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5年度易字第2515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甲○○
丙○
丁○○
共 同
選任辯護人 鄭丹逢律師
上列被告等因妨害自由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九十四年度
偵字第二二四一０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甲○○、丙○、丁○○均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丙○、被告丁○○、被告甲○○分別係 波若國際有限公司（下稱波若公司）之負責人、管理部經理 、派駐工地管理員，該公司於民國九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與 告訴人國立臺灣大學（下稱臺大）簽定「第二學生活動中心 大樓地下會議中心、地下二樓十個停車位及一、二樓等空間 設施委託經營合約」，然波若公司自九十三年九月起至九十 四年六月底，共積欠校方經營權利金新臺幣（下同）一千三 百八十七萬四千九百九十三元，經催討無效，校方已依合約 於九十四年七月四日函知波若公司終止合約，並於當日與波 若公司駐場代表甲○○辦理終止合約之財產清點交接完畢， 且已交還地下二樓停車場大門遙控器一只，依合約規定，留 置現場之各項設施、設備應歸臺大處分。詎丙○、丁○○、 甲○○等共同基於無故侵入、妨害人行使權利及毀損之概括 犯意：
㈠由丙○指示丁○○、甲○○夥同十餘名著黑衣之不詳人士， 於九十四年八月十二日六時許，不顧臺大聘請之保全員及校 警之制止，強行侵入系爭建物二樓，強占受電箱、切斷一、 二樓之電源，並以焊槍封閉電箱門，阻擾臺大使用，致電箱 不堪使用，直至翌日凌晨始離去，該一、二樓因而停電數日 ，因認被告丙○、丁○○、甲○○均涉犯刑法第三百零四條 第一項之強制罪嫌、同法第三百零六條第一項之侵入住居罪 嫌、同法第三百五十四條之毀損器物罪嫌及電業法第一百零 五條之罪嫌。
㈡丙○又指示丁○○、甲○○於九十四年八月十七日二十二時 三十分許，率不詳電工持大型工具，再次侵入系爭建物一樓 之空調機房，逕將電表拆除，致該電表不能使用，經臺大人 員報警處理始停止繼續破壞，因認被告丙○、丁○○、甲○ ○均涉犯刑法第三百零六條第一項之侵入住居罪嫌及同法第
三百五十四條之毀損器物罪嫌。
㈢丙○、丁○○、甲○○等三人復於九十四年九月三日（起訴 書誤載為九十四年九月四日）九時許，共同率領數名不詳工 人及不詳人士，不顧保全員及校警之制止，三度闖入系爭建 物一樓之空調機房，以利剪剪斷所有供電電纜線，使該電纜 無法使用，並霸佔空調機房，且將瓦斯總開關關閉後，以水 泥灌入固定，破壞總開關之效用，並制止修復，直至當日十 五時許，始自行離去，因認被告丙○、丁○○、甲○○均涉 犯刑法第三百零四條第一項之強制罪嫌、同法第三百零六條 第一項之侵入住居罪嫌、同法第三百五十四條之毀損器物罪 嫌及電業法第一百零五條之罪嫌等語（電業法第一百零五條 之罪嫌部分，經實行公訴、全程到庭之檢察官於本院九十七 年五月十五日審理期日當庭以言詞補充之，附此敘明）。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其犯罪事實。 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 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分別定有明文。 再按，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 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為裁判基礎； 且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 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另認 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 包括在內，然無論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 ，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 程度者，始得據之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 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無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 時，即應由法院為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最高法院四十年臺 上字第八六號、三十年上字第八一六號、七十六年臺上字第 四九八六號判例參照）。
三、本件公訴人認被告甲○○、丙○、丁○○涉犯刑法第三百零 四條第一項之強制罪嫌、同法第三百零六條第一項之侵入住 居罪嫌、同法第三百五十四條之毀損器物罪嫌及電業法第一 百零五條等罪嫌，無非以被告甲○○、丙○、丁○○之供述 、證人劉彬、戊○○之證述、現場照片二十四張（偵查卷第 八五頁至第九五頁參照）、委外經營合約書影本資料（偵查 卷第五二頁至第七六頁參照）、臺大九十四年七月四日第０ 九四００一九二０七號函及財產清冊影本資料（偵查卷第七 七頁至第七九頁參照）、臺大九十四年二月一日校總字第０ 九四０００三一三三號函、九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校總字第 ０九四０００八三四二號函、九十四年五月二日校總字第０ 九四００一二二三三號函（本院卷㈠第九一、九二頁及本院
卷㈡參照）、臺大仲裁聲請書（本院卷㈠第九三頁至第九六 頁參照）、光碟片四只、告訴代理人九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 庭呈之告證六之光碟及告證十五之相片七張（本院卷㈡參照 ）等件資為論據。
四、被告三人之辯解：
㈠被告甲○○於本院審理時，固承認其為波若公司派駐臺大第 二學生活動中心之管理員，於上開時間有依被告丙○之指示 前往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之事實，惟否認有何強制、侵入 住居、毀損及違反電業法等犯行，辯稱：我在上開時間前往 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之目的是為了要去主張波若公司的所 有權，而且我進入的時候，並沒有人阻止我，我並沒有以焊 槍封閉電箱門、拆電表、剪電纜線、關閉瓦斯開關或以水泥 灌入瓦斯開關的行為等語。
㈡被告丙○於本院審理時，固承認其為波若公司之負責人，波 若公司與臺大有簽定上開委託經營合約，並且有指示被告甲 ○○及丁○○前往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察看現場狀況，亦 有於九十四年九月三日上午九時許，與被告甲○○及丁○○ 一同前往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之事實，惟否認有何強制、 侵入住居、毀損及違反電業法等犯行，辯稱：我指示被告甲 ○○及丁○○前往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之目的，是要請他 們去察看臺大有無使用波若公司的設備，我並沒有以焊槍封 閉電箱門、拆電表、剪電纜線、關閉瓦斯開關或以水泥灌入 瓦斯開關的行為，也沒有指示他們做這些事等語。 ㈢被告丁○○於本院審理時，固承認其為波若公司管理部經理 ，且於九十四年八月十二日六時許及九十四年九月三日九時 許，有前往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之事實，惟否認有何強制 、侵入住居、毀損及違反電業法等犯行，辯稱：我的職責就 是要去學校巡視商場，所以才在上開時間前往臺大第二學生 活動中心巡視商場，我並沒有以焊槍封閉電箱門、拆電表、 剪電纜線、關閉瓦斯開關或以水泥灌入瓦斯開關的行為等語 。
㈣被告三人之選任辯護人為被告三人聲請傳喚證人乙○○，待 證事實為九十四年九月三日在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事發之 經過情形，並提出波若公司函文、律師函、東京都保全股份 有限公司（下稱東京都保全公司）臨時服務委託書、千翔保 全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千翔保全公司）九十四年九月一日發 票、臺灣電力公司單據、一修園工程行專用報價單（本院卷 ㈠第三五頁至第四八頁參照）、漢興實業有限公司九十二年 十一月十三日發票、報價單及一修園工程行專用估價單（本 院卷㈡參照）等件為證。
五、茲就被告三人及其選任辯護人表示爭執之證據，即臺大九十 七年五月十三日校總字第０九七００一六二六七號函檢送臺 大駐衛警察隊九十四年八月十二日及同年九月三日之工作日 誌（本院卷㈡參照），是否具有證據能力，論述如下： 上開函文檢送之九十四年八月十二日之工作日誌為臺大駐衛 警察隊副隊長林漢傑所製作之紀錄，九十四年九月三日之工 作日誌為臺大駐衛警察隊小隊長戊○○所製作之紀錄，均為 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所為之書面陳述，依刑事訴訟法第一 百五十九條之規定，屬傳聞證據，且九十四年八月十二日之 工作日誌亦不符合同法第一百五十九條之一至一百五十九條 之五所規定傳聞證據之例外，故不具證據能力。至於上開九 十四年九月三日之工作日誌部分，則因製作該工作日誌之證 人戊○○已於本院九十七年四月二十四日審理時到庭作證（ 本院當日審判筆錄參照），是該書面陳述，即因其在本件公 判庭至本院作證，而取得證據能力。
六、經查：
㈠被告丙○、被告丁○○、被告甲○○分別為波若公司之負責 人、管理部經理及派駐工地管理員乙節，為被告三人所供承 不諱，又波若公司於九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與臺大簽定「第 二學生活動中心大樓地下會議中心、地下二樓十個停車位及 一、二樓等空間設施委託經營合約」，合約內容為臺大自九 十二年五月一日起，將第二學生活動中心大樓之地下一層會 議中心、地下二層停車場十個停車位、一、二樓部分空間及 各項設施，委由波若公司辦理各項會議、展覽及其他相關附 屬事業之經營，波若公司應按年繳交定額權利金及經營權利 金之事實，為被告丙○所是認，且有上開合約書一份在卷可 稽，堪信為真實。
㈡關於理由一之㈠部分－即被告三人被訴於九十四年八月十二 日六時許涉犯強制、侵入住居、毀損器物及電業法第一百零 五條等罪嫌部分：
⒈查九十四年八月十二日六時許，被告甲○○、丁○○與千翔 保全公司人員、六名東京都保全公司人員及四名監視系統廠 商人員，攜帶施工機具，一同進入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地 下二樓停車場內，其中有人進行更換天花板之長型日光燈管 及拉動管線之動作，旋於同日六時四分二十五秒時，即有二 名臺大駐衛警前往現場察看等情，為被告甲○○供承在卷， 並有上開現場相片十張（偵查卷第八五頁至第八九頁參照） 及當日監視錄影光碟二只在卷可證，且經本院分別於九十七 年一月十五日及同年月二十五日當庭勘驗屬實（本院當日勘 驗筆錄參照）。然此部分之證據僅能證明被告甲○○及丁○
○確實於上開時間有與保全人員進入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 地下二樓停車場內之事實，然尚無從據以認定被告等有為公 訴意旨所指－強行侵入系爭建物二樓，直至翌日凌晨始離去 ，期間強占受電箱、切斷一、二樓之電源，並以焊槍封閉電 箱門，致電箱不堪使用之行為。
⒉證人即時任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大安分局羅斯福路派出所副所 長劉彬於本院九十七年四月一日證稱：九十四年八月十二日 當天，有民眾報案表示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有人聚集，由 線上巡邏的同仁通知我前往現場處理，我到達現場時，由臺 大駐衛警引導我到地下二樓之停車場，我不記得當時被告三 人有無在現場，也不記得當天的電源供應情形，但是記得雙 方都有委任律師在場，我有告知在場的人，如果這是民事糾 紛，警方是沒有辦法介入的，當天也沒有人到派出所提出告 訴，所以我們手邊並沒有物品毀損之類的相關資料可供參考 等語屬實（本院當日審判筆錄參照），從而證人劉彬雖有於 上開時地到場處理，然因當時並無人發生糾紛，且雙方均有 律師在場，亦無人提出告訴之情況，則由證人所為之證述內 容，尚無從認定被告三人有何強制、侵入住居、毀損及違反 電業法之行為。
㈢關於理由一之㈡部分－即被告三人被訴於九十四年八月十七 日二十二時三十分許，涉犯侵入住居及毀損器物等罪嫌部分 ：
⒈就公訴人所提出之相片六張（偵查卷第九十頁至第九二頁參 照）內容以觀，該等相片上均無日期，無從認定該等相片為 何時拍攝？相片內之情形為何時發生？況且，除如偵查卷第 九十頁上方所示之相片，可見被告甲○○有持手提數位攝影 機站立一旁之情形，其餘如偵查卷第九十頁下方至第九二頁 所示之相片五張，所拍攝之畫面僅顯現出喇叭鎖掉落地上及 電纜線已剪斷之情形，惟尚無從據此推論毀損上開物品之行 為人為被告三人。
⒉再者，依據臺大九十七年五月十三日校總字第０九七００一 六二六七號函檢送臺大駐衛警察隊九十四年八月十七日之工 作日誌，其內容略以：二十一時四十五分左右，集荷餐廳員 工跑來櫃臺反應外包商普羅ＰＲＯ公司有人進入一樓配電室 ．．．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配電室，有二人在更換喇叭鎖 ，並聲明他們是普羅公司（註：應為波若公司）員工，該區 是他們所有權使用區域，請我們離開，並想關閉配電室的鐵 門等語（本院卷㈡參照）。上開內容僅能證明波若公司有二 名員工有於九十四年八月十七日九十四年八月十七日二十一 時四十五分左右，進入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配電室更換喇
叭鎖之事實，然無從推知該二人是否為被告甲○○、丙○或 丁○○？又該二人與被告甲○○、丙○或丁○○就更換喇叭 鎖之行為是否有主觀犯意之聯絡？等情，更無從遽認被告三 人有為公訴意旨所指－率不詳電工持大型工具，再次侵入系 爭建物一樓之空調機房，逕將電表拆除，致該電表不能使用 之犯行。
㈣關於理由一之㈢部分－即被告三人被訴於九十四年九月三日 九時許涉犯強制、侵入住居、毀損器物及電業法第一百零五 條等罪嫌部分：
⒈證人戊○○於本院審理時證稱：九十四年九月三日，我擔任 值日官，當天九時十五分，我在隊部接獲第二活動中心配電 室駐衛警以無線電回報說，被告丁○○率不明人士八人左右 強行闖入配電室及地下室，請求派人支援處理，我大概在九 時十八分到達現場支援，我過去的時候，駐衛警告訴我說有 二人反鎖在配電室內，要求他們出來也不出來，我就在外面 等待，九時二十五分，該二人自配電室內出來，我不知道這 二人是何人，並非被告三人，當時被告甲○○有在現場，被 告丙○及丁○○不在現場，這二人一出來，我就下令抓人， 被告甲○○有過來拉扯，讓那二人跑掉，我們在配電室蒐證 時，發現所有進電、出電的高壓線都被剪掉，一、二樓所有 的供電都停頓了，到地下室清查時，發現地下室的瓦斯管線 也被剪掉，且被灌水泥，廠商的瓦斯表也不見了，但是我並 沒有看到地下室剪瓦斯管線及灌水泥的人是什麼人，我當天 九時十八分報警，轄區員警在九時三十分抵達現場，轄區員 警表示要把所有的人帶到派出所製作筆錄，我就把資料及駐 衛警帶到派出所，等了半天波若公司的人都沒有到派出所， 駐衛警跟我報告說，波若公司的人全部都聚集在配電室，霸 佔配電室，不讓維修人員進入，我就趕回第二學生活動中心 ，當時在場約十多人，不確定是不是都是波若公司的員工， 我並沒有看到被告三人在場，學校的長官及律師也都來進行 協調溝通，他們何時離開的我不知道等語（本院九十七年四 月二十四日審判筆錄參照），惟依其所製作九十四年九月三 日工作日誌，其內容提及：二、其於九十二十分抵達第二學 生活動中心一樓配電室外，發現被告丁○○手持數位攝影機 與被告甲○○、保全警衛三人在現場發生口角爭執，．．． 四、九十三十分派出所及大安分局警備隊員警尚未到達，波 若公司在配電室內從事破壞人員二人，攜帶破壞工具開門出 來，其下令逮捕二名現行犯，被告丁○○及其現場員工，在 場強力阻擋本對員警拘捕現行犯，．．．八、十時十五分時 ，轄區派出所員警並未將波若公司被告帶回警局，本對員警
回報波若公司負責人丙○率公司員工多人阻擋於配電室外． ．．十、波若公司員工持續在配電室外阻擋，該公司陳姓負 責人（即被告丙○）及其幹部、律師均在場堅守等語，有臺 大九十七年五月十三日校總字第０九七００一六二六七號函 檢送上開工作日誌附於本院卷㈡可參。然證人戊○○所證述 之內容及其所製作之工作日誌內容，關於⑴阻擋臺大駐衛警 逮捕自配電室出來之二人之人為何人？乙節，其於本院審理 時證述－係被告甲○○，當時被告丁○○並未在場等語，然 其於工作日誌內記載係被告丁○○所為；⑵關於在配電室外 聚集之人員為何人？乙節，其於本院審理時證述－不知是否 為波若公司之員工，並未見被告三人在場等語，而其於工作 日誌則為被告丙○及其公司幹部、律師均在場之記載，是其 所證述之內容與上開工作日誌既有前揭不相符合之處，則其 證述之內容是否真實，尚非無疑。況證人戊○○僅能證明被 告甲○○當日有在現場手持數位攝影機之行為，亦無從據此 證明被告三人有何公訴意旨所指之上開犯行。
⒉又經本院於九十七年一月二十五日當庭勘驗告訴代理人所提 出九十四年九月三日上午之現場錄影光碟一只，其內容係片 段攝影，且畫面有轉換，略為：⑴被告甲○○與東京都保全 公司人員在配電室外，與臺大駐衛警發生些微口角爭執，被 告甲○○有手持數位攝影機攝影及撥打行動電話之行為，及 ⑵另有電器設備之電纜線已剪斷之畫面，此有本院當日勘驗 筆錄在卷可參。則由上開錄影光碟內容均未見被告三人有何 公訴人所指－率領數名不詳工人及不詳人士，闖入系爭建物 一樓之空調機房，以利剪剪斷所有供電電纜線，使該電纜無 法使用，並霸佔空調機房，且將瓦斯總開關關閉後，以水泥 灌入固定，破壞總開關之效用，並制止修復，直至當日十五 時許，始自行離去之行為。
㈤況臺大因認波若公司自九十三年九月起至九十四年六月底， 共積欠校方經營權利金一千三百八十七萬四千九百九十三元 ，經催討無效，乃依約發函終止上開合約，而波若公司則認 上開合約仍有效存續，其仍享有上開合約規範之權利義務， 雙方乃聲請仲裁，經中華民國仲裁協會於九十六年八月二日 以九十五年仲聲仁字第０四七號仲裁判斷書認臺大終止上開 合約並無不當，波若公司應給付臺大權利金、維修工程款及 違約金一千七百二十三萬八千零五十四元及利息等情，此有 上開臺大九十四年七月四日第０九四００一九二０七號函、 九十四年二月一日校總字第０九四０００三一三三號函、九 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校總字第０九四０００八三四二號函、 九十四年五月二日校總字第０九四００一二二三三號函、財
產清冊影本資料、臺大仲裁聲請書、波若公司函文、律師函 及中華民國仲裁協會九十五年仲聲仁字第０四七號仲裁判斷 書等件在卷可稽。是以自九十四年七月四日至九十六年八月 二日期間，臺大及波若公司因雙方對上開委託經營合約是否 終止認知不同而有糾紛，本件公訴意旨所指被告三人犯罪之 時間分別為九十四年八月十二、九十四年八月十七日及九十 四年九月三日，顯係上開合約發生糾紛之初，被告三人主觀 上之認知，仍認其等可進入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執行上開 合約，故其等於客觀上縱有進入臺大第二學生活動中心之行 為，主觀上亦無侵入住居之犯意甚明。
七、綜上所述，本件公訴人所舉之上開證據，均無從證明被告甲 ○○、丙○、丁○○有如理由一之㈠、㈡、㈢所示之強制、 侵入住居、毀損器物及電業法第一百零五條等犯行，此外， 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證被告三人有何強制、侵入住居、毀 損器物及電業法第一百零五條等犯行，揆諸前開說明，既不 能證明被告三人犯罪，即應為被告三人均無罪之諭知。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呂俊儒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7 年 5 月 30 日 刑事第九庭審判長法 官 林怡秀 法 官 孫正華
法 官 葉珊谷
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檢察官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應抄附繕本）。告訴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張汝琪中 華 民 國 97 年 5 月 3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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