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判決 98年度上易字第329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乙○○
選任辯護人
即扶助律師 李慧千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詐欺案件，不服臺灣臺南地方法院97年度易字
第778號中華民國98年3月27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南
地方法院檢察署96年度偵續一字第25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
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乙○○明知其並無支付鴨隻飼料貨款之能力 ，詎竟基於為自己不法所有之概括意圖，自民國94年6月13 日起至同年9月5日止，陸續每隔幾日即佯向興泰實業股份有 限公司（下稱興泰公司）訂購如附表一所示之蛋鴨飼料或原 料，並陸續以如附表二所示6紙支票抵付部分貨款（即其自 94年6月13日起至8月29日止，向興泰公司購買取得之飼料共 181,790公斤、價金計新臺幣1,624,486元之部分），致興泰 公司不知是詐，遂陸續出貨予乙○○。嗣於94年9月間，興 泰公司人員至乙○○位於臺南縣善化鎮及後壁鄉等處之鴨舍 查訪後，發現乙○○僅共飼養壹萬餘隻鴨隻，惟其上開訂購 之鴨隻飼料，明顯逾其上開飼養鴨隻數量之所需用量，乃覺 有異而停止繼續供貨，並即予以追討貨款，始發現乙○○所 交付之上開6紙支票中，除附表二編號1所示之2紙小額支票 兌現外，餘均遭退票，乙○○亦避不見面，興泰公司始知受 騙，因認被告涉有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罪嫌。二、本件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詐欺取財罪嫌，無非以下列證據為 其論據。
㈠興泰公司客戶出貨明細表、客戶別帳款明細表等各乙份（警 卷第13、14頁）、送貨通知單4張、如附表二編號2-5等4紙 支票暨退票理由單各乙份（95年度偵字第835號卷第12-17頁 ）、興泰公司客戶帳款明細表（95年度調偵續字第15號卷第 14頁）、災害損失暨救助證明書乙張（95年度偵緝字第290 號卷第27頁）等各乙份。
㈡證人甲○○之證述（95年度偵字第835號卷第6、7頁）。 ㈢證人丙○○之證述（96年度偵續一字第25號）。 ㈣被告乙○○第一類票據信用資料查覆單（95年度調偵續字第 15號卷第11頁）、鴨隻買賣合約書（警卷第17頁）。 ㈤如附表二編號2-5等4紙支票發票人之法務部票據信用資訊連
結作業2份。
㈥證人羅立成之證述（96年度偵續一字第25號卷）。三、訊據被告固坦承其自94年6月13日起至同年9月5日止，陸續 每隔幾日即向興泰公司訂購如附表一所示之蛋鴨飼料或原料 ，並陸續以如附表二所示6紙支票抵付部分貨款（即其自94 年6月13日起至8月29日止，向興泰公司購買取得之飼料共18 1,790公斤、價金共1,624,486元之部分），嗣其所交付之上 開6紙支票，除如附表二編號1所示2紙支票兌現外，餘均遭 退票等事實，惟否認有何詐欺取財之犯行，辯稱：伊是跟哥 哥曾明松合夥養鴨子，支付鴨子飼料貨款的支票是伊哥哥拿 給伊使用，伊哥哥是作營造的下包。而伊原有鴨隻約2萬5千 隻，是因為淹水後損失，且鴨子沒有辦法生蛋，才沒有辦法 如期給付飼料貨款，然淹水後伊得到政府補助後有馬上整理 鴨寮讓鴨子能趕快生蛋，伊才能有收入給付飼料貨款。又伊 於風災之後曾請甲○○仲介補進鴨隻，伊養鴨的數量均維持 在2萬5千隻左右，故需要這麼多飼料，後來又來一個風災， 因政府事先沒說要補助，所以公所來時鴨隻屍體已清運了， 始呈報損失1千餘隻，然實際損失5千多隻，伊有再向甲○○ 購入，祇是因後來又有個風災致伊損失更嚴重等語。四、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 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定有明文。又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 ，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刑事訴訟法第161條 第1項定有明文，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 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其所提證據之證明力必須達 於使法院確信起訴之犯罪事實為真實程度，倘其所提出之證 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闡明之證明方法，無 從說服法官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而有合理懷疑存在者， 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即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 院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例、91年度台上字第5597號、92年 度台上字第128號、第711號判決意旨參照）。且刑法第339 條第1項之詐欺罪，以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之不法之所有， 施用詐術使人陷於錯誤而交付財物為犯罪構成要件。如行為 人欠缺不法所有之意圖或無施用詐術之行為或其所用之方法 ，不能認為詐術，亦不致使人陷於錯誤，即不得以詐欺罪相 繩（最高法院46年台上字第260號判例意旨參照）。故民事 債務當事人間，若有未依債務本旨履行給付之情形，原因非 一，其因不可歸責之事由致無法給付，甚至債之關係成立後 ，始惡意遲延給付，皆有可能，非必出於自始無意給付之詐 欺罪一端，故別無積極證據之情形，自難單以被告單純債務 不履行之狀態，即推定被告自始即有不法所有之意圖而施用
詐術。故本件公訴人應就被告自始即明知其並無支付鴨隻飼 料貨款之能力，所交支付貨款之客票屆期提示，定會遭退票 ，竟仍基於為自己不法所有之概括意圖，執該支票向告訴人 大量訂購超過其飼養蛋鴨所需飼料及原料，而惡意不付款， 致告訴人陷於錯誤而交貨之構成要件，負有提出使本院確信 真實程度證據之實質舉證責任，否則本院即應基於無罪推定 之原則，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甚明。
五、公訴人所舉上開證據，僅能證明：㈠被告自94年6月13日起 至同年9月5日止，陸續每隔幾日即向興泰公司訂購如附表一 所示之蛋鴨飼料或原料，並陸續以如附表二所示6紙支票抵 付部分貨款（即其自94年6月13日起至8月29日止，向興泰公 司購買取得之飼料共181,790公斤、價金共1,624,486元之部 分），嗣其所交付之上開6紙支票，除附表二編號1所示2紙 支票有所兌現外，餘均為退票。㈡被告於94年6月間豪雨風 災發生前，已積欠案外人蘇振榮1百餘萬元債務，並簽立（ 鴨隻）買賣合約書乙張作為擔保清償上開債務。㈢如附表二 所示編號2至5之退票時間分別如附表所示。㈣被告於94年6 月間飼養蛋鴨於94年6月中旬遭遇豪雨及海棠颱風等災害， 各損失蛋鴨1萬2千餘隻、1千5百隻。然並未能證明：㈠被告 實際所養之鴨隻數係低於其向告訴人訂購之飼料或原料。㈡ 被告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向告訴人購買飼料及原料時，即 明知其所交付支付貨款之如附表二編號2至5所示客票，如屆 期提示定會致退票。㈢被告向告訴人訂貨當時已全無支付貨 款之能力而自始即惡意不付款。
六、經查：
㈠被告於94年6月間向告訴人購入飼料時，是否養鴨約2萬5千 隻：
⒈被告於94年6月20日向證人蘇振榮借款150萬元時，為擔保 借款之清償，曾與證人蘇振榮就其所養鴨隻2萬5千隻訂立 買賣合約書，並由甲○○擔任見證人乙節，業據證人蘇振 榮、甲○○於警詢證稱屬實（警卷第5、9頁），復有買賣 合約書在卷可憑（警卷第17頁）。
⒉證人即台南縣後壁鄉公所農業課獸醫羅立成於偵查中證稱 ：「【（提示95年度偵緝字第290號卷內風災損失「證明書 」）你有印象？】我有印象，本件我在風災之前的常態調 查時，有經被告告知其所養的蛋鴨有25000餘隻，後來94年 風災過後，我也有去現場看過，確認他所養的鴨隻分別死 亡及流失12000、1500左右，上開證明書是我根據現實情況 來撰寫的。」等語（偵續一字第25號卷第14頁），復有該 證明書在卷可憑（偵緝字卷第27頁）。
⒊綜上，被告於94年6月間，應未能預知告訴人將提出本案告 訴，自未能事先即預知有訴訟需求而向蘇振榮、羅立成佯 稱其所養鴨隻數量為2萬5千餘隻，是以，依前開證人蘇振 榮、甲○○、羅立成之證言及買賣合約書之記載，應足認 被告向告訴人購買飼料時其所飼養之鴨隻確約為2萬5千隻 。
㈡被告取得系爭支票之來源：
證人即附表2編號1支票之發票人丙○○於原審審理中結稱： 「（你是否認識在場被告乙○○？）認識。我是因為本身有 養鴨才認識被告乙○○，我沒有與被告乙○○合資養鴨。（ 你是否知道被告乙○○曾經向他大哥曾明松借票支付鴨隻飼 料貨款？）被告乙○○的大哥曾明松曾經將票借給被告乙○ ○，我不知道作何用，因為我當時人也在現場，我在被告乙 ○○鴨寮泡茶時有看到曾明松將票交給被告乙○○。（被告 乙○○養鴨是從何時開始？）大約4、5年前被告乙○○就開 始養鴨子，我比被告乙○○還早就開始養鴨子，我是在新營 養鴨子，被告乙○○是在後壁鄉養鴨子。…（被告乙○○向 其大哥曾明松借票時，曾明松的經濟狀況如何？）曾明松是 小包商，經濟狀況不錯。」等語（見原審院卷第94-96、98 頁），核與證人甲○○於原審證稱：「（被告乙○○是與何 人合作飼養鴨隻？）被告乙○○有與他舅舅飼養鴨隻，也有 與他哥哥合作飼養鴨隻。」等語（見原審卷第123頁）相符 ，則被告既與其兄曾明松合夥養鴨，其支付告訴人貨款之如 附表二編號2至5所示客票，因係曾明松所交付，基於其對曾 明松之信賴因素，自難遽認其明知該支票係芭樂票，屆期提 示定會遭退票，是被告辯稱其所交付如附表二編號2-5所示 支票係其哥哥曾明松所交付，其並不知係屆期未能兌現之芭 樂票，尚非無據。
㈢被告自94年6月13日起同年9月5日止，所飼養之鴨隻是否維 持在2萬5千隻左右：
證人甲○○於原審審理中結稱：「（你是否曾經賣蛋鴨給被 告乙○○？）有的。（何時賣蛋鴨給被告乙○○？）有1年2 個月間有連續3次颱風，就是麻豆淹大水那次，大約3、4年 前的事情，第2次風災後被告乙○○開始向我買蛋鴨。（被 告乙○○買幾次，總共買多少隻？）風災之前被告乙○○就 有拜託我買鴨子，風災後購買的那次是5千隻蛋鴨，且是體 型比較大可以生蛋的鴨隻。…（被告乙○○向你購買鴨隻時 ，被告乙○○當時飼養幾隻鴨隻？）被告乙○○當時大約飼 養2萬5、6千鴨隻，因為第2次風災之後被告乙○○有損失鴨 隻，所以才找我購買5千隻鴨隻。（補上你賣給被告乙○○5
千隻鴨隻後，被告乙○○當時飼養多少鴨隻？）大約2萬5千 鴨隻左右，因為風災被告乙○○大約損失5千隻左右，所以 向我購買5千隻補進去。（被告乙○○叫你去買鴨隻大約是 幾月份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是第2次颱風過後的 事情。…（被告乙○○當時的養鴨場設在那裡？）設在後壁 鄉。（你剛才證述你介紹別人賣鴨給被告乙○○時是第2次 風災，該次風災是否為海棠颱風？）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第 2次颱風後被告乙○○才請我仲介鴨隻賣他，結果買入的鴨 隻連同被告原本飼養的鴨隻又被第3次颱風損害，鴨隻大約 要養1個月以後才會開始產蛋，第3次颱風距離第2次颱風間 隔不到1個月，被告鴨隻剛要生蛋時就又被颱風吹走了，因 為被告養鴨場位置受到鹽水溪沿岸工程施工不當影響才會淹 水讓鴨隻損失嚴重。（你賣被告乙○○鴨隻之前，有無看過 被告乙○○養鴨場還剩下多少鴨子？）被告有4個場，有壹 個場空的，壹個場大約5、6千鴨隻，所以被告當時大約有2 萬5千隻左右。…我賣鴨隻給被告乙○○當時，我去被告乙 ○○的養鴨場時大約還剩下1萬9千隻。」等語（見原審卷第 120至123頁），足見被告於遭遇第2次颱風後，損失約5千隻 後，復向證人甲○○購入5千隻補足，再參酌前開說明，應 足認被告自94年6月13日起同年9月5日止，所飼養之鴨隻應 均維持在2萬5千隻左右無訛。
㈣告訴人是否因被告之詐術而陷於錯誤：
⒈證人甲○○於原審亦證稱：「（被告乙○○飼養2萬5千隻 鴨隻，1個月飼料費用要多少錢？）依照我的方式飼養要 60萬至80萬元，如添加更多營養品要更多錢。」等語，是 被告所飼養之鴨隻，於通常情形下每月約需花費60至80萬 元之飼料，則自94年6月13日起至同年9月5日止，被告向 告訴人購買如附表一所示價金共1,986,749元之飼料及原 料，尚符其飼養之鴨隻所需，其並無公訴人所指僅飼養1 萬餘隻鴨子，而向告訴人購買顯逾其飼養之鴨隻所需之飼 料之詐欺情事，易言之，被告所購入之飼料係2萬5千隻鴨 隻所需，則被告依飼養鴨隻之所需而購入飼料，自難認其 購入飼料時曾對告訴人施以詐術。
⒉證人即告訴人之代理人葉文隆於原審審理中結稱：「（貴 公司與被告乙○○是何時開始有蛋鴨飼料生意往來？）94 年6月13日以後，第一批飼料交貨是17日。（被告乙○○ 向你們公司訂貨，是否到目前為止只有給付附表二編號1 這筆貨款而已？）是的。第一筆貨款被告乙○○是拿客票 來兌現，其他都沒有給付。（其他貨款還有客票，為何你 們公司要收受，有無經過徵信？）我們公司做生意會收客
票，然後會去查有無退票紀錄，當時附表二編號2-5的支 票沒有退票紀錄後，我們會請被告背書後才收受，這4張 支票後來才跳票。（你們與被告乙○○買賣飼料，有無去 被告的養鴨場查看被告是否真的有相當的鴨隻數量需要購 買這麼多的飼料？）業務員會先到被告養鴨場查看過被告 是否有養鴨，養鴨數量也有粗略估算，大部分都是聽客戶 的陳述數量，正常需要到現場查看。（你們公司賣給被告 的飼料是在那年風災之前或之後？）6月12日善化第1次風 災大水之後我們公司才與被告乙○○開始有生意往來，之 後7、8月才發生海棠颱風。（發生第2次海棠颱風及第3次 風災時被告有無向你們叫貨？）有的。只要被告叫貨我們 就出貨。（附表一編號2被告既然沒有給付現金或交付支 票，為何附表一編號3還要繼續出貨給被告？）因為我們 這個行業會考量到養鴨人家比較有困難，我們公司還是會 繼續出貨給他們，因為鴨隻還是要持續吃飼料，直到我們 發現不對勁時才停止出貨給被告。」等語在卷 (見原審卷 第125-128頁），足認告訴人銷貨予被告時，對於被告飼 養之鴨隻數量、所需飼料、所執客票之信用及其償債能力 ，曾為相當程度之評估，加以謀求培植客戶因素，致於被 告遭受2次颱風之重大損失期間，仍應被告所需如數出貨 ，自難認其之所以願售貨予被告，係因被告對之故意施用 詐術方法致其陷於錯誤所致。
㈤被告是否自始即無意清償：
證人甲○○於原審亦證稱被告所飼養之2萬5、6千隻鴨隻， 如順利養成生蛋，1天就有7、80箱鴨蛋，可以收入3、4萬元 等語，且94年6月起至9月初起，確有2個強烈颱風、一個中 度颱風，有中央氣象局之颱風資料查詢結果在卷可稽（本院 卷第34頁），則被告於購入飼料之初，本即有利潤可期，詎 於尚未能養成時，竟遭遇風災，致鴨隻損失嚴重，是被告因 天災而週轉失靈致影響其償債能力，應非其始料所及，是尚 難僅憑被告事後未能如期清償債務，即遽論被告於購貨之初 即有詐欺取財之故意。
七、綜上各情參互觀之，本件自足認檢察官就上開詐欺取財罪之 構成要件，所舉證據並未達於使本院確信為真實程度，仍有 合理之懷疑存在，被告辯稱其無詐欺取財之犯意，所辯各情 尚非不可採信，揆諸上開說明，應認被告被訴犯罪不能證明 ，諭知無罪，以免冤抑。原審以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諭知被 告無罪，核無不合。檢察官上訴意旨仍執陳詞指摘原判決採 證不當，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邱克斌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8 年 8 月 6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葉居正
法 官 郭千黛
法 官 洪碧雀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王薇潔中 華 民 國 98 年 8 月 6 日 附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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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日期 │訂購品項│數量（公│價金（新台│付款方式 │
│號│ │ │斤） │幣: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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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4年6月17 │蛋鴨飼料│181,790 │1,630,100 │以如附表二所│
│ │日起至94年│ │ │（含利息）│示支票支付 │
│ │8月29日止 │ │ │ │ │
│ │（共約29次│ │ │ │ │
│ │） │ │ │ │ │
├─┼─────┼────┼────┼─────┼──────┤
│2 │94年8月10 │原料 │20,780 │111,642 │無 │
│ │日、24 日 │ │ │ │ │
│ │ │ │ │ │ │
├─┼─────┼────┼────┼─────┼──────┤
│3 │94年8月30 │蛋鴨飼料│26,930 │245,007 │無 │
│ │日、同年9 │ │ │ │ │
│ │月5日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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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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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支票號碼 │票面金額│發票人 │發票日期│付款銀行│兌現│備│
│號│ │（新台幣│ ├────┤ │情形│註│
│ │ │） │ │退票日期│ │ │ │
├─┼─────┼────┼──────┼────┼────┼──┼─┤
│1 │0000000、 │56,300、│丙○○、 │94年8月5│復華銀行│均兌│ │
│ │0000000 │22,216 │丙○○ │日 │佳里分行│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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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000000 │50萬元 │笙邦有限公司│94年10月│合作金庫│未兌│ │
│ │ │ │、黃良文 │10日 │銀行東門│現 │ │
│ │ │ │ ├────┤ │ │ │
│ │ │ │ │94年10之│分行 │ │ │
│ │ │ │ │14日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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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000000 │27萬元 │晶頂國際有限│94年10月│第一商業│同上│ │
│ │ │ │公司、潘重雄│10日 │銀行長春│ │ │
│ │ │ │ ├────┤ │ │ │
│ │ │ │ │94年10月│分行 │ │ │
│ │ │ │ │14日 │ │ │ │
├─┼─────┼────┼──────┼────┼────┼──┼─┤
│4 │0000000 │503,800 │笙邦有限公司│94年10月│合作金庫│同上│ │
│ │ │ │、黃良文 │15日 │銀行東門│ │ │
│ │ │ │ ├────┤ │ │ │
│ │ │ │ │94年10月│分行 │ │ │
│ │ │ │ │14日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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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A0000000 │30萬 │晶頂國際有限│94年10月│第一商業│同上│ │
│ │ │ │公司、潘重雄│25日 │銀行長春│ │ │
│ │ │ │ ├────┤ │ │ │
│ │ │ │ │94年10月│分行 │ │ │
│ │ │ │ │14日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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