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95年度上訴字第777號
上 訴 人 台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丙○○
（現另案於台灣桃園監獄執行中）
義務辯護人 胡鳳嬌律師
被 告 乙○○
號（現羈押於台灣台北看守所）
扶助律師 林富村律師
上列上訴人等因被告強盜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94年度訴
字第1743號，中華民國95年1月10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
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94年度偵字第11928號），提起上訴，本
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 實
一、乙○○前因侵占案件，經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於民國93年5月 19日以93年度竹東簡字第65號簡易判決判處有期徒刑3月， 於93年6月17日確定後，送監執行，嗣於94年4月1日縮刑期 滿執行完畢；丙○○前因竊盜案件，經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於 91年7月18日以91年度易字第1124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8月， 於91年9月15日確定後，送監執行，嗣於92年8月11日縮刑期 滿執行完畢，均不知悔改。
二、緣乙○○、丙○○2人於94年6月28日下午11時許，與乙○○ 之友人陳文揚等人前往桃園縣中壢市○○○路○段307號飲食 店內用餐飲酒，乙○○在飲酒過程中見陳擇雄原係1人獨自 在店內飲酒，於飲酒完畢後走至店外欲發動車牌號碼ＹＪＫ —498號輕型機車（車主：甲○○）離去前，已顯露走路不 穩之酒醉跡象，乙○○認為有機可趁，竟基於意圖為自己不 法所有之犯意，意圖強盜陳擇雄之機車及身上財物，而邀同 丙○○對陳擇雄下手強盜，丙○○一開始雖予拒絕，惟乙○ ○仍以「你連腳踏車都偷了，這件事為何不敢做」等語說服 丙○○，致丙○○亦同生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犯意，2人 遂基於前開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先於94年6月29日凌晨1時 許，上前將正欲騎乘機車離去之陳擇雄攔下，要求陳擇雄不 要騎車，適有警員駕駛巡邏車經過，陳擇雄上前攔下警員， 乙○○、丙○○2人亦跟隨在陳擇雄後方，並向警員佯稱會 送陳擇雄回去云云，警員不察，逕行離去。嗣陳擇雄轉而前 往上開飲食店左鄰之寵物店內與該店店員聊天，乙○○即命 丙○○去搶陳擇雄之皮夾，丙○○隨即前往上開寵物店內，
將陳擇雄拉離該店，並以其在陳擇雄前方拖行，致令陳擇雄 臉部上仰之方式，將陳擇雄拖至上開飲食店右側之暗巷內， 使陳擇雄翻身趴倒在地，而人體頭部乃人之生命中樞，內有 主司運動、感覺、記憶、動作協調等功能之大腦、小腦及調 節血壓、呼吸等重要功能之腦幹等重要器官，構造甚為脆弱 且不堪外力之重擊，倘受外力重擊，極易造成頭骨破裂骨折 、大量出血等足以造成死亡結果之危險，而人體之脖子、胸 部、背部等處亦為重要部位，如對上開部位踹踢、捶打，一 般人均可預見此舉足以引起死亡之結果，乙○○、丙○○2 人為強取陳擇雄之財物，竟由丙○○先徒手毆擊陳擇雄背部 、前胸及以腳踹踢陳擇雄背部、脖子、頭部等部位，使陳擇 雄無法反抗，乙○○則出手拿取陳擇雄放置在長褲右後口袋 內之皮夾（內有現金新臺幣─以下同─2百餘元、證件等物 ），時陳擇雄以手護住放置皮夾之口袋，口出「不要、不要 」等語，乙○○乃強行將陳擇雄之手拉開，將上開皮夾取走 ，陳擇雄此時雖無法反抗，惟仍側身抬頭瞪視乙○○，丙○ ○見此情景，復強行將陳擇雄之身體壓下，持續以腳踹踢陳 擇雄，乙○○亦同以徒手方式捶打陳擇雄之背部、頭部等部 位及以腳踹踢陳擇雄之腳部，並要求丙○○動手翻找陳擇雄 身上之財物，丙○○遂在陳擇雄身著衣服內取得手機1支後 ，將陳擇雄之身體翻正令其仰躺，因丙○○見陳擇雄之身體 及眼睛均無動作，似已死亡，其便將陳擇雄拖至上開飲食店 後方空地處，以拳頭捶打陳擇雄胸口2次，希望使陳擇雄繼 續呼吸，徒勞無功後，即以陳擇雄原本穿著之上衣覆蓋住陳 擇雄頭部後，偕同乙○○各自騎乘其等使用之腳踏車離開現 場，逃離到上開飲食店附近之桃園縣中壢市慈愛一村廢棄眷 村處休息，乙○○又告知丙○○其等逃離現場時，未將原欲 強盜之陳擇雄使用之上開機車拿取得手，丙○○遂返回上開 飲食店前之機車停放處，以陳擇雄原先插放在該機車電門處 之鑰匙發動機車，而將機車強盜得手後，騎乘機車前往乙○ ○等候之眷村處，換由乙○○騎乘該機車搭載丙○○一路北 上至宜蘭縣礁溪鄉○○路○段312號前，因該機車內之汽油使 用殆盡，其等2人遂將陳擇雄所有之手機及皮夾內之現金2百 餘元取走後，將皮夾及其內健保卡、陳擇雄女兒之婚紗照等 物連同上開機車，棄置在該處，2人則步行至宜蘭縣宜蘭市 ○○路○段161號「葳展通訊行」內，將上開手機變賣得款3 百元後，供其等2人花用。嗣因上開飲食店負責人黃秀英於 94年6月29日下午4時許，發現陳擇雄陳屍在桃園縣中壢市○ ○○路307號後面空地內，報警處理，經警循線於94年7月1 日上午8時許，在臺北市○○○路○段50號前查獲乙○○、丙
○○2人。而陳擇雄嗣經法務部法醫研究所解剖鑑定認其死 亡原因係頭部有鈍挫傷導致硬腦膜下腔出血，最後因頭部外 傷、顱內出血致中樞神經休克死亡。
三、案經桃園縣政府警察局中壢分局報請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 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方面：
一、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 者外，不得作為證據；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 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除顯有不可 信之情況外，公務員職務上製作之紀錄文書、證明文書，及 從事業務之人於業務上或通常業務過程所須製作之紀錄文書 、證明文書，及除前2款之情形外，其他於可信之特別情況 下所製作之文書，亦得為證據。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 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 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 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 、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 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 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3、第159條第1項、第 159條之1第2項、第159條之4、第159條之5分別定有明文。二、經查：
（一）、關於證人黃秀英、余明文、許志榮、韓秋雲、陳文揚、 蕭玉城等人於警詢中所為之供述，及證人蕭玉城、陳文 揚2人於偵查中所為之供述，均係被告乙○○、丙○○ 以外之人於審判外所為之陳述，固無證據能力。惟審酌 證人6人之前開供述證據並非非法取得，且被告2人及其 辯護人就此部分業於本院準備程序中表示對其證據能力 無意見，迄於本院審理期日，復均同意就前開供述證據 引用作為本案證據，是以，應認上揭證人6人之前開供 述證據，均具有證據能力。
（二）、卷附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驗斷書、相驗屍體 證明書及被害人陳擇雄之死亡證明書各1紙及現場照片8 幀、被害人遭強盜物品尋獲後照片8幀、車輛車牌失竊 作業—查獲車輛認可資料1紙、相驗暨解剖照片共49幀 等證據，性質上分別為公務員（即檢察官、法醫檢驗員 、桃園縣政府警察局中壢分局警員）於職務上製作之證 明文書、紀錄文書；卷附葳展通訊行手機購買紀錄1紙 ，性質上係從事業務之人於業務上製作之紀錄文書，均 無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4第1款、第2款所定顯有不可信
之情況，且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 依法亦有證據能力。又卷附法務部法醫研究所94年10月 11日法醫理字第0940003066號函附死因鑑定書1份，性 質上雖亦為被告以外之人為審判外之書面陳述，依據前 開規定，屬於傳聞證據，惟該項證據係檢察官依刑事訴 訟法第208條第1項之規定所為，依同法第159條第1項規 定屬傳聞之例外，有證據能力。
（三）、至被害人家屬甲○○出具之贓物認領保管單2紙，雖屬 被告乙○○、丙○○以外之人在審判外之書面陳述，性 質上亦為傳聞證據，惟被告2人及其等之辯護人就此部 分業於原審及本院審理表示對其證據能力無意見，應認 該贓物認領保管單2紙，有證據能力。
（四）、被告乙○○、丙○○2人就其本人以外之共同被告所涉 強盜致人於死犯行，於警詢、偵查中係各以被告身分接 受司法警察及檢察官之訊問及於原審準備程序中所為供 述，就其等所述關於本人以外之共同被告之犯罪情節， 對各該受指述之被告而言，屬審判外之陳述，固無證據 能力。惟審酌被告2人之前開供述並非法取得，且被告2 人及其等之辯護人就此部分業已表示對於證據能力無意 見，迄於審理期日，復均未提出異議，應認被告乙○○ 、丙○○2人就其本人以外之共同被告於警詢、偵查中 及原審既本院所為供述證據，均具有證據能力。貳、實體方面：
一、訊據被告乙○○固不否認有強盜財物之行為，然矢口否認致 被害人於死之犯行，辯稱：伊只有搶，沒有打人、沒有殺人 云云（見本院95年5月16日審理筆錄）。然訊據被告丙○○ 則坦承有上開犯行，稱：是被告乙○○搶，伊打被害人，伊 沒有要打死被害人的意思，當時伊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打被害 人云云（同見本院95年5月16日審理筆錄）。惟查：（一）、上揭被害人陳擇雄遭被告丙○○拖行至桃園縣中壢市○ ○○路○段307 號飲食店右側巷內，經被告丙○○施以 徒手捶打被害人之頭部、背部、胸部等部位，及以腳踩 踏被害人之背部、踹踢被害人之身體等強暴行為，及被 告乙○○施以徒手方式捶打被害人之背部、頭部等處， 及以腳踹踢被害人之腳部等強暴行為後，致其不能抗拒 ，時間長達1、2小時，被告2人在上揭施以強暴行為過 程中及強暴行為甫結束之際，先後拿取被害人所有之皮 夾1只（內有現金2百餘元、健保卡、被害人女兒之婚紗 照）、手機1支及被害人使用之車牌號碼ＹＪＫ—498 號輕型機車一輛等物後，將前開機車騎乘至燃料耗盡後
始連同皮夾、健保卡及被害人女兒之婚紗照等物棄置路 旁、現金2百餘元由被告2人共同花用及上揭手機遭被告 2人變賣得款3百元由其等2人共同花用等情，業據被告2 人於警詢、偵查中及原審審理中坦承不諱，並有葳展通 訊行手機購買紀錄1紙、贓物認領保管單2紙、被害人遭 強盜之機車、皮夾、手機等物品尋獲後照片8幀、車輛 車牌失竊作業—查獲車輛認可資料1紙（見臺灣桃園地 方法院檢察署94年度偵字第11928號卷宗第28、71至76 、86頁）附卷可稽。又被告2人所稱：在對被害人下手 強盜前，曾在上開飲食店前方與被害人拉扯、談話，其 間警方巡邏經過，上前關心，被告乙○○向警方告稱沒 有什麼事發生等情，亦分據證人余明文於警詢中及證人 陳文揚、蕭玉城於警詢、偵查中分別證述在卷，互核相 符。綜此，被告乙○○、丙○○2人就其等強盜被害人 財物之任意性自白，即與事實相符，被告乙○○前開辯 解，尚非可採，被告等2人所涉上揭強盜犯行，應堪認 定。
（二）、又被害人係於94年6月29日下午4時許，為證人黃秀英發 現陳屍在桃園縣中壢市○○○路○段307號飲食店後方空 地乙節，業據證人黃秀英於警詢及原審審理中證述明確 ，並經被害人家屬甲○○於警詢、檢察官相驗訊問中及 原審審理中陳明被害人為其父親等語在卷，且有被害人 陳屍現場之照片8幀（見同上偵查卷第66至70頁）、相 驗暨解剖照片共49幀（見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94年 度相字第1111號卷宗第60至84）附卷可參。（三）、而被害人死亡後，經檢察官督同法醫師相驗屬實，有相 驗屍體證明書、驗斷書及勘驗筆錄在卷可稽；又檢察官 囑託法務部法醫研究所就被害人之死因為鑑定，經法務 部法醫研究所以94醫鑑字第1230號鑑定書鑑定結果為： 頭部受有左額耳上4公分處有3×3公分擦挫傷，造成帽 狀腱膜5×5公分出血、左臉頰有8×4公分擦挫傷、左頂 枕部有12×10公分擦挫傷，並造成帽狀腱膜12×10公分 出血、鼻樑上有1×1公分出血、腦內有大量顱內出血， 有硬腦膜下腔出血於雙側冠狀裂縫合處（右側較左側嚴 重）及腦幹、顱底區；大腦、小腦有蜘蛛網膜下腔出血 、雙側額顳葉有實質及腦室出血（左側較右側嚴重，並 有血塊5公分直徑於第3腦室）；胸部右下肋緣有出血5 ×2公分、右肋骨前側區有第八肋骨骨折、右肋骨後側 區於肋椎區第8至第12肋骨有骨折；右手肘鷹嘴區有3× 1點5公分及2.5×1.5公分擦挫傷、左前臂外側有11乘2
點5公分擦挫傷、左肩峰有7×2公分及2×0.5公分擦挫 傷、左上臂前側有3×0.1公分擦挫傷、左手肘鷹嘴區有 連續性5×1.5公分、2×1公分及6×2.5公分擦挫傷並達 左前臂外側8×2公分之擦挫傷處；被害人血液及尿液分 別測得酒精成分，分別為316mg／dl及342mg／dl。經判 斷被害人生前飲用大量酒精性飲料達高度酩酊醉意，而 死亡原因為頭部鈍挫傷致顱內出血，包括腦硬膜下腔、 蜘蛛網膜下腔及腦實質出血，最後因中樞神經休克而死 亡，其死亡方式研判為「他為」乙節，有法務部法醫研 究所94年10月11日法醫理字第0904 003066號函附死因 鑑定書一份在卷可稽。參諸上開鑑定書可知，被害人死 亡原因係因頭部遭外力重擊，造成鈍挫傷致顱內（包括 硬腦膜下腔、蜘蛛網膜下腔及腦實質）出血，最後因中 樞神經休克而死亡，而非因飲酒後泥醉、爛醉至引發其 他可能招致被害人死亡之原因，至為明確。
（四）、又被告乙○○雖於原審審理中供稱：在其與被告丙○○ 對被害人下手強盜前，被害人曾因牽機車而自行摔倒云 云，惟查被告乙○○於警詢、偵查中俱未述及此情，而 依據被告丙○○於警詢、偵查中及原審審理中之供述， 亦未提及被害人曾因牽機車而摔倒之情事，是被告乙○ ○前開所陳被害人曾牽機車而摔倒云云，尚無法證明其 為事實。
（五）、查被告2人確於94年6月29日凌晨1時許起之1、2個小時 內，對被害人施以上揭徒手毆打及以腳踹踢頭部、頸部 、背部、胸部、腳部等身體部位之強暴行為，致被害人 不能抗拒，並拿取被害人財物之共同強盜行為如前述， 加以被害人在遭被告丙○○拖行至上揭暗巷前，並無自 行摔倒之情形，詎被害人之死亡原因經鑑定結果為上述 「頭部遭外力重擊，造成鈍挫傷致顱內（包括硬腦膜下 腔、蜘蛛網膜下腔及腦實質）出血，最後因中樞神經休 克而死亡」等情，足認被害人在遭被告丙○○拖行至暗 巷後，直至屍體被證人黃秀英發現之期間內，確有遭外 力重擊頭部之傷害情形，審酌在上揭期間內，僅有被告 丙○○將被害人壓倒在地，而由被告2人施以前述強暴 行為，時間長達1、2小時，其等捶打、踹踢被害人之身 體部位包括前述頭部、頸部、背部、胸部、腳部等身體 部位，其目的在使被害人無法抗拒，以利其等2人拿取 上述財物，則被害人頭部所受鈍挫傷之傷勢，此種傷害 行為，足以引起死亡之結果，在通常觀念上不得謂無預 見之可能，則被告2人對於被害人遭其等施以強盜行為
過程中，因頭部受有鈍挫傷致顱內出血，最後因中樞神 經休克而死亡之結果，即不能不負責任。惟因被告2 人 均否認其等於下手強盜被害人財物之初，存有任何殺人 犯意，是本案無積極證據足證被告2人涉犯上開強盜犯 行時有致令被害人死亡之故意存在，附此敘明。（六）、綜此，被害人死亡之結果與被告2人對其施以上揭共同 強盜強暴行為間，具相當因果關係；本件事證明確，被 告2人共犯強盜致人於死之犯行，堪予認定。
二、核被告乙○○、丙○○2人所為，係犯刑法第328條第3項前 段、第1項之強盜致人於死罪。被告2人涉犯如事實欄二所示 強盜犯行之際，其等所為徒手毆打及以腳踹踢被害人頭部、 頸部、胸部、背部、腳部等身體部位之強暴行為，並拿取上 揭皮夾、手機、機車等財物之行為，時間極其密接，係利用 同一犯罪機會，接續為之，為接續犯，應僅論以實質上一罪 之強盜致人於死罪。彼間就上揭強盜犯行間，具有犯意聯絡 及行為分擔，應依刑法第28條規定論以共同正犯。另被告乙 ○○前因侵占案件，經臺灣新竹地方法院於93年5月19日以 93年度竹東簡字第65號簡易判決判處有期徒刑3月，於93年 6月17日確定後，送監執行，嗣於94年4月1日縮刑期滿執行 完畢；被告丙○○前因竊盜案件，經台灣桃園地方法院於91 年7月18日以91年度易字第1124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8月，於 91年9月15日確定後，送監執行，嗣於92年8月11日縮刑期滿 執行完畢，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2份在卷可參，其等於有 期徒刑執行完畢後，5年內再犯本件有期徒刑以上刑之罪， 均為累犯，均應依刑法第47條規定，加重其刑（其中法定本 刑為死刑、無期徒刑之部分，依法不得加重）。三、原審因依刑法第28條、第328條第3項前段、第1項、第47條 規定，並爰審酌被告乙○○、丙○○2人年輕力壯，身體健 康，竟不思辛苦工作以維生活所需，反恣意以強盜被害人財 物之方式，圖取短暫溫飽，對於被害人施加強暴行為，甚且 於被害人已趴倒在地，無力抵抗之際，仍未停止前述強暴行 為，終至被害人因遭其等施加強暴行為之過程中，頭部受有 鈍挫傷致顱內出血，因中樞神經休克死亡，嗣自被害人處強 盜財物，顯見被告2人犯罪手段兇殘、犯行重大，併審酌被 告乙○○為主動謀議及挑唆被告丙○○犯罪之人，顯為本案 犯行之主謀者，惡性較被告丙○○為重及其智識程度偏低、 品行不佳，惟其等2人於犯罪後業已坦承犯行之態度等一切 情狀，分別量處乙○○有期徒刑16年，丙○○有期徒刑15年 ，其認事用法，洵無不當，量刑亦屬妥適，丙○○及檢察官 上訴，指摘原判決不當，均非有理由，其上訴均應予駁回。
。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邱美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5 年 5 月 30 日 刑事第八庭審判長法 官 鄭文肅 法 官 陳國文 法 官 江國華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1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書記官 陳玉嬋
中 華 民 國 95 年 6 月 1 日附錄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28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強暴、脅迫、藥劑、催眠術或他法，至使不能抗拒，而取他人之物或使其交付者，為強盜罪，處5年以上有期徒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犯強盜罪因而致人於死者，處死刑、無期徒刑或10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第1項及第2項之未遂犯罰之。
預備犯強盜罪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3千元以下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