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 高 行 政 法 院 判 決
98年度判字第811號
上 訴 人 中揚國際股份有限公司
代 表 人 甲○○
送達代收人 乙○○
北市○○○路○段27號4樓
被 上訴 人 經濟部智慧財產局
代 表 人 丙○○
參 加 人 美商‧波露/羅蘭公司有限合夥
代 表 人 史奈魯‧L‧傑特
訴訟代理人 林志剛律師
楊憲祖律師
黃闡億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因商標異議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96年8月30
日臺北高等行政法院95年度訴字第3695號判決，提起上訴，本院
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上訴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理 由
一、上訴人於民國93年9月23日以「POLO及騎馬圖」商標（下稱 系爭商標，如原判決所附上圖），指定使用於商標法施行細 則第13條所定商品及服務分類表第25類之「襪子、褲襪」等 商品，向被上訴人申請註冊，經被上訴人核准列為註冊第00 00000號商標。嗣參加人以該註冊商標有違商標法第23條第1 項第12、13款之規定，對之提起異議。案經被上訴人審查， 認系爭商標與據以異議商標（即註冊第69728號「POLO」商 標、註冊第139936、68357號「Polo Player Symbol」商標 、註冊第321855號「POLO RALPH LAUREN & DESIGN（Circul ar Logo）」商標、註冊第69730號「POLO（POLO PLAYER SY MBOL）RALPH LAUREN」商標、註冊第624478號「POLO BY RA LPH LAUREN」商標、註冊第872373號「RLX POLO SPORT」商 標，如原判決所附下圖）相較，屬構成近似之商標；又據以 異議商標為一著名商標及據以異議商標較諸系爭商標而言， 係消費者較熟悉之商標，足致相關消費者產生混淆誤認為由 ，認系爭商標之註冊有違商標法第23條第1項第12款之規定 ，以95年3月28日中台異字第941491號商標異議審定書為系 爭商標之註冊應予撤銷之處分。上訴人不服，循序提起本件 行政訴訟。
二、上訴人起訴主張：㈠系爭商標早於73年即由歷史悠久之歐洲
知名丹麥服飾公司-歐利喬（Ole Juhl A/S）取得商標註冊 在案，註冊號數為第235985號，指定商品則為「襪子、褲襪 」；該公司為求兼顧其襪品於亞洲地區銷售量及方便消費者 選購等考量，乃於82年移轉系爭商標權予上訴人。系爭商標 襪品自73年即已廣泛流通行銷於臺灣市場，而參加人遲至82 年才首度跨足襪子商品市場，於臺灣申請據以異議之註冊第 624478號「POLO BY RALPF LAUREN」商標，指定使用於「襪 子、褲襪」等商品，足足晚了上訴人及其前手歐利喬公司10 年之久，而在這10年中，經由上訴人及其前手努力，系爭商 標襪品之知名度攀升而達盛譽卓著之情。故系爭商標與據以 異議商標雖均有「POLO」與「騎馬圖」，惟「騎馬圖」之設 計意匠及構圖線條不盡相同，以「POLO」、「騎馬圖」廣遭 註冊，及二商標已並存行銷市場逾20年等情，縱使二商標組 成份子有所重複，亦早因各為相關消費者所知悉，而得加以 區辨，不致發生混淆誤認。㈡被上訴人曾就本案申請註冊一 事重新審認，並採納上訴人申覆意見，核准本案之註冊申請 。雖訴願機關所謂異議案無受商標申請註冊時所為初步審查 結果之拘束等語，惟上訴人以為，雖申請案與爭議案審查密 度有所不同，惟兩造商標長期並存之不爭事實，並不會因案 件處於申請階段或爭議階段而有任何改變。又訴願機關復指 出上訴人檢送資料多為90至94年發票及出貨單資料，未見完 整系爭商標圖樣乙事，然查商標本得以文字、圖形、記號、 顏色、聲音、立體形狀或其聯合式所組成，一般而言，對於 圖文並俱之聯合式商標圖樣，實際表示於發票或出貨單據時 ，各行各業之財會部門為便利電腦打字及排版，通常僅以文 字為之，較為便利。以系爭商標為例，上訴人與各該授權合 作廠商即以「POLO襪品」稱之，而未置放有礙排版之騎馬圖 ，此觀國際棉花顧問公司授權資料上亦以「POLO」brand代 替冗長佔位之「POLO及騎馬圖」圖樣，益加證明；訴願機關 上揭見解，顯有違經驗法則與論理法則。㈢又「運動名稱」 （POLO）及「習見圖形」（馬球運動之騎馬圖）確實可做為 商標提出註冊申請，但卻不得為某一廠商業者或個人所壟斷 獨佔使用；歷年來不乏廠商以「POLO」字樣及「騎馬圖」作 為商標圖樣一部申請註冊獲准，為兼顧其他正當商標權人利 益及促進商業貿易之蓬勃發展，實不宜無限制地擴張著名商 標保護之範疇，此點亦為原審法院及本院多件判決所肯認。 再者，參加人並未舉證任何實際混淆誤認之情事，足以證明 實際發生有相關商品／服務之消費者誤認系爭商標商品係源 自參加人之情形。復上訴人申請系爭商標係在延續既有品牌 生命力，其申請係屬善意，要無抄襲據以異議商標之惡意。
綜上，實難謂系爭商標有與據以異議商標構成近似，導致相 關消費者混淆誤認之虞等語，求為判決撤銷訴願決定及原處 分。
三、被上訴人則以：「POLO」係參加人首創使用於「衣服、皮夾 、皮包、手提箱」等商品之商標，除於世界多個國家獲准註 冊外，並自69年起陸續於我國獲准註冊多件商標，其商品亦 有於我國及世界多國廣泛行銷，堪認系爭商標於註冊時，該 據以異議商標於所表彰之信譽及品質已為相關事業或消費者 所知悉，為一著名商標。次查，系爭商標圖樣與參加人據以 異議之系列商標圖樣相較，二者均有相同引人注意之外文「 POLO」，以具有普通知識經驗之消費者，於購買時施以普通 之注意，可能會有所混淆而誤認二者來自同一來源或雖不相 同但有關聯之來源，應屬構成高度近似之商標。據以異議「 POLO」系列商標經參加人廣泛宣傳及使用而在市場上建立相 當之知名度，已如前述；上訴人雖主張系爭商標係來自註冊 第235985號「POLO及騎馬圖」商標，並提出授權使用合約書 、商品供應合約書、發票、商品宣傳單及出貨單等證據資料 ，主張消費者對系爭商標之熟悉程度不亞於據以異議商標等 情，惟上訴人主要使用註冊第235985號「POLO及騎馬圖」商 標於襪子等商品，且其使用時間亦較據以異議商標為短，從 而系爭商標之使用商品、期間及地域範圍均不如據以異議商 標。是以，據以異議商標較諸系爭商標而言係消費者較熟悉 之商標一節足堪認定。綜合據以異議商標之著名性、兩造商 標圖樣高度近似及相關消費者對兩造商標之熟悉程度等因素 加以判斷，一般消費者極有可能誤認二商標之商品為同一來 源之系列商品，或者誤認二商標之使用人間存在關係企業、 授權關係、加盟關係或其他類似關係，而產生混淆誤認情事 ，應有商標法第23條第1項第12款規定之適用。另查，系爭 商標縱係源自前手商標，然上訴人既重新申請註冊系爭商標 ，則仍應就系爭商標是否具有不得註冊事由審認，至其他商 標註冊案例，其與本件案情未盡相同，且屬另案，基於商標 個案審查原則，尚難執為本案有利之論據等語，資為辯駁。四、原審斟酌全辯論意旨及調查證據之結果，以：㈠本件系爭「 POLO及騎馬圖」商標圖樣，主要係由一位馬球選手騎坐馬上 之背面圖形，與未經設計之大寫外文「POLO」文字所組成， 與據以異議諸商標商標圖樣相較，或有相同之外文「POLO」 ，或有相同之「人騎馬圖」，僅有揮桿方向之不同而已，然 二者主要部分構圖意匠極相彷彿，外觀高度近似、讀音相同 ，以具有普通知識經驗之消費者，於購買時施以普通所用之 注意，可能會有所混淆而誤認二造商標商品來自同一來源或
雖不相同但有關聯之來源，二造商標應屬構成近似之商標， 要無疑義；且上訴人對此亦不爭執，洵堪認定。次查，據以 異議「POLO」商標，係參加人首創使用於「衣服、皮夾、皮 包、手提箱」等商品之商標，除於世界多個國家獲准註冊外 ，並自69年起陸續於我國獲准註冊多件商標，其商品亦有於 我國及世界多國廣泛行銷，並藉網路、報章雜誌及型錄等宣 傳廣告，堪認於系爭註冊第0000000號「POLO及騎馬圖」商 標93年9月23日申請註冊當時，該據以異議商標於所表彰之 信譽及品質已為相關事業或消費者所知悉，為一著名商標。 又查，系爭商標指定使用於「襪子、褲襪」等商品，與據以 異議諸商標指定使用於「各類衣服、靴鞋、皮帶」等商品， 二者商品在用途、材料、產製者等因素上具有共同或關聯之 處，應屬同一或類似商品。是本件綜合二造商標圖樣高度近 似，服務、商品相同或高度相關，據以異議商標之著名程度 等因素加以判斷，一般消費者極有可能誤認二商標所提供之 服務為同一來源，或者誤認二商標之使用人間存在關係企業 、授權關係、加盟關係或其他類似關係，而產生混淆誤認情 事，自有商標法第23條第1項第12款本文規定不得註冊之事 由。㈡至上訴人主張兩造商標「騎馬圖」之設計意匠及構圖 線條不同，且已併存消費市場長達20年，應無商標法第23條 第1項第12款規定之適用乙節：查商標之註冊與商標之使用 乃屬不同之概念，雖系爭商標於73年間即獲准註冊在案，然 依上訴人所提82年至89年間銷售發票，揆諸該等發票品名欄 上記載「襪品」，無從證明確為系爭商標襪子商品，轉帳傳 票上亦僅記載「應收帳款襪品」，無從證明確為系爭商標襪 子商品；惟據以異議「POLO」商標，並自69年起陸續於我國 獲准註冊多件商標，為一著名商標，已如上述；是系爭商標 於我國行銷貨品尚晚於據以異議商標，據以異議商標自應予 以較大保護。況上訴人僅提出一紙商品宣傳單，自無法證明 其有廣泛宣傳系爭商標商品之事實，且上訴人所提出之宣傳 單上，不只廣告系爭商標襪子商品，尚包含其他品牌之被單 、披肩、枕頭等商品。至上訴人所提出之OK便利商店商品報 價單，僅顯示「POLO紳仕袜」等商品名稱，該等商品是否即 為本件系爭「POLO及騎馬圖」商標，亦屬可疑；再者，依上 訴人與訴外人冠貿百貨有限公司、晨通國際股份有限公司間 配送合約書有效期間及晨通國際股份有限公司下架通知日期 觀之，冠貿百貨有限公司僅配送商品至OK便利商店1年多的 時間，且該公司配送至OK便利商店的商品不僅「POLO學生襪 」，尚包括「HM背心」、「HM三角褲」、電池、毛巾、磁片 、原子筆等許多商品；尚不足以證明冠貿百貨有限公司曾銷
售系爭商標商品予OK便利商店之事實。故僅以上述之證據資 料，尚難認定系爭商標業經上訴人長期廣泛使用，已與據以 異議諸商標於襪子等商品市場上併存，為相關消費者所認識 ，而足以區辨為不同來源者。綜上所述，被上訴人認系爭商 標確有違反商標法第23條第1項第12款之規定，其所為系爭 商標之註冊應予撤銷之處分，洵無違誤；訴願決定予以維持 ，亦無不合，乃駁回上訴人原審之訴。
五、本院查：
㈠商標「相同或近似於他人著名商標或標章，有致相關公眾混 淆誤認之虞，或有減損著名商標或標章之識別性或信譽之虞 者」，不得註冊，為商標法第23條第1項第12款所規定。商 標近似指二商標予人之整體印象有其相近之處，經由其外觀 、讀音、觀念等方面觀察，以具有普通知識經驗之購買人， 於購買時施以普通所用之注意，有無混同誤認之虞判斷之。 本法所稱之「著名」，指有客觀證據足以認定已廣為相關事 業或消費者所普遍認知者而言，商標法施行細則第16條復定 有明文。又所謂「有致相關公眾混淆誤認之虞」者，係指商 標或標章所表彰之商品或服務會與著名商標產生聯想，進而 有使相關公眾對其所表彰之商品來源或產製主體與著名商標 發生混淆誤認之虞者而言。
㈡原判決衡酌系爭商標與據爭諸商標圖樣極為近似，兩造商標 之指定使用商品間存在相當高類似程度，且據爭諸商標為著 名商標，而上訴人所提出之證據資料復無法證明其已為消費 大眾所熟知而得以區辨其與據爭諸商標為不同來源者。系爭 商標之註冊，客觀上尚難謂無使相關公眾誤認其與據爭諸商 標之商品為同一來源之系列商品，或誤認兩造商標之使用人 間存在關係企業、授權關係、加盟關係或其他類似關係，而 產生混淆誤認情事，應有商標法第23條第1項第12款之適用 之事實，以及上訴人所主張系爭商標與據以異議商標圖樣， 不構成近似，且二造商標得以併存於消費市場多年，實無使 相關消費者產生混淆誤認之情事云云，如何不足採等事項均 詳予以論述，是原判決所適用之法規與該案應適用之現行法 規並無違背，與解釋判例，亦無牴觸，並無所謂原判決有違 背法令之情形。上訴意旨略以：⒈上訴人無論於準備程序或 言詞辯論中均一再主張二造商標不構成近似，且二造商標得 以併存於消費市場多年，實無使相關消費者產生混淆誤認之 情事；又上訴人雖因業務繁重疏未察系爭商標權已屆至，未 於法定期間辦理延展而致商標權消滅，然上訴人隨即提出申 請，顯見上訴人係出於善意，且檢附之使用證明資料亦足證 明上訴人確有持續使用系爭商標之事實。況被上訴人確實曾
就本案申請註冊一事重新審理，並採納上訴人申復意見，核 准本案之註冊申請。若二造商標構成近似，則早於82年間即 不得核准據以異議商標之註冊；反之，據以異議商標既得以 後來之姿與系爭商標併存，則無論系爭商標為延展註冊或重 行提出申請，二造商標皆不構成近似甚明。惟原判決竟曲解 上訴人之主張，捨棄二造商標已併存於市場上逾20年之事實 僅以二造商標或有相同之外文「POLO」，或有「人騎馬圖」 設計圖，逕認二造商標構成近似，明顯有違行政自我拘束、 禁反言原則、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且亦構成適用「商標混 淆誤認之虞審查基準」法規不當。⒉次查，上訴人所有系爭 商標指定使用於第2510襪類商品，而據以異議商標則指定使 用於第2501衣服類商品，二者類別雖相同，並不代表二者商 品即具類似關係；且被上訴人曾核准案外第838519號「BASS ET及圖」指定於第2501衣服類及第0000000號「BASSET及圖 」商標指定於第2510襪類註冊在案，且併存於市場多年，顯 見被上訴人亦肯認2501組群與2510組群，非為類似商品。是 本案二商品指定使用之商品既不類似，且參加人亦未曾取得 據以異議商標於第2510襪類商品之商標權，原判決之判斷與 事實顯有未合等語，無非就原審取捨證據、認定事實之職權 行使，任意指摘原判決有違背法令情事，並非可採。 ㈢再按判斷有無混淆誤認之虞，應參酌商標識別性之強弱、商 標之近似及商品／服務類似、消費者對商標之熟悉度等相關 因素之強弱程度、相互影響關係及各因素等綜合認定之，且 應與其他輔助因素綜合判斷，始能正確判斷衝突商標是否致 混淆誤認之虞，甚至商標近似、商品/服務類似程度本身仍 應參酌其他存在因素綜合判斷，則個案具體事實涵攝於各種 判斷因素時，商標近似、商品類似程度如何、消費者對商標 之熟悉度、識別性強弱等判斷因素，因個案事實及證據樣態 差異，於個案中調查審認結果，當然會有不同，另商標雖經 認定為近似，但個案近似程度差異及其他因素影響各有不同 ，是以衝突商標申請人或商標權人自不能以其他近似商標之 案件，主張得為比附援引，要求作相同有利之結論。商標專 責機關於審查商標案件時業已參酌混淆誤認之虞各項因素加 以論述，並說明當事人引述之前案與本案不同，即與行政自 我拘束原則及禁止差別待遇原則無違。行政法院判決已說明 系爭個案之原審定處分違法與否，而未採信當事人所引述之 前案，當然無判決不備理由之違法可言。
㈣上訴意旨雖又以：以「普通姓氏」、「運動名稱」及「傳統 名稱」為商標者僅得為弱勢性保護。「POLO」及「人騎馬圖 」已因多數廠商廣泛註冊併存，弱化其商標識別性。縱參加
人之「POLO」品牌甚早聞名，亦不能恣意妨礙他人使用外文 公共財「POLO」之使用，且各國政府並未壟斷性保護「POLO PALPH LAUREN」，反讓「U.S.POLO ASSOCIATION」及「SANT A BARBAR A POLO」同時共存，後又允許眾多含有外文「POL O」之商標，註冊於相同或類似商品上。況據以異議商標權 人亦自知「POLO」字樣之商標識別性已遭弱化，故於販售商 品之專櫃僅標示「RALPH LAUREN」字樣。再者，商標審查實 務上關於「POLO」及「人騎馬圖」之爭議，早已作成「僅得 為弱勢性保護」之統一見解（參臺北高等行政法院93年度訴 字第3993號判決及本院90年度判字第296號判決）。惟原判 決竟疏於審查現行商標實務之實際情況，反常態地予以強勢 性保護，且對上訴人提出足以證明POLO經不同人分別註冊、 識別性較弱之證據、系爭商標已為所指定商品相關消費者熟 悉之使用證據、在實際消費市場上包含「POLO」之諸多商標 早已未與據以異議商標並存等重要主張，原判決皆未加以記 載亦未說明何以不採之理由，有判決不備理由之違背法令云 云。惟承前所述，判斷有無混淆誤認之虞，係應參酌商標識 別性之強弱、商標之近似及商品／服務類似等相關因素之強 弱程度、相互影響關係及各因素等綜合認定，是否已達有致 相關消費者產生混淆誤認之虞。商標近似及為著名商標二項 ，為前揭法條之必須具備之要件，若該二項必要要件之近似 及著名程度，足以認定有致相關消費者混淆誤認之虞，商標 主管機關自得於個案中，斟酌該其他參酌要素判斷是否足致 混淆誤認之虞，並非謂有上開其他因素，即應認定致混淆誤 認之虞。是以若判斷混淆誤認之虞主要因素之商標近似及商 品類似程度與其他輔助因素，已足以認定二衝突商標有混淆 誤認之虞，其他與判斷混淆誤認之虞結果不生影響之考量因 素，縱未予一一論列，亦難謂為違法。上訴意旨以其他與判 斷混淆誤認之虞結果不生影響之考量因素為由主張原判決不 備理由之違背法令云云，自非足取。從而，上訴論旨，仍執 前詞，指摘原判決違背法令，求予廢棄，為無理由，應予駁 回。另上訴人之上訴狀已蓋有公司之印章及其代表人之印章 ，尚難認其上訴狀不合程式，上訴人委任乙○○為其訴訟代 理人，於法尚有未合，而上訴人已改指定其為送達代收人， 併此敍明。
六、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行政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 、第98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98 年 7 月 23 日 最高行政法院第四庭
審判長法官 劉 鑫 楨
法官 胡 方 新
法官 吳 慧 娟
法官 黃 淑 玲
法官 曹 瑞 卿
以 上 正 本 證 明 與 原 本 無 異
中 華 民 國 98 年 7 月 23 日 書記官 王 史 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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