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士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7年度訴字第152號
公 訴 人 臺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丁○○
上列被告因偽造文書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96年度偵字第
2864、15052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丁○○共同行使偽造公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及他人，處有期徒刑貳年拾月，如附表編號一所示之公印文均沒收；又共同行使偽造公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及他人，處有期徒刑參年貳月，如附表編號二所示之公印文均沒收。應執行有期徒刑伍年陸月，如附表編號一、二所示之公印文均沒收。
事 實
一、丁○○明知由不詳人士所組成之詐騙犯罪集團，係以使用行 動電話假借檢察官偵辦案件名義之方式，對臺灣地區民眾進 行詐騙，竟仍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與該詐騙集團所屬成 員基於詐欺取財、行使偽造公文書及特種文書之犯意聯絡， 而分別為下列犯行：
（一）於民國95年10月4 日中午12時許，由該詐騙集團之某不詳 女性成員撥打甲○兒子之住家電話，向接聽電話之甲○自 稱為戶政事務所人員，並偽稱甲○之身分證遺失遭人冒用 向玉山商業銀行申請開設為他人洗錢之帳戶，因該帳戶內 有一筆新臺幣（下同）208 萬元來源不明，將凍結甲○名 下財產，甲○必須提領200 萬元交由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 察署（下稱臺北地檢署）林偉民書記官以便於處理該帳戶 事宜，並留下主任檢察官蔡立文之電話（02）00000000轉 002 及0000000000行動電話號碼（由原同案被告丙○○所 提供，丙○○所涉幫助詐欺取財部分，業經本院先行審結 判決有罪確定）供聯繫之用，致使甲○陷於錯誤，於同日 下午3 時30分許，前往臺北市內湖區○○○路○ 段156 號 臺灣土地銀行內湖分行領款100 萬元，領款後，於同日下 午4 時許，依約前往臺北市內湖區○○○路○ 段166 號福 客多便利商店前，丁○○則持由不詳之詐騙集團成員，在 不詳時、地，以不詳方式所偽造之「林偉民書記官服務證 」（其上未貼照片，僅載明林偉民書記官之姓名及職稱， 未扣案）到場，並向甲○出示上開偽造之「林偉民書記官 服務證」，以為行使，足以生損害於「林偉民書記官」及 司法機關對於人員管理之正確性，因此，甲○乃相信其為 「林偉民書記官」本人，而當場交付100 萬元之現金予丁 ○○收受，隨後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並於同日下午4 時51 分許，傳真由不詳詐騙集團成員在不詳時、地，以蓋用前
在不詳時、地，利用不知情之成年刻印店人員所偽造之「 法務部行政執行處台北執行處凍結管收命令印」、「檢察 執行處鑑」公印之各1 枚（均未扣案）之方式，偽造上載 「監管人：蔡立文檢察官、收款人：林偉民書記官、受監 管人：甲○、監管金額：新台幣臺佰萬元整、監管日期： 民國九十五年十月四日至民國九十五年十月六日止、主任 檢察官：蔡立文」之「臺北地檢署監管收據」1 紙（下稱 ：「甲○監管收據」，即附表編號一所示之公文書，公訴 意旨誤認其上蓋有偽造之機關公印文及偽造之「主任檢察 官蔡立文」印文各1 枚）至甲○之兒子家中，以此方法交 付予甲○作為憑據，而為行使足以生損害於「法務部行政 執行處台北執行處」、「檢察執行處」，及司法機關對於 公文管理之正確性，而丁○○取得甲○所交付之款項後即 與詐騙集團朋分花用。
（二）於95年11月8 日上午10時許，由該詐騙集團之某不詳成員 自稱為臺北地檢署林錦村檢察官撥打電話給乙○○○，詐 稱其身分證遭人冒用向銀行申請開設帳戶，為偵辦案件需 要，乙○○○必須自新竹商業銀行（下稱新竹商銀）之帳 戶內提領140 萬元交給鄭慶祥書記官轉交林錦村檢察官保 管，並留下0000000000行動電話號碼（由原同案被告戊○ ○所提供，戊○○所涉幫助詐欺取財部分，業經本院先行 審結判決有罪確定）供聯繫之用，致使乙○○○陷於錯誤 ，於同日下午2 時30分許，前往臺北市○○區○○路之新 竹商銀領款140 萬元，領款後，依指示在銀行門口外面提 款機前與丁○○見面，丁○○並出示由不詳之詐騙集團成 員，在不詳時、地，以不詳方式所偽造之「法務部臺北地 檢署鄭慶祥書記官服務證」（其上貼有丁○○照片1 張， 並載明鄭慶祥書記官之姓名及職稱，未扣案），交乙○○ ○閱覽，以為行使，足以生損害於「鄭慶祥書記官」及司 法機關對於人員管理之正確性，使乙○○○相信其為「鄭 慶祥書記官」本人，接著2 人一起至該路43巷26弄口附近 之OK便利商店，隨後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並於同日下午3 時25分許，傳真由不詳詐騙集團成員在不詳時、地，以蓋 用前在不詳時、地，利用不知情之成年刻印店人員所偽造 之上開「法務部行政執行處台北執行處凍結管收命令印」 、「檢察執行處鑑」公印各1 枚之方式，偽造上載「監管 人：林錦村檢察官、收款人：鄭慶祥書記官、受監管人： 乙○○○、監管金額：新台幣臺佰肆拾萬元整、監管日期 ：民國九十五年十一月八日至民國九十五年十一月十日止 、主任檢察官：林錦村」之「臺北地檢署監管收據」1 紙
（下稱：「乙○○○監管收據」，即附表編號二所示之公 文書，公訴意旨誤認其上蓋有偽造之機關公印文及偽造之 「主任檢察官林錦村」印文各1 枚）至上開OK便利商店給 乙○○○作為憑據，而為行使足以生損害於「法務部行政 執行處台北執行處」、「檢察執行處」，及司法機關對於 公文管理之正確性，乙○○○遂當場交付140 萬元之現金 予丁○○，而丁○○取得所乙○○○交付之款項後即與詐 騙集團朋分花用。
（三）嗣甲○、乙○○○發覺有異，乃報警處理，經警追查發現 丁○○與不詳人士所組成之詐騙集團，曾以同一手法詐騙 林陳瑞珍90萬元為警查獲而移送臺北地檢署偵辦，並經該 署檢察官於95年12月7 日提起公訴，後經臺灣臺北地方法 院於96年4 月23日以95年度訴字第1992號判決處有期徒刑 2 年，緩刑5 年，於96年5 月14日確定在案（下稱臺北地 院相關案件），遂調取上開OK便利商店監視器錄影畫面翻 拍照片及提供丁○○之照片，分別予甲○、乙○○○指認 後，始查悉上情。
二、案經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內湖分局報告臺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 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部分：
一、按刑事訴訟法採行直接審理原則及言詞審理原則，並保障被 告之反對詰問權，於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第1 項明定被告以 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外，原 則上不得作為證據。然為兼顧現實需要及真實之發現，乃本 於例外從嚴之立場，許於具備必要性及可信性之特別情況下 ，例外地承認其有證據能力。而被告以外之人於檢察事務官 、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調查中所為之陳述，基於實體發現 真實之訴訟目的，依第159 條之2 規定，如與審判中之陳述 不符時，經比較結果，其先前之陳述，相對具有較可信之特 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者，或於審判中有第 159 條之3 各款情形之一，經證明其調查中所為陳述具有可 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之存否所必要者，則例外 地賦與證據能力。次按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 所規定被告 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之情 況者外，得為證據。其立法理由係以偵查中對被告以外之人 所為之偵查筆錄，或被告以外之人向檢察官所提之書面陳述 ，性質上均屬傳聞證據，且常為認定被告有罪之證據，自理 論上言，如未予被告反對詰問、適當辯解之機會，一律准其 為證據，似與當事人進行主義之精神不無扞格之處，對被告
之防禦權亦有所妨礙，然刑事訴訟法規定檢察官代表國家偵 查犯罪、實施公訴，依法有訊問被告、證人、鑑定人之權， 且實務運作時，偵查中檢察官向被告以外之人所取得之陳述 ，原則上均能遵守法律規定，不致違法取供，其可信性甚高 ，為兼顧理論與實務，而對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 所為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乃同法 第159 條第1 項所謂得作為證據之「法律有規定者」之一， 為有關證據能力之規定，係屬於證據容許性之範疇。而被告 之反對詰問權係指訴訟上被告有在公判庭當面詰問證人，以 求發現真實之權利，此與證據能力係指符合法律所規定之證 據適格，而得成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在與否之證據資格，性質 上並非相同。
二、茲就本案公訴人引為證明被告犯罪事實之證據方法，關於證 據能力認定如下：
（一）證人甲○、林蘇惠美於警詢、檢察事務官詢問時所為陳述 ，均為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屬傳聞證據，而被 告於本院準備程序中就該等供述之證據能力提出爭執（見 本院97年3 月18日準備程序筆錄），本院審酌該等陳述作 成之狀況，並考量證人甲○、林蘇惠美於本院審理時均業 經傳喚到庭具結作證，並經檢察官、被告雙方為交互詰問 ，因認上開證人於警詢、檢察事務官詢問時所為之陳述， 尚與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2 或第159 條之3 所定情形不 相符合，復查無其他得例外取得證據能力之法律依據，該 2 項證據方法應予排除，不得作為本案證明被告有罪之依 據。
（二）除前述本院認定無證據能力，不得作為證據之證據方法外 ，本案所引用之供述及非供述證據，經本院依法踐行調查 證據程序，檢察官及被告均不爭執各該證據之證據能力， 且亦查無依法應排除其證據能力之情形，是後述所引用證 據之證據能力均無疑義。
貳、實體部分：
一、訊據被告丁○○矢口否認有本件詐欺取財之犯行，辯稱：伊 沒有向被害人甲○、林蘇惠美拿取被詐騙之任何款項，而被 害人甲○、林蘇惠美先後被詐騙之日，伊自當日中午12時許 起至同日下午5 、6 時止，均在勤勇科技有限公司工作，根 本不可能出現在案發現場云云。惟查：
（一）上揭事實業據證人即被害人甲○、林蘇惠美於本院審理中 分別結證述甚詳在卷（見本院97年7 月8 日審判筆錄）， 復有上開偽造之「甲○監管收據」、「乙○○○監管收據 」影本各1 份；上開OK便利商店監視器翻拍照片10幀；被
害人甲○之臺灣土地銀行內湖分行帳戶存摺影本1 份附卷 可稽，及上開OK便利商店監視器錄影光碟1 片在卷足憑。（二）被告雖以前揭情詞置辯，惟證人甲○、林蘇惠美於本院審 理時均當庭指認被告即是前來拿取其等遭詐騙款項之人明 確，且經本院當庭勘驗上開OK便利商店監視器錄影光碟， 勘驗結果：「一、錄影時間顯示95年11月8 日15時13分17 秒：被害人乙○○○與一名著西裝、白襯衫、打領帶之平 頭髮型男子，一起進入便利商店。二、錄影時間顯示95年 11月8 日15時13分54秒、20分8 秒、20分13秒、20分56秒 、21分29秒：該名男子均有走向櫃台，錄影畫面有呈現該 男子正面、側面影像，該名男子正面、側面影像之輪廓、 五官均與在庭被告丁○○神似，且錄影畫面顯示該名男子 臉部畫面有顏色較深的部位。」，亦有本院97年9 月30日 勘驗筆錄在卷可考，復佐以卷附被告當庭所拍攝之臉部近 距離照片所示，被告臉部存有多數荳疤，而該荳疤部位則 顯現出較深之色澤一情，此亦與上開勘驗結果有相合之處 ，可認證人甲○、林蘇惠美上開所證應屬非虛。況被告與 不詳詐騙集團成員共同於95年11月24日，以前揭同一詐騙 手法詐騙被害人林陳瑞珍得款90萬元，而於該案犯罪過程 中，被告亦曾出面出示偽造之「臺北地檢署鄭慶祥書記官 服務證」以取信被害人林陳瑞珍，並因而取得90萬元等情 ，有臺北地院相關案件之刑事判決、卷附之偽造「臺北地 檢署鄭慶祥書記官服務證」影本可參，且證人乙○○○於 本院審理中亦就95年11月8 日當天被告即出示如臺北地院 相關案件卷附之偽造「臺北地檢署鄭慶祥書記官服務證」 影本格式之證件，並自稱係書記官一節結證屬實，足見本 件犯行與臺北地院相關案件之犯罪時間相距甚近，犯罪手 法相同，而前來向被害人林陳瑞珍、乙○○○取款之人係 出示相同格式、職稱、姓名之證件，據此，益徵被告上開 所辯應係事後卸責之詞，委無足取，
（三）被告固舉出證人即勤勇科技有限公司之負責人己○○為證 ，以實其說，而證人己○○亦於本院審理中到庭結證稱： 伊是被告的老闆，自94年2 月開始僱用被告，做外面施工 、維修、保養監視器、電話、網路配線等工作，直至95年 11月20幾日。95年10月4 日伊的報價單並沒有做一個紀錄 在，所以伊不知道被告是否有和伊在一起，而95年11月8 日確定有與被告在一起，因有報價單，就會有施工，有施 工就是伊與被告2 個人出去，當天是下午1 點至6 點出去 等語（見本院同上審判筆錄），並提出勤勇科技有限公司 報價單為佐，然被告先於警詢中供稱：伊於95年10月4 日
及95年11月8 日，人在頭份的菜市場賣手工藝品及新竹假 日花市做生意等語（見偵查卷第37頁）；後於偵查中供稱 ：於95年11月8 日下午2 、3 點，95年10月4 日下午3 點 30分左右，伊人在新竹頭份那裏做生意，賣手工藝品，有 一位賣水果的許先生可以證明，但伊不知道許先生的地址 等語（見偵查卷第130 頁），即可見被告於本院進行準備 程序前均未曾提及伊於案發當時係到勤勇科技有限公司工 作一節，倘被告上開所辯為真，衡常被告無實可能自始均 未提及此部分對己確切有利之證據資料以供查證，而僅陳 稱某位不知名之許先生可以為其作證，是被告於本院審理 中所陳上情是否與事實相符，已非無疑，況證人己○○於 本院審理亦結證稱：報價單的報價日與施工日相隔時間， 視狀況而定，如果是簡單的案件做完之後馬上就報價，回 來再打估價單，95年11月8 日的報價單，載明完工日為11 月22日，是因為11月22日完工付清，而勤勇科技有限公司 有時是先報價、再施工等語，從而，證人己○○所提出之 95年11月8 日報價單所載內容是否確為當日前往施工之工 程，要非屬明確肯定，則證人己○○於案發近2 年後憑以 估價單記載內容所為證詞之真實性亦有可疑，再參以證人 己○○於本院審理中就其所提出上載日期同為95年11 月8 日、客戶名稱為大銨創新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之報價單，並 不能明確說明該工程之實際施工日期情形，堪認證人己○ ○上開所證於95年11月8 日下午1 點至6 點，伊確定有與 被告在一起工作之情節，並非可採，職是，尚無法據之即 為被告有利之認定。
（四）再者，依前所述，本件2 次犯行，均係先由不詳之詐騙集 團成員撥打電話向被害人詐騙及聯絡被害人交款事宜，被 害人陷於錯誤後，再由被告負責出面收取被害人所交付之 款項，而以方式共同實施詐欺犯罪，顯見被告與不詳詐騙 集團所屬成員間就上開2 次犯行，均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 擔。
（五）綜上，本件事證明確，被告上揭犯行足可認定，應依法論 科。
二、按刑法第212 條所謂「其他相類之證書、介紹書」，係指與 關於品行、能力、服務之證書、介紹書相類似之文書而言， 該未扣案偽造上開之「林偉民書記官服務證」、「法務部臺 北地檢署鄭慶祥書記官服務證」，均係屬關於服務之證書， 自屬刑法第212 條所指之特種文書，合先敘明。核被告丁○ ○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16 條、第211 條行使偽造公文書罪 ；同法第216 條、第212 條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罪及同法第33
9 條第1 項詐欺取財罪。被告偽造公印係偽造公印文之階段 行為，而偽造公印文乃偽造公文書之部分行為，且其前述偽 造公文書及偽造特種文書之行為亦均為行使該等文書之高度 行為所吸收，均不另論罪。被告利用不知情之成年刻印店人 員偽造「法務部行政執行處台北執行處凍結管收命令印」、 「檢察執行處鑑」公印，為間接正犯。被告與不詳詐騙集團 成員間，就上開2 次犯行均具有犯意聯絡與行為分擔，皆為 共同正犯。又被告先後2 次行使偽造公文書、特種文書之目 的均在於詐取被害人甲○、乙○○○所有之財物，可認被告 行使偽造公文書、特種文書均為該次詐欺取財行為之部分， 即被告所為應屬一行為，就其所涉上開數罪名論以想像競合 犯，而從一法定刑最重之刑法第216 條、第211 條行使偽造 公文書罪處斷。公訴意旨認被告所犯上開行使偽造公文書罪 、行使偽造特種書罪及詐欺取財罪間，應分論併罰，尚有未 洽，附此敘明。再被告上開所犯2 次共同行使偽造公文書犯 行間，犯意各別，行為分殊，應分論併罰之。爰審酌被告正 值壯年，不思正途，僅因貪圖不法利益，即加入詐騙集團共 同參與詐騙犯行，致使被害人甲○、乙○○○因而受有如上 金額之財產上損失，並嚴重影響司法機關之公信力及民眾對 司法機關之信任，所為非是，及被告犯罪之動機、目的、手 段、所生損害，並兼衡其素行、犯後態度等一切情狀，分別 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依法定其應執行之刑。三、末查，如附表編號一、二所示之偽造公印文，均應依刑法21 9 條之規定，不問是否屬於犯人所有，予以宣告沒收。至上 開偽造之「法務部行政執行處台北執行處凍結管收命令印」 、「檢察執行處鑑」公印各1 枚；上開被告或共犯所有，供 被告等人犯本件之罪所用之偽造「林偉民書記官服務證」1 張、偽造「法務部臺北地檢署鄭慶祥書記官服務證」（含其 上黏貼丁○○照片1 張）1 張，均未扣案，亦乏積極證據足 以證明該些物品仍然存在而未滅失，為免將來執行困難，爰 不依法宣告沒收。另上開偽造之「甲○監管收據」、「乙○ ○○監管收據」，雖係供被告等人犯本件之罪所用，惟先後 已以傳真之方式，分別交付予被害人甲○、乙○○○以為行 使，自均非為被告或共犯所有之物，且上開偽造之「甲○監 管收據」、「乙○○○監管收據」性質上均非屬違禁物，是 尚乏沒收之依據，亦不予宣告沒收，而公訴意旨聲請本院就 上開偽造「林偉民書記官服務證」、「甲○監管收據」、「 乙○○○監管收據」予以宣告沒收，似有未洽。四、本件被告之2 次犯罪時間雖均係在96年4 月24日以前，惟其 所犯上開2 次犯行均經本院宣告逾有期徒刑1 年6 月之刑，
且其所犯刑法第339 條第1 項之詐欺取財罪，亦屬中華民國 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第3 條第1 項第15款所定之罪名，是 本件並不符合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所定之要件， 自不得予以減刑，附此敘明。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299 條第1 項前段，刑法第28條、第216 條、第211 條、第212 條、第339 條第1 項、第55條、第51條第5 款、第219 條，刑法施行法第1 條之1 第1 項、第2 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余秉甄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7 年 10 月 17 日 刑事第七庭審判長法 官 劉秉鑫
法 官 黎惠萍
法 官 王美玲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書記官 林靜枝
中 華 民 國 97 年 10 月 17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刑法第211條：
偽造、變造公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1 年以上 7 年以下有期徒刑。
刑法第212條：
偽造、變造護照、旅券、免許證、特許證及關於品行、能力服 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介紹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 處1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3 百元以下罰金。刑法第216條：
行使第210 條至第215 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 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
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 之物交付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1 千元以 下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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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應沒收之公印文及數量 │備 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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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偽造中華民國九十五年十月四日「臺北地檢署監管│偽造公文書影本見96年│
│ │收據」上偽造之「法務部行政執行處台北執行處凍│度偵字第2864號偵查卷│
│ │結管收命令印」、「檢察執行處鑑」公印文各1 枚│第24頁 │
├──┼──────────────────────┼──────────┤
│二、│偽造中華民國九十五年十一月八日「臺北地檢署監│偽造公文書影本見96年│
│ │管收據」上偽造之「法務部行政執行處台北執行處│度偵字第2864號偵查卷│
│ │凍結管收命令印」、「檢察執行處鑑」公印文各1 │第12頁 │
│ │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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