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7年度訴字第156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戊○○
選任辯護人 何建宏律師
被 告 甲○○
上列被告因妨害自由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96年度偵字第
9370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戊○○、甲○○被訴共同傷害罪部分，公訴不受理。戊○○、甲○○共同犯私行拘禁罪，甲○○累犯，各處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均以新台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甲○○前於民國93年間，因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案件 ，經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判處有期徒刑1年4月確定，於94年4 月23日入監執行，95年5月23日因縮短刑期假釋出監，甫於 95年12月16日假釋付保護管束期滿未經撤銷，視為執行完畢 。
二、戊○○、甲○○與郭青、綽號「阿安」之成年男子及數名不 詳姓名、年籍之成年男子，於96年6月12日下午6時30分許， 為郭青與丙○○間面額新台幣（下同）10萬元之票據債務， 與丁○○相約至丙○○位於臺南市○○○街56號住處，請丁 ○○向其叔叔丙○○說情，讓郭青先清償5萬元，剩餘5萬元 以分期方式清償，惟遭丙○○拒絕，郭青因此將怒氣轉向丁 ○○，要求丁○○即刻返還其前所積欠之540萬元賭債，因 丁○○回答無力償還，戊○○與甲○○竟共同基於傷害他人 身體之犯意聯絡，分別出拳毆打丁○○，致丁○○受有頭皮 表淺血腫、顏面、右腕挫傷血腫及前胸挫傷疼痛等傷害（告 訴人丁○○已於97年11月6日具狀撤回告訴）。毆打丁○○ 後，郭青、戊○○、甲○○與姓名、年籍不詳之數名男子為 達催討賭債之目的，竟基於妨害丁○○自由之犯意聯絡，由 其中一人摟住丁○○肩膀方式，強押丁○○上車，而剝奪其 行動自由，並分乘二輛車，繞行於台南市區道路，質問丁○ ○要如何處理債務問題，剝奪其行動自由，丁○○迫於無奈 遂稱要找其父乙○○幫忙，郭青、戊○○、甲○○及數名不 詳姓名、年籍之男子等人於當日夜間9時許，承前開犯意， 駕車將丁○○載往乙○○位於臺南縣山上鄉玉峰村牛稠埔11 號住處，將已入睡之乙○○喚醒後，要求乙○○以其所有之 土地償還丁○○積欠之賭債，談判過程中，乙○○見郭青口 氣兇狠，且有人出手毆打丁○○，乃以天色已暗，且需其他 兄弟同意為由，要求眾人翌日再來，戊○○等人同意後，郭
青先與戊○○等人分手，戊○○等人則將丁○○直接帶往臺 南市東區悠然居茶坊，將丁○○私行拘禁於某包廂內，由戊 ○○、甲○○、綽號「阿安」之男子及不詳姓名、年籍之數 名男子輪流看守丁○○。嗣翌日13日上午7時許，戊○○、 甲○○、綽號「阿安」之男子及不詳姓名、年籍之數名男子 於悠然居茶坊會合後，同分乘二輛車，將丁○○帶往乙○○ 上開住處續行談判，幸經乙○○之家人張添榮即時報警處理 ，始因而查獲。
三、案經告訴人丁○○告訴台南縣警察局新化分局報告臺灣臺南 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甲、程序方面：
一、按告訴乃論之罪，告訴人於第一審辯論終結前得撤回其告訴 ，又告訴經撤回者，應諭知不受理之判決，並得不經言詞辯 論為之，刑事訴訟法第238條第1項、第303條第3款、第307 條分別定有明文。本件被告戊○○、甲○○共同涉犯傷害案 件，為告訴乃論之罪，茲因告訴人丁○○於言詞辯論終結前 ，業與被告和解，並具狀撤回告訴，此有刑事撤回告訴狀及 和解書各一份附卷可參，依照首開說明，被告二人被訴傷害 罪部分，爰不經言詞辯論，逕為諭知不受理之判決。二、次按被告以外之人於檢察事務官、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調 查中所為之陳述，與審判中不符時，其先前之陳述具有較可 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者，得為證據 。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2定有明文。本件公訴人提出之證據 ，其證據能力有無之認定及理由，經本院於審理前之97年10 月14日裁定說明在案，均予引用。另上開裁定雖認被害人丁 ○○警詢之供述，屬於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排除 其證據能力，然證人丁○○嗣後於97年11月18日本院審理期 日到庭經檢辯雙方詰問後，經核對其證述內容，與其上開警 詢之供述內容不符，本院審酌被害人係因賭債糾紛遭人歐打 ，並於當晚及翌日一早二度遭人帶往家人住處催討債務，來 人人數眾多，態度甚不佳，並要求丁○○之父拿出土地權狀 處理，家人見狀趁隙報警後，始於當日前往警局供述遭人限 制行動自由之原因及過程，則其於警局供述時行動已未受限 制，亦無遭人逼迫或誘導可能，應係出於自由意志而為之陳 述，且其供述內容互核與被告甲○○於偵查中自白限制丁○ ○之過程大致相符，具有可信之特別狀況，及其於警詢中供 述遭人控制行動自由之內容，為證明本案犯罪事實存否所必 要，是依上開法條規定，認被害人丁○○於96年6月13日之 警詢供述，得為證據，具有證據能力。
乙、實體方面：
一、訊據被告戊○○、甲○○於本院審理時均否認限制證人丁○ ○行動自由，辯稱：伊要帶丁○○前往山上鄉老家，是丁○ ○自行提議，而前往悠然居茶坊，則有經過丁○○同意云云 。而證人丁○○於本院審理時，亦證稱：我回去找父親幫忙 時，父親有同意要賣掉土地，那天晚上有講好，隔天再來處 理，之後我與被告及其他共7、8人共同前往悠然居茶坊，我 跟被告說時間太晚了，跟他們聊一聊，隔天再去處理，大家 就在茶坊那邊聊天、喝茶。我在茶坊時沒有說想要離開，我 想先把事情解決，人才會輕鬆。因為我身體不好，想趕快把 事情解決掉。伊在悠然居後有自己向服務生點東西吃，也有 自己去上廁所等語。是本件所應審究厥為：被告有無妨害證 人丁○○行動自由之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經查： ㈠訊據被告甲○○於96年7月25日偵查時已供稱：‧‧之後我 跟戊○○出手打丁○○，問他要不要處理先前欠的債，丁○ ○說要回去請求他的爸爸處理，丁○○就上阿安的車，到丁 ○○山上鄉的家裡，‧‧‧戊○○說丁○○的爸爸說明天早 上要到農會辦貸款，我們四個人就回到台南市的悠然居的茶 坊，‧‧我離開時戊○○、阿安還在茶坊，‧‧我四點多才 又再去茶坊，戊○○與安阿都在那裡，‧‧大概8點多左右 再由阿安開車載戊○○、我及丁○○到丁○○家‧‧。我四 點多回到悠然居時，有看到其中二個年輕人（係96年6月12 日亦前往丙○○臺南市○○○街56號住處之數名不詳姓名、 年籍男子中之二人）在悠然居與阿安在玩大老二，隔天早上 到山上鄉時，那兩個年輕人也有去，他們是坐另外一部車。 （問：你們當天是不是丁○○如果不解決債務，就不讓丁○ ○離開的意思？）有。並向檢察官為認罪之意思（參見96偵 字第9370號卷第32-34頁）。嗣於97年1月3日偵訊時具結證 稱：‧‧郭青要還丁○○叔叔的錢，因為不夠5萬元，郭青 要丁○○向他叔叔說情，要分期按月還1萬元，結果他叔叔 不願意，郭青就對丁○○叔叔說‧‧，我也要向丁○○要那 些欠款，結果丁○○沒有那麼多錢償還，戊○○就毆打丁○ ○5、6下，我也出手打丁○○胸部，‧‧，丁○○說要回去 找他的家人幫忙，‧‧到他家後他父親說隔天早上才能辦理 ，戊○○怕丁○○回去後找不到人，就將丁○○帶到悠然居 茶坊，去那邊喝咖啡，這期間我與阿安、戊○○就輪流看守 丁○○，一直到隔天早上7點半，我們三人又將丁○○帶到 他家，找他父親拿土地權狀辦貸款，後來警察就來了等語（ 同上偵卷第72-75頁）。顯已明確供述或證述，被告等因證 人丁○○積欠郭青債務未償，於毆打丁○○後，丁○○表示
要找父親乙○○幫忙，戊○○等人乃立即將丁○○帶往山上 鄉老家找乙○○解決，因乙○○表示翌日才能處理，被告等 人唯恐讓證人丁○○離開，隔天無法找到人，又共同將證人 丁○○帶往臺南市東區悠然居茶坊，並由被告等人輪流看守 ，限制其不得離去，翌日一大早再將丁○○帶往山上鄉老家 ，直至乙○○家人報警，警察抵達後證人丁○○之行動自由 始未再受限之事實。
㈡且上揭事實，核與證人丁○○96年6月13日於警詢供述：遭 戊○○等人毆打及索討賭債，且被告戊○○、甲○○及數名 不詳年籍之男子為向其催討賭債，連夜將其以休旅車載往父 親乙○○位於山上鄉住處，之後又因父親乙○○表示翌日再 處理，上開人員遂將其押往台南市（即悠然居茶坊）限制行 動自由等情節（參見警卷第16-19頁）；證人丙○○到庭證 述：丁○○與郭青及被告等人於96年6月12日下午前往其位 於台南市之工廠處理票據債務，因其不同意郭青分期付款， 郭青轉而向丁○○催討債務，並見被告戊○○出手毆打丁○ ○，之後看見戊○○手攬丁○○的肩膀而離開，當時丁○○ 表情很不好看等語（參見本院卷第82-87頁）；及證人乙○ ○則證述丁○○確與被告等人於96年6月12日夜間前往其住 處催討債務，當時丁○○臉上有瘀青，來人口氣甚差，要求 其拿出土地處理丁○○之債務，並當面毆打丁○○，其以當 時已晚為由，要求翌日再處理，眾人遂與丁○○一同離去， 隔天一大早，又分乘二台車再度前往其住處催討債務等情節 （參見本院卷97年11月18日審判筆錄第17-28頁）大致相符 ，復有證人丁○○簽發之本票7紙、國立成功大學醫學院附 設醫院診斷證明書1紙、丁○○受傷照片2張、台南縣警察局 新化分局97年3月18日及同年5月9日檢送本院之報案紀錄與 報案人年籍資料等可資佐證。是證人丁○○於離開證人丙○ ○上開工廠後，即遭被告等人限制行動自由，先將其帶往乙 ○○位於山上鄉之老家，接續帶往台南市悠然居茶坊拘禁， 翌日早晨再以自小客車載往上開山上鄉老家，直至警察到場 處理，行動自由始未受限之事實，應足認定。
㈢雖證人丁○○事後證稱：伊回去找父親幫忙時，父親有同意 要賣掉土地，那天晚上有講好，隔天再來處理，之後伊與被 告及其他共7、8人共同前往悠然居茶坊，伊跟被告說時間太 晚了，跟他們聊一聊，隔天再去處理，大家就在茶坊那邊聊 天、喝茶。伊在茶坊時沒有說想要離開，我想先把事情解決 ，人才會輕鬆。因為我身體不好，想趕快把事情解決。伊在 悠然居後有自己向服務生點東西吃，也有自己去上廁所等語 。然此與上開警詢中供述遭被告等人限制行動自由之經過，
顯然不符。再者，證人乙○○於本院審理時已明白表示伊不 同意賣土地，才會以時間已晚無法處理，要求對方隔天再處 理等語明確（參見本院97年11月18日審理筆錄）。且證人丁 ○○與被告等人共同前往父親家中前，並未事先知會父親乙 ○○，乙○○係於睡夢中遭人叫醒，其見兒子丁○○臉上明 顯有遭人毆打之瘀青，現場來人眾多，口氣不佳，又要求伊 提供土地來處理丁○○之債務，此時證人乙○○不願輕易出 售土地之情形下，以時間已晚為由，託詞翌日再行處理，甚 為合理，反而證人丁○○證述乙○○當天已同意賣土地，並 非可信。佐以證人丁○○自述認識被告戊○○1年多，交情 僅曾喝過酒，被告甲○○及其他前往悠然居之年輕人均不認 識，當日為第一次見面等情（參見本院97年11月18日審理筆 錄），以證人丁○○與被告等人交情普通或幾無任何交情， 加上當日甫遭被告等人毆打及催討債務，果其行動自由未受 限制，應是對被告等人避之唯恐不及，或是自行返家休息， 豈會同意與被告等人在悠然居茶坊喝茶、聊天之可能。足徵 ，證人丁○○於本院證述之內容，與常情相違，不足採信。 ㈣另被告亦辯稱：悠然居茶坊為公共場所，期間有服務生多次 送上茶點及飲料，如其有限制證人丁○○行動自由之意，應 不會在此種場所，另證人丁○○當時亦無呼救或趁勢離開之 舉云云。然查悠然居茶坊固為營業場所，可供不特定人出入 ，但依被告提供之照片及證人丁○○供述該處之包廂情形， 證人丁○○係與被告等人坐於包廂內，包廂四周又有屏風或 竹排區隔，高度達140公分，顯具有一定之隱密性，入座其 中後，外人無法由外一窺包廂內情況，該包廂非不可作為拘 禁他人之處所。況證人丁○○證述於茶坊停留期間，未曾單 獨一個人獨處，都有人在旁作陪之情。而被告甲○○亦證述 有與被告戊○○、綽號阿安等人輪流看守證人丁○○等語， 加上被告等人確有毆打證人丁○○之情，證人丁○○非無可 能因此不敢輕舉妄動，未對外求救，又或者證人丁○○之父 親乙○○當時已表示隔天要處理債務，證人丁○○亦有可能 認積欠之債務有望解決，而暫無求救必要，自不能因證人丁 ○○未有任何求助舉動，即認其行動自由未遭限制，被告上 開所辯，亦不足採。
㈤綜上調查，本件被告二人妨害自由之犯行，有共同被告甲○ ○之自白及證述、證人乙○○之證述、被害人丁○○於警詢 之供述及報案紀錄可資佐證，而證人丁○○於本院之證述及 被告之辯解，則有上述不足採信之處，無足為被告有利之認 定，是以，本件事證明確，應依法論科。
二、按刑法第302條所謂之「私行拘禁」為主要性及狹義性之規
定，而「以其他非法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屬於補充性、 次要性規定，上開行為既該當二種妨害自由之形，自應適用 主要性規定論處（最高法院94年度台上字3561號判決要旨參 照）。查郭青因丁○○辦事不力遷怒於丁○○，要求丁○○ 立即返還積欠之賭債，被告戊○○、甲○○遂於毆打丁○○ 後，先指示不詳姓名之人將丁○○強押上車，眾人再分乘二 輛車於台南市區道路亂逛，之後即將丁○○押往其父親乙○ ○位於臺南縣山上鄉住處談判，談判後復將丁○○帶至台南 市悠然居茶坊，將丁○○私行拘禁於包廂內，待翌日早上再 將丁○○帶回乙○○住處談判，以遂行逼迫丁○○清償積欠 郭青賭債之目的。核被告戊○○、甲○○將丁○○強押上車 、駕車於市區亂逛、押往乙○○住處、將丁○○私行拘禁於 上開茶坊包廂內、押往乙○○住處談判等舉止，均該當剝奪 人行動自由之構成要件行為，惟參照上開說明，應認係以一 私行拘禁之犯意，繼續數動作所為之一行為，為實質上一罪 ，自當論以私行拘禁罪即為已足。公訴意旨僅就被告私行將 丁○○拘禁於悠然居茶坊包廂之事實提起公訴，未就被告二 人毆打丁○○後，將丁○○強押上車、駕車於市區亂逛、押 往乙○○住處，及居禁於台南市悠然居茶坊包廂之翌日復將 丁○○押往乙○○住處談判等事實提起公訴，惟上開行為， 與前開起訴部分既有實質上一罪關係，本院自得併予審理。三、另按以自己共同犯罪之意思，參與實施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 行為，或以自己共同犯罪之意思，事先同謀，而由其中一部 分人實施犯罪之行為者，均為共同正犯。大法官會議釋字第 109號解釋文可供參考。查案外人郭青固然僅參與強押被害 人上車，並帶往乙○○住處，剝奪丁○○行動自由之犯行， 並未參與將被害人丁○○拘禁於悠然居茶坊之行為。惟本院 審酌被告等剝奪被害人丁○○行動自由之目的，是為逼迫丁 ○○清償積欠郭青之賭債，郭青於本案中顯居於主導地位， 揆諸上開大法官會議解釋，郭青與被告戊○○、甲○○及姓 名不詳之男子間，就上開犯罪行為，有犯意聯絡，行為分擔 ，應論以共同正犯。
四、查被告甲○○前於93年間，因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案 件，經本院判處有期徒刑1年4月確定，於94年4月23日入監 執行，95年5月23日因縮短刑期假釋出監，甫於95年12月16 日假釋付保護管束期滿未經撤銷，視為執行完畢，其於刑之 執行完畢後5年內，再犯本件有期徒刑以上之罪，為累犯， 應加重其刑。爰審酌被告二人犯罪動機、目的、手段、犯罪 角色之分擔、事後業與證人丁○○達成和解，經丁○○撤回 傷害罪之告訴並表示對於妨害自由部分不願追究之意，此有
和解書1紙附卷供參，及被告二人等之品行、智識程度與犯 後態度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 罰金之折算標準。
五、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3條第 3款、第307條，刑法第28條、第302條第1項、第47條第1項 、第41條第1項前段，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己○○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7 年 11 月 28 日 刑事第八庭 審判長法 官 洪士傑 法 官 周紹武
法 官 許蕙蘭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郭勝華中 華 民 國 97 年 12 月 15 日附錄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02條
私行拘禁或以其他非法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者，處 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3 百元以下罰金。
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 7 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處 3 年以上 10 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 1 項之未遂犯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