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0年度上易字第316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WOOLLEY J.
選任辯護人 洪東雄律師
王信凱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妨害名譽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99年度自字
第94號，中華民國99年11月30日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判
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WOOLLEY JR. GORDON LA COUR（吳國鼎）緩刑貳年。 理 由
一、本案經本院審理結果，認原判決以上訴人即被告WOOLLEY JR. GORDON LA COUR（吳國鼎，下稱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 309條第1項公然侮辱罪，審酌一切情狀，量處被告拘役20日 ，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1000元折算一日。核其認事用法及 量刑均無不當，應予維持，並引用原判決（如附件）記載之 事實、證據及理由。
二、被告原上訴意旨固承認有在公判庭上口出：「…JEFFERY本 身他是有使用過毒品，一直持續在使用毒品…」、「…所以 JEFFERY他跟臺灣的一些黑社會是有來往的…」、「…JEFFE RY雖然是個外國人，他跟臺灣的一個黑社會的勢力是有往來 …」（下稱本案言詞）等言語，但否認有公然侮辱之犯意云 云，惟於本院審判期日翻異前詞，直承公然侮辱之犯意，核 其言詞，純屬人身攻擊，與訴訟之攻擊防禦難認有所關聯， 是被告所為欠缺公然侮辱犯意之抗辯，不足採信。從而，被 告犯行，堪予認定。原審論以刑法第309條第1項公然侮辱罪 並審酌一切情狀，量處被告拘役及諭知易科罰金折算標準之 判決，尚無違誤。被告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三、惟念被告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此有本 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稽，本件犯罪後，已知悔悟，業已於本 院與自訴人代理人達成和解，願賠償自訴人新台幣（下同） 9萬元（扣除抵銷款6萬元，應給付3萬元），此有本院100附 民上字第17號和解筆錄可稽，可認無再犯之虞，爰依法宣告 緩刑2年，以勵自新。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第373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5 月 20 日
刑事第二十三庭審判長法 官 童有德
法 官 劉方慈
法 官 陳祐治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林立柏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5 月 23 日
附件：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9年度自字第94號自 訴 人 ENGLISH；JEFFERY ROBERT（傑弗瑞） 男 45歲（民國○○年○月○日生）
住臺北市○○○路○段36號6樓6室
自訴代理人 張麗真律師
被 告 WOOLLEY JR. GORDON LA SOUR（吳國鼎） 男 69歲（民國○○年○月○日生）
住臺北縣新店市○○○路10之201號
居留證號：FC00000000號
林獻瑞 男 44歲（民國○○年○月○日生）
住同上
身分證統一編號：Ｚ000000000號
上二人共同 洪東雄律師
選任辯護人 王信凱律師
上列被告等因公然侮辱案件，經自訴人提起自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ＷＯＯＬＬＥＹ ＪＲ． ＧＯＲＤＯＮ ＬＡ ＳＯＵＲ公然侮辱人，處拘役貳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林獻瑞無罪。
事 實
一、ＥＮＧＬＩＳＨ；ＪＥＦＦＥＲＹ ＲＯＢＥＲＴ（中文名 傑弗瑞，下稱傑弗瑞）與ＷＯＯＬＬＥＹ ＪＲ． ＧＯＲ ＤＯＮ ＬＡ ＳＯＵＲ（中文名吳國鼎，下稱吳國鼎）因 「加達移民顧問有限公司」（下稱本案公司）出資額問題產 生爭執。吳國鼎及林獻瑞向吳純瑩及傑弗瑞提起請求返還不 當得利訴訟（案號：本院九十六年度訴字第四四二七號）， 該案一審判決後，經臺灣高等法院、最高法院審理。最高法 院以九十八年度臺上字第一九一三號為部分廢棄發回之判決 。發回後，由臺灣高等法院以九十八年度上更㈠字第一三六 號審理（因部分確定，當事人僅存上訴人吳純瑩、被上訴人 林獻瑞。吳國鼎則以林獻瑞輔佐人身分參與訴訟）。吳國鼎 於該案民國九十九年三月四日上午在臺灣高等法院民事第八 法庭（下稱案發地點）進行公開審理時，基於公然侮辱之犯
意，在承審法官、書記官、法院通譯、前述案件上訴人訴訟 代理人、被上訴人訴訟代理人、複代理人、特約通譯等公眾 前，以「．．．ＪＥＦＦＥＲＹ本身他是有使用過毒品，一 直持續在使用毒品．．．」、「．．．所以ＪＥＦＦＥＲＹ 他跟臺灣的一些黑社會是有來往的．．．」、「．．．ＪＥ ＦＦＥＲＹ雖然是個外國人，他跟臺灣的一個黑社會的勢力 是有往來．．．」（下稱本案言詞）等足以貶低傑弗瑞人格 、聲譽、社會地位之言語侮辱傑弗瑞。
二、案經ＥＮＧＬＩＳＨ；ＪＥＦＦＥＲＹ ＲＯＢＥＲＴ提起 自訴。
理 由
甲、程序方面：
一、按，現行之新制刑事訴訟法，酌採國外當事人進行之相關法 制，自訴代理人得本於原提起自訴之事實，在審判中陸續顯 現之證據證明範圍內，於言詞辯論終結前，隨時更正、補充 、調整自訴事實。自訴人於本院九十九年十一月十日審理期 日，當庭擴張自訴事實，認被告吳國鼎在前開時地公然侮辱 之犯行，包括以「．．．但這傢伙（按，指自訴人傑弗瑞） 是不法的，他是個罪犯．．．」、「他打算要傷害我的朋友 」等言詞貶損自訴人社會地位、人格與聲譽。揆諸前揭說明 ，自可允許其補充。
二、被告吳國鼎、林獻瑞與其等共同辯護人，對於自訴人傑弗瑞 與自訴代理人提出之證據資料，均不爭執其證據能力，本院 審酌該等言詞供述及書面作成時之狀況，並無不宜作為證據 之情事，依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九條之五第二項規定，得 作為證據。
乙、實體方面：
壹、被告吳國鼎方面：
一、訊據被告吳國鼎固坦承於前開時地陳述本案言詞，核與卷附 臺灣高等法院九十八年度上更㈠字第一三六號事件九十九年 三月四日審理筆錄記載意旨相符（本院卷第三頁參照），且 經本院調閱上開案卷無訛，足以擔保被告吳國鼎前揭任意性 自白與事實相符。然被告吳國鼎矢口否認有何公然侮辱犯行 ，辯稱，伊係被動回應該案審判長之問話，且符合自衛自辯 的不罰要件云云。
二、經查：
㈠按刑法第三百十一條：「以善意發表言論，而有左列情形之 一者，不罰：一、因自衛、自辯或保護合法之利益者。二、 公務員因職務而報告者。三、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 之評論者。四、對於中央及地方之會議或法院或公眾集會之
記事，而為適當之載述者。」之立法意旨，係謂保護名譽， 應有相當之限制，否則箝束言論，反足為社會之害，故以善 意發表言論，而有本條所列情形者，不問事之真偽，概不處 罰。此係立法者明列特別阻卻違法事由，於刑法妨害名譽及 信用罪章之各罪均有其適用，是自可資為刑法第三百零九條 公然侮辱罪之免責條件，合先敘明。惟所謂之善意，乃指非 專以毀損他人名譽、信用為目的。而不是凡於訴訟中，在法 庭上所為之陳述者，一律均視為合於刑法第三百十一條第一 款所定之阻卻違法事由。仍必須審酌其在法庭上之陳述，實 質上與其所被訴或被控者或斯時被訊問者有一定程度之關聯 ，始有前開條款之適用。
㈡查被告吳國鼎陳述本案言詞前，該案承審法官與被告吳國鼎 之問答意旨如下：
法官問：脅迫方面（按，當時被告吳國鼎陳述遭自訴人脅迫 ，故承審法官有此一問）的證據可不可以再補充？ 被迫移轉出來的證據方面有沒有？
吳國鼎答：傑弗瑞非常聰明，他所有的威脅都已造成。除了 一次以外，沒有人有聽到它的威脅。關於那一次， 我們之前已經提交證據。那一個人有聽到他做出的 威脅。．．．有人也有聽到同樣的威脅，但她很害 怕在此出席，因為他之前已經威脅過她。
結論是我至少擁有公司的五十％。而且事實是這些 股份是在我的授權下由林獻瑞移轉給傑弗瑞，但並 無任何補償，這就表示傑弗瑞是以威脅的方式得到 這些股份。他有威脅我跟他（按，指林獻瑞），然 後傑弗瑞周轉這些股份。我當時不在國內，所以必 須等到我回國後才可採取法律行動及追討股份。 基本上我想嘗試說明的是這些股份是在傑弗瑞的威 脅下歸還的，其無任何補償對價，非常清楚地，我 承認，這些股份是沒有任何補償對價。
法官問：傑弗瑞脅迫言語的內容是什麼？對於脅迫講了些甚 麼話？
吳國鼎答：第一，他告訴我，警方會在中正國際機場等我一 回台灣後就逮捕我。
第二，我從香港回來的那一天，他去了加拿大駐台 辦事處開會，並告訴我他已經提出投訴，讓我永遠 無法去加拿大。
他告訴我，他告知加拿大政府我在加拿大擁有一家 公司。他告訴我，我在加拿大的公司即將被宣告非 法，並會被迫關閉。．．．讓我被逮捕，他說他發
現一個網站，可以刊出資訊導致我在台灣的公司失 敗。
不過他說的很清楚，如果我在第二天早上把股份移 轉給他，這表示我必須打電話給獻瑞要求他這樣做 。如果我把股份移轉給他，他將停止所有行動。 法官問：那這個第一點及第二點，你自己有不法的行為嗎？ 你說可以要逮捕你，你有被逮捕的原因嗎？加拿大 公司有違法的行為嗎？
吳國鼎答：我瞭解這個問題。我的公司並無違法。傑弗瑞說 服我說他有權力，他認識台灣警界的人，可以幫他 做他想要做的事。他說他在加拿大大使館有關係， 他可以讓他們做事，即使這些事是不對的。
上開問答，業據本院當庭勘驗前述案件庭訊錄音紀錄屬實。 由上開對談綜合判斷可知，被告吳國鼎在陳述本案言詞前， 法官並未就本案自訴人之品行、操守等事項訊問被告吳國鼎 ；而係請被告吳國鼎陳述本案自訴人有何被告吳國鼎所稱脅 迫其（或被告林獻瑞）之行為。經被告吳國鼎本段前揭之說 明後，亦已充分回答該案法官訊問之內容。被告吳國鼎天外 飛來一筆，續稱「．．．ＪＥＦＦＥＲＹ本身他是有使用過 毒品，一直持續在使用毒品．．．」、「．．．所以ＪＥＦ ＦＥＲＹ他跟臺灣的一些黑社會是有來往的．．．」、「． ．．ＪＥＦＦＥＲＹ雖然是個外國人，他跟臺灣的一個黑社 會的勢力是有往來．．．」等攻擊自訴人行為、操守之本案 言詞，與法官之訊問、該事件爭執之內容（返還不當得利） ，並無實質之關連。殊難認被告吳國鼎係以因自衛、自辯， 而善意陳述本案言詞，遑論被告吳國鼎始終未曾證明自訴人 確實與黑道交往或有吸毒情事。被告吳國鼎顯係基於與自訴 人之宿怨，一時氣憤，致口出本案言詞以侮辱自訴人。至於 被告吳國鼎固辯稱是因為當時法官問話後，先經過通譯翻譯 ，其和律師商量，經過律師建議，才說一些話，又再透過通 譯翻譯才會相隔一段時間云云。然除被告吳國鼎所言，與法 官訊問主旨有所落差已如前述外，經本院勘驗，被告吳國鼎 前開言詞乃連續陳述，並無明顯與他人討論、考慮後才說出 之情形，亦可證被告吳國鼎所辯不足採信。
㈢據上，本案事證明確，被告吳國鼎所辯不足採信，應予論罪 科刑。
二、核被告吳國鼎所為，係犯刑法第三百零九條第一項之公然侮 辱罪。被告吳國鼎接續陳述自訴人與黑道交往、吸毒等貶損 自訴人社會地位、人格與聲譽之本案言詞，係單純一罪。爰 審酌被告吳國鼎犯罪動機目的，企管碩士之學歷、公司執行
長，董事長之經歷，本案言詞之內容，造成自訴人名譽損害 程度，被告吳國鼎為本案犯行時，已與自訴人迭有訴訟，難 免受到刺激一時衝動，及被告吳國鼎犯後不願坦然面對之犯 後態度等及其他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 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資儆懲。
三、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
㈠自訴意旨另略以：被告吳國鼎本案公然侮辱犯行，包括以「 ．．．但這傢伙（按，指自訴人傑弗瑞）是不法的，他是個 罪犯．．．」、「他打算要傷害我的朋友」等言詞貶損自訴 人社會地位、人格與聲譽云云。
㈡按，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 實。」，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定有明文。又「 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所謂證據，須適於為被告犯罪事 實之證明者，始得採為斷罪資料。」最高法院著有五十三年 臺上字第二七五○號判例可資參照。
㈢訊據被告吳國鼎堅詞否認有何本段犯行，辯稱：當時其主觀 上認為自訴人不法侵奪本案公司，當然是個罪犯。且從前後 文可以知道，當時其是說擔心自訴人傷害他的朋友，自訴人 的指控是斷章取義等語。
㈣經查，被告吳國鼎與自訴人因本案公司經營事宜迭有糾紛， 迭有民、刑事訴訟，此為自訴人、被告吳國鼎所自承，且經 本院調閱臺灣高等法院以九十八年度上更㈠字第一三六號全 卷及臺灣臺北地方法院九十七年度偵字第二四○四號不起訴 處分書、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九十七年度上聲議字第三一六 二號處分書、本院九十七年度聲判字第一○四號裁定屬實。 而依現有卷證資料，被告吳國鼎並非法律專業人士，且以其 立場言之，其主觀上認為自訴人是非法的、是罪犯，並無違 一般社會常情，難認其陳述：「．．．但這傢伙是不法的， 他是個罪犯．．．」時，主觀上有何公然侮辱犯意。又自訴 人所謂被告吳國鼎陳稱「他打算要傷害我的朋友」方面，除 單就字面上觀之，似本不該當公然侮辱外，且通觀被告吳國 鼎當時陳述前後文，乃是：我害怕，他打算傷害我的朋友， 我是很憂慮的。此有自訴人自行提出之譯文可稽（本院卷第 六一頁參照）。而既然是被告吳國鼎陳述其憂慮與擔心，何 來公然侮辱？自訴人認該等言語亦構成公然侮辱，自不足採 。
㈤綜上所述，自訴人所舉之證據與所指出之證明方法尚未足使 本院確信被告吳國鼎有本段公然侮辱犯罪。此外，於本院應 依職權調查證據之範圍內，又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證被告吳 國鼎有何自訴人所指本段犯行，然因自訴人認此與被告吳國
鼎前述有罪犯行具單純一罪關係，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貳、被告林獻瑞方面：
一、自訴意旨另略以：被告林獻瑞於被告吳國鼎陳述該當公然侮 辱之本案言詞後，接著陳稱：「除了他（按，指被告吳國鼎 ）剛剛講的，但吳國鼎也有跟我說過，ＪＥＦＦＥＲＹ畢竟 取了一個臺灣老婆，所以他可以依照法律留在臺灣。但吳國 鼎那時候所有事業重心都在臺灣，吳國鼎他很怕ＪＥＦＦＥ ＲＹ運用他的影響力，讓吳國鼎沒有辦法在臺灣立足。」， 因認被告林獻瑞涉有刑法第三百零九條之公然侮辱罪嫌云云 。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 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分 別定有明文。又「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所謂證據，須 適於為被告犯罪事實之證明者，始得採為斷罪資料。」、「 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 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被告之認定，更不必 有何有利之證據。」、「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六十一條已於民 國九十一年二月八日修正公布，其第一項規定：檢察官就被 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 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 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 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 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 高法院分別著有五十三年臺上字第二七五○號、三十年上字 第八一六號、九十二年臺上字第一二八號判例可資參照。於 自訴程序中，該等舉證之責任由自訴人盡之。
三、自訴人認被告林獻瑞涉有上開罪嫌，無非以：被告林獻瑞對 被告吳國鼎所言表示認同，使一般人認為自訴人是有如此社 會負面行為等資為論據。
四、訊據被告林獻瑞承認有陳述本段上開言詞，核與卷附臺灣高 等法院九十八年度上更㈠字第一三六號事件九十九年三月四 日審理筆錄記載意旨相符，且經本院調閱上開案卷無訛，足 以擔保被告林獻瑞前揭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然被告林獻 瑞堅詞否認有和自訴人所指犯行，辯稱：伊所言不構成公然 侮辱等語。經查：
㈠按刑法第三百零九條所規定「侮辱」，係指對人詈罵、嘲笑 或陳述其他表示足以貶損他人社會地位、評價、人格，使人 難堪等言詞之行為。而是否該當侮辱，應以通常一般社會通 念以決定。若依客觀社會通念，某些言詞並不構成貶損他人
社會地位、評價、人格等之情事。縱使被指述之對象主觀上 不喜聽聞該等言詞，仍不能遽謂陳述者該當侮辱。 ㈡查，被告林獻瑞雖確有陳稱：「除了他剛剛講的，但吳國鼎 也有跟我說過，ＪＥＦＦＥＲＹ畢竟取了一個臺灣老婆，所 以他可以依照法律留在臺灣。但吳國鼎那時候所有事業重心 都在臺灣，吳國鼎他很怕ＪＥＦＦＥＲＹ運用他的影響力， 讓吳國鼎沒有辦法在臺灣立足。」等語，但細繹其內容，不 外乎向該案承審法官表示被告吳國鼎曾對伊陳述其心中之憂 慮。依客觀社會通念，該等言詞並不構成貶損自訴人社會地 位、評價、人格。且自訴人也未能提出任何被告林獻瑞係出 於公然侮辱之意思，故意引用、利用、援引被告吳國鼎之本 案言詞，以達貶損自訴人社會地位、評價、人格的證據。自 訴人徒憑被告林獻瑞緊接在被告吳國鼎公然侮辱自訴人後發 言，遽認被告林獻瑞涉有公然侮辱犯行，並不足採。五、綜上所述，自訴人所舉之證據與所指出之證明方法尚未足使 本院確信被告林獻瑞犯罪。此外，於本院應依職權調查證據 之範圍內，又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證被告林獻瑞有何自訴人 所指犯行，揆諸前開說明，不能證明被告林獻瑞犯罪，應為 被告林獻瑞無罪判決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四十三條、第二百八十四條之一、第二百九十九條第一項前段、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刑法第三百零九條第一項、第四十一條第一項前段，刑法施行法第一條之一，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99 年 11 月 30 日
刑事第十庭 法 官 姚念慈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第94號，中華民國99年11月30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訴狀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
書記官 劉芸珊
中 華 民 國 99 年 11 月 3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刑法第三百零九條第一項
公然侮辱人者，處拘役或三百元以下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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