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 高 行 政 法 院 判 決
98年度判字第566號
上 訴 人 財政部臺中關稅局
代 表 人 王亮
被 上訴 人 金鴻昌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代 表 人 甲○○
訴訟代理人 蔡瑞煙 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虛報進口貨物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96年5月2
日臺中高等行政法院96年度訴字第28號判決，提起上訴，本院判
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上訴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理 由
一、被上訴人於民國95年5月15日委由元大報關有限公司向上訴 人報運進口中國大陸產製衣物乙批計4項(進口報單號碼：第 DA/95/G819/0026號)，原申報納稅辦法代碼「90」(三角貿 易)、各項貨物品質皆為100%POLYESTER。經上訴人查驗結果 ，第1項貨物實際品質為100% COTTON、第2、3項貨物實際品 質為12% SPANDEX 88% POLYESTER、第4項貨物實際品質為85 %COTTON 15%NYLON，皆與原申報品質不符，來貨且非屬經經 濟部公告准許間接進口之大陸物品，認被上訴人虛報進口貨 物品質，逃避管制之違章成立，審酌違章情節，依海關緝私 條例第37條第3項轉據同條例第36條第1項及第3項規定，處 貨價1倍之罰鍰計新臺幣(下同)1,096,166元，併沒入涉案貨 物。被上訴人不服，提起行政訴訟，經原審法院判決撤銷訴 願決定及復查決定。上訴人不服，乃提起本件上訴。二、被上訴人起訴主張：來貨第4項為進口稅則第00000000000號 貨物，原即為經濟部國貿局公告准許輸入之物品，而上訴人 既已查明第1項貨物實際品質為100%COTTON，則該項貨物亦 屬經公告准許輸入之物品。故來貨第1項及第4項之紡織品， 均非管制進口之貨物，上訴人將該二項貨物認列屬大陸管制 物品，對被上訴人分別裁處貨價1倍之罰鍰，並沒入涉案貨 物，即有違誤。再者，來貨第2、3項經上訴人核定應歸屬進 口稅則第00000000000號、00000000000號，其輸入規定雖列 為有條件准許輸入項目(MP1)。惟依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貿 易許可辦法第7條及第11條之修正理由，可知農漁畜產品以 外其餘未開放進口之大陸物品(包括有條件准許輸入物品)， 准許利用台灣地區通商口岸報運銷售至第三地區。本件被上 訴人既是以三角貿易方式申報轉運美國，即符合上開修正規
定，而不涉及逃避管制，當不構成進口禁止輸入之物品而涉 及逃避管制之違法行為，上訴人未能查明，遽認被上訴人有 逃避管制行為，進而為罰鍰及沒入貨物處分，明顯不當等語 ，求為判決撤銷訴願決定、復查決定及原處分。三、上訴人則以：(一)本件上訴人95年6月23日核發之095年第00 000000號處分書「本案關係船舶車輛貨物事項」欄原列稅則 號別，第1項6103.43.10.00-1、第2項6212.20.00.00-8、第 4項6115.93.00.00-8係誤繕，應更正為第1項6207.11.00.00 -6、第2項6108.22.00-3、第4項6115.92.00.00-9，謹先陳 明。(二)本件進口報單經實際查驗結果，實到貨物之輸入規 定均為MP1，為大陸物品有條件准許輸入項目，系爭貨物未 符准許輸入條件，屬非經公告准許輸入之物品。被上訴人主 張第1項貨物MEN'S BOXERSHORTS(UNDERWEAR)100%COTTON ( 平織)應歸貨品分類號列第6203.42.10.00-1號，惟查該號列 之貨名為「棉製男用或男童用長褲、膝褲及短褲」，與實際 到貨男用內褲(UNDERWEAR)不符，並無適用之餘地。(三)參 據財政部94年5月12日台財關字第09400205580號函及財政部 94年4月11日台財關字第09405501320號令意旨，三角貿易案 件仍需向海關遞送進口報單，辦理進口報關手續，既有進口 報關程序，自須受「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貿易許可辦法」第 7條規定之輸入限制，其申報內容如與實到貨物不符仍應依 海關緝私條例論處。次核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貿易許可辦法 」第7條及第11條修正理由：「未開放進口之大陸物品，均 准許利用台灣區通商口岸報運銷售至第三地區」，係指未涉 及虛報行為之三角貿易案件而言，如涉申報不實並經依海關 緝私條例規定處分沒入，自無從再主張報運銷售至第三地區 ，被上訴人所稱各節，係對上開條文修正理由內容有所誤解 等語，資為抗辯，求為判決駁回上訴人之訴。
四、原審斟酌全辯論意旨及調查證據之結果，以：(一)經查，上 訴人實際查驗進口報單結果，核定第1項實到貨物為MEN'S B OXERSHORTS(UNDERWEAR)100%COTTON(平織)，即100%棉製男 用內褲，依「大陸物品有條件准許輸入項目彙總表」及「海 關進口稅則」所載應歸列貨品分類號列第6207.11.00.00-6 號「棉製男用或男童用內褲及三角褲」；被上訴人主張應歸 列貨品分類號列第00000000000號「棉製男用或男童用長褲 、膝褲及短褲」，不足採取。另上訴人核定第2、3項其實到 貨物為LADY'S PANTY(UNDERWEAR)88%POLYESTER、12%SPANDE X(針織)，即88%人造纖維製女用內褲，應歸列貨品分類號列 第6108.22.00.00-3號「人造纖維製女用或女童用三角褲及 短內褲，針織或鈎針織者」。又上訴人核定第4項之實到貨
物為MEN'S SOCK 85%COTTON、15% NYLON(針織)，即85%棉製 男襪，應歸列第6115.92.00-9號「棉製長襪、短襪及其他襪 ，針織或鈎針織者」；被上訴人主張應歸列6115.93.00.00- 8號「合成纖維製長襪、短襪及其他襪，針織或鈎針織者」 不足採取。原處分書「本案關係船舶車輛貨物事項」欄所列 上訴人認定各項貨物稅則號別依序為：第1項6103.43.10.00 -1、第2項6212.20.00.00-8、第3項6108.22.00.00-3號、第 4項6115.93.00.00-8，其中除第3項外均屬認定錯誤。按進 出口貨物「稅則號別」之認定，攸關該項貨物之進出口管制 及稅率，為原處分之實質重要記載事項之一，本應確實調查 謹慎認定，縱上訴人認係屬行政程序法第101條規定之「誤 寫、誤算或其他類此錯誤」之情形，依其規定亦應製作更正 書，以書面通知受處分人，且應於訴願程序終結以前為之， 方屬適法。本件上訴人於行政訴訟答辯狀始表明「上開處分 書記載錯誤應行更正」情事，核與行政程序法第101條之規 定不符，不能認已合法更正，原處分既有如上之違誤存在， 自難維持，核先敘明。(二)次按海關緝私條例第37條所稱之 「管制」，係指「『進口或出口』下列規定不得進口或出口 或管制輸出入之物品：……(3)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貿易許 可辦法規定不得輸入之大陸物品……」財政部93年12月6日 台財關第00000000000號令核釋甚明。又「大陸地區物品， 除下列各款規定外，不得輸入臺灣地區：一、主管機關公告 准許輸入項目及其條件之物品。……」、「第1項第1款以外 之大陸地區物品，屬關稅配額項目之農漁畜產品者，不得利 用臺灣地區通商口岸報運銷售至第三地區。但有下列情形之 一者，不在此限：一、經由海運或空運轉口者(不含海空聯 運及空海聯運)。二、經由境外航運中心轉運者。」台灣地 區與大陸地區人民關係條例第35條第3項授權訂定之台灣地 區與大陸地區貿易許可辦法第7條第1項及第4項分別定有明 文。另參據其修正理由略以：「為配合加速推動建設台灣成 為全球運籌中心及減少廠商成本負荷，經檢討放寬得利用台 灣區通商口岸報運銷售(包括轉口、轉運及三角貿易等)至第 三地區之未開放大陸物品範圍，鑒於列屬關稅配額項目之未 開放大陸農漁畜產品，……至其餘未開放進口之大陸物品， 均准許利用台灣地區通商口岸報運銷售至第三地區，爰修正 第4項……」足見海關緝私條例第37條第3項所稱之「涉及逃 避管制」專指進口或出口而言，三角貿易並不在內，因三角 貿易之報運貨物係輸往第三地區，並非輸入台灣地區，自非 前開規定所管制之對象，是以有關三角貿易利用台灣區通商 口岸報運銷售農漁畜產品以外未開放大陸物品至第三地區，
自無違反上開貿易許可辦法之規定可言。經查系爭進口報單 號碼為第DA/95/G819/0026號，出口報單號碼為第DA/BC/95/ G819/0026號，依其進口報單所載，本批貨物為三角貿易貨 物，由被上訴人向中國大陸漳州市經盛對外貿易發展公司訂 購系爭貨物，並於報關時申報轉運美國；另系爭貨物固均屬 大陸物品有條件准許輸入項目之物品，而被上訴人固亦未能 證明其符合准許輸入之條件，惟如前所述因係三角貿易之故 ，不在管制之列，被上訴人利用台灣區通商口岸報運銷售系 爭貨物至第三地區，核其行為並無涉及逃避管制之問題。另 按「虛報貨物進口」與「逃避管制」係分屬兩個不同之概念 ，上訴人以被上訴人虛報大陸管制物品之品質，不問其是否 確係輸入台灣之進口行為，或輸往其他地區之三角貿易行為 ，均認係逃避管制，核係誤解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貿易許可 辦法第7條之規定，妨礙政府推動台灣貿易發展之美意，殊 非可採。(三)至財政部94年5月12日台財關字第09400205580 號函釋內容略謂：「目前三角貿易案件仍需辦理進、出口報 關程序，如有申報不實情事，應依本部94年4月11日台財關 字第09405501320號令辦理。」而財政部94年4月11日台財關 字第09405501320號令則以：「進口貨物收貨人於報關時申 請將貨物轉運第三地或退回原發貨地之案件，其申報內容如 與實到貨物不符，除經海關認定係屬誤裝錯運，或符合更正 免罰或報備有效規定外，仍有海關緝私條例第37條規定之適 用。」核其意旨僅敘明三角貿易案件，其申報內容如與實到 貨物不符，除經認定係屬誤裝錯運等情形外，仍有海關緝私 條例第37條規定之適用。而海關緝私條例第37條第1項為虛 報貨物進口之處罰，同條第3項始為虛報貨物進口並涉及逃 避管制之處罰，本件被上訴人虛報貨物進口而未涉及逃避管 制已如前述，係屬海關緝私條例第37條第1項之情形，核與 財政部上開二函釋並無牴觸。上訴人援引該二函釋主張「三 角貿易案件仍向海關遞送進口報單，辦理進口報關手續，既 有進口報關程序，自須受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貿易許可辦法 第7條規定之輸入限制」云云，自非可採，從而原處分(復查 決定)認被上訴人虛報進口貨物品質，逃避管制，依海關緝 私條例第37條第3項轉據第36條第1項、第3項規定，處貨價1 倍之罰鍰計1,096,166元，併沒入涉案貨物，其適用法令亦 有可議。訴願決定對於復查決定違誤之處未加糾正，不無疏 誤，均應由予撤銷，由上訴人另為適法之復查決定，以符法 制。
五、本院查：(一)按「書面之行政處分，應送達相對人及已知之 利害關係人；書面以外之行政處分，應以其他適當方法通知
或使其知悉。」、「行政處分如有誤寫、誤算或其他類此之 顯然錯誤者，處分機關得隨時或依申請更正之。前項更正， 附記於原處分書及其正本，如不能附記者，應製作更正書， 以書面通知相對人及已知之利害關係人。」行政程序法第10 0條第1項、第101條分別定有明文。本件上訴人實際查驗被 上訴人之進口報單結果，核定第1項實到貨物為MEN'S BOXER SHORTS（UNDERWEAR）100%COTTON（平織），即100%棉製男 用內褲，依「大陸物品有條件准許輸入項目彙總表」及「海 關進口稅則」所載應歸列貨品分類號列第6207.11.00.00-6 號「棉製男用或男童用內褲及三角褲」，認被上訴人主張應 歸列貨品分類號列第00000000000號「棉製男用或男童用長 褲、膝褲及短褲」，並不足採。又上訴人核定第2項、第3項 其實到貨物為LADY'S PANTY（UNDERWEAR）88%POLYESTER、1 2%SPANDEX（針織），即88%人造纖維製女用內褲，應歸列貨 品分類號列第6108.22.00.00-3號「人造纖維製女用或女童 用三角褲及短內褲，針織或鈎針織者」；另上訴人核定第4 項之實到貨物為MEN'S SOCK 85%COTTON、15%NYLON（針織） ，即85%棉製男襪，應歸列第6115.92.00-9號「棉製長襪、 短襪及其他襪，針織或鈎針織者」，被上訴人主張應歸列61 15.93.00.00-8號「合成纖維製長襪、短襪及其他襪，針織 或鈎針織者」亦不足採。原處分書(台中關稅局95年第00000 000號處分書)「本案關係船舶車輛貨物事項」欄所列上訴人 認定各項貨物稅則號別依序為：第1項6103.43.10.00-1、第 2項6212.20.00.00-8、第3項6108.22.00.00-3號、第4項611 5.93.00.00-8，其中除第3項外均屬認定錯誤。原判決以： 進出口貨物「稅則號別」之認定，攸關該項貨物之進出口管 制及稅率，為原處分之實質重要記載事項之一，本應確實調 查謹慎認定，縱上訴人認係屬行政程序法第101條規定之「 誤寫、誤算或其他類此錯誤」之情形，依其規定亦應製作更 正書，以書面通知受處分人，且應於訴願程序終結以前為之 ，方屬適法。本件上訴人於原審所提出行政訴訟答辯狀始表 明「上開處分書記載錯誤應行更正」情事，核與行政程序法 第101條之規定不符，不能認已合法更正，原處分既有如上 之違誤存在，訴願決定未予糾正，自難維持為由，將原處分 (復查決定)及訴願決定均撤銷，著由上訴人另為適法之復查 決定，經核於法並無不合。上訴人雖主張上開處分書之誤載 應屬「誤寫」，依行政程序法第101條之規定及財政部68年9 月24日台財關第20906函釋意旨，其更正錯誤毋需以處分書 更正本為之，可逕以更正函通知更正。上訴人於原審行政訴 訟答辯狀已表明「上開處分書記載錯誤應行更正」情事，敘
明更正內容，並以副本通知被上訴人，對於上訴人「意思形 成」作成該處分書之過程並無影響，核屬行政程序法第101 條所指之：「顯然錯誤」得隨時予以更正，該處分尚非因此 而應撤銷或無效，而不能主張對其不生效力云云。然查，上 訴人既自承上開處分書「稅則號別」確有誤載之情事，姑不 論「稅則號別」之核定是否僅係「誤載」，其為處分書之應 記載重要事項自無疑義，上訴人迄今未依行政程序法第101 條第2項之規定更正並以書面通知相對人及已知之利害關係 人(例如被上訴人委託報關之元大報關有限公司)，且原處分 書之更正書亦屬書面之行政處分，亦應依行政程序法第96條 第1項之規定為必要事項之記載，上訴人於原審所提出之答 辯狀副本係屬訴訟文書，難謂已具備行政處分之形式，縱已 送達於被上訴人，亦不發生更正原處分書之效力，此部分上 訴人之主張為無理由。(二)次按「報運貨物進口、出口，應 依關稅法及有關法令規定，向海關申報貨物，經由通商口岸 進口或出口。」、「報運貨物進口而有下列情事之一者，得 視情節輕重，處以所漏進口稅額2倍至5倍之罰鍰，或沒入或 併沒入其貨物：一、……二、虛報所運貨物之品質、價值或 規格。……」、「有前2項情事之一而涉及逃避管制者，依 前條第1項及第3項論處。」、「私運貨物進口、出口或經營 私運貨物者，處貨價1倍至3倍之罰鍰。」、「前2項私運貨 物沒入之。」、分別為海關緝私條例第4條、第37條第1項、 第3項及第36條第1項、第3項所明定。本件被上訴人以三角 貿易方式報運貨物「進口」、「出口」，且經由通商口岸「 進口」及「出口」為原審本於職權調查所認定之事實，且為 兩造所不爭。而所謂三角貿易係指我國廠商接受國外客戶訂 貨，轉向第三國供應商採購，貨物經我國通商口岸轉運銷售 至買方之貿易方式。參據關稅法第1條及第2條規定：「關稅 之課徵、貨物之通關，依本法之規定。」、「本法所稱關稅 ，指對國外進口貨物所課徵之進口稅。」，即已明定進口貨 物之通關，應依關稅法之規定辦理，故我國關稅法及海關緝 私條例雖無「三角貿易」乙詞，進口貨物以三角貿易通關時 ，仍須向海關遞送進口報單及出口報單，由海關按進、出口 有關規定辦理。易言之，本案雖以三角貿易方式同時報運貨 物進出口，惟其貨物既已進入國境，且以進口報單方式申報 進口，依上揭海關緝私條例第4條、第37條第1項第1款、第3 款之規定，即屬進口。本案既係依據貨物通關自動化報關手 冊規定報運時應進口報單與出口報單同時申報，自應依進口 程序相關規定辦理。另財政部94年5月12日台財關字第09400 205580號函釋：「目前三角貿易案件仍需辦理進、出口報關
程序，如有申報不實情事，應依本部94年4月11日台財關字 第09405501320號令辦理。」及財政部94年4月11日台財關字 第09405501320號令：「進口貨物收貨人於報關時申請將貨 物轉運第三地或退回原發貨地之案件，其申報內容如與實到 貨物不符，除經海關認定係屬誤裝錯運，或符合更正免罰或 報備有效規定外，仍有海關緝私條例第37條規定之適用。」 參據上開兩函令意旨，三角貿易案件仍需向海關遞送進口報 單，辦理進口報關手續，既有進口報關程序，自需受「台灣 地區與大陸地區貿易許可辦法」第7條規定之輸入限制，其 申報內容如與實到貨物不符仍應依海關緝私條例論處。復查 「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貿易許可辦法」第7條第5項規定：「 違反前項規定之物品，應退回原發貨地。」係指原申報內容 與實到貨物，經海關查核未發現不符，而來貨非屬前開辦法 第7條第1項第1款經主管機關公告准許輸入項目及其條件之 物品，且屬關稅配額項目之農漁畜產品，除經由海運或空運 轉口者或經由境外航運中心轉運者外，不得利用台灣地區通 商口岸報運銷售至第三地區；如有違反規定，不得以三角貿 易方式辦理通關，應退回原發貨地之規定。縱令屬申請退運 或報明係三角貿易案件，惟經海關查獲涉有貨名、品質申報 不實，逃避管制情事，則其虛報之行為已違反海關緝私條例 規定，依法自應論處；而進口貨物是否有虛報情事，係以進 口報單原申報事項與實到貨物是否相符為認定依據。按貨物 進出口通關首重誠實申報，實務上，三角貿易係同時以進出 口報單申報進口貨物及申請退運出口貨物，係二報運行為， 並非自始未報運進口。況三角貿易報單係以抽驗方式辦理， 若查獲虛報情事均予免罰，恐造成不肖廠商競相利用此一方 式規避海關之處分（例如查驗發現虛報即予退運不罰，查驗 未被發現虛報即註銷退運、申請進口），將形成海關查緝之 漏洞。原審不察，竟認「海關緝私條例第37條第3項所稱之 『涉及逃避管制』專指進口或出口而言，三角貿易並不在內 ，因三角貿易之報運貨物係輸往第三地區，並非輸入台灣地 區，自非前開規定所管制之對象，是以有關三角貿易利用台 灣區通商口岸報運銷售農漁畜產品以外未開放大陸物品至第 三地區，自無違反上開貿易許可辦法之規定可言。」進而以 本批貨物為三角貿易，系爭貨物均屬大陸物品有條件准許輸 入項目之物品，被上訴人固未能證明其符合准許輸入之條件 ，惟因三角貿易不在管制之列，被上訴人利用台灣區通商口 岸報運銷售系爭貨物至第三地區，核其行為並無涉及逃避管 制之問題為其論據，將原處分（復查決定）及訴願決定均撤 銷。其認事用法均屬可議。惟查，如前所述，本件因原處分
書迄今未依法更正，有重大之瑕疵之違法，原審因而撤銷原 處分(復查決定)及訴願決定，於法有據，本件應著由上訴人 重為復查決定之結論並無不同，仍應認上訴為無理由，而予 駁回。
六、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行政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 、第98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98 年 5 月 21 日 最高行政法院第五庭
審判長法官 黃 璽 君
法官 曹 瑞 卿
法官 鄭 忠 仁
法官 黃 本 仁
法官 吳 東 都
以 上 正 本 證 明 與 原 本 無 異
中 華 民 國 98 年 5 月 22 日 書記官 王 福 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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