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著作權法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上更(一)字,94年度,665號
TPHM,94,上更(一),665,20060323,1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94年度上更(一)字第665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甲○○
　　　　　　乙○○
上二人共同
選任辯護人　盧國勳　律師
　　　　　　蔡行志　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等違反著作權法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
92 年度訴字第1099號，中華民國93年4月12日第一審判決（起訴
案號：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90年度偵字第9618號、第17165
號），提起上訴，判決後經最高法院發回更審，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甲○○部分撤銷。
甲○○共同意圖營利而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處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參佰元折算壹日。其他上訴駁回。
事 實
一、甲○○自民國（下同）84年5月間起至88年7月間止，與其妻 乙○○（另為無罪之諭知，詳如後述）共同經營「良禎服裝 行」，經銷碩鑫國際股份有限公司（簡稱碩鑫公司）之服飾 ；至89年1月間，甲○○又以其妻乙○○之名義，在臺北市 ○○路27號5樓申請設設立巧森服裝有限公司（簡稱巧森公 司），並擔任實際負責人。
二、甲○○明知如附件一、二所示之美術著作，為碩鑫公司負責 人王玉珍分別於82年間某日、86年10月間某日所創作完成之 著作，且業將著作財產權轉讓予碩鑫公司，並將設計完成之 服飾分別於87年3月、88年3月印製在該公司出版之型錄上。 詎甲○○明知未經碩鑫公司之同意，竟與大陸地區成年人謝 耀庭（未據起訴）共同意圖銷售圖利，基於犯意之聯絡及散 布侵害著作權之物之概括犯意，由甲○○於88年間某日，向 謝耀庭訂購如附件一、二所示之美術著作衣物，旋由謝耀庭 接續在大陸地區生產後，吳興國自88年12月間起，由大陸地 區輸入由謝耀庭生產如附件一、二所示上衣、褲子，並連續 多次對外販售予不特定之下游中盤商牟利。又於89年1月間 某日，委請不知情之新季廣告事業有限公司製作成衣廣告型 錄對外廣告宣傳。嗣經碩鑫公司發現該廣告型錄第11頁上衣 、第12頁褲角圖形侵害其如附表一、二所示之美術著作，並 於89年4月12日，自巧依服飾店內購得巧森公司銷售之侵害 著作權之仿冒衣褲各一件，而報警查獲。
三、案經告訴人碩鑫公司訴由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



查起訴。
理 由
壹、撤銷改判（被告甲○○）部分：
訊據被告甲○○等雖不否認其所販賣衣服的款式、美術設計 ，與告訴人碩鑫公司設計者相同，但矢口否認有何違反著作 權法之犯行，辯稱：伊經營之巧森公司，其營業項目僅有成 衣及飾品之批發、零售，並未從事該商品之製造，伊前因經 營良禎服裝行，提供服裝之上游廠商全部以寄賣方式提供數 百或數千件不等衣服，伊等無需大量採購，又被告向大陸個 體戶謝耀庭購入服飾並於返臺時自行攜帶入境，故未有進口 完稅證明情形，購買之初本屬正當消費行為，再者，本件告 訴代理人送鑑定結果，均遭輔仁大學、銘傳大學、經濟部智 慧財產局屢次退件，則該美術著作有無著作權應已明確；又 告訴人設計稿Ａ４紙張圖形之平面著作內已有標示尺寸，則 依圖之尺寸、規格及結構，將圖形之概念製作成立體物，即 屬實施行為，不受著作權法規範，故系爭衣服不受著作權法 保護云云。經查：
㈠本案告訴人所購得並附卷之衣、物，係被告甲○○向大陸 地區成年人謝耀庭訂購取得，並在台連續販賣乙節，已據 被告甲○○供陳不諱，並有經財團法人海峽交流基金會認 證，由廣東省潮州市公證處公證之謝耀庭聲明書在卷可稽 （見原審卷第105頁至第107頁），及告訴人提出所購得之 仿冒衣褲各一件附卷為證；此部分被告甲○○之自白，應 屬可信。
㈡如附件一及附件二所示之服飾設計圖，係告訴人碩鑫公司 負責人王玉珍分別於86年10月間及87年10月間所創作完成 ，其創作之構想著重點、線、面之結合，圖樣之概念以點 狀為基礎，以點狀感為圖樣主要之要素，其著作財產權歸 屬於告訴人碩鑫公司等情，業據證人王玉珍指證綦詳，並 有附件一、附件二服飾設計圖之原創稿件（Ａ４紙張）， 及嗣後為據以製作衣褲，所製作之設計稿（牛皮紙）、繡 花底圖（描圖紙）在案可稽。證人王玉珍此部分之供證， 亦屬可採。
㈢觀諸上揭附件一、附件二服飾設計圖之原創稿件，上開服 飾設計圖對於服飾之線條、造型、滾邊、花紋等，均有清 楚之描繪，並有其美感及獨創性，屬證人王玉珍基於精神 作用之藝術創作，是依據著作權法第三條第一項第一款對 於「著作」之定義，該等服飾設計圖屬於著作權法第五條 第一項第四款之美術著作，其著作財產權人係告訴人碩鑫 公司，該等美術著作受到著作權法保護等情，自堪認定。



㈣一般衣物之製作程序，係先將布匹剪裁成一定之格式，再 將剪裁好之布片縫合，成為可供穿著之服裝，此為週知之 事實。告訴人公司之上開服飾，亦係先將布匹剪裁成本案 設計之美術圖樣，以此方式將本案美術圖樣表現於系爭之 服飾上，觀諸該服飾所表現之該美術圖樣外觀，仍屬於平 面形式之表現，尚與立體形式之表現有異。而被告向大陸 地區成年人謝耀庭訂購，而由謝耀庭製作之上開仿冒服飾 ，既亦係將告訴人公司設計之美術圖樣表現於同款式之服 飾上，則該等服飾應屬於未經告訴人公司授權重製之重製 物無疑。被告辯稱：在系爭服飾上設計製成之美術圖樣乃 實施之行為，不受著作權法之保護等語，要屬卸責之詞， 不足採信。
㈤被告早於87年、88年間即向告訴人公司採購服飾設計圖美 術著作之女裝，則其理應知悉該等服飾美術著作財產權應 為告訴人所享有，應毋庸置疑。
㈥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甲○○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論罪法條：
㈠核被告所為，原係犯行為時（87年1月21日修正）著作權 法第91條第2項意圖銷售而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 著作財產權罪、第93條第3款之以第87條第2款（明知為侵 害著作財產權之物而散布）方法侵害他人著作權罪、同條 款之以第87條第3款（輸入未經著作財產權人授權重製之 重製物）方法侵害他人著作權罪。被告明知為侵害著作財 產權之物意圖散布而持有之低度行為，為明知為侵害著作 財產權之物而散布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被告與 謝耀庭間，就所犯著作權法第91條第2項意圖銷售而擅自 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罪，有犯意之聯絡及行為之 分擔，皆為共同正犯。被告先後多次犯著作權法第93條第 3款之以第87條第2款（明知為侵害著作財產權之物而散布 ）方法侵害他人著作權罪，其時間緊接，所犯為構成要件 相同之罪，顯係基於概括之犯意為之，為連續犯，應依刑 法第56條之規定以一罪論，並加重其刑。被告所犯上開三 罪，具有方法結果之牽連關係，為牽連犯，應依刑法第55 條之規定從一重之著作權法第91條第2項意圖銷售而擅自 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罪處斷。至於，被告 與謝耀庭合謀生產之衣褲雖有多數，然在客觀上可認為係 為達同一生產目的之一接續行為，應屬接續重製行為之一 罪。
㈡被告行為後，著作權法第91條、第93條、第87條已分別於 92年7月9日、93年9月1日修正公布。依92年7月9日修正之



著作權法第91條、第93條、第87條規定，被告所為，係犯 該法第91條第1項意圖營利而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 作財產權罪、第93條第3款之以第87條第3款（輸入未經著 作財產權人授權重製之重製物）方法侵害他人著作權罪、 同條款之以第87條第6款（明知為侵害著作財產權之物而 以移轉所有權之方式散布）方法侵害他人著作權罪。被告 明知為侵害著作財產權之物意圖散布而持有之低度行為， 為明知為侵害著作財產權之物而以移轉所有權之方式散布 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被告與謝耀庭間，就所犯 著作權法第91條第1項意圖營利而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 之著作財產權罪，有犯意之聯絡及行為之分擔，皆為共同 正犯。被告先後多次犯著作權法第93條第3款之以第87 條 第6款（明知為侵害著作財產權之物而以移轉所有權之方 式散布）方法侵害他人著作權罪，其時間緊接，所犯為構 成要件相同之罪，顯係基於概括之犯意為之，為連續犯， 應依刑法第56條之規定以一罪論，並加重其刑。被告所犯 上開三罪，具有方法結果之牽連關係，為牽連犯，應依刑 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之著作權法第91條第1項意圖營利 而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罪處斷。 ㈢依93年9月1日修正之著作權法第91條、第93條、第87條規 定，被告所為，係犯該法第91條第2項意圖銷售而擅自以 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罪、第93條第3款之以 第87條第3款（輸入未經著作財產權人授權重製之重製物 ）方法侵害他人著作權罪、同條款之以第87條第6款（明 知為侵害著作財產權之物而以移轉所有權之方式散布）方 法侵害他人著作權罪。被告明知為侵害著作財產權之物意 圖散布而持有之低度行為，為明知為侵害著作財產權之物 而以移轉所有權之方式散布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 。被告與謝耀庭間，就所犯著作權法第91條第2項意圖銷 售而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罪，有犯意之聯絡 及行為之分擔，皆為共同正犯。被告先後多次犯著作權法 第93條第3款之以第87條第6款（明知為侵害著作財產權之 物而以移轉所有權之方式散布）方法侵害他人著作權罪， 其時間緊接，所犯為構成要件相同之罪，顯係基於概括之 犯意為之，為連續犯，應依刑法第56條之規定以一罪論， 並加重其刑。被告所犯上開三罪，具有方法結果之牽連關 係，為牽連犯，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之著作權法 第91條第2項意圖銷售而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 作財產權罪處斷。
㈣行為時（87年1月21日修正）著作權法第91條第2項原規定



：「意圖銷售或出租而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 財產權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 三十萬元以下罰金」；92年7月9日修正之著作權法第91條 第1項則規定：「意圖營利而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 作財產權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併科新臺幣 二十萬元以上二百萬元以下罰金」；93年9月1日修正之著 作權法第91條第2項則規定：「意圖銷售或出租而擅自以 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 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五十萬元以上五百萬元以下罰 金」。比較被告行為時之著作權法以及其後二次修正之新 舊法結果，以92年7月9日修正之第91條第1項規定，較有 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規定，應適用中間時法 即92年7月9日修正之著作權法第91條第1項規定處斷。 ㈤又起訴書就被告所犯第93條之罪，雖引被告行為時之著作 權法第87條第4款之規定，認被告所為，係未經著作財產 權人同意而輸入著作原件或重製物之行為，要係對於第87 條第3款輸入未經著作財產權人授權重製之重製物之誤解 ，顯有不當，惟其起訴書之論罪法條既無不同，其起訴法 條自無變更之問題，併此敘明。
原審未能詳查，遽為被告甲○○無罪之諭知，尚有未洽。公 訴人循告訴人碩鑫公司之請求，提起本件上訴，指摘原判決 諭知被告無罪為不當，為有理由，自應由本院將原判決關於 被告甲○○部分撤銷改判。爰審酌被告甲○○之品行，以及 如事實欄所載之犯罪動機、犯罪目的、犯罪之手段、犯罪所 生之危險、犯罪後之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二項所 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標準，以示懲儆。另告訴人公司 提出之被告對外販售之侵害該公司著作財產權之服飾三件、 巧森公司型錄一本以及卷附之吊卡，因係告訴人公司在市場 上所購得，該物之所有權已歸告訴人公司所有，爰不另為沒 收之諭知，附此敘明。

㈠公訴意旨另以：被告甲○○意圖銷售圖利，自88年12月間 起，未經碩鑫公司之同意或授權，擅自重製並自大陸地區 輸入未經碩鑫公司授權重製前揭語文著作之服飾及吊卡， 並明知為侵害著作權之物而散布與不特定之人，嗣於89年 4月12日，碩鑫公司負責人王玉珍自巧依服飾店內購得巧 森公司銷售之侵害著作權之服飾，始查悉上情。因認此部 分被告甲○○亦涉有著作權法第91條第2項之意圖銷而擅 自重製他人著作罪嫌、著作權法87條第2款、第4四款罪嫌 ，應依同法第93條第3款處罰云云。




㈡公訴人認被告甲○○涉有上揭罪嫌，無非以告訴人之指述 ，及有如附件所示之服飾吊卡、告訴人購買之衣服在卷， 為其主要之論據。惟訊之被告甲○○則堅決否認有此犯行 ，辯稱：巧森公司向大陸地區人民謝耀庭購入之服飾材質 為天然纖維所織成之麻布，其保養、清洗方式異於化學纖 維，大陸廠商特別註明服飾製造之過程、保養、清洗時應 注意事項，況著作權法所保護者並不及於所表達之思想、 程序、製程、系統、操作方法、概念等事項，告訴人所稱 吊牌文字僅係表達麻布之特性及製造過程、保養方法而已 ，與操作手冊相同皆非為著作權法所保護之對象，自無侵 權可言等語。
㈢按著作權法第三條第一項第一款所規定之著作，係指文學 、科學、藝術或其他學術範圍之創作，亦即著作權法所保 護之著作，必須是「創作」，即學說上所謂須具「原創性 」，亦即人類精神所為之創作，其精神作用之程度，須足 以表現出創作者之個性及獨特性，始有給與排他性著作權 利保護之必要（最高法院88年度台上第6789號判決意旨參 照）。經查，觀諸本件告訴人及被告二家公司吊卡之文字 內容（附於本院上訴字卷第37頁），並非完全相同，即僅 有部分文字內容相同；而該相同部分之文字，僅係敍述衣 服之素材係純天然纖維，衣服係以人工染整完成、衣服之 特性、洗滌、晾晒方法等事項；該等敘述僅係常見之衣物 保管、洗滌靮應必要領，並非以個別獨具之創意表現於外 ，應無原創性可言，即非「創作」，自非著作權法第三條 第一項第一款所規定之著作；巧森公司之吊卡僅抄襲上揭 部分之文字，尚難認遽認係以重製方法侵害碩鑫公司之語 文著作財產權。
此外，又查無其他積極之證據足認被告甲○○有公訴意旨所 指之此部分犯行，被告甲○○此部分之犯罪尚屬不能證明。 惟因公訴意旨認此部分與上揭論罪科刑部分，同屬事實上之 一罪，故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貳、上訴駁回（被告乙○○）部分：
公訴意旨略以：被告乙○○與其夫甲○○自84年5月起至88 年7月間止，多次以「良禎服裝行」之名義，經銷碩鑫公司 之服飾，於88年年12月間，二人在臺北市○○區○○路275 號5樓設立巧森公司由乙○○擔任負責人，其夫甲○○實際 參與經營，二人均明知如附件所示之美術著作及服飾吊卡上 語文著作為巧森公司負責人王玉珍分別於86年底及87年底創 作完成，並將著作權轉讓與碩鑫公司，並刊登於碩鑫公司88 年春夏季服裝廣告型錄中公開發行，乙○○及甲○○竟意圖



銷售圖利，自88年12月間起，未經碩鑫公司之同意或授權， 擅自重製並自大陸地區輸入未經碩鑫公司授權重製前揭美術 著作及語文著作之服飾及吊卡，並明知為侵害著作權之物而 散布與不特定之人，嗣於89年4月12日，碩鑫公司負責人王 玉珍自巧依服飾店內購得巧森公司銷售之侵害著作權之服飾 ，始查悉上情；因認被告乙○○涉係犯著作權法第91條第2 項之意圖銷而擅自重製他人著作罪嫌、著作權法87條第2款 、第4四款罪嫌，應依同法第93條第3款處罰云云。 公訴人認被告乙○○涉有上揭罪嫌，無非以告訴人之指述， 及有如附件所示之美術著作、服飾吊卡、告訴人購買之衣服 在卷，為其主要之論據。惟訊之被告乙○○則堅決否認有此 犯行，辯稱：伊僅係掛名為巧森服裝負責人，並未參與大陸 那邊的事情等語。
按被告未經審判證明有罪確定前，推定其為無罪；犯罪事實 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事訴訟法第 154 條定有明文。又，證據之證明力，固屬於法院判斷之自 由，惟證據之本身如有瑕疵，則在此瑕疵未能究明以前，遽 採為有罪之根據，即難謂為適法。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 ，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 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 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 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 ，事實審法院復已就其心證上理由予以闡述，敘明其如何無 從為有罪之確信，因而為無罪之判決，尚不得任意指為違法 。最高法院32年上字第971號、76年台上字第4986 號亦分別 著有判例。經查：
㈠告訴人提起本案告訴後，被告乙○○第一次於檢察官偵查 中到庭，未及與同案被告甲○○串供之情狀下，即供陳： 伊只是登記負責人，是甲○○（伊先生）處理實際負責， 伊未參與工作云云（見他字第2757號卷第33頁背面）。其 後同案被告甲○○在檢察官偵查中到庭亦供陳：（巧森公 司）渠負責，乙○○是掛名，未負責任何職務；（印型錄 ）渠從大陸買回，再賣給消費者等語（見他字第2757號卷 第36頁背面）。兩人所供相符；另參諸國內多有以妻為公 司負責人，夫負責實營運之情事，此為週知之事實；是以 被告乙○○所辯尚無違於常情。
㈡本案經財團法人海峽交流基金會認證，由廣東省潮州市公 證處公證之謝耀庭聲明書，亦詳確陳明：衣物係伊賣給被 告甲○○云云（見原審卷第105頁至第107頁）。則被告乙 ○○所辯：伊僅係掛名為巧森服裝負責人，並未參與大陸



那邊的事情等語；尚屬可信。
㈢證人即告訴人公司之業務開發經理鄭桂華在原審雖證稱： 伊為告訴人公司之經理，84年5月間起告訴人公司與良禎 服裝行有業務往來，良禎服裝行銷售告訴人公司所有款式 之商品，用寄賣方式抽成，由伊與被告二人接洽，被告二 人經營地點均在萬華，被告二人是中盤，他們銷售對象是 全國鄉鎮的小服飾店，與這些小服飾店接洽的都是乙○○ ，甲○○負責送貨，系爭之服飾良禎服裝行有銷售過云云 。然觀諸其作證內容，渠所指證與被告乙○○接洽之來往 時間，均係在84年5月起至88年7月間，被告等經營「良禎 服裝行」階段之事實。而本案之巧森公司係成立於89年1 月28日，有臺北市政府營利事業登記證在卷可稽（見他字 第2757號卷第60頁）；巧森公司之經營形式既非證人鄭桂 華供證之範籌，該證人鄭桂華之上揭供證，自不足執以認 定被告乙○○有參與巧森公司之經營，或有參與買賣本案 之衣物。
此外，又查無其他積極之證據足認被告乙○○有公訴意旨所 指之犯行，此部分被告乙○○之犯罪尚屬不能證明。原審因 之為被告乙○○之判決核無不合。公訴人之上訴意旨，認被 告乙○○仍應成立上揭罪名，據以指摘決此部分不當，為無 理由，此部分上訴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368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92年7月9日修正後之著作權法第91條第1項、第93條第3款、第87條第3款、第6款，刑法第2條第1項、第11條前段、第28條、第56條、第55條後段、第41條第1項前段，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2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田炳麟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5　　年　　3 　　月　　23　　日 刑事第十庭 審判長法　官 劉景星
法　官 陳志洋
法　官 陳博志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書記官 陳嘉文
中　　華　　民　　國　　95　　年　　3 　　月　　29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92年7月9日修正之著作權法著作權法第91條第1項意圖營利而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者，處五年以下



有期徒刑、拘役，或併科新臺幣二十萬元以上二百萬元以下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