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93年度上訴字第3394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丙○○
三號
現另案在臺灣桃園監獄執行中
選任辯護人 陳建昌 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違反廢棄物清理法等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
93年度訴字第117號，中華民國93年8月3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
號：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91年度偵字第21379號），提起上
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丙○○違反廢棄物清理法、恐嚇及定執行刑之部分均撤銷。
丙○○無許可文件，以經營廢棄物清除、處理為常業，累犯，處有期徒刑5年，扣案如附表之名稱、型號、數量之曳引車、公司章、發票章、認簽單、請款單、存摺、紀錄表、證明單、支票簿及發票等物，均沒收。
丙○○被訴恐嚇部分無罪。
事 實
一、丙○○（綽號肥豬）前曾於民國86年間，因妨害風化案件， 經本院以86年度上訴字第5787號，判處有期徒刑5月確定， 於87年12月29日入監執行，於88年5月25日執行完畢。詎丙 ○○仍不知悔改，復行起意，明知其未依法領有廢棄物清除 、處理許可文件，不得從事廢棄物清除、處理業務，竟自91 年8、9月間起，提供如附圖所示坐落在桃園縣新屋鄉○○段 947、948、949等地號土地上如附圖所示A、B、C部分共1380 平方公尺之土地，以鐵皮圍繞並以大門管制人、車進出，設 置廢棄物處理場，惟並未設置收集或防止廢液、廢氣污染地 面水體、地下水體、空氣、土壤等之處理廢棄物之設備或措 施，並僱用同有犯意聯絡之甲○○（已判決確定）以卡車載 運或以怪手在現場操作，擅將其自不詳地點，以每車新台幣 （下同）3000元至4000元不等之代價，收集清運之廢棄物放 置該處貯存，或以露天燃燒或就地掩埋等方式處理所載運至 該處之廢棄物，並以此恃以維生而為常業。嗣因該處附近空 氣中產生刺激惡臭，並散佈明顯粒狀污染物，影響環境衛生 ，嗣於91年11月23日下午8時30分許，在上址為警會同桃園 縣新屋鄉清潔隊查獲；詎丙○○仍置之不理，而繼續為之； 另於91年12月3日，經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指揮內政部 警政署環保警察隊第一中隊員警、行政院環境保護署環境督 察總隊北區環境督察大隊人員、桃園縣警察局楊梅分局員警
共同前往查察，當場查獲甲○○駕駛丙○○所有、滿載廢棄 物而未懸掛車牌之曳引車（車號為ＭＷ／575）前往該處， 及現場處理廢棄物之機具挖土機一台（日立120型），並自 現場5Ｎ-2858號自用小客車內，起出丙○○所有而放置該車 上之如附表一之載運廢棄物請款單等物。
二、案經桃園縣警察局楊梅分局分別報請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 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被訴違反廢棄物清理法部分：
一、訊據上訴人即被告丙○○（下稱被告）就其未取得廢棄物清 除許可證，而於右開時地載運、堆置廢棄物，並僱用甲○○ 在現場工作之事實固不諱言，惟矢口否認有何違反廢棄物清 理法之犯行，辯稱：伊有公司執照，是伊公司承包整地，而 將廢棄物載回待分類後請環保公司處理云云。選任辯護人為 被告之利益辯稱：被告前曾因違反廢棄物清理法案件（本院 92年度上訴字第273號），經判決確定，本案與該案應有連 續犯裁判上一罪之關係，而應為該判決確定效力所及，是本 件應為免訴之諭知云云。惟查：
（一）被告於前揭時、地未領有廢棄物處理許可文件，從事經營 廢棄物貯存、處理之犯行，業據證人曾黃金吉、吳清烽、 張恒詩等人證述明確；而前揭廢棄物處理場焚燒垃圾、產 生惡臭，且主管機關人員稽查時，發現現場正在露天燃燒 廢棄物、另同案被告甲○○正在進行廢棄物之分類處理等 事實，亦經證人羅永錦、羅運標、羅德福等人證述在卷， 並有陳情書在卷可參；復有前揭主管機關人員即證人吳進 福、葉俊光、羅玉碧、張紹熙及林添福之證述可資佐證； 共同被告甲○○於本院審理中亦以證人之地位證稱略以： 渠確受僱於被告駕駛砂石車，車是被告的，受僱約每個月 二萬多元，有些木板、板模有燒，渠去的時候有看到木板 被燒，除了木板以外還有建築工地垃圾，有一些是垃圾， 是被告指示去那裡建築工地載廢料等語（見本院95年3月9 日審判筆錄）；此外另有桃園縣政府函、桃園縣新屋鄉公 所非都市土地違規使用案件處理查報表、會勘紀錄、行政 院環境保護署環境督察總隊北區環境督察大隊環境稽查工 作紀錄、行政院環境保護署91年12月25日環署督字第 0910091127號函、行政院環境保護署委託環境檢測機構廢 棄物樣品檢測報告、被告簽字之扣案未懸掛車牌之曳引車 （車號ＭＷ－575）車斗（內有垃圾）之保管條1紙、系爭 土地之複丈成果圖、現場勘驗筆錄及勘驗照片14張、現場 照片40張、被告以順興工程企業社（下稱順興企業社）、
福琪工程有限公司（下稱福琪公司）名義對外經營之名片 1張，以及附表所示之順興、福琪之公司章、發票專用章 、請款單各1本、會計報表支出證明單及發票等物，可資 佐證。
（二）另被告前雖曾因違反廢棄物清理法，經本院以92年度上訴 字第273號判決確定，此固有該判決在卷可參，惟查該案 係認定被告係犯修正後廢棄物清理法第46條第1項第1款之 任意棄置有害事業廢棄物之罪，此與本案被告係被訴無許 可文件以經營廢棄物清除、處理為常業之罪，其二犯行之 構成要件明顯不同，此與刑法連續犯之要件即有不合，而 無連續犯之可言；是被告辯護人此部分以本案與前述本院 92年度上訴字第273號判決有連續犯裁判上一罪之關係， 而為該判決確定效力所及，本件應為免訴之諭知云云，於 法顯非的論，而無可採。
（三）綜上所述，本件被告無許可文件，以經營廢棄物清除、處 理之犯行事證明確，被告前述否認犯行之所辯，無非事後 飾卸之詞，顯無可採。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
二、按廢棄物清理法所稱廢棄物，分左列二種：一、一般廢棄物 ：垃圾、糞尿、動物屍體或其他非事業機構所產生足以污染 環境之固體或液體廢棄物；二、事業廢棄物：（一）、有害 事業廢棄物：由事業機構所產生具有毒性、危險性，其濃度 或數量足以影響人體健康或污染環境之廢棄物；（二）、一 般事業廢棄物：由事業機構所產生有害事業廢棄物以外之廢 棄物；從事廢棄物清除、處理業務者，應向直轄市、縣（市 ）主管機關或中央主管機關委託之機關申請核發公民營廢棄 物清除處理機構許可文件後，始得受託清除、處理廢棄物業 務，同法第2條第1項、第41條第1項定有明文。再「貯存」 係指事業廢棄物於清除、處理前，放置於特定地點或貯存容 器、設施內之行為；「清除」係指事業廢棄物之收集、運輸 行為；「處理」係指（一）中間處理：指事業廢棄物在最終 處置或再利用前，以物理、化學、生物、熱處理或其他處理 方法，改變其物理、化學、生物特性或成分，達成分離、減 積、去毒、固化或安定之行為。（二）最終處置：指衛生掩 埋、封閉掩埋、安定掩埋或海洋棄置事業廢棄物之行為。 （三）再利用：指事業產生之事業廢棄物自行、販賣、轉讓 或委託做為原料、材料、燃料、填土或其他經中央目的事業 主管機關認定之用途行為，並應符合其規定者，事業廢棄物 貯存清除處理方法及設施標準第2條第1、2、3項分別定有明 文。查被告丙○○並未向所屬之縣（市）主管機關或中央主
管機關委託之機關申請核發公民營廢棄物清除、處理機構之 許可文件，已如前述，而其以每車3000元至4000元不等之代 價，將收集、清運一般事業廢棄物放置於其廢棄物處理場內 ，則屬「貯存」廢棄物之行為；被告僱用另共同被告甲○○ 在現場操作怪手，再以露天燃燒或就地掩埋等方式處理前揭 廢棄物之行為，則屬前開規定所載之「處理」廢棄物之行為 。
三、次按為有效清除、處理廢棄物，改善環境衛生，維護國民健 康，公民營廢棄物清除、處理機構，必須具備一定之條件、 具備自有設施、設置專業技術人員等（詳前揭事業廢棄物貯 存清除處理方法及設施標準），始得向主管機關申請核發公 民營廢棄物清除處理機構許可文件，廢棄物清理法第41條第 1項、第42條均有明文規定。此項立法目的，在於限定符合 法定申請許可條件之專業機構始得從事廢棄物處理行為，並 非容許一般欠缺專業能力之人擅自無照處理廢棄物。是該法 第46條第1項第4款前段設有處罰擅自貯存、清除、處理廢棄 物行為之規定，所指依規定領有許可文件，為阻卻違法之事 由一節，非謂該款僅以公民營業者作為處罰對象，而應認對 於任何人均受其規範，否則一般人擅自貯存、清除、處理廢 棄物，無法處罰，當違本法為改善環境衛生、維護國民健康 之旨（參見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1213號判決要旨）。且 非僅係針對廢棄物清理法第46條第1項第4款前段，對於同條 第2項所稱無許可文件，以經營廢棄物清除、處理為常業之 規定，亦應為相同之解釋，否則仍無法達到改善環境衛生、 維護國民健康之立法意旨。準此，被告丙○○雖非公民營廢 棄物清除、處理機構，仍為廢棄物清理法第46條第2項處罰 之對象甚明。綜上所述，本件被告未依廢棄物清理法第41條 第1項規定領有廢棄物清除、處理許可文件，從事廢棄物貯 存、清除、處理之行為，要無疑義。
四、再按刑法上之常業犯，係指反覆以同種類之行為為目的之社 會活動職業性犯罪而言，凡藉該犯罪以為日常謀生之職業， 而有事實上之表現為已足，並不以犯罪時間之長短為標準， 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1501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自91 年7月18日後某一段時間，提供如附圖所示前揭清華段第947 至949地號共1380平方公尺，以鐵皮圍繞並以大門管制人、 車進出，設置廢棄物處理場，未設置收集或防止廢液、廢氣 、惡臭污染地面水體、地下水體、空氣、土壤等之處理廢棄 物之設備或措施，即擅將其自不詳地點，以每車3000元至 4000元不等之代價，收集清運之廢棄物放置該處貯存，並僱 工在現場員工操作怪手，再以露天燃燒或就地掩埋等方式處
理所載運至該處之廢棄物，顯見被告自圈地圍場開始，即意 圖長期經營前開「貯存」、「處理」一般事業廢棄物之行為 ，且其自承經營該堆置場每月約有100000元左右收入，足認 被告係以前開犯罪為其職業，並賴以為生；而被告反覆所為 堆置一般事業廢棄物之「貯存」、及其嗣後之「處理」之行 為，應從一情節較重之「處理」行為論處。
五、核被告丙○○所為，係犯廢棄物清理法第46條第2項之無許 可文件，以經營廢棄物清除、處理為常業罪。被告與另共同 被告甲○○二人間就違反廢棄物清理罪部分，有犯意聯絡及 行為分擔，均為共同正犯。另查被告前因妨害風化案件，經 本院以86年度上訴字第5787號，判處有期徒刑5月確定，於 88年5月25日執行完畢，此有本院被告全國前案紀錄表各一 件附卷可按，而於5年內再犯有期徒刑以上之罪，為累犯， 應依刑法第47條，加重其刑。
六、原判決就被告違反廢棄物清理法部分，認被告事證明確，而 予論科，固非無見。惟查原判決事實欄內認定被告本件供以 收集、放置、處理廢棄物之處所為原判決附圖所示坐落在桃 園縣新屋鄉○○段947至948號土地共1380平方公尺之土地， 惟查原判決附圖所示係桃園縣新屋鄉○○段947、948、949 等地號土地上如附圖所示A、B、C部分，共1380平方公尺之 土地，原判決此部分事實認定，顯有前後不相符合之未洽。 被告此部分上訴意旨否認犯罪固無足採。惟原判決此部分既 有前述可議，即屬無可維持，應由本院將原判決此部分撤銷 。爰審酌被告前於91年間，即因廢棄物清理法案件，甫經本 院判決有罪確定，茲又再犯同一罪名案件；且於同一年間， 再犯侵占、竊盜、偽造文書、贓物等案多起，復為累犯，顯 見其惡性重大，暨其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犯罪時所受 之刺激及其品性、生活狀況、智識程度、犯罪所生之損害， 及犯罪後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以 資懲儆。
七、扣案之如附表名稱、型號、數量及名義人之曳引車（車號為 ＭＷ－575）1部、順興、福琪及丙○○名義之公司章、發票 章、簽單、請款單、存摺、紀錄表、證明單、支票簿及發票 等物，均為被告丙○○所有而供其現場處理廢棄物並以之為 常業犯罪所用之車輛、物品單據，依刑法第38條第1項第2款 ，應諭知均沒收之。至另挖土機1台（日立120型），雖係供 犯罪所用之物，然並非被告所有，有被害人乙○○之警詢筆 錄及贓物領據在卷可稽，此部分於法自不得遽為沒收之宣告 ，附此敘明。
貳、被告恐嚇部分：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因前述處理該處廢棄物，致空氣中產生 刺激惡臭，並散佈明顯粒狀污染物，影響附近環境衛生；附 近居民羅永錦、羅運標、羅德福等人，由於難以忍受惡臭而 前往協調，被告竟基於概括犯意，連續以惡言相向恐嚇其等 ，恫稱：「你在看什麼，快走開，不然你就要倒楣」、「你 再去報警，我就要你好看」等語，致其等附近居民心生畏懼 云云，因認被告此部分涉犯刑法恐嚇罪云云。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推定其犯罪事實； 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訟訴法第 154條、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刑事訴訟法上所 謂定犯罪事實之證據，係指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 極證據而言，該項證據自須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始 得作為斷罪之資料，而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 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 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最高法院29年上 字第3105號、30年上字第816號分別著有判例可資參照。三、訊據被告堅決否認有何恐嚇犯行，辯稱：渠從未恐嚇被害人 等等語。
四、公訴人認被告涉有恐嚇罪嫌，無非以被害人羅永錦、羅運鏢 、羅德福等人於偵查中證述為其主要論據。
五、然查：
（一）本件檢察官就被告所涉犯恐嚇罪嫌之起迄時間，並未於起 訴書中明確指明，且將被害人羅運鏢之姓名，誤植為羅運 標，均嫌疏漏；原判決亦未詳查，遽依檢察官起訴書所誤 載者記載於判決書，亦有未當，先此敘明。
（二）被害人即證人羅永錦於91年12月4日警訊時雖供稱：「... 他（指被告）於90年4月開始僱用員工，由外地載運垃圾 及有毒物掩埋在地下，我們去勸導他，他便惡形惡狀告訴 我：你不要去報警，你再去報警，我就要你好看，我屢勸 不聽也害怕他，所以只有自認倒楣。」云云（見21945號 偵查卷第51頁反面）；惟證人羅永錦嗣於檢察官92年1月8 日偵查中，到庭結證稱：「（有受曾（指被告）恐嚇？） 沒有，我之前到派出所報案，因晚上施工很吵，都廢棄物 、泥巴、都很臭，我有與他講過，有協調過，他都不當一 回事，口頭上說好，我打110，管區有來過，他透過管道 ，知道我們有報案，要我高抬貴手，（曾警告你，是否會 怕？）不會，... 」等語（見21945號偵查卷第218頁反面 、第219頁）。足見證人羅永錦先後所述，已明顯不符， 然其於檢察官偵查中所言，係經具結（結文見同卷第224 頁）後所為之證述，而警訊中所言，則未經具結，此二不
同之證述，自以在檢察官偵查中經具結後，在有偽證罪之 負擔下所為之證述較為可信。足見被告向證人羅永錦所言 ，證人羅永錦並不會害怕，此與恐嚇罪之要件，已有未合 。
（三）被害人即證人羅運鏢於91年2月4日警訊中係稱：「大約於 91年4月份左右，我行經該垃圾堆置場，就有一個不知名 男子由該垃圾場走出來問我：你在看什麼，快一點走，不 然你就會倒楣，我看他這麼兇惡，所以趕快離開，再也不 敢靠近，以免遭到不測。」等語（見21945號偵查卷第53 頁反面）；證人羅運鏢於檢察官92年1月8日偵查中，到庭 結證稱：「（曾有無恐嚇你？）曾沒有，但其他人有... 」等語（見21945號偵查卷第220頁反面）。足見被告並未 恐嚇證人羅運鏢，恐嚇證人羅運鏢是另有其人，要無疑義 。
（四）被害人即證人羅德福於檢察官92年1月8日偵查中，到庭結 先則證稱：「... 他說要我們手抬高一點，（何人說的？ ）曾有這樣跟我兒子說，他也對過我姪子羅永貴講。」等 語（見21945號偵查卷第221頁反面）；嗣又證稱「（曾有 恐嚇不要報警？）有向我哥哥羅玉碧如此說，我叫他不要 做，都說好，但還是照做。」等語（見21945號偵查卷第 223頁）。而證人羅玉碧於同日亦結證稱：「（是否如此 ？）對，說沒有他的事，不要管。」等語（見21945號偵查 卷第223頁）。足見被告向證人羅德福所言者係要證人手 抬高一點之語，此語衡諸日常生活之經驗，應係求證人不 要追究之意，並非將來惡害之通知；而被告向證人羅玉碧 所言者，證人羅德福、羅玉碧二人所言，並不相符；被告 是否對於證人羅玉碧有若何之恐嚇犯行，未據檢察官起， 惟被告並未有恐嚇證人羅德福之犯行，應無疑義。（五）綜上所述，被害人即證人羅永錦、羅運鏢、羅德福等人於 偵查中證述，於法顯不足以資為被告確有對於證人羅永錦 、羅運鏢、羅德福恐嚇犯行之證明。
六、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證明被告有何恐嚇被害人羅永 錦、羅運鏢、羅德福等人之犯行，是不能證明被告此部分犯 罪，爰應為其此部分無罪之諭知。
七、原判決就此部分，對於卷存各項證據未能詳予勾稽，遽依檢 察官起訴之內容，而遽為被告此部分有罪之諭知，並予科刑 ，顯有未洽。被告就此部分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 予撤銷改判，為有理由，應由本院將原判決此部分撤銷，另 為被告被訴恐嚇部分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301條
第1項前段、第299條第1項，廢棄物清理法第46條第1項第4款、第2項，刑法第11條前段、第28條、第47條、第38條第1項第2款，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張啟彬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5 年 3 月 23 日 刑事第三庭審判長法 官 許國宏 法 官 楊貴志 法 官 林銓正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違反廢棄物清理法部分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1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書記官 陳玲憶
中 華 民 國 95 年 3 月 23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廢棄物清理法第46條第1項第4款、第2項
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 1 年以上 5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 3 百萬元以下罰金：
四 未依第 41 條第 1 項規定領有廢棄物清除、處理許可文件， 從事廢棄物貯存、清除、處理，或未依廢棄物清除、處理許 可文件內容貯存、清除、處理廢棄物。
無許可文件，以經營廢棄物清除、處理為常業者，處 3 年以上10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 9 百萬元以下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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