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99年度訴字第1815號
原 告 行政院新聞局
法定代理人 江啟臣
訴訟代理人 羅瑞洋律師
被 告 澤東電影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陳寶旭
被 告 張震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郭瓔滿律師
複 代理人 陳豪杉律師
陳志誠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輔導金事件，本院於民國99年12月23日言
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新台幣肆佰萬元，及自民國九十九年三月十七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五計算之利息。訴訟費用由被告連帶負擔。
本判決於原告以新台幣壹佰叁拾肆萬元供擔保後，得假執行；被告如以新台幣肆佰萬元為原告預供擔保，得免為假執行。 事 實
一、按當事人喪失訴訟能力或法定代理人死亡或其代理權消滅者 ，訴訟程序在有法定代理人或取得訴訟能力之本人，承受其 訴訟以前當然停止；第168條至第172條及前條所定之承受訴 訟人，於得為承受時，應即為承受之聲明，民事訴訟法第17 0條、第175條分別定有明文。原告法定代理人蘇俊賓於本院 審理期間變更為江啟臣，並由江啟臣聲明承受訴訟在案，核 與上開規定相符，自應予准許。
二、次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擴張 或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 255條第1項第3款定有明文。本件原告起訴時原聲明：被告 應連帶給付原告新台幣（下同）400萬元，及自民國98年12 月3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嗣於 訴訟進行中，減縮利息起算時間，變更聲明如後述，核其所 為僅係單純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應予准許。三、原告主張：其為促進電影事業發展，輔導拍攝國產電影長片 ，訂有行政院新聞局94年度國產電影長片輔導金辦理要點（ 下稱辦理要點）。台灣資深媒體人陳寶旭於94年9月9日成立 被告澤東電影有限公司（下稱澤東公司），隨即依辦理要點 提出電影片「渺渺」之企劃案向原告申請輔導金，經原告同 意給付400萬元，兩造並於同年12月30日簽立行政院新聞局
94年度國產電影長片輔導金影片製作合約書（新人組）（下 稱系爭合約），被告張震並為被告澤東公司之連帶保證人。 嗣電影片「渺渺」完成製作及商業映演，被告澤東公司即向 原告辦理結案，並已全數申領輔導金400萬元。然香港導演 製片及編劇王家衛於83年在香港成立之澤東電影有限公司（ 英文名：JET TONE FILMS LTD，下稱香港澤東公司），與94 年在台灣成立之被告澤東公司同名（英文名亦同）；據被告 澤東公司申請輔導金之企劃書有載二家為策略聯盟公司，其 區別方法之一為公司地址，即香港澤東公司之地址為：香港 銅鑼灣道180號百樂商業中心21樓，電話：000-00000000； 被告澤東公司之地址為：台北市中山區○○○路○段100號10 樓，電話：0000-00000000。查原告駐外單位從墨爾本影展 取得電影片「渺渺」之報名資料，依製作公司之地址及電話 ，發現係以香港澤東公司名義報名參展，且中國因不滿墨爾 本影展放映新疆人權領袖熱比婭事蹟紀錄片，故撤銷所有參 展影片，香港為中國行政區之一，以香港名義報名參展之影 片亦隨中國撤展，電影片「渺渺」即附和其他中國與香港影 片於同年7月26日撤出墨爾本影展，足證該片是以香港澤東 公司名義參展，而非以被告澤東公司名義參展，違反系爭合 約第11條第2項之約定，況原告於發現被告澤東公司提供予 原告電影片「渺渺」參加墨爾本影展之報名資料與原告從墨 爾本影展主辦單位取得電影片「渺渺」之報名資料不符時， 曾請被告澤東公司就電影片「渺渺」參展疑義提出說明，被 告澤東公司業已承認電影片「渺渺」撤展乙事，並表示報名 資料為其海外發行公司「FORTISSIMO FILM SALES」（下稱 FORTISSIMO公司）誤植香港澤東公司地址、電話所致，足見 被告澤東公司確已違約，依系爭合約第14條約定，原告已為 解除系爭合約之意思表示，並催告被告澤東公司繳回已領之 輔導金400萬元，惟被告澤東公司迄未繳回，爰依系爭合約 第16條約定，自得請求被告連帶負返還輔導金400萬元，並 聲明：除供擔保金額外，如主文所示。
四、被告則以：電影片「渺渺」係由海外發行公司FORTISSIMO公 司安排及辦理該部影片參與墨爾本影展事宜，且其確係以被 告澤東公司及我國（台灣）之名義申請，此觀申請資料內關 於拍攝國家部分載為「HONG KONG/TAIWAN」、製片公司載為 被告公司之英文名稱「Jet Tone Films」、墨爾本影展之官 方網站上就電影片「渺渺」之國家均載明為TAIWAN/HONG KONG，並附有台北經濟文化辦事處之標誌即可得知。然因 FORTISSIMO公司承辦人員疏失而將該影片所備之資訊說明記 載被告澤東公司通訊聯絡處所，誤載為負責授權FORTISSIMO
公司發行之Block 2 Distribution Limited（下稱Block2 公司）香港聯絡地址，蓋FORTISSIMO公司先前就電影片「渺 渺」相關事宜均係以此一地址與授權人Block2公司聯繫，此 部分地址誤載等事由，FORTISSIMO公司已發函予原告做出說 明。又被告澤東公司前以電影片「渺渺」參加釜山、柏林影 展之申請資料，均係以被告澤東公司之名義參展，就墨爾本 影展部分，實無以不同名義申請參加之理由或可能，是被告 澤東公司確實無違約情事，原告並無可解除契約之事由。另 參酌辦理要點第16條第2項：「應配合參加本局舉辦之各項 國片行銷活動、台北金馬影展以及本局指定參加之各項影展 等」規定及系爭合約第11條：「乙方（即被告澤東公司）應 無條件配合參加甲方（即原告）舉辦之各項國片行銷活動、 台北金馬影展以及甲方指定參加之各項影展等。本片參加國 際影展活動時，應以我國名義及乙方名義參加。」約定，均 無參加影展之名義人限制，且關於「應以我國名義及乙方名 義參加」國際影展之規定，範圍應僅限於原告依系爭合約第 11條第1項所指定之特定影展，故墨爾本影展尚不在本條限 制之範圍內。再者，電影片「渺渺」於墨爾本影展參展及撤 展等事，均係由海外發行商FORTISSIMO公司自行決定，事前 並未照會被告澤東公司，報名資料文件亦係由FORTISSIMO公 司以其名義自行製作並提出，被告澤東公司根本無法於事前 審閱FORTISSIMO公司申請參展之資料或要求更正；即 FORTISSIMO公司在被告澤東公司不知情狀況下，將電影片「 渺渺」送往98年7月24日開幕之墨爾本影展參展，但於被告 澤東公司知悉此事時，海外發行商FORTISSIMO公司亦已於該 影展開幕前將電影片「渺渺」撤展，被告澤東公司根本未曾 實際參與影展之活動或放映，故與未曾參展無異。退萬步言 ，縱認被告澤東公司申請參展之資料有誤，被告澤東公司亦 無任何故意過失或可歸責事由存在，被告澤東公司集資投入 電影片「渺渺」之製作經費近3,000萬元，扣除原告發給輔 導金400萬元，該片尚引進2,000多萬元資金於本土電影產業 ，原告僅以單純地址誤載乙事作成上開對被告澤東公司及電 影片「渺渺」相關本土從業人員影響至為重大之處分，並非 合法允當，甚有違民法第148條誠實信用原則等語資為抗辯 ，並聲明：原告之訴駁回。如受不利之判決，願供擔保請准 宣告免為假執行。
五、兩造不爭執之事實：
㈠被告澤東公司製作電影片「渺渺」，獲選為原告94年度國產 電影長片輔導金影片，原告與被告澤東公司即於94年12月30 日簽立系爭合約，並由被告張震擔任連帶保證人。
㈡被告澤東公司依系爭合約約定，已申領400萬元輔導金。 ㈢電影片「渺渺」報名參加於98年7月24日至同年8月9日舉行 之墨爾本影展，由FORTISSIMO公司辦理該部影片參與墨爾本 影展事宜。
㈣墨爾本影展期間，因中國不滿該影展放映新疆人權領袖熱比 婭事蹟紀錄片，導致中國撤銷所有參展的影片。電影片「渺 渺」亦於98年7月26日撤回參加墨爾本影展之申請。六、原告主張電影片「渺渺」未以被告澤東公司名義參加墨爾本 影展，被告違反系爭合約第11條約定，請求被告連帶返還輔 導金，為被告所否認，並以前揭情詞置辯，茲本件應先審究 之爭點為：㈠墨爾本影展是否屬系爭合約第11條所規範之影 展？㈡被告是否違反系爭合約第11條所載「應以被告自己及 我國之名義參加國際影展」之約定？倘有違反，有無可歸責 於被告之事由？㈢原告請求被告連帶返還輔導金有無違反民 法第148條規定？
⒈依系爭合約第11條約定：「乙方應無條件配合參加甲方舉辦 之各項國片行銷活動，臺北金馬影展以及甲方指定參加之各 影展等。本片參加國際影展活動時，應以我國名義及乙方名 義參加。」，由該條文義觀之，業已明白約定被告澤東公司 以「渺渺」乙片參加國際影展活動時，均應以我國名義及被 告澤東公司名義參加，並不以同條第1項原告指定參加之各 影展為限，況參諸原告訂立之94年度電影片輔導金辦理要點 第1條主旨所載：「行政院新聞局為促進電影事業發展、輔 導拍攝國產電影長片，特訂定此要點。」明白揭示原告設置 輔導金之目的在於振興國產電影長片，故該要點第5條申請 人資格亦限定須以中華民國國民依中華民國法律設立之電影 片製作業為企劃案之申請人，而在國際影展上顯示影片是我 國名義，即屬振興國產電影之一環。故領取輔導金之電影片 ，以我國名義參加國際影展，應是符合輔導金之設置目的及 我國國民感情之範疇。原告為中華民國之新聞局，如指定電 影片參加影展，其目的無非是配合宣傳中華民國，焉有可能 指定非我國名義之電影片參展之理，故系爭合約第11條第2 項如依被告所辯僅限定在被告指定參加之影展，上開約定形 同虛文，是系爭合約第11條第2項約定「本片參加國際影展 活動時…」而非約定「本片參加前項指定之影展時…」，應 係有意加以區別，以擴大系爭合約第11條第2項約定適用之 範疇而達成輔導金設置之目的。查墨爾本影展既係知名之國 際影展，為被告所不爭執，則被告澤東公司以「渺渺」乙片 參展自有系爭合約第11條第2項之適用，是被告所辯墨爾本 影展非屬系爭合約第11條第2項所指之影展，顯非可採。
⒉次查，於83年在香港成立之澤東公司及94年在臺灣成立之被 告澤東公司，中文、英文名稱均相同（均是JET TONE FILMS LTD），故區別之方法，除在名稱上加上香港或臺灣外，從 公司地址亦可區別。又查，原告於98年8月4日要求被告澤東 公司提供「渺渺」乙片參加墨爾本影展之報名資料，被告澤 東公司於當日以電子郵件傳送「渺渺」乙片報名資料，其中 Production Company details雖載明為：Jet Tone Films， 地址為：10/F,No.1 00,Sec1,Nanjing e.road,Taipei 104, Taiwan，電話為：0000-00000000，符合目前被告澤東公司 之地址、電話。然原告於98年8月5日從墨爾本影展主辦單位 取得「渺渺」乙片之報名資料，其中Production Company details雖載明為：Jet Tone Films，然地址為：21st Floor ,Park Commercial Bldg.180 Tung Lo Wan Road Causeway Bay Hong Kong，電話為：+0000000000 0（中譯文為製片公 司：澤東電影有限公司，香港銅鑼灣道1 80號百樂商業中心 21樓，電話：＋00000000000），核與被告澤東公司地址、 電話不同，而係屬香港澤東公司之地址、電話，此有原告提 出之被告澤東公司傳送予原告之「渺渺」乙片報名資料及墨 爾本影展「渺渺」乙片之報名資料影本及其中譯本在卷可稽 ，且為被告所不爭執，故可確認被告澤東公司以「渺渺」乙 片參加墨爾本影展時，確係以香港澤東公司名義參展，而非 以被告澤東公司名義參展甚明。被告雖辯以：墨爾本影展所 提供僅係影本資訊資料，並非報名資料云云，惟墨爾本影展 所提供之「渺渺」乙片報名資料與原告要求被告提出之「渺 渺」乙片報名墨爾本影展之報名資料，除製作公司地址之記 載有所出入外，其餘格式、內容幾無差別，被告復始終未能 提出其他報名資料以佐其說，參以原告8月5日發函請被告澤 東公司就「渺渺」乙片參展疑義提出說明，被告澤東公司於 98年8月10日回函表示報名資料為其海外發行公司FORTISSIM O公司誤植香港澤東公司地址、電話所致云云，有原告98年8 月5日函及被告澤東公司98年8月10日函附卷可按，益徵被告 所辯：「渺渺」乙片係以被告澤東公司名義報名參加墨爾本 影本乙節，顯非實在。
⒊查被告澤東公司自行以電子郵件傳送予原告之報名資料與嗣 經原告查明被告報名參展時所提供之資料，關於製作公司澤 東公司之地址、電話等項，確有差異，而由報名資料觀之， 「渺渺」乙片參展係以香港澤東公司名義為之，已如前述。 又於墨爾本影展期間，因中國不滿該影展放映新疆人權領袖 熱比婭事蹟紀錄片，導致中國撤銷所有參展影片，因香港為 中國行政區之一，以香港名義報名參展之影片，亦隨中國撤
展，而「渺渺」電影片亦附和其他中國與香港影片，於98年 7月26日撤出墨爾本影展等情，業據原告所提出墨爾本影展 「渺渺」乙片報名資料中記載（中譯本）略以，FORTISSIMO 電影公司Courtney小姐於7月26日星期六早上7：25來信說明 ：電影片『渺渺』撤出影展之原因，在於『中國影片在2009 年墨爾本影展中所涉之政治處境』，而使該片製片希望能撤 展。」有前開電子郵件在卷可證，且為被告所不爭執，益證 「渺渺」乙片參展非以原告及臺灣名義，而係以香港澤東公 司名義為之，始能配合中國作出撤展之決定。再參以被告澤 東公司曾以「渺渺」乙片報名參加釜山影展、柏林影展，均 係以被告澤東公司名義為之，此為被告所不爭執，故被告澤 東公司就其與香港澤東公司之不同、參加國際影展時符合系 爭合約約定之報名方式之記載，知之甚明，核無理由於參加 墨爾本影展時，將通訊聯絡處所誤植為香港澤東公司，被告 所辯係因海外發行公司承辦人員疏失，而將通訊聯絡處所誤 載所致云云，實屬牽強，不足憑採。
⒋末查，墨爾本影展之官方網站上就電影片「渺渺」乙片之國 家均載明為「TAIWAN／HONG KONG」，並附有我國駐澳大利 亞台北經濟文化辦事處之標誌，雖為原告所不爭執，然據臺 北高等行政法院函詢駐澳大利亞代表處略覆以：「…二『墨 爾本國際影展』係澳洲及南半球最大影展，迄今已有59年歷 史，…爰此，上（98）年即援前年之例予以贊助，因此參展 台灣影片之相關資料（網頁及手冊）上始註記有『駐澳大利 亞台北經濟文化辦事處』標誌。三『鑑於『渺渺』一片獲得 行政院新聞局94年度國產電影長片輔導金400萬元之補助， 因此本處自樂於再度與影展單位合作予以贊助，除期透過『 墨爾本國際影展』推薦優良國片於此間放映，以增加國片之 國際曝光率，並讓觀賞民眾更多認識台灣外，並希能藉此強 化與影展單位之情誼，未來能引進更多優良國片。四至於『 渺渺』一片之洽邀，係由『墨爾本國際影展』自行處理，相 關報名資料無需經過本處，本處實無由事前探悉。」等語， 有原告提出該處99年10月1日澳大字第406號函附卷可參，依 上可知，駐澳大利亞代表處係因「渺渺」乙片獲得原告94年 度輔導金400萬元之補助，認為「渺渺」乙片是優良臺灣影 片，始於墨爾本影展推薦，並非因為事前確認「渺渺」乙片 報名參加影展之報名資料，亦非因認「渺渺」乙片是以被告 澤東公司及臺灣名義參展而予以推薦，故駐澳大利亞代表處 並不知「渺渺」乙片實際係以何名義參展。而墨爾本影展主 辦單位，係因駐澳大利亞代表處之贊助及合作，始依駐澳大 利亞代表處之推薦，在「渺渺」乙片之網頁上註記：「駐澳
大利亞台北經濟文化辦事處」標誌，並非因「渺渺」乙片是 以被告澤東公司及臺灣名義參展而為上開註記，故被告以「 渺渺」乙片參展網頁上有我國駐澳大利亞台北經濟文化辦事 處之標誌而謂其係以被告澤東公司及臺灣名義參展，顯與事 實不符，乃無可採。
⒌被告復抗辯：「渺渺」乙片嗣已撤展，形同未曾參加該影展 ，乃無違約情事云云，然被告澤東公司既以「渺渺」乙片報 名參展墨爾本影展，且非以其本人名義為之，而墨爾本影展 係屬系爭合約第11條第2項所指之國際影展，均如前述，則 被告澤東公司違反系爭合約第11條約定，已甚明確，縱嗣後 有因其他因素而為撤展之情，亦屬違約後之作為，無免於其 違約責任。再者，被告澤東公司與原告簽立系爭合約，就系 爭合約所載之履約相關事項及限制，即有義務切實履行及遵 守，並要求代其履行與系爭合約相關事項及限制之海外發行 商共同遵行，亦即被告澤東公司如授權海外發行商所為涉及 系爭合約履行之相關事項及限制，則海外發行商即為被告澤 東公司就系爭合約之履行輔助人，被告澤東公司自應就海外 發行商關於系爭合約之履行行為負同一責任，是被告澤東公 司以「渺渺」乙片之參加墨爾本影展及撤展均是海外發行商 FORTISSIMO自行決定，其事先並不知情，而謂其無故意過失 責任而無可歸責，自不足取。
⒍依系爭合約第14條約定：「行政院新聞局94年國產電影長片 輔導金辦理要點（下稱辦理要點，如附件二）及依本合約書 第7條簽訂之信託契約均為本合約書之一部分。乙方如有違 反本合約書或辦理要點或信託契約任一條或任一點規定者， 甲方得不為催告，逕行解除本合約書，並取消乙方輔導金受 領資格；乙方應無條件繳回已領之輔導金，且甲方不返還乙 方依本合約書第7條繳交之履約保證金。但本合約書或辦理 要點另有規定者，不在此限。」第16條約定：「保證人願保 證乙方依本合約書履行義務，如被保證人不能履行義務時， 保證人應負連帶賠償責任。保證人並願放棄民法第745條先 訴抗辯權。」查被告澤東公司以「渺渺」乙片參加墨爾本影 本，確實非以其名義為之，而有違系爭合約第11條約定情事 ，而原告業於98年8月13日發函向被告澤東公司解除系爭合 約，並催告其返還已受領之輔導金400萬元，為被告所不爭 執，則原告依系爭合約第14條、第16條約定，請求被告連帶 繳回已領之輔導金400萬元，衡情合於系爭合約之目的與約 定，難認有何違反民法第148條誠實信用原則，被告所辯尚 無所據。
七、綜上所述，原告主張被告澤東公司違反系爭合約第11條約定
，應屬可採，從而，原告依系爭合約第14條、第16條約定， 請求被告連帶給付原告400萬元，及自被告提出民事答辯㈠ 狀之日即99年3月17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 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八、兩造均陳明願供擔保，聲請宣告假執行及免為假執行，核均 無不合，酌分別酌定相當之擔保金額准許之。
九、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其他所為之舉 證，經審酌後認對於本件判斷不生影響，爰不一一論述，併 此敘明。
十、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85條第2項。中 華 民 國 100 年 1 月 13 日
民事第三庭 法 官 賴惠慈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 華 民 國 100 年 1 月 13 日
書記官 廖素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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