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原訴字第16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莊旻哲
上列被告因妨害秩序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0年度少連
偵字第575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壬○○犯意圖供行使之用而攜帶兇器，在公共場所聚集三人以上首謀及下手實施強暴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犯罪事實
一、壬○○、丁○○因細故與卯○○（由本院另行審結）發生爭執，相 約至臺中市北區一中街與錦新街口（下稱本案地點）談判。 壬○○、丁○○遂於民國109年12月25日1時47分前某時，通知己 ○○、癸○○一同前往本案地點，壬○○並要癸○○找人一同到場， 癸○○遂邀約丑○○、庚○○，丑○○再邀約巳○○（壬○○、丁○○、己 ○○、癸○○、丑○○、庚○○及巳○○等7人合稱甲方，除壬○○外其 餘6人均經本院判決在案）；壬○○駕駛車牌號碼000-0000號 自用小客車至本案地點，丁○○駕駛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 小客車並搭載癸○○至本案地點，己○○駕駛車牌號碼0000-00 號自用小客車並備妥空氣槍1把、西瓜刀1支至本案地點，丑 ○○、庚○○、巳○○則自行前往本案地點，甲方於同日1時47分 許於本案地點集合完畢。卯○○則於同日2時31分前某時，邀 約子○○、不知情之辛○○（另經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一同前 往本案地點，子○○再邀約辰○○，辰○○再邀約丙○○、楊博承， 丙○○再邀約寅○○（子○○、辰○○、丙○○、楊博承、寅○○等5人 業經本院判決確定），另有一名年籍不詳女子邀約不知情之 林彥宇（由檢察官另為不起訴處分）、少年張○豪（94年生 ，由少年法庭處理）、少年古○軒（92年生，由少年法庭處 理）（卯○○、子○○、辰○○、寅○○、丙○○、戊○○、辛○○、林彥 宇、張○豪、古○軒及上開不明女子等11人合稱乙方）；卯○○ 駕駛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搭載子○○、辰○○，卯○○ 並在車上準備球棒數支，寅○○駕駛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 小客車搭載丙○○，寅○○並準備辣椒水1瓶，辛○○駕駛車牌號 碼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戊○○駕駛車牌號碼0000-00號自 用小客車，林彥宇駕駛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搭載 張○豪、古○軒，乙方車輛先在臺中市○區○○路00號之麥當勞 前集結後，再於同日2時31分許一同抵達本案地點。甲乙雙 方碰面後，壬○○、丁○○共同基於妨害秩序首謀及下手實施等
犯意聯絡，己○○、癸○○、丑○○、庚○○及巳○○共同基於妨害秩 序在場助勢之犯意聯絡，卯○○基於妨害秩序首謀之犯意，並 與子○○、辰○○、寅○○、戊○○共同基於妨害秩序下手實施之犯 意聯絡，丙○○則基於妨害秩序在場助勢之犯意，由壬○○自己 ○○車上取出己○○準備之西瓜刀1把及空氣槍1支，子○○、卯○○ 、辰○○、戊○○等人持球棒、寅○○持辣椒水等器具，彼此對峙 互相叫囂，辰○○先持球棒打向壬○○，壬○○基於恐嚇危害安全 之犯意，手持空氣槍，做出上膛、拉滑套之動作，致乙方人 馬心生畏懼，致生危害於安全，楊博承試圖以球棒拍落手槍 未果後，乙方遂分別駕車、跑步逃離本案地點，丁○○則撿拾 乙方遺留在地之球棒，進而基於毀損器物之犯意，持球棒砸 毀卯○○之車牌號碼000-0000號、辛○○之車牌號碼000-0000號 車輛之玻璃(辛○○毀損部分未據告訴)。
二、案經卯○○、寅○○訴由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二分局報告臺灣臺 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證據能力部分：
檢察官、被告壬○○（下稱被告）於本院審理時，對於本案以 下所引用具傳聞性質之證據資料，均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 院卷二第367、374頁）。又本案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亦屬 合法取得，檢察官、被告均未表示無證據能力。本院審酌該 等證據作成及取得之程序均無違法之處，依法均可作為認定 犯罪事實之證據。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壬○○固坦承有下手實施強暴之妨害秩序及恐嚇危害 安全等犯行，然矢口否認為首謀，辯稱：甲方的主謀是丁○○ 跟癸○○，這次糾紛的主要原因是丁○○與癸○○的債務糾紛，當 天是丁○○號召癸○○等語。經查：
㈠、同案被告丁○○、癸○○與卯○○間有債務關係，癸○○於109年12月 25日1時47分前某時，接獲被告、同案被告丁○○之通知前往 本案地點，癸○○再邀約同案被告丑○○、庚○○，丑○○再邀約同 案被告巳○○前往本案地點會合，同案被告子○○、卯○○、辰○○ 、戊○○、卯○○等乙方人員先在臺中市○區○○路00號之麥當勞 前集結後，再於同日2時31分許一同抵達本案地點，甲乙雙 方碰面後，由被告自己○○車上取出己○○準備之西瓜刀1把及 空氣槍1支，子○○、卯○○、辰○○、戊○○等人持球棒、寅○○持 辣椒水等器具，彼此對峙互相叫囂，辰○○先持球棒打向被告 ，被告則手持空氣槍，做出上膛、拉滑套之動作，致乙方人 馬心生畏懼，致生危害於安全，楊博承試圖以球棒拍落手槍 未果後，乙方遂分別駕車、跑步逃離本案地點，丁○○則撿拾
乙方遺留在地之球棒，進而持球棒砸毀卯○○之車牌號碼000- 0000號、辛○○之車牌號碼000-0000號車輛之玻璃等情，業據 被告自承在卷（見本院卷二第377頁），並經證人即同案被 告癸○○、丁○○、丑○○、庚○○於本院審理時（見本院卷二第34 至37、102至119、120至140、141至153頁）、證人即同案被 告己○○、子○○、辰○○、寅○○、丙○○、戊○○於偵訊時（見少連 偵卷第172至175、198至202頁）、證人辛○○、張○豪、古○軒 、黎昱均、許勝閎、胡琪兒於警詢、偵訊時（見警卷第261 至264、271至275、277至280、285至288、295至297、307至 309頁、少連偵卷第215至217頁）證述在卷，復有員警職務 報告、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二分局育才派出所搜索、扣押筆 錄、扣押物品目錄表、本院110年聲搜字第48號搜索票、丑○ ○指認之監視器照片截圖、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小客車遭 毀損照片及車輛詳細資料報表、6883-N8號小客車之借用切 結書及立書人證件照片、胡琪兒與許勝閎、張○豪之對話紀 錄、109年12月25日監視器畫面截圖86張、警方尋獲BFY-178 8號汽車之照片、遭扣押之空氣槍照片、LINE群組「阿哲緊 繃團」之對話紀錄翻拍照片、壬○○與癸○○、丁○○、己○○之LI NE對話紀錄翻拍照片、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1年1月23 日刑鑑字第1108035035號鑑定書（見警卷第13至23、39至44 、47、117、143至151、153至154、215、217、243、315至3 19、325至371、373至392頁、少連偵卷第161至163頁）在卷 可稽，及空氣槍1把扣案為憑。被告此部分出於任意性之自 白，既有前揭卷證可佐，足認與事實相符，自堪採為論科之 依據。上開事實，應堪認定。
㈡、按刑法上所謂「首謀」，係指犯罪之行為主體為多數人，其 中首倡謀議，而處於得依其意思，策劃、支配團體犯罪行為 之地位者而言，最高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1904號判決意旨 參照。被告雖否認其為甲方之首謀，辯稱其與卯○○間並無債 務關係，並非主謀等情，然：
1.證人癸○○於本院審理時證稱：壬○○、卯○○都有跟我借錢，卯 ○○是因為壬○○介紹才認識的，是因為壬○○說卯○○需要一筆錢 ，請我去當鋪借錢出來給他用；案發當天我剛下班，在家洗 完澡就接到電話，壬○○跟丁○○都有打給我，壬○○有說叫人， 丁○○有說要還錢的部分，丁○○也知道我跟卯○○有金錢糾紛， 當天號召學弟是壬○○打電話叫我叫的，我才打電話請他們來 幫忙；當天他們是說有先遇到卯○○，壬○○說等一下卯○○要還 錢，怕如果之後怎樣，後續可能過程講的不開心還怎樣，要 我叫人；我們這邊跟卯○○有債務糾紛的人有我、丁○○、壬○○ ，卯○○有欠我們錢等語（見本院卷二第42至46、52頁），而
明確證稱案發當天是被告打電話要其叫人到本案現場。 2.證人丁○○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是透過壬○○才認識卯○○，10 9年12月25日壬○○跟我說卯○○要約我們到益民商圈商討債務 ，他是透過壬○○來向我借錢週轉，錢是交給壬○○去轉交，卯 ○○有簽新臺幣（下同）5萬元及4萬5000元的本票各1張當擔 保，癸○○也有借錢給卯○○，我和癸○○跟卯○○的債務都是透過 壬○○去介紹處理；如果光講債務糾紛，是我跟癸○○和卯○○， 但如果是私人恩怨，我跟壬○○與卯○○有一些私底下的恩怨， 因為我們在去益民商圈之前，我跟壬○○出去慶祝唱歌，路上 有遇到卯○○攔車，好像要滋事的樣子，所以我跟壬○○就先離 開；我那時打電話給癸○○是跟他說「卯○○要約我們處理債務 ，看你自己要不要去」，沒有交代他找人一起過去等語（見 本院卷二第102至106、112至117頁），且證人丁○○對於本案 首謀及下手實施強暴之犯行皆坦承犯罪，並經本院判處罪刑 確定，有本院刑事判決在卷可考（見本院卷一第489至511頁 ），復以證人身分具結作證，應無再甘冒偽證罪責而設詞誣 陷被告之情形，且其所述亦與證人癸○○所述互核相符，故堪 採信。
3.被告先辯稱自己與卯○○無債務糾紛，是遭人誣指為主謀等語 （見本院卷二第53頁），並提出卯○○書立之借據、本票影本 為據（見本院卷二第173、175頁）。然證人丁○○、癸○○均已 證稱其等是透過被告介紹而認識卯○○，進而借款給卯○○，此 亦由被告持有上開卯○○簽立給丁○○、癸○○之借據、本票可知 ，倘非因被告之故，證人丁○○、癸○○始借款給卯○○，則被告 並非借貸之一方，既與被告無關，被告何需留有借款擔保之 借據及本票，由此堪認證人丁○○、癸○○證稱係因被告介紹認 識才借錢給卯○○等情，應為事實。又被告事後辯稱：我自己 與卯○○間的債務關係，在抵達現場前3個小時，已經有第三 方協議達成共識，後續會前往益民商圈是因為卯○○與丁○○、 癸○○間的債務沒有解決，跟我沒有關係等語（見本院卷二第 377頁）；倘若本案發生爭執起因與被告無關，其何需拿取 放在己○○車上之空氣槍及西瓜刀，並於現場手持空氣槍恫嚇 對方；參以同案被告巳○○於警詢時供稱：現場帶頭是一位胖 胖的人（經警方提示為壬○○）等語（見警卷第156頁），由 此顯見被告亦為主事者。
4.證人癸○○於本院審理時證稱：事情剛發生後的筆錄，有些是 事實，有些是被教怎麼說的，在警詢時打電話的人沒有說到 壬○○，筆錄上只有講丁○○，我記得那時壬○○有前科，壬○○就 說一人揹一條，我們有講好不要講到壬○○；叫學弟部分壬○○ 叫我說是我叫的，不要講到他；己○○也有被教，我記得有一
次己○○也在場等語（見本院卷二第48至51頁），核與己○○於 本院審理時所述相符（見本院卷一第446頁），足見證人癸○ ○上開所述並非無中生有，應為事實而堪採信。 5.從而，丁○○、癸○○係因被告之故而與卯○○有債務糾紛，且被 告與卯○○亦有私人恩怨，更相約於案發時、地談判，被告並 於電話中要癸○○號召學弟到場等情，業經證人丁○○、癸○○證 述如前，另依據證人丑○○、庚○○、巳○○之證述，其等均係因 癸○○通知而到場，則被告應係糾集眾人出面與卯○○談判之人 ，其有報復或尋釁滋事之想法，已不言可喻，而在此種狀況 下，其自當知悉倘其通知友人找人到場，勢將聚集三人以上 與對方發生肢體衝突，其竟仍執意為之，終至發生本案實施 強暴之情事，顯見被告確處於首倡謀議，而得依其意思策劃 、支配本件實施強暴之「首謀」地位，其已該當首謀之犯行 。
㈢、綜上所述，被告上開所辯，不可採憑。本案事證明確，被告 之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150條第2項第1款、第1項後段之意 圖供行使之用而攜帶兇器，在公共場所聚集三人以上首謀及 下手實施強暴罪、刑法第305條之恐嚇危害安全罪。本案犯 罪地點為一般道路，屬公共場所甚明，公訴意旨認是在公眾 得出入之場所尚有誤會，然仍屬同條項規定，故無庸變更起 訴法條。
㈡、被告所犯刑法第150條第2項第1款、第1項後段之意圖供行使 之用而攜帶兇器，在公共場所聚集三人以上首謀及下手實施 強暴罪、刑法第305條之恐嚇危害安全罪，為一行為觸犯數 罪名之想像競合犯，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之刑法第150 條第2項第1款、第1項後段之意圖供行使之用而攜帶兇器， 在公共場所聚集三人以上首謀及下手實施強暴罪處斷。㈢、按刑法第150條第1項聚眾施強暴脅迫罪，係以多數人朝同一 目標共同參與之犯罪，屬於必要共犯之聚合犯，並依參與者 所參與行為或程度之不同，區分列為首謀、下手實施或在場 助勢之行為態樣，而分別予以規範，並異其輕重不等之刑罰 。其與一般任意共犯之區別，在於刑法第28條共同正犯之行 為人，其間已形成一個犯罪共同體，彼此相互利用，並以其 行為互為補充，以完成共同之犯罪目的，故其所實行之行為 ，非僅就自己實行之行為負其責任，並於犯意聯絡之範圍內 ，對於其他共同正犯所實行之行為，亦應共同負責；而聚眾 施強暴脅迫罪之參與者，係在同一罪名中各自擔當不同角色 ，並依行為態樣不同而各負相異刑責，即各行為人在犯同一
罪名之合同平行性意思下，尚須另具首謀、下手實施或在場 助勢之特別意思。是應認首謀、下手實施或在場助勢之人， 本身即具獨自不法內涵，而僅對自己實行之行為各自負責， 不能再將他人不同內涵之行為視為自己之行為，亦即本罪之 不法基礎在於對聚眾之參與者，無論首謀、下手實施及在場 助勢之人之行為，均應視為實現本罪之正犯行為。故各參與 行為態樣不同之犯罪行為人間，即不能適用刑法總則共犯之 規定，當亦無適用刑法第28條共同正犯之餘地（最高法院11 1年度台上字第4664號刑事判決參照）。被告與在場之同案 被告丁○○等人，就上開犯行，均係參與行為態樣相同之「首 謀及下手實施」，彼此間有犯意之聯絡與行為之分擔，均為 共同正犯。又刑法第150條之罪係以「聚集三人以上」為構 成要件，其主文之記載並無加列「共同」之必要，併此敘明 。
㈣、按犯刑法第150條第1項之在公共場所聚集三人以上施強暴脅 迫罪，而有「意圖供行使之用而攜帶兇器或其他危險物品犯 之」之情形者，得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同條第2項定有明 文。上開得加重條件，屬於相對加重條件，並非絕對應加重 條件，是以，事實審法院依個案具體情狀，考量當時客觀環 境、犯罪情節及危險影響程度、被告涉案程度等事項，綜合 權衡考量是否有加重其刑之必要性。查本院審酌本案因被告 與同案丁○○及卯○○間有糾紛，始由被告及同案被告丁○○聚集 其他甲方人馬到場，人數非多，亦無持續增加等難以控制之 情，同案被告己○○雖有攜帶空氣槍、西瓜刀，原本係放置在 其所駕駛之車牌號碼0000-00號自小客車內，因被告搭乘該 車時看到，於遭對方人馬攻擊後始拿出使用，持用時間短暫 ，復未持以攻擊他人，亦無發生鬥毆之情，並未造成他人之 傷亡。是本案被告所犯情節雖侵害社會秩序安全，但無嚴重 或擴大現象，本院認為被告所為無予以加重其刑之必要性。㈤、被告前因詐欺等案，經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以108年度聲字 第2196號裁定定應執行有期徒刑1年11月確定，於109年1月1 5日縮短刑期假釋付保護管束出監，並於109年9月13日保護 管束期滿，假釋未經撤銷視為執行完畢等情，有其臺灣高等 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佐（見本院卷一第53至55頁）， 是被告係於有期徒刑執行完畢之5年內，故意再犯本件有期 徒刑以上之罪，為累犯，惟本院考量被告所犯本案妨害秩序 案件與前案之犯罪情節及罪質均不相同，自難認被告就此部 分犯行具有特別惡性或對刑罰反應力薄弱，依司法院釋字第 775號解釋意旨，本院認尚無對其依累犯規定加重最低本刑 之必要，而僅將上述被告之前科紀錄列入刑法第57條第5款
「犯罪行為人之品行」之量刑審酌事由。
㈥、爰以行為人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不思循以正當方式解決紛 爭，即與同案被告丁○○邀集其餘甲方人馬到本案公共場所聚 集，共同為上開強暴行為，造成公眾或他人之危害，妨害社 會安寧秩序，並持用空氣槍恫嚇他人，所為實不足取，惟念 及被告犯後坦承部分犯行，且與對方達成和解，有和解書在 卷為憑（見本院卷一第201頁），足認被告已盡力彌補過錯 ，犯後態度尚可，兼衡被告自陳之智識程度、生活狀況及家 庭經濟（見本院卷二第378頁），暨其之犯罪之動機、目的 、手段、品行、所生危害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 之刑。
四、沒收
被告行為時所持用之空氣槍1支及西瓜刀1把，均為同案被告 己○○所有，業據己○○供陳在卷（見本院卷一第247頁），並 非被告所有，亦非違禁物，故不予宣告沒收，附此敘明。五、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乙○○提起公訴，檢察官王淑月、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1 月 20 日 刑事第五庭 審判長法 官 王靖茹
法 官 李昇蓉
法 官 陳盈睿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如不服判決，應備理由具狀向檢察官請求上訴，上訴期間之計算，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起算。 書記官 張雅慧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1 月 20 日附錄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150條
在公共場所或公眾得出入之場所聚集三人以上，施強暴脅迫者，在場助勢之人，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0萬元以下罰金；首謀及下手實施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犯前項之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得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一、意圖供行使之用而攜帶兇器或其他危險物品犯之。二、因而致生公眾或交通往來之危險。
中華民國刑法第305條
以加害生命、身體、自由、名譽、財產之事恐嚇他人，致生危害於安全者，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9千元以下罰金。