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裁定 100年度聲判字第77號
聲 請 人 林徐瑞嬌
代 理 人 林鳳秋律師
陳立婕律師
被 告 楊信忠
上列聲請人因被告業務過失傷害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
檢察長於中華民國100年2月1日100年度上聲議字第680號駁回聲
請再議之處分（原不起訴處分案號：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99
年度偵續二字第41號），聲請交付審判，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
聲請駁回。
理 由
一、按聲請人不服上級法院檢察署檢察長或檢察總長認再議為無 理由而駁回之處分者，得於接受處分書後10日內委任律師提 出理由狀，向該管第一審法院聲請交付審判。法院認為交付 審判之聲請不合法或無理由者，應駁回之；又法院為前項裁 定前得為必要之調查，刑事訴訟法第258條之1、第258條之3 第2項前段、第3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向法院聲請交付審 判，雖係對於「檢察官不起訴或緩起訴裁量權」制衡之一種 外部監督機制，然法院就檢察官所為不起訴或緩起訴處分是 否正確加以審查，以防止檢察機關濫權，依此立法精神，同 法第258條之3第3項規定，法院審查聲請交付審判案件時「 得為必要之調查」，其調查證據之範圍，自應以偵查中曾顯 現之證據為限；而同法第260條對於不起訴處分已確定或緩 起訴處分期滿未經撤銷者，不得再行起訴之規定，其立法理 由說明所謂不起訴處分已確定者，包括「聲請法院交付審判 復經駁回者」之情形在內，是前述「得為必要之調查」，其 調查證據範圍，更應以偵查中曾顯現之證據為限，不得就聲 請人新提出之證據再為調查，亦不得蒐集偵查卷以外之證據 。否則，將與刑事訴訟法第260條之再行起訴規定混淆不清 ，亦將使法院兼任檢察官之責，而有回復「糾問制度」之虞 ；況案件一經法院裁定交付審判，即如同檢察官提起公訴般 ，使案件進入審判程序，則法院裁定交付審判之前提，必須 偵查卷內所存證據已達刑事訴訟法第251條第1項所謂「足認 被告有犯罪嫌疑」程度，亦即案件已經跨越起訴門檻，檢察 官未行起訴情形下而言。縱法院事後審查交付審判案件，對 於檢察官所認定事實或有不同判斷，但如該案件仍須另行蒐 證始能判斷應否交付審判者，因交付審判審查制度並無如同 再議救濟制度得為發回原檢察官續行偵查之設計，法院仍應 依同法第258條之3第2項前段規定，以聲請無理由裁定駁回
。
二、本件聲請人即告訴人林徐瑞嬌先後於民國92年5月7日、92年 5月13日以被告涉嫌犯醫師法第28條之未取得合法醫師資格 擅自執行醫療業務等罪、刑法第284條第2項後段業務過失致 重傷害罪，向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遞狀告訴。臺灣臺北 地方法院檢察署受理後分別於92年5月9日以92年度他字第29 68號違反醫師法等案件及於92年5月15日以92年度他字第308 5號業務過失傷害案偵查。其中92年度他字第3085號業務過 失傷害案件，於92年12月3日簽分為92年度偵字第24221號。 聲請人於檢察官偵查期間之92年9月17日，就被告涉嫌業務 過失傷害罪部分，向本院提起自訴，檢察官乃於92年12月26 日將偵查中之92年度偵字第24221號業務過失傷害案件併本 院92年度自字第685號案審理。前開自訴案件，嗣經本院於 93年1月9日為不受理判決後，本院於93年1月15日全案退併 辦檢還地檢署偵辦，該署改分為93年度偵字第2487號繼續偵 查。聲請人不服本院前揭判決提起上訴後，臺灣高等法院於 93年2月25日以93年度醫上易字第1號將全案撤銷發回本院更 為審理。檢察官先於93年3月17日將其受理偵查中之前開92 年度他字第2968號違反醫師法等案件併入93年度偵字第2487 號，再於93年4月15日將偵查中之93年度偵字第2487號全部 併本院93年度自更㈠13號審理。本院嗣又於93年6月29日以 聲請人之自訴已逾6個月之告訴期間，而為不受理之判決， 並於93年7月6日將前揭93年度偵字第2487號案件退併辦檢還 地檢署偵辦。該署於93年7月7日改分為93年度偵字第12192 號、第12193號繼續偵查。聲請人仍不服本院前揭判決二次 提起上訴後，臺灣高等法院就被告楊信忠部分，於94年6月 30日以93年度醫上易字第4號駁回上訴確定。臺灣臺北地方 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後，於94年12月27日以93年度偵字第 12192號、12193號為不起訴處分。聲請人不服，聲請再議， 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檢察長於95年3月13日以95年度上聲議 字第1104號認為再議有理由，而發回續查。臺灣臺北地方法 院檢察署檢察官續行偵查後，於98年4月30日以98年度偵續 字第57、58、5 9號為不起訴處分。聲請人不服，二次聲請 再議，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檢察長於98年6月6日以98年度上 聲議字第34 70號認為再議有理由發回續查。惟臺灣臺北地 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續行偵查後，仍於99年2月25日以98年 度偵續一字第115號為不起訴處分。聲請人不服，三次聲請 再議，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檢察長於99年5月4日以99年度上 聲議字第3273號仍認再議有理由，而發回續查。然臺灣臺北 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結果，再於99年11月25日以99年
度偵續二字第41號為不起訴處分。聲請人不服，四次聲請再 議，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檢察長於100年2月1日以100年度上 聲議字第680號認為再議無理由，而為駁回之處分。處分書 於100年2月24日依法寄存於臺北市政府警察局萬華分局青年 路派出所。茲聲請人不服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檢察長駁回再 議之處分，委任律師為代理人，於同年3月14日向本院聲請 交付審判，未逾法定不變期間，合先敘明。
三、聲請人原告訴意旨略以：被告楊信忠係財團法人中心診所醫 院（下簡稱中心醫院）呼吸照護病房轉包經營之瑞帝股份有 限公司（下稱瑞帝公司）負責人，負責聘僱及督導中心醫院 呼吸照護病房之醫療業務，竟與中心醫院副院長吳國光（業 經本院以99年度醫訴字第2號為無罪判決）共同基於犯意聯 絡，明知姚素珍（業經本院以99年度醫訴字第2號協商判處 有期徒刑1年2月，減為有期徒刑7月，緩刑2年）不具有醫師 資格，竟由吳國光委由被告楊信忠自89年3月1日起，僱用姚 素珍在中心醫院呼吸照護病房擔任值班醫師，執行醫療業務 工作。嗣於91年2月13日，因告訴人林徐瑞嬌之夫林鴻在中 心醫院呼吸病房住院治療而病危時，主治醫師蔡聰聰（經本 院以99年度醫訴字第2號為無罪判決）竟不立即到現場急救 ，反而指示姚素珍為林鴻進行急救等醫療行為長達1小時之 久，惟因姚素珍未施予正確之電擊，卻連續用禁藥（bosmin ）給心律不整之林鴻救治，因之延遲林鴻心臟恢復原有之狀 況，造成林鴻長期心臟無力收縮，致使林鴻因血液循環欠佳 ，而處於長期缺氧狀態，終致腦部缺氧不可逆之病變發生， 昏迷至今。因認被告楊信忠涉有違反醫師法第28條及刑法第 284條第2項後段之業務過失致重傷等罪嫌云云。四、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最後偵查結果略以：證人即 中心醫院原內科部主任鄭宗衡證稱：伊係於88年至89年間在 中心醫院擔任內科部主任，姚素珍係由伊面試擔任助理研究 員之工作，負責幫內科做病歷整理及資料統計，總醫師也會 交待其配合主治醫師，幫主治醫師記載查房時所講的話，聘 任姚素珍與被告楊信忠無關等語；又證人即中心醫院現任內 科部主任陳浩熙亦證稱：姚素珍係在中心醫院擔任助理研究 員之工作，一般均與主治醫師配合，幫主治醫師做研究資料 及與病人互相連絡，所謂做研究資料是協助主治醫師，忙整 理病歷資料供給主治醫師，同時也協助醫院找病歷等語，證 人即同案被告姚素珍亦供稱：伊係於89年3月1日至中心醫院 應徵工作，是內科主任與伊面試，應徵的工作是助理研究員 ，工作內容是主治醫師安排的，至於被告楊信忠伊有見過， 但並不認識，伊所做的工作與被告楊信忠無關等語，認姚素
珍並非由被告楊信忠所面試及聘僱，其所為之工作係與主治 醫師配合，非由被告楊信忠所指派或督導，因此，姚素珍之 行為與被告楊信忠無關。且卷附瑞帝股份有限公司在「1111 人力銀行」（2003年2月14日）登載職缺僅有「護士」，並 無姚素珍所擔任之「助理研究員」或「助理醫師」及「醫師 」等職缺，且此徵人廣告距離本案事發時間相隔3年，無從 僅憑此徵人廣告，遽認姚素珍係由被告楊信忠轉介入中心醫 院面試任職。再經調閱瑞帝公司於90、91年度綜合所得稅BA N給付清單，並未發現姚素珍有自瑞帝公司領取薪資，此有 財政部國稅局90、91年度綜合所得稅BAN給付清單1份在卷可 稽，益徵被告楊信忠所辯並非無據。足認被告楊信忠並未參 予本案病患林鴻之急救工作，對於參與該次急救之相關醫生 亦不存在僱傭關係。此外，本件經鑑定結果，亦認急救措施 並無不當或延誤，且應該不是因漏氣造成病患酸血症而導致 休克等情，有行政院衛生署醫事審議委員會鑑定書附卷足參 ，足認並非被告楊信忠所經營之瑞帝股份有限公司之看護工 對呼吸器有何使用不當而導致本案病患林鴻腦部病變昏迷， 無從認定被告楊信忠有何業務過失傷害行為。認被告楊信忠 罪嫌不足，因而為不起訴處分。
五、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檢察長駁回再議意旨略以:同以前述理 由，認原檢察官所為不起訴處分，認事用法俱無違誤，調查 亦臻翔實，而駁回再議之聲請。
六、聲請交付審判意旨略以：
㈠原處分所引述之證人鄭宗衡、陳浩熙、姚素珍等人，與被告 楊信忠早已熟識，而姚素珍無醫師資格卻擅自執行醫療業務 ，業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99年度醫訴字第2號判處有期徒刑1 年2月，足見該證人之證詞不實。
㈡瑞帝公司與中心診所之合約第1條約定:「乙方（即瑞帝公司 :二協助督導呼吸治療師配合照顧病患及配合健保申請業務 」，第3條約定:「...協助辦理中心醫療及護理人員之執照 ，應在甲方（中心診所）所在地之衛生局登記在甲方執業， 並負擔登錄時所須費用...，第7條約定:「...發生醫療糾紛 時...甲乙雙方須按收入分配之比例負擔費用」，可知楊信 忠對於包含密醫姚素珍在內之人員，具有實際選任監督關係 ，則被告對於姚素珍違反醫師法第28條之密醫行為顯然知悉 ，而仍予其執行醫療業務，其對於業務過失傷害等行為，自 有犯意之聯絡及行為之分工。
㈢由事件發生時，中心診所紀錄之護理部位異常事件處理表之 ，在其上護理督導欄中載有被告楊信忠之簽名，顯見其除係 中心診所呼吸病房轉包經營之瑞帝公司負責人外，亦係實際
在場指揮監督之人，對於姚素珍違反醫師法第28條之密醫行 為顯然知悉，而仍予其執行醫療業務，對於業務過失傷害等 行為，自有犯意之聯絡及行為之分工。
㈣密醫姚素珍所為問診、下醫囑、參與急救之行為，既為另案 判決認定屬實，則若非被告以其身份對於病房內之管理監督 能力，允許並幫助之下，姚素珍實無可能為該等「問診、下 醫囑、參與急救」之行為，是縱若採信證人之證詞，適足見 被告對於姚素珍違反醫師法第28條之密醫行為顯然知悉，而 仍予其執行醫療業務。
七、經查:
㈠按證據之取捨及證據之證明力如何，應依自由心證判斷，茍 不違反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即難遽指違法。本件姚素珍無 醫師資格，於本案中對被害人林鴻曾為問診、下醫囑、參與 急救之醫療行為，經本院以99年度醫訴字第2號判決有期徒 刑1年2月，減為有期徒刑7月，緩刑1年確定，固有判決書在 卷可稽（本院卷第4頁）。惟被告於偵查中堅詞否認與姚素 珍間有何僱傭關係，或轉介姚素珍至中心診所工作。而查， 姚素珍係經由證人即時任中心診所內科主任鄭宗衡面試後錄 用，擔任中心診所助理研究員，負責做病歷整理及資料統計 ，其聘用與被告楊忠信無關等情，業據證人鄭宗衡及陳浩熙 分別於偵查中結證在案（證人鄭宗衡之證詞部分參偵字第12 193號卷二第100-101頁、證人陳浩熙之證詞部分參偵字第12 193號卷第101-102頁），及其他同案被告吳國光、姚素珍於 偵查中供述在卷（吳國光部分參偵字第12193號卷二第79頁 ，姚素珍部分參偵字第12192號卷第19-20頁、偵字第12193 號卷一第57-58頁、偵字第12193號卷二第78-79頁、偵續字 第171號卷第99-100頁）。參之卷附瑞帝公司於90、91年度 綜合所得稅BAN給付清單，亦無姚素珍有自瑞帝公司領取薪 資之資料，此有財政部國稅局93年1月2日財北國稅資字第09 20128108號函暨所附90、91年度綜合所得稅BAN給付清單1份 在卷可稽（參他字第2968號卷第16 2-238頁），足認被告楊 信忠上開所辯並非無據。證人鄭宗衡、陳浩熙二人均係在檢 察官面前依法具結後作證，其二人之證詞客觀上已具憑信性 。檢察官本其確信自由判斷，將證人鄭宗衡等人之證詞採為 證據，並不違反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茲聲請人並未具體指 出其等之證詞有何不實之情形，徒以被告與上開證人等早已 熟識為由，指摘原處分書採證不當，尚無可採。 ㈡被告所經營之瑞帝公司與中心診所於89年1月5日簽訂呼吸治 療中心合作合約書，此有合約書在卷可稽（參他字第2968號 卷第287-290頁）。依據合約書第1條責任分區約定，瑞帝公
司應⑴提供及安排各種呼吸器相關治療產品給呼吸器病患使 用，並負責機器之保養維修，及提供備用機器;⑵協助督導 呼吸治療師配合照顧病患及配合健保申請業務;⑶護士、護 佐有關呼吸治療器材之訓練及管理，病患之轉介及篩選;⑷ 病患住院前機器的安排、設定、治療設計、病情溝通，以及 病歷收集;⑸病患住院後機器的保養、管路更換、器材使用 紀錄的訂定。另第3條呼吸治療中心之人員聘用約定，瑞帝 公司負責聘用中心內看護且負擔看護有關勞基法規定之保險 及福利，協助辦理中心醫療及護理人員之執照，應在中心診 斷所在地之衛生局登記之甲方執業，並負擔登錄所需費用。 顯見被告所經營之瑞帝公司依據前揭合約之約定，其主要之 義務在於提供呼吸治療中心所須之器材、聘用看護及護士、 護佐之訓練，上開合約中並無瑞帝公司須負責聘僱助理研究 員之約定。至於第7條雖有「...發生醫療糾紛時...甲乙雙 方須按收入分配之比例負擔費用」之約定，但此亦係指如發 生任何醫療糾紛時，雙方如何分擔民事上之賠償責任。尚難 據此一合約內容推論被告楊信忠對於姚素珍具有實際選任監 督關係，亦無從推論被告對於姚素珍執行醫療業務行為，有 何有犯意之聯絡及行為分擔。
㈢被告於本件事件發生後，固曾在中心診所護理部之異常事件 處理表之「護理督導欄」中簽名，此有處理表在卷可稽（參 偵字第12192號卷第93頁）。然細閱前揭處理表之記載，係 由提報人許愛枝以書面方式記載事件發生經過及處理之過程 ，應是提報人針對本件醫療糾紛所為之報告，非關於被害人 林鴻之醫療病歷紀錄，與醫療行為無關。而承前所述，依據 雙方前揭合約第1條約定，被告負有協助督導呼吸治療師配 合照顧病患及配合健保申請業務，且依第7條約定，雙方於 發生醫療糾紛時，被告所經營之瑞帝公司亦負有民事賠償之 分擔責任。因此，中心診所內部進行異常事件處理之檢討時 ，由被告在護理督導欄中簽名，顯亦為將來責任分擔所必要 ，尚難據此認為被告在姚素珍實施醫療行為時，為實際在場 指揮監督之人。
㈣姚素珍係中心診所聘僱之人員，已如前述，其工作亦係由中 心診所安排，是姚素珍進出病房與否，悉依中心診所之內部 規定，自非被告所得過問，自難以姚素珍在本案中曾為本院 前揭判決所認定之醫療行為之事實，推論被告對於中心診所 之病房內之人員均有管理監督權力，更無從據此推論被告對 於姚素珍本件「問診、下醫囑、參與急救」之醫療行為有任 何之允許或幫助行為。
㈤綜合上述，聲請人所提出之上開各項理由，均難據以推論被
告楊信忠對於中心診所之病房內之人員均有管理監督權力， 亦無從推論被告對於姚素珍具有實際選任監督關係，以及被 告曾對於姚素珍執行本件醫療業務行為，有任何允許或幫助 。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之證據足以證明被告楊信忠參予本 案病患林鴻之急救工作，或與姚素珍間有何犯意聯絡及行為 之分擔。且查，本件經鑑定結果，亦認姚素珍之急救措施並 無不當或延誤，且被害人林鴻亦非因漏氣造成病患酸血症而 導致休克等情，復有行政院衛生署醫事審議委員會鑑定書附 卷足參（參偵字第12193號卷第61-68頁），足認並非被告楊 信忠所經營之瑞帝公司之看護工對呼吸器有何使用不當而導 致本案病患林鴻腦部病變昏迷之結果，自亦難認被告楊信忠 有何業務過失傷害行為。原不起訴處分及再議處分並無不當 。本件聲請意旨指摘原處分不當，求予審判，非有理由，應 予駁回。
八、依刑事訴訟法第258條之3第2項前段，裁定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00 年 4 月 28 日
刑事第二十庭 審判長法 官 郭惠玲
法 官 呂政燁
法 官 李桂英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本裁定不得抗告。
書記官 黃勤涵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4 月 28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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