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9年度易字第888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甲○○
乙○○
上列被告等因竊盜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99年度偵字第3175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甲○○犯踰越牆垣竊盜罪，累犯，處有期徒刑捌月。乙○○無罪。
事 實
一、甲○○前因竊盜案件經本院以93年度中簡字第121號判處有 期徒刑6月，如易科罰金以300元折算1日確定，於民國97年1 月23日易科罰金執行完畢。詎其仍不知警惕，意圖為自己不 法所有，於98年7月22日上午5時12分12秒許，駕駛國瑞牌、 銀色、車牌號碼8522-PW號自用小客車（登記名義人係甲○ ○之大嫂陳沛慈），至設於臺中市西屯區○○區○○路3號之 「賀華實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賀華公司)」後，將車輛逆向 停於該公司大門外，將雙手載上白色手套（未扣案），旋即 自該公司大門旁之牆邊徒手攀爬入內，先後進入七次，除第 七次未取得物品外，其餘六次，均在進入後，翻找該公司所 有、堆置在圍牆旁之鋁合金廢料包，並將該鋁合金廢料包內 所裝之物品檢選後拋至圍牆外，嗣再循同一路徑翻越至圍牆 外，將先前所檢選之鋁合金廢料陸續搬運至上開自用小客車 之後車廂放置，而以此方式，合計竊取該公司所有之鋁合金 廢料計80公斤（各次攀牆竊盜經過，詳如附表所示），得手 後，甲○○即於同時30分2秒許，駕駛上開車輛逃逸離去。二、案經臺中市警察局第六分局報請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 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一、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陳述，除顯有不可信 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第2項定有 明文。偵查中對被告以外之人（包括證人、鑑定人、告訴人 、被害人及共同被告等）所為之偵查筆錄，或被告以外之人 向檢察官所提之書面陳述，性質上均屬傳聞證據。惟現階段 刑事訴訟法規定檢察官代表國家偵查犯罪、實施公訴，依法 其有訊問被告、證人及鑑定人之權，證人、鑑定人且須具結 ，而實務運作時，檢察官偵查中向被告以外之人所取得之陳 述，原則上均能遵守法律規定，不致違法取供，其可信度極 高，故被告以外之人前於偵查中已具結而為證述，除反對該
項供述得具有證據能力之一方，已釋明顯有不可信之情況外 ，不宜以該證人未能於審判中接受他造之反對詰問為由，即 遽指該證人於偵查中之陳述不具證據能力。再按92年9月1日 施行之刑事訴訟法，已酌採英美法系之傳聞法則，於第159 條第1項明定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 除法律有規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用以保障被告之反對詰 問權。而本法所規定傳聞法則之例外，其中就被告以外之人 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因檢察官代表國家偵查犯罪 時，原則上當能遵守法定程式，且被告以外之人如有具結能 力，仍應依法具結，以擔保其係據實陳述，故於第159條之1 第2項明定「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又被 告以外之人於檢察事務官、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調查中所 為之陳述，基於實體發現真實之訴訟目的，依第159條之2規 定，如與審判中之陳述不符時，經比較結果，其先前之陳述 ，相對「具有較可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否 所「必要」者，或於審判中有第159條之3所列死亡等原因而 無法或拒絕陳述之各款情形之一，經證明其調查中所為陳述 絕對「具有可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之存否所 「必要」者，亦例外地賦與證據能力。是所謂「顯有不可信 性」、「相對特別可信性」與「絕對特別可信性」，係指陳 述是否出於供述者之真意、有無違法取供情事之信用性而言 ，故應就偵查或調查筆錄製作之原因、過程及其功能等加以 觀察其信用性，據以判斷該傳聞證據是否有顯不可信或有特 別可信之情況而例外具有證據能力，並非對其陳述內容之證 明力如何加以論斷，二者之層次有別，不容混淆（最高法院 94年度臺上字第629號判決要旨可資參照）。二、本件公訴人、被告二人對於本院就後述實體部分所引之證人 之證詞（被告二人互為證人）、書證等，於本院審理中均不 爭執證據能力，猶未對之釋明有何顯不可信之情況，且本院 審酌其等之內容亦適宜為本案證據，亦無證據力明顯過低之 瑕疵，或係不法取供、或不法取得之情事，依前開說明，就 後述實體部分所引之證人證詞、書證等自具有證據能力。貳、實體部分
一、有罪部分：
㈠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甲○○於本院審理中坦承不諱，核 與證人即賀華公司員工游耿賢於警詢中證述該公司所有之鋁 合金廢料如何遭竊等經過情節，且本院經依職權調閱該公司 於案發當日所攝得之錄影監視畫面，並於本院審理期日以當 庭播放之方式，勘驗其內容如附表所示，經核其結果與被告 甲○○是開自白內容相符，足信被告甲○○上開自白確與事
實一致，自可採信，且足資採為被告甲○○論罪科刑之依據 。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甲○○之犯行洵堪認定。 ㈡核被告甲○○所為係犯刑法第321條第2項、第1項踰越牆垣 竊盜罪。被告甲○○先後七次攀牆進入賀華公司竊盜之行為 ，係基於單一之竊盜犯意，且其各次行為係於密切接近之時 地實施，侵害同一之法益，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 般社會健全觀念，在時間差距上，難以強行分開，在刑法評 價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 評價，較為合理，亦即應屬接續犯，而包括論以一罪。又本 件竊盜犯行，係由被告甲○○一人單獨所為，被告乙○○並 未參與，且案發時被告甲○○所駕駛之車輛，係被告甲○○ 之大嫂陳沛慈所有，其車型為國瑞牌、銀色，業已經被告甲 ○○、乙○○分別於本院審理中所述甚詳外，復有如附表所 示之監視器錄影畫面（即勘驗結果）、監視錄影畫面翻拍照 片、車號查詢汽車車籍、全戶戶籍資料查詢結果等在卷可稽 ，應可認定，是被告甲○○於案發當日所駕駛之車輛顯亦非 如公訴人所認之「係被告乙○○向名為『黃冠宇』之友人所 借用之福特牌之自用小客車」，乃公訴人被告甲○○係與被 告乙○○共犯本案竊盜犯行等語，即有誤會，尚不可採（另 參見後述無罪部分）。被告甲○○前因竊盜案件經本院以93 年度中簡字第121號判處有期徒刑6月，如易科罰金以300元 折算1日確定，於97年1月23日易科罰金執行完畢之事實，有 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等在卷可查，其受有期徒刑執 行完畢後，於5年以內再故意犯本件有期徒刑以上之罪，依 刑法第47條第1項之規定，構成累犯，應加重其刑。爰審酌 被告甲○○正值青壯，不思循正軌謀求生活之資，竟藉以竊 盜獲利之心態可議，且犯罪後雖坦承犯行，但未能於警偵訊 中完全供實，故為被告乙○○係共犯之不實供述，難認其有 完全悔悟之意，及其竊盜所獲之利益，對於被害人賀華公司 因此所生財務上之損害，暨其已於本院審理中完全坦承犯罪 ，足見其良心未泯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被告 甲○○持以供犯本件竊盜案件所用之白色手套一雙，並未扣 案，且質之被告甲○○供承已經丟掉等語，亦即現去向不明 ，為免將來執行之困難，爰不併予宣告沒收。
二、無罪部分：
㈠公訴意旨另稱：被告乙○○與被告甲○○，共同基於意圖為 自己不法所有之犯意聯絡，由被告乙○○駕駛向名為「黃冠 宇」之年籍不詳友人所借用之廠牌：福特、1600CC、車牌號 碼不詳的自用小客車1部，搭載被告甲○○至賀華公司，以 由被告甲○○攀牆入內，被告乙○○在外把風接應之方式，
合力竊盜上開鋁合金廢料計80公斤。得手後，隨即駕駛車輛 逃離現場，並前往臺中市○○區○○路僑光大學附近之某資 源回收場，使用被告乙○○之身分證件登記，以每公斤新臺 幣20元之代價，將鋁合金廢料販售予不知情之資源回收業者 ，得款1600元，由2人均分。又因作案車輛係被告乙○○借 來，被告甲○○遂自分得款項中，拿出300元交予被告乙○ ○，用以補貼油錢等語。因認被告乙○○、甲○○共同犯上 開竊盜犯行，乃被告乙○○亦涉有刑法第321條第1項第2款 踰越牆垣竊盜罪嫌。
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其犯罪事實，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 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又犯罪事實之認定 ，應憑真實之證據，倘證據是否真實尚欠明確，自難以擬制 推測之方法，為其判斷之基礎。且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係指 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極證據資料而言，該項證據 自須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始得採為斷罪資料。故刑 事訴訟上之證明資料，無論其為直接或間接證據，均須達於 通常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始 得據為有罪之認定，若關於被告是否犯罪之證明未能達此程 度，而有合理懷疑之存在，致使無從形成有罪之確信，根據 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據為不利被告之認 定（最高法院53年臺上字第656號、29年上字第3105號、76 年度臺上字第4986號及32年上字第67號判例參照）。 ㈢公訴人認被告乙○○涉有刑法第321條第1項第2款之踰越牆 垣竊盜罪嫌，無非係以被告甲○○於警詢、偵查中之證述為 其論據。然經訊之被告乙○○於偵訊及本院審理中固均坦承 曾與被告甲○○共同其向友人「黃冠宇」所借得之駕駛車輛 載運物品至臺中市○○區○○路僑光大學附近之某資源回收 場，以其之名義將該等物品出售予不知情之某成年資源回收 業者，事後，被告甲○○給予其300元貼補油資等情不諱， 惟仍堅決否認有何共同踰越牆垣竊盜之情事，辯稱：伊從未 去工業區竊盜過，更未參與
本件竊盜犯行等語。
㈣經查：
⑴就關於被告乙○○是否參與本件竊盜犯行，質之被告甲○○ 於警偵訊及本院審理中，或則稱被告乙○○為共犯，或則稱 係其一人單獨所為等語，其先後所述不一，已足令人生疑。 且本案嗣經本院依職權調閱案發現場監視錄影畫面，並於本 院審理期日以當庭播放之方式，勘驗其內容後，被告甲○○ 即改口坦承：本件竊盜犯行，係其一人單獨所為，被告乙○
○並未參與一節等語，有本院審理筆錄在卷可按，且經核該 錄影畫面內容所示，整起竊盜案件過程，確始終僅有被告甲 ○○一人在場竊盜，而全未見被告乙○○出現或在場，亦有 如附表所示，自足證被告甲○○上開改口所供：本件竊盜犯 行，係其一人單獨所為，被告乙○○並未參與一節等語，確 屬事實。故被告甲○○前指供被告乙○○係屬共犯一情，即 非真實，洵不可信，公訴人援引被告甲○○於警偵訊中之不 實供述，而為不利被告乙○○之推斷，自有誤會，亦不可採 。是被告乙○○辯稱其未參與本案犯行等語，合屬有據。 ⑵雖被告乙○○於偵訊及本院審理中均坦承曾與被告甲○○共 同駕駛其向友人「黃冠宇」所借得之車輛載運物品至臺中市 ○○區○○路僑光大學附近之某資源回收場，以其之名義將 該等物品出售予不知情之某成年資源回收業者，事後，被告 甲○○給予其300元貼補油資等情不諱，另被告甲○○於警 偵訊中更補充供證稱：被告乙○○所駕駛之車輛係福特、藍 色等語。然經檢視上開錄影畫面，可知本件案發時，被告甲 ○○係駕駛國瑞牌、銀色、車牌號碼8522-PW號自用小客車 搬運贓物，而該車輛係被告甲○○之大嫂陳沛慈所有，有前 揭監視錄影畫面翻拍照片、車號查詢汽車車籍、全戶戶籍資 料查詢結果等可查，此與被告乙○○、甲○○上開所述不合 ，顯然其二人之記憶均有錯誤，致均將其他事件與本案混淆 ，自不能以其等錯誤之記憶，據為不利被告乙○○不利之認 定，或用以為認定被告甲○○係使用何車輛搬運贓物之認定 。因此，公訴人憑以被告二人上開錯誤之記憶，而主張被告 乙○○係與被告甲○○共犯上開竊盜犯行，並由被告乙○○ 駕駛向名為「黃冠宇」之年籍不詳友人所借用之廠牌：福特 、1600CC、車牌號碼不詳的自用小客車1部為搬運贓物之工 具云云，即無所據，尚難以採為被告乙○○不利之認定。 ㈢上開竊盜犯行，確係由被告甲○○一人單獨所為，乃被告乙 ○○辯稱其未參與本案犯行等語，合屬有據。且公訴人認被 告乙○○涉有前揭罪嫌所舉之證據資料，經本院調查審閱後 ，尚未達足使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 真實之程度，而尚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此外，本院復查無其 他積極證據足認被告乙○○有前述被訴共同踰越牆垣竊盜之 犯行，揆諸前揭法條及判例意旨，合應為有利於被告乙○○ 之認定，爰為其無罪之諭知。
三、被告甲○○意圖使乙○○受刑事處分，於警偵訊中誣指被告 乙○○係共犯等語，而涉犯誣告罪嫌部分，經核與本案無法 律上或事實上一罪關係，且未經檢察官追加起訴，本不告不 理原則，本院無從併予審理，合應由檢察官另行處理。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1條第1項，刑法第321條第2項、第1項、第47條第1項，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第2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張容珊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9 年 4 月 23 日
刑事第十八庭 法 官 林世民
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紀俊源
中 華 民 國 99 年 4 月 23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刑法第320條第1項。
中華民國刑法第321條
犯竊盜罪而有左列情形之一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一、於夜間侵入住宅或有人居住之建築物、船艦或隱匿其內而犯 之者。
二、毀越門扇、牆垣或其他安全設備而犯之者。三、攜帶兇器而犯之者。
四、結夥三人以上而犯之者。
五、乘火災、水災或其他災害之際而犯之者。
六、在車站或埠頭而犯之者。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勘驗賀華公司980722監視器錄影畫面結果】┌────────────────────────────────┐
│監視器：二廠走道（檔案編號：00000000000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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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 間 │ 經 過 情 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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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2：12至│1 部銀色自小客車駛近廠房牆邊，倒車依牆停妥。 │
│05：12：5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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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3：01至│後車廂門開啟，1 名男子（身著深色短袖上衣、暗色長褲│
│05：14：43 │，即為被告甲○○，下同）自駕駛座下車步向後車廂，走│
│ │向車左側擺放某物後，關上後車廂，在牆邊徘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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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4：44至│該男子自工廠鐵門旁之牆邊徒手（已戴上白色手套）攀爬│
│05：16：42 │入內，就牆邊距離畫面最近之第一堆廢棄物中開始翻找，│
│ │將取得某些物品選擇性的丟出牆外或者放置一旁。 │
├──────┼─────────────────────────┤
│05：16：43 │該男子翻牆出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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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器：二廠走道（檔案編號：00000000000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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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6：56至│該男子走向車後打開後車廂，將丟置於牆邊之物陸續搬放│
│05：17：52 │入後車廂，掩上後車廂蓋。 │
├──────┼─────────────────────────┤
│05：18：06至│該男子再度翻牆進入工廠，於同一堆廢棄物中翻找出某些│
│05：20：43 │物品後丟至牆外後，再攀爬出牆，將所取得物品搬放入後│
│ │車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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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0：45至│該男子第三次爬牆進入工廠，於同一堆廢棄物中翻找物品│
│05：21：48 │丟出牆外後，並攀爬出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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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器：二廠走道（檔案編號：00000000000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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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1：53至│該男子將丟出牆外之物搬放入後車廂後，第四度翻牆進入│
│05：25：04 │工廠，重複翻找同一堆廢棄物並將所得之物丟出牆外後，│
│ │翻牆而出，將竊得之物搬放入後車廂。 │
├──────┼─────────────────────────┤
│05：25：05至│該男子第五度翻牆入內，重複以上動作，翻牆而出，將竊│
│05：26：32 │得之物搬放入後車廂。 │
├──────┼─────────────────────────┤
│05：26：33至│該男子第六度翻牆入內，重複以上動作。 │
│05：26：51 │ │
├──────┴─────────────────────────┤
│監視器：二廠走道（檔案編號：00000000000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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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6：52至│該男子繼續在同一堆廢棄物翻找，陸續將所竊得之物丟出│
│05：28：05 │牆外後，翻牆出外，將竊得之物搬放入後車廂，關上後車│
│ │廂。 │
├──────┼─────────────────────────┤
│05：28：06至│該男子第七度翻牆進入工廠，重複前次翻找動作，未取得│
│05：30：02 │任何物品即翻牆出外，進入駕駛座後，駕車離去。 │
├──────┴─────────────────────────┤
│05：30：03至05：26：53錄影畫面結束，均無任何人車進入畫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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