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5年度易字第885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金銀香
上列被告因傷害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5年度偵字第115
08號、第11520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金銀香傷害人之身體，處拘役伍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又公然侮辱人，處拘役參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又傷害人之身體，處拘役伍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拘役壹佰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其餘被訴恐嚇危害安全罪部分，無罪。
事 實
一、金銀香於民國105 年3 月29日凌晨1 時許，與其友人姚盛興 在新北市○○區○○街00號之「○○○卡拉OK」唱歌、飲酒 ，席間因另桌客人裴亞玲上臺演唱結束，姚盛興對之鼓掌， 裴亞玲遂趨前向姚盛興握手致意，此舉引起金銀香不滿，金 銀香竟基於傷害之犯意，接續徒手毆打裴亞玲臉部，致裴亞 玲受有左顏面挫傷以及淺層擦傷之傷害；其後另基於公然侮 辱之犯意，在該卡拉OK店內此等服務人員或不特定顧客均得 以共見共聞之場所，接續以桌上液體朝裴亞玲潑灑，並以「 臭機掰」、「幹妳娘機掰」等粗鄙言語，公然侮辱裴亞玲， 足以貶損裴亞玲之名譽；後經「○○○卡拉OK」店長陳若菱 出面勸阻，並要求姚盛興將金銀香帶離現場，金銀香竟另基 於傷害之犯意，接續動手與陳若菱相互拉扯，並徒手拉扯陳 若菱頭髮，勾住、勒住陳若菱脖子等處，致陳若菱受有左唇 鈍瘀傷及兩側頸部、前胸、左上背多處擦傷等傷害。二、案經被害人裴亞玲、陳若菱訴由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新店分局 報告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後起訴。 理 由
壹、有罪部分：
一、證據能力部分：下列援引為本件犯罪事實之證據，就被告金 銀香之自白，被告並未爭執其陳述之任意性（見本院卷第13 9頁反面），且又有其他事證足以補強此等陳述確屬真實可 信，自有證據能力。就證人裴亞玲、陳若菱、林素華於本院 審理時的證述，均係經過具結而為（見本院卷第123、142至 144頁），自有證據能力。次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立法 意旨。在於確認當事人對於傳聞證據有處分權，得放棄反對 詰問權，同意或擬制同意傳聞證據可作為證據，屬於證據傳 聞性之解除行為，如法院認為適當，不論該傳聞證據是否具
備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所定情形，均容許作 為證據，不以未具備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所 定情形為前提。此揆諸「若當事人於審判程序表明同意該等 傳聞證據可作為證據，基於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實 發見之理念，此時，法院自可承認該傳聞證據之證據能力」 立法意旨，係採擴大適用之立場。蓋不論是否第159條之1至 第159條之4所定情形，抑當事人之同意，均係傳聞之例外， 俱得為證據，僅因我國尚非採澈底之當事人進行主義，故而 附加「適當性」之限制而已，可知其適用並不以「不符前四 條之規定」為要件（最高法院104年度第3次刑事庭會議決議 意旨參照）。本判決所引用其餘供述或非供述證據之證據能 力，檢察官、被告於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爭執其證據能力（ 見本院卷第138頁反面至139頁），而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製作 時之情況，並無違法不當之情事，認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 ，揆諸前揭說明，自均具有證據能力。
二、訊據被告矢口否認有上開傷害、公然侮辱等犯行，辯稱：就 裴亞玲的部分，伊當時有動手，但不記得有無打到裴亞玲， 且當時有衝突，裴亞玲也有罵，伊才講這些髒話；就陳若菱 的部分，當時是因為她處理不當，伊過去跟她講話，她先動 手抓伊頭髮，伊是自我防衛才動手云云。然查，被告於前揭 時、地，因故與裴亞玲起爭執，而動手毆打裴亞玲臉部乙節 ，已為被告於本院訊問時所坦認（見本院卷第58頁反面）， 且分經證人裴亞玲、陳若菱於本院審理時結證屬實（見本院 卷第119頁反面至120、135頁），而本院就此部分勘驗現場 監視器錄影光碟結果，畫面時間01：10：16至01：10：25的 時間，裴亞玲唱完歌走向台下姚盛興與其握手後，被告走向 裴亞玲，伸手打了裴亞玲一下，畫面時間01：11：20的時間 ，被告掙脫姚盛興，往裴亞玲方向跑過去，並以右手揮向裴 亞玲等情，有本院105年12月16日準備程序筆錄及各該擷取 列印的照片圖檔可按（見本院卷第79頁反面至80、71至72頁 ），綜此，足認被告有動手毆打裴亞玲之傷害行為，至為明 確。而裴亞玲其後於105年4月1日就診，確實診出受有前揭 傷害乙節，有天主教耕莘醫療財團法人耕莘醫院出具之診斷 書及該院105年11月3日耕醫病歷字第0000000000函所檢附之 就醫相關資料可按（見105年度偵字第11520號卷第16頁，本 院卷第50至52頁）。被告雖否認前揭行為與裴亞玲所受傷害 間的因果關係，然裴亞玲前揭診出的傷害，與上開所認定的 傷害行為態樣相符，被告不僅未能提出其他證據，以證明裴 亞玲有為了提出告訴而自行造成上開傷害之情形，又未能指 出前揭診斷證明書有何不可信之情形，則其空言否認該傷害
與本件行為間的因果關係，自無足取。又被告前揭與裴亞玲 發生衝突後，有以桌上液體潑灑，並以穢語辱罵，而對裴亞 玲為侮辱行為乙節，已據被告於本院訊問時所坦認（見本院 卷第58頁反面），且分經證人裴亞玲、陳若菱、證人即與裴 亞玲當時同行之友人林素華於本院審理時結證屬實（見本院 卷第120、135、137頁），而本院就此部分勘驗現場監視器 錄影光碟結果，畫面時間01：11：03至01：11：08的時間， 裴亞玲與被告爭吵後，被告拿起桌上物體朝裴亞玲潑灑，裴 亞玲向後閃躲等情，有本院105年12月16日準備程序筆錄及 各該擷取列印的照片圖檔可按（見本院卷第80、71頁反面） ，是被告確有在該卡拉OK店內此等服務人員或不特定顧客均 得以共見共聞之場所，對裴亞玲以潑灑液體及穢語辱罵等侮 辱行為。至與被告同行之友人證人姚盛興雖於本院審理時陳 稱：沒有聽到被告對裴亞玲說這些穢語云云（見本院卷第 101頁反面），然此不僅明顯與被告所自承確有出言辱罵乙 節不符，更與前揭在場見聞之人的陳述明顯未合，難認為真 實可信，自無從有利於被告之認定。而被告雖以前詞否認此 舉有公然侮辱的犯意，惟即令被告如所陳，以兩造當時起口 角爭執，裴亞玲又遭被告突然而來的毆打，裴亞玲此舉究屬 宣洩一己之不滿情緒，相較於被告前揭潑灑液體的舉措，確 實足以令人感到不堪受辱，而該等言語，又均屬粗俗不堪之 穢語，足使人有受辱之感覺，此乃眾所周知且能體會之事， 則被告顯有利用該公眾得以共見共聞之場所，以此等舉措及 穢語侮辱裴亞玲之意甚明，是被告此部分之辯解，自無足取 。在前揭被告與裴亞玲的衝突過程中，店長陳若菱出面勸阻 ，並要求姚盛興將被告帶離現場，被告因此心生不滿，動手 與陳若菱相互拉扯，並徒手拉扯陳若菱頭髮、勾住、勒住陳 若菱脖子等處乙節，已據被告於本院訊問時所坦認（見本院 卷第58頁反面），且分經證人裴亞玲、林素華於本院審理時 證述屬實（見本院卷第135、136頁反面），而經本院就此部 分勘驗現場監視器錄影光碟結果，畫面時間01：14：06被告 與陳若菱相互拉扯，姚盛興與另一名男子上前將兩人拉開， 畫面時間01：14：09兩人持續相互拉扯，並有肢體上接觸， 畫面時間01：14：17被告以右手抓住陳若菱頭髮，過2秒許 以右手勾住陳若菱脖子，畫面時間01：14：30被告以雙手勒 住陳若菱頸部，有本院105年12月16日準備程序筆錄及各該 擷取列印的照片圖檔可按（見本院卷第81、75至76頁），綜 此，足認被告有動手毆打陳若菱之傷害行為，至為明確。而 陳若菱當天即前往就診，確實診出受有前揭傷害乙節，有天 主教耕莘醫療財團法人耕莘醫院出具之診斷書及該院105年
11月8日耕醫病歷字第0000000000號函所檢附之就醫相關資 料可按（見105年度偵字第11508號卷第9頁，本院卷第53至5 6頁）。被告雖以前詞主張該等傷害行為是出於正當防衛云 云，惟按刑法第23條之正當防衛，係以對於現在不法之侵害 ，而出於防衛自己或他人權利之行為為要件。因之正當防衛 ，必對現在之不法侵害，始能成立，所謂現在，乃別於過去 與將來而言，此為正當防衛行為之「時間性」要件。過去與 現在，以侵害行為已否終了為準，將來與現在，則以侵害行 為已否著手為斷，故若侵害已成過去，或預料有侵害而侵害 行為尚屬未來，則其加害行為，自無成立正當防衛之可言。 至於防衛過當係指為排除現在不法侵害之全部防衛行為欠缺 「必要性」及「相當性」要件而言，必係防衛行為，始生是 否過當，倘非防衛行為，當無過當與否之問題（最高法院10 0年度台上字第4939號判決要旨參照）。查，本件依證人陳 若菱於本院審理時所述，即否認有被告所指先動手攻擊的舉 措（見本院卷第136頁），而經本院勘驗現場光碟結果，俱 無被告所指該等侵害情狀，有本院前揭準備程序期日筆錄可 按。何況依本院勘驗兩造拉扯過程，被告在經隔開後，仍有 上前拉扯、勒住陳若菱脖子等舉措，更可見被告當時情緒之 憤激，是基於傷害之意而為，顯非出於自我防衛意思，按上 說明，被告自無從主張正當防衛。至於被告同行友人姚盛興 雖於本院審理時陳稱：兩人口角發生推擠肢體動作，伊有看 到陳若菱用手抓被告頭髮拉到舞池中間云云（見本院卷第 101頁反面），然若陳若菱確有此部分所陳如此明顯拉扯被 告頭髮的舉措，何以現場監視畫面並未錄得，反而是被告動 手拉扯陳若菱頭髮的行為，明顯為現場監視器所錄得？是證 人姚盛興此部分的陳述，顯與光碟攝錄結果不符，自無從為 有利於被告之佐證。被告於本院審理時雖陳稱：陳若菱找朋 友跟伊說本件要多少錢，伊跟對方說這是敲詐，要提出錄音 檔來證明等語，即令屬實，此究與本件犯罪事實之認定無涉 ，更何況本院並非單憑裴亞玲、陳若菱之陳述而為被告有罪 之佐證，是被告此部分調查證據之聲請自無必要，附此說明 。綜上事證，被告前揭否認犯罪之辯解，均核屬卸責之詞， 委無足取，其上開傷害、公然侮辱等犯罪事實均已經證明， 應依法論科。
三、核被告前揭分別動手毆打裴亞玲、陳若菱所為，均係犯刑法 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罪；前揭以桌上液體潑灑及以穢語而侮 辱裴亞玲所為，則係犯刑法第309條第1項之公然侮辱罪。被 告在上開密接的時間、相近的地點，為前揭傷害裴亞玲、陳 若菱等行為，以及為前揭侮辱舉措及辱罵言語，均係各基於
單一犯意之決定，以達成其同一犯罪之各個舉動，屬各該傷 害、侮辱行為之接續行為，均為單純一罪。而本件被告係先 因與裴亞玲起糾紛而動手毆打，之後才為侮辱舉措及言語， 在陳若菱前來勸阻後，又起爭執進而動手傷害，故被告顯然 是分別起意而為，故其所犯上開各罪犯意各別，行為互殊， 應予分論併罰。本件被告在犯公然侮辱時，其傷害之強暴行 為業已過去，且被告主觀上亦非意在以強暴犯之，自與刑法 第309條第2項無涉。又檢察官起訴書就被告傷害裴亞玲部分 ，認為另有持桌上保特瓶、水壼等物朝裴亞玲丟擲的傷害行 為，就被告傷害陳若菱部分，認為另有手持店內之鐵水壺朝 陳若菱丟擲的傷害行為，然經本院勘驗現場監視光碟結果， 並未錄得檢察官此部分所指的傷害舉措（見本院卷第82頁反 面），而被告就此又否認之，則在此部分事實仍有可疑情況 下，自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均附此說明。爰審酌本件衝 突起因，及被告犯後始終否認，且未曾與被害人裴亞玲、陳 若菱達成和解之犯罪後態度，以及被害人裴亞玲、陳若菱前 揭所受傷害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定其 應執行刑及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貳、無罪部分：
一、公訴意旨另以：被告於前揭與裴亞玲衝突過程中，有對之恫 稱：「有種妳別走，我要殺死妳，看我會不會打死妳」等加 害生命及身體之事，令裴亞玲心生畏懼，致生危害於安全； 因認被告此部分所為，涉有刑法第305條之恐嚇危害安全罪 嫌。
二、訊據被告堅詞否認有檢察官此部分所指犯行，辯稱：伊當天 沒有講這些恐嚇的話等語。檢察官認為被告有此部分犯行， 係以：證人裴亞玲、林素華之陳述，以及該現場監視器錄影 光碟與偵查中之勘驗筆錄、擷取畫面等，為其主要論據。三、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不 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又事實之認定，應 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 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為裁判基礎；且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 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 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第86號 、30年上字第816號判例意旨參照）。
四、經查，被告有於前揭時、地與裴亞玲起爭執，並為傷害、侮 辱等行為，固據本院認定如前述。然此等行為舉措，究與其 有無出言恫嚇之情無涉，按上說明，此部分犯罪事實的有無 ，仍應有積極證據加以證明。雖裴亞玲於警詢、偵查及本院
審理時，一再指訴被告有為上開恐嚇的言語。惟按告訴人之 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的，是其陳述是否與事實 相符，仍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即告訴人之指訴係以使 被告入罪為目的，故多作不利於被告之陳述，自不得以其指 訴為被告犯罪之唯一證據，仍必須調查其他證據證明告訴人 之指訴與事實相符，始可採為證據；再被害人之陳述如無瑕 疵，且就其他方面調查又與事實相符，固足採為科刑之基礎 ，倘其陳述尚有瑕疵，則在未究明前，遽採為論罪科刑之依 據，即難認適法（最高法院52年台上字第1300號、61年台上 字第3099號等判例意旨參照）。本件既係裴亞玲據以對被告 提出告訴，按上說明，自難僅憑其單一指訴，即遽為被告有 罪認定。檢察官雖以與裴亞玲同行之友人林素華之陳述，據 以補強裴亞玲的指訴。而證人林素華於本院審理時亦陳稱： （你當時在警詢中說被告一直重複對裴亞玲說要讓你死，有 無這件事？）有等語（見本院卷第137頁）。然以兩造間僅 係偶發的衝突，被告為此氣憤難消，而動手毆打並一再以穢 語辱罵，非無可能，但何以此等偶發又非重大的衝突糾紛， 會令被告動輒以加害生命之事恫嚇？更遑論被告會以此加害 生命之事一再出言，此情實令人啟疑。是本院就此可疑之處 質問證人林素華後，其後即改稱：（你提到被告一直重複說 ，被告要如何重複說？）被告一直罵髒話，罵的好像臺灣話 ，就沒有一直講，就講兩、三次等語（見本院卷第138頁） 。是證人林素華此部分陳述的真實性，並非毫無可疑之處， 已難據以為補強事證。更何況若真如裴亞玲、林素華所陳， 當時被告是一直為前揭言語恫嚇，此等顯然加害生命的恐嚇 舉措，何以依在場店長陳若菱於警詢及偵查中之陳述，不僅 均未曾提及現場有何恐嚇之情事（見105年度偵字第11508號 卷第2至5、30至31頁），甚至於本院審理時陳稱：印象中只 有提到有種你不要走這樣的話，伊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恐嚇， （檢察官起訴書明確記載當時被告有對告訴人說要殺死妳， 看我會不會打死妳，這種話是很明顯的恐嚇，當時有無聽到 ？）伊沒有聽到，（沒有聽到這麼明顯恐嚇的話？）伊沒有 聽到等語（見本院卷第136頁）？綜上，證人裴亞玲之指訴 以及證人林素華的陳述，其真實性既仍有上開合理可疑之處 ，自難據以相互補強而遽為被告有罪之認定。再者，依卷附 偵查勘驗筆錄及擷取畫面所載（見105年度偵字第11508號卷 第58至60頁），均未提及被告有何恐嚇言語之事，而經本院 勘驗現場監視器錄影光碟結果，確實並未錄得聲音，所以也 未錄得檢察官起訴書所載的恐嚇言語，有本院105年12月16 日準備程序筆錄可按（見本院卷第82頁反面）。是檢察官此
部所引的事證，亦無法證明被告有其所指之恐嚇危害安全行 為。
五、綜上所述，檢察官所舉的證據，經本院逐一剖析，相互參酌 ，無從就此部分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此外，又查無其他積 極證據足資證明被告有檢察官此部分所指之恐嚇犯行，按上 說明，自應為無罪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84條之1、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1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77條第1項、第309條第1項、第41條第1項前段、第51條第6款，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郭昭吟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6 年 3 月 24 日
刑事第十四庭 法 官 許泰誠
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許雅玲
中 華 民 國 106 年 3 月 24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