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上訴字第3003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龍沛翎（原名龍璽樂）
選任辯護人 舒建中律師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詐欺等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11年
度金訴字第282號，中華民國112年5月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0年度偵字第23863號、第24398號、第2
7398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附表編號3所示罪名及宣告刑部分，均撤銷。甲○○共同犯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二項、第一項之洗錢未遂罪，處有期徒刑柒月，併科罰金新臺幣壹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甲○○與不詳姓名、年籍之「愛心朱媽媽」（無證據顯示為未 成年人）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普通詐欺取財及 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洗錢犯意聯絡，先由渠等所屬詐欺 集團之成員於民國110年6月1日上午10時許，佯以信義分局 張文龍警官、周檢察官等政府機關及公務員名義，致電乙○○ ，佯稱：其涉案，需要凍結其資產云云，使乙○○陷於錯誤， 提領新臺幣（下同）72萬元現金，在其桃園市平鎮區居所（ 地址詳卷）等候詐欺集團成員所稱之專員前往收取（惟無證 據證明甲○○除知悉「愛心朱媽媽」外，尚察覺有其他詐欺集 團成員之存在或知悉詐欺集團係以冒用公務員名義之方式施 以詐術）。嗣乙○○發覺有異，報警處理，待甲○○於000年0月 0日下午2時30分許，依「愛心朱媽媽」之指示，前往乙○○居 所前，欲向乙○○收取72萬元現金時，即為警逮捕查獲而未遂 。
二、案經乙○○訴由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平鎮分局報告臺灣桃園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偵查後提起公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一、審理範圍：
本件上訴人即被告甲○○就原審判決附表編號3部分提起第二 審上訴，係針對此部分之事實、罪名及刑度一併上訴，並於
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均當庭表明「犯罪事實三（即原審判 決附表編號3）部分，我不知道有周檢察官這個人，罪名部 分應該是普通詐欺罪，也希望能從輕量刑」等語（見本院卷 第84頁、第109頁）。從而，原審判決附表編號3所示部分之 事實、罪名及量刑部分，均在本院之審理範圍內。此外，被 告雖亦針對原審判決附表編號1、2所示部分提起第二審上訴 ，惟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均當庭表明就上揭部分，僅針 對量刑上訴（見本院卷第84頁、第108頁），是本院另就原 審判決附表編號1、2所示部分之量刑妥適與否進行審理，附 此敘明。
二、證據能力部分：
（一）本案認定事實所引用屬於傳聞證據之供述部分，檢察官、 被告及選任辯護人於本院準備期日、審理期日均不爭執其 證據能力，並同意引用為證據（見本院卷第83頁至第89頁 、第109頁至第113頁），且本院審酌該等證據資料製作時 之情況，並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情況，認為以 之做為證據應屬適當，故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 規定，認均有證據能力。
（二）又本案認定事實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並無證據證明係公 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是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反 面解釋，認均得為證據。
貳、實體部分
一、訊據被告對於上揭犯罪事實，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期日時 均坦承不諱（見本院卷第84頁至第85頁、第115頁至第116頁 ），核與證人即告訴人乙○○於警詢及偵查之證述大致相符（ 見偵字第23863號卷第29頁至第31頁、第115頁），並有被告 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平鎮分局北勢派出所搜索扣押筆錄、扣押 物品目錄表（見偵字第23863號卷第33頁至第37頁）、告訴 人乙○○之現場照片2張（見偵字第23863號卷第41頁）、告訴 人乙○○提供通話紀錄截圖照片1張（見偵字第23863號卷第43 頁）、告訴人乙○○之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 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平鎮分局北勢派出所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 、受（處）理案件證明單（見偵字第23863號卷第45頁至第4 9頁）、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110年6月14日數位 勘查紀錄（見偵字第23863號卷第97頁至第107頁）、被告手 機相簿內通訊軟體截圖照片共31張（見審金訴卷第38頁至第 53頁）等件在卷可佐。足認被告前開所為任意性自白均核與 客觀事證相符，堪以採信。
二、雖告訴人乙○○曾於偵查中證稱：當時我有問被告，是不是周 檢察官派來的人，被告跟我說是，一邊正在跟自稱為周檢察
官的人通話等語（見偵字第23863號卷第116頁），然被告於 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始終一致供稱：我在臉書認識一位 借貸公司的人叫「愛心朱媽媽」，對方說沒辦法借我錢，但 可以介紹工作給我，只說他是當鋪的人。我於110年6月2日 接到「愛心朱媽媽」的電話，他請我去找他叔叔拿錢，他在 電話中一直叫我叫他長官，沒有跟我說有多少錢。我沒有跟 被害人說話，只有把手機給被害人。我不知道有「周檢察官 」這個人等語（見偵字第23863號卷第22頁至第23頁、第71 頁、第130頁；本院卷第84頁），是由上揭證據合併觀之， 實難從中得出「周檢察官」及「愛心朱媽媽」確係詐欺集團 中之2名不同成員之結論。是以，被告既已否認此時其除知 悉「愛心朱媽媽」外，尚有察覺有其他詐欺集團成員一同犯 案乙節，且卷內亦查無其他證據可以證明被告有與「愛心朱 媽媽」以外之人共同為此部分之詐欺取財犯行。從而，就如 事實欄一所示部分，難認被告之所為該當刑法第339條之4第 1項第2款3人以上共同詐欺之構成要件。 三、綜上，本案事證已臻明確，被告之犯行均堪以認定，應依法 論科。
四、論罪部分：
（一）按105年12月28日修正公布，並於000年0月00日生效施行 之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第3條第1款規定，洗錢防制法 所稱洗錢行為，包含最輕本刑為6月以上有期徒刑以上之 罪及刑法第339條等特定犯罪。又洗錢防制法之立法目的 ，即在於防範及制止因特定重大犯罪所得之不法財物或財 產上利益，藉由洗錢行為（例如經由各種金融機構或其他 交易管道），使其形式上轉換成為合法來源，以掩飾或切 斷其財產或財產上利益來源與犯罪之關聯性，而藉以逃避 追訴、處罰，故其所保護之法益為國家對於特定重大犯罪 之追訴及處罰。故洗錢罪之成立，除行為人在客觀上有掩 飾或隱匿因自己重大犯罪所得財產或財產上利益之具體作 為外，尚須行為人主觀上具有掩飾或隱匿其財產或利益來 源與犯罪之關聯性，使其來源形式上合法化，以逃避國家 追訴、處罰之犯罪意思，始克相當。因之，是否為洗錢行 為，自應就犯罪全部過程加以觀察，包括有無因而使重大 犯罪所得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性質、來源、所在地、所 有權或其他權利改變，因而妨礙重大犯罪之追查或處罰， 或有無阻撓或危及對重大犯罪所得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來 源追查或處罰之行為在內（最高法院100年度台上字第696 0號判決意旨參照）；另過去實務認為，行為人對犯特定 犯罪所得之財物或利益作直接使用或消費之處分行為，或
僅將自己犯罪所得財物交予其他共同正犯，祇屬犯罪後處 分贓物之行為，非本條例所規範之洗錢行為，惟依新法規 定，倘行為人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而將特 定犯罪所得直接消費處分，甚或交予其他共同正犯予以隱 匿，而由共同正犯以虛假交易外觀掩飾不法金流移動，即 難認僅單純犯罪後處分贓物之行為，應仍構成新法第2條 第1或2款之洗錢行為（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2500號 判決意旨參照）。經查，被告於如事實欄一所示部分之所 為，係與詐欺集團成員共同詐欺告訴人乙○○之財物，構成 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罪，屬洗錢防制法所稱特定犯罪。而 本案之詐欺犯罪所得係由被告出面取得詐得之款項，復再 行轉交給集團上游成員，實際上已欲透過現金之多次轉交 製造多層次之資金斷點，使偵查機關難以再向上溯源，並 使其餘集團共犯得以直接消費、處分之虛假交易外觀掩飾 不法金流移動，自無法將之定性為單純犯罪後處分贓物之 行為，應屬掩飾、隱匿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之行 為，揆諸前開說明，被告之行為已構成洗錢防制法第2條 第2款之洗錢行為，而應論以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一 般洗錢罪，甚屬明確。
（二）查詐欺集團成員對乙○○施以上揭詐術後，雖使乙○○陷於錯 誤，嗣經乙○○即時發覺有異，便報警處理，待被告依指示 欲向乙○○收取72萬元現金時，即為警逮捕查獲，是應論以 詐欺取財未遂；又此部分之洗錢行為雖亦已經著手實行， 然因尚未發生製造上開款項之金流斷點，而掩飾或隱匿該 等詐欺犯罪所得去向之結果，故應論以洗錢未遂。是核被 告就事實欄一所示部分之所為，係犯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 2項、第1項之洗錢未遂罪；刑法第339條第3項、第1項之 詐欺取財罪未遂罪。另被告雖已著手於詐欺取財、洗錢之 實行，然其犯罪情節終不若既遂犯嚴重，爰依刑法第25條 第2項規定，均減輕其刑。
（三）另被告就如事實欄一所示部分之所為，與前開所述不詳真 實姓名、年籍、代號「愛心朱媽媽」之詐欺集團成員間， 具有犯意聯絡、行為分擔，均應依刑法第28條論以共同正 犯。
（四）公訴意旨雖認被告就如事實欄一所示部分之犯行，構成刑 法第339條之4第2項、第1項第1款、第2款之三人以上冒用 公務員名義詐欺取財未遂罪，然卷內查無其他證據可以證 明被告有與「愛心朱媽媽」以外之人共同為此部分之詐欺 取財犯行，已如前述，且參諸詐欺取財之方式甚多，被告 就本次犯行從事詐欺行為之角色，僅係收取告訴人遭詐騙
之款項，從而欲轉交給詐欺集團上手，而依卷內事證，尚 無積極事證證明被告知悉乙○○係遭詐欺集團以冒用公務員 名義之方式施以詐術，自難以此加重條件相繩。是此部分 應僅論以刑法第339條第3項、第1項之普通詐欺取財未遂 罪。公訴意旨未論及此部分罪名，尚有未洽，但本院已於 審理期日當庭諭知此部分之罪名（見本院卷第108頁)，已 無礙被告之防禦權，爰依刑事訴訟法第300條之規定變更 起訴法條。
（五）另公訴意旨就事實欄一所示之犯行，雖漏未論及洗錢防制 法第14條第2項、第1項之洗錢未遂罪，然此與論罪科刑之 刑法第339條第3項、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未遂罪間，為想 像競合之裁判上一罪之關係，均為起訴效力所及，且經本 院於審理期日諭知此部分之罪名（見本院卷第83頁、第10 8頁），並無礙被告防禦權之行使。
（六）被告就如事實欄一所示部分，違犯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 2項、第1項之洗錢未遂罪；刑法第339條第3項、第1項之 詐欺取財罪未遂罪，有部分合致，犯罪目的單一，屬一行 為而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依刑法第55條規定，均 從一重處斷，論以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2項、第1項之洗錢 未遂罪。
（七）查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經總統於112年6月14日以華 總一義字第11200050491號令修正公布，同年月00日生效 施行。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原規定：「犯前2 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之 條文則為：「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 者，減輕其刑」，修正後之規定須偵查及歷次審判均自白 始能減刑，其要件較為嚴格，經新舊法比較結果，修正後 之規定並未較有利於被告，自應適用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 第16條第2項：「犯前2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 減輕其刑。」。經查，被告就如事實欄一所示部分之違反 洗錢防制法犯行，均於原審、本院審理時自白犯行，依上 開規定，應減輕其刑，並依刑法第70條規定遞減之。此外 ，原審雖未及比較新舊法，但對於結果並無影響，併此說 明。
五、上訴之判斷及量刑
（一）原審認被告就如事實欄一所示部分，犯罪事證明確，予以 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查：1.被告就如事實欄一所示部 分，應成立普通詐欺取財未遂罪，已如前述，但原審卻論 以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已影響原判決適用法律 之正確性，實有審酌不週之處。2.本院認就如事實欄一所
示部分，因僅成立未遂犯，遂依刑法第25條第2項規定， 予以減輕其刑，原審漏未論及，應有疏漏之處。3.本院認 就如事實欄一所示部分，應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 2項減刑，並依法遞減其刑，原審未及審酌此情，僅於量 刑時斟酌此一減刑事由，亦有未洽之處。
（二）被告上訴意旨略以：就如事實欄一所示部份（即原審判決 事實欄三部分），被告僅接觸「愛心朱媽媽」，並無「周 檢察官」，是被告所為並非三人以上共同詐欺未遂罪，應 僅構成普通詐欺取財未遂罪。另原審不定應執行刑，係不 負責任之舉云云。經查，除如前所述，被告所辯稱：就如 事實欄一所示部分，被告應係成立普通詐欺取財未遂罪部 分，為有理由外，另按關於數罪併罰之案件，如能俟被告 所犯數罪全部確定後，於執行時，始由該案犯罪事實最後 判決之法院所對應之檢察署檢察官，聲請該法院裁定之， 無庸於每一個案判決時定其應執行刑，則依此所為之定刑 ，不但能保障被告（受刑人）之聽審權，符合正當法律程 序，更可提升刑罰之可預測性，減少不必要之重複裁判， 避免違反一事不再理原則情事之發生（最高法院110年度 台抗大字第489號刑事大法庭裁定意旨參照）。是參酌本 院被告前案紀錄表所載（見本院卷第37頁至第49頁），可 見被告既犯有多件違反洗錢防制法之案件，且曾經有罪判 決確定，依上說明，原審不予併定其應執行刑，俟就其所 犯數罪全部確定後，再由最後判決法院所對應之檢察署檢 察官聲請裁定其應執行刑，藉以保障被告之權益及符合正 當法律程序要求，並無違法或不當之處，是被告此部分之 上訴理由，顯屬誤解，不足採信。惟原判決既已有上開可 議之處，即無從維持，應由本院予以撤銷改判。（三）爰審酌被告正值青壯，身體四肢健全，卻不思以正當途徑 謀取生活所需，竟在不法利益誘使下，與詐欺集團成員「 愛心朱媽媽」分工合作，欲遂行詐取乙○○財物之犯罪計畫 ，不僅使乙○○之財產權有受到嚴重侵害之虞，且重創人與 人間之信任基礎，亦助長詐騙集團之猖獗，足見其法治觀 念淡薄，價值觀念偏差，同時危害社會治安甚鉅。復衡以 對乙○○所為之犯行因止於未遂，實際上損害尚未發生等情 ，並考量被告坦承全部犯行之犯後態度，復斟酌其在本案 詐騙集團中所擔任係收取款項並轉交上游之車手角色，均 尚非主導犯罪之核心角色，層級非高，兼衡被告之犯罪動 機與目的、犯罪手段、分工情形、告訴人等人受騙之損失 ，暨其於本院所自陳：國中畢業之智識程度；已婚，有2 個未成年子女，目前無業，從事家管照顧家庭之家庭生活
狀況(見本院卷第89頁至第90頁)，及其素行等一切情狀， 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以示懲儆。
六、沒收部分：
（一）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前2項之沒收 ，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第1項及第2項之犯罪所得，包括違法行為所得、其變得 之物或財產上利益及其孳息，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 第3項、第4項定有明文。經查，本件觀諸卷內事證，尚無 從認定被告有獲得任何報酬，難認被告就如事實欄一所示 部分，有取得犯罪所得，故無庸宣告沒收。
（二）次按犯洗錢防制法第14條之罪，其所移轉、變更、掩飾、 隱匿、收受、取得、持有、使用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沒 收之；犯第15條之罪，其所收受、持有、使用之財物或財 產上利益，亦同，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定有明文。惟 因洗錢行為之標的是否限於行為人者始得宣告沒收，法無 明文，是倘法條未規定「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 」時，自仍以屬於被告所有者為限，始應予沒收。經查， 乙○○遭詐取之款項在實際移轉前，被告已遭查獲，是就洗 錢罪之部分為未遂，已如前述，且該款項業已發還乙○○， 此有贓物認領保管單1紙在卷可佐(見偵字第23863號卷第3 9頁)，參酌上開所述，自無從就乙○○遭詐騙之款項，依洗 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第364條、第299條第1項、第300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王晴怡提起公訴，臺灣高等檢察署檢察官蔡孟利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2 月 5 日 刑事第六庭 審判長法 官 陳德民
法 官 鄭富城
法 官 葉力旗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王心琳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2 月 5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一）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二）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