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業詐欺等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刑事),訴字,98年度,1295號
KSDM,98,訴,1295,20100420,1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8年度訴字第1294號
公　訴　人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鄧素貞
選任辯護人　戴國石律師
被　　　告　林炯榮
選任辯護人　施一帆律師
被　　　告　夏陳金蓮
選任辯護人　洪文佐律師
被　　　告　施雅芳
被　　　告　盧奕璇原名盧美吟.
　　　　　　林錫祺
　　　　　　林宜臻原名林美麗.
　　　　　　甲○○
上列被告因常業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96年度偵字第
24605 號、第30598 號、第30673 號、97年度偵字第574 號、第
575 號、第576 號）及追加起訴（98年度偵緝字第493 號），本
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施雅芳共同犯常業重利罪（如附表、附表所示），處有期徒刑壹年，減為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玖佰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重利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各處有期徒刑貳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壹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填製不實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各處有期徒刑叁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壹月又拾伍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拾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玖佰元折算壹日。鄧素貞共同犯常業重利罪（如附表所示），處有期徒刑拾月，減為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玖佰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重利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各處有期徒刑貳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壹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填製不實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各處有期徒刑叁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壹月又拾伍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捌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玖佰元折算壹日。
盧奕璇共同犯常業重利罪（如附表所示），累犯，處有期徒刑拾月，減為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



玖佰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重利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均累犯，各處有期徒刑叁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壹月又拾伍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填製不實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均累犯，各處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貳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拾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玖佰元折算壹日。
夏陳金蓮共同犯常業重利罪（如附表所示），處有期徒刑捌月，減為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玖佰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重利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各處有期徒刑貳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壹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填製不實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各處有期徒刑叁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壹月又拾伍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玖佰元折算壹日。
林炯榮共同犯常業重利罪（如附表所示），處有期徒刑捌月，減為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玖佰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重利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各處有期徒刑貳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壹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又共同犯商業會計法第七十一條第一款之填製不實罪（如附表㈠、㈡所示），共玖罪，各處有期徒刑叁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均減為有期徒刑壹月又拾伍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銀元叁佰元即新臺幣玖佰元折算壹日。
林錫祺、林宜臻、甲○○均無罪。
事 實
一、盧奕璇於民國93年間曾犯違反動產擔保交易法罪，經本院93 年度簡字第2699號判處有期徒刑6 月確定，於95年4 月25日 易科罰金執行完畢，於後開常業重利犯行終了及為其他犯行 時，均尚在該徒刑執行完畢後5 年內。
二、施雅芳與其母紀麗卿（另案判決確定）、乙○○（另案臺灣 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審理中）、關中天（另案判決確定）（起 訴書記載尚有李麗珠、吳采聿〔均另案無罪判決確定〕、林 錫祺〔後詳述〕等3 人）共同基於以犯重利罪為常業之犯意 聯絡，於94年12月13日由乙○○藉由其不知情之胞兄甲○○



擔任登記負責人之「尊爵旅行社有限公司」（下稱尊爵旅行 社）名義，與香港商香港上海匯豐銀行（下稱上海匯豐銀行 ）訂立特約商店合約書（特約商店代號0000000000），取得 刷卡端末機1 台（起訴書贅載其另與台新國際商業銀行股份 有限公司亦訂立特約商店合約書，期間自95年8 月31日起至 95年10月20日，即均在後開所列犯罪時間以後，並取得該行 刷卡端末機之事實），旋由紀麗卿持往位在高雄市○○○路 232 、234 號租屋處，或由關中天持往坐落高雄市○○區○ ○路2 段461 號6 樓之6 之據點，均以透過旅行社熟客介紹 之方式，於94年12月20日至95年6 月28日間，吸引如附表 所列急迫需用錢之刷卡人各按所示時間前來上址，在雙方均 明知實際上並未消費購物之情形下，由各該持卡人提供各編 號所示發卡銀行信用卡，並由紀麗卿、施雅芳或關中天以渠 等向「尊爵旅行社」消費購買機票、繳交團費等虛偽交易為 名而刷卡後，交各該持卡人在該次信用卡簽帳單上簽名確認 ，再依各該次刷卡金額，以每萬元預扣新臺幣（下同）700 至1,000 元不等（按刷卡簽帳日至銀行核撥款項期間約5 日 計，利率約在年息438 ％至730 ％）之利息後，當場交付現 金予各該刷卡人而貸與金錢，另向銀行收取扣除1.9 ％手續 費之款項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利息，藉此「假消費、真 刷卡」之方式牟取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而恃以維生。三、施雅芳與其母紀麗卿（另案判決確定）承前開以犯重利罪為 常業之犯意，與「航威旅行社有限公司」（登記負責人為不 知情之林宜臻，下稱航威旅行社）實際負責人林炯榮、盧美 吟、鄧素貞3 人，及擔任航威旅行社會計之夏陳金蓮、施威 志（起訴書漏載；即紀麗卿之子、施雅芳之弟；已經另案判 決確定）等人，共同基於以犯重利罪為常業、重利及違反商 業會計法之犯意聯絡，自93年8 月5 日起至95年5 月23日間 （起訴書誤載為自94年1 月1 日起至95年12月止），利用航 威旅行社與聯合信用卡處理中心（下稱聯合信用卡中心）、 華南商業銀行（下稱華南銀行）、上海匯豐銀行、合作金庫 銀行（下稱合庫銀行）訂有特約商店合約而取得各行提供之 刷卡端末機，並分置於施雅芳、施威志協助紀麗卿所經營位 在高雄市○○○路232 、234 號之店面、航威旅行社位在高 雄市○○○路133 號1 樓營業所及位在高雄市○○路之某據 點，以登報或透過熟客介紹之方式吸引如附表所列急迫需 用錢之刷卡人於所示時間前來，在雙方均明知無實際消費購 物之情形下，為各該持卡人以所持各編號所示發卡銀行信用 卡刷卡進行虛偽交易，並由持卡人自行在簽帳單上簽名確認 以製作不實會計憑證，再按附表所示各該次刷卡金額，以



每萬元預扣700 至1,000 元不等（按刷卡簽帳日至銀行核撥 款項期間約5 日計，利率約在年息438 ％至730 ％）之利息 後，當場交付現金予各該刷卡人而貸與金錢，而以上開填製 不實事項之信用卡刷卡簽帳單，傳送至上開銀行辦理請款而 取得扣除1.9 ％手續費之款項，藉此「假消費、真刷卡」之 方式牟取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而恃以維生；嗣施雅芳、 紀麗卿、施威志、林炯榮、鄧素貞、盧奕璇、夏陳金蓮並於 95年7 月17日至96年3 月25日間，先後9 次以上開相同手法 及條件，分別將附表㈠、㈡各編號所示刷卡金額預扣利息 後之款項貸與盧慶發、梁坤源，並均以上開填製不實事項信 用卡簽帳單傳送銀行等方式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利息。 旋因法務部調查局高雄市調查處於96年8 月21日至尊爵旅行 社位在高雄市○○○路142 號2 樓之1 之營業處所執行搜索 並扣得如附表所示之物而循線查獲。
四、案經法務部調查局高雄市調查處報告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 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部分：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 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 至之4 之規定，然經當事人於審判程 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 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5 第1 項定有明文。本判決後開引用具有傳聞證據性質之證據 資料，已經檢察官、被告及辯護人於審理期日同意為證據使 用，是其縱無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 至第159 條之4 或其 他傳聞法則例外之情形，亦經本院審酌該證據作成之情況， 既無違法取得情事，復無證明力明顯過低等情形，以得供做 法院判斷事實之依據為適當，認為均有證據能力，得為證據 。
貳、有罪部分（施雅芳、鄧素貞、盧奕璇、林炯榮、夏陳金蓮部 分）：
一、訊據被告鄧素貞、林炯榮、夏陳金蓮於本院審理時，對於前 揭公訴意旨指述之犯罪事實均自白不諱，並經證人簡愛機於 警詢中，證人盧慶發、梁坤源、林紹村、張保盛、林峰茂於 偵查中，證人張致中於本院審理時到庭證述綦詳，復有證明 證人簡愛機、林峰茂以購買機票、繳納團費為名刷卡卻無實 際出國紀錄之入出境資訊連結作業查詢基本資料（96年度偵 字第26578 號案卷〔下稱偵卷㈡〕第26頁、第27頁、96年度 偵字第26579 號案卷〔下稱偵卷㈢〕第25頁、第26頁）、財 團法人聯合徵信中心信用卡戶基本資訊（偵卷㈢第27頁至第 30頁）、鄧素貞簽署予上海匯豐銀行之切結書（96年度偵字



第30598 號案號〔下稱偵卷㈣〕第3 頁）、合作金庫商業銀 行南高雄分行96年11月16日合金南高字第09690005152 號函 附鄧素貞帳號0000-000-000000 號帳戶全部資料查詢單（偵 卷㈣第22頁至第24頁）、航威旅行社與上海匯豐銀行、華南 銀行、聯合信用卡中心、合庫銀行簽訂之特約商店約定書（ 96年度偵字第30673 號案卷〔下稱偵卷㈤〕第12頁至第16頁 ）、財團法人金融聯合徵信中心（下稱聯合徵信中心）96年 8 月21日（96）聯卡商管字第0960400206號函附航威旅行社 信用卡請款明細表資料（法務部調查局高雄市調查處證據資 料卷第三卷〔下稱證卷〕證物）、萬泰商業銀行中正分 行96年11月9 日中正密字第09601600064 號函附航威旅行社 往來交易明細資料（證卷證物）、華南銀行總行96年9 月26日個行行字第09608505號函附航威旅行社信用卡收單作 業合約書及請款紀錄（證卷證物）、合庫銀行96年8 月 21日合金總電字第0960026606號函附航威旅行社作業合約書 及請款紀錄（證卷證物）、合庫銀行前金分行96年11月 12日合金前金字第0960004758號函附航威旅行社指定收單銀 行開戶資料及交易明細（證卷證物）在卷可稽。被告鄧 素貞等三人上開自白核與事實相符，堪可採信。二、訊據被告施雅芳、盧奕璇雖矢口否認有參與前揭常業重利、 重利及違反商業會計法等犯行，被告施雅芳辯稱：伊雖住在 六合路現場樓上，然大部分時間均北上工作，並將女兒託由 住在該址之母親紀麗卿照顧，未曾參與犯行云云；被告盧奕 璇則辯稱：伊雖曾經營航威旅行社，然在案發前已經離開云 云。惟查：
㈠被告施雅芳之母紀麗卿在上址高雄市○○○路租屋處接受持 卡人以「假消費、真刷卡」方式貸予現金並取得與原本顯不 相當利息之事實，業據證人紀麗卿於99年2 月2 日本院審理 時到庭證述在卷，並經證人乙○○於警詢及偵查中經檢察事 務官詢問時證稱：（尊爵）旅行社刷卡機平常均置公司營業 處所，供伊本人及靠行同業共同使用（96年度偵字第24605 號案卷〔下稱偵卷㈠〕第132 頁）；關中天、紀麗卿自己來 公司拿刷卡機使用的，用完就自己放回來（98年度偵緝字第 493 號案卷〔下稱偵卷㈧〕第36頁）等語，另紀麗卿與被告 施雅芳之弟施威志各因前開行為犯常業重利罪，並已經臺灣 高等法院高雄分院97年度上訴字第2014號判決確定，有判決 書1 份附卷可參。而被告施雅芳於前揭時地確曾與紀麗卿共 同參與實行上開犯行，亦據證人即附表㈧所示被害人洪玉 玲、證人即附表㈣所示被害人張致中於警詢中證述綦詳， 並均就警方同時提供辨識對照之多幀照片中，明確指認出紀



麗卿、被告施雅芳均為受理刷卡借錢之女子，及渠2 人為母 女之身分特徵，證人張致中猶具體表明：「當時我有聽到編 號10（即施雅芳）之女子稱呼編號01（即紀麗卿）之女子為 媽媽，所以我確定他們兩人是母女關係」（97年度偵字第57 6 號案卷〔下稱偵卷㈦〕第42頁筆錄、第43頁正、反面比對 照片）等語；嗣證人洪玉玲、張致中分別於99年3 月23日、 98年11月24日本院審理期日到庭證述時，雖因時間經過而印 象模糊，證人張致中並表示被告施雅芳與伊當時所見肥胖之 程度有異外，仍均確證當時指認之照片沒有錯；另證人吳福 裕於99年3 月23日本院審理時，雖不能指認被告施雅芳是否 即95年間為其刷卡之人，然其就該女子身裁肥胖之特徵描述 ，則與證人洪玉玲、張致中所述相合，此外，依前開期間向 被告施雅芳之母紀麗卿分租上址店面經營茶行之證人呂基財 於99年3 月23日本院審理時到庭證述時，除表明自己平常在 店內之時間很少外，亦證稱當時紀麗卿並未另外僱用其他店 員看店等情，益徵前開證人等證述與紀麗卿共同為上揭犯行 之人，確為被告施雅芳無訛。
㈡另就被告盧奕璇前揭時地確曾參與被告鄧素貞、林炯榮及夏 陳金蓮以航威旅行社申請之刷卡機為附表、附表所示持 卡人進行假消費、真刷卡並貸予現金謀利之犯行，其方式係 以被告鄧素貞、夏陳金蓮負責航威旅行社店內部分，而由被 告盧奕璇退居幕後並自己持有一部刷卡機另行操作等情，業 據證人即共同被告鄧素貞於本院審理時證稱：盧奕璇告訴伊 說他先生欠地下錢莊很多錢，每天都有人到航威旅行社來吵 鬧，沒有辦法繼續經營下去，那時候被告夏陳金蓮還在那邊 擔任會計，盧奕璇告訴伊說不能再待在航威了，所以叫伊有 空來協助管理；航威旅行社有個萬泰銀行帳戶由被告盧奕璇 親自管理使用，其他帳戶由夏陳金蓮處理（本院98年度訴字 第1294號案卷卷〔下稱本院卷㈡〕第176 頁）；那時候盧 奕璇還有在航威負責幕後工作，檯面上就由伊和夏陳金蓮處 理（本院卷㈡第177 頁）；她（盧奕璇）自己也有一部刷卡 機，也是以航威旅行社名義在做刷卡換現金（本院卷㈡第17 9 頁）；航威旅行社實際用的刷卡機有4 部，一部被告盧奕 璇使用、一部借紀麗卿、一部在店裏、一部申請沒多久就退 掉了（本院卷㈡第180 頁）等語，被告盧奕璇雖矢口否認有 此部分犯行，然姑不論被告鄧素貞與被告盧奕璇並無讎隙， 就其自身涉案犯行並於本院行準備程序時即率共同被告之先 而自白全部犯行，與被告盧奕璇就本件事實分擔、罪責歸屬 亦無零和衝突之利害關係，前開證述猶已經具結願以承擔偽 證重罪為真實性之擔保，所言堪信為真，至於共同被告夏陳



金蓮、林炯榮於本院審理時雖亦以證人身分證稱在航威旅行 社並未看見被告盧奕璇云云，然姑不論被告盧奕璇為逃避債 務，係以自行持用獨立刷卡機及帳戶而隱身幕後另行操作之 方式為之，已如前述，原無庸在航威旅行社之營業場所出沒 ，茲被告夏陳金蓮既自承僅在航威旅行社兼職領薪，每天打 工上班時間僅2 、3 小時，並依鄧素貞指示工作（本院卷㈡ 第188 頁）等語，對於該旅行社實際經營情形知悉有限；另 證人林炯榮除表示其在航威旅行社之性質並非經營者，只是 去上班（本院卷㈡第193 頁），對其認知被告盧奕璇已經離 開，及認為航威旅行社係由被告鄧素貞負責開銷、發薪之依 據，亦表示係：鄧素貞告訴伊被告盧奕璇已經欠債很多，目 前在跑路（本院卷㈡第192 頁）；伊聽夏陳金蓮說是由被告 鄧素貞負責（本院卷㈡第194 頁）等情，對其實際經營關係 之細節及內幕，顯然欠缺認識，是2 人所述尚不足以為有利 於被告盧奕璇事實之認定。
㈢此外，尚有證人王仁慈、證人即被害人盧慶發、梁坤源、林 紹村、余明澤、張保盛、李泰福、林峰茂、郭錦雀、張致中 、邱琳軒於警詢及偵查中經檢察官訊問時、證人即被害人簡 愛機、洪玉玲、吳福裕於警詢中證述綦詳，復有財政部高雄 市國稅局96年3 月23日財高國稅監字第0960000974號函附尊 爵旅行社95年刷卡及營業稅銷項申報書（偵卷㈠第136 頁、 第137 頁）、顯示證人林紹村、張保盛、簡愛機、余明澤、 李泰福、林峰茂、郭錦雀以購買機票、繳納團費為名刷卡卻 無實際出國紀錄之入出境資訊連結作業查詢基本資料（偵卷 ㈡第26頁、第27頁、偵卷㈢第25頁、第26頁）、財團法人聯 合徵信中心信用卡戶基本資訊（偵卷㈢第27頁至第30頁）、 鄧素貞簽署予上海匯豐銀行之切結書（偵卷㈣第3 頁）、合 作金庫商業銀行南高雄分行96年11月16日合金南高字第0969 0005152 號函附鄧素貞帳號0000-000-000000 號帳戶全部資 料查詢單（偵卷㈣第22頁至第24頁）、航威旅行社與上海匯 豐銀行、華南銀行、聯合信用卡中心、合庫銀行簽訂之特約 商店約定書（偵卷㈤第12頁至第16頁）、財團法人金融聯合 徵信中心（下稱聯合徵信中心）96年8 月21日（96）聯卡商 管字第0960400206號函附航威旅行社信用卡請款明細表資料 （證卷證物）、萬泰商業銀行中正分行96年11月9 日中 正密字第09601600064 號函附航威旅行社往來交易明細資料 （證卷證物）、華南銀行總行96年9 月26日個行行字第 09608505號函附航威旅行社信用卡收單作業合約書及請款紀 錄（證卷證物）、合庫銀行96年8 月21日合金總電字第 0960026606號函附航威旅行社作業合約書及請款紀錄（證卷



證物）、合庫銀行前金分行96年11月12日合金前金字第 0960004758號函附航威旅行社指定收單銀行開戶資料及交易 明細（證卷證物）、尊爵旅行社95年4 月1 日至95年5 月10日刷卡紀錄（偵卷㈢第45頁至第59頁）、上海匯豐銀行 96年7 月3 日（96）港匯銀卡字第3173號函附請款、匯款銀 行資料（偵㈡卷第83頁至第86頁）、香港臺灣環匯亞太信用 卡公司臺灣分公司98年6 月22日（98）環匯信總字第0043號 函附尊爵旅行社信用卡消費刷卡資料及每日付款紀錄（本院 98年度審訴字第286 號案卷〔下稱院卷㈠〕第225 頁至第26 7 頁）、高雄市政府96年4 月17日高市府建二工字第096005 11980 號函附尊爵旅行社歷次變更登記表（證卷㈠證物） 、上海匯豐銀行等31家行庫刷卡紀錄（證卷㈠證物）、高 雄市旅行商業同業公會96年10月28日高市旅行（96）尚字第 264 號函附尊爵、航威等旅行社自92年起購買「旅行業代轉 付」收據紀錄（證卷㈠證物）、日盛國際商業銀行前金分 行96年8 月22日日銀字第0962000071980 號函附尊爵旅行社 原始負責人資料（證卷㈠證物）、尊爵旅行社94年12月13 日特約商店合約（證卷㈠證物）、台新銀行96年11月6 日 台新作文字第9615985 號函附尊爵旅行社開戶資料、資金往 來明細、傳票影本（證卷㈠證物）、盧慶發、梁坤源等17 人入出境資料（證卷㈡附件）、搜索扣押物品目錄表（偵 卷㈨第32頁以下）在卷可稽。被告施雅芳、盧奕璇所辯無非 卸責避就之詞，委無可信。
三、綜上所述，被告施雅芳、鄧素貞、盧奕璇、夏陳金蓮、林炯 榮前揭犯行均堪予認定。本件被告犯罪事證已臻明確，應依 法論科。
四、查刑法於94年2 月2 日修正公布部分條文，並於95年7 月1 日施行（以下簡稱現行刑法，95年7 月1 日施行前之刑法簡 稱修正前刑法）。本件被告犯行有部分係在修正刑法施行前 所為，依現行刑法第2 條第1 項規定：「行為後法律有變更 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 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經查：
㈠修正前刑法第28條原規定：「二人以上共同『實施』犯罪之 行為者，皆為共同正犯」，被告行為後，該條文將「共同實 施犯罪」之文字，修改為「共同實行犯罪」。是現行刑法共 同正犯之範圍顯然縮小，而排除「陰謀共同正犯」、「預備 共同正犯」之適用，上開修正顯非單純文字修正，亦非實務 見解之明文化，應有現行刑法第2 條第1 項「從舊從輕」原 則之適用。而被告屬實行犯罪之共同正犯，其行為後之法律 ，尚非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 條第1 項規定，應適用修正



前刑法第28條規定論以共同正犯。
㈡刑法分則編各罪所定罰金之貨幣單位原為銀元，且依修正前 刑法第33條第5 款規定，罰金刑為1 銀元以上，而有關罰金 倍數之調整及銀元與新臺幣之折算標準，則定有「罰金罰鍰 提高標準條例」及「現行法規所定貨幣單位折算新臺幣條例 」，除罰金以1 銀元折算3 元新臺幣外，並將72年6 月26日 以前修正之刑法部分條文罰金數額提高10倍，其後修正者則 不再提高倍數；嗣修正後刑法第33條第5 款則將罰金刑提高 為新臺幣1 千元以上，並以百元計算之，且因刑法第33條第 5 款所定罰金貨幣單位既已改為新臺幣，刑法分則編各罪所 定罰金之貨幣單位亦應配合修正為新臺幣，且考量刑法修正 施行後，不再適用「現行法規所定貨幣單位折算新臺幣條例 」，為使刑法分則編各罪所定罰金之最高數額與刑法修正前 趨於一致，爰增訂刑法施行法第1 條之1 規定，將刑法分則 編各罪所定罰金之貨幣單位均改為新臺幣，並將72年6 月26 日以前修正之刑法部分條文罰金數額提高為30倍，其後修正 者則提高為3 倍。是以刑法分則編各罪所定罰金刑之最高數 額，於上開規定修正後仍屬一致，並無不同；但其罰金刑之 最低數額，則比修正前提高，從而自以修正前之規定較為有 利。
㈢刑法第345 條之常業重利罪，已於94年2 月2 日修正公布刪 除，並95年7 月1 日施行，刑法修正後，因常業犯已經刪除 ，應將所犯重利罪分論併罰，合併計算其法定最高本刑為有 期徒刑20年。被告行為後，法律既有變更，依刑法第2 條第 1 項規定，比較新舊法，自以舊法較有利於被告，自應適用 修正前刑法第345 條規定予以論處。
㈣修正後刑法第55條規定，業已廢除牽連犯之規定。故犯一罪 而其方法或結果之行為犯他罪名者，依修正前刑法第55條後 段規定，認屬牽連犯，應從一重處斷；但依修正後刑法第55 條規定，則已無牽連犯可資適用，即應將各該犯行以數罪併 合處罰。是以適用修正前關於牽連犯之規定，自係較為有利 。
㈤修正前刑法第56條連續犯之規定，於上開修正時亦經刪除， 則被告之犯行，因行為後新法業已刪除連續犯之規定，此刪 除雖非犯罪構成要件之變更，但顯已影響行為人刑罰之法律 效果，自屬法律有變更，比較新、舊法結果，以被告行為時 之法律即舊法較有利於被告。
㈥修正後刑法第31條第1 項規定：「因身份或其他特定關係成 立之罪，其共同實行、教唆或幫助者，雖無特定關係，仍以 正犯或共犯論。但得減輕其刑。」，較之修正前係規定：「



因身份或其他特定關係成立之罪，其共同實行或教唆、幫助 者，雖無特定關係，仍以共犯論」，修正後新法增設「得減 輕其刑」規定，顯較有利於被告。
㈦修正後刑法第51條第5 款之規定，有期徒刑定應執行刑之上 限，由不得逾20年提高為不得逾30年，此屬相當科刑規範之 變更。比較新舊法之規定，應以修正前之刑法第51條第5 款 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
㈧被告犯行涉犯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部分，依該條規定於 95年5 月24日修正公布，修正後法條規定：「商業負責人、 主辦及經辦會計人員或依法受託代他人處理會計事務之人員 有下列情事之一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 新臺幣60萬元以下罰金：以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填製會 計憑證或記入帳冊。」與修正前規定：「商業負責人、主辦 及經辦會計人員或依法受託代他人處理會計事務之人員有左 列情事之一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 幣15萬元以下罰金：以明知為不實之事項，而填製會計憑 證或記入帳冊者。」比較結果，因修正後罰金刑已提高，以 修正前之法律對於被告等有利。
㈨本案經綜合比較前述各項法律變更之結果後，修正後之法律 規定並未對被告更為有利，就被告犯罪在95年7 月1 日刑法 修正條文生施行前部分，依刑法第2 條第1 項前段，應適用 修正前刑法之規定。
五、論罪部分：
㈠按刑法上所謂常業犯，指反覆以同種類行為為目的之社會活 動之職業性犯罪而言，至於犯罪所得之多寡，是否恃此犯罪 為唯一之謀生職業，則非所問，縱令兼有其他職業，仍無礙 於該常業犯罪之成立，最高法院著有85年臺上字第510 號判 例。核：
⒈被告施雅芳就附表、附表之刷卡借款人，以刷卡借予現 金，牟取重利並恃以為生，係犯修正前刑法第345 條常業重 利罪，就附表部分犯行，並成立修正前商業會計法第71條 第1 款（95年5 月23日前所犯）及（修正後）商業會計法第 71條第1 款（95年5 月24日至95年6 月30日間所犯）填製不 實會計憑證罪，就附表所示刷卡人，9 次藉刷卡並製作不 實會計憑證而借予現金以牟取重利，均係犯刑法第344 條重 利罪及（修正後）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填製不實會計憑 證罪。
⒉被告鄧素貞、盧奕璇、夏陳金蓮、林炯榮就附表所示部分 之犯行，均係犯修正前刑法第345 條之常業重利罪、修正前 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95年5 月23日前所犯部分）及（



修正後）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95年5 月24日至95年6 月30日間所犯部分）填製不實會計憑證罪，就附表所示刷 卡人，9 次藉刷卡並製作不實會計憑證而借予現金以牟取重 利，均係犯刑法第344 條重利罪及（修正後）商業會計法第 71條第1 款填載不實會計憑證罪。
⒊公訴意旨疏未注意被告施雅芳、鄧素貞、盧奕璇、夏陳金蓮 、林炯榮等人為附表所示部分之行為時，已在95年7 月1 日刑法修正施行後，原刑法第345 條常業重利罪已經修正刪 除，仍請求與上開附表所示部分一併論以常業重利罪，尚 有未洽，應由本院就其同一基本社會事實變更起訴法條。 ⒋被告夏陳金蓮為航威旅行社會計，就附表、附表部分所 示犯行有修正前、後之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所規定經辦 會計人員身分，被告施雅芳、鄧素貞、盧奕璇、林炯榮就同 一部分犯行雖無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所定之身分，然渠 與經辦會計人員之夏陳金蓮共犯修正前、後商業會計法第71 條第1 款填製不實會計憑證罪，就附表、附表部分所示 之犯行，依序應各依修正前、後刑法第31條第1 項規定，仍 以共犯論。
㈡被告施雅芳與已經另案判決確定之紀麗卿、關中天，及另案 已經判決而尚未確定之乙○○就附表所示犯行；被告施雅 芳、鄧素貞、盧奕璇、夏陳金蓮、林炯榮與已經另案判決確 定之紀麗卿、施威志就附表所示犯行，各有犯意聯絡及行 為分擔，應各依修正前刑法第28條規定，均論以共同正犯。 又共同正犯之所以應對其他共同正犯所實施之行為負其全部 責任者，以就其行為有犯意之聯絡為限，若他犯所實施之行 為超出共同犯意之外、或為其所難預見者，自應僅就其所知 之程度令負責任，未可因其有共同正犯之關係而就全部犯罪 結果一概負責，最高法院95年度臺上字第719 號可資參照。 被告施雅芳所犯常業重利罪，故包括附表（尊爵公司部分 ）、附表（航威公司部分）兩部分犯行，茲依現有事證既 不能證明被告鄧素貞、盧奕璇、夏陳金蓮、林炯榮與被告施 雅芳共犯附表所示犯行外，就其所犯附表所示部分亦有 犯意聯絡，應僅就附表所示部分負責。被告施雅芳、鄧素 貞、盧奕璇、夏陳金蓮、林炯榮與紀麗卿、施威志就所犯附 表所示9 件重利罪及9 件填載不實會計憑證罪，各有犯意 聯絡及行為分擔，其行為並均在前開刑法修正以後，應依刑 法第28條規定論以共同正犯。
㈢按刑法修正刪除前之連續犯，其行為實施中，如法律有變更 ，一部觸犯舊法，一部涉及新法時，應依最後行為時之新法 處斷，並無行為後法律變更而須比較新舊法適用之問題（最



高法院96年度臺上字第3821號判決參照）。被告施雅芳、鄧 素貞、盧奕璇、夏陳金蓮、林炯榮就附表部分所犯填載不 實會計憑證犯行，其犯罪時間在該法修法前（95年5 月23日 以前）部分，因與修正後多次犯行（即95年5 月24日至95年 6 月30日）間，有修正前刑法第56條連續犯之裁判上一罪關 係，應適用修正後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規定，並依修正 前刑法第56條連續犯規定論以一罪並加重其刑。公訴意旨請 求依修正前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規定處斷，尚有未洽。 ㈣被告施雅芳、鄧素貞、盧奕璇、夏陳金蓮、林炯榮所犯常業 重利罪與渠等就附表部分所犯連續填製不實會計憑證罪間 ，有方法目的之牽連犯關係，應依修正前刑法第55條後段從 一重之常業重利罪處斷。
㈤又刑罰法規所規定各該特定犯罪，除有原已集合多數犯行為 構成要件行為態樣或其他特別規定者外，行為人主觀上僅須 具備對於法條規定各該構成要件之「認識」及「意欲」（即 構成要件之「知」與「欲」），其主觀不法構成要件即已該 當，至其動機或在個案中誘發多次行為之共同主觀意向聯繫 （如概括、整體犯意等）為何，要非所問，今被告施雅芳、 鄧素貞、盧奕璇、夏陳金蓮、林炯榮所犯常業重利罪、9 件 重利罪、9 件填製不實會計憑證罪等19罪間，既各具備完整 並可獨立區隔之主、客觀不法構成要件，應各自成立並論以 數罪而分論併罰之。
㈥按被告受有期徒刑之執行完畢，於5 年內故意再犯有期徒刑 以上之罪，無論依修正前刑法第47條或修正後第47條第1 項 之規定均構成累犯，即無有利或不利之情形，於刑法修正施 行後法院為裁判時，無庸為新、舊法之比較（最高法院97年 4 月22日97年度第2 次刑事庭會議決議參照）。被告盧奕璇 於93年間曾犯違反動產擔保交易法罪，經本院93年度簡字第 2699號判處有期徒刑6 月確定，於95年4 月25日易科罰金執 行完畢，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及臺灣高雄地方法 院檢察署刑案資料查註紀錄表各1 份在卷可按，於前揭常業 重利犯行終了時（最高法院33年上字第1577號判例意旨參照 ），及各次重利、填載不實會計憑證犯行時，均尚在前案有 期徒刑執行完畢後5 年內，應依刑法第47條第1 項累犯之規 定，加重其刑。
㈦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
⒈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無證據不得認定其犯罪事實，刑 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 項定有明文，又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 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 論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



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 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 疑存在而無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 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最高法院著有76年臺上字第4986號判 例可資參照。
⒉公訴意旨雖以被告施雅芳就附表所示部分犯行另犯修正前 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之罪。惟按95年5 月24日修正公布 前、後之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之填製不實會計憑證罪， 犯罪主體必須為商業負責人、主辦及經辦會計人員或依法受 託代他人處理會計事物之人員，自屬因身分或特定關係始能 成立之犯罪。按修正前商業會計法第4 條規定「本法所稱商 業負責人依公司法第8 條、商業登記法第9 條及其他法律有 關之規定。」（95年5 月24日修正為「本法所定商業負責人 之範圍，依公司法、商業登記法及其他法律有關之規定。」 ），而公司法第8 條規定之公司負責人並不包含所謂「實際 負責人」在內（最高法院97年度臺上字第2044號判決參照） 。茲依起訴書所載，本件與被告施雅芳就附表所示犯行成 立共同正犯之人，除乙○○經起訴書指為尊爵旅行社之「實 際負責人」，依前開說明與商業會計法第71條第1 款犯罪主 體尚有未合外，既不能證明其參與該部分犯罪之人具有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