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99年度勞上字第77號
上 訴 人 賴勝義
訴訟代理人 吳孟玲律師
林雯琦律師
被上訴人 綠野觀光汽車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江國寶
訴訟代理人 林月雪律師
江鶴鵬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給付資遣費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99年
7 月16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98年度勞訴字第174 號第一審判決提
起上訴，本院於100 年4 月19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主張：其自民國83年11月起受僱於被上訴人，擔任遊 覽車司機一職，並於任職期間投資被上訴人所有車號：Y3-1 88、Y3-891、438-GG之遊覽車，兩造間除勞動契約外，並存 有合夥關係存在。嗣於93年間，被上訴人法定代理人江國寶 以其妻即訴外人柯玉燕之名義，在被上訴人公司相同地址設 立富野通運有限公司（下稱富野公司），並將其遊覽車所有 權分配予富野公司，系爭合夥關係自此存在於上訴人與富野 公司間，系爭勞動契約則仍繼續存在於兩造之間。因富野公 司常不實短報合夥投資車輛之營業額，致上訴人可得分配之 紅利因而減少，上訴人乃於98年3 月23日寄發存證信函予富 野公司，表明除終止雙方關於438-GG車輛之合夥關係外，亦 一併追討前所投資之Y3-188、Y3-891車輛因虛報稅金所致之 紅利減損新臺幣（下同）36萬元，被上訴人於98年3 月27日 以富野公司名義與上訴人簽立「遊覽車退夥切結書」，同意 以80萬元終止系爭合夥關係。系爭切結書並未涉及兩造間之 勞動契約，該切結書簽立後，上訴人仍為被上訴人僱用之司 機。詎被上訴人自系爭切結書簽立後，即不再指派任何工作 予上訴人，亦未給付上訴人薪資，上訴人於98年7 月2 日， 本於勞動基準法第14條第1 項第5 款規定，以存證信函終止 系爭勞動契約，依勞動基準法第19條、就業保險法第11條第 3 項，及勞動基準法第14條第4 項準用同法第17條規定，被 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資遣費計581,400 元，並發給非自願離 職證明。又被上訴人積欠上訴人98年3 月份薪資30,500元， 及98年4 月至6 月每月各22,500元合計67,500元之薪資未償 ，上訴人自得依系爭勞動契約及民法第482 條、第487 條規
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之。至被上訴人自94年1 月至98年2 月27日，每月超收勞工保險及全民健康保險之保險費81,396 元，係屬無法律上原因而受有利益，上訴人亦得本於民法第 179 條規定，請求被上訴人返還其所受利益。被上訴人應給 付上訴人之資遣費、98年3 月份至6 月份薪資、超收勞健保 費，合計760,796 元，上訴人僅其就其中之754,700 元為一 部請求。（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提起上 訴）。並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 人754,700 元，及自98年7 月10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 計算之利息。㈢被上訴人應發給上訴人非自願離職證明。二、被上訴人抗辯：上訴人98年3 月23日寄送之存證信函所爭議 者，除投資遊覽車之退股外，並包含兩造間勞資關係之存廢 及給與等問題，兩造於98年3 月27日所為之協議，及協議達 成後所簽立之系爭切結書，非僅針對退夥之事而為，兼含終 止兩造間之勞動契約，兩造既達成以被上訴人給付上訴人80 萬元，終止兩造間勞動契約及合夥等一切法律關係之協議， 上訴人即係自願離職，其不得再終止系爭勞動契約，請求被 上訴人給付資遣費、96年4 月份至6 月份薪資，並發給非自 願離職證明。系爭勞動契約係於98年3 月27日終止，被上訴 人固應給付96年3 月份薪資予上訴人，惟上訴人不否認其每 月可領薪資數額應與被上訴人結算，上訴人既迄未與被上訴 人結算，其主張被上訴人積欠之98年3 月份薪資為30,500元 ，即非可採。又上訴人為增加其勞工保險老年給付可領取之 數額，要求被上訴人自94年1 月起逐年調高其勞工保險投保 薪資，並同意負擔因調高投保薪資之保費差額，被上訴人代 為扣繳調高投保薪資之保費差額，並無不當得利可言，上訴 人自不得請求返還等語。並答辯聲明：駁回上訴。三、兩造不爭執之事項：
㈠上訴人自83年11月起受僱於被上訴人，擔任遊覽車司機，兩 造間存有勞動契約，並有勞動基準法之適用（原審卷一第65 頁）。
㈡被上訴人為上訴人申報投保之勞工保險，自90年5 月1 日起 申報月投保薪資為21,900元，自94年1 月1 日起月投保薪資 為30,300元，自95年4 月1 日起月投保薪資為33,300元，自 95年10月1 日起至98年3 月27日止月投保薪資為38,200元（ 原審卷一第65頁）。
㈢上訴人自94年7 月1 日起選擇適用勞工退休金條例之勞退新 制。
㈣上訴人於98年3 月23日寄發存證信函予富野公司，其上記載 ：「回覆公司（公司就是這樣，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走）十
幾年勞資至此結束，勉強不會解決問題」、「富野438-GG股 東退股250 萬1/4 ，62.5萬」、「追回母公司綠野Y3-188、 綠野Y3-891，約36萬」、「追回子公司富野438-GG十年內帳 外帳發票金額車資收入漏報短報差額，追回富野侵佔（占） 佣金獎金最近半年約3 萬元，合計約壹佰萬元，這是本人在 綠野富野公司十幾年工價沒有任何福利經常超過12小時的賣 命工錢」等語（原審卷一第93-94 頁）。
㈤上訴人於98年3 月27日出具遊覽車退夥切結書予富野公司， 其上記載：「本人賴勝義與富野通運有限公司合夥購買438- GG號營業遊覽車，本人具有四分之一股份，計現金新臺幣陸 拾萬元整，本人並擔任該車輛駕駛工作，而按照股份分紅， 公司並給予本人每月部份現金，今因雙方無法合作下去，而 願拆夥，同意本人要求，公司給予本人新臺幣捌拾萬元，該 車及一切相關之收入等均歸公司所有，本人不再有任何對公 司的要求，並放棄一切主張，離開公司後並不得有對公司任 何不利的行為」等語（原審卷一第95頁）。
㈥上訴人於98年7 月2 日依勞動基準法第14條第1 項第5 款規 定終止系爭勞動契約（原審卷一第71頁）。
四、兩造之爭點及本院之判斷：
㈠上訴人曾否於98年3 月27日向被上訴人為自請離職之表示？ 系爭勞動契約是否於98年3 月27日終止？
⒈查上訴人於98年3 月23日寄發存證信函予富野公司，其上記 載：「回覆公司（公司就是這樣，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走） 十幾年勞資至此結束，勉強不會解決問題」等語，有上訴人 98年3 月23日存證信函在卷可參（原審卷一第93-94 頁）。 上訴人寄送該存證信函後，兩造於98年3 月27日至臺北市遊 覽車商業同業公會，經公會總幹事陳日中協調，達成以被上 訴人給付上訴人80萬元，上訴人即離開被上訴人公司之協議 ，上訴人並同意同時辦理勞健保退保手續，有勞工保險被保 險人投保資料表為憑（原審卷一第65頁），復據證人李吳淑 貞於原審審理時證稱：「因為賴勝義寄了存證信函來公司， 老闆江國寶約我、賴勝義及江琨傑一起到遊覽車公會談，老 闆問賴勝義寄那封信的意義，賴勝義說他要拿到上面寫的金 額才要離開公司，老闆說你上面金額如何計算，賴勝義說上 面有寫，老闆說可否減一點，賴勝義說不行，都要按照上面 的數字，我沒有說話，就在旁邊聽」、「我們談沒有共識， 後來總幹事下來協調，最後達成被告公司給付原告80萬的結 論，公司當場開即期支票80萬給賴勝義簽收，賴勝義當場簽 立切結書，當天還有問賴勝義是否辦勞健保退保，賴勝義同 意，我們就當天同時辦理勞健保退保」、「（公司開票給賴
勝義，當天辦理勞健保退保代表何意思？）因為賴勝義離開 ，所以要辦理勞健保退保」、「（你剛才說協調80萬元賴勝 義離開，是否表示賴勝義離職的意思？）是」等語（原審卷 二第27頁正、反面）。證人陳日中於原審審理時證稱：「當 天兩造到了以後，江先生說賴勝義有與被告合買車輛的問題 及其他的金錢上的問題，因為原告要離開不做了，我瞭解他 們有合夥買一輛遊覽車，遊覽車現值是新臺幣60萬，當時是 我當調解人，因為對車輛現值60萬元，被告願意給原告，原 告說那十幾年他不是白做了，所以原告要求100 萬元，．． ．我居中調解，要原告被告各退一步，後來達成結論是被告 連同車輛部分共給付原告80萬元，那份切結書是我當場幫他 們寫的」、「調解是包括全部，我幫他們調解是對全部一起 處理，當時雙方沒有講清楚，所以我寫的切結書只有寫富野 通運，沒有寫綠野觀光，但是當時在場是就全部一起處理， 原告要離開公司，被告也同意，且當初被告有問原告勞健保 是否全部退掉，原告也說全部退掉」等語（原審卷第28頁反 面）。此外，上訴人於協議成立出具之切結書，記載：「離 開公司後並不得有對公司任何不利的行為」等語，亦有遊覽 車退夥切結書附卷可稽（原審卷一第70頁）。則自上訴人寄 發之存證信函載明勞資關係至此結束，協調過程中，上訴人 復表明其取得存證信函所載金額後始願自被上訴人公司離開 之意旨，待兩造達成協議後，上訴人除於書立之切結書承諾 離開被上訴人公司後不得對公司有任何不利之行為外，亦同 意同時辦理勞健保退保事宜等節觀之，即足徵上訴人係自願 離職，僅其離職條件涉及合夥車輛之結算而已。倘上訴人無 與被上訴人終止勞動契約之意，其存證信函何以提及勞資關 係至此結束？其洽談當時何以提及離開公司？上訴人又何須 同意辦理勞健保退保，並承諾離開被上訴人公司後，不得對 公司有不利之行為？兩造就上訴人之離職條件既已達成協議 ，其與被上訴人間之勞動契約當已於兩造達成協議之98年3 月27日終止。
⒉上訴人雖主張其98年3 月23日存證信函之內容，並無任何關 於終止勞動契約相關文字，且上訴人書立之切結書，標題為 遊覽車退夥切結書，對象為富野公司，金額為合夥車輛之結 算，上訴人並無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圖或意思表示等語。 惟查：上訴人98年3 月23日寄送之存證信函，開宗明義即載 稱「回覆公司（公司就是這樣，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走）十 幾年勞資至此結束勉強不會解決問題」等語，而其擬追回之 款項除合夥紅利外，尚包括與勞動契約有關之佣金、獎金， 有該存證信函為憑（原審卷一第93頁），顯見其寄發存證信
函之目的在於終止兩造間之勞資關係，僅於其離職前，將終 止438-GG車輛之合夥關係，並追回Y3-188、Y3-891車輛之紅 利及佣金、獎金，難謂其無終止系爭勞動契約之意。況受僱 人自請離職，不當然附有離職條件，而勞動契約之終止，亦 不以訂立書面為必要，兩造間除勞動契約外，另有車輛合夥 關係存在，為上訴人所是認，上訴人離職前僅就合夥關係要 求結算理清，而未就離職附加條件，核與常情不悖，其與被 上訴人達成協議後，僅就合夥關係出具書面，亦屬事理之常 ，系爭切結書之標題及內容是否限於退夥、其出具之對象是 否限於富野公司，及被上訴人給付之金額是否限於合夥車輛 之結算，與上訴人有無離職之意，並無必然關係，自不得執 此即推論上訴人當然無離職之意。
⒊上訴人另主張證人李吳淑貞、陳日中，或為被上訴人公司職 員，或為被上訴人公司訴訟代理人，其二人所為證言不足採 信等語。惟按證人係不可代替之證據方法，如確係在場聞見 待證事實，而其證述又非虛偽者，縱令證人與當事人有親屬 或其他利害關係，其證言亦非不可採信（最高法院53年臺上 字第2673號判例意旨參照）。證人陳日中、李吳淑貞就其所 證事項，均屬在場見聞之人，為上訴人所是認，而其二人為 證言時，經上訴人充分詰問，復未顯示證詞有何虛偽之情， 揆諸前揭判例意旨，自不能僅因證人與被上訴人有僱傭關係 或利害關係，即指其證詞必不可採，上訴人主張證人李吳淑 貞、陳日中所為證言不足採信，尚無可取。
⒋上訴人固主張依遊覽車業界勞健保投保方式慣例，遊覽車司 機亦有透過臺北市汽車駕駛職業工會投保者，勞動契約之存 在與否，不得一概以僱主是否為司機投保勞健保加以認定等 語。惟查：被上訴人自83年11月9 日起即為上訴人投保勞工 保險，有勞工保險被保險人投保資料表附卷可憑（原審卷一 第65頁），與其他司機於任職之初，選擇透過臺北市汽車駕 駛職業工會投保之情形不同，上訴人既已透過被上訴人投保 ，且投保期間長達10餘年，如其無與被上訴人終止勞動契約 之意，應無辦理退保另行透過臺北市汽車駕駛職業工會投保 之必要。且上訴人主觀上如無離職之意，於被上訴人辦理勞 健保退保之後，理當以任職被上訴人公司司機一職，經由臺 北市汽車駕駛職業工會投保，然迄至98年7 月2 日其依勞動 基準法第14條第1 項第5 款規定終止系爭勞動契約前，其均 未再投保勞工保險，足見上訴人主觀上亦認其與被上訴人間 之勞動契約業已終止，而處於待業狀況，否則長達3 月餘之 期間，其何以均未至臺北市汽車駕駛職業工會辦理投保之事 ？上訴人主張其非因系爭勞動契約終止而同意辦理退保，尚
不足採。
⒌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於98年4 月3 日尚以現金及支票給付98 年2 月份薪資及紅利，足證兩造98年3 月27日洽談之事項不 包括勞動契約之終止等語。惟查：兩造於98年3 月27日終止 系爭勞動契約，該契約應向後失其效力，於勞動契約仍存續 之98年2 月份、3 月份（至98年3 月27日），被上訴人本有 給付薪資予上訴人之義務，上訴人以被上訴人曾給付98年2 月份薪資，推論兩造間之勞動契約尚未終止，難謂可採。至 被上訴人以支票給付紅利予上訴人部分，所涉及者僅兩造間 合夥紅利是否結清問題，與系爭勞動契約是否合意終止，並 無必然關係，尚不得執此即為有利上訴人之認定。又上訴人 自承兩造間之合夥關係業已終止，則被上訴人即無須就系爭 合夥車輛再給付紅利予上訴人，其於98年4 月3 日再以支票 給付紅利予上訴人，益見證人江琨傑證稱因上訴人一再要求 ，被上訴人為息事始再為給付等語（原審卷二第77頁），應 非虛妄，該給付行為顯不足以作為系爭合夥關係、勞動契約 存否之憑據。
㈡上訴人得否請求被上訴人給付資遣費581,400 元、98年4 月 份至6 月份薪資67,500元，並發給非自願離職證明？ 承前所述，上訴人於98年3 月27日向被上訴人為自請離職之 表示，系爭勞動契約業於98年3 月27日經兩造合意終止，上 訴人已無請求被上訴人給付98年4 月份至6 月份薪資之權利 ，亦無從於98年7 月2 日再依勞動基準法第14條第1 項第5 款規定終止系爭勞動契約，其依系爭勞動契約及民法第482 條、第487 條規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98年4 月份至6 月份 薪資67,500元，難謂有據，其依就業保險法第11條第3 項， 及勞動基準法第19條、第14條第4 項準用同法第17條規定， 請求被上訴人給付資遣費計581,400 元，並發給非自願離職 證明，亦非正當。
㈢上訴人得否請求被上訴人給付98年3月份薪資30,500元？ 系爭勞動契約於98年3 月27日終止，被上訴人就98年3 月份 （至98年3 月27日）薪資，仍有給付義務，固如前述。惟上 訴人每月可領薪資數額，應與被上訴人結算，為上訴人所不 爭，而上訴人就其98年3 月份薪資數額，或謂30,500元，或 謂18,500元，其陳述前後不一（原審卷二第77-78 頁），且 上訴人自承曾代收車資、佣金、水費，亦主張曾代支加油金 、過路費、停車費、小費等（原審卷二第78頁），足見上訴 人98年3 月份可領薪資確有與被上訴人結算之必要，被上訴 人既否認上訴人98年3 月份可得領取之薪資為30,500元，上 訴人就其結算後仍有餘額可資請求，復未舉證以實其說，上
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應給付98年3 月份薪資30,500元，自難憑 採。
㈣上訴人得否請求被上訴人返還超收之勞健保費81,396元？ 查上訴人每月所領薪資，被上訴人均製作薪資明細表交上訴 人簽收，其上載有上訴人每月應負擔之勞健保費金額，有經 上訴人簽收之97年2 月份薪資明細表在卷可憑（原審卷一第 116 頁），倘被上訴人未經上訴人同意超收保費，何以長達 4 年餘之超收保費期間，上訴人均未加以爭執？且提高上訴 人之月投保薪資，對被上訴人而言並無利益，倘非上訴人有 所要求，或經上訴人之同意，被上訴人何須無故提高其月投 保薪資以增加自己之風險？被上訴人抗辯係上訴人要求逐步 提高月投保薪資，堪信為真。況被上訴人收取較高保費，目 的在於繳納因提高上訴人之月投保薪資而增加之保費，縱保 費差額由上訴人自行負擔，該差額亦已交付予保險人，難認 被上訴人因此獲有利益，上訴人依民法第179 條規定，請求 被上訴人返還其所受利益即超收之保費81,396元，不應准許 。
五、綜上所述，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應給付資遣費581,400 元、 98年4 月份至6 月份薪資67,500元、98年3 月份薪資30,500 元、超收之保費81,396元，並發給非自願離職證明，為不可 採。從而，上訴人依就業保險法第11條第3 項、勞動基準法 第19條、第14條第4 項準用第17條、系爭勞動契約、民法第 482 條、第487 條、第179 條規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上訴 人754,700 元，及自98年7 月10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 計算之利息，並發給上訴人非自願離職證明，不應准許。其 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原審為上訴人敗 訴之判決，並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核無不合。上訴意旨指 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六、上訴人雖請求命被上訴人提出被上訴人就Y3-188、Y3-891車 輛，於92年8 月至93年1 月、92年8 月至96年12月期間開立 予客戶之發票存根，以證明上訴人就上開車輛可得之紅利金 額減損36萬元。惟承前所述，受僱人自請離職，不當然附有 離職條件，上訴人離職前僅就合夥關係要求結算理清，而未 就離職附加條件，核與常情不悖，被上訴人給付之80萬元是 否限於合夥車輛之結算，與上訴人有無離職之事實並無必然 關係，其待證事項不影響本件判決之結果，本院認尚無調查 之必要，附此敘明。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所提證據，經 本院審酌後，核與本判決之結果不生影響，爰不另一一論述 ，併予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 條第1 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5 月 3 日
勞工法庭
審判長法 官 林金村
法 官 王麗莉
法 官 陳秀貞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5 月 4 日
書記官 葉國乾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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