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5年度訴字第280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吳杰良
指定辯護人 陳進長律師
上列被告因偽造有價證券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3 年度營
偵字第1815、1990號、104 年度調偵續字第19號），本院判決如
下：
主 文
吳杰良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吳杰良可預見以自己之帳戶供他人提示 經過偽（變）造之支票，可能幫助他人掩飾或隱匿犯罪行為 或所得財物，致使被害人及警方追查無門，竟仍不違背其本 意，而基於意圖為自己及綽號「小王」之不法所有及行使偽 造有價證券之不確定故意，先於民國102 年3 月5 日至址設 臺南市○○區○○路0 號之京城商業銀行（下稱京城銀行） 白河分行申請開立帳號000000000000帳戶，再分別為下列行 為：㈠於102 年6 月5 日前之不詳時間，自綽號「小王」之 不詳姓名成年人收受經偽造金額分別為新臺幣（下同）15萬 元、30萬元（起訴書誤載為35萬元，經蒞庭檢察官當庭更正 ）及到期日（按係發票日之誤載）之殷特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下稱殷特公司）、蘇志文所開立之票號BA0000000 、BA00 00000 支票2 張，並於102 年6 月5 日依指示持該2 張支票 及上開帳戶等前往上開銀行為提示而行使之，致銀行誤認被 告行使之該2 張支票為真正且為真正有權提示之人，而予以 兌現。被告於翌日（6 月6 日）自上開帳戶領出經兌現之共 計45萬元（起訴書誤載為50萬元，經蒞庭檢察官當庭更正） 後，再交付予「小王」。㈡於103 年9 月9 日前之不詳時間 ，自「小王」收受經偽造金額為50萬元及到期日（按係發票 日之誤載）之東宜精工有限公司（下稱東宜公司）、王偵燦 所開立之票號KD0000000 支票1 張，並於103 年9 月9 日依 指示持該支票及上開帳戶等前往上開銀行為提示而行使之。 嗣經華南商業銀行鳳山分行向王偵燦確認後，王偵燦以該張 支票遺失為由辦理掛失止付，被告則因該支票遭退票而未取 得款項。㈢於103 年10月2 日至同年10月20日間之不詳時間 ，同自「小王」處收受經變造金額為30萬元及到期日（按係 發票日之誤載）之銓力工程有限公司（下稱銓力公司）、潘 隆所開立之票號UA0000000 支票1 張，並於103 年10月20日 依指示持該支票及上開帳戶等前往上開銀行為提示而行使之 。嗣經聯邦商業銀行臺南分行向銓力公司之會計潘美玲（涉
嫌誣告罪嫌部分，另為緩起訴處分）確認後，潘美玲以該張 支票遺失為由辦理掛失止付，被告則因該張支票遭退票而未 取得款項。因認被告上開3 次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01 條第 2 項之行使偽、變造有價證券罪嫌。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 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 項定有明文；且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 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不能證明被告犯罪 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61 條第1 項、第30 1 條第1 項亦有明文規定。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 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直 接證據或間接證據，或其所指出之證明方法，並未達到通常 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而有 合理之懷疑存在而無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基於 無罪推定之原則，即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76 年台上字第4986號、92年台上字第128 號判例意旨參照）。 又按被害人（告訴人）之指訴係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的， 除須其指訴本身無瑕疵可指外，且須調查其他證據補強，俾 以擔保其指訴之真實性，始得採為斷罪之依據。必也被害人 （告訴人）之指訴，與社會上之一般生活經驗或卷附其他客 觀事證並無矛盾，且須綜合其他旁證，除認定被告確有加害 行為之外，在推理上無從另為其他合理原因之假設而足以證 明，始得為不利被告之認定（最高法院52年台上字第1300號 、32年上字第657 號判例及96年度台上字第2161號、100 年 度台上字第1307號判決意旨參照）。
三、公訴人認被告涉犯上開行使偽、變造有價證券罪嫌，無非以 ：㈠被告坦承依「小王」指示前往申辦上開京城銀行帳戶， 並收受「小王」所交付之前揭支票後，持該等支票及上開京 城銀行帳戶至京城銀行白河分行為提示之事實，並自陳其一 開始有拒絕「小王」，因為覺得有鬼等語（見偵三卷第11頁 ）；㈡殷特公司負責人蘇志文、會計王子悅指訴票號BA0000 000 、BA0000000 二張支票上面的填載不是蘇志文的筆跡等 語；㈢東宜公司負責人王偵燦、員工莊淑卿（王偵燦配偶） 指訴票號KD0000000 支票上之發票日及金額等字樣均非公司 人員填寫，遂向銀行辦理掛失等語；㈣銓力公司會計潘美玲 、股東黃財根指訴票號UA0000000 支票之票面金額30萬元及 發票日103 年10月20日，與該公司股東黃財根當時持向地下 錢莊借款時所開立之支票面額10萬元、日期103 年10月9 日 相異，是遭竄改，遂向銀行辦理掛失等語；㈤票號BA000000 0 、BA0000000 支票之正反面影本各1 件、票號KD0000 000 、UA0000000 支票之退票理由單暨票據掛失止付通知書、遺
失票據申報書、掛失止付票據提示人資料查報表（均影本） 各1 件、被告上開京城銀行白河分行帳戶之開戶資料暨客戶 存提紀錄單各1 件等證據資料為其主要論據。訊之被告堅詞 否認上開犯行，辯稱：「小王」是地下錢莊人員，他向「小 王」借錢，無力償還，「小王」表示前揭支票是債務人向錢 莊借款時所提出，錢莊不方便出面提示，要他開立支票戶兌 領前述支票，就可以抵償他的欠款，他教育程度不高，之前 未曾使用過支票，不知道前揭支票是偽、變造支票等語。四、被告坦承依「小王」指示於102 年3 月5 日向京城銀行白河 分行申請開立上開支票帳戶後，分別於上開時間，持「小王 」所交付之前揭支票及上開支票帳戶至京城銀行白河分行為 提示，票號BA0000000 、BA0000000 二張支票所兌領之45萬 元交予「小王」，票號KD0000000 、UA0000000 二張支票則 遭退票而未兌領成功等情，有票號BA0000000 、BA0000000 支票正反面各1 件、票號KD0000000 、UA0000000 支票之退 票理由單暨票據掛失止付通知書、遺失票據申報書、掛失止 付票據提示人資料查報表（均影本）各1 件、被告上開京城 銀行白河分行帳戶之開戶資料暨客戶存提紀錄單各1 件等資 料附卷可佐（依序見本院卷第85-86 頁、警二卷第14反-16 頁、警三卷第17-20 頁、偵三卷第14-21 頁），固堪認為真 實。然而，經本院調查證據結果，被告提示兌現發票人為殷 特公司之票號BA0000000 、BA0000000 支票，及東宜公司辦 理掛失之票號KD0000000 支票，是否經偽、變造之支票，尚 有下列㈠、㈡所述各項可疑之處；銓力公司辦理掛失之票號 UA0000000 支票經本院調取原本職權囑託法務部調查局鑑定 結果，其上面日期、金額欄均發現有字跡遭擦改之痕跡，固 可認係經變造之支票，但被告既係為地下錢莊之人提示記載 完整之支票，對被告而言，即非來路不明支票，苟無積極證 據，要難遽認被告主觀上就該支票經變造乙節「知悉」或「 主觀上可以預見」。茲論述如下：
㈠殷特公司會計王子悅於102 年8 月12日受殷特公司委託向警 方報案時雖指稱：殷特公司董事長蘇志文於102 年5 月5 日 至20日在臺中市遺失本案票號BA0000000 、BA0000000 二張 支票及另三張票號BA0000000 、BA0000000 、BA0000000 支 票，該5 張支票均不是殷特公司開立，發現遭他人兌付才去 辦掛失云云（見警一卷第6-7 頁）。惟查：本案票號BA0000 000 、BA0000000 支票係被告先後於102 年6 月3 日、同年 6 月5 日提示兌領，前述另三張支票中之票號BA0000000 、 BA0000000 支票則是由案外人蔡秉珉於102 年5 月21日、23 日提示兌領，足證該等支票發票人之大、小印經付款人玉山
銀行大雅分行核對結果，確與殷特公司該支票戶所留存之公 司大、小印鑑文相符，才會讓被告及案外人蔡秉珉提示兌領 該等支票；蘇志文亦證述本案票號BA0000000 、BA0000000 二張支票發票人之大、小印文應該是殷特公司之大、小印文 ，票號BA0000000 支票（原本之彩色複印附於本院卷第86頁 ）的發票日期看起來是他的字跡，應該是他塗改完日期後在 上面蓋印等語（見本院卷第217 頁、219 頁反）；且經肉眼 觀察比對，王子悅報案遺失之本案二張支票及另三張支票（ 見警一卷第14、15、23、35、36頁）之發票人大、小印文確 實相同；蘇志文復證述殷特公司大、小印平時由他保管，未 曾遺失或出借他人乙情（見本院卷第217 頁），是從形式上 觀之，無法認定上開五張支票係經偽、變造之票據。又蘇志 文於本院審理時證陳前述五張支票中之本案票號BA0000000 支票之發票日期，以及票號BA0000000 案外支票（影本附於 警一卷第36頁）之金額、發票日期，均是他所填寫，是他的 筆跡（見本院卷第218 頁反）等語，與王子悅受殷特公司委 託報案遺失支票時指述：前述五張支票均不是殷特公司開立 乙節，相互矛盾，是連同本案二張支票在內之上述五張支票 是否確屬遺失票據，洵有可疑；況且，殷特公司報案遺失之 支票，除本案二張支票外，另有票號BA0000000 、BA000000 0 支票早於102 年5 月21日、23日即經案外人蔡秉珉提示兌 領，苟真係遺失或失竊支票，衡諸常情，殷特公司於該二張 案外支票被兌領後，理應提高警覺，豈有再讓本案二張支票 成功兌領之機會；佐以殷特公司報案遺失之該五張支票，除 本案二張支票外，另三張支票均非連號支票，其中票號BA00 00000 支票甚至係另一本支票簿內之支票（見偵一卷第25頁 之王子悅證詞），殷特公司如何能於相近期間內分次遺失或 遭竊支票而渾然不覺，亦有違一般人謹慎使用支票之常情， 實在啟人疑竇。再者，王子悅於本院審理時結證稱：殷特公 司結束營業前半年，財務狀況危急，公司負責人蘇志文需籌 措資金周轉，殷特公司支票簿就由蘇志文保管（見本院卷第 213 頁）；蘇志文於本院審理時亦結證稱：殷特公司結束營 業前半年，因財務吃緊，他必須帶著公司支票簿四處借款， 只要是拿票借款，支票之憑票支付欄（即受款人）就是空白 的，他在票根上不會寫開票對象，如果是給付貨款就會在憑 票支付欄上記載支付對象（見本院卷第216 頁反、218 頁反 、219 頁反、220 頁）；加以蘇志文於偵訊時證稱其偶爾會 開立其上已蓋用公司大、小印且受款人、金額都未填寫之空 白授權票據（見偵一卷第63頁）等語，觀諸殷特公司報案遺 失之本案二張支票及另三張支票之憑票支付欄內均空白未填
載，則殷特公司負責人蘇志文為公司資金周轉而簽發本案二 張支票供作擔保向他人借款並在票號BA0000000 支票發票日 期塗改處用印之可能性自無法排除，不能僅憑被害人殷特公 司負責人蘇志文、會計王子悅指訴本案二張支票係遺失票據 ，遽為被告提示之該二支票乃偽、變造票據之不利認定。 ㈡東宜公司負責人王偵燦、員工莊淑卿雖均指訴票號KD000000 0 支票上之發票日及金額等字樣均非公司人員填寫，遂向銀 行辦理掛失等語。惟查：王偵燦、莊淑卿均證述該支票之發 票人大、小印文係東宜公司之大、小印文（見警二卷第2 、 5 頁、本院卷第188 頁反、195 頁），王偵燦並肯認該支票 之背書係其本人之簽名（見本院卷第189 、190 頁），足見 該支票並非發票人用印及背書人簽名均被偽造之有價證券。 而王偵燦於本院審理時證述：東宜公司為資金調度，確曾由 其開立公司支票並在支票背面簽名背書後向他人周轉現金， 如果是向一般當舖借款，會事先填寫日期、金額及蓋用公司 大、小印章並且簽名背書，如果是向地下錢莊借款，必定會 先跟地下錢莊講好金額、日期、利息等條件，才在支票上寫 金額、日期及蓋公司大、小印，錢莊的要求是要將借款金額 分二張支票簽發，二張金額不同，之後將支票交給錢莊時才 背書，不可能在沒有寫金額、日期的情形下，將蓋有公司大 、小印並有簽名背書的支票交給對方等情明確（見本院卷第 188-189 、191 、193 頁），前揭票號KD0000000 支票上既 有蓋用東宜公司之真正大、小印文，背面亦有該公司負責人 王偵燦之簽名背書（影本附於警二卷第14頁反），自可認定 係東宜公司負責人王偵燦為向當舖或錢莊周轉現金供作擔保 所簽發之支票無訛。雖王偵燦於偵審時迭證稱：向錢莊借貸 30萬元，不曾簽發面額50萬元支票，他懷疑可能是當時在汽 車後座開立本票，沒有比較平的地方，蓋章一直蓋不好，就 由錢莊人員拿到前座用印，因此被偷撕走支票簿內其他支票 盜蓋云云（見偵三卷第73頁、本院卷第190 頁反），然而， 前揭票號KD0000000 支票上不僅有東宜公司之真正大、小印 ，背面尚有負責人王偵燦之簽名背書，王偵燦既證述其是在 將支票交給錢莊時才背書，如前所述，苟該支票確係被錢莊 人員盜蓋大、小印後竊取，因非王偵燦交付予錢莊人員，背 面自不可能有其本人之簽名背書，由此可證王偵燦所謂被竊 走該支票乙節，應係其無端之猜想、臆測，尚難採信，不能 僅憑被害人東宜公司負責人王偵燦、其配偶兼員工莊淑卿片 面指述遺失、失竊前揭支票，遽為被告提示之該支票乃偽、 變造票據之不利認定。
㈢銓力公司會計潘美玲、股東黃財根指訴票號UA0000000 支票
之票面金額30萬元、發票日103 年10月20日，與該公司股東 黃財根當時持向持向地下錢莊借款時所開立之支票面額10萬 元、日期103 年10月9 日相異，是遭竄改（見偵四卷第19-2 1頁），潘美玲並證述黃財根當時是用錢莊人員提供的筆開 立支票，該筆可能是擦擦筆（見本院卷第224 頁）乙情，經 本院調取本案票號UA0000000 支票原本，囑託法務部調查局 鑑定其上「金額、日期」是否經擦改，結果為：其正面日期 、金額欄均發現有字跡遭擦改之痕跡；其中日期欄「103 、 10、20」數字之『20』，原字跡為『9 』，金額欄「參拾萬 元正」等字之『參』字，擦改前字跡為『壹』。本案綜徵爭 議支票上日期、金額欄字跡「103 、10、20」、「參拾萬元 正」，以及擦改前『9 』、『壹』等字之書寫位置、筆墨色 澤、墨色反應、著墨狀態、滲墨情形，以及筆具特徵等，研 判爭議支票正面上字跡有可能係使用熱敏變色油墨即可擦拭 原子筆書寫後，再分別將日期、金額欄之『9 』與『壹』等 字，塗擦改寫為『20』與『參』，有106 年6 月9 日調科貳 字第10603265860 號函附之法務部調查局問題文書鑑識實驗 室鑑定書在卷可憑（見本院卷第246-249 頁），被告持以提 示行使之前揭票號UA0000000 支票係經變造之有價證券，固 堪認定。惟被告純係受託提示前揭支票，無證據支持其有參 與該支票之變造行為，且該支票係填載完整、蓋有發票人公 司大、小印之支票，形式上觀之即屬有效票據，被告本身並 不具備鑑識該支票金額、日期是否經塗改之專業判斷能力， 取得來源又係可從債務人處取得支票、本票等擔保品之錢莊 人員「小王」，被告辯稱不知「小王」所交付之支票係偽、 變造支票，尚非無稽，要難以被告持以提示之該支票事後經 鑑定結果為變造支票，倒果為因遽行推論其於取得該支票之 初已知情該支票經變造。參以被告自陳其國中畢業後，高職 唸沒多久即因曠課被退學，服兵役退伍後，祗有在美容護膚 店做過招呼客人之工作1 年多，其他大部分時間是回東山戶 籍地幫忙其父親在山上種植橘子（見本院卷第157-158 頁） ，其智識程度及社會歷練、經驗顯有不足，不諳票據實務知 識，尚合情理，是被告陳稱：「電視上就詐欺的人頭戶有宣 導，都是詐騙集團轉帳匯款，都沒有提到支票的事，電視上 沒有宣導這部分，我對支票不了解，不知道支票還可以偽造 。」、「『小王』叫我去開戶，我有問他是否叫我去做詐騙 集團的人頭戶，『小王』說不是，這不是讓別人匯款進來， 他說這是別人欠他錢拿支票抵帳。」、「如果人家沒有跟他 借錢，就不會把錢軋到銀行，拿票到銀行也領不到錢，支票 金額有改過的事，我不知道。」等語（見本院卷第156 、15
7 頁、264 頁反），應非卸責之詞。至被告於偵查中供陳： 一開始有拒絕，因為覺得有鬼等語（見偵三卷第11頁），其 本意應係指「小王」為地下錢莊之人，被告懷疑「小王」涉 及重利之違法，此由被告於本院供稱：「『小王』是地下錢 莊，他說他身分不方便出面，如果我幫忙兌現一次，就可以 免一期利息」等語（見本院卷第59頁），即可得證。是被告 先前供陳其覺得有鬼乙節，祗能認定被告預見「小王」所屬 地下錢莊牽涉重利之違法，為掩飾重利犯罪而借用被告支票 戶兌領支票，尚難憑此率以推論被告知情或可預見「小王」 交付其提示之支票為變造支票。
五、綜上所述，檢察官所提本件全部證據資料，經本院調查結果 ，尚未達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 之程度，而不足為被告犯行使偽、變造有價證券罪之證明， 仍有合理懷疑之存在，按諸無罪推定及罪疑利於被告之原則 ，不能僅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為被告有罪之認定。此外， 本院在得依或應依職權調查證據之範圍內，復查無其他積極 明確之證據，足資證明被告確有檢察官所指之行使偽、變造 有價證券犯行，被告犯罪顯屬不能證明，依法自應為被告無 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 條第1 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郭俊男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6 年 7 月 21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蔡奇秀
法 官 蕭雅毓
法 官 林欣玲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決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鄭梅君
中 華 民 國 106 年 7 月 2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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