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員懲戒委員會判決 106年度鑑字第13949號
移送機關 監察院 設臺北市○○區○○○路○段○號
代 表 人 張博雅 住同上
被付懲戒人 洪瑞華 國立中興大學精密工程研究所前教授兼
上列被付懲戒人因懲戒案件，經監察院移送審理，本會判決如下
：
主 文
洪瑞華申誡。
事 實
甲、監察院移送意旨略以﹕
壹、被彈劾人姓名、服務機關及職級：
洪瑞華 國立中興大學精密工程研究所前教授兼創新產業推 廣學院院長(任職期間自100年8月1日至104年7月31日)，相 當簡任第12職等。
貳、案由：國立中興大學教授洪瑞華於兼任該校創新產業推廣學 院院長期間，另於103年8月25日起至103年10月5日擔任品創 園股份有限公司監察人，且於103年8月25日起至104年7月31 日持有股份超過該公司股本總額百分之十，違反公務員服務 法第13條第1項，公務員不得經營商業及持股不得超過10%之 規定，核有違失，爰依法提案彈劾。
參、違法失職之事實與證據：
一、據教育部105年11月4日臺教人（三）字第1050147002B號函 送公務員懲戒案件移送書，以洪瑞華於兼任國立中興大學（ 下稱中興大學）創新產業推廣學院院長行政職務期間，亦擔 任品創園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品創園公司）監察人，涉有違 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公務員不得經營商業之規定， 移送本院審查（附件1，第1~12頁）。
二、查被彈劾人洪瑞華係自90年8月1日至105年2月1日受聘為中興 大學教授(現已轉任國立交通大學)，期間於100年8月1日至10 4年7月31日兼任該校創新產業推廣學院院長之行政職務，有 該校105年12月23日興人字第1050019513號函可稽（附件2， 第13~28頁）。依行政院88年3月15日台88人政給字第5064號 函頒之「公立各級學校校長暨教師兼任主管人員主管職務加 給支給標準表」，教授兼任創新產業推廣學院院長為相當簡 任第12職等之主管職務（附件3，第29~31頁）。三、次查經濟部105年12月9日經中三字第10534480170號函提供品 創園公司之商業登記相關資料顯示（附件4，第32~46頁）， 品創園公司成立於103年8月25日，經營家畜禽飼育業、園藝 服務業、肥料批發業等業務。而被彈劾人自103年8月25日起 至103年10月5日擔任品創園公司之監察人職務，此有該函說
明三暨檢附之公司設立登記表、歷次董事監察人任期起迄時 間表及洪瑞華親筆簽署之監察人願任同意書在卷可稽（同附 件4，第32頁、第45頁、第33頁、第34頁），足徵其兼任中 興大學創新產業推廣學院院長期間，確有擔任品創園公司監 察人職務之事實。
四、另查被彈劾人係品創園公司之發起人，亦為主要股東，該公 司成立時之實際發行股份總數520,000股，洪瑞華持有152,0 00股，其持股比率為29.23%；嗣該公司於103年9月23日進行 增資總股份數為750,000股，洪瑞華截至105年1月4日仍持有 152,000股，其持股比率降低為20.27%，此有經濟部中部辦 公室提供之發起人名簿（同附件4，第46頁）暨品創園公司 提供之股東名簿附卷可佐（附件5，第62頁、第63頁），是 以，洪瑞華於上述兼職期間亦有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 1項但書有關持股不得超過公司股本總額10%之違法事實。五、又依財政部中區國稅局北斗稽徵所105年12月8日書函（附件 6，第69~77頁），該公司103年至105年均賡續辦理營利事業 所得稅結算申報等相關作業，足見該公司103年度迄今之營 業登記資料、營業稅及營利事業所得稅申報資料，並無停業 、歇業及命令停業等情事，屬正常營業中。
六、被彈劾人於本院詢問時，對上開兼職暨持股超過10%法定上 限之事實坦承不諱，惟其表示未曾出席上開公司董監事會議 ，並未支領任何酬勞或車馬費，有本院105年12月28日詢問 筆錄可考（附件7，第78~81頁），亦有財政部中區國稅局大 智稽徵所105年12月9日書函檢送洪瑞華103年至104年綜合所 得稅各類所得資料，查其並無受領品創園公司任何報酬可證 （附件8，第82~122頁）。
七、綜上，被彈劾人洪瑞華自103年8月25日起至103年10月5日， 以中興大學創新產業推廣學院院長身分而同時擔任品創園公 司監察人暨自103年8月25日起至104年7月31日持有該公司股 份均超過10%法定上限之事實，足堪認定。
肆、彈劾理由及適用之法律條款：
一、「公務員不得經營商業或投機事業。但投資於非屬其服務機 關監督之農、工、礦、交通或新聞出版事業，為股份有限公 司股東，兩合公司之有限責任股東，或非執行業務之有限公 司股東，而其所有股份總額未超過其所投資公司股本總額百 分之十者，不在此限。」為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所明 定。公立學校聘任之教師不屬於公務員服務法第24條所稱之 公務員，惟兼任學校行政職務之教師，就其兼任之行政職務 ，則有公務員服務法之適用，司法院釋字第308號解釋甚明 。另按公司法第8條第2項規定：「公司之經理人或清算人，
股份有限公司之發起人、監察人、檢查人、重整人或重整監 督人，在執行職務範圍內，亦為公司負責人。」被彈劾人洪 瑞華教授，於100年8月1日至104年7月31日兼任中興大學創 新產業推廣學院院長，該行政職務相當簡任第12職等，有教 育部懲戒案件移送書可稽，故洪瑞華就其所兼院長之行政職 務，有公務員服務法之適用。
二、次按原行政院人事行政局83年12月31日（83）局考字第4583 7號函釋意旨，公立學校教師於兼任相關行政主管之職務前 ，未降低持股比率至百分之十以下者，應認為已違反公務員 服務法第13條第1項但書投資持股比率上限之規定。公務員 懲戒委員會105年度鑑字第13631號議決書亦明載：「公務員 如經選任登記為私人公司之董監事，即屬違反公務員服務法 第13條第1項前段不得經營商業之規定，而不論其是否實際 參與經營活動，亦不問有無支領報酬或其他獲利。」故被彈 劾人雖表示其未參與該公司董事會議及決策，亦未領取該公 司任何報酬等節，均僅能作為懲戒處分輕重之參考，不得因 而解免違法責任。
三、公務員懲戒法於104年5月20日修正公布，並自105年5月2日起 施行，修正前該法第2條規定：「公務員有左列各款情事之一 者，應受懲戒：一、違法。二、廢弛職務或其他失職行為。 」修正後該法第2條規定：「公務員有下列各款情事之一， 有懲戒之必要者，應受懲戒：一、違法執行職務、怠於執行 職務或其他失職行為。二、非執行職務之違法行為，致嚴重 損害政府之信譽。」有關「嚴重損害政府信譽」之要件，參 照該條立法理由說明，係以公務員非執行職務之違法行為是 否將導致公眾喪失對其執行職務之信賴為判斷標準。新法既 明定公務員非執行職務之違法行為，須致嚴重損害政府之信 譽時，始得予以懲戒，顯較修正前之規定限縮。參照修正後 該法第77條第2款「其應付懲戒之事由、懲戒種類及其他實 體規定，依修正施行前之規定。但修正施行後之規定有利於 被付懲戒人者，依最有利於被付懲戒人之規定」之規範意旨 ，本案關於懲戒事由之認定應適用新法。
四、按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禁止公務員經營商業之規定， 旨在防杜公務員利用職權營私舞弊，有辱官箴，影響公務及 社會風氣。此立法意旨係以公務員經營商業即有影響公務及 社會風氣之虞，不以具體發生營私舞弊結果為必要，是以公 務員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規定，應認有懲戒之必要，且 亦足認其因此致嚴重損害政府之信譽（公務員懲戒委員會10 5年度鑑字第13768號判決意旨參照）。又公務員服務法乃公 務員基於其與國家之職務關係所應遵守之法律。公務員違反
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公務員不得經營商業規定者，固 非其執行職務之違法行為，惟足以讓民眾有公務員未專心於 公務，國家公務紀律鬆散之不良觀感，嚴重損害政府信譽（ 公務員懲戒委員會105年度鑑字第013770號判決意旨參照） 。
據上論結，被彈劾人係國立大學兼任行政職務之教授，於100 年8 月1日至104年7月31日兼任中興大學創新產業推廣學院院 長，未能遵守公務員服務法之規範，於上開兼任行政職務期間 另於103年8 月25日起至103年10月5日擔任品創園公司監察人 ，且其於103年8 月25日起至104年7月31日持有該公司成立時 29.23%、增資後20.2 7%之股份，已然超過該公司股本總額百 分之十法定上限，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禁止經營商 業之規定，違法事證明確。且依105年5月2日施行之公務員懲 戒法第2條第2款規定：「非執行職務之違法行為，致嚴重損害 政府之信譽」，有懲戒之必要者，應受懲戒。爰依憲法第97條 第2項、監察法第6條之規定提案彈劾，並移請公務員懲戒委員 會審理，依法懲戒。
伍、附件(均影本在卷)：
1.教育部105年11月4日臺教人(三)字第1050147002B號函。 2.中興大學105年12月23日興人字第1050019513號函。 3.「公立各級學校校長暨教師兼任主管人員主管職務加給支給 標準表」。
4.經濟部105年12月9日經中三字第10534480170號函。 5.品創園105年12月9日品創字第201612001號函。 6.財政部中區國稅局北斗稽徵所105年12月8日書函。 7.監察院105年12月28日詢問筆錄。
8.財政部中區國稅局大智稽徵所105年12月9日書函。乙、被付懲戒人答辯意旨略以﹕
一、被付懲戒人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之行為，尚無致 嚴重損害政府之信譽，應排除於懲戒事由之外，且無懲戒之 必要：
(一)按「公務員有下列各款情事之一，有懲戒之必要者，應受懲 戒：一、違法執行職務、怠於執行職務或其他失職行為。二 、非執行職務之違法行為，致嚴重損害政府之信譽。」為公 務員懲戒法第2條所明定，準此，公務員非執行職務之違法 行為是否有懲戒之必要，係以不確定法律概念予以規範，須 有嚴重損害政府之信譽時，始得予以懲戒，先予說明。(二)經查，上開公務員懲戒法第2條規定乃係於104年5月20日修 正（已於105年5月2日施行），其立法理由揭示：「一、懲 戒處分之目的在於對公務員之違法失職行為追究其行政責任
，俾以維持公務紀律。惟公務員之違法失職行為，其情節輕 重有別，如機關首長行使職務監督權已足以維持公務紀律， 自無一律移送懲戒之必要，爰明定公務員如有本條所列情事 之一，且有懲戒之必要者，始應受懲戒。二、現行條文第二 條第一款『違法』及第二款『廢弛職務或其他失職行為』之 懲戒事由規定，於公務員職務外之違法行為，應否受懲戒， 即生疑義。考量本法之制定旨在整飭官箴，維護政府信譽， 爰參酌德國聯邦公務員法第七十七條第一項規定，區分職務 上行為與非職務上行為，明定公務員非執行職務之違法行為 ，須致嚴重損害政府之信譽時，始得予以懲戒。至於違法卻 未嚴重損害政府信譽之行為，則排除於懲戒事由之外，以避 免公務員於私領域之行為受過度非難。至於公務員非執行職 務之違法行為，是否致嚴重損害政府之信譽，係以其違法行 為是否將導致公眾喪失對其執行職務之信賴為判斷標準」， 職是之故，就公務員非執行職務之違法行為，應具體認定該 行為是否導致公眾喪失對該公務員執行職務之信賴，以作為 是否應予懲戒之判斷標準，方符本次修法刻意區分情節輕重 ，分別課予法律效果之意旨。
(三)實則，被付懲戒人遭認定屬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 規定，係因自100年8月1日起至104年7月31日兼任國立中興 大學創新產業推廣學院院長行政職務期間，因不諳法令，於 10 3年8月25日至103年10月5日止亦擔任品創園公司之監察 人，且於103年8月25日至104年7月31日期間，有持股超過該 公司股本總額10%之情事所致。然查，品創園公司之實收資 本額僅新臺幣750萬元，係屬小規模之非公開發行股份有限 公司，而被付懲戒人於短暫任職監察人之未達兩個月期間， 不僅未曾出席董監事會議，且未支領任何酬勞或車馬費，其 行為所生之影響，應尚未達嚴重損害政府信譽之程度。(四)由上可稽，監察院彈劾案文逕認被付懲戒人違反公務員服務 法第13條第1項之行為，即足構成公務員懲戒法第2條第2款 所述之「致嚴重損害政府之信譽」，顯未具體認定被付懲戒 人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之行為及個案情事，是否 已足構成「致嚴重損害政府之信譽」之要件，與公務員懲戒 法第2條規定之修法意旨未盡相符，恐有違誤。(五)綜前所述，被付懲戒人雖因過失而致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 條第1項規定，然並未嚴重損害政府之信譽，依105年5月2日 施行之公務員懲戒法第2條規定，被付懲戒人此非職務上行 為，應屬排除於懲戒事由之外，且無懲戒之必要，懇請鈞會 斟酌上情，依公務員懲戒法第55條後段之規定，為被付懲戒 人不受懲戒之判決。
二、退步言之，縱認被付懲戒人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 之行為，已達致嚴重損害政府信譽之程度，惟被付懲戒人實 非故意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之規定，敬請貴會容 酌，情輕法重，從輕處分：
(一)按「懲戒處分時，應審酌一切情狀，尤應注意下列事項，為 處分輕重之標準：一、行為之動機。二、行為之目的。三、 行為時所受之刺激。四、行為之手段。五、行為人之生活狀 況。六、行為人之品行。七、行為人違反義務之程度。八、 行為所生之損害或影響。九、行為後之態度。」為公務員懲 戒法第10條所明定。
(二)經查，被付懲戒人實非故意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 之規定，謹說明如下：
1.被付懲戒人於兼任院長行政職務期間，僅因品創園公司係被 付懲戒人之兄所成立之家族公司，被付懲戒人於未諳法令及 未經深思熟慮之情況下，出於家族事業開拓之情誼始應允持 股品創園公司並擔任該公司之監察人。惟被付懲戒人於任職 期間未曾出席董、監事會議，且亦未支領任何酬勞或車馬費 ，足見被付懲戒人並無任何經營商業或投機事業之意圖，僅 係為襄助家人，鼓勵其為農志業，故雖有違反公務員服務法 第13條第1項之規定，然被付懲戒人實非惡意為之，是違法 之動機及目的應尚屬良善，而被付懲戒人實際上經營商業之 行為，亦尚屬輕微。
2.嗣後，被付懲戒人於獲知不能兼任品創園公司之監察人後， 即立即通知品創園公司，該公司隨即於103年10月5日召開臨 時股東會改選監察人，並旋於103年10月6日辦理公司變更登 記完畢；而被付懲戒人於明確知悉其亦不得持股超過所投資 公司股本總額百分之十後，亦盡速降低持股，以避免違法情 狀持續存在，以及降低對政府信譽之傷害。由此可知，被付 懲戒人之行為實非惡意，僅係因未孰悉公務員法規始誤蹈法 網，其後更以積極之態度，面對所犯之錯誤。為此，被付懲 戒人更已於105年1月19日受國立中興大學予以告誡處分，刻 正深切反省中。
3.另查，被付懲戒人於光電領域有極為深厚之學養，且素來專 心於學術研究，著作等身，更有諸多獲獎紀錄（證物1）， 益徵被付懲戒人歷來均致力於創新產業推廣學院之職務，兢 兢業業，盡忠職守，實無怠忽職務等情。如被付懲戒人因懲 戒處分而未能繼續發揮所長，亦誠非此領域甚至社會大眾之 福，懇請鈞會明鑑。
(三)有關歷來發生兼任國立大學行政職以及公司董、監事之違法 情事，鈞會多係以申誡之方式以為懲戒，如鈞會106年鑑字
第13916號議決書（附件1）、105年鑑字第13902號議決書（ 附件2）及105年鑑字第13897號議決書（附件3）。前開三件 議決書之基礎事實，皆為國立大學教授兼任校內之行政職， 並擔任外部公司之董、監事或持股逾公務員服務法之限制， 與本案情形相似，而上開三案件鈞會均係以申誡以作懲戒處 分，是被付懲戒人爰檢附上開議決書之內容，供鈞會為懲戒 時之參考，或可考量本件個案情形，從輕處分。(四)綜上，被付懲戒人並非故意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 之規定，實乃因未諳法令及未經深思熟慮下，始誤觸法網； 而於被付懲戒人發覺違法情狀時，品創園公司亦立即召開臨 時股東會改選監察人，被付懲戒人亦盡速降低持股，以將傷 害降至最低，是敬請鈞院審酌上開違法行為之動機、目的尚 屬良善，以及違法程度輕微、被付懲戒人知悉違法後立即改 正，並於調查程序坦承事實等情，從輕處分，以利被付懲戒 人能繼續奉獻所長，彌補先前錯誤所造成之傷害。三、證物名稱及件數﹕
證物1：被付懲戒人之學經歷表及得獎紀錄。
丙、監察院對答辯書所提出之意見：
一、有關被付懲戒人兼任行政職務期間另擔任品創園公司監察人 乙節，本院彈劾案文「參、違法失職之事實與證據」第三點 、第五點及「肆、彈劾理由及適用之法律條款」第一點至第 二點，業就何以認定其兼職之品創園公司有營業事實，且不 論其是否實際參與公司經營，亦不問有無支領報酬，其經登 記為該公司監察人即屬經營商業，詳予論斷，此亦有貴會10 5年度鑑字第13871號、105年度鑑字第13872號判決可參。二、有關被付懲戒人兼任行政職務期間另持有品創園公司股份百 分之十乙節，本院彈劾案文「參、違法失職之事實與證據」 第四點及「肆、彈劾理由及適用之法律條款」第二點，均已 詳盡臚列敘明，另參照被付懲戒人答辯要旨內容，可知被付 懲戒人亦不爭執其行為業已觸犯相關規範，該部分之違失情 節，至為明確。
三、至本件答辯書請求貴會從輕處分乙節，自宜請貴會逕依職權 辦理。
理 由
一、被付懲戒人洪瑞華原係國立中興大學(下稱中興大學)精密工 程研究所教授，自100年8月1日起至104年7月31日止兼任創 新產業推廣學院院長。被付懲戒人於兼任中興大學創新產業 推廣學院院長期間，自103年8月25日起至103年10月5日止擔 任品創園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品創園公司)監察人，且其為該 公司之發起人，該公司成立時之實際發行股份總數520,000
股，被付懲戒人持有152,000股，其持股比率為29.23%；嗣 該公司於103年9月23日進行增資總股份數為750,000股，被 付懲戒人之持股比率降低為20.27%，其於103年8月25日起至 104年7月31日持有股份均超過該公司股本總額百分之十，違 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公務員不得經營商業及持股 不得超過百分之十之規定。但被付懲戒人並未在該公司領取 監察人酬勞及相關費用。
二、以上事實，有教育部105年11月4日臺教人(三)字第10501470 02B號函、中興大學105年12月23日興人字第1050019513號函 、經濟部105年12月9日經中三字第10534480170號函、品創 園公司105年12月9日品創字第201612001號函、財政部中區 國稅局北斗稽徵所I05年12月8日書函、財政部中區國稅局大 智稽徵所105年12月9日書函附卷可稽。被付懲戒人於受監察 院詢問時，亦坦認其情無訛，有監察院調查案件詢問筆錄可 憑，並為被付懲戒人答辯意旨所不爭執，僅辯稱係因過失而 致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規定，然並未嚴重損害政 府之信譽，渠於未諳法令及未經深思熟慮之情況下，出於家 族事業開拓之情誼始應允持股品創園公司並擔任該公司之監 察人。渠實無任何經營商業或投機事業之意圖，僅係為襄助 家人，鼓勵為農志業，故雖有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 項之規定，然渠並非惡意為之，請求從輕處分云云。。三、按公立學校聘任之教師不屬於公務員服務法第24條所稱之公 務員。惟兼任學校行政職務之教師，就其兼任之行政職務， 則有公務員服務法之適用，司法院釋字第308號解釋甚明。 又現任官吏當選民營公司董監事，雖非無效，但如充任此項 董監事，以經營商業，即屬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 之規定，有司法院院解字第3036號解釋可按。故公立學校兼 任行政職務之教師，如經選任登記為私人公司之董監事，即 屬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前段公務員不得經營商業 之規定，而不論該商業與其職務有無關係，亦不論其是否實 際參與經營活動及有無支領報酬。被付懲戒人原為中興大學 教授，於兼任創新產業推廣學院院長期間，擔任品創園公司 監察人，且持股比率超過該公司股本總額百分之十，自有違 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公務員不得經營商業及持股 不得超過百分之十之規定。被付懲戒人所辯如事實欄所載各 節，經核僅足供懲戒處分輕重之參酌，尚不足以作為免責之 論據。
四、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明文禁止公務員經營商業，旨在 確保公務員執行公務之公正，防止職務之懈怠，以維持國民 之信賴。被付懲戒人於擔任中興大學教授兼任創新產業推廣
學院院長期間，竟違反規定，經營商業，且持股比率超過該 公司股本總額百分之十，雖屬非執行職務之行為，但其行為 足以讓民眾有公務員不專心公務，公務紀律鬆散之不良觀感 ，嚴重損害政府信譽，自有懲戒之必要。
五、核被付懲戒人所為，有違公務員服務法第13條第1項所定公 務員不得經營商業、持股比率不得超過該公司股本總額百分 之十之旨，應受懲戒。又本件就移送機關提供之資料及被付 懲戒人之答辯意旨，已足認事證明確，爰審酌公務員懲戒法 第10條所列各款事項等一切情狀，不經言詞辯論，逕予判決 如主文所示之懲戒處分。
據上論結，應依公務員懲戒法第46條第1項但書、第55條前段、第2條第2款、第9條第1項第9款，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06 年 3 月 15 日
公務員懲戒委員會第二庭
審判長委 員 楊隆順
委 員 彭鳳至
委 員 姜仁脩
委 員 洪佳濱
委 員 黃水通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中 華 民 國 106 年 3 月 15 日
書記官 朱家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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