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屏東地方法院刑事裁定 101年度聲判字第10號
聲 請 人
即 告訴人 頂級公寓大廈管理維護有限公司
代 表 人 游秀滿
代 理 人 顏宏彬律師
被 告 李惠茹
上列聲請人即告訴人因被告涉嫌妨害名譽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
院高雄分院檢察署檢察長101 年度上聲議字第930 號駁回再議之
處分（原不起訴處分案號：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101 年度偵
字第2352號），聲請交付審判，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
聲請駁回。
理 由
一、按聲請人不服上級法院檢察署檢察長或檢察總長認再議為無 理由而駁回之處分者，得於接受處分書後10日內委任律師提 出理由狀，向該管第一審法院聲請交付審判。法院認為交付 審判之聲請不合法或無理由者，應駁回之；又法院為前項裁 定前得為必要之調查，刑事訴訟法第258 條之1 、第258 條 之3 第2 項前段、第3 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向法院聲請 交付審判，雖係對於「檢察官不起訴或緩起訴裁量權」制衡 之一種外部監督機制，然法院就檢察官所為不起訴或緩起訴 處分是否正確加以審查，以防止檢察機關濫權，依此立法精 神，同法第258 條之3 第3 項規定，法院審查聲請交付審判 案件時「得為必要之調查」，其調查證據之範圍，自應以偵 查中曾顯現之證據為限；而同法第260 條對於不起訴處分已 確定或緩起訴處分期滿未經撤銷者，不得再行起訴之規定， 其立法理由說明所謂不起訴處分已確定者，包括「聲請法院 交付審判復經駁回者」之情形在內，是前述「得為必要之調 查」，其調查證據範圍，更應以偵查中曾顯現之證據為限， 不得就聲請人新提出之證據再為調查，亦不得蒐集偵查卷以 外之證據。否則，將與刑事訴訟法第260 條之再行起訴規定 混淆不清，亦將使法院兼任檢察官之責，而有回復「糾問制 度」之虞；況案件一經法院裁定交付審判，即如同檢察官提 起公訴般，使案件進入審判程序，則法院裁定交付審判之前 提，必須偵查卷內所存證據已達刑事訴訟法第251 條第1 項 所謂「足認被告有犯罪嫌疑」程度，亦即案件已經跨越起訴 門檻，檢察官未行起訴情形下而言。縱法院事後審查交付審 判案件，對於檢察官所認定事實或有不同判斷，但如該案件 仍須另行蒐證始能判斷應否交付審判者，因交付審判審查制 度並無如同再議救濟制度得為發回原檢察官續行偵查之設計
，法院仍應依同法第258 條之3 第2 項前段規定，以聲請無 理由裁定駁回。
二、查本件聲請人即告訴人頂級公寓大廈管理維護有限公司以被 告李惠茹涉犯妨害名譽等罪向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 官提出告訴，經該署檢察官偵查後，於民國101 年4 月30日 以101 年度偵字第2352號為不起訴處分後，聲請人不服，聲 請再議，亦經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檢察署檢察長於101 年 6 月6 日以101 年度上聲議字第930 號認再議為無理由而駁 回再議，上開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檢察署處分書，於101 年6 月11日送達聲請人等情，有臺灣屏東地方法院檢察署檢 察官101 年度偵字第2352號不起訴處分書、臺灣高等法院高 雄分院101 年度上聲議字第930 號處分書、本院公務電話記 錄記載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檢察署送達證書各1 份附卷可 憑（偵卷第91頁、聲議卷第9 至10頁、本院卷第13頁）。嗣 聲請人於10日內即101 年6 月18日委任律師提出刑事聲請狀 向本院聲請交付審判，亦有刑事聲請狀附卷可稽（本院卷第 1 頁），是本件交付審判之聲請，程序上尚無不合，合先敘 明。
三、聲請人原告訴意旨略以：被告李惠茹為香榭園道大樓管理委 員會（下稱香榭園道管委會）之主任委員，明知未經香榭園 道管委會之授權，竟基於妨害名譽及偽造文書之犯意，私自 書寫一封以香榭園道管委會署名「給香榭園道大樓住戶的一 封信」，內容略為：「香榭園道大樓住戶們：本屆管委會為 何要公開徵選管理維護公司？三年來，本大樓財務管理工作 完全委由頂級管理維護公司執行，但目前產生以下問題：一 、帳務不清：管理公司管錢又管帳，收入與支出狀況不清， 且未製作明確帳務資料（年度財務會計帳冊、管理費每日收 支明細帳冊…等），造成帳務查察不清，容易造成弊端，導 致無法彌補的遺憾及缺失。二、推諉責任：當本年度管委會 想要查詢去年的年度會計帳冊時，管理公司卻把責任全部推 給上屆財務委員，未能承擔起應負的責任」，將此不實事項 散布予香榭園道大樓全體住戶，致聲請人即頂級公寓大廈管 理維護有限公司名譽遭受貶抑，造成聲請人在重新招標時排 名墊底而受有損害，因認被告涉有刑法第216 條、第210 條 行使偽造私文書及同法第310 條第2 項加重毀謗罪嫌。四、不起訴處分書意旨略以：
㈠依香榭園道大樓規約第9 條第1 款之規定：「主任委員對外 代表管理委員會，並依管理委員會決議執行本條例第34條規 定事項。」足認香榭園道管委會之主任委員，對外可以直接 代表管委會之事實。另據香榭園道大樓第11屆管理委員會委
員聯絡表所示，被告確為香榭園道大樓管委會之主任委員， 則被告對外本可以代表香榭園道大樓管委會，又觀諸被告所 書寫「給香榭園道大樓住戶的一封信」之內容，確係關於香 榭園道大樓之管理公司重新招標之事務，則被告既然擔任香 榭園道大樓管委會之主任委員，就上開關於香榭園道大樓之 事務，本可以香榭園道大樓管委會之名義，對外具名行文， 被告並無冒用他人名義之行為，難認被告有偽造私文書之罪 嫌。
㈡證人郝鳳鳴證述：伊為聲請人即告訴人之員工，之前在香榭 園道大樓擔任組長職務，負責香榭園道大樓住戶安全維護， 並幫忙香榭園道大樓製作支出及收入之財務報表，再送經財 委、主委及監委審核等語，另參諸香榭園道管委會管理費收 支表內確有組長郝鳳鳴之核章，此有管理費收支表1 份在卷 可佐，足認聲請人確有委派人員負責香榭園道大樓財務管理 之事實。另據證人鄭財富證述：伊擔任香榭園道管委會財務 委員職務，聲請人公司確實有負責幫香榭園道大樓製作財務 報表，每月將該月收入及支出相關憑據製作成報表，由財委 、主委及監委負責審核通過後，再由聲請人所屬人員辦理核 銷事宜，並由聲請人所屬人員每月向住戶收取大樓管理費， 再加上大樓所有支出，製作成財務總表，提供予財委、主委 及監委審核，管委會確實曾開會討論過要重新招標更換其他 家管理公司，之前確實有聽過主委提及聲請人所屬人員每月 所製作的報表，收支有金額不符之情形，且聲請人所屬人員 的應對態度不好等語，及證人徐維英證述：伊擔任香榭園道 管委會之監察委員職務，聲請人擔任香榭園道大樓之管理工 作已經很多年，在伊本屆任職期間確實有發現財務報表有出 入，在管委會會議討論時，主委確實有提到聲請人所屬人員 所製作財務報表確實有問題，當時在開會時確實有討論過上 開信件之內容，但不確定是否有決定通知所有住戶知悉等語 ，並有香榭園道大樓委員會100 年9 月6 日及同年8 月14日 開會紀錄各1 份在卷可按，足認被告確有與香榭園道管委會 其他成員開會討論，聲請人所屬人員所製作財務報表有不實 及服務態度不佳情形之事實。復觀卷附香榭園道管委會管理 費收支表，自99年1 月起至100 年8 月止，按月聲請人所委 派人員負責製作之財務報表，經被告查核確實有金額出入之 情形，另被告確實有寫信催請頂級管理公司提出上屆管委會 期間之相關會計帳冊，此有每月管理費收支表及電子信件各 1 份在卷可稽，是被告以上開信件陳述告訴人公司有未製作 明確帳務資料及推卸責任之情形，並非虛構而無所本。又被 告身為香榭園道管委會之主任委員，受全體住戶之付托，本
應善盡職責為全體住戶之權利把關，若有關乎全體住戶權利 之事項，雖未即先行召開全體住戶大會，經全體住戶討論決 議，但已經提於香榭園道管委會討論決議，則主任委員本於 工作職責，遇有管理公司疑有相關缺失之情，本應通知住戶 知悉，使住戶能在資訊透明情形下，了解管理公司實際工作 之優缺，以利年度公開招標時，能審慎評估並決定是否續聘 原本管理公司，故被告所散布上開信件之內容，並非毫無證 據資料可憑，且確實可信被告所述為真實，另上開信件之內 容亦關乎香榭園道大樓全體住戶之權利，並非與公共利益無 關，難認被告有妨害名譽之罪嫌，因而對被告為不起訴處分 。
五、再議駁回意旨略以：香榭園道大樓每月之管理費收支表均由 聲請人所雇用之職員邱鳳鳴製作，此業據證人邱鳳鳴於原署 偵查中證述明確（他卷第87頁），復有蓋印「邱鳳鳴」職章 之香榭園道大樓99年1 月至100 年7 月分管理費收支表1 份 在卷可憑（偵卷第12頁至30頁），且依上開收支表顯示，香 榭園道大樓99年1 月至100 年7 月每月應收管理費自19萬14 67元至19萬916 元不等，每月金額都不一樣，且在「當月應 收未收管理費」欄之金額，與次月之「前月應收未收管理費 」欄內之金額亦不相同（例如：99年1 月分應收未收管理費 為5 萬1190元，惟於同年2 月分收支表之「99年1 月分應收 未收管理費」卻列5 萬1240元），自形式上觀之，其記載確 有金額不符之處，況證人即香榭園道管委會監察委員徐維英 於原署亦證稱：管委會對財務報表的記載確實有意見，有要 求聲請人提出解釋，也曾討論是否要寫公開信等語（偵卷第 46頁) ，復有被告寄給聲請人並要求聲請人改進管理費收支 記載方式之電子信件1 份在卷可憑（偵卷第70頁），是被告 身為香榭園道管委會主任委員，因發現該大樓收支表記載有 問題，於管委會開會時提出討論並護得委員會認可後，再書 寫公開信，於公開信內指摘聲請人：帳戶不清、推諉責任等 語，將管委員的質疑告知全體住戶知悉，被告主觀上無妨害 名譽之犯意甚明。再議意旨認為被告未查明事實，即以公開 信指摘聲請人「帳戶不清、推諉責任」，認有妨害名譽犯行 ，尚無理由，原檢察官已就聲請人所提事證加以調查，認被 告犯罪嫌疑不足，並於處分理由內詳加敘述，經核其認定與 法律適用並無違誤，並認聲請人並非行使偽造文書部分之直 接被害人，依法不得再議，其再議不合法，而均駁回聲請人 再議之聲請。
六、聲請交付審判意旨略以：
㈠按公寓大廈管理條例第36條第7 項、第8 項及第10項之規定
，公寓大廈之收益、公共基金及其他經費之收支、保管及運 用；會計憑證、會計帳簿、財務報表及有關文件之保管；會 計報告、結算報告及其他管理事項之提出及公告等事項，皆 為管理委員會之法定職權。聲請人所負責僅為表冊之繕打等 雜務，管理委員會之委員仍有實際查核帳目、瀏覽財務報表 並用印等參與表冊製作之行為，故實際管理帳目乃為香榭園 道管委會，如本屆管委會對帳務表冊有疑義或移交相關文件 有漏失者，應向權責機關之前屆管委會提出洽詢及負責，而 非責成協助管委會之管理維護公司。原署僅憑聲請人雇用之 員工協助香榭園道管委會管理大樓事務及協助財務表冊等工 作，即認為聲請人公司擔任製作、保管財務報表等工作，進 而認定有財務不清之事實，尚嫌速斷，亦違反經驗法則及論 理法則。
㈡原署駁回再議處分之理由僅以形式上觀察財務報表，未查察 實際表冊製作過程，亦未使聲請人提出說明，即認定聲請人 公司參與製作財務報表有不符之處，如：每月應收管理費金 額不同、次月與前月之應收未收管理費偶有50元之落差等云 云，故聲請人協助製作之財務報表實際上並無有帳目不清、 金額不符之情形。
㈢被告明知查核財務表冊、移交、接管等相關文件，應找前屆 大樓管委會之委員，竟藉故刁難聲請人，指稱聲請人帳務資 料不清及推諉責任，然該財務表冊係依照香榭園道管委會之 要求協助製作管委會所指定需要表冊，並非聲請人所可決定 ，此為被告所明知，竟故意說成聲請人應負之責任，甚至於 公開信件中錯誤指稱香榭園道大樓之財務工作完全委由聲請 人執行（實際上管委會需負責查核、用印），將聲請人塑造 成可能侵吞公款又不負責之形象，導致聲請人名譽受損，在 香榭園道大樓管理公司招標會中排名墊底，影響聲請人近來 在業界之名譽，核其所為，已觸犯刑法第310 條第2 項加重 誹謗罪之罪嫌。
七、經查：
㈠按刑法第310 條第1 項及第2 項針對以言詞或文字、圖書而 誹謗他人名譽之誹謗罪規定，係為保護個人法益而設，以防 止妨礙他人之自由權利，符合憲法第23條規定之意旨。至同 條第3 項前段以對誹謗之事，能證明其為真實者不罰之規定 ，則係針對言論內容與事實相符者之保障，並藉以限定刑罰 權之範圍，非謂指摘或傳述誹謗事項之行為人，必須自行證 明其言論內容確屬真實，始能免於刑責。行為人雖不能證明 言論內容為真實，但依其所提證據資料，認為行為人有相當 理由確信其為真實者，即不能以誹謗罪之刑責相繩，亦不得
以此項規定而免除檢察官或自訴人於訴訟程序中，依法應負 行為人故意毀損他人名譽之舉證責任，或法院發現其為真實 之義務。又刑法第311 條規定：「以善意發表言論，而有左 列情形之一者，不罰：一、因自衛、自辯或保護合法之利益 者。二、公務員因職務而報告者。三、對於可受公評之事， 而為適當之評論者。四、對於中央及地方之會議或法院或公 眾集會之記事，而為適當之載述者。」係法律就誹謗罪特設 之阻卻違法事由，目的即在維護善意發表意見之自由，亦不 生牴觸憲法問題（大法官釋字第509 號解釋意旨參照）。 ㈡又立法者以事實陳述之「真實性」以及「公共利益關連性」 兩項基準進行誹謗罪之權衡，固然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如 過分執著於真實性之判別標準，或對真實性為僵硬之認定解 釋，恐將有害於現代社會的資訊流通。蓋在社會生活複雜、 需求快速資訊的現代生活中，若要求行為人必須確認所發表 資訊的真實性，其可能必須付出過高的成本，或因為這項要 求而畏於發表言論，產生所謂的「寒蟬效果」。無論何種情 形，均嚴重影響自由言論所能發揮之功能，違背了憲法保障 言論自由之意旨。從而，對於所謂「能證明為真實」其證明 強度不必至於客觀的真實，只要行為人並非故意捏造虛偽事 實，或並非因重大的過失或輕率而致其所陳述與事實不符， 皆應將之排除於第310 條之處罰範圍外，認行為人不負相關 刑責。因此，行為人就其發表非涉及私德而與公共利益有關 之言論所憑之證據資料，至少應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 即主觀上應有確信「所指摘或傳述之事為真實」之認識，倘 行為人主觀上無對其「所指摘或傳述之事為不實」之認識， 即不成立誹謗罪。惟若無相當理由確信為真實，僅憑一己之 見逕予杜撰、揣測、誇大，甚或以情緒化之謾罵字眼，在公 共場合為不實之陳述，達於誹謗他人名譽之程度，即非不得 以誹謗罪相繩。
㈢本件香榭園道大樓每月管理費收支表係由聲請人所雇用之職 員邱鳳鳴所製作一節，業據證人郝鳳鳴證述：伊為頂級公司 之員工，之前在香榭園道大樓擔任組長職務，負責香榭園道 大樓住戶安全維護，並幫忙香榭園道大樓製作支出及收入之 財務報表，再送經財委、主委及監委審核等語明確，核與香 榭園道大樓管委會管理費收支表上證人郝鳳鳴核章相符，有 管理費收支表多份在卷可佐，足認聲請人確有委派人員負責 香榭園道大樓之財務管理，自應對上開財務報表之記載負擔 正確性及真實性之責，當無上開財務報表需再送管委會審核 即無須負責之理。
㈣證人鄭財富證稱：伊擔任香榭園道大樓管委會財務委員職務
，聲請人公司確實有負責幫香榭園道大樓製作財務報表，每 月將該月收入及支出相關憑據製作成報表，由財委、主委及 監委負責審核通過後，再由聲請人所屬人員辦理核銷事宜， 並由聲請人所屬人員每月向住戶收取大樓管理費，再加上大 樓所有支出，製作成財務總表，提供予財委、主委及監委審 核，管委會確實曾開會討論過要重新招標更換其他家管理公 司，之前確實聽過主委提及聲請人所屬人員每月所製作的報 表收支有金額不符之情形，且聲請人所屬人員的應對態度不 好等語綦詳，核與證人徐維英證述：伊擔任香榭園道大樓管 委會之監察委員職務，聲請人擔任香榭園道大樓之管理工作 已經很多年，在伊本屆任職期間確實有發現財務報表有出入 ，在管委會會議討論時，主委確實有提到聲請人所屬人員所 製作財務報表確實有問題，當時在開會時確實有討論過上開 信件之內容，但不確定是否有決定通知所有住戶知悉等情相 符，並有香榭園道大樓委員會100 年9 月6 日及同年8 月14 日開會紀錄各1 份在卷可按，足徵被告確有與香榭園道管委 會其他成員開會討論關於聲請人所屬人員製作財務報表不實 及服務態度不佳之事實。
㈤參以卷附香榭園道大樓管委會管理費收支表，自99年1 月起 至100 年8 月止，按月聲請人所委派人員負責製作之財務報 表，經被告查核確實有金額出入之情形，另被告亦有寫信催 請聲請人提出上屆管委會期間之相關會計帳冊，此有每月管 理費收支表及電子信件等資料在卷可稽，顯見由上開財務報 表及電子信件形式以觀，本件確有帳務金額出入及催討帳冊 未果一事，至為灼然，益見被告並非完全未通知聲請人即貿 然製作前揭信件告知住戶，是被告因此以上開信件陳述聲請 人有未製作明確帳務資料及推卸責任之情形，並非僅憑一己 之見進而杜撰虛構、揣測，而無具體依據。況被告身為香榭 園道管委會之主任委員，受全體住戶之付托，本應善盡職責 為全體住戶之權利把關，若有關乎全體住戶權利之事項，雖 未即召開全體住戶大會，經全體住戶討論決議，然已於香榭 園道管委會討論決議，則主任委員本於工作職責，遇管理公 司疑有相關缺失之情況，本應通知住戶知悉，使住戶能在資 訊透明情形下，了解管理公司實際工作之優缺，以利年度公 開招標時能審慎評估並決定是否續聘原管理公司，故被告所 散布上開信件之內容，應有相當理由及證據資料可憑，可信 被告所述為真實，難認其所為之評論有何誹謗他人名譽之惡 意可言，且上開信件亦關乎香榭園道大樓全體住戶之權利， 並非與公共利益無關，難認被告有何妨害名譽罪嫌。八、綜上所述，原不起訴處分書及駁回再議聲請處分書已就被告
所涉誹謗罪嫌不足之相關事證詳為調查，且已就聲請人執陳 事項加以說明，核與偵查卷內現有之卷證資料，並無不合， 而卷內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可資證明被告有何誹謗罪嫌，原 檢察官及高檢署檢察長分別予以不起訴處分及駁回再議之聲 請，均無不當，亦無違背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或其他證據法 則。聲請人交付審判意旨猶執陳詞，指摘原不起訴及駁回再 議聲請理由不當，且所執陳之事項亦不足為推翻原不起訴處 分書及駁回再議之理由，揆諸首揭說明，本件交付審判之聲 請無理由，依法應予駁回。另上開聲請交付審判狀並無提及 被告偽造文書部分，本院無庸予以審究，併此敘明。九、依刑事訴訟法第258 條之3 第2 項前段，裁定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01 年 10 月 31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潘正屏
法 官 簡光昌
法 官 翁世容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本裁定不得抗告。
中 華 民 國 101 年 10 月 31 日
書記官 張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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