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1年度上訴字第800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蘇家裕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偽造文書罪等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
1年度審訴字第130號，中華民國101年2月8日第一審判決（起訴
案號：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100年度偵字第18937號），提起
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蘇家裕犯業務侵占罪，拾壹罪，各處如附表一、二「宣告刑」欄所示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拾月。
事 實
一、蘇家裕自民國92年間起至100 年5 月18日止，擔任台灣歐力 士股份有限公司（址設臺北市大安區○○○路○ 段303 號11 樓，下稱歐力士公司）債權管理課之經理，負責催收歐力士 公司對於債務人之遲延債權，為從事業務之人。詎其明知於 收受債務人償還之款項後，應立即向歐力士公司報告債權回 收情形，並將償還款項交還與歐力士公司，竟意圖為自己不 法所有，基於業務侵占、行使偽造私文書之犯意，自95年5 月間起，利用向債務人東來欣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東來欣公 司）、舜泰起重工程行收取債權之機會，擅自私下留存東來 欣公司、舜泰起重工程行所交付如附表一編號1 至10號所示 之支票及附表二所示東來欣公司於98年2 月20日交付之現金 新臺幣（下同）5 萬元，蘇家裕並於每次取得如附表一所示 之支票後，擅自持放置於歐力士公司債權管理課之「台灣歐 力士股份有限公司」之橡皮印章，未經歐力士公司同意或授 權，蓋用於如附表一編號1 至9 號所示之支票背面，用以表 示該等支票經歐力士公司背書轉讓與蘇家裕及蘇家裕不知情 之未成年子、女蘇○哲、蘇○君後，旋於如附表一兌現日期 所示之日持向不知情之華南商業銀行（下稱華南銀行）、臺 北中崙郵局（下稱中崙郵局）行員行使，而將如附表一編號 1 至10號所示之支票分別存入如附表提示支票帳戶所示之蘇 家裕及蘇○哲、蘇○君設於華南銀行南京東路分行帳號0000 00000000號帳戶（下稱蘇家裕華南銀行支存帳戶）、000000 000000號帳戶（下稱蘇家裕華南銀行活存帳戶）及華南銀行 南京東路分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蘇○哲華南銀 行帳戶）、中崙郵局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蘇○君中 崙郵局帳戶）內提示，將如附表一編號1至10所示之支票兌 得款項270萬元及附表二所示現金5萬元，共計275萬元侵占
入己。嗣歐力士公司將東來欣公司之債權轉讓與第三人，由 第三人對東來欣公司回收債權，經東來欣公司之保證人林德 慶提出異議，始查知上情。
二、案經歐力士公司訴由臺北市政府警察局中山分局報告臺灣臺 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證據能力部分：
㈠證人黃馨慧於警詢時之陳述，屬傳聞證據，被告及檢察官明 知，但於準備程序及審判期日中均表示無意見，且迄言詞辯 論終結亦未聲明異議（見本院卷第63、74頁背面），本院審 酌上開證據資料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 過低之瑕疵，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爰依刑事訴訟法 第159條之5規定，認定前揭供述均有證據能力。 ㈡證人吳惠萍於偵查中具結後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雖屬傳聞 證據，惟現階段刑事訴訟法規定檢察官代表國家偵查犯罪、 實施公訴，依法其有訊問被告、證人及鑑定人之權，證人、 鑑定人且須具結，而實務運作時，檢察官偵查中向被告以外 之人所取得之陳述，原則上均能遵守法律規定，不致違法取 供，其可信度極高，職是，被告以外之人前於偵查中已具結 而為證述，除反對該項供述得具有證據能力之一方，已釋明 「顯有不可信之情況」之理由外，應認該證人於偵查中之陳 述具有證據能力。被告及檢察官既均不否認上開證人偵查中 證述之證據能力，本院亦查無顯不可信之情況，依刑事訴訟 法第159條之1第2項規定，自有證據能力。 ㈢本院下列所引用卷內之文書證據及物證之證據能力部分，並 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檢察官、被告等 於本院亦均未主張排除下列文書證據及物證之證據能力，且 迄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表示異議，本院審酌前揭文書證 據及物證並非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亦無刑事訴訟法 第159條之4顯有不可信之情況，故下列文書及物證應均有證 據能力。
二、㈠上開犯罪事實業據上訴人即被告蘇家裕於警、偵訊、原審 及本院審理時均坦承不諱，核與證人即告訴代理人吳惠萍於 偵查中之證述及證人即告訴代理人黃馨慧於警詢時之指訴相 符（見臺灣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100年度偵字第18937號卷第 7 至8頁、同署100年度他字第6876號卷第30至32頁），並有 告訴人歐力士公司95年5月19日、96年1月5日、96年6月15日 、96年12月7日、98年3月9日之票據明細表、被告出具之自 白書及100年5月18日同意書、華南銀行總行100年11月4日營 清字第1001 019770號函暨所附支票正反面影本、如附表編
號10所示玉山商銀之支票正反面影本、告訴人歐力士公司置 放於債權管理課使用之「臺灣歐力士公司股份有限公司」印 文、華南銀行南京東路分行100年10月31日華京東存字第 10000 541號函暨其附件、華南銀行總行100年11月18日營清 字第10 01021209號函暨存款往來明細、中崙郵局帳戶自95 年12月21 日起至96年2月5日止存款往來明細各1份在卷可稽 （見同上他字卷第5至7、8至9頁，同上偵字卷第98至107、 138、240 、15至97、142至146及153頁），足徵被告前開自 白核與事實相符，應堪採信。
㈡雖被告於本院審理時辯稱：伊一直都設法在償還款項，告訴 人公司曾表示只要將款項返還，同意被告緩起訴之請求，然 因款項非一時可籌措，希望給點時間云云。惟業務侵占罪之 成立，係行為人有易持有為所有之意思，而將業務上所保管 之物，以變異持有為所有之方式侵占入己時即已成立，至行 為人事後是否將侵占之款項歸還，亦僅係行為人犯後態度所 應審酌之事由而已，並無礙於業務侵占罪之成立。綜上所述 ，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洵堪認定。
三、被告如附表一編號1行為後，94年2月2日修正公布之刑法已 於95年7月1日生效施行，其中第2條第1項：「行為後法律有 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 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之規定，係規範行為後法 律變更所生新、舊法律比較適用之準據法，並非刑法實體法 律，自不生行為後法律變更之比較適用問題，故刑法修正施 行後，應適用該修正後之第2條第1項之規定，依「從舊從輕 」之原則比較新、舊法律之適用。又比較新舊法時，應就罪 刑有關之共犯、未遂犯、想像競合犯、牽連犯、連續犯、結 合犯，以及累犯加重、自首減輕暨其他法定加減原因（如身 分加減）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 較後，再整個適用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處斷，不能割裂而分 別適用有利之條文（最高法院24年上字第4634號、27年上字 第2615號判例意旨及最高法院95年度第8次刑事庭會議決議 參照）。有關本件情形如下：
㈠刑法第336 條業務侵占罪，有科處罰金刑之規定，因刑法第 33條第5 款業經修正，罰金最低額由銀元1 元提高為新台幣 1000元以上，並以百元為單位，經新、舊法比較，應以修正 前之刑法第33條第5 款規定有利於被告。
㈡刑法分則各條文所定之罰金刑，其幣別原為「銀元」，又倘 非屬72年6月26日至94年1月7日間新增或修正之條文，所定 罰金數額並依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1條前段規定提高為 10 倍，惟依95年6月14日修正公布同年7月1日施行中華民國
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中華民國九十四年一月七日刑法修 正施行後，刑法分則編所定罰金之貨幣單位為新臺幣。九十 四年一月七日刑法修正時，刑法分則編未修正之條文定有罰 金者，自九十四年一月七日刑法修正施行後，就其所定數額 提高為三十倍。但七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至九十四年一月七 日新增或修正之條文，就其所定數額提高為三倍」，實質言 之，罰金刑之輕重並未因幣別及提高倍數所應適用法律更迭 而有異致，易詞以言，即國家刑罰權之範圍及效果，於修正 前、後殊無不同，因之，此要非屬修正後刑法第2條第1項所 稱之「法律變更」，毋須依該條項規定為新、舊法之比較， 自應循一般法律適用之原則而適用裁判時法。
㈢修正前刑法第51條第5款就數罪併罰之規定：「宣告多數有 期徒刑者，於各刑中之最長期以上，各刑合併之刑期以下， 定其刑期。但不得逾20年」，修正後刑法第51條第5款規定 ：「宣告多數有期徒刑者，於各刑中之最長期以上，各刑合 併之刑期以下，定其刑期。但不得逾30年」，經比較新舊法 之結果，修正前刑法較有利於被告。
㈣本件綜合上揭新舊刑法比較之結果，並本於統一性及整體性 原則，修正前之刑法較有利於被告，爰一體適用修正前即行 為時之刑法。
四、被告自92年間起至100 年5 月18日止，擔任歐力士公司債權 管理課之經理，負責催收歐力士公司對於債務人之遲延債權 ，為從事業務之人。被告並於每次取得如附表一所示之支票 後，擅自持放置於歐力士公司債權管理課之「台灣歐力士股 份有限公司」之橡皮印章，未經歐力士公司同意或授權，蓋 用於如附表一編號1 至9 號所示之支票背面，用以表示該等 支票經歐力士公司背書轉讓與蘇家裕及蘇家裕不知情之未成 年子、女蘇○哲、蘇○君後，旋於如附表一兌現日期所示之 日提示兌現，嗣將如附表一編號1 至10所示之支票兌得款項 270 萬元及附表二所示現金5 萬元，共計275 萬元侵占入己 。核被告蘇家裕所為，係犯刑法第216 條、第210 條之行使 偽造私文書罪，第336 條第2 項之業務侵占罪。其中，被告 盜蓋公司印章於支票背面作為背書，其盜用印章偽造印文為 偽造文書所吸收，而偽造後進而行使，偽造復為行使所吸收 ，均不另論罪，僅論行使偽造私文書罪即可；而被告行使偽 造私文書係侵占之同一行為，屬一行為觸犯數罪名，應依刑 法第55條前段想像競合犯規定，從一重之業務侵占罪處斷。 又被告各次業務侵占犯行間，其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 分論併罰。
五、原審據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查：㈠刑法上所謂接續犯
，係指行為人之數行為於同時同地或密切接近之時地實行， 侵害同一之法益，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 全觀念，在時間差距上，難以強行分開，在刑法評價上，以 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實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較 為合理始足當之。如客觀上有先後數行為，逐次實行，其每 一前行為與次行為，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在時間差距上， 可以分開，在刑法評價上，各具獨立性，每次行為皆可獨立 成罪，構成同一之罪名者，依94年2 月2 日修正公布之刑法 ，因連續犯之規定已刪除，自應一罪一罰，始符合法律修正 之本旨。被告如附表一編號1 至10及附表二所示前後11次犯 行，在時間、地點上均可以相互區隔，依一般社會通念，被 告於各該次收受債務人償還之款項後，而決意不繳回歐力士 公司時，已可獨立成罪，原判決認被告上各次所為，屬接續 犯，應僅論以一罪，有適用法則不當之違誤。㈡又盜用他人 真正印章所蓋用之印文，並非偽造印章之印文，不在刑法第 219 條所定必須沒收之列（最高法院48年臺上字第113 號判 例意旨參照）；查被告盜用歐力士公司「台灣歐力士股份有 限公司」之橡皮印章，所蓋於如附表一編號1 至編號9 之支 票背面之印文共9 枚，並非偽造印章之印文，自無從併予宣 告沒收，然原審逕認上開印文屬偽造之印文而併予宣告沒收 ，亦有未洽。被告上訴意旨以其有想提供不動產給告訴人公 司設定，但已被拍賣，會想辦法賺錢還告訴人公司，希望法 院給予機會云云，然被告迄今均未賠償告訴人公司，告訴人 公司無法接受等情，已據告訴人代理人到庭陳述明確，與被 告所欠款項達275 萬元之鉅相較，被告顯無還款之誠意，況 行為人事後是否將侵占之款項歸還，亦僅係行為人犯後態度 所應審酌之事由而已，並無礙於業務侵占罪之成立，已如前 述，是被告上訴，並無理由。檢察官上訴意旨認被告不法所 得高達275 萬元，造成之損害非輕，原審量刑實嫌過輕云云 ，然原審量刑時已就被告坦承犯行等各種情況作為量刑之依 據，並已考量刑法第57條各款情形，在適法範圍內行使裁量 權，核無違法或不當，尚難謂過重或過輕，檢察官此部分上 訴意旨難認可採；惟關於被告如附表一、附表二所示犯行應 分論併罰部分，檢察官之上訴則為有理由，且原判決亦有上 開可議之處，自應由本院予以撤銷改判。爰審酌被告之生活 狀況、智識程度、犯罪後坦承犯行，且以前並無刑案紀錄， 素行良好，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佐，惟被告犯罪時 間歷時甚久，造成被害人公司所受損害鉅大，迄未能夠加以 彌補，危害非輕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二項所示之刑， 並定其應執行之刑。又因被告所為如附表一編號1、2、3 之
犯行，其犯罪時間均在96年4月24日以前，且無中華民國96 年罪犯減刑條例所規定不得減刑之情形，所宣告之刑依該條 例第2條第1項第3款之規定，均應減其刑期2分之1，並依法 與其他各罪所處之宣告刑定應執行刑如主文第二項所示。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第1 項前段，刑法第2 條第1 項前段、第216 條、第210 條、第336條第2項、修正前刑法第55條前段、第51條第5款，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第2項前段，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第2條第1項第3款、第7條、第11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陳正芬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1 年 4 月 24 日
刑事第二十一庭審判長法 官 周政達
法 官 江翠萍
法 官 許永煌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1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林吟玲
中 華 民 國 101 年 4 月 24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216條（行使偽造文書罪）
行使第210條至第215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
中華民國刑法第210條（偽造私文書罪）
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336條（公務公益侵占罪、業務侵占罪）對於公務上或因公益所持有之物，犯前條第1項之罪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5千元以下罰金。對於業務上所持有之物，犯前條第1 項之罪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3千元以下罰金。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一：侵占支票明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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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兌現日期 │客戶名稱│發票人│ 發票日 │發票號碼 │付款人帳號│金額 │提示支票帳戶│宣告刑 │
├──┼─────┼────┼───┼─────┼─────┼─────┼───┼──────┼───────┤
│ 1 │95年5月30 │東來欣公│呂育純│95年5月30 │SC0000000 │華南銀行八│30萬元│蘇家裕華南銀│有期徒刑柒月，│
│ │日 │司 │ │日 │ │德分行1600│ │行活存帳戶 │減為有期徒刑叁│
│ │ │ │ │ │ │ │ │ │月拾伍日 │
├──┼─────┤ │ ├─────┼─────┤0612-1 ├───┼──────┼───────┤
│ 2 │96年1月3日│ │ │95年12月30│SC0000000 │ │30萬元│蘇○君中崙郵│有期徒刑柒月，│
│ │ │ │ │日 │ │ │ │局帳戶 │減為有期徒刑叁│
│ │ │ │ │ │ │ │ │ │月拾伍日 │
├──┼─────┤ │ ├─────┼─────┤ ├───┤ ├───────┤
│ 3 │96年2月1日│ │ │96年1月30 │SC0000000 │ │20萬元│ │有期徒刑柒月，│
│ │ │ │ │日 │ │ │ │ │減為有期徒刑叁│
│ │ │ │ │ │ │ │ │ │月拾伍日 │
├──┼─────┤ │ ├─────┼─────┤ ├───┼──────┼───────┤
│ 4 │96年7月31 │ │ │96年7月30 │VC0000000 │ │20萬元│蘇○哲華南銀│有期徒刑柒月 │
│ │日 │ │ │日 │ │ │ │行帳戶 │ │
├──┼─────┤ │ ├─────┼─────┤ ├───┼──────┼───────┤
│ 5 │96年8月30 │ │ │96年8月30 │VC0000000 │ │20萬元│蘇家裕華南銀│有期徒刑柒月 │
│ │日 │ │ │日 │ │ │ │行支存帳戶 │ │
├──┼─────┤ │ ├─────┼─────┤ ├───┼──────┼───────┤
│ 6 │96年10月25│ │ │96年9月30 │VC0000000 │ │20萬元│蘇○哲華南銀│有期徒刑柒月 │
│ │日 │ │ │日 │ │ │ │行帳戶 │ │
│ │ │ │ │ │ │ │ │ │ │
├──┼─────┤ │ ├─────┼─────┤ ├───┤ ├───────┤
│ 7 │96年12月31│ │ │96年12月31│VC0000000 │ │20萬元│ │有期徒刑柒月 │
│ │日 │ │ │日 │ │ │ │ │ │
│ │ │ │ │ │ │ │ │ │ │
├──┼─────┤ │ ├─────┼─────┤ ├───┼──────┼───────┤
│ 8 │97年1月31 │ │ │97年1月31 │VC0000000 │ │20萬元│蘇家裕華南銀│有期徒刑柒月 │
│ │日 │ │ │日 │ │ │ │行支存帳戶 │ │
├──┼─────┤ ├───┼─────┼─────┼─────┼───┼──────┼───────┤
│ 9 │98年3月31 │ │東來欣│98年3月31 │XC0000000 │華南銀行羅│5萬元 │蘇○哲華南銀│有期徒刑陸月 │
│ │日 │ │公司 │日 │ │東分行1600│ │行帳戶 │ │
│ │ │ │ │ │ │0612-6 │ │ │ │
├──┼─────┼────┼───┼─────┼─────┼─────┼───┼──────┼───────┤
│ 10 │99年8月31 │舜泰起重│張馨予│99年8月31 │AD0000000 │王山商業銀│85萬元│蘇家裕華南銀│有期徒刑拾月 │
│ │日 │工程行 │ │日 │ │行小港分行│ │行活存帳戶 │ │
│ │ │ │ │ │ │000-000000│ │ │ │
├──┴─────┴────┴───┴─────┴─────┴─────┼───┴──────┼───────┤
│ 小 計 │270萬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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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表二：侵占現金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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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行為日期 │客戶名稱 │金額 │宣告刑 │
├──┼─────┼───────────┼───────┼─────────┤
│ 1 │98年2 月20│東來欣公司 │5萬元 │有期徒刑陸月 │
│ │日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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