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94年度訴字第2552號
原 告 庚○○○
丁○○
丙○○
被 告 乙○○
法定代理人 甲○○
法定代理人
兼上一人之
訴訟代理人 戊○○
複 代理人 己○○
上列當事人間塗銷所有權移轉登記事件，本院於民國95年3月28
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連帶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本件依原告起訴所述其與被告之父戊○○係已故訴外人陳發
萬之子女，為陳發萬之全體共同繼承人，被告之父戊○○未
得陳發萬同意，擅自將陳發萬所有之本案房地以贈與為由移
轉登記為被告所有等情，則原告本於被繼承人陳發萬對於被
告之不當得利返還請求權提起本件塗銷所有權移轉登記事件
，事實上無法得該為處分行為之公同共有人即被告之父戊○
○之同意，故原告以不當得利之受領人為被告，而為公同共
有人全體行使本件不當得利返還請求權，依最高法院３２年
上字第１１５號、３７年上字第６９３９號判例及最高法院
３１年１１月１９日３１年度決議（七）之見解，應認當事
人即為適格，合先說明。
貳、事實摘要：
一、原告方面：
㈠原告起訴主張：原告與訴外人即被告之父戊○○均為訴外
人陳發萬（已於民國９３年９月２５日死亡）之子女，訴
外人戊○○明知陳發萬並未將其坐落臺中市○區○○段３
小段４之６７地號土地及其上２５２建號，即門牌為臺中
市○○路１６０號之建物（以下簡稱系爭房地）贈與予被
告，竟於９２年８月２１日擅自以「贈與」為原因，將系
爭房地移轉登記為被告所有（移轉登記日期為９２年１０
月１４日），嗣經陳發萬於９２年１１月３日向臺灣臺中
地方法院檢察署對戊○○提起刑事告訴，偵查後，認戊○
○行為構成背信、偽造文書等罪嫌而以９４年度偵字第１
１６４號起訴書提起公訴。戊○○未得陳發萬之授權，擅
自將系爭房地之所有權以「贈與」為由，移轉登記為被告
所有，被告顯係無法律上之原因，受有利益，並致陳發萬
受有損害，陳發萬自得依民法第１７９條不當得利關係請
求被告返還系爭房地，然因陳發萬於９３年９月２５日死
亡，依法其對被告之上開不當得利請求權即由其全體繼承
人所繼承，而陳發萬之全體繼承人即為原告及戊○○，故
原告得因繼承陳發萬之不當得利請求權，訴請被告塗銷所
有權移轉登記並登記為陳發萬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
㈡對被告答辯之陳述：戊○○提出之授權書，僅係陳發萬於
９２年７月１１日授權戊○○處理其所營公司之經營及其
個人、公司各種事務，包括公司股份移轉、買賣、金融機
關資金之調度事宜，並未包括將陳發萬名下之系爭房地移
轉至被告名下。再者，依陳發萬於９３年１月６日與訴外
人楊玉珍律師之談話內容，亦可知陳發萬並未同意戊○○
以贈與為原因移轉登記系爭房地。況陳發萬因肺炎併呼吸
衰竭及胰臟癌，於９２年７月１７日住院、７月２１日住
進加護病房、８月２９日轉出加護病房、９月２３日出院
，住進加護病房期間，意識不清，曾一度昏迷不醒，證明
陳發萬於戊○○過戶系爭房地之時即９２年８月２１日係
重病且意識不清，根本不可能同意以贈與方式將系爭房地
過戶被告名下。至於訴訟中戊○○提出之光碟片，將陳發
萬簽立贈與契約、大伯探望陳發萬、陳發萬辦理印鑑證明
之申請等錄音、錄影，但光碟片裡面之疑點很多：陳發萬
只與律師、代書握手，林大村要跟陳發萬握手，陳發萬不
跟他握手；辦理印鑑的人並沒有問清楚，陳發萬辦理印鑑
是要做什麼，戶政人員有作證說他們是不需要問辦理印鑑
的原因，但戊○○只有跟陳發萬說是要辦住址的事，接著
戶政人員問陳發萬說要辦印鑑證明嗎，陳發萬就點頭簽名
；戊○○拿出代書要給陳發萬簽名的資料，只有說要陳發
萬簽名，並沒有說清楚要陳發萬簽來做什麼的，而且這是
９２年８月２１日代書要陳發萬簽，陳發萬推掉不要簽，
這一次才附帶讓陳發萬簽的；戊○○可以拍下大伯探望陳
發萬的光碟片，為何不要讓大伯擔任贈與契約的見證人；
戊○○提出之贈與契約內容係由戊○○提供交由訴外人陳
鎮律師擬定，然該契約內容中就陳發萬所有之「萬國交通
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康福投資開發股份有限公司」「憲
國汽車貨運股份有限公司」之股權均早已於９２年７月２
２日出賣予戊○○，而「萬新汽車工業股份有限公司」之
股權僅剩１００股，其餘股權亦均已賣予戊○○，則此部
分之股權仍列入於系爭贈與契約，這是矛盾的，原告否認
該贈與契約之效力；陳鎮律師雖有將贈與契約內容誦讀予
陳發萬，然陳發萬之點頭並不能代表陳發萬明瞭且同意全
部之契約內容，因為如果陳發萬聽得懂，為何要陳發萬蓋
手印，光手印兩個字陳發萬就聽不懂了，最後陳發萬蓋的
手印是戊○○一直強調蓋手印，且一直要陳發萬蓋手印，
第一次陳發萬是塗上去的，陳發萬的簽名也簽了４次，何
況贈與契約那麼長，陳發萬怎麼可能聽得懂；陳發萬的財
產要給誰就給誰，親友都知道陳發萬的生活起居都是原告
三姐妹在照顧，怎麼可能陳發萬說不要給原告。戊○○的
人心思不好，光碟片中戊○○問陳發萬要不要把財產給姐
姐，陳發萬搖手的意思原告是不懂，但戊○○是解釋說不
要，但戊○○應該要替姐姐們說好話，爭取一些給姐姐，
這是人之常情，但戊○○都沒有這麼做，他就是要霸佔財
產，陳發萬生病這麼嚴重在醫院，應該要通知姐姐們在場
，而不是去通知其他人，原告每天都有去加護病房探望陳
發萬，如果說不是戊○○自導自演，為什麼戊○○會去找
外人來作證，且錄音錄影，這是反常的等語。並聲明：被
告所有坐落臺中市○區○○段３小段４之６７地號土地及
其上２５２建號（即門牌為臺中市○○路１６０號）建物
，於９２年１０月１４日以贈與為原因之所有權移轉登記
應予塗銷。並將前開土地及建物登記為原告庚○○○、丁
○○、丙○○及訴外人戊○○公同共有。原告願供擔保，
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告則以：
㈠原告等三人係被告父親戊○○之胞姐，其等與被告係姑侄
關係。原告等據以提起本件訴訟之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
署９４年度偵字第１１６４號起訴書所載犯罪事實，並非
真實，上開告訴起因於姐弟間之爭財，茲將該告訴經過簡
述如下：
被告祖父陳發萬，育有三女一子，依序為原告庚○○○、
丁○○、丙○○及被告父親戊○○，前三者均已婚出嫁。
陳發萬經營事業有成，分別設立有「康福投資開發」、「
萬新汽車工業」、「萬國交通事業」、「憲國汽車貨運」
股份有限公司及「憲力企業」有限公司等數間家族企業，
原告庚○○○、丁○○、丙○○及被告父親戊○○均為各
該公司之股東。此外，陳發萬並投資「豐原」、「彰化」
、「高雄」汽車客運股份有限公司等數企業。
９２年７月間，陳發萬因胰臟頭部惡腫瘤（胰臟癌）在家
修養，原告陳富美忽然向陳發萬提及如何分析家產，及要
求陳發萬數十年前向伊所借十九萬元，須加計利息及增值
，歸還一千萬元，陳發萬腦怒之餘，為防免不測後家庭及
公司陷於鬩牆，乃於同年７月１１日及早將其個人及公司
各種事務授權被告戊○○處理。不料，數日後之同年月１
７日，原告丙○○即發函給陳萬及上開公司往來銀行，指
稱陳發萬已無行為能力，要求公司就帳務不得虛偽造假，
否則將依法訴追，惟旋遭陳發萬回函駁斥。嗣陳發萬因上
開疾病，並於住院期間之９２年８月２１日將其名下多數
財產贈與被告父親戊○○及被告乙○○。
９２年１１月間，原告等得悉陳發萬將多數財產贈與被告
父親戊○○，皆怒不可遏，罔顧陳發萬身體虛弱，不堪折
磨，並大肆召開記者會，操弄當時意識及記識模糊之陳發
萬在電視及新聞媒體上指控被告父親戊○○侵其財產，並
指稱被告父親戊○○將進一步加害其生命，原告等更以此
為由，堅持陳發萬不要返家與被告父親戊○○同住，而至
臺中醫院護理之家療養。療養期間之費用，原告等均拒絕
給付，而由被告父親戊○○獨立支出，原告等雖相繼前往
探視，但並趁被告父親戊○○不在場時，又多次以輪椅將
陳發萬推送至戶政及金融機構變更書件證章，旋原告丙○
○並持變更後之陳發萬印章，而於９２年１１月１８日前
往臺灣銀行復興分行及臺中商業銀行南臺中分行分別提領
４７００００元、２４００元及７５６５８元，另於９２
年１２月３日前往臺中商業銀行南臺中分行提領３２３７
９２元，又於９３年１月２８日前往臺中商業銀行南臺中
分行提領１００６１元，另９３年７月１５日前往臺中商
業銀行南臺中分行提領３０００６元，該案目前於鈞院以
９４年度訴字第２６２９號案繫屬中。
被告父親戊○○有疑義者，乃上開告訴案件進行中，陳發
萬大部分是由被告父親戊○○及母親甲○○照顧，且父子
相處甚融洽，陳發萬在臺中醫院護理之家之費用，亦均由
被告父戊○○支出。而告訴案件進行中，亦均是由原告等
出庭代理或作證，故被告父親戊○○有合理懷疑，上開告
訴是由原告等所主導，目的在於爭財。
㈡本件原告等請求塗銷所有權登記之房地，係被告祖父陳發
萬贈與被告，原告等之訴並無理由：
如上所述，因原告陳富美於９２年７月間忽向被告祖父陳
發萬提及如何分析家產，及要求陳發萬數十年前向伊所借
十九萬元，須加計利息及增值，歸還一千萬元，陳發萬腦
怒之餘，為防免不測後家庭及公司陷於鬩牆，乃於同年７
月１１日及早將其個人及公司各種事務授權被告戊○○處
理外，其實於該授權之前二日即９２年７月９日，就有意
將坐落臺中市南區○○○○段１０３－４６地號土地及另
筆坐落同地段１０３－２３９地號土地，以買賣為原因將
之贈與被告父親戊○○。嗣因被告父親戊○○向他人請教
結果，被告以買賣為原因隱藏贈與，將有引發無疑義，故
乃作罷。隨後於９２年８月２１日才改以贈與為原因，將
上開二筆土地及其他財產以簽訂贈與契約之方式贈與被告
父親戊○○，同時並將系爭房地贈與被告。被告取得系爭
房地所有權，係基於祖父陳發萬生前贈與所為，並非戊○
○無權處分，原告之請求無理由等語置辯。並聲明：駁回
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如受不利判決，請准供擔保免
為假執行。
參、兩造不爭執之事項：
一、原告與被告之父戊○○均為訴外人陳發萬之子女，陳發萬
已於９３年９月２５日死亡，陳發萬之全體繼承人即為原
告及戊○○，而被告係陳發萬之長內孫。
二、系爭房地原為陳發萬所有，於９２年１０月１４日以９２
年８月２１日之贈與為由，辦理移轉登記為被告所有。
三、陳發萬生前曾於９２年１１月３日向臺中地檢署檢察官提
起刑事告訴，告訴戊○○等背信、偽造文書等。
肆、得心證之理由：
一、原告主張系爭房地係戊○○未經陳發萬之授權，擅自以９
２年８月２１日之贈與為原因，移轉登記為被告所有，被
告係無法律上之原因受有利益；被告則以系爭房地係因陳
發萬之贈與並移轉登記而取得所有權，非無法律上之正當
原因置辯，故本件爭執之關鍵，厥為被告取得系爭房地之
所有權，是否具有法律上之正當原因？經查：
㈠系爭房地原為陳發萬所有，陳發萬於９３年９月２５日死
亡，而系爭房地係於９２年１０月１４日以９２年８月２
１日之贈與為由，辦理移轉登記為被告所有，此為兩造所
不爭執之事實，復有土地、建物登記謄本及臺中市中山地
政事務所９４年１１月２４日中山地政所四字第０９４０
０１６７４１號函所附移轉登記申請書暨附繳證件在卷可
憑。
㈡原告主張系爭房地係戊○○未經陳發萬之授權，擅自以９
２年８月２１日之贈與為原因，移轉登記為被告所有，無
非以事後陳發萬於９２年１１月３日向臺灣臺中地方法院
檢察署對戊○○提起背信、偽造文罪等罪嫌之刑事告訴、
９３年１月６日陳發萬與訴外人楊玉珍律師之談話內容，
陳發萬表示並未同意戊○○以贈與為原因移轉登記系爭房
地、陳發萬因肺炎併呼吸衰竭及胰臟癌，於９２年７月１
７日住院、７月２１日住進加護病房、８月２９日轉出加
護病房、９月２３日出院，住進加護病房期間，意識不清
，曾一度昏迷不醒，９２年８月２１日當時陳發萬係重病
且意識不清，根本不可能同意以贈與方式將系爭房地過戶
被告名下等為其理由，並提出９２年１１月３日陳發萬之
告訴筆錄、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９４年度偵字
第１１６４號起訴書、楊玉珍律師與陳發萬９３年１月６
日談話錄音譯文、剪報、陳水扁訪問社區照片、澄清醫院
診斷證明書、陳發萬委任書等為憑（以上均為影本）。惟
被告抗辯系爭房地係陳發萬生前依其自由意志之決定而贈
與長內孫即被告，於９２年８月２１日訂立書面贈與契約
並加以錄音錄影為憑據，陳發萬簽訂該贈與契約之時意識
清楚，且有律師陳鎮、代書林秉毅、前貨運公會事理長林
大村、戊○○等人在場，由戊○○之妻甲○○錄音、錄影
，辦理不動產移轉登記之印鑑證明亦係由陳發萬親自申辦
的，戶政機關人員有到醫院查核，並於訴訟中提出贈與契
約影本及光碟片附卷為證。
㈢依卷附贈與契約一至五條款記載內容所示：甲方即陳發萬
所有之系爭房地，願贈與長內孫即乙方即本件被告；其他
土地、建物、投資於萬國交通事業股份有限公司等２４家
公司全部之股權、授權戊○○出售大榮汽車貨運股份有限
公司等４家公司全數股票所得金額之全部，願贈與獨子即
丙方戊○○；契約贈與物之權利證書或憑證，甲方前已委
由丙方保管，甲、乙、丙三方同意於本契約簽訂後，即視
同由甲方已交付乙方、丙方；為辦理本契約贈與物之所有
權或股權移轉登記手續，甲方授權丙方得代為申領或使用
相關書件證章；本契約一式三份，並錄音、錄影存證後，
由甲、乙、丙三方各執一份為憑。該贈與契約最後並有甲
方陳發萬、丙方兼乙方法定代理人戊○○之簽名蓋印，乙
方乙○○則由戊○○代為簽名蓋印，並由見證人林大村及
律師陳鎮見證簽名蓋印。前述贈與契約之見證人律師陳鎮
及林大村，於本院另案９４年度重訴字第４９８號塗銷所
有權移轉登記等事件審理中，分別到庭具結均供證該贈與
契約之真正，此有上開另案９５年１月１１日言詞辯論筆
錄影本在卷足稽。再者，辦理系爭房地移轉登記所附臺中
市南區戶政事務所９２年８月２６日登記發給陳發萬之印
鑑證明，係戊○○於該日提憑澄清綜合醫院診斷證明書、
委任書、公證授權書之公證書到臺中市南區戶政事務所申
請辦理印鑑登記暨印鑑證明６份，該所依規派戶籍員詹逸
秀到醫院查核其係意識清楚且簽名後發給，此有該所９５
年１月１９日中市南戶字第０９５００００３４１號函附
在上開另案卷宗內可稽，並經戶籍員詹逸秀於該另案審理
中到庭具結供證屬實，此有上開另案９５年２月１５日言
詞辯論筆錄影本在卷足稽。
㈣本院會同兩造勘驗卷附光碟片，勘驗光碟片內容有三段：
①、贈與契約之簽訂：日期錄影中有顯示報紙日期為９２
年８月２１日，在場人陳發萬、戊○○、律師陳鎮、代書
、男性 友人（即林大村）、錄音錄影者，地點病房（澄
清醫院、三床病床、有護士在場出入）。勘驗結果：律師
按贈與契約內容（如卷 附９２年８月２１日贈與契約一
、二、三、四項之記載，並說明有錄音、錄影存證），逐
條、逐字向陳發萬口述，陳發萬意識清楚明確表示同意將
房子、土地、投資二十四家公司之股權、授權戊○○出售
股票所得金額，分別贈與長孫乙○○、長子戊○○，並同
意委託在場之代書辦理土地、房子移轉登記，親自在贈與
契約上簽名、按手印。戊 ○○問陳發萬贈與契約上的財
產要不要給我三個姐姐陳富 美、丙○○、丁○○，陳發
萬搖手否定。②、大伯（陳新發）探望陳發萬（同上病房
）。③、印鑑證明之申請：日期錄影中有顯示報紙日期為
９２年８月２６日，在場人陳發萬、戊○○、戶政人員二
名女性、錄音錄影者，地點同上病房。勘驗結果：戶政人
員向陳發萬詢問是否申請印鑑證明６份，陳發萬意識清楚
明確表示要申請印鑑證明，並在印鑑證明申請書上簽名。
戊○○拿出代書委任書向陳發萬說明是要委託代書，陳發
萬親自在委任書上簽名（見本院９５年３月２８日言詞辯
論筆錄）。
㈤原告對於前述光碟片之內容，雖提出如事實摘要欄所載之
意見，惟其中陳發萬究竟係與律師、代書及林大村一一握
手，抑或只跟律師、代書握手，未與林大村握手、戶政人
員至醫院時，戊○○只有跟陳發萬說是要辦住址的事、代
書委任書陳發萬究竟係於９２年８月２１日簽字，抑或戶
政人員至醫院之日附帶簽字，俱並不影響林大村在場見證
贈與契約、陳發萬委任代書及申辦印鑑證明之效力。至於
原告其他意見，諸如律師只有說一遍贈與契約內容，陳發
萬連聽都聽不懂、戊○○通知其他人，卻沒有通知姊姊們
見證、戊○○沒有替姊姊們說好話爭取一些給姊姊，戊○
○的人心思不好云云，無非為原告個人意見及彼等情緒抒
發之詞，對此，被告之法定代理人戊○○當場亦提出說明
如下：「光碟片中的人物是律師陳鎮、代書林秉毅、前貨
運公會理事長林大村、錄音錄影的人是我太太甲○○，探
望我父親的是伯父陳新發，戶政事務所二名申辦印鑑證明
的人員。我父親最早的戶籍設在台中市，後來移去大里，
然後又移回臺中市，所以以前在台中市申辦的印鑑證明就
不能用了，所以我才向父親說明因為之前有從台中遷去大
里，大里再遷回臺中，所以舊的印鑑證明不能用，所以才
需要重新辦理印鑑證明，我帶戶政人員去醫院要申辦印鑑
證明，所以要向父親說明。９２年８月２１日要父親簽名
之資料很多，父親累了所以才不要簽，而且我們也無法強
迫父親，後來再拿出來請父親簽，我有向父親說明，這是
要委託代書的，我父親才簽名。因為我伯父也九十幾歲了
，也有癌症開刀治療，我之所以載我伯父去探望父親，是
因為父親吵著要回去很激動，醫生有交代要父親情緒要平
靜下來，我才去豐原帶伯父來探望父親，伯父也是一直要
父親不要太激動，要好好的養病，光碟片三段內容，並不
是同一天的事情，所以贈與契約當時伯父並沒有在場。爸
爸並不是由姊姊們照顧，姊姊們來我家，我們都要開支票
給姊姊當車馬費、薪資。父親當時在我問是否贈與契約上
財產，只要給我和孫子，有無要給姊姊們，父親搖手，我
還有再問一次父親還是搖手不要，我父親當時意識清楚，
如果父親表示還要給姊姊我也不敢阻止。由以上光碟片的
紀錄，父親有一段時間意識確實是很清楚的，以上三段的
紀錄，主要是贈與契約和申辦印鑑證明，當時都是在父親
意識清楚的情況下作的，並不是姊姊們之前告我所講父親
意識昏迷的情形之下所作的」（見本院９５年３月２８日
言詞辯論筆錄）。
二、綜上贈與契約、證人即贈與契約之見證人律師陳鎮、林大
村及戶籍員詹逸秀之供詞、勘驗光碟片並兩造全辯論意旨
之結果，足認系爭房地確係陳發萬生前依其自由意志之決
定而贈與長內孫即被告所有，原告所稱係戊○○未經陳發
萬授權擅自作為云云，顯與事實不符，自無可採。至原告
所提出之告訴筆錄、起訴書、楊玉珍律師與陳發萬談話錄
音譯文、剪報、陳水扁訪問社區之照片、澄清醫院診斷證
明書、陳發萬委任書等據，至多得以說明陳發萬事後有所
翻覆作為之情，尚不足以否定其先前贈與系爭房地予被告
之事實。況且，系爭房地已於９２年１０月１４日以９２
年８月２１日之贈與為由，辦理移轉登記為被告所有，陳
發萬本身即無任意撤銷其贈與之權利（民法第４０８條第
１項），原告自無主張之餘地。是則，被告取得系爭房地
所有權，係因陳發萬之贈與並移轉登記而合法取得，並非
無法律上之正當原因，從而，原告訴請被告將系爭房地於
於９２年１０月１４日以贈與為原因之所有權移轉登記予
以塗銷，並將系爭房地登記為原告及訴外人戊○○公同共
有，即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告受敗訴判決，其假執行之
聲請失所依據，應併予駁回。
三、本案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及證據方法，與本
院上開論斷無涉或無違，均毋庸再予審酌，附此敘明。
伍、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８５條第２項。
中 華 民 國 95 年 4 月 11 日
民事第二庭 法 官 許冰芬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
中 華 民 國 95 年 4 月 11 日
書記官 黃英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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