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判決 九十年度上易字第一八一八號
上 訴 人 丙○○
即自訴人
被 告 甲○○
右上訴人因被告誹謗案件，不服臺灣高雄地方法院八十九年度自字第一六號中華民國
九十年九月十一日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左：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自訴意旨略以：被告甲○○於八十八年十月廿六日就其與自訴人丙○○之同居人 緋聞事件，在高雄市御書房茶藝館地下室召開記者會，被告甲○○於記者會中透 過劉新安律師發表對自訴人不實之指控，略以：丙○○於八十三年六月間委請徵 信社拍攝甲○○及自訴人之同居人發生性關係之錄影帶，係有心設計，被告甲○ ○事後已付巨款予自訴人取回錄影帶，詎自訴人丙○○嗣後不守信用，又向被告 甲○○索取巨額款項，被告甲○○無力付款，任令自訴人宰割云云。被告甲○○ 明知自訴人從未向其索取巨額款項，竟意圖散佈於眾，於上開記者會中指摘自訴 人丙○○勒索未遂乃公開錄影帶之不實事項，使新聞媒體以文字及影像登載報導 ，已足以損害自訴人名譽，因認被告甲○○涉犯刑法第三百十條第二項之誹謗罪 嫌等語。
二、自訴人丙○○認被告甲○○於記者會中指摘自訴人勒索未遂乃公開錄影帶之不實 事項，使新聞媒體以文字及影像登載報導，而損害自訴人丙○○名譽，有記者會 之錄影帶可稽等語，為其論據。
三、訊據被告甲○○固不否認有於八十八年十月廿六日就緋聞事件，在高雄市御書房 茶藝館地下室召開記者會之情事，惟否認有誹謗自訴人之意，辯稱：我係就整個 事件所引致對長官、市府同仁、親友及家人所造成之困擾與重大衝擊，公開表示 最大的歉意，希望給予自新的機會，同時就長官用人受質疑問題，予以澄清，我 均未指控緋聞事件之錄影帶係自訴人「有心設計」，亦未有「指摘自訴人勒索巨 款末遂乃公開錄影帶」之情事，更未言及八十三年間付款新臺幣二百五十萬元之 情事。自訴人所指控各節，均係自訴人於我離開現場後自行向媒體記者公開披露 者，與我無關，記者會中，我並未提供「性關係之錄影帶」，復未使用任何「文 字、圖畫」來散布與在場之記者們，在整個記者會中，我或劉新安律師自始至終 均未談及「丙○○」其人或其名，亦未論及「金錢數額」等事實，當無發生毀損 自訴人名譽之情事等語。經查：
（一）自訴人丙○○所提供被告甲○○於八十八年十月廿六日就緋聞事件，在高雄市 御書房茶藝館地下室召開記者會之涉嫌誹謗自訴人之錄影帶，其內容共分兩段 ，第一段時間為二分三十五秒，第二段時間為一分五十五秒，其中第一段係劉 新安律師陳述，均稱「有人」或「對方」，並未說到「丙○○」的字眼，第二 段亦同。二段並沒有連續，係經過剪接而成；被告甲○○第一段僅說「人」， 第二段說「假使」等字後即無影像繼續播放，此有原審八十九年三月二十三日 勘驗筆錄附卷可按。經原審再詳細勘驗其內容如下：「（第一段）（劉新安律
師說）關於這個案子是不是有心人的設計的話，我們可以回復到六年前李先生 來找我的時候，就談到有人拿出錄影帶出來對他有所聲明，要他擺平這件事， 當初我與他是好朋友，我也提供意見給他，如果把這筆費用支付出去的話，錄 影帶還在人手中，萬一還被拷貝出去後，不守信用的人又持錄影帶出來的時候 ，是要這樣受折磨下去嗎？可是我們李先生他人很好，他說在場協調的人應該 言而有信，不致於有這麼一回事，他就很坦然的給錄影帶提供者有一部分巨額 的金錢，經過六年，有一天他到我那邊，當時我就跟你判斷，有可能會發生這 種現象，你說怎麼辦？據李先生所講對方要求的金額不是他能力範圍所能夠擔 待的，因此這種情形之下，所有就任人宰割，但是不是遭人設計的，本顧問不 敢講。由二個角度來判斷的話由各位去審酌，一者錄影帶的女主角與錄影帶的 提供者究竟是什麼關係呢？能夠把主角公佈於世讓世人去看的話，這對女性是 一種侮辱，尤其是在自己身邊的人，那也未免有點太蹧蹋了別人，所以在各種 角度來談，這個錄影帶為什麼會流落到別人，由第三人提供，我們未免感到質 疑的地方。第二點如果錄影帶所拍攝的鏡頭為什麼只有李先生的鏡頭，而女主 角臉部面貌卻看不出來，這個是在什麼傑作下發生的，這個不無質疑，畢竟這 個報章雜誌都這麼講的話，人家說都是設計。我們只提供這二個意見給諸位記 者先生推敲慎斷就行了。（甲○○說）人‧‧‧（畫面中斷）；（畫面再接續 ）（第二段）（劉新安律師說）可是當我們對‧‧‧（被消音），被傳播到別 的地方去的時候，這假處分對特定的人提供錄影帶沒有什麼效率可言，社會上 電視台上有報導的話就任其自然吧，看慣了就麻木了，就這樣而已。（記者問 ）換句話說你們不會採取法律行動？（劉新安律師答）這個我們保留，不是我 們不採取法律行動，到必要的時候，可能還會追求法律途徑，現在是記者先生 問我如何防止錄影帶再重製在市面上的播放，是這麼樣子。（記者問）對這種 近似勒索行為有沒有觸犯到任何法律規定？（劉新安律師答）這個有沒有觸犯 到法律的時候，這個我想我先回答，我以李先生的意思為意思，李先生原則上 他是不想，讓它平靜就算了，虧吃了就算了，原則上他是抱持保持這個心態， 至於是不是涉及法律問題的話，這個的話（畫面中斷）（畫面再接續）（記者 問）就是在第一次你們拿出錢的時候（畫面中斷）（畫面再接續）（劉新安律 師答）這個問題，至於我知道大家都沒有書面，我要這筆錢我寫書面的話把柄 不就落在別人的手上，所以只有在場的證人有證據，是有證據的存在，只是我 們現在不公開而已，沒有訴的損害賠償，這個慰藉金的部分是有質疑的地方， 所以‧‧‧。（甲○○說）假使‧‧‧（畫面中斷）」，此亦有原審九十年八 月二日勘驗筆錄附卷可考。由上開錄影帶之內容以觀，該錄影帶係經過剪接而 成，從其間斷、接續之內容，無從查知當時記者會始未、記者問答之全貌，且 依此部分內容，亦無法證明有自訴人所述被誹謗之情事，及由被告甲○○為誹 謗之行為，況且，一般客觀之第三人亦無法從上開錄影帶內容知悉被告甲○○ 所說之人係指自訴人。自訴人雖提出報紙影本十三紙，以證明被告甲○○有於 記者會當日誹謗伊之事實，惟上開報紙影本內容大多敘述自訴人與被告甲○○ 間因誹聞案之前因後果，且對有關上開記者會之記載，亦無法證明被告甲○○ 有於是日誹謗自訴人之事實，均難為被告甲○○不利之認定。
（二）次查證人即中視新聞特派員王振裕於原審雖陳稱：「（問：在八十八年十月廿 六日日甲○○開記者會前，你是否有跟他接觸過？）有，約在記者會的一禮拜 前，當初甲○○緋聞的消息是從議會爆發出來，我一直到那一天下午四點多才 聯絡到甲○○。（問：當初是否有講到勒索之事？）有。（問：當初甲○○是 否有說誰向他勒索？）我記不清楚了，但我後來有問他，他亦有將丙○○跟他 勒索之事說出。（問：當初是用什麼方式訪問甲○○？）我是用電話訪問，電 視播出亦只是只有電話錄音的聲音。丙○○的名字只有我訪問時有說出，他並 未說出他的名字。當初是否有說到勒索的金額我已沒有印象了。（問：這一段 新聞何時播出？）隔天。但是是在晚上或中午播出，我記不清楚了」等語（見 原審卷第六十四、六十五頁）。惟查，被告甲○○確曾於八十三年六月間因緋 聞事件給付自訴人二百五十萬元，其中一部分是現金，一部分係支票，有被告 甲○○提出之支票影本附卷可憑，並為自訴人所不否認。自訴人雖陳稱當初因 伊有聽到有關此通姦之事，伊便請「誠信徵信社」在伊家中裝攝影機，拍攝到 通姦之人竟是甲○○，徵信社人員便打電話向伊姨太太勒索五十萬元，伊姨太 太有給他們，徵信社人員又藉此向甲○○勒索五百萬元，伊有幫甲○○殺價， 殺到二百五十萬元，但伊認為此金額應由甲○○支付，便向甲○○要這筆錢等 語，經原審函調自訴人所提出當時「誠信徵信社」之電話（○七）三八六六九 九五號函查其使用戶名稱，其於八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起至八十五年三月十八 日止之使用人係田培聲（原名田坤宗），八十五年九月七日起至目前為止之使 用人係康世奇，有該電話租用人資料表附卷可考，經原審傳訊該二人到庭，均 結證稱並不認識自訴人，未曾受自訴人委託辦事等語（見原審卷第一五七、一 五八頁），是究竟有無「誠信徵信社」，「誠信徵信社」是否有拿被告甲○○ 所交付之二百五十萬元，均堪存疑。又被告甲○○陳稱：「①八十八年五月廿 四日上午，丙○○致電市政府李副祕書長辦公室，自稱人在加拿大要求我與其 在高雄友人于先生連絡（電話0000000000號）。②五月廿四日下午 ，有位自稱『于居正』（是否本名不得而知）者來電（被告甲○○辦公室）表 示，丙○○在加拿大經商不順，要求李某給予幫忙（李某覆以歉難幫忙）。③ 五月廿五日下午，有位自稱『楊思過』（是否本名不得而知）者來電，由祕書 接聽，留下『0000000』電話，要求李某回電。④五月廿六曰上午十一 時，自稱『楊思過』者第二次來電，表示若不予幫忙，將對李某與『你的老闆 』不利。⑤六月十五上午丙○○親至李某辦公室，因開會中末遇見，悻然留下 字條要求李某速回電（0000000、0000000、0000000及 000000000號）。⑥六月十五日下午六時廿五分左右，戴氏打李某手 機語多威脅，若李某未於日內解決，將採取不利行動對付。⑦六月十六日上午 ，戴氏致電李副市長室求見，由祕書接聽。⑧六月十七日下午，戴氏親至李副 市長室求見，由祕書接見。⑨七月六日上午九時十五分，戴致電李某辦公室， 表示市長將李某降調，仍有所不滿，恐嚇並揚言將拷貝三十多卷錄影帶分送議 員、市府首長及媒體記者，同時投書監察等院機關，並表示此事不善了。⑩十 月十二日上午，戴氏致電台北聯絡處，由秘書接聽，留言表示若李某不於二日 內解決，後果自行負責等語，並要求轉告李某，留下電話（00000000
0號）。⑪十月十三日至廿二日，媒體播報李某聽聞相關事情。⑫十月廿六日 ，被告李某返高召開記者會」，此有其提出之附表附卷可稽（見原審卷第一○ ○、一○一頁），經原審函查該行動電話0000000000號之使用戶名 稱確係于居正無訛，亦有該電話租用人資料表附卷可佐，自訴人雖否認認識于 居正，惟坦承上開0000000號確係伊租用的電話號碼，是被告甲○○上 開陳述並非全然不可採信；參以被告甲○○確有於八十三年六月間給付二百五 十萬元予自訴人，而為自訴人所不否認，被告甲○○縱有向證人王振裕講上開 勒索之事，並非全然無據。且上開證人王振裕亦證稱電視播出時亦只有電話錄 音的聲音，被告甲○○並未說出丙○○的名字，是否有說到勒索的金額已沒有 印象等語，而被告甲○○否認曾與證人王振裕談到金錢之事，且證人王振裕之 上開證詞縱使為真，亦僅能證明被告甲○○曾向證人王振裕於電話中（非公開 場合）有提到勒索之事，難認被告甲○○有散布於眾之意圖，而為其不利之認 定。
（三）按刑法第三百十條第一項之誹謗罪，係以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 損他人名譽之事為成立要件，是誹謗罪之成立，除行為人在客觀上需有指摘或 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實外，尚須行為人在主觀上有毀損他人名譽之故意 ，方具構成要件該當性，而行為人是否具有主觀構成要件故意，須依行為當時 之具體情況客觀判斷之，倘無證據足證行為人係出於惡意之情況下，即應推定 其係以善意為之（即所謂真正惡意原則－actual malice），而何謂足以損毀 他人名譽之事，則應從一般社會之客觀通念就個別事實加以判斷，而非以當事 人主觀之感受為認定之標準。查被告甲○○於八十八年十月廿六日就緋聞事件 ，在高雄市御書房茶藝館地下室召開記者會，係就整個事件所引致對其長官、 市府同仁、親友及家人所造成之困擾與重大衝擊，公開表示最大的歉意，希望 給予自新的機會，同時就長官用人受質疑問題，予以澄清。而被告甲○○上述 召開該記者會之目的，有自訴人所提出之報紙影本內容附卷可資佐證，自堪信 為真實，是被告甲○○辯稱其無毀損自訴人名譽之意圖與事實，尚堪採信。而 自訴人所提供之現場錄影帶本可真實呈現全部記者會之內容，供原審判斷事實 ，惟自訴人卻加以剪接，將該錄影帶內容分為兩段，共計約四分三十秒，而上 開內容均無法證明被告有何誹謗行為，已如前述，且自訴人均無法提出當日完 整之記者會內容資料供原審參酌，是以自訴人所提出之證據，尚難認被告甲○ ○有誹謗之行為及故意，揆諸前揭說明，被告甲○○前開召集記者會所說「人 」、「假使」等語，自與誹謗罪之構成要件不符，即難僅憑自訴人之主觀感受 遽令被告甲○○負誹謗之罪責，
（四）又按言論自由為人民之基本權利，憲法第十一條有明文保障，惟為兼顧對個人 名譽、隱私，故設有第三百十條第一項及第二項誹謗罪以保護個人法益，但為 維持言論自由的適度活動空間，於言論人所為之事實陳述係真實且與公共利益 相關時，基於此際言論自由之保護應優先於人格名譽維護之價值權衡，立法者 特立有刑法同條第三項前段，即對於誹謗之事，能證明其為真實者不罰，此係 針對言論內容與事實相符者之保障，藉以限定刑罰權之範圍，惟並非謂指摘或 傳述誹謗事項之行為人，必須自行證明其言論內容確屬真實，始能免於刑責，
亦即行為人雖不能證明言論內容為真實，但依其所提證據資料，認為行為人有 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者即不能以誹謗罪之刑責相繩，此有大法官會議第五○ 九號解釋可資參照。被告甲○○曾於六年前交付二百五十萬元予自訴人，此為 兩造所不爭執，雖自訴人辯稱該二百五十萬元係「誠信徵信社」勒索被告甲○ ○，而被告甲○○交錢給伊，伊再轉交給徵信社，惟經原審調查「誠信徵信社 」之存在與否已有可疑，倘真有「誠信徵信社」之存在，則為何二百五十萬之 談妥與交付，全由自訴人接洽，自始自終並無徵信社之人出面，而倘如自訴人 所說係誠信徵信社向被告甲○○勒索，伊有幫被告甲○○殺價殺到二百五十萬 元等語，惟被告甲○○既與自訴人之同居人通姦，則自訴人焉有幫被告甲○○ 殺價之理，且自訴人任將錄影帶交付給高雄市市長，完全未顧及其同居人之名 譽，可見被告甲○○所交付之二百五十萬元，實則是要求自訴人對被告甲○○ 誹聞保密之對價，而時隔六年之後，於被告甲○○升官之際，自訴人請證人于 居正打電話給被告甲○○，說自訴人在加拿大，知道被告甲○○升官，表達關 切、乙喜之意，並請被告甲○○聯絡自訴人，自訴人丙○○復又不斷打電話找 被告甲○○，並對被告甲○○說：「希望你今天儘速來跟我見一面，不然後果 你自己負責」（見本院九十一年一月十五日筆錄第六頁），又找被告甲○○之 上級長官（高雄市市長、副市長），自訴人顯有以違反對被告甲○○之誹聞的 保密協議而要脅被告與其聯絡之情形，被告甲○○以六年前自訴人要求給付二 五○萬以保密之相同邏輯，認為自訴人丙○○嗣後不守信用，又有向被告甲○ ○索取巨額款項之可疑，乃符合常情，因此堪認為被告甲○○有相當理由確信 自訴人要公開以自訴人誹聞案錄影帶之同一手法來勒索被告甲○○，參照前述 大法官會議第五○九號解釋意旨，可認被告甲○○並非故意捏造虛偽事實，亦 非因重大過失或輕率至其所陳述與事實不符，自不能以誹謗罪之刑責相繩。（六）又前述自訴人丙○○所委託証人于居正雖稱：「（問：你有打電話給甲○○？ ）答：我記得有打過兩通」「（問：你打過兩通是什麼內容的話？）答：第一 通沒有接到人，有聯絡助理，第二通不知道是我打給他，還是他給我的，我有 跟他講說丙○○在加拿大，說甲○○升官了，要我表達關切之意」「（問：你 在電話中有沒有講說丙○○在加拿大經商失敗，要甲○○幫忙？）答：我沒有 這樣子講」等語（見九十年十二月卅一日本院訊問筆錄），惟查于居正回答問 題時面有虛色，又雖無法証明于居正有無講『丙○○在加拿大經商失敗，要甲 ○○幫忙』之語，惟就此點，亦無反証証明被告甲○○所述是屬虛偽，而認被 告甲○○構成誹謗。
綜上所述，自訴人丙○○並未提出積極證據以證明被告甲○○有誹謗自訴人丙○ ○之行為及故意，且縱使被告甲○○確實於記者會中有指摘自訴人勒索未遂乃公 開錄影帶之行為，而依證據資料，亦堪認被告甲○○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參照大法官會議第五○九號解釋意旨），也無法証明被告甲○○所述遭到勒索為 虛而認其誹謗，此外復查無其他確切証据証明被告甲○○有誹謗情事，其犯罪即 屬不能証明。
四、原審以不能證明被告甲○○犯罪，依法諭知無罪，核無不合，自訴人丙○○上訴 指摘原判決不當，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五、又自訴人丙○○聲請傳訊證人林宏明、林步梯、段伯森、陳村雄、洪茂俊、許永 輝、佟光貽等人，欲證明自訴人未勒索一節，惟此與本件誹謗犯罪之構成要件無 法直接証明，故不予傳訊，附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八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陳國全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九十一 年 一 月 二十九 日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第八庭
審判長法官 郭雅美
法官 洪兆隆
法官 張盛喜
右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魏文常
中 華 民 國 九十一 年 一 月 三十一 日
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