「4千零50公斤」）；於98年11月28 日，為警在桃園縣龜山鄉○○路00號大榮汽車貨運股份有限 公司查扣附表五編號6所示之大陸香菇、壓縮香菇絲603箱（ 總重1萬5千924公斤）；於98年11月28日為警在高雄縣仁武 鄉○○路0000號之台倫物流高雄楠梓站，查扣附表五編號7 所示之大陸香菇、香菇絲27箱（總重580.5公斤）；於98年 11月28日21時40分許，為警在新北市○○區○○路0段00巷0 號德燁冷凍倉儲，查扣附表五編號8所示之大陸壓縮香菇絲 （起訴書誤載大陸壓扁香菇）285箱（總重6千270公斤）； 復於同年11月30日在權鋐倉儲上址，扣得附表五編號9所示 之大陸香菇47箱（總重1千104公斤，起訴書誤載為「大陸香 菇『絲』47箱」）。
三、案經台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指揮行政院海岸巡防署 海岸巡防總局第十二海巡隊報告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一、關於證人即共同被告陳晉茂、莊訓忠、楊東勳、證人楊川、 王文欽於警、偵訊證述之證據能力：
按刑事審判上之共同被告，係為訴訟經濟等原因，由檢察官 或自訴人合併或追加起訴，或由法院合併審判所形成，其間 各別被告及犯罪事實仍獨立存在。故共同被告對其他共同被 告之案件而言，為被告以外之第三人，本質上屬於證人，此 觀刑事訴訟法第287條之2規定「法院就被告本人之案件調查 共同被告時，該共同被告準用有關人證之規定」自明。從而



以共同被告之陳述，作為其他共同被告論罪之證據者，為確 保被告對證人之詰問權，證人於審判中，應依法定程序，到 場具結陳述，並接受被告之詰問，其陳述即得作為認定被告 犯罪事實之判斷依據（司法院大法官釋字第582號解釋、最 高法院94年度台上字第4056號判決參照）。又被告以外之人 於偵查中所為之陳述，倘被告於審判中未捨棄其詰問權，因 其先前之陳述未經被告詰問，此項詰問權之欠缺，非不得於 審判中由被告行使以補正，而完足為經合法調查之證據，其 審判外供述與審判中供述相符部分，顯然已經構成具備可信 之特別情狀，當然有證據資格，其不符部分，作為檢視審判 中所為供述可信與否之彈劾證據，當無不許之理（最高法院 96年度台上字第3923號、95年度台上字第2515號判決參照） 。被告陳有德之辯護人辯稱：前開證人於警、偵訊之證述， 未經法定詰問程序，無證據能力云云（見原審99年訴字第78 號卷，下稱原審卷一第58頁，證人洪金發部分嗣經被告陳有 德及其辯護人表示不爭執證據能力，原審卷一第86頁背面） 。經查，上開證人於警、偵訊之證述，均經依法具結，共同 被告陳晉茂、莊訓忠、楊東勳並經檢察官踐行刑事訴訟法第 186條第2項之程序後以證人地位為陳述，且無顯不可信之情 況，復於原審及本院審判期日經傳訊作證，由檢察官、被告 、辯護人交互詰問檢視其證詞，是上開證人於偵查中之證述 ，與本院審理所述相符部分，已取得作為證據之資格，應具 證據能力，被告陳有德之辯護人否認上開證述之證據能力， 尚無足採。
二、關於行政院農業委員會（下稱農委會）農糧署99年2月8日農 糧生字第0000000000號函附扣案香菇、金針產地鑑定報告（ 見98年度偵字第16534號卷，下稱偵16534號卷，卷二第11至 13頁）之證據能力：
次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 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定有明文 ；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所謂「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係 指同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5及第206條等規定；又法院 或檢察官得囑託醫院、學校或其他相當之機關、團體為鑑定 ，或審查他人之鑑定，並準用第203條至第206條之1之規定 ，鑑定之經過及其結果，應命鑑定人以言詞或書面報告，刑 事訴訟法第208條第1項前段、第206條第1項亦有明定。卷附 上開農委會農糧署鑑定報告，係查獲本件之行政院海岸巡防 署海岸巡防總局第12海巡隊依檢察官事前概括之囑託送請實 施鑑定，有行政院海岸巡防署海岸巡防總局第12海巡隊98年 12月30日洋局十二偵字第0000000000號至0000000000號函附



本案搜索扣押筆錄、送鑑物品目錄表共9份在卷可稽（見原 審卷二第88至153頁），視同檢察官選任或囑託而為之鑑定 報告（法務部92年9月1日法檢字第0000000000號函參照）， 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第198條、第206條規定，上開 鑑驗報告屬傳聞法則之例外，應有證據能力。
三、關於被告陳晉茂製作之手記本1冊（ 見原審卷一第101至150 頁）之證據能力：
復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4規定「除前3條之情形外，第2款 規定之「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外，從事業務之人於業務上或 通常業務過程所須製作之紀錄文書、證明文書」，係指出於 通常業務過程之繼續性、機械性而為準確之記載，且大部分 紀錄係完成於業務終了前後，無預見日後可能會被提供作為 證據之偽造動機，其虛偽之可能性小，除非該等紀錄文書或 證明文書有顯然不可信之情況，否則其本質上雖屬傳聞證據 ，仍例外賦予其證據能力，而容許作為證據使用；採取上開 文書作為證據，除應注意該文書是否具有可信性外，並應具 備文書之形式，足以辨識其係何人製作，而合於文書之外觀 ，始符規定（最高法院95年台上字第5026號、97年度台上字 第4315號、第463號判決參照）。 被告陳有德之辯護人辯稱 ：該手記本並非被告陳晉茂於業務過程製作之文書，無刑事 訴訟法第159條之4規定之適用，且被告陳晉茂於偵查中並未 提出，該文書之可信度存疑，應無證據能力云云。惟查，證 人即被告陳晉茂證稱：伊與正利得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登記負 責人黃淑美合夥經營南北貨生意，店裏未僱用會計、出納， 伊負責採購及記帳，未製作帳冊、進出貨資料，伊將客戶訂 貨內容、買賣價格、報價等業務情形記在手記本等語（見原 審卷三第171頁正面、第177頁背面），而前開手記本係記載 被告陳晉茂於98年1月間至同年11月間採購香菇、木耳等貨 品及銷售情形，採取逐日登錄方式，有卷附該手記本之影印 內容可稽，原審並當庭提示該手記本1冊之原本供被告陳有 德核對影本與原本相符，可徵該手記本並非針對特定、單一 事件所為之記載，堪認係被告陳晉茂於其經營香菇買賣等業 務過程中，通常、繼續、規律性而製作之紀錄，其製作該手 記本時，應無從預見日後會提供作為訴訟上之證據使用，並 無虛偽之可能性；有關本件被告陳有德銷售大陸香菇、香菇 絲予被告陳晉茂、莊訓忠，渠等支付買賣價金之時間、金額 ，與被告陳晉茂、莊訓忠自銀行領款之紀錄大致相符，並有 如附表五所示之香菇、香菇絲扣案可資佐證，足見該手記本 無顯然不可信之情形，揆諸上開見解，應認具證據能力。又 被告陳晉茂於偵查中遭羈押，自無法提出該手記本，尚非得



逕認該手記本之內容係事後臨訟偽造，被告陳有德之辯護人 據以否認證據能力，殊無足採。
四、再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 雖不符合同法第159條 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 但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 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 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 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 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 159條第1項及第159條之5分別定有明文。本件被告陳有德除 否認上開證據之證據能力，對於本判決後述引用之其他供述 證據，被告陳有德、陳晉茂、莊訓忠、楊東勳於準備程序均 表示無意見而不予爭執（本院卷第221頁），且迄言詞辯論 終結前均未聲明異議，本院審酌該等證據資料製作時之情況 、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亦認為以之作為 證據應屬適當，揆諸前開規定，爰逕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 之5規定，認前揭證據資料均例外有證據能力。貳、實體部分：
甲、有罪部分 (被告陳有德銷售走私部分)：
一、訊據被告陳有德矢口否認有何上開銷售走私物品犯行，辯稱 ：伊自97年11月間開始借用勁尚有限公司（下稱勁尚公司） 名義進口泰國生產之黑木耳、筍片回台販賣，並未進口、銷 售大陸香菇，伊僅與被告陳晉茂有生意往來，賣黑木耳給被 告陳晉茂，而非銷售大陸香菇，未與被告莊訓忠交易云云， 其辯護人辯稱：被告陳晉茂98年11月27日調查時供稱扣案香 菇係向姓李、綽號「阿賢」之人購買，被告楊東勳供稱被告 陳晉茂有另一管道購買大陸香菇，渠2人事後雖翻供，惟案 重初供，應以渠2人初次供述屬實；依被告陳晉茂、莊訓忠 所述，被告莊訓忠3次合資購買香菇，僅出資150萬元，而依 被告陳晉茂提出帳戶之餘額，並無資金短缺之情形，且合夥 比例供述前後不一，渠等證稱合夥向被告陳有德購買香菇顯 違背常情；被告莊訓忠證稱其於98年11月15日向被告陳有德 購買香菇、香菇絲，惟卷附被告莊訓忠付費給權鋐倉儲之費 用期間卻係98年11月13日起至98年11月30日止，可徵該47箱 香菇於98年11月13日即存放在權鋐倉儲，足證被告莊訓忠證 稱被告陳有德於98年11月15日在權鋐倉儲拆櫃，銷售香菇、 香菇絲予莊訓忠，並非事實；被告陳晉茂、莊訓忠所述交付 大筆買賣價金之日期，被告陳有德之帳戶並無大筆現金存款 之紀錄，且被告陳晉茂復因販賣走私大陸香菇，現遭檢方羈 押中，顯見販賣走私大陸香菇另有來源，益徵被告陳晉茂等 2人所述不實云云。惟查：




㈠證人即被告陳晉茂證稱：迪化街很多人認識被告陳有德，伊 在98年8月間自己向被告陳有德購買便宜的香菇賣給加工、 油飯業者；伊在98年9月間、98年10月17日、98年10月31日 與被告莊訓忠合資向被告陳有德購買大陸香菇、香菇絲，98 年9月中旬是被告陳有德在9月20日先拿3、4箱大陸香菇給伊 看，伊資金不夠，找被告莊訓忠合夥；被告陳有德在98年10 月間兩次打電話通知伊與被告莊訓忠有大陸香菇要賣，都是 伊、被告陳有德、莊訓忠一起在伊的店裏談買賣單價，數量 要等點完貨才確定，伊與被告莊訓忠合資購買3次，被告莊 訓忠每次各出資約50萬元，伊從黃淑美、正利得食品股份有 限公司、黃怡庭設於華泰商業銀行迪化街分行帳戶領現金， 連同原有的現金，付款給被告陳有德，都是支付現金；伊的 手記本記載「8/18阿德絲樣品5件」，「阿德」就是被告陳 有德，被告陳有德在98年8月18日先拿大陸香菇絲樣品5箱來 ，當天晚上又送93箱過來，這是伊個人購買，偵訊筆錄記載 伊稱此次買100箱，1公斤60萬、70萬元不正確，此次是買10 0箱，1箱26公斤，總共2,548公斤，伊付63萬餘元；手記本 記載「9/20阿德兄的貨已到」、「10/17阿德兄又取樣品4件 」、「10/31」記進貨情形，這3次都是與被告莊訓忠合資向 被告陳有德購買，手記本記載98年9月20日、98年10月17日 、98年10月31日向被告陳有德購買扁香菇、香菇絲、整朵香 菇之數量及單價；被告陳有德的大陸香菇都是在權鋐倉儲拆 櫃，來源不清楚，到貨時被告陳有德會通知被告莊訓忠，伊 與被告莊訓忠就請被告楊東勳去點貨，若被告楊東勳代付拆 櫃費，會從貨款扣除，被告楊東勳點完貨後，載去大榮貨運 、正利行或找其他倉儲藏放，本件被查獲之大陸香菇、香菇 絲都是向被告陳有德購買，附表五編號1、2在五股台倫物流 、被告楊東勳車上、附表五編號7在台倫物流高雄楠梓站查 獲之大陸香菇、香菇絲，是伊向被告陳有德買香菇、香菇絲 後，部分放在高雄，原來打算在南部銷售，因為快過年，正 利行無存貨，打算載一部分回來在台北銷售，伊請臨時的小 貨車送到台倫物流高雄楠梓站，請楠梓站利用回頭車送到臺 北五股的台倫物流；附表五編號8、9在德燁冷凍倉儲查獲之 大陸香菇、香菇絲不是伊與被告莊訓忠合資購買；伊與被告 莊訓忠合資購買的香菇、香菇絲，都是伊負責銷售，連同伊 單獨購買之部分，有在正利行店裏零售，賣給菜市場、油飯 業者，也有賣到埔里、彰化、臺南等語（見偵15982號卷第1 90至194頁、第512、514頁、原審卷三第167頁背面、第168 頁正、背面、第169頁正、背面、第171頁背面、第172頁正 、背面、174頁正、背面、第175頁正、背面）。證人即被告



莊訓忠證稱：伊於98年9月、10月17日、10月31日共3次與被 告陳晉茂合夥出資向被告陳有德買大陸香菇，伊知道被告陳 有德賣的是大陸香菇，被告陳有德的貨都是拉到權鋐倉儲拆 櫃，貨到時被告陳有德通知伊或被告陳晉茂，伊通知被告楊 東勳，拆櫃時被告陳有德與楊東勳在現場，被告楊東勳幫忙 點貨，被告楊東勳再打電話給陳晉茂問這些貨要載到哪裏； 被告陳晉茂負責銷售，如有利潤，結算時照比例分配，有人 買香菇要出貨時，被告楊東勳就依被告陳晉茂指示載貨，伊 與被告陳晉茂共同向被告陳有德購買大陸香菇、香菇絲之價 款，有1次是伊將錢交給被告陳晉茂，被告陳晉茂付給被告 陳有德，另2次是被告陳晉茂先交錢給伊，伊再付給被告陳 有德，被告楊東勳到權鋐倉儲載貨，權鋐倉儲是被告陳有德 自己接洽；被告陳晉茂說他買很多台灣香菇，不夠資金買大 陸香菇，找伊合夥，伊出資4分之1，第1次付約55萬元，第2 、3次各付約50萬元，由被告陳晉茂接洽，伊與被告陳晉茂 、陳有德有一起談，伊會請被告楊東勳先墊付拆櫃費，再從 應付貨款中扣除；伊與被告陳晉茂第3次合夥時，被告陳有 德罵陳晉茂砍價很厲害，被告陳有德說後續如果有貨叫伊自 己買，後來被告陳有德在98年11月15日有貨到權鋐倉儲，香 菇絲1公斤約180元，香菇1公斤約500元，伊覺得很便宜，就 自己買下來，伊於98年11月20日獨資向被告陳有德買大陸香 菇絲335箱及整朵香菇47箱，共支付162萬元給被告陳有德， 伊從姚淑貞設於台灣中小企業銀行桃園分行、中國信託商業 銀行八德簡易分行帳戶提領現金支付，德燁冷凍倉儲是伊自 己打電話承租，本來委託被告楊東勳全部載到德燁冷凍倉儲 ，後來47箱香菇還沒載走就被查獲，附表五編號8在德燁冷 凍倉儲查扣之香菇絲285箱，就是伊獨資向被告陳有德購買 335箱香菇絲，伊銷售50箱後剩下而被查扣等語（見偵16257 號卷第41、42頁、偵15982號卷第523至526頁、原審卷三第1 78頁正、背面、第179頁正面、第180頁正、背面、第182頁 正面、第185頁正面）。證人即被告楊東勳證稱：被告陳有 德的貨櫃在權鋐倉儲拆櫃，被告陳晉茂、莊訓忠買到後，分 散放在大榮貨運、宏造倉儲、正利行、德燁冷凍倉儲，貨的 源頭要問被告陳有德；被告陳晉茂在98年8月獨資、與被告 莊訓忠在98年9月、10月17日、10月31日合資、被告莊訓忠 於98年11月20日獨資向被告陳有德購買的大陸香菇，都是先 到權鋐倉儲領貨，被告莊訓忠通知伊到權鋐倉儲找被告陳有 德領貨，伊到時通常拆櫃拆到一半，由權鋐倉儲的人拆櫃， 被告陳有德在場監督卸貨，並指示伊載哪些貨物，伊從權鋐 倉儲將貨載到大榮貨運、宏造倉儲、正利行、德燁冷凍倉儲



，伊每次去權鋐倉儲載大陸香菇就是約400箱、500箱；扣案 附表五編號1在五股台倫物流巷口被查獲之70箱香菇絲、編 號5在宏造倉儲查獲、編號6在大榮貨運查獲之香菇、香菇絲 ，是被告陳晉茂與莊訓忠合夥購買；伊最後1次在權鋐倉儲 看到被告陳有德，是98年11月中旬，該次是被告莊訓忠打電 話叫伊去權鋐倉儲，伊到場時看到權鋐倉儲的王先生在拆貨 櫃，被告陳有德也在，貨在棧板上，被告陳有德指出哪些貨 是被告莊訓忠，伊就將貨載走，那批貨是大陸香菇，當天伊 付1萬1千元給王先生，6千元是拆櫃費，5千元是加班費，這 批貨是被告莊訓忠的，後來有部分載到德燁冷凍倉儲藏放； 被告莊訓忠叫伊去權鋐倉儲找被告陳有德領貨，伊依照被告 陳晉茂指示將從權鋐倉儲領到的貨分別放在大榮貨運及正利 行等語（見他1155號卷第198頁、第216至218頁、偵15982號 卷第334至338頁、原審卷三第86頁正、背面、第87頁正面、 第89頁背面、第90頁背面、第92頁背面），證人陳晉茂、莊 訓忠、楊東勳就被告陳有德於犯罪事實一、㈠至㈤銷售大陸 香菇、香菇絲予被告陳晉茂、莊訓忠之情節，所述一致，並 有被告陳晉茂提出記錄向被告陳有德購買情形之手記本、支 付各次向被告陳有德購買香菇、香菇絲之提領款項紀錄、被 告莊訓忠於98年11月30日攜同海巡隊員警前往權鋐倉儲查扣 附表五編號9之香菇47箱時支付倉租費1,460元之費用明細表 1紙（見偵16257號卷第115頁）在卷可稽，堪認渠等上開證 述應非子虛。
㈡證人即權鋐倉儲總經理洪金發證稱：被告陳有德以個人名義 接洽拆櫃事宜，表示是40呎的食品貨櫃，貨櫃進來時被告陳 有德一定會在現場，伊向被告陳有德報價，週一至週五下午 5點前進來的貨櫃1個拆櫃費6千元，下午5點之後就要加收加 班費；被告陳有德從97年4、5月起至98年11月中旬，有進貨 櫃到權鋐倉儲拆櫃，被告陳有德會在現場指揮如何拆櫃分貨 ，被告陳有德會全程在場，因為要發貨出去，拆櫃費、加班 費原則上是向被告陳有德請款，有時被告陳有德會說直接跟 「小楊」即被告楊東勳拿錢，每次拆櫃到一半或快拆完時， 被告楊東勳會開貨車來，拆完一定要結帳；98年11月15日被 告陳有德的貨櫃在權鋐倉儲拆櫃，貨櫃打開時有一些雜貨， 文具、玩具、還有大、小紙箱，貨櫃中間有比較大的箱子， 被告陳有德指揮權鋐倉儲人員幫忙分類，被告陳有德自己點 貨，快拆完時被告楊東勳到場，被告楊東勳將貨品搬上車載 走，1個40呎貨櫃的貨，被告楊東勳無法一次載完，分幾趟 來載，98年11月15日的拆櫃費用是被告楊東勳支付，被告陳 有德是拆櫃現場付現金，電腦裏沒有被告陳有德的紀錄；被



告陳有德每個月會有1至2個貨櫃來拆櫃，幾乎都是被告楊東 勳來載等語（見偵15982號卷第498至503頁）。證人即權鋐 倉儲倉管經理王文欽證稱：被告陳有德自97年下半年至98年 11月間有貨櫃到權鋐倉儲拆櫃，每個月約有1、2個貨櫃來拆 櫃，拆櫃後被告陳有德都叫被告楊東勳來載走，98年11月15 日被告陳有德有貨櫃進來，被告陳有德有到現場，由權鋐倉 儲人員幫忙拆櫃，當天拆櫃後，貨櫃內之貨物有「黑木耳包 裝」，也有「四方扁形包裝」，以及與黑木耳差不多僅在「 角落有阿拉伯數字包裝」3種，當天被告陳有德說找被告楊 東勳收錢，伊向被告楊東勳收取拆櫃費6千元，因當天是星 期天，加收加班費5千元，三旭貨運公司派車單簽名欄「王 」是伊所簽，98年11月15日拆櫃後，貨由被告楊東勳載走， 載不完就先放在權鋐倉儲的倉庫，被告楊東勳說等他來再一 起算倉租費；被告陳有德的貨櫃拆櫃後，櫃內貨物包裝搬起 來比黑木耳重等語（見偵15982號卷第452、453頁、第491至 495頁、原審卷三第34頁背面、第37頁正面），證人即受被 告陳有德委託載貨櫃之華鑫通運有限公司之司機趙國祥證稱 ：被告陳有德的貨櫃都委託伊送到林口的權鋐倉儲，被告陳 有德先跟權鋐倉儲連繫好，伊將貨櫃送到後，過3、4個小時 再去拉空櫃離開，伊幫被告陳有德運送的貨櫃是40呎，拆櫃 時被告陳有德也會在權鋐倉儲，伊後來手受傷沒跑車，改由 陳明輝開車，伊負責提領貨櫃，領好後通知陳明輝來貨櫃場 載運至權鋐倉儲，伊有時會與陳明輝一起去權鋐倉儲，行車 日報表只要起運點是長春貨櫃場，就是被告陳有德的貨櫃等 語（見他1155號卷第304、317、320、426、427頁），證人 洪金發、王文欽、趙國祥關於被告陳有德所有之貨櫃使用權 鋐倉儲拆櫃，拆櫃時被告陳有德會到場指揮分貨，拆櫃後之 貨物大部分交由被告楊東勳載走、98年11月15日被告陳有德 在權鋐倉儲拆櫃，拆櫃後之貨物由被告楊東勳載走一部分， 部分先放在權鋐倉儲等情，與被告楊東勳上開證述相互吻合 （證人王文欽雖於原審證稱98年11月15日在權鋐倉儲拆櫃之 貨非被告陳有德之貨櫃云云，惟此部分證述不足採信，詳後 述），並有經證人王文欽簽收拆櫃費、加班費計1萬1千元之 三旭貨運有限公司98年11月15日派車單1紙可稽（見偵15982 號卷第324頁），足認被告楊東勳證稱其於被告陳晉茂、莊 訓忠向被告陳有德販入大陸香菇、香菇絲後，受託前往權鋐 倉儲載運，被告陳有德在場並指揮其載運貨物等語，值堪採 信。
㈢再者，被告陳有德委託司機趙國祥、陳明輝為其載運貨櫃至 權鋐倉儲拆櫃，有證人趙國祥上開證述在卷（見他1155號卷



第304、317、320、426、427頁），證人趙國祥、 陳明輝並 均證稱：依行車日報表、進口報單顯示，被告陳有德於98年 8月6日、98年9月21日、98年10月13日、98年10月16日、98 年10月20日、98年10月26日有委託伊等運送貨櫃，除98年8 月6日之貨櫃送到五股台倫物流外，其他均係運送到權鋐倉 儲等語（見他1155號卷第430、433頁、偵15982號卷第446、 447頁），復有98年8月6日行車日報表記載「起運地點：長 春（貨櫃場）、訖運地點：五股（台倫物流）」、98年9月 21日行車日報表記載「起運地點：長春（貨櫃場）、訖運地 點：林口（權鋐倉儲）」各1紙附卷可參（見偵16534號卷三 第48、72頁），上開證人趙國祥、陳明輝所述為被告陳有德 運送貨櫃至權鋐倉儲之日期，適與附表二至附表四被告陳晉 茂、莊訓忠3次共同向被告陳有德購買大陸香菇、香菇絲之 時間相近（其中98年8月6日委託運至五股台倫物流之貨櫃， 與被告陳晉茂證稱犯罪事實一、㈠於98年8月18日向被告陳 有德購買之98箱大陸香菇絲係被告陳有德自行僱人送至正利 行，非被告楊東勳前往權鋐倉儲載運，被告楊東勳將此次購 買之大陸香菇絲運至大榮貨運、宏造倉儲藏放以利銷售等情 相符；另被告陳有德於98年9月21日託運2個貨櫃，其中櫃號 0000000之貨櫃雖經證人即驗關人黃智銘查驗無走私物品（ 詳後述），惟另1個櫃號0000000之貨櫃則未經電腦指定查驗 而通關，行車日報表雖記載此貨櫃運至「台南」，惟證人陳 明輝證稱此貨櫃本來要運至台南西港給「王先生」，但無簽 收單，應係提貨後直接送到權鋐倉儲等語(見偵15982號卷第 446頁)，足見與被告陳有德於98年9月17日銷售予被告陳晉 茂、莊訓忠之大陸香菇、香菇絲有關；至98年10月間託運之 貨櫃，依證人趙國祥手寫之紀錄顯示（見他1155號卷第433 頁）：98年10月13日放行託運之勁尚公司進口櫃號0000000 貨櫃（報關單附於原審卷三第17頁），經證人即驗關人員程 恆毅查驗無走私物品（詳後述）、98年10月16日放行託運之 2個貨櫃櫃號0000000、0000000（報關單附於原審卷三第18 頁），僅櫃號0000000之貨櫃經證人即驗關人員林東瑩查驗 無走私物品、98年10月20日放行託運之2個貨櫃櫃號0000000 、0000000（報關單附於原審卷三第19頁），僅櫃號0000000 之貨櫃經證人即驗關人員林東瑩查驗無走私物品（均詳後述 ）、98年10月26日放行託運之2個貨櫃櫃號0000000、000000 0（報關單附於原審卷三第52頁）則採C1方式通關，未經查 驗），可徵被告陳有德於上開時間取得貨櫃、在權鋐倉儲拆 櫃出貨，與被告陳晉茂、莊訓忠證稱被告陳有德銷售大陸香 菇、香菇絲予渠等之時間相符，益證被告陳晉茂、莊訓忠證



述被告陳有德銷售大陸香菇、香菇絲，扣案附表五之大陸香 菇、香菇絲係渠等獨資、共同販入銷售後所剩餘，顯非羅織 ，應可採認。證人洪金發雖證稱：扣案附表五編號9之大陸 香菇47箱是利民公司賣給被告莊訓忠云云（見偵15982號卷 第500頁），證人王文欽雖於原審證稱：98年11月15日在權 鋐倉儲拆櫃不是被告陳有德的貨櫃，被告陳有德叫伊向被告 楊東勳收拆櫃費，被告陳有德到場是與總經理聊天，未在貨 櫃旁指示分貨，當天是被告楊東勳付拆櫃費，伊認為付拆櫃 費的人就是貨主；在權鋐倉儲查獲的47箱香菇是利民公司辦 理入倉云云（見原審卷三第36頁背面、第38頁正、背面、第 39頁背面、第42頁正面），惟查，被告陳有德於98年11月15 日通知被告莊訓忠裝有大陸香菇、香菇絲貨櫃已到達權鋐倉 儲，被告莊訓忠委由被告楊東勳前往清點數量，於98年11月 20日洽定價格向被告陳有德購買等情，經證人即被告楊東勳 、莊訓忠證述綦詳，業如前述，證人即被告莊訓忠復證稱： 伊於98年11月30日帶員警到權鋐倉儲查扣該47箱香菇時支付 倉租費1460元，伊不清楚權鋐倉儲開具之費用明細為何登載 該47箱香菇是利民公司於98年11月13日入倉，被告陳有德是 98年11月15日才聯絡伊等語（見原審卷三第180頁背面、第 186頁正面），證人即被告楊東勳復證稱：被告陳晉茂將利 民公司大小章、營利事業登記證交給伊拿去大榮貨運使用， 之前伊去權鋐倉儲要載貨去大榮貨運時，權鋐倉儲人員稱伊 若1次載不完就要辦理入倉，故需要利民公司的名義，權鋐 倉儲因此有利民公司的資料，應該是伊為不及載走貨物暫存 所需，而將利民公司資料交給權鋐倉儲留底，但是那幾次伊 都有載完，根本沒有利用到利民公司名義入倉等語（見原審 卷三第93頁背面），依被告楊東勳所述，「利民公司」名義 顯係被告陳晉茂唯恐正利行銷售走私大陸香菇犯行曝光而使 用之人頭公司，被告楊東勳雖曾將利民公司營利事業登記證 、大小章交給權鋐倉儲，惟並未實際承租權鋐倉儲藏放本件 被告陳晉茂、莊訓忠向被告陳有德販入之大陸香菇、香菇絲 ，證人即被告陳晉茂復證稱：伊並未指示被告楊東勳以利民 公司名義承租權鋐倉儲，權鋐倉儲是被告陳有德拆貨櫃之處 ，不是伊與被告莊訓忠使用之倉儲，伊對於卷附利民公司與 權鋐倉儲簽訂之合約書不知情等語（見偵15982號卷第471至 476頁、第515頁），可徵被告陳晉茂未以利民公司名義承租 權鋐倉儲藏放大陸香菇、香菇絲，利民公司或被告陳晉茂自 無可能販賣上開47箱香菇給被告莊訓忠，足證該47箱香菇係 被告陳有德為銷售予被告莊訓忠而置於權鋐倉儲；進者，卷 附形式上由權鋐倉儲與利民公司簽立之合約書末頁記載簽約



日期為「98年7月1日」，惟依權鋐倉儲98年11月業外收入明 細（見偵15982號卷第508頁）顯示，除被告莊訓忠於98年11 月30日為提領該47箱香菇支付之1460元，權鋐倉儲自行列於 利民公司名下，另有「小楊」即被告楊東勳支付之20900元 ，若被告楊東勳以利民公司名義承租權鋐倉儲者，「小楊」 與「利民公司」理應是同一客戶，權鋐倉儲卻將向「利民公 司」、「小楊」收取之倉租費分別記載，足見卷附權鋐倉儲 出具上開47箱香菇之進倉單、出倉單（見他1155號卷第376 、377頁）、被告莊訓忠取得之費用明細（見偵16257號卷第 115頁），其上客戶名稱雖記載「利民公司」，惟此部分顯 係權鋐倉儲自行製作，與事實不符，自難據以認定該47箱香 菇係「利民公司」進貨販賣予被告莊訓忠；又98年11月15日 在權鋐倉儲之拆櫃費係被告楊東勳支付，有前揭事證可稽， 而被告陳晉茂、莊訓忠向被告陳有德購買大陸香菇、香菇絲 ，若先由被告楊東勳墊付拆櫃費，嗣後會於應給付予被告陳 有德之貨款中扣除，經證人陳晉茂、莊訓忠前揭證述在卷， 衡情與一般買賣常情亦無不合，證人王文欽證稱「支付拆櫃 費之人就是貨主」、「98年11月15日拆櫃之貨櫃非被告陳有 德的貨櫃」云云，與其先前於警、偵訊所述不一，其此部分 證述不足採信。另證人洪金發、王文欽雖均證稱扣案47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